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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沐格子
“春灵,祝姨奶奶可有交给你下一步的任务?”薰然问。
春灵怯怯回道:“有。接近娘子,进入芙蓉居。”
薰然深吸口气,看来祝姨奶奶完全将目标对准了她,已经集中手中的各个棋子向她包围过来。
“既然如此,也好,你也该立个功,让祝姨奶奶知道,她没有白白栽培你这几年。”薰然嘴角噙笑,朝着春灵招了招手。
春灵犹豫片刻,来不及细想,便手脚并用,爬到了薰然跟前。
薰然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一通,春灵不敢不从,连连点头答应。
“贱婢,你要是敢耍什么心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芷然戳了戳春灵的脑门。
薰然含笑伸手握住芷然的手,看似云淡风轻地说道:“何须你我动手,对付一个叛徒,祝姨奶奶一定会有更好的手段。”
春灵已经湿透的衣服只觉又湿了一层。
审问好了春灵,薰然又与芷然说了一会子话,让她不要急躁,
“我就是不明白祝姨奶奶为何要对付姐姐?这于她有什么好处?”芷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薰然没有言语。
她是重活一世的人,有些事都尚且看不透,更别说只有十一岁的芷然了。
再者,她怀疑前世父亲的死和祝姨奶奶有关的事更加是不能说与任何人听的,所以,她也只能沉默了。
“阿兰,好好睡一觉,万事有姐姐呢。”这是薰然唯一能对芷然说得,也是她对芷然的承诺。这一世,她再也不会把自己幽居在自认为清静的一方净土里,而让至亲在明枪暗箭中受尽伤害。
芷然眼里容不下沙子,但见薰然如此镇定,做事又有谋算,心里头不知不觉就信了她,愿意按照她说得去办。
回到芙蓉居,薰然唤来春翠,以她今日偷懒为由,斥责了她一顿。
在春翠哭哭啼啼的辩白中,薰然知道自己没猜错。
这一切不过是赵嬷嬷和春苹联手演得一场戏。
春柳去屋里歇息,春苹便以主子不在,大丫鬟也歇着为由,诱着春翠偷懒,躲到廊下避日头。
待赵嬷嬷来,正好就能大肆宣扬一番,说芙蓉居的丫鬟们有多不守规矩。
只是,他们又如何知道今日,祖父会唤春柳去泰安院?难道这一切也是祝姨奶奶一手安排的?
薰然暗叹,后宅如战场,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真没想到,春苹这小蹄子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春翠退下,一向温和的春柳也忍不住骂了出来。
薰然勉强一笑,说道:“我们需得沉得住气,可不能打草惊蛇。”
春柳连忙应诺,但满脸的怒气却无法立即敛去。
薰然折腾了一天,只觉累了,收了收心神,吩咐着丫鬟们进屋伺候梳洗,然后便在缬草香的香气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春柳一边为薰然篦发,一边禀明道:“今个一早,春福姐姐过来,说是给娟姑奶奶的信儿已快马加鞭送去了,除了大夫人给备的礼,大郎还给添了两盒琼脂天香。”
本盯着菱花镜发呆的薰然闻言,虚浮的眼立即晶亮起来。
琼脂天香,一盒百金,父亲给添了这么重的礼,说明他同意了自己的主意。
不管前事如何扑朔迷离,事情总是在往好的方向走,薰然紧锁的眉角舒展开来,伸手取了一朵粉色绢花,压在鬓间,照着镜子打量了半日,含笑说道:“如此,更增一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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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香 036 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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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微风夹带着酷暑的余热,穿过敞开的琉璃窗牖,拂过红木玳瑁罗汉床,薄如蝉翼的烟影纱衫随风而起,又轻轻落下,丝毫没有惊动歪在床头的叶娟。
半个时辰前,她收到了四五年未曾联系的侄媳妇的信,还有一箱子的精美礼物。最令她惊讶的是那两盒子琼脂天香,那可是天潢贵胄才会用上的好东西,母家的侄儿出手竟已如此大方。
叶家在洛城富贾一方,叶娟自然知晓,只是母家再富贵,却也给不了她什么助力。四年前叶慕贤执意休致,惹恼了申国公夫妇,也让她这个做姑姑的着实为难了几年。
她与夫君,现任礼部尚书的申国公二弟谢超洋感情深厚,当年,她甘愿嫁于他为妾,也是因两情相悦,难舍难分。
谢超洋的正室是太府卿何辉的女儿,是当年邺城有名的才女,却因身子弱,嫁于谢超洋后一直未有所出。没过个几年,更因多疾缠身,卧床难起,所以,叶娟虽名义上是妾,却掌管着整个谢府内院,又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在谢家子嗣之事上功不可没。手有实权,身有功劳,可谓是只差了名分上的那一点点。
三年前,何氏病故,叶娟曾担忧谢超洋会再娶,却不想,谢超洋对她是情深意重,以为何氏守节三年为名,拒绝了大嫂申国公夫人为他再寻佳偶的美意。
按照谢超洋的意思,他是谋划着将叶娟给扶正。
这让原本对身份之事已心灰意冷的叶娟有了盼头。
只是,叶娟是以妾位进门,要扶正,需得何氏娘家的同意书。
何氏的父亲已近古稀,生性古板,谢超洋曾明示暗示多次,他都当做没听见,这让叶娟非常苦恼。
眼看着何氏三年丧期将满,谢府再求主母的事又要抬上日程,叶娟这心里就跟猫挠一般难受。
就在这时,周之南的信和一箱重礼来了。
叶娟一开始既惊讶又紧张,自打叶慕贤与申国公决裂后,她是多年不敢与他们联系,这突然间收到书信,叶娟有些担心申国公那边会如何看待此事。
待看完书信后,热心快肠的叶娟气恼地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到地上。
“岑丰宁这贱人,脸皮儿都比得上旭阳宫城墙上的五寸厚青砖了。”叶娟对岑六娘自然是满腹怨言,要不是她当年莫名其妙地钟情叶慕贤,叶慕贤也不会走这条路,他们叶家和申国公府的关系也不会变的如此尴尬。
若是侄儿仍在朝为官,以当初之势,现如今也是贵不可言,她因母家地位的上升,被扶正之事就能得到申国公夫人的支持,而且她知道何辉的长孙何蕴曾与叶慕贤是同窗,又一同入仕,可谓是挚友。何辉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现如今都已经不在人世,膝下只有何蕴一个孙子,自然是奉为至宝,对他倒是言听计从。
叶慕贤若是能和申国公关系修复如初,她便能和母家走近,那么她扶正的希望便又多了一分。
只是,她摸不准申国公那边的心思。
“二娘子可要去走那一遭?”秦嬷嬷是跟了叶娟积年的奴婢,但见叶家来信后,叶娟便愁眉苦脸了好一会儿,猜测是叶家想要重塑与申国公的关系。
两家重修旧好,就需要叶娟这中间的桥。
桥不好当,若是不稳,桥上的人就得落水,桥也就塌了。若要稳当,却得将根立扎实了。
所以,她明白叶娟正在那权衡利弊得失呢。
“以我的身份,去拜见申国公夫人,也未必能有那个面子见上。”叶娟懒懒地吐出一句话,却觉一口气闷在了心里。她虽然在谢府掌了实权,却终究差在一个位分上。
秦嬷嬷知道这是实话,申国公夫人性子冷傲,要不是原先何氏身子不争气,当不了家主,自家娘子想要见她一面,那绝对是痴心妄想。即便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娘子要见也是得吭哧瘪肚,费上不少力。
“近怕鬼,远怕水,这二郎的三年守节之期就要到了,娘子您想想这些年受得苦,忍得辱,还有三个小郎君的前程。虽然二郎有心扶正娘子,但免不了被那些好管闲事的人撺掇,这何家一天不写同意书,娘子就多一天的烦心。若叶家能再攀上申国公,许就能助您翻过眼前的这道坎,您扶正了,倩娘子说亲的时候,腰板也能硬些。”
倩娘子是叶娟最小的女儿谢倩,年方十七,早两年就该说亲了,却因为她这个做母亲的身份,一直没能谋到合适的。
长子和大女儿都寄在何氏名下,虽然前程比弟弟妹妹们好些,但终究因生母是个妾室,在外总有些抬不起头。
身份问题一直是叶娟的心病。
风花雪月、少女情怀终会随着岁月淡去,她已年近天命之年,是该给自己和儿女们谋算谋算。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让我去说项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年,我那侄儿也是把申国公得罪狠了。”叶娟苦笑着摇头,说到底,这主动权还在人家手里,当年你硬骨铮铮,死活不依人家之言,如今,人家又为何要与你和好如初?
“也不能说得罪,更谈不上狠,大郎不过是不想让圣人为难,更不想伤了申国公的堂侄女。”秦嬷嬷一句话让叶娟茅塞顿开,猛地坐起,心思一转,抓过秦嬷嬷的手,笑道,“嬷嬷,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嬷嬷松了口气,笑道:“娘子,那就给申国公府递个木谒吧。”
翌日一早,叶娟精心准备了妆面、行头,今儿毕竟是去求人,既然要舍下脸面,那发髻妆容着装自然是要想了又想。最后,琢磨着申国公夫人高傲的性子,拆下高髻,挽了半翻髻,挑了一条紫色素面八幅长裙,既不会招摇,又不失体面。
谢超洋昨晚得知叶娟要去拜见大嫂,曾想着以大嫂的性子不一定愿意见,却不忍扫了叶娟的兴,最后亲自写了木谒送去,终换得了一个好字。
清晨赶早,刻着谢字的青篷马车驶出吏部尚书谢超洋所在的六儿巷宅子,朝着五菱巷申国公府而去。
车轮碾过一块块的青砖,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如同叶娟此时的心情,不安而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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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香 037 说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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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入五菱巷,早有门子瞧见,出来相迎。
叶娟撩开车窗帷裳向外瞧了瞧,一丈高的兽头朱漆大门,正门严闭,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
正门之上榆木黑匾,大书“申国公府”。
门子们搬来小杌接叶娟下了车,换了府内软轿。有四个衣帽周全的小厮上来抬起,直至垂花门前落下。
秦嬷嬷打起轿帘,扶着叶娟下轿。
两个穿着半新不旧衣裳的小丫鬟早已立在门廊下候着。
“叶姨娘万福,请随婢子往这边走。”小丫鬟虽说笑容满面,但口气却是淡淡的。
叶娟搭在秦嬷嬷手腕上的手不禁往下按了按。
秦嬷嬷侧目觑了一眼,知道叶娟这是心里不舒坦。
还记得她第一次随何氏进府拜见时,门口相迎的便有七八人,待进了内门,更是有四五个衣着体面的仆妇伺候恭迎,哪像现在这般清清冷冷。
进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走,穿堂而过,进了后面的正房大院,小丫鬟领着叶娟去了东厢。
帘笼打起,叶娟垂着头,捧着一柳叶镶黑珠红木小匣子,小步轻行入了内。
屈膝敛裙给申国公夫人道了声“金安万福”,得了赦后才站定了身。
“坐吧。”申国公夫人周氏随手指了指右边的席位,语气平淡。
叶娟虽受冷遇,却是意料之中,所以并不在意,含笑谢过,正襟危坐。
“你家夫人过世也有些年头了,这几年辛苦你了。”周氏斜睨了叶娟一眼,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倒令人听不出她真实意思。
“奴哪敢说辛苦,这些年,多亏了国公和夫人,我们才有这等光鲜日子。”叶娟小心翼翼地说着恭维话。
缄默了半晌,周氏没有接话,只是手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金丝锁边的袖口。
叶娟明白,周氏这是有些不耐了。
轻轻吸了口气,叶娟说起了早就备好的开场白。
“今个奴特地过来,是因母家侄儿给捎来两盒子香品,说是孝敬夫人您的。”叶娟说着,呈上了装着香品的木匣。
周氏身边的丫鬟接过,呈于其面前小矮几上,推开盒盖,里头装着两个秘色莲瓣纹圆形瓷盒。
“这是上等的琼脂天香,侄儿说了,这等好东西不敢独享,记得夫人素喜品香,故特送来请夫人品味。”
周氏原本只是瞅了一眼这香盒子,面色如常,但听是琼脂天香时,画得细长的柳眉挑了一下,给了丫鬟一个眼色。
丫鬟赶紧取出一盒,开了盒盖,请周氏过目。
细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染了蔻丹的小指指甲挑了一点,放于鼻尖轻轻一闻。
飘渺香氛,丝丝缕缕,沁入心脾。
叶娟瞅着周氏原本毫无表情的双眸有了星点闪烁,知道这一片万钱,一盒百金的极品香发挥了作用。
“果然是好东西。虽说叶大郎现在富甲一方,又做着宫里头的生意,但这琼脂天香也不是随处都能寻见的。”周氏取出绢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去了指甲上的那点香粉,一边擦一边接着道:“我既爱香,也知这香的精贵,怕是在宫里也不会超出五盒。所以,我也不能白拿了这宝贝东西,掬惠,去取二十根‘大黄鱼’来。”
叶娟先时见周氏如此喜爱此香,正暗自叫好,却不想这周氏爱不释手却不肯白白接受,竟拿二十根金条来换,这让她有些着急。
若是周氏出了钱,那岂不是和叶家撇得门清,她今日也就白来了。
“掬惠姑娘留步,夫人您若觉得不喜欢,奴让大郎给您送旁的来,却不能收您的钱。这可是大郎的一片孝心呀!”叶娟神情切切,身子不由地往前倾了倾。许是紧张,这鼻尖已有了一些细汗珠。
正欲走到门外去的掬惠瞅了瞅周氏,见她微微点了点头,便停了脚步,退到了一边。
“那是你侄儿,我可担不起。”周氏的话让叶娟脸儿一红,
“大郎有幸,娶了您家的侄女儿,您是长辈,他们小两口孝敬您,自是应当。”瞅着周氏脸色尚佳,叶娟继续道:“他们可是时时刻刻都念着您的好,若没有您和国公爷的照拂,哪还有现在的福分。”
“福分是他们自个儿的,你们叶家一直以制香传世,得了先皇和圣人的宠,哪还需要旁人的助力。再者说了,有什么比自由自在的过活更好?”
最后一句话是叶慕贤当年所说,周氏语气半分未变,仍是淡淡的,却听得叶惠脑门上都冒了汗。
取出帕子,作势擦了擦,叶娟犹豫片刻,放缓了语调,似乎是想了又想才说道:“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夫人一向是最疼他们这些小辈的,说起当年夫人的好,大郎和阿南都觉得是他们天大的福气呢。只是大郎是个痴情的,那时间岑贵妃追得紧,圣人又不甚其烦,只想速决此事,大郎一急,就走了休致这条路。这孩子傻,一门心思地想护着阿南,却不知道万事还有国公爷和夫人呢……”
周氏听着,目光微斜,居高临下地摆摆手,阻断了叶娟的话:“国公爷与我都老了,大郎虽已休致,却仍做着皇家的生意,圣人对他依旧赞不绝口,又何须回来寻我们这些已被厌弃了的亲戚。”
叶娟知道周氏这话一是有些“秋后算账”的味道,二是暗指有没有叶家这门亲戚,对他们来说压根无所谓。
心中叹了口气,不得不继续替叶慕贤夫妻表着忠心:“夫人容禀,大郎这孩子虽说做事有些一根筋,但却是个知恩图报的,这时候单打独斗过日子,才知道有国公爷和夫人帮扶是他们多大的福气呢。”
“这话也别说了,你就说说,他们今个托了你来,是想我帮衬他们什么?”周氏不愿再绕弯儿,直截了当问了叶娟此行的目的。
“他们做错了事,哪里还敢求夫人您帮衬,不过是心里头愧疚,想着事情也过去了这么些年,恳请着国公爷和夫人能原谅了他们。”
周氏轻叹一声:“说起来,也是叶大郎痴心,他对我们家阿南倒是真得好。”
叶娟一听周氏松了口,赶紧接话:“谁说不是呢,大郎千错万错,对阿南却是只有一片真心。所以,哪怕是岑娘子追到了洛城,大郎也是不会动心的。”
适时抛出了岑六娘,果然引起了周氏的忌惮。
“岑娘子不是已经嫁入广平郡公家中吗?听说,宋三郎英年早逝,这岑六娘为他守节,不愿回籍改嫁,倒是个贞烈女子。”周氏的话听着是在赞岑六娘,但怎么听都有嘲讽的意思。
“她若是个贞洁烈女,就该守着宋三郎的牌位好好孝敬公婆,好端端地去那洛城做什么。还非办什么七夕品香会,寻了阿南帮着请了大家族的小娘子们品香乞巧。当年她害得大郎和阿南还不够,这时候倒还有脸去见他们。”叶娟说起来就有些义愤填膺。
周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问了一句:“她要办品香会?请了哪些人?”
叶娟道:“不过是洛城一些大家族的小娘子,还有长阳徐家,平城陆家。”顿了顿,叶娟含笑道:“她还请阿南帮着邀请文人雅士去吟诗作赋,阿南想着这洛城没有入得了眼的青年才俊,倒是世子随了夫人,喜欢研香,若是世子能去,那倒是添色不少,也让岑六娘知道,阿南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周氏半晌没有说话,周之南时隔四年,苦哈哈的送礼托人,含着求助的味道。看来岑贵妃又开始不安分了,只是这次她看中了叶慕贤什么?
心中一念闪过,却因缺了动机,暂时觉得未必可能。
但是,未必不代表一定不是。参加香会的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小娘子,岑六娘有什么意图,她们也看不出来,让自己儿子过去镇镇场也好。
“不过是个品香会,不管她到底意欲何为,这礼数我们不能少。既然她托了阿南,那自然是要办的风风光光的。借这个机会,让世子去散散心也好,省得在府里睹物思人。”
世子妃郝氏五月前难产死了,世子谢安世感怀情伤,已有数月不出门。
叶娟闻言,知道事成,心中大定。
“你也多年未回母家了,这次就同世子一同回叶家瞧瞧,也顺带着提醒叶大郎别忘了他的同窗好友何蕴。”周氏说了这么会话,也有些口干了,吩咐丫鬟端来一盅乌梅汁,一口一口小啜着,却没给叶娟上茶。
叶娟知道周氏这是送客之意。
今日之行,目的已成,且有了周氏最后那句话,她便知道自己扶正之事已得了她首肯,至少,只要自己能拿到何家的同意书,周氏是不会反对谢超洋将她扶正了。
怀着激动和感激,叶娟千恩万谢告辞离去。
前脚刚踏了出去,身后便传来周氏吩咐丫鬟,取香炉,薰点上琼脂天香的声音。
声音里含着一丝迫不及待。
叶娟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一抹笑。
叶慕贤拿琼脂天香做敲门砖,可是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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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香 038 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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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着时间,信儿应该昨个就送到了邺城谢尚书府中,不知小姑奶奶会不会为他们走这一趟。
薰然想要到桂喜堂寻母亲周氏说说话,却因为脚伤未愈,不便过去。
九福堂的蒋大夫再三叮嘱,要想七夕那日能够正常走动,这只脚这几日可不能再使力。
于是,薰然只能每日蜗居在芙蓉居,静静地养伤。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闷得发慌的薰然趴在窗台上,看着外头红白相间的石榴花树下的池塘,荷花开得正盛,千姿百态,洁白无暇,不禁思绪万千。
这府里头波云诡谲,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和至亲呢?
“娘子,夫人让春蕉送来几串紫晶葡萄,娘子要用些吗?”春柳小步进屋,见薰然看着窗外发着呆,嫣然一笑,上前询问。
薰然回过头来,眼神儿有些迷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春柳回身卷帘,示意外头的春丽去洗葡萄。
再回身时,见薰然又开始发起了呆,担忧着薰然脚伤疼痛,走前几步,傍坐一边,给薰然捶起腿,边捶边问:“娘子,昨个婢子拾掇娘子换下的衣裳,瞧见里头有张绣了梧桐叶的帕子,问了春杏,才知是娘子山上拾来的,不知是该洗净收着,还是赏了小丫鬟。”
春柳说话间有些犹豫,她一见那方形白绫帕子,便知不是娘子之物,细细看了又像是男子用的汗巾,更觉心惊。一问春杏,竟是山上捡的,这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扔也不是,收也不是,这才瞅了机会问问薰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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