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歌一片
他亲吻密密地落她眉眼脸颊之上,后紧紧含住她唇,贪婪地吸吮着不放。她要断气了,他才终于松开了她嘴,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任由她拳头如雨点般落自己胸膛之上,仰面躺于榻上,面带笑容,闭着眼睛长长叹出口气后,喃喃地道:“娇娇,我盼了许久,才终于等来你嫁我这一天。你晓得我有多活……”
初念刚才一被他放开,人便一骨碌坐了起来,只顾握起粉拳砸他。冷不丁听他这样说了一句,心中顿时一阵委屈,背过了身去,恨恨地道:“你只顾自己活!何曾顾过我死活!又一贯只会满嘴哄骗!伤口疼,心口疼,真疼死你才好!我就知道我不该信你!”
徐若麟睁开了眼,从后抱住她纤柔腰身,将她拖着仰了自己胸膛之上,用一边臂膀支起自己身体,喑哑着声道:“娇娇,我方才并未骗你。后肩伤处真疼。你是我两世心结。如今我好不容易娶你为妻了,你却还不肯拿正眼看我一下,我心口也真疼……”
初念被他闪烁目光看得一阵心慌气短,用力要从他胸膛挣脱开,却被他牢牢抱住——他虽气力尚未完全恢复,但应对她,还是绰绰有余。她后被他抱着躺了枕上,他也跟着并头躺了下去,却仍是把她抱自己怀里,仿佛一松开,她便会跑掉似。
“娇娇你听我说,”他凝视着她,低声道,“我奉旨归宗了,你也晓得,照咱们大楚律例,父,儿子是不允许分家自立门户。我知道我是混,就这样把你给娶了。往后你这家里过,必定不会舒心。我不敢要你谅解我。但我定会我所能护你周全。我也求你往后能和我一心。你再恨我,不乐意和我过日子,咱们也已经是夫妻了,从此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体之人。等再过些时候,你也知道,我可能会去燕京。倘若你不怕吃苦,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你一人这里。到时候我便带你过去,可好?”
初念贝齿咬唇,盯了他片刻,终于闷闷地道:“我人笨,嘴也笨。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盼你……”她闭了下眼睛,极力驱赶掉先前被他掀开盖头那一刻时涌上自己心头那种焦惶和茫然,“只盼你能记住你自己话,我也量便是了。”
徐若麟目中放出惊喜光芒,立刻笑了起来,“娇娇,我好娇娇,我就知道你不会真对我那么狠心……”他加紧地抱住她,勒得她几乎透不出气。
“松……松开……我累死了,要睡觉了……”
初念已经感觉到他贴靠过来时紧紧顶住自己身子那处耸然异物,一阵心慌,急忙用力推开他。
她还不知道这个洞房夜,自己只能干看,不能提枪上阵……
徐若麟极力压下心中已然升腾而起那股火气,无不可惜地任由她推开自己臂膀,眼睁睁看着她飞翻了个身,朝里而卧,再次长长叹了口气。
他居然就这样轻轻巧巧地放过了自己……
初念背对着他闭目而卧,半晌过去,没见他有别动作,心中不禁有些惊异。再等了片刻,身后还是静悄悄地,正要回头看个究竟时候,后背忽然贴来了一个火热男人胸膛,她再次被他抱住,听到他自己耳畔低声道:“娇娇,我……”
他“我”了几声后,便没了下文,她听出了包含其中尴尬和沮丧——这倒是稀奇了。忍不住回头睁眼,正对上他一双眼睛。
徐若麟踌躇了下。知道是瞒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太医说,我体内余毒未净,所以不能和你……”
初念这才恍然大悟。问道:“多久?”
“一个月。”徐若麟咬牙切齿地道,很又看向她,安慰她道:“娇娇,你别往心里去。不是我不想,真是怕对你不利……”
初念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安慰他,表现出自己作为妻子贤惠和体谅。可是……她真做不到!不但做不到,反而忽然有了种解气痛之感。
“哦——”她拉长了声调,冲他嫣然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你安心养伤便是。那咱们这就歇了吧。”说完扭回了脸,真放心准备要睡了。
她表情里那种小得意早落入徐若麟眼中。见她说完这句不痛不痒话,扭过脸便往里缩起了身子,瞧着是真要撇下他自顾去睡了,心里一阵不甘。
梦寐以求婚之夜,本是自己大逞雄风这一刻,除了收获一肚子欲-火焚-身,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还遭到了娘这显然是口是心非幸灾乐祸……
“娇娇——”
徐若麟忽然柔声叫她。她不理。他再叫。她终于扭头过来,皱眉不地道:“还不睡,要干嘛……”话没说完,便啊了一声,徐若麟已经俯身过去,趁她张嘴时候,深深地吻了下去。他吻着她柔媚唇,一只手也已经开始剥她衣衫。
“你做……什么……”她有些慌张,几番努力之下,终于扭过了脸,躲开他唇吻,娇喘吁吁,“你……不是不行吗?”
他顺势舔了下她送到自己口边娇嫩耳垂,衔住轻轻咬啮了下,觉到她身子一个哆嗦,这才道:“为夫是不行。只也不能让你空度了这洞房夜……”
他气息愈发浑浊了,手已经蛮横地扯开了她亵衣,交替握住他梦寐中怀想过无数次那两团柔软。他被手心传来那种美妙触感所攫,忍不住加重了力道,蛮横地揉捏。听到她嘤咛一声,他趁机再次吻住了她,紧紧勾住她香舌,手也改成慢捻掌心下蓓蕾。
她仿佛被他吓到了,身子轻颤,眼神迷离娇媚,含含糊糊地说着“不要”。
她声音柔软,合着她娇小身子,他怀里不清不楚地“不要”了数声,增几分诱惑。徐若麟只觉身下庞然大物已经为她澎湃怒吼。简直恨不得把她按下去,让她此刻发出娇-吟樱唇为自己吮去那胀痛欲-念,但却只能生生忍住。哪里会理睬她抗拒,用自己腿压住她胡乱蹬腿后,手便滑入了她柔软秘处,摸索着探了进去。她似是痛楚轻哼声中,指已侵入。
他立刻感觉到她身子僵硬。知道她紧张。那只手仍不疾不徐地抚弄她,头却也再次俯了下去,含住她胸前花蕾左右□。
初念还抗拒挣扎,身子却已经被他撩拨得敏感到了极点——这个男人清楚她死穴,知道该怎样挑逗她。她娇小身子被禁锢他健硕怀里,上下攻击之下微微哆嗦时,忽然觉到自己那点蕊珠被他准确地掐住,轻轻捻揉,一阵酸麻之感陡然随他灵巧手指朝她天灵袭来,她哼了一声,张嘴便胡乱咬住了他肩膀。
“小心肝,不要怕。放松下来。让为夫好好爱你……”
他被肩膀处传来轻微疼痛所激,身体也是一个颤栗。她耳畔呢喃着,改吻她耳垂,加努力地侍弄着她,直到她彻底酥软自己怀里,闭着眼睛娇娇哼哼地被动接受着他带给她如同灭顶般-感……后,当她终于慢慢松开了咬住他肩膀嘴时,他感觉到自己掌心黏滑一片。低头看着怀中人,见她鬓发沾了汗雾,那双原本汪汪水眸,此刻大约因了羞惭,任凭他怎么呼唤,就是紧紧地闭着不肯睁开。双颊桃红,说不出娇艳与楚楚可怜。
这样她,让他想抵死地糟蹋。那把心火再次呼得燃烧,胯-下活物也愈发狰狞起来。
“娇娇——我晓得你心里也疼惜我……”
他忍耐不住了。朝她靠去,直到将她挤床屏与自己胸膛之间,这才再次凑到她耳边,呢喃着愈发露骨话,“我要难受死了。不信你摸摸看……”他强行拉住她手,牵着她往自己火热处靠去。
她鼻尖上沁出了汗,可是眼睛还是不肯睁开,哪怕已经与他相触,那只手却仍紧紧地握成拳。
他叹了口气,凑过去温柔地吻去她鼻头上汗。“娇娇,帮帮我吧……小心肝,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脸颊桃色浓,眼睛还是紧紧闭着,但是被他握住那只手,却终于渐渐软了下来。
精致华丽婚大床外,帷幕低垂。床上锦衾之间,女子乌丝散落,凌乱地覆了男人胸膛之上,也遮住了她那深埋于男人胸膛侧大半张俏脸。
“就是这样……娇娇你真乖……点……”
身侧这个男人,不时发出让她听了耳热心跳粗喘声。听起来他颇爽,也似乎丝毫没有她面前遮掩这种爽意思。初念想把脸埋得深,他却毫无羞耻,非要让她看。看她那只小手是如何被他带着抚握住他,安慰着他,赐他前所未有活,直到他忽然再次紧紧地拥住她,发出了野兽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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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初念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还缩他胸膛之侧。他一只臂膀,沉沉地搭她腰间,连腿都架她腿上,完全是禁锢一副睡姿。
他瞧着挺舒服,仍呼呼地睡,温热鼻息一阵阵地扑到她额头上。可怜她却被他压得半身麻木动弹不得。哎了一声,嫌恶地推开他手脚,往里缩去。
她一动,他立刻便醒了过来,飞地睁开眼。
或许是一夜睡眠缘故,他此刻眼神看起来格外清亮,甚至带了点孩童般纯净。
“你醒了?”他朝她笑了起来,声音里带了慵懒略微沙哑,完全无视她不满,手一伸,便将她再次捞到了自己怀里。
“娇娇,”他按她脸自己胸膛,闭上了眼睛,满足地长长叹息一声,“真好啊,一醒过来就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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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 68第六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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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麟这一早醒来娇妻怀,他是心满意足了,此刻被他强行搂按胸膛前初念可没他这样好心情。一想到片刻之后,就要她顶着子虚乌有那个妹妹名头去见徐家一干老面孔,那种熟悉身体里如同腹肠紧紧扭结成一团窒息感便又朝她袭来。她烦躁地皱着眉,用力掰开他箍住自己臂膀,翻了个身便继续把脸埋了枕上,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徐若麟见她只送了个后背给自己当回应,伸手过去搭她腰间便将她再次拖了过来,啃咬她后背处露出那片纤巧如蝶胛骨。娇嫩后背肌肤被他脸颊边冒出那片青刺胡茬扎得痛痒,初念喉咙里发出一阵不满咕哝声,缩着脖子往里躲,他亦步亦趋地紧跟不放。挨蹭了片刻,徐若麟禁不住软玉怀口干舌燥,侧身挺腰猛地朝她腿窝柔软处顶去,觉到她身子一僵,停了挣扎,这才附耳过去道:“我又难受了……好娇娇,你再帮帮我,就跟昨晚一样……”
初念呸了一声,没好气地一把拍开他摸了过来那只大手,挣脱开他勾住自己那条腿,蹙眉闭目不语。
徐若麟这才收了调笑心思,伸臂再次抱住她,吻了下她皴皱不展眉心,低声央告,“我晓得你心里烦闷,这才想逗你几下,怪我不好,反惹你厌烦。等下我会你身边,别怕。就像昨晚一样,你做得很好。”
初念睁开了眼,对上他略微含笑一双黑眸。心中那无力感还,并未因他此刻劝慰而减少几分。却也晓得戏既已开锣,自己便再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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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起身,静云、紫云、碧霭、碧烟等丫头服侍下盥漱着装完毕,吃了几口粥放下,徐若麟望向初念,微微笑道:“走吧。”
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初念扭头,后看了一眼镜中那个自己。周身珠翠葳蕤,头上宝钿流彩,面庞上画着合宜妇妆容。原本稍显苍白脸色,此刻因了两颊胭脂点染,显得鲜艳而生动。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后,终于转头,随徐若麟步出了这间如今唯一能给她带来一点庇护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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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这间坐立了众多徐家人大屋前,有那么一瞬间,倘若不是身侧这个男人不顾身后随着下人道道目光,一直紧紧抓握住她手,她恐怕就要扭头而去,仓皇逃离这个地方了。直到她被他带到了大门之前时,他附到了她耳边。
“你是我妻,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
他说完,朝她温柔一笑,然后重重再次握了下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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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本家和旁宗一众人等,此刻都已或坐或立,齐齐聚了前头中堂里,等着徐若麟和妇一道出现——管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位妇有着不同寻常身世,是从前那个归了宗徐家嫡子夫人孪生妹妹,并且,也听说过她容貌与她那个姐姐惊人地相似。但是这一刻,当她随了徐若麟步入这间堂屋门,微垂螓首,安静地立屋子中间时,几乎所有人,甚至包括魏国公徐耀祖,目中都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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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随了徐若麟,先向端坐正中司国太下跪进茶。
她知道这位老太太曾数日前去了趟司家,和她祖父碰过面。她不知道当时司彰化是否对她说了实情。连王氏也不清楚。只含糊对她说,老太太或许已经知道了这其中底细。
现初念跪司国太面前,朝她恭恭敬敬磕头敬茶时候,这个老太太,她用一种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目光看着她,接过她茶抿了一口后,叫边上立着嬷嬷给赏。整个过程,从容而矜重,仿佛此刻这个正向她敬茶孙媳妇,就是司家那位凭空而出小姐司初仪——连初念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难道是王氏说错了,自己祖父她面前,也是一口咬定他一手筹策出来那个谎言?
这样也好,至少这敬出第一杯茶,比她想象中要顺利许多。
“起身吧。往后你二人鸾凤和声之余,家嗣亦承先泽,我便心以为慰了。”
司国太扶住手杖龙头,慢慢地道。
初念看了眼身侧徐若麟。见他眼中仍含满笑,带了她朝座上祖母恭恭敬敬地磕了后一个头后,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把她从地上那个蒲团上扶了起来。
这样举动,自然招来多目光注视。初念略微有些不安,衣袖下被他握住那只手微微缩了下。他并未放开,只是自然地带了她转向徐耀祖和廖氏,柔声道:“祖母茶喝了,该父亲母亲大人了。”
他声音并不高,此刻立这间堂屋里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司国太仍是面无表情,但旁人却无不露出讶异之色——该是有多喜欢娘,这个向来不苟言笑徐家长子才会这样毫不遮掩地这样场合下便表达出他对她照顾和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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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媳妇,长得和去了老二家那位,倒真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
徐耀祖再次打量了媳妇几眼后,目光便落了对面自己长子身上。一身艳耀大红喜服,将原本就挺拔他衬得出奇地俊逸。这个和自己向来不对盘,比起从前,现甚至多了几分见面尴尬儿子,此刻看起来心情很好,眉目间甚至隐然含笑——这样表情,这么多年来,徐耀祖似乎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他喜欢,便好……”这个当父亲人,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对自己这个长子媳妇立刻有了好感。
“好,好……”
他只含含糊糊地这样说了两声,接过媳妇敬上茶,很痛地便一口喝。
初念压下自己跳得几乎要蹦出喉咙心脏,转向了廖氏。将茶以双手捧过额,举到了她面前,等着她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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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从看到她第一眼起,目光便没有离开过她那张脸。先前她早已从董氏那里听说过这媳妇和从前老二媳妇何等相像话,但亲眼看到时,还是忍不住心中惊讶,当时甚至差点没跳起来。
太像了!无论是眉眼口鼻还是身段,甚至连声音,几乎和从前那个她恨得牙痒痒司初念都一模一样。
她再次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此刻这个跪自己面前长子媳妇,甚至忘了去接她手中茶。直到她身侧徐若麟忽然出声提醒:“太太,内子给太太敬茶了。”这才猛地醒悟,终于伸手过去接过了那杯茶。甚至连喝茶时候,她目光也越过杯沿,定了对面这个年轻女子这张脸上。她正微垂双目,神情恭敬而温顺。
沈婆子悄无声息地捧了预先备好见面礼来。她拿过,面上终于露出丝笑意,递了过去,温和地道:“往后都是一家人,有事管来找。”
初念道了谢,接过。和方才一样,被身边丈夫稳稳地搀了起来。
“那边是二叔和二婶,二婶你昨晚见过了……”
徐若麟谈笑自若,带了她转向徐耀显董氏夫妇时,廖氏目光仍定定地尾随着这个伴长子身侧红衣女子。
第一眼,不,或者说,听到她是司家女儿那一刻起,她便憎上这个冠着徐家长媳之名司家女子。现亲眼见到了她,发现她酷似从前那个人,厌恶是不可遏止地她心里生根,发芽。
她怎么可能会去喜欢这样一对夫妻?他们面上称呼她为“母亲”,一个却先是给她带来她作为魏国公妻半世耻辱,后又害她长女长居冷宫,下半生再无希望可言。另一个……这个名叫司初仪司家女子,她到底是真十七年前明珠归家,还是……
她被自己脑海里忽然跳出那个念头给惊到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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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耀显是个颇儒雅白面中年男子,典型朝堂文官。对于这个进门侄媳妇,和他兄长徐耀祖一样,略微惊讶过后,便没别想法了。自然,他也看得出来,他大侄子徐若麟对这个婚妻子很是疼爱,所以当他带着她转到自己夫妇二人跟前时,面上笑容便十分和蔼可亲了。
董氏瞟了眼脸色略微僵硬廖氏,随即离座站了起来,亲亲热热地亲自上前扶起初念,笑吟吟道:“往后可好了,不就像大太太方才说那样,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么?我昨晚起,一见侄媳妇便喜欢得紧,恨不得从大太太跟前抢了,天天绑身边疼爱才好。往后有事无事,记着常来走动。”
初念微微笑着,小声道:“多谢婶母。我记下了。”
董氏呵呵点头,笑眯眯地口中道,“瞧大侄子这疼爱媳妇模样,半步都跟着舍不得丢开。侄媳妇初来乍到不晓得,被你这一弄,不定还以为咱家人都是老虎呢!去去,你一个大老爷们站一边去,婶娘领着你媳妇再去收亲戚长辈见面礼!”说罢撇开徐若麟,拉住初念手,领她依次再去拜见旁宗里亲眷长辈。
徐若麟微微一笑,果然依她话,停了一边。
长辈都见完了,董氏便招呼平辈人来相见。这些人里,照规矩自先是大房徐邦瑞。
“这便是你亲小叔,瑞三爷了。”
董氏指着徐邦瑞,笑道。
这徐家三少爷,自打初念跨入这堂屋第一步起,和他亲娘廖氏一样,眼睛便一直没离开过她脸。只他没他亲娘想得多,一脑门除了惊讶,就是艳羡了。心中只不停地念叨,怎不叫自己早晓得司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倘若早晓得了,拼着少活几年也定要把她娶了——从前那个守寡二嫂子归了宗,虽和他没半点干系,他也暗地里可惜了许久。
“大嫂子,受三弟一拜。”
他正盯着初念,听董氏提自己了,忙一个箭步蹿了过来,笑容满面,恭恭敬敬地朝初念作了个满揖。
初念见他作揖时,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自己身上打转,虽早晓得他是个什么人,心中却还忍不住地涌出一阵厌烦。只也晓得此刻旁人目光都盯着自己,怕露出端倪,面上也挂了笑,还了半礼。
徐邦瑞意犹未,还盯着大嫂子脸看时,忽然觉到身侧射来一道目光,下意识地扭头,见是徐若麟正微微眯眼,冷冷地瞧了过来。他从前便对这个大他许多异母同父兄长有些畏惧,如今不用说。心脏扑通一跳。忙收回目光,再不敢像方才那样肆意盯着初念瞧了。
徐邦瑞见完了礼,董氏又叫青莺、自家徐邦亨青鸳、吴梦儿及别兄弟姐们们来见。这些人,初念都认识。此刻却要作出初见样。而那些人,虽都一个一个面带笑容地叫她大嫂,但明显看得出来,表情也无不惊诧。
当然,和面对司国太与廖氏相比,这些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徐家青年一辈,带给初念压力自然要小许多。一番见礼过后,董氏后招手,叫宋氏牵了果儿过来。回头看一眼徐若麟,面上笑意浓了。
“果儿,来。过来拜见你母亲。”
果儿紧紧地盯着初念,此刻眼睛里流露出惊讶和欢喜简直无法形容。她偷偷看了眼自己父亲。见他唇角含笑,眼睛里也含笑,朝自己微微点头,立刻便试探着,轻轻叫了声“母亲”。
初念压下心中生出因这陌生称呼带给自己那种奇异感觉,微笑着应了一声,递过去自己早准备好见面礼。果儿接了,高高兴兴地道谢。
董氏呵呵笑道:“好了好了,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往后咱们家,只会越来越热闹。想必老太太已经盼这进门长孙媳早早生出个大重孙了。想想都欢喜。”
董氏说得越欢,一边廖氏面上笑便越勉强。司国太目光掠过两个儿媳妇后,后扫了眼低眉敛目初念,淡淡笑了下,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自是盼着一家人都欢喜。”
翁姑拜见之礼便这样过去了。徐耀祖两兄弟朝坐上司国太拜别,先后离去。徐邦瑞后再看几眼初念,也与徐邦亨一道去了,后堂屋里只剩一帮子女人和徐若麟。
“大侄子,别一刻也离不了地粘着你媳妇。我晓得我这侄媳妇标志,只也不会一口吞了她。咱们这些娘儿们见了她喜欢,还要留她再说说话,好早日相熟起来。你自管忙去。”
董氏玩笑着要赶徐若麟。
徐若麟妇人们笑声中飞看了眼初念。见她此刻并未看向自己。想了下,道:“也好。只是我这媳妇面皮薄,求婶子伯娘们休要羞臊到了她。”
妇人们哈哈大笑声中,徐若麟笑作了个揖。后看一眼初念,转身出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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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一走,初念便被族里妇人们包围,七嘴八舌问她从前一十七年庵里起居生活。先前为防备旁人问这些,王氏便细细地教导过初念。且她自己留居三花庵也有个把月,对这些倒不陌生。一一地应答,自然没有破绽。妇人们听罢,有人便点头叹道:“可见姻缘果然是三生注定。咱们这些人,从前见天地想着,该是哪家女儿才配得上大侄子那样人材。今早看到你二人并肩而立,才晓得什么叫一对儿玉做人,就没见过这么般配。”
旁人纷纷附和声中,廖氏忽然笑道:“老大媳妇儿,想来你家时,也听说过一些话。我跟你娘,从前是有那么点儿误会,只如今又做了亲家,可见也是上天注定缘分。这世上也没过不去事。往后呢,咱们两家就又是一家了。等你回门时,把我话捎给你娘,叫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往后没事多与我走动走动,我高兴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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