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药人修仙
作者:3xing
周一[二双更~望支持!φ(≧ω≦*)φ
父亲不重视钟任仇这个嫡子,继承家主之后,就把外室接入大宅,还纵容庶子庶女踩在钟任仇的头顶上作威作福.
暴脾气的钟大少可不是任由别人欺凌的主!
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药人体质,原本被判定为废物的他竟然还可重新踏上修仙之路!
且看钟大少如何智斗极品“白莲花”,教训草包无能渣爹,保护好疼爱他的母亲.
表面温柔的阴狠毒辣攻x 脾气暴躁药人受
小受药人体质,百毒不侵
主受 1E 狗血爽文 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却抵不住攻受搭配,虐渣不累!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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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寒料峭,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钟任仇不耐烦的看着这阴沉的天气,推开给他撑伞的人,任由雨滴打湿了他的头发。
“什么时辰了?我爹怎么还没来?”他单只手拢了拢额间碎发,皱着眉头问身边的人。
他旁边那男人长得还算不错,可惜右侧的脸颊上偏偏生出了一颗黑痦子,破坏了美感,原本严肃的面容也徒增几分搞笑。
痦子男把伞又撑了回去,低声道:“方才来人报了信,说是路上耽搁了。”
钟任仇“啧”了一声,用脚尖在地上碾了碾,小声咕哝道:“什么生意还能比祖父的头七重要,还要连夜折腾?”
痦子男看钟任仇面色不善,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最后权衡了一下,究竟没能说出口,只是询问道,“少爷,要不然咱们先行开始吊唁?”
钟任仇扫了一眼身后的痦子男,眼睛一瞪,生气道:“开始什么开始,这事儿是我能做的了主的吗!”
痦子男已经习惯了钟大少的火爆脾气,一边劝慰着让他再耐心等等,一边把刚刚又被推到一边的黑色的雨伞撑了起来。
想起刚才那报信之人给他的暗示,痦子男看钟任仇的目光有些同情,又有些愧疚,张了张嘴,盯着钟任仇的侧颜看了许久,却最终还是没能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来。
钟任仇今年刚满十六,正是抽条长个的年纪,他腿长腰窄,身材偏瘦却隐隐的藏着一股子爆发力。再加上他剑目星眉,鼻梁高挺,不同于常人的深栗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帅气中平添了几分洒脱,素白的孝服映衬的他飘渺欲仙,不似凡人。
不过凡是稍微了解点儿钟大少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可真是不怎么好。
此时天渐亮,初日朝霞也已刺透薄云。两三个男子站在附近,嘀嘀咕咕的嚼舌根子,钟任仇虽然离得远,听不太清楚,但是猜也能猜出来那两人说了些什么。
他心下不爽,猛地回头瞪了一眼那几位凑在一起、声调颇高的抱怨着的男子。
被钟任仇凶狠的瞪视的几个男人被吓得不轻,他们也自知在葬礼上原本就应当保持肃穆,赶紧闭紧了嘴巴,可似乎心里却不怎么服气,一个个的低着头翻白眼。
钟任仇眼尖,冷笑了一声,转头问痦子男:“钟奉,那几个都是谁家的,你给我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个没教养的,敢在这个时候说闲话。”
钟奉也十分不喜这几个没眼力的男子,点头应下。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钟任仇越来越不耐烦,刚想找个人来问问他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一个婢女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那婢女正是服侍钟老太太的丫头,唤作幼璇,她走上前来给钟任仇请了安,说是钟老太太要见他。
钟任仇点点头,走在幼璇后面,过了几道门厅走廊,就瞧见不远处以为神色戚戚的老妇人强撑着对他招了招手,他快步走上前去,一只手搀扶住老妇人,另外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哑声道:“祖母......”
钟老太太眼角含泪,她用手绢轻轻擦了擦脸颊,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最后却只能哽咽着叫着他的名字:“任仇......”
钟任仇心里也难受的紧,看着祖母伤心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要涌出来,他微微仰头,快速的炸了眨眼,硬生生的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随即轻轻拍了拍祖母的手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钟老太太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道:“时辰不早了,你爹还没有回来?”
钟任仇心里不快,却不能对着长辈发脾气,嘴巴一撇回答道:“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给耽搁了。”
钟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眉头一皱,握着手绢的手指握紧的都发白了,只是道:“嗯。”转而就没有下文了。
钟任仇只当是祖母也悲伤过度,又不见儿子,这才生了气,也没多想,多宽慰了她几句这才复又离开。
钟奉赶忙跟上,说道:“大少,夫人去了灵堂。”
“母亲?“钟任仇急急问道,“什么?不是说在后院休息吗?”
钟奉给他引路往灵堂走去,解释道:“夫人一醒过来就往这儿赶,旁人怎么劝都没用,这会儿已经来了。”
钟任仇疾步跟在钟奉后面,恰巧跟正碰了个对头,他瞧着面容憔悴的母亲,心中悲痛,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娘亲,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休息吗?你这样子身体怎么受得了。”
沈嘉蕙声音沙哑,小声道:“你这孩子,我怎么能不来呢......”
“可是你......”
沈嘉蕙道:“没事,我身体已经好多了,我得来看着,亲自送父亲一程......”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钟任仇没办法,招手让几个人过来好好扶着母亲,自己也在一边陪着寸步不离,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迟到良久的父亲了。
过了吊唁时间一刻多钟,钟任仇的父亲这才姗姗来迟。
钟任仇听见动静,跪直了身子往灵堂外面瞧去,却被众人挡住了视线,他不由得询问身后跪着的的钟奉:“不是说我爹来了吗?他们都在这儿看什么?都挤着怎么让人走路。”说着就要冲过去。
钟奉知道详情,却不能多嘴,只好拉住他,支支吾吾道:“可能是众人都等久了吧,大少您别急,老爷这不立马就过来了嘛。”
钟任仇心想也是,又往那边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等着他父亲这个新继任的家主的到来。
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开,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赶来,他面上带着丧父的哀痛,好似是因为悲伤过度导致身形竟然有些不稳,脸色苍白的示意开始吊唁仪式。
“爹!”那中年男人正是钟任仇的父亲,钟晖邦,他大嚎一声,匍匐在灵案边陪祭,垂泪痛哭。报丧钟也咚咚咚的跟着响了起来,吊唁者在哀乐中跪拜。
钟任仇盯着桌子上的长明灯,眼泪不自觉的留下,他喃喃道:“祖父,您走好......”
钟晖邦说是身为新任家主,但其实也在钟老爷子病重后掌权有些年头了,也见惯了大场面,虽然来得有些晚了,但还是顺顺利利的主持了葬礼,与前来参加哀悼仪式的宾客寒暄。
有些人吊丧哭天抢地,钟任仇听在耳朵里,只觉一阵头晕,木呆呆的看着眼前灵棚,只觉得景象似乎都扭曲了,伴着人们的哭喊声,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令他悲痛不已的话:他敬爱的祖父去世了,他再也看不见他了。
钟任仇的父亲钟晖邦自他懂事起就常年忙于家业,在家的时间很少,从小到大,除却母亲,陪伴钟任仇最多的人莫过于祖父了。
祖父对他教育严格却又很疼爱他,教他道理,育他成人。可钟任仇还没能孝敬他老人家,他就已经远去了......
小敛、大敛、出殡、送葬、下葬,钟任仇这些日子又消瘦了不少,他走在父亲的身后,跟着双手捧着钟老太爷的牌位的钟晖邦,往钟家的祠堂走去。
祠堂是外人不能进入的,除了钟家的亲属外,只有几个近仆在远处跟着,并不往祠堂内踏入,早晨清污未散,他回头望了望,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妥。
钟家虽然家产庞大,可却人丁稀疏,几代都是独子,除了他们这一支外,就只有在江省还有一个分支了,所以来祠堂的总共就没几个人。
钟任仇沉默的跟在父亲后面,脑中回想着他与祖父相处的点点滴滴,眼泪不由得往下掉,这会儿身边也没什么人了,他也不用顾着面子了,撇撇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呼吸不畅,似乎只有张着嘴才能把腹中郁结的悲伤赶跑,泪珠挂在睫毛上,像是身在一片模糊之中一样,让钟任仇看不清这个世界。
他被领着跪拜了列钟列宗,又给祖父磕了头,混混沌沌的立在一旁,遥遥的望着牌位上祖父的名字,悲伤的情绪一时之间浓的化不开,第一次知道生与死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入他的耳朵,他循着声音望过去,就听到祖母说道:“钟晖邦,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这里领!”
钟晖邦道:“母亲,他们娘俩也是我们钟家的人啊。”
钟家的人?
钟任仇用手背抹干净了眼泪,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瞧着被父亲护在身后的那二人。
“什么钟家的人?我不承认!钟晖邦,你出息了!你觉得现在这个家是你做主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听我这个娘说的话了?”何淑坤气的两手发抖,厉声道,“你给我把他俩赶出去!”
钟晖邦道:“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想让他们来看看父亲而已。”
钟任仇拧着眉头看向那俩人,虽说是逆着光,他看不太清楚,可是他知道,他从未见过这一男一女。
“你、你......”何淑坤捂着胸口道,“你这是要气死我吗?钟晖邦,你爹现在才刚刚下葬,你这么做,他是要又多伤心啊......”说着她就低声的哭了起来。
钟任仇咬了一下舌尖,感觉自己从刚才的悲痛中清醒了许多,稳步上前,搀扶住祖母,问道:“祖母,这是谁?”
何淑坤大力拽住钟任仇的胳膊,拽的他的孝服都变了形,哭着道:“你自己问问你爹,让他亲口告诉你。”
钟任仇下意识的感觉不妙,有一个答案在他脑海中呼之欲出,他不敢确定,也不想确定,只好缓缓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父亲,问道:“父亲,这俩人是谁?为什么也能进了咱们家的祠堂?”
祠堂里静谧无声,只能听见在场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钟任仇眼睛通红,嗓音沙哑的低吼道:“这是谁?!”
钟辉邦被自己儿子吼了一句,面子上挂不住,大力挥走了钟任仇的手,生气道:“你有没有教养!”然后他揽住了身后的少年,对钟辉邦道,“这是你弟弟。”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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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这是你弟弟......
钟任仇一字不漏的,把这句从他父亲嘴里说出的话翻来覆去的在心里重复了好几次,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哑声道:“弟弟?”
他看见父亲那维护的姿态,已经知道事实就摆在眼前,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盯着父亲的双眼,等待着他给出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钟晖邦看着他儿子通红的双眼,把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含糊其辞道:“嗯,你们兄弟俩以后好好相处。”说着就要拉着旁边的二人往前走。
钟任仇却不吃父亲这一套,手臂一档,质问道:“我哪儿来这么个弟弟?是你从什么地方认的儿子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还不等钟晖邦怎么想好怎么回答,他身后的那名女子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哭的梨花带雨的说着:“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你们不要怪罪小启......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晖邦带着我们娘俩过来......”
那个男孩也立刻扑了过去,跟着那女子抱成一团,一起低声哭泣:“娘,娘你不要这样,我不要入钟家了,我们俩相依为命就好了......”
钟任仇听着这二人的对话,手背上青筋暴起,脸也涨得通红,目眦欲裂的盯着面前这位令他陌生的父亲。
“夫人......快去找吴大夫过来!”一人喊道。
钟任仇猛地回头,发现母亲晕了过去,赶忙过去扶住她,冲着门外大喊:“快去找人过来!”
钟老太太佝偻着背,一下一下的捶打着钟晖邦,呜咽道:“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哟,你看看你妻子,被你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啊!”
因为怕钟家人伤心过度,吴大夫原本就在祠堂门口等着,这会儿立马赶了进来,大家一阵手忙脚乱,把钟夫人扶了出去。
钟任仇狠狠地睨了一眼父亲,对站在祠堂门口的钟奉道:“你去帮我看着母亲,她醒过来了,就立来告诉给我。”
钟奉瞄了一眼还跪在祠堂里哭泣的母子俩,心下了然,点点头跟着吴大夫走了。
“哭什么哭,都给我闭嘴!”钟晖邦被烦的不行,冲着那哭泣的娘俩道。
那中年女子被吼得一下子就给噎住了,停顿了几秒,才立刻调整成委屈的样子。她双眼含泪,瑟缩在自己的儿子怀里,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钟任仇戏谑的看着面前这一幕,背在身后的拳头攥的死紧,指甲深入血肉,让他感受疼痛,也让他恢复理智。
刚刚钟夫人晕倒的时候,钟家在江省的分支看情况不妙,也跟着出了祠堂,现在里面就只剩下钟任仇、钟晖邦、钟老夫人以及跪在地上的母子俩了。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钟晖邦硬着头皮道:“娘,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钟启来拜见拜见他未见过面的祖父而已。”
钟老太太被他儿子这句话弄得一晕,声音都打了颤:“钟启?钟启!是谁允许他跟着我们家姓的?这事儿你以为你急就做得了主了?”
钟晖邦没了言语,任由母亲责骂。
依旧跪在地上女人却突然道:“小启,我们走吧,别让你爹爹为难了,大不了......”她边哭边说,伤心的不得了,“大不了,你跟着娘姓,好不好?”
那名为钟启的少年哭的也快,哇的一声就泪如雨下,靠在母亲怀里,呜咽道:“好的,娘,我们走,我不要姓钟了......”
他们母子俩嘴里说是要走,身子却一动不动,就这么一直坐在地上小声哭泣着说“不要姓钟了”,活活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
钟任仇觉得自己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他突然感觉这就跟看戏一样。
他真是没想到,一直以来他尊敬崇拜的父亲,竟然早就在外头养了人,而且这儿子还都这么大了,竟然还动了心思让这私生子跟着自己姓。
若是看上个懂事的的不争名分的,也算是这老禽/兽有眼光了,可不知道他爹从哪儿看上这么个“白莲花”,教的儿子都一模一样的......令人作呕。
祠堂的透光性不好,虽说是白天,却黑洞洞的,唯有门窗边的缝隙能洒进来几缕阳光。屋子内渗着丝丝凉气,钟任仇站在阴影里,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冻得冷硬。
钟晖邦听着那身后跪着的女子一个劲儿的念叨“儿子不要不姓钟”,脑子里乱哄哄的,被这么一激将,就发怒道:“他怎么不能姓钟了?他是我儿子!当然得跟着我姓。”
钟老太太攥住他的手,问道:“他是你儿子?”她指了指钟任仇说道,“怎么,你有任仇这一个儿子还不够,非要从外面捡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败坏咱们家的名声!”
钟晖邦原本跟他母亲对峙就不在理上,这会儿听见钟任仇的名字,顺势就转移了注意力,他看了一眼钟任仇,指使他道:“你还在那儿傻愣着干什么,就不知道搭把手过来扶你弟弟站起来!越长大越不成个样子了。”
钟任仇双手紧握,停顿了一下才长腿一伸,慢悠悠的往那边走去,他低着头,一缕头发从耳后掉了出来,挡住了他的侧颜。
他一步一顿,鞋子踩在老旧的木头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响声,像是踩在人的胸口上,一下一下的卡着心脏的跳动。他背对着他的父亲和祖母,站定在还跪坐在地上的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他轻轻弯下腰,露出一丝邪笑,缓缓道:“别坐在地上了,快起来吧。”
那母子二人竟是突然停止了抽噎,立即就乖乖的站了起来。
钟晖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但似乎很满意钟任仇“听话”的表现,便没有再说什么。
殊不知,刚刚钟任仇弯下腰的时候,右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造型古朴精致,却异常锋利的袖里剑了。他拿着那剑刃尖儿顶在少年的眼皮子上,先用嘴型说了一句“听话”,然后就一边挑着钟启的眼球往上走,一边说了刚刚那句“劝慰人”的话。
被他戳着眼珠子的钟启吓得不敢睁开眼,另外一只眼睛却瞪得老大,生怕钟任仇手一歪把他戳瞎了,钟启的母亲也不敢轻举妄动,眼泪也不往下掉了,跟着站了起来。
钟任仇满意的收了软剑,往前走了两步,一寸一寸的睨着面前这二人。
钟启被他看得发毛,瑟缩着跟他妈妈抱成一团,母子俩像是在看鬼怪一般,用害怕恐惧的目光时不时的瞄他一眼。
钟老太太突然说道:“任仇,你把他俩带出去,我跟你爹有话说。”
钟任仇转过身来,点点头道:“好的,祖母。”说完,他嘴角往下一耷拉,推搡了一把钟启,抬脚就要走。
可钟启和他的娘亲却并不想离开,趁着钟任仇一个不注意,钟启的娘亲就小跑到钟晖邦身边哭道:“晖邦,老爷子生前没能看见他的小孙子,现在老爷子仙去了,不能让小启连头都不给他老人家磕一个啊!”
钟任仇听见这话,胸腔里的愤怒就要喷涌而出,他气血上涌,一把抓住那女人,手指死死攥住她的衣服,沉声道:“我祖母要跟我、父、亲说说话,你们先跟我出去。”
那女人尖叫了一声,死命的想甩开钟任仇,就要往钟晖邦的怀里靠,装的跟个被钟任仇强/暴了的小姑娘似的,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钟老太太意味深长道:“晖邦,咱母子俩好好谈谈不行吗?”
母亲都这么说了,钟晖邦也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他刚刚伸开要扶住那女人的手又收了回去,反而使力向外推了一把,不耐烦的对那女人说:“苗笙,你先带着钟启去外面等着去。”
苗笙看他面色不善,心思辗转,觉得不能在这里惹怒了钟晖邦,只好装作很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只手抹抹眼泪,另一只手提着白色长裙,扭着腰踮着足的往祠堂外走去。
钟任仇跟在苗笙和钟启的身后离开,快要出了门口,却听见钟老太太在他身后用不算大的声音说道:“任仇,我跟你爸爸好好谈谈,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孩子入了咱们钟家的族谱的。”
钟任仇满心愤怒,这个时候也懒得回头,只是轻轻一瞥,果然看见他爸爸用恶毒的眼神瞅着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接话,下意识的装作没听见钟奶奶的话,把头发拢在耳后,转身出了祠堂。
刚刚还细雨绵绵,这会儿已经出了太阳,地上的水分蒸发着让人有些燥热,钟任仇眯起眼睛,寻找着苗笙和钟启母子二人的身影。
“真是些不入流的手段。”钟任仇嗤笑一声,瞧见苗笙跟她儿子说了几句话,然后把钟启留下跪在祠堂门口,自己一个人往祠堂的一边绕去。
钟任仇走到另外一边,挥手叫来一个一直侯在门口的奴仆,嘱咐了两句。
苗笙踮着脚从窗户外往祠堂里看去,她长得矮,根本看不见里面,想要低下头找块石头垫垫脚,却突然就被人狠狠的扯住了头发。
钟任仇拿着袖里剑的刀刃在她脸上滑来滑去,恶狠狠道:“你今个儿可得的给我好好记住了,我祖父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别不要脸的什么都敢往上贴!”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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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笙感觉到那锋利的刀刃在自己的脸上滑动,她被吓得一个机灵,随即心神一稳,抬手就要晃动手臂上的铜铃法宝,却被钟任仇紧紧地压着贴在墙上,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苗笙心中很是诧异:她竟然被钟家的这个废物给压制了。
苗笙的双臂被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想要大声呼喊祠堂里的钟晖邦,可还不等她嗓子发出声来,就听钟任仇说道:“你要是不想要这张脸了,就尽管喊叫,我倒是要看看,钟晖邦能不能为了一个毁了容的丑女跟我奶奶叫板。”
苗笙忍着头皮快要被撕扯掉的剧痛,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威胁道:“你这样子弄得我好疼,要是被晖邦发现了......”
钟任仇哼了一声,说道:“哦?钟晖邦能发现什么?我只是并未踏上修行的凡人,你却......”他打量苗笙半响,轻笑一声,“你却已经是炼气期,怎么可能被我所伤,真是连假话也编不出来。”
竟敢嘲笑她!苗笙愤恨不已,她确实在修仙上并无多大天分,当年生子之时又伤了元气,修为也一直停在炼气期多年,未曾踏入筑基,只能勉强保持面容较显年轻,因此仅仅在容颜上就可被人判断出她的道行不高。
她挣扎不得,想着自己竟然被一个凡人制住,心中不爽。转念一想,这钟家嫡子是个毫无修为的废物,岂能被他羞辱,便自以为是的炫耀道:“修仙之道,天命注定,即便是道行有高有低,却也是有总比没有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