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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我说:“你个王八蛋!生儿子没后门的龟孙子!把我杨初九看成啥人了?开门!”
建斌说:“不开!你嫂子衣服都解了,倒是瞅瞅啊?她功夫不错的,保证你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恁娘隔壁!一句话,你开不开?”
“不开!”
“你不开,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作为村长,跑俺家,看俺媳妇没穿衣服光身子,把邻居喊来,看大家信你还是信我?”
“你……!”这孙子一句话还把我给震住了。
的确,真把邻居喊过来,跳进黄河洗不清,大家还以为老子仗势欺人,利用村长的权利跟建斌的媳妇睡觉哩。
这等于他把我给逼到了死角。
“建斌,你到底想咋着?有啥条件我都答应你,别这样中不?咱有事儿好商量。”
“没啥条件,就是俺媳妇素英看上你了,想跟你过过招!初九,你随意,爱咋着耍就咋着耍,不用给我面子。我在外面给你俩把风,玩开心点哈……。”
说完,这孙子还走了,躲在门洞子里抽烟。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表脸的人!
仔细瞅瞅他家的门,不是木头门,竟然是铁门,一时半会弄不开。
于是,我就去鼓捣他家的锁,想把锁子撬开。
可这时候,素英从炕上下来了,母豹子一样,嗷地从后面抱了我的腰。
“咯咯咯,杨初九,你往哪儿跑,嫂子稀罕死你了……你过来吧。”
上来就是一阵猛亲,两个鼓鼓的球球也在我的后背上蹭啊蹭。
目前刚刚三伏过后,还不到八月中秋,天气比较炎热,所以一点也不冷。
我身上的衣服也不多,就是一件背心,所以那种感受特别明显。
素英的俩乃蹭地我光痒痒。手也很有力气,箍紧我的腰,差点把本少爷掐成两截。
一侧的脸蛋儿也被她给吞走了一半,留下了两排牙印。
女人明显做好了准备,刚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散发着洗头膏的味道。
我赶紧挣扎,说:“素英嫂,你松开!”
素英说:“既然来了,就陪着嫂子耍耍呗。”
“耍个毛!我对你没兴趣!”
“耍耍不就有兴趣了。”
按说,她不是我的对手,毕竟她是女人,本帅哥是男人,我这样的,一条胳膊能打她二十个。
可担心将她惹急了,恼羞成怒把邻居喊过来。
所以只能低声下气求饶:“嫂,你到底有啥事?咱有事儿说事儿。别玩这虚头巴脑的行不行?”
素英的手还是没松开,脸蛋贴在我的后背上:“俺当然找你有事。”
“那你说。”
女人说:“先上炕……。”
我说:“不用,我帮你处理事儿,上炕就免了。”
女人显得迫不及待:“不行!不上炕,俺不说。”
我说:“那行,我坐你家炕沿上,不过你要先穿衣服。”
“穿衣服咋嘞?那多没意思。小亲亲,你过来吧,嫂子真稀罕你……。”
这女人不知道在哪儿练过,两只胳膊一甩,脚底下一绊,我身不由己扑在了她家的炕上。
没爬起来,就再次被她给按倒了。
然后,她奋力勾上了我的脖子,生生被她给勾在了怀里。
当时,我的脸已经帖在了她的胸口上,把她一侧的圆圆挤成了一张烧饼。
本少爷的脑袋也差点被女人的圆圆挤扁,都喘不过气来了。
“初九啊,嫂子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件,把去年大队的五千块条子给嫂子兑了。”
“行!行!没问题,你先松开!我帮你想办法,实在不行,我给你垫,第二件事是啥?”
“第二件事,俺是真喜欢你,想跟你乐呵乐呵。你咋恁招人疼嘞?建斌给了咱这个机会,却不知道俺对你是真的,别走……就在嫂子这儿过夜。”
我曰你娘!
原来是动真格的!
起初,我以为他两口子摆下这个迷魂阵,就是为了那五千块。
现在看来,是素英把自己男人给利用了,想借着这个机会尝尝村长的味道。
不可否认,我长得很帅,帅得冒泡。
所谓的帅,是看跟谁比。
站在真正的帅哥面前,我这种帅可能是渣渣,跟帅哥提鞋子都配不上。
比如江百岸,这孙子就帅得一塌糊涂。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给他一拳,打破他的脸,毁他的容貌。
在梨花村,竟然比我帅,你不想活了?
但是跟建斌,狗蛋,二毛这些泥腿子比起来,哥们就显得鹤立鸡群了。
首先是比他们白,比他们干净,比他们个子高,也比他们有文化。
再加上一手无坚不摧的按摩绝技,每年几十万元的收入,村长的高尚职位,新买一家罐头厂农民企业家的光环。
还有,一口气开出来五千亩地,手下雇佣的工人过千。整个仙台山人全都对本帅哥惟命是从,马首是瞻,点头哈腰,巴结奉承。
所有的一切加一块,江百岸的小白脸连根毛也算不上了。
早被老子遮在了光环的背后。
忒多俊俏寡妇,未婚少女,有夫之妇,下到十八,上到八十,四个村子全部的女人,那个不想跟杨初九亲近?
能跟村长多说一句话,也感到无限荣耀。
此刻的我,已经成为了风靡万千少女,改良社会风气,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开花开,棺材见了打开盖,弟弟见了翘起来……仙台山第一美男子。
一富遮百丑,有钱了,人当然也就俊了。
也难怪素英嫂子这么激动。
素英嫂好像要我把一口吞下,一口一口亲,一口一口咬,弄我满脸唾沫。
最后把老子亲急了,你亲就亲吧,咬个啥?
这是人脑袋,不是猪头肉,啃个毛啊?
所以一使劲,把她给推开了,怒道:“滚!你到底干啥?再扑过来,小心老子不客气!”
素英楞了一下,说:“初九!你咋了?男人谁不好这个?”
我说:“我也好这个,可看不上你?”
素英撇撇嘴说:“俺知道你喜欢谁……你嫂子翠花呗。俺比翠花不差啊。”
我说:“你要是再这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那五千块的条子,我不兑了!”
素英一听害怕了,说:“别!千万别,嫂子就是跟你闹着玩的,别当真。”
“那你还不穿衣服?”
素英还懒得穿,抽抽搐搐:“初九,你不再考虑一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送上门的东西啊,不要就糟践了。”
我说:“你穿不穿?不穿!白条我就真的不兑了。”
素英赶紧说:“穿,俺穿!切!以为谁稀罕跟你耍啊?”
就这样,女人穿上了衣服。全身哪儿都被我看到了。
虽说不想跟她耍耍,可还是忍不住仔细瞅了她的身体。
总的来说还凑合,特别是两个屁股蛋,好大,好圆,大白鹅一样。
她扭转身的时候,甚至瞅到了前面那一棚毛茸茸,稀稀拉拉卷曲着,不是黑的,是黄的。
但是一闪,所有的一切就被遮掩在了衣服里,女人穿上了裤子,罩上了背心。
然后我继续拍门:“建斌!你个狗曰的!开门!快点!”
建斌在外面叼着烟卷说:“不开!”
“为啥不开?我已经答应帮你兑条子了。”
建斌弹一下烟灰说:“暗号不对,请重新核对暗号。”
“草!还有暗号,啥暗号?”
建斌说:“废话!当然有暗号,你不知道我知道。”
不知道这两口子搞啥鬼,开个门还有暗号?以为是地下当接头啊?
素英慢慢把我拉开了,说:“初九,俺来。”
接下来,女人在房门上敲了五下,三长两短,然后说:“芝麻,芝麻,开门吧。”
建斌在外面说:“暗号正确,立刻开门,初九,慢走不送,欢迎下次再来!”
门终于打开了,气愤愤瞪他一眼,真想踹这王八蛋两脚。
可还是忍住了。
同时,心理也有一种悲哀。
这就是山里人的本性。
他们是善良的,淳朴的,热情的,可又是愚昧的,无知的,贪婪的。
善良起来跟羊一样顺,愚昧起来比猪还要蠢,贪婪起来跟狼一样恶。
上天交在我手里的,就是这样一群山民。
不知道老天是赋予了我教化他们的职责,还是让他们在磨砺我的意志。
总之,我必须面对。
走出建斌的家,就拿定了注意,当初那些被二毛睡过的女人,给她们开的收据,还是一并兑了吧。
那些人为了钱能爬上二毛的炕,就可能为了钱爬上我的炕。
到时候老子还不被她们折腾得精……尽人亡?
就当花钱消灾了。





野山的呼唤 第291章 帮杏儿糊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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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开荒以后,我的名誉一下子提高很多,身份也在村子里高了很多。
多半的女人都想跟这个年轻有为的村长上炕。
第一个拉我上炕的人是建斌的媳妇素英,怎么也想不到第二个拉我的……竟然是杏儿。
杏儿拉我上炕,完全是巧合。
作为梨花村的新任村长,将村民的白条记录上账,年底白菜见了收入给他们退款,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很快,白条就收到了杏儿哪儿。
杏儿哪儿有六张白条,当初他跟二毛睡了六次,同样是每次五百,共计三千块。
杏儿的命很苦,自从儿子被男人二憨摔死,二憨发疯发狂跳进断崖,婆婆一口气没上来心脏病复发,她就成为了梨花村地地道道的寡妇,也成为了孤家寡人。
她不但命苦,日子也很苦。
首先是家里的房子破。
二憨活着的时候正好赶上人口控制,挣的钱都被二毛那伙人刮走了,没来得及盖房,家里就惨遭横祸。
三间茅草房,里面是土打墙,墙壁上没有刮白灰,屋顶上的椽子也断得断,裂得裂。
有几处地方都露着天,上面是明光光的大窟窿。
冬天还好,找个破瓦缸一盖就行了,每到夏天雨季来临,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外面下暴雨,里面下中雨,哪儿都漏水。
她是女人,没能力修补房屋,也懒得去修补。
白天晚上一个人,有时候做饭,有时候不做。
反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饥,吃不吃的不打紧,再说没男人,做了饭给谁吃?
所以女人白天干活累一身汗,晚上洗洗澡就睡。
躺下也睡不着,一年的时间没男人,生理一直在煎熬。
有时候她会想起二憨,可又十分讨厌他。
二憨活着的时候有把子力气,能干活,身体壮,每晚都能带给杏儿快乐。
可胆小如鼠,做事情婆婆妈妈,畏首畏尾,三脚踢不出一个屁,也是二憨的缺点。
而且出大事儿就向后缩,总是把自己女人推前头,也是二憨的悲哀。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恳求杏儿主动钻进二毛的被窝,抵消三千块罚款。
所以杏儿想他,但是不爱他。
我赶到杏儿家的时间,是中午过后下午三点。
这个时候,杏儿一般午睡起来了,准备下地干活。
所以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到杏儿哪儿去收白条子。
不敢夜里来,担心村里人说闲话,也不敢贸然走进寡妇的屋子。
万一杏儿光着身子正在睡午觉咋办?
所以,我首先敲敲街门,问:“杏儿在家吗?”啪啪啪。
“谁呀?”屋子里传来了女人的一声娇呼。
“我?你小叔子,初九。”
杏儿果然在炕上睡觉,一脸倦容,赶紧拉展衣服,整理一下头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哎呀初九,大村长驾临,有啥指教啊?”
我说:“嫂,我找你有事儿。”
“有事儿就屋里谈呗?”杏儿扶着门框,笑眯眯瞅着我。
我说:“不进去了,也没别的事儿,去年罚款的条子,你还留着不?大队准备退还给群众。你把白条给我呗,我给你上账。”
杏儿一听噗嗤笑了,说:“初九啊!你真是个大好人,二毛当村长是刮村民的钱,你当村长一直在帮着村民挣钱,做人的差距真是大……你早干村长多好,俺家……也不会搞成这样。”
我说:“我命苦,上辈子欠梨花村人的,这辈子还债来了,没办法,白条拿来。”
杏儿说:“俺不知道丢哪儿了?给你找找,你先进来呗。”
我站着没动,杏儿又是噗嗤一声:“俺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没办法,只好进去了她的家。
杏儿的家从前没来过,因为跟二憨不是一个年龄的人,玩不到一块。
二憨比我大两岁,而杏儿却比我小一岁,按辈分,我应该叫她嫂子,按年龄,她应该叫我哥。
杏儿当初嫁给二憨,完全是迫不得已。
这都怨杏儿那个好赌的爹。她爹赌钱输了不少,还不起。
偏赶上那时候二憨的家喂了一头大猪,于是,杏儿的爹就把闺女送到了二憨家,牵走了那头大猪。
这等于用自己闺女换了一头猪,把那头猪卖了才还清赌债。
圣人说: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在杏儿这儿是真实的写照。
杏儿开始翻箱倒柜子找,不知道把白条放哪儿了。
当初他离开家的时候,那几张白条有二憨管,可二憨死了以后,女人就不知道白条的下落了。
衣服呼呼啦啦扔一地,杏儿搔着脑袋自言自语:“咦!放哪儿了呢?咋找不到了,初九你别着急,坐一会儿哈。”
我说:“不忙,不忙!你慢慢找,反正有时间。”
白条这东西,是当初大队罚款的收据,天知道还会有人收?天知道大队还会给退款?
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所以很多人进门就把白条扔了。
杏儿找白条,我在她的屋子里查看,发现了屋顶上的窟窿,也看到了破旧的米缸面缸。
她家没厨房,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屋,这边是土炕,土炕上是散落的被窝。
那边是切菜板,煤火台,旁边是黑兮兮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瓶子。
这屋子她婆婆从前住,东屋是她跟二憨的屋子。
可二憨死去以后,杏儿胆子小,不敢一个人住东屋,所以东屋就成了粮仓。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女人虚口气:“初九,在这儿呢,给你。”
她跟忽然发现了三千块那样,乐得不行。
这本来就是钱,可以换三千块。
我接过白条,给他上账:杏儿,白条六张,每张五百,共计三千。
按说,任务完成就该走了。忽然,女人拉上了我的手,说:“初九,你先别走,俺有事儿求你。”
“啥事儿?”
杏儿还不好意思呢,说:“初九哥,俺家的房子破了,屋顶上净是窟窿。可家里没男人,俺一个女人家又不敢上屋顶,你是男人,能不能帮帮俺?”
我说:“行!你是不是想我帮你补屋顶?”
“对呀,俺知道你心眼好,是个甘心帮寡妇挑水的村长。俺不用你挑水,就帮俺补补屋顶中不?”
我说:“没问题,这种活儿难不住我,马上帮你。”
于是我不回家了,袖子一卷,开始帮着杏儿补屋顶了。
屋顶上的窟窿很好弄,和点泥,掺和上麦秸,将泥和好,拉屋顶上,窟窿里填上泥,用抹子一抹就行了。
干透以后,夏天挡雨冬天挡风。
杏儿也把袖子卷起,说:“俺帮你打小工。”
于是,俩人忙活开了。
家里还剩半袋子水泥,我回了一次家,将半袋水泥带过来,又找了几锨沙子。
沙子跟水泥倒地上,杏儿就从缸里舀水。
她问:“初九啊,不是粘泥掺和麦秸吗?咋还用这个?”
我说:“这叫洋灰,跟沙子配合,凝固最好,比粘泥掺和麦秸坚固耐用多了,从前盖房子剩下的,不给你就扔了。”
那时候山里人很少用水泥,山民也很少见洋灰这东西。
盖房子打柱子,用得起水泥跟马沙的,只有我杨初九一家。
水泥和好,搬把梯子,我就上了房顶。杏儿找个水桶,把混凝土锄桶里,我在上面用绳子拉。
仔细一瞅,这房子可不是几个窟窿,大大小小几十处,遍漏……。
这儿补补,哪儿抹抹,整整忙活一个下午,天色黑透才忙活完。
下房以后,我拍拍手说:“保证以后不漏水了,我该回家了。”
杏儿眼睛一瞪:“看不起俺,忙活一下午咋说走就走?咋着也要吃了饭再走。”
我说:“不了,香菱做好了饭,等我呢。”
杏儿说:“你走一个试试?帮俺打短工,不挣钱,饭也不管,回家香菱还不骂俺小气?俺去给你擀面条。”
我是真不想吃,天晚了,吃个毛?再吃出事来就糟了。
村长跟寡妇,本来就是千百年解不开的谜团跟疙瘩。
可杏儿犟得很,袖子一卷忙活起来,首先把家里的一瓶酒拿出来,说:“你先喝着,这是当初二憨留下的,那死鬼没顾得上喝就走了,面条马上好。”
于是,杏儿首先打卤子,剥葱,炒鸡蛋,切西红柿。
卤子打好,凉水没烧热的功夫,女人开始擀面条了。
我如坐针毡,走不是,不走不是。
不走吧,怕招来诽议。走吧,怕杏儿伤心,一头一头擦汗,心理难受地不行。
杏儿擀面条的时候样子很好看,小腰不住扭动,屁股来回乱甩,俩乃也左右晃荡,跟跳舞一样。
女人一边擀,一边冲我笑:“初九,以后你别叫俺嫂子,还是俺叫你哥吧?”
我说:“行,你叫我哥,还是叫我小叔子,我都答应。”
其实我根本没把她当嫂子看。
我可不是啥好东西,抓嫂子乃,捏嫂子屁股,撩嫂子衣服,都干过。没少抓孙桂兰的乃,也没少捏陶寡妇的屁股。
因为我切切实实把那伙子娘们当嫂子,跟她们撩,跟她们闹。
可从来没有抓过杏儿的乃,也没捏过杏儿的屁股。
就是因为她年龄比我小,下不去手。再说杏儿这人内向地很,不喜欢开玩笑。
很快,面条煮好了,热气腾腾端上了餐桌,外面的天也黑透了,屋子里的灯拉亮了。
杏儿说:“吃吧,初九哥,好吃着哩。”
我尝了一口,果然手艺不错,不过没香菱做的好吃,也没翠花擀的面劲道。
好歹是人家一番好意,不能辜负,于是,我把面条挑起来,吃吃溜溜,全部进了肚子。
吃完一抹嘴:“杏儿,我该走了。”
“就吃一碗?”
“饱了。”
“饱个啥,不行!再吃一碗。”
我没办法,又吃一碗,这次真的饱了,接连打了三五个饱嗝儿。
杏儿就那么看着我吃,手托着腮,脸蛋红扑扑的,忽闪着俩大眼。
她说:“初九哥,这屋子一年没男人来过了,有个男人真好。”




野山的呼唤 第292章 真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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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着一根烟说:“既然有男人好,那就赶紧找个男人,再成个家。”
杏儿说:“俺想有个家,可没人敢娶俺啊?”
我问:“为啥?”
“因为俺……穷。”
我说:“谁嫌女人穷?再说你也不穷啊,今年二十亩顶上,卖了有七八万吧?”
杏儿点点头:“俺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这都是你的功劳,不是跟着你,俺也不会挣这么多钱。有你……真好。”
我说:“管我啥事儿,那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
杏儿说:“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换个人管理,就能多挣钱,这是能力问题,你有能力。所以,妹妹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作为一个村长,村民跟着你肚子都填不饱,还干个鸟?天晚了,你休息,我走了……。”说着,我站了起来。
不走不行了,天真的晚了,再坐,就怕出事儿。
哪知道刚刚站起,杏儿就慌了,说:“初九哥,你别走……。”
“你还有事儿?”
她说:“没……不过,俺怕……真的很怕,你……能不能再坐一会儿,陪陪俺。”
我说:“这是你家,你怕啥?”
杏儿说:“这屋子死过人。当初俺婆就死在你脚底下,孩子也被二憨摔死在你脚底下。还有二憨,被人抬回来,也躺在这屋子里。人都死了,这屋子鬼气森森,一到晚上俺就害怕……睡不着。”
被杏儿这么一说,我也吓得毛骨悚然,冷汗差点出来。
没错,当初的一家四口,三口子死在了这座屋子里,杏儿一个女人晚上的确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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