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只是发现有个女人的身影一晃,爬在了麦秸垛上。
从水里出来,擦干净身子,走向了麦秸垛。
村南的打麦场还是那么大。
现在五月割麦都用联合收割机了,可那些麦秸还是有人收。
因为村子里还有不少人喂牲口,麦秸,秋天的玉米秸秆,还有红薯蔓,花生壤子,都是牲口最好的饲料。
勤奋的山民就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全部堆打麦场上,高高的玉米杆跟麦秸已经堆积如山。
不过这儿是我跟香菱的乐园,吃过饭,俺俩常常在这儿打滚,干一些两口子该干的,不三不四的事儿。
我擦干脑袋问:“香菱,今儿啥饭啊?”
“……。”女人竟然没吱声,爬麦秸垛上没动弹。
揭开篮子一瞅,原来是炒鸡蛋,烙油饼。
我说:“香菱,你咋不吱声?”
女人说:“感冒……上火……嘴肿了。”
难怪她说话不正常,比从前嘶哑了很多,原来感冒了。这可是俺媳妇,生病当然心疼了。
于是,我卷起一张油饼,飞身一跳,扑通,也砸麦秸垛上了,爬在香菱的旁边。
“过来,让本老公瞅瞅,吃药没?发烧没?”
女人只回答了一个字:“没……。”
撩开她的衣服,在她肚子上摸摸,体温正常,还真没发烧。
我说:“既然生病了,饭就该让嫂子送,你歇歇呗,难受不?”
女人说:“恩……。”
我说:“干脆帮你按按吧,按摩可以治疗感冒。”
“恩……。”
我将油饼衔嘴巴里,跟鸟儿啄食一样,腾出两只手,帮香菱按了起来。
按摩一般是要光身子的,隔着衣服效果不好。
再说是自己媳妇,早摸千百回了,所以上来剥了她的衣服。
没感觉到哪儿不对劲,因为陶姐跟香菱的身体差不多。
俩女的都那么白,腰都是那么细,唯一不一样的是,陶姐可比俺媳妇胸口大多了。
因为奶孩子的原因,陶姐的胸跟吹足了气的皮球一样,香菱哪儿却是小笼包。
陶二姐精得很,爬哪儿不动弹,将自己的胸压在身下,迷惑了我的双眼。
而且她还用纱巾蒙着面。
我的手在女人的脖子上按,后背上按,两腿上按,不多会儿,陶二姐就哆嗦起来。
按摩秘术就这样,摸谁谁哆嗦。
因为我的手艺高超啊?很多女人受不了,陶二姐也受不了,一个劲地乱哼哼。
我说:“香菱,你咋蒙着面?”
她说:“感冒……别传染你。”
“没事,本老公手到擒来,三按两按,包你百病全消。”
天才知道身下的女人不是俺媳妇嘞,夜色太黑了,再说我又没跟陶二姐上过炕,根本不知道她和香菱有啥不同。
开始的时候,女人还能忍受,随着手法从脖子穿过后背向下,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没有月亮,可女人的后背还是那么白。好像宽了不少……香菱胖了。
哎,现在富裕了,营养足了,女人都显胖了……我还在自我解嘲。
咦?屁股也比从前更大了,更圆了。
几天没回家,难道香菱吃了发酵粉?跟面团一样……发了?
接下来,两只手在女人的后背上拍打,啪啪作响,一口气从肩头拍到了屁股上。
陶二姐的后背就余波荡漾,好像一粒石头子,投进了平静的秋水,荡起一圈圈好看的涟漪。
全身也泛起一层微微的汗珠。
然后是掐两腿,同样从上面向下移动,再从脚脖子的位置掐回来,一路向上。
女人就跟通上高压电那样,上下乱颤了……。
陶二姐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因为蒙着面,还是没分清楚,就是觉得她怕将感冒传染给我。
既然媳妇有需求,那我就不客气了。
平时,这打麦场上的麦秸垛就是俺俩的炕,也是俺俩的婚床。附近的麦秸垛,谷子垛,都被俺俩给滚遍了。
谷子熟透,堆打麦场上都不用碾,我跟香菱滚一晚上,第二天庄家的主人只管提口袋收就行了,比脱粒机都厉害。
今天也不例外,所以我就抱上了女人的腰,跟她缠在一起。
女人上来就表现出无尽的饥渴,十根指甲又抓又挠,挠我肩膀上净是血道道。
她跟老虎一样勇猛,连啃带咬。
我有点闷得慌,这种感觉两年没经历过了。
第一次是从磨盘岭赶回家的路上,那个风雨过后的山洞里,当着赵二哥的面,我就把他妹妹给拿下了。
因为是第一次,香菱疼痛不已,大呼小叫。
第二次是在新婚的第一晚,大红蜡烛吹灭以后,女人同样表现出了无尽的躁动。
可今天这是为啥?不过几天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命?
因为刚刚从水塘里爬出来,没来得及穿衣服。再说当着香菱的面,我也没必要穿衣服,反正刚过中秋,没进九月,一点也不冷。
女人的悸动弄得我应顾不暇,差点求饶:“香菱,你干啥?别咬啊,别咬……。”
可女人根本不听,将我越缠越紧,越缠越紧。
眼看着一男一女就要突破男女道德的底线,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初九……还在水塘里没?吃饭了……。”
卧槽!咋又一个送饭的?
听清楚了,那边才是香菱的声音。
既然那边是香菱,那我身下的这位是谁……?
机灵灵打个冷战,赶紧伸手去拉女人的面纱。
纱巾扯掉,尽管夜色很黑,还是瞅清楚了……竟然是陶二姐。
其实早该瞅清楚,那俩乃就不一样,陶二姐可比香菱的大多了。
当我瞅明白的时候大吃一惊,不由得惊呼:“我曰……陶姐咋是你?你干啥?”
女人上来堵住了我的嘴巴,眼睛一瞪:“别做声,别让香菱听见……。”
“你给我滚开!”
知道是她,我早把她踢飞了,一个翻身将女人推出去老远,另只手过来划拉衣服。
慌乱不已,都不知道裤子咋穿上的。
陶姐还没完没了,过来扯我的腰带,我又把她推开了。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干啥?”
陶姐的声音也不高,同样担心香菱听见:“初九,嫂子两年没碰男人了……熬不住,帮帮忙呗……。”
“帮个毛!快走!香菱看到就说不清了。”
的确,陶姐两年没碰过男人,也难怪她这么渴望。
她最后一次碰男人,好像是狗蛋死的那年。
为了把狗蛋救出来,她答应陪二毛十次。第八次二毛就受不了,跟陶姐说先欠着,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孩子也是那八天的时间怀上的。
从哪儿以后,她的肚子开始变大,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孩子出生,过完满月,二毛已经变成了残废,啥也不能干了。
所以,陶姐一直忍到现在,也难为她了。
野山的呼唤 第295章 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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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还好老子悬崖勒马,要不然就被她得逞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说:“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抬手将衣服甩给了她。
陶姐光着身子,俩乃晃啊晃,跟红旗一样迎风招展:“初九,你咋那么不解风情?”
我说:“风情个屁!你走不走?姑奶奶,你吓死我!”
气死人了,你说素英,杏儿,钻我被窝也就钻了,你陶姐凑得哪门子热闹?
不应该啊,她跟翠花香菱的关系可好了,是姐妹啊。
看来女人有时候为了发泄,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看。
女人说:“俺不走!如果换上是你嫂子翠花,你一定会……继续。”
“废话!你又不是翠花。”
“你把俺当翠花不就行了?”女人说着,又贴了过来,完全没在乎香菱。
她还抓着我的手,轻轻俺在了自己的圆圆上。
香菱还在哪儿踅摸,眼睛往水塘里瞟:“初九——你在哪儿?不会是睡着了吧?”
还好我跟陶姐占据的麦秸垛比较隐蔽,香菱没发现。
我赶紧把手蜷回来,怒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立刻把你承包的地收回来,也取消你小组长的资格。”
这是我的杀手锏,陶姐新承包的地,等于是我的。
再勾搭本少爷,我就断你的财路。
陶姐这才吓坏了,说:“初九,你别生气,乐意是情分,不乐意是本分,既然你不乐意,那就算了,嫂子以后再找你。”
女人开始穿衣服了,衣服穿好,身子闪在了麦秸垛的后面,从另外一条路走了。
香菱还在哪儿喊:“杨初九!你猫哪儿去了?”
我赶紧答应:“哎!在这儿呢?”假装睡醒,从麦秸垛上出溜了下去。
香菱提着竹篮过来,问:“你在麦秸垛上干啥?喊你半天咋不答应?跟那个野女人打滚呢?”
我说:“没野女人……你在这儿,我哪敢?这不累了吗?睡着了,没听见。”
香菱咯咯咯笑,帮我擦擦汗问:“饿了呗?俺来给你送饭。”
我说:“不饿,你咋才来?”
媳妇将竹篮子放下,解开手巾,里面是两个白面馍馍,一碗鸡蛋汤。
“哎呀,孩子闹得不行!做饭晚了,对不起,对不起……亲亲。”啪啪,她冲我脸上来了两口。
我说:“没事儿,小天翼今年……四岁了吧?”
“恩……。”
“该上学了,后天你把他领学校,上育红班,爹娘也减轻点负担。”
香菱说:“你儿子啊,可淘了,跟个混世魔王一样。”女人说着,脸色很陶醉,仿佛儿子就是她亲生的。
小天翼那小子的确淘,四岁了,就像一只长满羽毛的鸟儿,从我跟香菱的火炕上飞走了。
因为懂事了,不能跟大人住一块,所以就有爷爷奶奶看,晚上也陪着爷爷奶奶睡。
爹跟娘还想再抱个孙子,所以就为我跟香菱留下了最大的空间。
没上学的孩子满山疯跑,爬树,荡秋千,掏鸟窝,捅马蜂窝。拿着高粱秆子骑着村子里的羊,跟同龄的孩子来回拼刺。
几天前,因为捅了村头老榆树上几只马蜂窝,被马蜂群一阵疯撵,扎鼻子上好大一个疙瘩。
今年夏天,竟然跟着几个比他年纪大的孩子到水塘里洗澡,差点淹着。
气得老子回到家,把他按膝盖上一顿好抽,屁股都抽肿了。
但是这小子硬的很,愣是不哭。
曰他娘嘞,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种,那个王八蛋生的,到老子这儿做了讨债鬼。
不过我很喜欢小天翼,不知道为啥,就是跟他有缘。
他谁都不怕,就怕我,老子眼睛一瞪,他就乖乖地。
我一走,他就跑爷爷奶奶怀里撒娇。
香菱也是,惯他惯得没样儿,当祖宗供着。
惹急了,老子就一巴掌拍死他!
哎!要是我亲儿子该多好?可惜不是啊……。
看着我发呆,香菱说:“初九,你吃啊……。”
我这才端起碗,吸吸溜溜吃起来。
忽然,香菱发现了新大陆,说:“咦?这儿咋还有一个竹篮子?这篮子……好熟悉。”
手电筒一晃,香菱将篮子拎了起来,揭开了上面的手巾。
媳妇大吃一惊:“呀!竟然是烙饼,炒鸡蛋,还热乎呢。初九啊,谁给你送饭了?”
轰隆一声,炸雷在头顶上炸响。这才明白陶姐刚才走的时候,忘记了提走篮子。
草!屁股没擦干净,咋着跟媳妇解释?
于是我赶紧说:“不知道啊,刚才没看到,谁丢这儿的?”
香菱说:“荒山野岭的,谁提着饭篮子来回溜达?除了咱嫂子翠花。可嫂子在家啊,没出来……。”
我说:“可能谁不小心丢下的吧。”
“这篮子好像是……陶二姐的。”
我打个哆嗦:“你咋知道?”
“废话!俺当然知道,一天往她家跑八趟,别说篮子,她每天穿啥裤衩子俺都知道。陶姐的篮子咋会在这儿呢?”
我心里慌得跟猴子抓一样,脸红了,头低下了。
没干过亏心事儿,今天也没干,可万一被香菱发现陶姐没穿衣服,跟我在打麦场上鼓捣,还不闹翻天?
所以说:“那行!你先放哪儿,她可能过会儿来掂。”
香菱闷得不行,说:“一会儿回家,俺给她送过去。”
吃过饭,香菱提着俩篮子走了,我在麦垛上心里翻开了油锅,替陶二姐捏把汗。
希望这女人瞎话编得好听点儿,别让香菱看出啥破绽。
陶二姐是头前一步回到家的,进门她就下去了红薯窖。
女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情绪低落。拉亮红薯窖的电灯,二毛微微笑了。
他说:“陶姐,你没得逞对不对?杨初九没上钩对不对?”
二毛善于察言观色,陶姐就点点头:“本来就要得逞了,可香菱一声喊,把啥都搞砸了。”
“喔,那杨初九呢?发现是你,啥表情?”
陶姐抽泣一声:“发现是俺,他恨不得一脚踹死俺!”
二毛就叹口气:“不是你的错,是我低估杨初九了。为了香菱,为了翠花,他绝对不会走错一步。”
陶姐就问:“二毛,你那么了解初九,你说,她既然娶了香菱,为啥还要勾搭自己亲嫂子?而且对别的女人看也不看?”
二毛说:“杨初九这辈子只真心喜欢过一个女人,就是嫂子翠花。
他当初娶红霞是为了翠花,后来娶香菱仍旧是为了翠花。
他喜欢翠花,甚至可以为她去死,可翠花毕竟是他嫂子,两个人不能越轨。所以他俩就把这段感情深深埋在了心里。
他娶红霞的唯一目的,是为了避开那种叔嫂之间的不轨。同样,红霞死了以后,立刻娶香菱,也是为了避开叔嫂之间的不轨……其实杨初九很纠结,很痛苦。”
陶二姐问:“那香菱跟红霞……岂不是很可怜?”
二毛说:“你懂个啥啊?红霞跟香菱一点也不可怜。因为杨初九负责任。也就是说,他对香菱跟红霞就是为了责任,对翠花才是真爱。”
“切!有那么复杂吗?这么说,香菱得到的就是初九的一具空壳?”
“对,就是一具空壳,但是对香菱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乡村女人要的就是这个空壳。她们也不奢望男人的心永远留在她们哪儿,要的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这就是乡下女人的悲哀。”
二毛这孙子算是把我给摸透了,简直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
我他妈每天拉啥屎,他都知道。怪不得以后会成为我商场上的劲敌。
陶二姐说:“杨初九不是东西,这对红霞跟香菱不公平!”
二毛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生活本来就是一种残缺的美。”
陶姐傻傻看着二毛,觉得男人的话好有哲理。
二毛悟了,真的悟了……被野狼咬醒了,也被病痛折磨的更清楚了。
经历了生死,经历了这么多的大磨难,他不再用肉眼去看这个世界,而是改用心眼去看这个世界。什么都看得那么清楚,那么透彻。
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过一次的人,也不觉得死亡是多么的可怕。
二姐问:“那咱俩呢?俺得到的是不是你的躯壳?你最喜欢的是谁?俺?瓜妹子?杏儿?还是素英?有天你好起来,会不会去找你心里的那个女人?”
二毛说:“我从前是个比较复杂的男人,也是个比较务实的男人。因为随心所欲,所以做人没有道德。
可从现在起,我的心理只有你,再也装不下任何女人,包括那个瓜妹子。
因为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可以为了我去死,所以将来,我也可以为了你去死。
陶姐,我二毛在这儿发誓,今后,咱俩再也分不开了,我爱你……一千年,一万年。”
陶二姐哭了,感动地不行:“死鬼,这些话你咋不早说?咋不早说啊?人家爱死你了……早这样说,俺就不去勾搭杨初九了……呜呜呜……。”
二毛说:“从前,我不知道你爱听这个,知道的话,每天给你说一百遍。”
陶姐上去抱了男人,泪水吧嗒吧嗒掉:“那好,从明儿起,你每天跟俺说一百遍,俺喜欢听。”
果然,从哪儿以后,陶姐再也没有勾搭过我。
因为二毛几乎每天在红薯窖里跟她说我爱你。
这种肉麻的话,估计他说了不下千百遍,一直到走出红薯窖的那天。
野山的呼唤 第296章 赵栓子回到梨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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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姐的那个竹篮子,香菱是第二天早上送过去的。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份电报。
当时,陶姐正在红薯窖给二毛喂饭,香菱在外面喊开了:“陶姐,陶姐!你个小笔燕子在家干啥嘞?”
乡下的女人就这样,喜欢相互骂,越骂显得关系越好,越亲热。
陶二姐听到了香菱的喊声,从红薯窖里爬了出来,臂弯里揽着几个红薯。
这几个红薯,完全是为了遮掩香菱的眼睛,也是间接告诉俺媳妇,她下去地窖的原因,就是为了拿红薯。
走出地窖,转身用破铁锅封闭了入口,陶姐眼睛一瞪:“你狼叫个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豆腐嘞?”
香菱说:“俺给你送篮子来了,夜儿个你干啥去了?咋把篮子丢打麦场了?”
看到那个篮子,陶姐早想好了应付的话。
“奶奶的,夜儿个改着俺浇地,没顾上吃饭。本来想带点饭夜里浇地当夜宵,可到地里一瞅,没轮着,风风火火回来,篮子也丢地里了。”
“喔,原来这样啊?那俺给你掂回来了,这儿还有你家一封电报,邮电局的人送俺家去了,上面的名字是二毛收。”
梨花村的电报的确有我代收,邮电局的小哥送电报不对个人,一般直对村长。
其他几个村子的电报,也是有各村的村长代收,再有村长转交给个人。
陶二姐一愣:“电报?俺没亲戚啊?哪儿来的电报?”
拿过来一瞅,女人立刻跳起来,冲着屋里喊:“娘!娘!你出来啊!俺公爹要回来了。”
陶姐惊叫的时候,她的婆婆栓子婶正在屋里给孩子喂饭,浑身一抖,手里的饭碗掉在地上,立刻摔成了八瓣。
栓子婶是从屋里扑出来的,问:“妮儿,你说啥?”她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姐再次将电报在婆婆的眼前扬了扬:“娘,俺公爹要回来了,真的……。”
轰地一声,惊天的喜讯在栓子婶的头顶上炸响,她晃了晃差点晕倒,抬手扶住了门框。
颤颤抖抖将那张纸接过来,仔细瞅了瞅。
老婆儿是个睁眼瞎,一辈子没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
但是自己男人的官名她认识,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字……赵栓子。
一行浑浊的老泪从栓子婶的面颊上滚滚落下,她的身子也出溜到了地上,不知道是惊是喜。
陶姐发现不妙,赶紧过来搀扶婆婆:“娘,你咋了,咋了啊?”
栓子婶喃喃自语:“十五年了,他……终于回来了。”
没错,在山外流浪了十五年的栓子叔,也就是二毛的亲爹,终于风尘仆仆赶回了家。
栓子叔的回归,在整个仙台山掀起一次彭拜的波澜。
说起栓子叔,村子里很多人都把他忘了,我的脑袋里也没啥印象,甚至二毛也忘了亲爹长啥样子。
但是我爹,茂源叔,还有我老丈人有义叔,却对这人记忆犹新。
十五年前,栓子叔还年轻地很,才三十来岁,那时候,我跟二毛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孩子。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能是祖宗的坟头有问题,从二毛爷爷哪辈子起,他们家辈辈都出混蛋。
二毛是小混蛋,他爹赵栓子是大混蛋,二毛的爷爷是老混蛋。
三辈子人都是好吃懒做不干活,整天撩猫斗狗,看大姑娘洗澡,摸小媳妇屁股,钻寡妇被窝……脱老太太裤衩子,往小孩嘴巴里填沙子,反正除了好事儿,啥事儿都干。
栓子叔当初的离开,跟杏花村一个寡妇有关。
那一年,赵栓子背着媳妇偷人,跟杏花村一个年轻寡妇相好了。
他钻了那寡妇的被窝,亲了那寡妇的嘴巴,摸了那寡妇的美美,也搞大了那寡妇的肚子。
起初,村里人不知道,但是随着寡妇肚子的鼓起,这件事咋着也按不住了。
寡妇的怀孕引起了婆家人的注意,那个年头,村民都是很封建的,把脸面看的比啥都重要。
接下来,那家人开始查找跟寡妇相好的野汉子是谁。
四个小叔子把嫂子一顿好打,直打得皮开肉绽,肚子里的娃也被打得流产了。
可那寡妇嘴巴硬得很,始终没有吐露一个字,为了保住赵栓子的名誉,她投河自尽,搞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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