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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这时候,瓜妹子也不嫌丢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心的邻居过来劝,怎么拉也拉不住。
瓜妹子哭了一会儿不哭了,起来擦擦眼泪,一跺脚:“俺去找村长,让他评评理!”
就这样,女人哭哭啼啼来到了俺家。
瓜妹子进门就抓了我的手臂,一脑袋扎进我怀里,又磨又蹭。
她说:“初九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俺没法活了,二毛爹要把房子跟地收回去。俺以后只能睡大街了,你说咋办啊?”
我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可没出去。因为老子不想添乱,本来跟赵栓子就产生了解不开的疙瘩。
我说:“瓜嫂,既然地是人家的,房子也是人家,那就给他呗。”
瓜妹子抬手打我一拳,说:“杨初九你放屁!房子跟地给他,俺咋办?难道真的让俺睡大街?……俺不管,反正俺没吃的,没睡的,就到你家来吃,晚上到你家来睡……老娘躺你跟香菱中间,让恁两口子啥事儿也干不成,他娘的憋死你!”
我吓一跳,想不到瓜妹子还讹上我了。
你说当个破村长有啥好?动不动就被人欺负。
我没办法,只好说:“瓜嫂,我知道你心里苦,户口也下在了梨花村,既然是梨花村的群众,我就不能不管。
这样,二毛爹的地跟房子,你先还给他,本来就是人家的嘛,人家要回去也是无可厚非。
从我承包的地里,划给你三十亩,冬天白菜卖了钱,归你。你跟从前一样,按数量缴纳承包费就行了。”
瓜妹子一听噗嗤笑了,问:“真的?”
我说:“真的。”
“初九你真好,还是你疼嫂子,那俺晚上住哪儿?要不就住你家吧,咱俩一块睡。”
我说:“你鬼扯!睡我旁边,香菱能一脚把你踹外太空去。不如你先住杏儿哪儿,杏儿孤单,正好你俩做个伴。
村子里还有宅基地,改天给你一份,白菜卖钱了,你就盖新房。这样就有个家了,地也有了……碰到合适的男人,你就嫁给他,然后就有人陪你睡了。”
瓜妹子一听果然不哭了,还笑得合不拢嘴:“初九啊,嫂子真不知道说啥好,那真是谢谢你了,就按你说的办!可杏儿能让俺住她家?”
我道:“我跟杏儿说说,这不是问题,宅基地五天以后给你消息,先凑合一冬天,春天就可以住进新房子里去了。”
瓜妹子满脸的雀斑都笑开了,单眼皮也笑成了双眼皮,恨不得过来啃我一口。
如果不是香菱在旁边看着,她真的就啃了。
当天下午,我往杏儿哪儿跑了一趟,告诉她,让瓜妹子过来跟她作伴。
起初,杏儿不乐意,她嫌弃瓜妹子脏。
同时,女人也有自摸的习惯,跟别人住在一块,严重影响自摸的情绪。
可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她终于答应了,说:“只要瓜妹子答应俺,每天换衣服洗澡,不抠脚丫子,俺就答应她。要是不然,她别想上俺家的炕!”
我说:“没问题,谢谢妹子,你帮了我的大忙。”
杏儿说:“也就你杨初九,别人的面子,俺还不看嘞!”
这一年的冬天,瓜妹子真的住在了杏儿哪儿,俩女的凑合了几个月。
宅基地也是五天以后划出来的,在村西的一座山坡上,特别平整。
仙台山人划分宅基地是不要钱的,只要大队认可,随便盖。
划分宅基地也是每个村民应得的,人口多的,成家以后不能挤一块,都要分出来,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权利。
毕竟是荒山坡,房子也不规则,高一处低一处,没个正规的街道。
我准备过完年帮瓜妹子盖新房,那时候她就该有钱了。
分给她的三十亩白菜,最少该卖十二万,房子盖起来花五万,她还应该剩七八万。
到那时,她在仙台山才算真正扎下了根,有自己的家。
可哪知道,白菜还没成熟,我跟赵栓子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
最终酿成了一桩惨祸。





野山的呼唤 第299章 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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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距离白菜上市还有两个月,冬季的白菜产量高,生长的时间也长,一般要90多天,也就是三个月。
漫山遍野绿油油的菜叶刚刚展开,将地面遮严实,还不到卷芯的时候。
地里已经没啥活儿了,除了喷洒农药就是浇地。
白菜叶子散开,夺取了杂草的养分,杂草不能生长了,所有的山民也终于松了口气。
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自留地清理出来,因为还要种小麦哩。
这段时间,栓子叔却上蹿下跳起来,忙得不行。
他回到仙台山一共要干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查找儿子被害的证据,企图对我敲诈勒索。
他知道我杨初九有钱,敲诈一次,比种五年白菜来的钱都多,完全可以用这笔钱养老。
不用播种,不用施肥,不用浇水,就有大笔的钱花,何乐而不为?
第二件事是勾搭四个村子的寡妇。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栓子叔就是热娘们,天生的贱人。
他不找活干,也不去管理从瓜妹子手里夺过来的三十亩地。
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站在村南小石桥上大柳树的底下,盯着村子里上工下工的女人品头论足。
“呀!这个不错,屁股真大,真圆……走路一转一转,好像村东的大碾盘。”
“这个也不错,美美好大,好白,一颤一颤的……难道里面垫了海面?”
“奶奶个孙,这个更霸道,像个棉花包,咋恁白呢?恁鲜亮啊?”
哎呀不好!原来是自己的儿媳妇陶二姐。
栓子叔的老脸腾地红了,他就是死,也不敢亵渎自己的儿媳妇。
真不知道老脸往哪儿搁。
陶二姐也发现了老公爹,赶紧放下锄头问:“爹,你在这儿咋类?”
栓子叔满面通红吭吭哧哧:“不咋,不咋,我歇会儿。”
陶二姐说:“爹,天凉了,这儿风大,要歇就回家歇着呗,小心感冒了。”
栓子叔赶紧说:“喔喔,这就走,这就走……。”
儿媳妇盯着,当然就不能看那些娘们的胸跟屁股了?所以他把烟锅子在地上磕了磕,卷起来拎在手里准备回家。
他很不乐意回家,因为懒得看媳妇那张脸。
栓子婶老了,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黄脸婆,就像冬天的茄子,一肚子硬籽,老皮老肉也跟橡胶那样嚼不动。
他喜欢年轻的女人,细皮嫩肉活力四射,摸哪儿都紧绷绷滑溜溜的。
仙台山有很多这样的好女人,比如……杏儿。比如……小学校里的老师小丽。
还有杨初八的媳妇翠花,最漂亮的是杨初九的媳妇香菱。
香菱那才叫俊呢,俩眉豆眼真有神,乌溜溜的精神头十足,小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
小蛮腰跟铁锨把儿那样,一把手就能攥住,这要是亲上一口……少活五年也乐意。
栓子叔回到村子没几天,就给仙台山的姑娘们进行了排名。
他利用自己的眼光排出了四个村子的十大美女。
第一大美女就是香菱。
第二大美女是翠花。
第三大美女是小丽。
他的儿媳妇陶姐屈居第四。
第五大美女是杏儿。
然后是村西的刘媒婆,杏花村的孙寡妇……。
这老王八蛋也是找死,你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了我杨初九的媳妇跟嫂子。
可他知道这两个女人不能接近,因为害怕我杨初九的拳头。
把老子惹急了,是要出人命的。
自己儿媳妇陶姐又不能碰,至于奶奶庙小学的小丽,还是算了吧,听说这女人当初传染过暗病。
所以,他的眼光就盯上了最孤单,最柔弱的女人……杏儿。
栓子叔喜欢杏儿,想勾搭她。
杏儿有点黑,可她黑地好看,黑地顺眼,黑地干净,全身都鼓胀胀的,摸上去一定手感不错。
于是,勾搭就开始了,他放着自家的活儿不干,每天提着锄头往杏儿的地里跑。
杏儿去锄地,来到自留地一瞅,玉米地的杂草已经被栓子叔给拾掇干净了,男人还在哪儿忙活。
女人就抿嘴一笑:“栓子叔,你干啥嘞?这是俺家的地啊?”
栓子叔说:“我知道,锄的就是你家的地。”
杏儿说:“你吃饱了撑的?没事锄俺家的地干啥?”
赵栓子说:“你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没亲戚没朋友,也没劳力,叔心里放不下,想帮你……。”
杏儿说:“俺不用你帮,这点活儿俺能干。”
“我帮你搭把手,你能轻松点儿。”
杏儿说:“别,还是帮你家陶姐吧,你家的地多,陶姐一个人忙不过来。”
“不妨事,不妨事,我帮你锄完,再去锄俺家的地。”
他死皮赖脸还不走了,一口气帮杏儿锄完才离开。
玉米已经收割回家了,只等着犁地。犁地前,必须要把杂草清理干净。
村民的自留地不多,人均也就亩把地,这一亩地主要是种口粮,一年两季,一季玉米,一季小麦,也有种谷子跟高粱的。
承包的地是另算的,谁包地谁拿承包费,量力而行。
杏儿也没搭理他,发现地整理完,溜一圈也就回家了。
中午吃过饭,来到了承包的白菜地浇水。
刚刚走到地头,她又看见栓子叔站在那儿,在帮着她改地垄沟。
杏儿问:“叔,你这又是干啥?”
“我帮你浇地啊,白菜该浇水了,不然就减产了。”
杏儿说:“叔,俺不用你浇,赶紧回家吧,俺自己会干。”
“不行,不行,你一个女人家不容易,叔必须帮你。”
“不用,不用,村里人瞅到不好,会说闲话哩,还是去帮你家陶姐吧。”
“那我帮你撒肥料,撒完肥料就回家。”
杏儿拗不过她,男人已经端起脸盆,装满肥料,一沟一沟撒起来。
三十亩地撒上肥料,地垄沟一开,同时浇好几亩。因为水泵的尺寸大,马力也大。
杏儿的三十亩地,一天的时间就能浇完。
白菜已经遮掩饰地面了,栓子叔光着脚丫子,弯着腰踩在地垄里,尽量不让肥料撒叶子上。
可这老家伙倒霉了,光顾着讨好寡妇,没注意脚底下。
噗嗤,一脚踩在了粪叉上。
这根粪叉是杏儿干活的工具,平时懒得扛回家,就放在白菜地里隐藏起来,这样再下地的时候,不用来回拿工具。
那根粪叉就藏白菜的地垄沟里,被菜叶子遮掩饰了,尖尖朝上,一脚下去,噗嗤!其中一根钢齿正好刺在了栓子叔的脚心上。
粪叉的齿牙又尖又长,足足半尺。这么一下,就将栓子叔的脚面扎透了,这边刺到了那边。
“啊——!”男人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嚎叫:“救命啊——!痛死了!”
他手里的肥料砸在地上,人也坐在了地上,抱上脚丫子,痛得虚汗如注。
地上血流成河,鲜血顺着刺伤的窟窿汩汩流淌。
这可把杏儿吓坏了,女人扯着嗓子喊:“栓子叔,你咋了?咋了?救命……初九!快过来,栓子叔出事儿了——!”
山谷里很空旷,杏儿的嗓门也洪亮,一下子传出去二里地,干活的村民全都听到了。
我在那边也听到了叫喊,以为杏儿遇到了狼,丢下手里的活儿就往这边跑。
冲过来一瞅,也有点哭笑不得。
“这是咋了?”
“栓子叔帮俺干活,一脚踩粪叉上了。”
“卧槽!咋那么不小心!叔,你别动,我帮你治伤。”
我抬手抓住粪叉,用力向外一拉,噗嗤,鲜血再次从脚心的窟窿里喷涌而出,几乎弄老子一脸。
“痛死了!小王八蛋,你轻点……。”老头子嚎叫地更厉害了。
不敢怠慢,将栓子叔背在肩膀上,一溜烟跑回了家。
走进家门,帮着他上了金疮药,脚心跟脚面的窟窿上分别贴一块膏药,这才将他弄回自己的家。
这是栓子叔第一次倒霉,被粪叉刺伤,在炕上躺了一个礼拜。
很快,第二次倒霉的事儿又来了,那是七天以后。
七天的时间卧床不起,可把他憋坏了,心里想杏儿想得不行。
他禁不住寡妇的诱惑,可以下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拄着拐杖一颠一颠,又来到了杏儿的家。
走进家门,他就帮着女人干活儿。
发现杏儿家的水缸空了,需要挑水,于是他就挑起水桶,帮着女人去打水。
打水可是力气活儿,必须要到打麦场的那口水井里去打。
去的时候,挑两个空水桶,还不是问题。
来到水井旁边,他首先放下水桶,再放下拐杖,然后去搅辘轳。
辘轳上有绳子,绳子的那头有小桶,首先要把小桶打满,将水倒大桶里。
因为受伤的脚不能活动,栓子叔来个金鸡独立。执拗执拗将小桶卸进了井眼里。
杏儿在厨房做饭,根本没看到他。
扭过头的时候,发现水桶不见了,从后面瞅到了栓子叔的背影。
女人立刻明白老头子又在讨好她。
于是,杏儿从家里追了出来,一直追到打麦场。
她赶紧过来抢夺老头子手里的辘轳,说:“叔,您这是干啥,俺自己来,自己来。”
栓子叔一瞪眼:“看不起我?我想帮你,打个水还累不死人。”
杏儿说:“叔啊,上次帮俺浇地,弄伤你的脚俺就挺不好意思的,这次说啥也不能劳烦你了。”
老头子说:“没事,叔是大好人,喜欢学雷锋,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杏儿坚决不从,就跟男人抢夺,这么挣过来抢过去,出事儿了……。
要知道,栓子叔的脚还没好,脚面跟脚心上的窟窿正在结痂。
他玩的也是金鸡独立,一挣一拉,脚底下一滑。
“啊——!”
扑通!栓子叔掉水井里去了……。




野山的呼唤 第300章 这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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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蒙了,她都不知道栓子叔咋掉进去的。
是自己不小心推下去的,还是一脚踹下去的,也忘了。
只看到男人一闪,出溜……不见了踪影。
井口直径一米半,掉进去一个人完全不是问题,栓子叔照得还挺准。
杏儿浑身一抖,又喊开了:“不好了!救命啊——!栓子叔掉水井里了,初九!快来捞人啊!”
偏偏赶上我跟孟哥在地里修水泵,还没回家,忽然听到杏儿的喊声,蹭地站了起来。
孟哥问:“初九你听,打麦场哪儿有人喊。”
“好像是杏儿……。”
“有人掉水里了,不好!救人!快呀!”
孟哥拉着我的手不敢怠慢,直奔打麦场的方向奔跑,一溜烟地冲到了水井旁边。
杏儿正在哪儿哆嗦,脸色都青紫了。
我问:“杏儿,咋了?”
“初九哥,栓子叔……又掉水里去了。”
怎么说又呢?因为几天前他刚刚被粪叉刺穿脚面,这次又倒霉了。
“卧槽!咋那么不小心?”
孟哥怒道:“愣着干啥?救人啊!绳子给我,我下去!”
孟哥拉了辘轳上的绳子,转身就要跳井,去捞栓子叔。
我赶紧拦住了他,说:“哥,别介,还是我下,我的身子瘦小,你太重了,恐怕绳子吃不消。”
没等他回答,我一手抓着绳子,身子跳进水井里,向下出溜。
这是一眼老井,不知道被挖出来多少年了,就是村里最年老的人也不记得它的出处。
井口上长满了绿苔,井台上的划痕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
这口水井养育了仙台山几辈子上万口子人,四个村子的村民大多在这儿打过水。
也是一眼旱井,水位不深,最多也就二十米。碰到雨水频繁的年景,里面的水位就浅,遇到连年干旱,水位就深一些。
从前听说有人下去过,水深也就两三米,很难淹死人。
可二十米的落差也够那老家伙喝一壶的,万一脑袋先落地……苍天,他破相就等于整容了。
我忘记怎么下到井底的,只记得下去水井的那一刻,里面的光线非常黑。
圆圆的井口下面很宽阔,四周长满了绿苔还有黑色的苔藓。
水井里有一股异味,特别难闻,好像是树木枯烂的味道,温度也很低,浑身打个冷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去多半截,上面的井口就跟锅盖一样大小了,心里特别害怕,万一这水井没底儿咋办?是白毛老鼠精的无底洞咋办?
老鼠姑娘还不抓住本少爷拜堂成亲,做上门女婿?
改天再生一窝小老鼠出来,干脆在井底下过日子吧。
好歹是到底了,模模糊糊瞅到了栓子叔的身影,漂浮在水井里,脸朝下。
他已经晕了过去,只是不知道是死是活,一动不动。
水井里的水红呼呼的,哪儿都是血,栓子叔已经受伤了。
一脚跳进水里,没够到底,将他翻转过来,一下子瞅到他的额头裂开了,好大一条口子。
一定是刚才滑进去的时候脑袋磕在了井沿上,撞出一个窟窿。
“栓子叔,你咋了?醒醒,醒醒啊……。”
他没尿我,继续闭着眼咕嘟咕嘟飙血。
但是我必须尿他,要不然他就真的淹死了。
抬手在他鼻子前面探探,还好,没有断气,看样子有救。
赶紧将井绳拴在了他的腰肋上,冲着上面喊:“孟哥——拉!”
孟哥在上面咬着牙,跟杏儿一起用力,搅动辘轳。
吱拗拗,吱拗拗,眼瞅着栓子叔的身体被孟哥给搅了上去。
井绳第二次下来,把我也搅了上去。
汗也顾不得擦一下,孟哥就将栓子叔背在身上,直奔俺家。
来到家,俩人忙活半天才把他救过来。
其实赵栓子没受啥伤,就是脑袋破了,掉进水井里喝了几口水,连惊带吓晕死了过去。额头上的伤不会致命。
我给他上了药,再弄张膏药,呱唧!糊在了额头上,就算完事儿了。
忙活完一切,孟哥才把栓子叔弄回他家。
走进门,栓子婶看到男人狼狈不堪,女人痛哭流涕:“这是咋了?造了那门子孽?三天两头被人抬回来?你咋恁命苦啊?”
这是栓子叔第二次倒霉,这次掉水井里,他在炕上又躺了三天。
三天以后,脚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额头上的膏药还没有揭掉,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栓子叔就想:该咋着把杏儿弄到手嘞?不如……霸王硬上?撕她的衣服,亲她的嘴巴,摸她的身体……?
可后来一想不行,强扭的瓜不甜,一定要女人主动扑过来。
杏儿根本看不上我,咋办?
根据他的一贯经验,想要一个女人激动,首先要让她感动。
只有征服她的心,才能爬上她的身……只有抚平她的伤,才能爬上她的炕。
不能硬来,应该循序渐进,就是一块石头,老子也要把她捂热。
于是,栓子叔又从炕上爬起来,拎着拐杖走出门,去了杏儿的家。
走进杏儿家的院子,他看到女人正在院子里吃饭。
一张方桌,两双碗筷,杏儿坐这边,瓜妹子坐那边。
现在,瓜妹子仍旧跟杏儿住在一起,俩女的一块吃,一块睡。
赵栓子满面带笑问:“杏儿,吃着呢?”
杏儿看到他就发愁,这老家伙还阴魂不散了,跟狗皮膏药似得甩不掉,真是老表脸!
于是女人不耐烦地问:“栓子叔,你咋又来了?”
老头子说:“我来看看你。”
瓜妹子对他更不感冒,一眼就看出男人不怀好意,嘴巴一撇怒道:“栓子叔,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相中了俺家杏儿妹妹。
也不撒泡尿瞅瞅你啥质量?一脸折子,恨不得把全村的嫩草都撸自己嘴巴里,老的不想找,净想吃嫩草……。”
栓子叔冲瓜妹子瞪一眼:“闭上你的嘴!我关心人家杏儿姑娘,管你屁事?”
杏儿说:“栓子叔,您走吧,俺不需要您欢心。”
“那我看着你,你吃你的,我看我的……。”老家伙真是死皮不要脸,要多丑恶有多丑恶。
杏儿跟瓜妹子不理他,继续吃饭。
杏儿家的院子很大,有几颗大树。
饭桌摆在一颗梧桐树下,那梧桐树非常粗大,两个人都抱不过来,枝叶茂盛。
一群喜鹊在上面搭了窝窝,嘎嘎鸣叫。
忽然,几只喜鹊屁股一扭,吧嗒吧嗒,向下拉了两泡屎。
那两泡屎跟瞄准一样,从半空落下,正好掉进了杏儿跟瓜妹子的饭锅里。
“呀!好脏啊。”第一个叫起来的是杏儿。
“曰它爹嘞!这狗曰的喜鹊真烦人!”第二个叫起来的是瓜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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