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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陶二姐一听,立刻抬起了头,眼光亮了一下:“真的?初九,你果然是好人,大家都说你是活菩萨。”
我说:“你先别拍马屁,那地不是白给你的,要缴纳承包费的。”
女人说:“那俺缴,别人缴多少,俺缴多少。”
我说:“你缴个屁!看你现在的样子,是房没一间,地没一陇,身上也没有一分钱。这些天你是咋过的?”
女人的脸红了,脑袋低低的,差点埋进了胸前的沟壑里:“初九,你真细心,一下子就看出俺日子不好过,最近俺一直在挖……野菜。”
“你说啥?你最近一直吃野菜?”
“恩,婆家把俺赶出来了嘛,哥嫂又不让俺进门,不吃野菜……吃啥?”
我无语了,怎么也想不到陶二姐会这么可怜。
把我杨初九的心都给弄酥了,爱心又开始大泛滥。
赶紧从怀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了她:“诺,你先拿着?”
陶二姐抬起头,疑惑地看我一眼:“俺不,俺凭啥拿你的钱?”
我说:“算我借你的行不行?先买点米面,将就着过日子。等以后有了再还我。还有,明天到俺家地里上班,跟那些工人一起帮着俺爹俺娘干活,每天再给你开三块钱工资。”
“初九……”女人的眼圈又红了,她的双手颤抖起来,胸口也起伏起来:“你的心眼咋恁好?”
她接过钱,恨不得一脑袋扎过来,可我还是把她推开了。
我这人就这样,见不得人可怜,特别是女人,看到可怜的女人,心就跟被什么揪了似得。
别管咋说,乡里乡亲的,能帮一定要帮,总不能看着她饿死吧?
“现在你地有了,钱有了,住的地方有了,开心了?还不回家去睡觉?”
陶二姐没走,反而又瞅我一眼:“可是,俺还缺一样东西没有?你给不了。”
我问:“啥?”
她说:“男人,俺还缺个男人,你能不能送俺回家?俺怕。”
我说:“二姐,你也太贪得无厌了吧?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见多不好。”
她说:“俺是女人,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回家,你忍心?”
说的也是,仙人沟离开村子已经好长一段距离了,夜半三更回家真的很危险。路上可有狼。
陶二姐一个人根本不敢进那个老宅子,每天晚上在大街上晃悠。大街上没人,有时候她只能躲在别人家的门楼底下,抱着村子里的狗打哆嗦。
前些天孟哥住在荒地的窝棚里,陶二姐就一个人躲在窝棚附近。只有距离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她的心理才踏实。
她不是想勾搭男人,就是因为怕啊,怕寂寞,怕孤单。寂寞跟孤单有时候比死亡更加可怕。
我瞅瞅天上的月亮,又瞅瞅黑兮兮的村庄,只好说:“那行,我把你送家里去。”
就这样,陶二姐跟在我的后头,俺俩人一前一后奔向了村子,小狼崽吐着舌头,也颠颠跟在后头。
来到老宅子的门口,发现上面锁头换掉了。
这户人家早就离开梨花村十几年了,不知去向。
到底是发了财,忘记了梨花村,还是创业的过程中死在了外头,都不知道。
总之,这块宅基地的主人跟村子是失去了联系。
陶二姐拿出钥匙,打开门,执拗一声,门开了。
我一脚迈进去,机灵灵就打个冷战。院子里阴森恐怖,老房子也阴森恐怖。
房子十分老旧,三间屋子塌两间,还有一间露着天,里生外熟的墙壁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上面的窗户纸也呼呼啦啦响,跟进了妖怪洞府差不多。
不要说陶二姐是个女人,作为一个男人我都害怕。
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是这儿死过人,当初小猫子就死在这院子里。
夜风一吹,树枝呼呼啦啦响,鬼哭狼嚎一样,裤腰带都差点吓掉。
陶二姐的胆子反而比我还大,吱呀,推开了北屋的门。她点亮了油灯,说:“进来吧。”
迈进去才发现,屋子里从前的蜘蛛网不见了,哪儿都打扫得一尘不染。炕上的被窝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炕头的墙壁上,还贴了几张报纸。
我说:“嫂子,我已经送你到家了,总不能再把你送炕上,你休息,我走了。”
刚刚转过身,女人就惊叫一声:“初九你别走!”
我问:“啥事儿?”
她说:“你走了俺害怕,这屋子里有鬼。”





野山的呼唤 第120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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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扯淡!这世界上哪儿有鬼,你自己吓自己的而已。”
女人的脸色变了,说:“俺没骗你,真的有鬼,俺害怕。”
“那你想我咋着?”
她说:“你就在这儿跟俺作伴,哪儿也别去,最好跟俺一块……睡觉。”
我苦笑了,这种结局半路上就猜出来了。
陶二姐让我送她回家就没安好心,很明显是想挑逗小处男……括弧,曾经的小处男。
她是非常饥渴的,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也能说出来……弄得人家好激动。
心里一直装着死去的红霞,本不想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的。
可心理是心理,生理是生理,管得住自己的脑子,也管不住自己不听话的身体。
其实我也很焦渴,从前没媳妇还好,不知道那种事儿的美。
自从跟红霞成亲以后,知道了那种事儿的美妙,就一直在想。每天早上醒过来,都是一柱擎天。
红霞走了,真的走了,永远回不来了,早晚要再找个女人。
虽说梨花村的女人任我挑,可再也找不到红霞那么好的了。
对嫂子翠花也只是想想,根本迈不出错误的那一步。
不如……就跟陶二姐睡一块?
她是寡妇,我也是二婚,年龄不是差距,生理可以结合,才是最完美的。
所以看着陶二姐苗条的身体,有点心动了。
为啥上次没心动,现在心动了呢?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再也无法遏制年轻的冲动。
陶二姐微微一笑:“初九你放心,俺没别的意思,晚上你就睡俺旁边,俺保证不骚扰你。”
切!那还不如骚扰呢。你不骚扰,那我还在这儿住个球?
非常想走,可就是迈不动步子:“嫂,不行不行,我必须走,村里人要说闲话的。”
“能说啥闲话?爱说让他们说去。你现在走,俺立刻死给你看。”
我说:“嫂子,没那么严重吧?”
他说:“就是很严重,你以后别叫俺嫂子,就叫俺二姐,因为俺再也不是桃花村的人了。还是梨花村的闺女……这屋子里有鬼,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帮着俺抓住。”
她越是这样说,我越是害怕。
来回瞅了瞅,啥也看不到,窗户是黑的,屋顶是黑的,墙壁也是黑的,真的阴森恐怖。
“那行,我就陪你一晚,瞅瞅那鬼是啥样子的。”
“行!那俺睡炕上,你睡地上!”女人说着,扔一条凉席给我,还递过来一个枕头。
陶二姐的举动让我有点失望,她咋不跟几天前那样,过来勾搭我呢?
那时候我装纯,她要是再加一把劲,再勾搭一次,我一定就范。
女人上了炕,没解衣服,一下子抱紧了被子,靠在了墙壁上,双眼充满了恐惧。
她从前就是这样在屋子里度过的,吓得都神经了。
她神经,弄得我也神经兮兮的,看样子不像是在装。
难道真的有鬼?这不扯毛吗?
我捏紧了手里的铁叉,又摸了摸旁边小狼崽光滑的皮毛。
小狼崽就躺我旁边,将脑袋埋在腹下,耳朵直楞着。
一旦有动静,这东西一定会警觉起来,第一时间扑上去保护自己的主人。
渐渐地,我俩眼皮直打架,很快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果然,耳朵边响起一阵鬼哭狼嚎声:“呜呜呜——呜呜——。”
真的好像有人在哭,不由机灵灵打个冷战,一下子睁开了眼。
眼睛睁开的瞬间,首先捏住了那把粪叉。
炕上的陶二姐也不比我好多少,浑身哆嗦了一下,女人一声尖叫:“啊!初九,鬼来了,真的来了!”
没明白咋回事,女人就从炕上翻下来,猛地滚在了凉席上,一下子抱紧了我的脖子。
目前也顾不得感受她的身体了,老子他么嗖地出了一身冷汗,头发根都竖立起来。
赶紧安慰她:“别怕,别怕,可能是外面的风声。”
陶二姐说:“不对劲,这东西天天来,每晚都过来哭一阵,一定是小猫子,小猫子死得冤,阴魂不散。”
“这就是你每天晚上出去,不敢住在这儿的原因?”
“恩,你听听,真有人在哭。”
仔细听了听,还真是,那声音如泣如诉,呜呜咽咽,还有一道黑影子,在窗户上一闪就不见了。
我的心蹦到了嗓子眼上,心跳也到了极限。
人在极度惶恐极度害怕的时候,往往就不再恐惧,所有的恐惧都会变成愤怒。
所以我一下将陶二姐柔弱的身体推开,捏上那把铁叉,靠近了房门。
小狼崽也蹭地跳起来,跟在了我的屁股后头。
“呜呜呜……呜呜……。”那声音果然在外面,晃过来晃过去。
他妈的,不要说是死去的小猫子,就是阎王爷来了,老子也要斗一斗,你他妈吓死我了!
冷不防拉开了门,手里铁叉一轮:“王八蛋!谁在哪儿搞鬼?有种的别跑,吃我一叉。小狼,咬他!”
一声令下,身后的小狼早就抖起一身的鬃毛,嗷呜扑了过去。
那条黑影就在院子里,躲在一颗老槐树的背后。
他做梦也想不到陶二姐的屋子里会有男人,还冲出来一条狼。
看清楚的时候,他同样吓了个半死,拔腿就跑,飞身扑向了不高的拦马墙。
拦马墙的位置也就跟胸口持平,这人的身体很灵巧,嗖地一声翻了过去。
可小狼的动作更快,好比一条流星,眨眼就跟着他飞出了墙外面。
小狼瞬间将黑影扑倒了,嗷嗷呜呜一阵撕咬,把黑影的衣服剥了个精光。
外面传来一阵竭嘶底里的嚎叫:“娘啊!救命!狗曰的杨初九,放开你的狗!咬死我了!”
听清楚了,果然是个人。
我说嘛,这世界上哪儿有鬼,一定是人在搞鬼。
吓得老子尿裤子,我他妈给你一粪叉。
不由分说,同样从围墙上跳了过去,瞅准那人的屁股,噗嗤就是一叉。
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管你是谁,半夜三更钻进孤身女人家里,就是没安好心。这叫正当防卫。
一叉正好刺他屁股上,那小子嚎叫得更厉害了:“杨初九!我招你惹你了?哎呀,我的屁股……。”
大街上飞出一条色彩斑斓的彩虹,那人的血跟三峡大坝放水一样,滔滔不绝。
陶二姐也拿着手电筒拉开门栓,冲上了大街。手电筒一晃,我跟她都是大吃一惊:“大明叔,怎么是你?”
这个人竟然是桃花村的村长陶大明。
明白了,啥都明白了,原来陶大明对陶二姐垂涎已久了。
他过来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让女人害怕。然后再施以援手,达到勾搭女人的目的。
陶二姐也明白了,怒道:“大明叔,怎么是你?你来俺屋干啥?”
陶大明说:“我刚好路过这儿,进来看看。”
陶二姐说:“你放屁!从俺住进来那天起,你每晚必来!每天装鬼吓唬俺,别以为俺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啥?”
陶大明说:“我啥也没干,就是关心你的生活,看你需要啥不?”
分明是扯淡!我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当初狗蛋的媳妇小丽犯病,女人一怒之下做了村子的公、妓,陶大明可是小丽炕上的常客。
他一身的暗病,也是被小丽给传染上的。
这小子仗着是桃花村的村长,没少跟那些寡妇勾勾搭搭。有时候也勾搭有夫之妇,整个仙台山的人都知道。
大暗病过去,全村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他没走,就是贪恋村子里那些女人的身体。
我说:“大明叔,你不地道啊?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咋恨不得把全村的嫩草都撸自己嘴巴里去?你这样欺负村里的女人,俺婶子知道不?”
陶大明痛得哎呀哎呀叫:“初九,饶命啊初九,我再也不敢了……快把你的狗赶开,它咬得我好痛!”
这时候才看明白,小狼崽还叼着它的手腕子,四颗尖利的狼牙在男人的手臂上啃出四个血糊糊的窟窿眼。
暗夜里,狼崽的眼睛绿油油的,嗓子里呜咽着。
我赶紧把狼崽喊开了,上去搀扶他。
可陶二姐却一下子拦住了我,怒道:“这种人不能救,咬死他算了!初九,俺被婆家人赶出来,还有患上暗病,都跟他有关!”
“你说啥?”我愣住了:“你的暗病是他传播上的?”
陶二姐说:“没错,俺想起来了,那一天,他媳妇拉着俺去卖血,就是他蛊惑的。而且他早就知道自己患病了,还故意传染俺。”
腾地一下,我的怒火窜天而起,眼珠子瞪圆了,虎视眈眈盯着他:“陶大明!老实交代!明知道自己有暗病,为啥要去传染人?你她妈的疯了?!”
陶大明还不承认,咬着牙道:“你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儿!”
对于陶二姐的话,我深信不疑,这女人从前本分地很,从不冤枉人。
一定是这老小子患病以后,心有不甘,想拖人下水,简直他妈的变,态!
“你说不说?再不说老子让狼咬死你!再给你来四个窟窿眼,非把你屁股扎漏水不可!”
我真的生气了,抡起了手里的铁叉。
陶大明都要吓死了,面如土色,身体一个劲地向后缩:“初九!手下留情啊,我老实交代!
没错,我喜欢陶二姐!谁让她长那么俊?老子早就想上了她,可这娘们门户守得紧,泼水不进。所以我只好把暗病传播给了她。
再后来俺俩都好了,没死成,这娘们还是不让我碰,那老子只好满大街宣传,说她跟我相好,败坏她的名声。所以她男人就不要她了,婆婆也把她赶出了家门。”
老子曰你个仙人板板!原来陶二姐搞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不由分说,又把粪叉举了起来,噗嗤!再次给他扎了四个窟窿眼。
“啊——!”陶大明的声音跟杀猪一样,叫得更响亮了。




野山的呼唤 第121章 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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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后一叉刺过去就后悔了。
这一叉彻底决定了我跟陶大明之间的仇恨。
如果说前面的那一下是无意的,那么这一下就是故意的,完全是为了泄愤。
老小子的屁股立刻变成了一块蜂窝煤,上面整整九个眼,其中八个眼在向外窜血。
疼得他在地上不住打滚,鲜血把地面都染红了。
“救命啊!来人啊!杨初九杀人了!专门刺人家腚啊——!”
他这么一喊不要紧,立刻引起梨花村一片哗然。
全村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呼呼啦啦出来看稀罕。
村民虽然愚昧,可他们却又很聪明,一瞅就明白咋回事了。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耍流氓不成,反被人家刺了腚。
接下来,更不可思的事情发生了,桃花村也来了人。
因为夜深人静,两个村紧挨着,陶大明杀猪宰羊般的声音一嗓子从梨花村喊到了桃花村,桃花村的人也过来一大群。
其中有不少都是陶大明的本家。那些本家急红了眼,蹭蹭蹭跳出来好几个,纷纷抡起拳头要跟我拼命。
本帅哥一看不好,猛地把粪叉横在胸前,一声大喝:“别动!谁动刺谁!都给我站好了!”
桃花村的人要动手,梨花村的人那里肯让他们得逞,同样嗖嗖过来好多人,男女老少全都扑了上去。
狗蛋跟赵二哥弯腰从地上抄起两块石头,同样将我护在了身后。
看到装逼的,这两个混蛋总是低下头,不是他们低调,而是在找砖头。
我杨初九可是整个仙台山人的救命恩人,没人想我被欺负。
“别动!谁敢动手!不要命了?”
“杨初九可不是好惹的,谁过来扎谁!这小子会功夫!退后!”
“是啊,大家乡里乡亲的,不能打群架!”
“你们梨花村欺负人!咋能用粪叉扎人家的腚呢?太不讲理了!”
“放屁!是你们桃花村的人欺负我们梨花村的姑娘!初九这叫正当防卫!”
“拼了!不活了!不能让大明叔受欺负!”
“来呀小子们!谁敢动初九一根手指头,老子的砖头绝不认人!”
两个村子的人对峙起来,虎视眈眈,横眉冷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眼看着场面不可收拾,大家交织在一起,死伤在所难免。这时候,忽然从旁边传来两声大喝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退后!狗蛋,赵二!放下你们手里的砖头!干啥?”
两声吼叫是梨花村最有威望的两个老人喊出来的,一个是我爹,一个是茂源叔。
茂源叔提着烟锅子从人群里走出来,飞起一脚,踹在了狗蛋的屁股上。
“王八蛋!你给我放下石头!干啥?你们这是瞧唱嘞,还是看戏嘞?不嫌丢人啊?全都给我冷静!”
发现来了管事的,桃花村的人更嚣张了:“茂源叔,你们村里的人伤了俺们桃花村的人,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是啊?让杨初九赔钱,赔钱!!”
“对,赔钱!他还是村长呢,怎么能首先行凶!”
茂源叔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他把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心平气和说道:“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谁先动手谁吃亏!不怕坐板房,你们只管打!老公家的人来了,全抓你们去坐牢。”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桃花村的人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
茂源叔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醋打那儿酸,盐打那儿咸,必定有个缘由。现在先救人,你们把陶大明抬回去,疗伤要紧,我会找你们村子里的长辈理论!”
我爹也站出来说:“是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没啥解不开的疙瘩,伤了谁都不好,大家给我个薄面,先散了吧,如果这件事真的怪初九,我一定捆了他,到桃花村负荆请罪。”
既然两位老人把话说到这种份上,桃花村的人气就消了一半。
他们也没工夫跟我们闲扯淡,陶大明的屁股还在哪儿飙血呢。
眼看着血液就要流干,这小子面无血色,嘴唇干裂,嚎叫地嗓子都哑了。
陶大明的女人也哭天抹泪,抱着自己男人嚎啕:“俺滴天儿啊,你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啊?屁股都被人扎成马蜂窝了,补也没法补,缝也没法缝啊……。”
桃花村的队伍里也出来一个管事的,冲我爹跟茂源叔怒道:“那好,我们先把人抬回去治伤,等着你们上门赔礼道歉,如果不来,咱们法庭上见!……走!”
他大手一挥,陶大明的身体就那么被桃花村的人抬走了,洒下一路血迹。
梨花村人的等于得胜了,好多人开始欢呼雀跃。
但是我爹跟茂源叔却心事重重。他们两个把我拉到一边,仔细询问到底咋回事。
我跟陶二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跟他们说了,爹和茂源叔全都皱起了眉头。
爹老子竟然破天荒没打我,反而摸了摸我的头,夸赞道:“初九,你做的对,就是不能看着女人被欺负,这种人,就该这么教训他!“
但是茂源叔却忧心忡忡说:“这件事是陶大明不对,可初九出手也太重了,怎么专朝人家下三路招呼呢?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你可是村长……咱们毕竟伤了人,要包赔损失……。”
我点点头,知道自己鲁莽了,包赔损失是难免的,于是甩给茂源叔五百块,让他看着处理。
陶大明的伤特别严重,老子在他的后面又开了八只眼,他比二郎神君都牛笔。
他的伤口当天就化脓了,凄厉的嚎叫声在仙台山的上空响了三四天。
第五天就被一辆牛车拉进了县城的医院。
茂源叔跟我爹亲自拿着钱,到医院去赔礼道歉,避免两个村的矛盾越结越深。
这件事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有理走遍天下,打官司老子也不认怂。
所以当天上午,就抖擞一身的精神继续下地劳作,开着推土机忙活起来,该忙活啥忙乎啥。
又过了五六天,另一座山头也被推平了,加上从前孟哥整理出来的荒地,荒地的总数量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亩。
这三百亩地可都是肥沃的良田,看着都让人心动。
梨花村附近的山,根本不能叫做山,说白了就是黄土圪瘩。真正的大山,在四个村子的四周。
哪儿的山上净是石头,花岗岩,开出来啥也不长,我们只能利用有限的土地资源发家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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