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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荒地开出来,接着就是丈量土地,包产到户。
我是这样安排的,每一方梯田人人有份,按照人口的多少分发,集体管理。
因为浇水太不方便,家家户户又都是女人,各干各的,根本就忙不过来。
只有那些女人齐心合力,共同管理,才能事半功倍。
也就是说成立几个小组,种菜的时候一起种,浇水的时候一起浇,收获的时候一起收,分钱的时候,按照各家田地的收成结算。
统一的承包费是每亩十五块,年底给大队结算,第一年不收钱。
这样一来,整个梨花村就掀起一片狂潮,漫山遍野都是女人,大家全都忙活开了。
田地整理出来,经过一个月的晾晒,小麦收割以后,就能一起种植夏阳菜了。
目前还不到播种的时节,但田地必须先耕出来,松土整平,把地垄沟刮好。
所以,家家户户各显其能,牲口也漫山遍野乱跑,哪儿都是女人嘻嘻哈哈的笑声跟身影。
开始的几天,大家都是热情高涨,男人跟女人嬉笑打闹,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
这时候,狗蛋忽然来了兴趣,说:“这样干没意思,翠花嫂子,唱一段山歌给大家助助兴吧。”
翠花的嗓音非常好听,小时候就是唱山歌的高手,梨花村的人都知道。
狗蛋这么一提议,所有的人全都跟着起哄:“是啊翠花,来一段,来一段!”
翠花的脸红了,说:“俺唱不好,你们可别笑话?”
狗蛋说:“放心,没人笑话你的。”
嫂子自从跟我了杨初九以后,这些年变得开朗多了,虽然害羞,但一点也不拘束。
她清清嗓子唱了起来:“铁打的汉子肉长的心,要嫁就嫁给哥哥这样的人,哪怕山高风雨骤啊,妹妹跟哥不离分……小哥哥呀小哥哥,你咋就勾走了妹妹的心。”
翠花刚刚唱完,山坡上就响起掌声一片,那声音甜美动听,引得漫山遍野的鸟雀扑扑楞楞乱飞。
听到嫂子唱,我的嗓子也光痒痒,咋着也按耐不住,坐在推土机上也扯起嗓子嚎开了。
“嫂子嫂子你真美,让俺亲亲你的嘴。嫂子嫂子你真好,让俺摸摸你的腰,嫂子嫂子你好坏,摸进俺的被里来,嫂子嫂子你真孟,每天房里把俺等………你化了妆,改容颜,就像仙女下了凡,施了桃花粉,再抹桂花油,五彩的金花插满头,弟弟光想拉你走……。”
其实这段唱出来就后悔了,简直猪脑子,咋能把实话都说出来呢?
可没想到山坡上响起一片叫好声。小叔子跟嫂子对山歌?卧槽!还对得这么放当,立刻亮瞎了很多人的眼。
大家跟看到西洋景一样开始咋呼:“杨初九,好样的!接着来!真棒啊!接着来……。”
我忽然来这么几句,翠花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朵根,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野山的呼唤 第122章 情缘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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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羞得差点哭了,大喝一声:“初九!你是不是找死啊?怎么动起了荤段子?不上道!”
其实山歌就这样,都是随心而发,谁喜欢唱啥就唱啥,一般都是山里男女谈恋爱搞对象,相互倾吐爱慕之情的时候才有感而发。
我唱的那一段本来是拿翠花开心,没想到她恼了,气急败坏,一下子扑进了桂兰嫂的怀里。
孙桂兰是女人,当然向着翠花了,她要为妹妹出气,于是嗓子一扯,也跟我对上了。
“初九初九你尿得高,让俺摸摸你的腰,初九初九你真坏,摸进俺的被窝来,自己老婆你不爱,整天总想找姨太,初九初九你真猛,今晚嫂子把你等,有本事,你就来,嫂子一脚把你踹,你敢霸王硬上弓,老娘的剪刀不留情……。”
卧槽!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眼,想不到孙桂兰这么骚,唱出的山歌竟然跟男人针锋相对。
嫁给赵二哥以后,她都被男人带坏了,一旦经过男人的训教,女人就骚地不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咋了,特别兴奋,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反正是逗乐子,于是跟桂兰嫂调侃上了。
“桂兰嫂你好风搔,让俺摸摸你的腰,好男长得一身毛,好女全凭胸儿高,桂兰嫂你真可爱,好像冬天的大白菜,人人见了人人爱,每天吃你不例外,桂兰嫂子你真美,让俺摸摸你的腿……。”
大家谁也想不到我竟然跟孙桂兰弄上了荤段子,“哗——!”所有的人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赵二哥在旁边弄了个大红脸。我跟他媳妇唱山歌相互挑逗,他觉得非常尴尬,脑袋差点埋进裆里去。
这时候,我爹老子在旁边说话了,其实他也面红耳赤。
老年人听不了这个,于是眼睛一瞪:“初九!不许胡闹,要唱就好好唱,再弄这些不三不四的语调,小心老子抽你……。”
听到爹老子的训斥,于是我赶紧改变了歌词:“天上下雨地上走,人心不行水倒流,家有娇妻盼美妾,身居高官盼王侯,地过百倾还嫌少,身坐堂楼盼南楼,真君子交好淡如水,那小人说话如蜜粥……。”
“好,来一个,再来一个!好啊!”很多人的巴掌都拍红了。
我的声音同样十分洪亮,充满了男性的魅力,翠花也不害臊了,眼睛看着我,里面净是亮光。
这一天的战果很丰硕,五十亩地垄都被刮了出来。山野里哪儿都是黑乎乎的沃土。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礼拜,三百亩的田地就全部被整理好了。
大家也越发激动,干劲儿也更猛了,每个人手里的锄头都抡得呼呼响,牛吼驴鸣声也在山野里回荡,
太阳终于下山了,西天边烧出一片红霞,夜幕没下来,所有人全都扛着老犁,牵着老牛回家了。
田野里一片空旷,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能走,最近一直住在山坡的窝棚里。
第一是看机器,第二是躲避对嫂子的渴盼,生怕回家挑开门帘,嫂子翠花还躺在我的炕上。
这天晚上,翠花送饭的时间特别晚,来的时候臂弯里挂了一个竹篮。
远远地,我听到了嫂子的喊声:“初九,吃饭了。”
竹篮打开,里面是三张油饼,一叠炒鸡蛋,翠花含羞带臊将几张油饼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说:“嫂子,你也吃。”
翠花摇摇头说:“俺不吃,在家吃过了,特意留给你的,你干的活儿重,应该补补身子。”
看着嫂子含羞带臊的样子,我知道她没吃,根本不舍得,而且还在为下午对山歌的事儿耿耿于怀。
我说:“嫂子,我不吃,这么好的东西,拿回去给咱爹吧,老人家需要补身子,我没病没灾的,吃这个干啥?”
翠花说:“初九啊,现在日子好过了,咱就该改善生活,以后嫂子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嫂子,你咬一口吧。”
翠花摇摇头。
“嫂子,我知道你没吃,就咬一口,我不嫌你脏。”
“不咬,俺咬一口,再给你,不成你吃俺的口水了?”
“我喜欢吃你的口水……从前又不是没吃过。”
两个人推来推去,竟然变得跟陌生人一样。结果一不小心,油饼掉在了地上……。
于是我赶紧弯腰去捡,抬起头来的时候没注意,脸蛋蹭在了翠花的胸口上。
翠花跟触电一样,立刻惊愕了。
真的好软,好鼓,还是那股淡淡的梨花香气。
我尴尬地不行,用嘴巴吹了吹油饼上的泥土,放在胸口上用衣襟擦了擦。吭哧咬一口,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翠花红着脸说:“初九,你今儿下午是咋了?山歌不好好唱,净胡说八道。”
我说:“就是逗大家开心一下,我没恶意的,你也别介意。”
翠花噗嗤笑了,抬手点我额头一下,有点生气:“以后咱俩的事儿,别在人前瞎说。你还编成歌儿唱出来,真是没羞没臊。”
我说:“怕啥?大男人敢作敢当,再说谁家小叔子不跟嫂子斗嘴?”
翠花说:“有些话,可以跟邻居嫂子斗嘴,但是亲嫂子就不能说,懂吗傻瓜?”
我摇摇头说:“不懂。”
翠花说:“你呀,啥时候能长大?还村长呢,真是的……。”
“嫂子,你不生气吧?”
翠花小嘴巴一噘:“天天跟你生气啊,早气死了。初九,想不到你山歌唱的那么好。会山歌,会医术,会种菜,还会开机器,你的本事是咋学的?脑子真好使,嫂子……嫂子……。”
我停止了咬饼,问:“你想咋着?”
翠花使劲抿了抿嘴唇:“嫂子是真稀罕你,不如咱俩就一块过吧?”女人说着,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再一次按在了自己的前胸上。
她的呼吸再一次加速,心跳也再一次彭拜,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颤动跟慌乱,砰砰地,小鹿一样。
我手里的饼差点又掉地上,叹口气,还是将手抽了回来:“真的不行啊!哥哥回来可咋交代?那不成牲口了?你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那就等。”
翠花问:“等多久?”
我说:“等哥哥回来,给我个圆满的答复,或者他把你休了。我一定娶你,他一天不回来,你一天是我嫂子。”
翠花眼睛一眨,两滴眼泪滚滚落下:“初九,你不在家的这些天,知道嫂子咋过的吗?俺没你真的不行啊!”
我当然知道她咋过的,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啊,她已经受够了。
从前就知道她偷偷在玩自摸。
每天晚上她都瞪着大眼,孤独地看着房梁到天明。
实在受不了,就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她的手掠过自己的脸颊,脖子,肚子,两腿,一遍又一遍。身上就跟蚂蚁啃咬一样地痒。一身的烈火无处发泄。
她每天想着跟我荡漾,而我也在这边想着跟她荡漾,可两个人怎么也无法撞破那道墙。
哎……啥也不说了,一切都要等哥哥回来。但目前她就是我嫂子。
可翠花好像按耐不住,一下子扑过来抱上我的腰,脸蛋也在我的脸上贴啊贴,蹭啊蹭。
“初九,咱先把事儿办了吧,你哥回来俺跟他交代,受不了拉……再也受不了拉,俺担心你被别人抢走,说媒的那么多,俺怕……怕啊……。”
女人的喘气越来越粗重,她疯狂了,痴迷了……。
我也有点疯狂,脑子里一片空白,红霞死了以后,没有女人的焦渴整天袭扰着我,感情的潮水也汹涌而来。
真的好想把翠花抱在怀里,撕扯揉碎,碾成粉末,啥伦理,啥道德?啥叔嫂,去他妹的…让那些封建礼教见鬼去吧。
于是,我同样抱紧了她,一口吞了过去,吻在了她的脸蛋上。
当把翠花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融化了,毫无顾忌将她拥倒在了窝棚的草铺上。
她尽情地啃着我,我也尽情地啃着她,两个失落的灵魂一起颤抖,一起荡漾,一起震撼。
啃过来,再啃过去,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第一颗扣子很快崩开了。
哪知道就在我准备解开她第二个纽扣时,大事不好了。
一阵焦急的呼喊从梯田的下面传来:“初九!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子曰他母亲个不锈钢板,怎么每次到关键的时刻,总有人打扰?
听那声音,是赵二哥在喊。
赵二那小子站在下面的山道上,嗓子喊得都冒烟了。
一下子把我跟翠花的兴致都喊没了,从激情的巅峰拉到了恐惧的深谷。
翠花赶紧慌乱地整理衣服,我也擦擦嘴巴爬了起来。
将脑袋探出窝棚,十分地恼火:“你他妈喊个毛啊?想吊嗓子,你咋不去卖红薯?”
赵二哥说:“初九,不好了,打起来,打起来了!”
我问:“谁跟谁打起来了?”
二哥说:“是狗蛋,跟二毛打起来了,二毛正在狗蛋的家里闹事,说他抢走了小丽,俩人正在拼命哩。”
我吃了一惊:“你说啥?二毛回来了?啥时候?”
赵二说:“今天下午,他知道狗蛋抢走了小丽,所以提着菜刀找到了奶奶庙,要跟狗蛋拼命,把小丽抢回来。”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不知道是惊是喜。
惊讶的是,二毛这小子竟然敢回来,难道不怕死?
欢喜的是,这孙子终于回来了,当初他设下奸计,弄回来一条狼崽,让一条母狼把红霞扑进山崖,害死我媳妇。老子一直想找他报仇,没想到他竟然送上了门。
奶奶个孙,岂能饶他!
二毛,你小子拿命来吧,今天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不把你的屎打出来,小爷就不叫杨初九!




野山的呼唤 第123章 夺妻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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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脑袋从窝棚里钻出来,提上鞋子马不停蹄飞奔而下,直奔奶奶庙。
翠花在后面吓一跳,大喝一声:“初九!你干啥去?”
我说:“杀了二毛,为红霞报仇!”
翠花说:“你糊涂!杀人是要偿命的,赵二哥,给俺拦住他!”
赵二也感到了不妙,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二毛报仇,所以猛地扑过来抱上了我的腰。
“初九,你冷静,冷静一下,红霞的死不一定就跟二毛有关,别鲁莽啊!”
我身子一扭,把他甩开了,抬手一指他的鼻子:“是兄弟你就别跟过来,要不然连你一块揍!我知道你跟二毛是本家,想袒护他,以后就不是我杨初九的兄弟!”
我不由分说走了,赵二哥杵在哪儿没动弹。
其实他也挺为难的,一边是本家兄弟,一边是好搭档好哥们,帮谁也不好。
翠花从梯田上跑下来,问:“二哥,你咋不拦住他?”
赵二说:“我不敢,这小子惹急了会用针扎我,让他去吧。”
翠花急得直跺脚:“那怎么行?就初九那火爆脾气,一定会把二毛给活剥了的!真的会弄出人命。你忘了仙台山的狼群是怎么死的?”
赵二哥点着一根烟,不慌不忙说:“那你去啊?初九就听你的,你一咳嗽,他就浑身打哆嗦。”
赵二这小子分明是看笑话,那意思,我害怕嫂子翠花,因为爱她,所以怕她。
其实我跟翠花那点事儿,村里人都知道了,早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翠花一跺脚:“懒得理你!”女人风风火火追着我的身影同样上去了仙人台。
……
二毛真的回来了,这小子在外面流浪了不到一年,混得不咋样,衣衫褴褛,是讨着饭回来的。
他没有找到工作,自己都差点没养活。
回到家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他的老娘栓子婶正在哪儿哭泣。
栓子婶是想男人想的,也是想儿子想的。
他的男人栓子叔已经出山打工十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儿子再一走,只有她一个人独守空房,要啥没啥,孤苦伶仃,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看着北飞的孤雁,她愁眉不展。
栓子婶坐房中雨泪莹莹,想起了赵栓子她的老公。
白日里没有人陪她说说贴心话,到夜里爬上炕上,摸哪儿都冷冰冰。
早些年栓子叔还十分年轻,他们俩在炕上经常折腾。
现如今男人一去不回,每天晚上女人都憋得不行。
栓子婶啊,泪汪汪,想男人想得她脸都焦黄,三天吃不下一碗饭,两天喝不下半碗汤。瘦得她前腔贴后腔。
脚下的布鞋穿不住,手上的顶针几里咣当。半夜起来上厕所,不服桌子就得扶墙。
栓子叔走一日她就墙上画一道,男人走两天道就成双。栓子叔走了十年整,横三竖四她画满了墙……
如果不是她侄子看得紧,那道道从海南岛一直就画到了沈阳。
栓子婶从厕所出来,提上了裤腰,扭身看到了两只猫,母猫在前面蹬蹬腿儿,公猫在后面躬躬腰,老太太一看生了气,脱下布鞋去打猫。
一边打一边骂:“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猫,大白天的干那个事儿?小心老婆子把你俩劁了!”
结果布鞋没抡好,一下子飞墙那边去了,那边传来哎呀一声尖叫:“娘,你干啥?咋用布鞋打我?”
那布鞋正好砸儿子二毛的头上。
栓子婶听清楚了,是儿子二毛回来了,她大叫一声:“二毛,儿啊,你咋才回来啊?”
滚滚的热泪把持不住,哗哗向下掉。二毛也一头扎进娘的怀里,悲喜交加,跟小时候吃奶一样。
“冤家啊冤家,这一年你哪儿去了?咋不回来看看娘啊,你把娘忘了,忘了啊呵呵呵……。”栓子婶又惊又喜,悲喜交加,抱着儿子嚎啕起来。
二毛说:“娘,俺这不回来孝顺你了嘛?你可好啊?”
栓子婶说:“不好!这日子……没法过啊。”
的确没法过,家里太穷了,栓子婶上了年纪,体力大不如前。
乡下的活儿累人,犁,耧,锄,靶,哪一样也需要男人。还有浇水,播种,收割,没男人庄家都收不到家。
没有粮食吃啥喝啥?眼看着缸里的粮食就断顿了,二毛再不回来,她只能依靠邻居施舍,或者出山讨饭去了。
看着娘瘦骨嶙峋的样子,二毛的心理也不好受,说:“娘,儿子回来孝顺你,以后让你吃好的,喝好的,一辈子衣食无忧。”
栓子婶说:“你回来娘就有盼头了,真的有盼头了。”
二毛问:“娘,小丽嘞?”
他赶紧询问小丽,其实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小丽移情别恋,跟了狗蛋,他根本不知道。
栓子婶擦干眼泪,一跺脚:“别提那个小浪蹄子狐狸精,早跟人跑了!”
“啊?跟谁跑了?”二毛被闪电劈中,咋着也不信小丽会背叛他。
他出门一年,天天在想她,想她想得度日如年。
好几次差点死掉,是家里漂亮的媳妇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好好的媳妇,咋回来就没了呢?他立刻抓住了娘的手,问道:“娘,告诉我,她跟谁走了,那野汉子是谁?”
栓子婶咬牙切齿怒道:“还不是你的好兄弟狗蛋?你走了没几天,狗蛋就天天往咱家跑,三天两头过来勾搭小丽,就这么三勾搭两勾搭,他俩就过一块了。”
“啊?狗蛋?”二毛差点气蒙,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做梦也想不到小丽会跟狗蛋走,怪不得当初狗蛋那小子天天来俺家,坐断板凳,熬干灯油。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垂涎小丽的美色很久了。
兄弟妻,你他妈的真不客气,不行,老子要找他拼命!
二毛问:“那他俩现在哪儿?”
栓子婶看到儿子回来,觉得气粗了不少,胆也壮了不少,报仇雪恨的日子到了。
她腰一叉,悍妇的脾气又上来了:“他俩住在仙人台的奶奶庙,小浪蹄子跟狗蛋成亲很久了。”
二毛气愤以极,猛地冲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大喝一声:“我把这小子砍了!将小丽抢回来!”
就这样,他大步流星冲出门去,直奔奶奶庙去了。
栓子婶也不拦着,反而怂恿儿子去,二毛头前提着菜刀走,她在后面扛着一根擀面杖,给儿子擂鼓助威。
就这样,一对母子上去了仙人台,这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来到奶奶庙的铁栅栏门前,二毛抬脚咣当咣当去踹门。一边踹一边骂:“狗曰的狗蛋,你给老子出来!还我的媳妇,还俺的小丽!看我不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二毛跟小丽就住奶奶庙上,一直没回家。
因为狗蛋的爹老子跟娘老子根本就不让他俩进门。
大暗病过去以后,他俩依然没走,把奶奶庙当成了家,小日子过得甜如蜜。
虽说家境贫寒,要啥没啥,可夫唱妇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
二毛在外面敲门的时候,小丽正在做饭,女人腰里系着围裙,往锅里下米。
狗蛋在哪儿切咸菜,俩人捏捏手,碰碰脚,一个飞眼换一个媚眼,还在哪儿勾勾搭搭。
他俩怎么恩爱也不够,白天搞,晚上搞,搞得母鸡不下蛋,搞得公鸡掉了毛。
做饭的时候也不失时机,你捏我一下,我蹭你一下,摸过来抱过去。四片嘴唇粘一块,电锯都锯不开。
正在哪儿亲呢,忽然不好了,外面的院门几乎被人踹散架。
“狗蛋你个王八蛋!兄弟妻,你龟孙子还真不客气!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老子对你那么好,竟然抢我的媳妇。有种你就出来!让我一刀砍死你!”
狗蛋首先吃了一惊,浑身打个冷战。
小丽说:“不好,是二毛,咋办?”
狗蛋一听,裤子先湿了,冲出一泡尿。
真是怕啥来啥,从把小丽勾搭走那天,他就知道跟二毛之间的战争在所难免。
可没想到会来这么快!按说这小子害怕杨初九,不该这么快回来啊?
说不定这小子真会一刀砍了我,天底下的仇恨分很多种,除了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
这两样仇恨都是不共戴天。
虽然心里害怕,可他是男人,不能让女人顶着,只能拍拍胸脯说:“别害怕,万事有我,大暗病咱俩都挺过来了,还怕一个二毛?”
于是,狗蛋拉起围裙擦擦手,从大殿里走出来,大老远就呵呵笑,掏出一根烟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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