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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赘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玺
太子项天歌带着十几名年龄差不多的十四五岁小太监,颓拉着脑袋,郁闷的走在皇宫里,准备去给父皇和太后请安。
这个大年,他过的真惨。
真的!
他在殿试的时候,想着写篇《除奸佞策》狠狠告楚天秀一状。
结果父皇不知被小昏侯给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没有对其进行惩戒,反而令他在春节之前交十篇《东宫除奸佞策》,把身边杂草都锄一锄。
天见可怜,东宫不比朝廷百官,总共才那么几个可怜巴巴的小官。
项天歌把东宫的少傅、少师、少保、詹事、舍人、丞、仆、厨、洗马、太监等等一群佐官们全部凑拢了,全部算上,才勉强筹齐这十个“奸佞”名额。
这东宫,被他亲手忍痛,安上了不同的罪名,“玩忽职守、蛊惑太子玩乐、疏于照看...”,一网打尽!
父皇按照他这十篇《东宫除奸佞策》书上罗列的罪名,立刻下旨,把东宫的这群官员们统统狠批了一顿,挨个罚俸罚薪。
整个东宫上下噤若寒蝉,生怕皇帝再降罪下来。
结果惨了。
少傅、少师、詹事们现在二十双眼睛,天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每天让他背一篇《诗》,什么“明明天子,令闻不已”,要将他身上的“纨绔”之气清除。
他都背的快吐了。
幸好今儿皇宫大宴,解除了禁足,赶紧跑出来喘口气。
项天歌这些天进行了艰苦、沉痛的反思。
最后总结出了一个教训,这罪魁祸首还是在小昏侯身上,没小昏侯就没这些事。
但小昏侯这个金陵四大纨绔之首,狡猾无比,三寸不烂之舌,连英明的父皇都能蛊惑。
“小昏侯位列金陵四大纨绔之首,号称无法无天,无人可压制。但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总有人能治小昏侯吧!
父皇已被其蒙蔽了圣听,居然信了这个大纨绔...我去找太皇太后。她最宠我了,定会为我做主!”
项天歌咬牙切齿,怒气冲冲。
...
平王府一家进了皇宫,平王李荣和二夫人在路上遇上了几位公卿大臣,便一起去了金銮殿。
李虞和楚天秀不好掺和,便落后了一些。狄儿、祖儿两人作为随身丫鬟,也一起跟着他们进了宫。
楚天秀忽然看到前方,一名十余岁的少年颓拉着脑袋,带着一些小太监在匆匆走路。
“咦,这蠢鹅一向斗意昂扬,撇着腿走路,今日怎么蔫了?!”
楚天秀看到太子项天歌,不由惊讶。
祖儿也看到了太子,心头很是奇怪,姑爷为何叫太子蠢鹅?!
李虞看到太子项天歌,不由道,“天歌,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虞姐姐,你也来了!我正要去见太皇太后,你可要一起去?”
项天歌蓦然见到李虞,不由大为惊喜。
平王府和皇室的关系亲近,李虞经常会进宫里玩。
从小到大,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便喜欢跟在年长了六岁的李虞身后东奔西跑玩闹,都是叫她姐姐。
因为年长了许多,李虞又一向很强势,项天歌向来对她是敬畏有加。
他最近有一两个月没见到李虞出现在皇宫了。
可是,项天歌看到李虞身边的小昏侯,顿时瞪起眼睛,一股怒气抑制不住。
“小昏侯,都是你蛊惑我父皇,把本太子害惨了,有种我们单挑!叫人帮忙的都是孬种。”
项天歌立刻握住腰间佩剑,怒道。
“天歌,不可无礼。不能叫小昏侯,以后要叫姐夫!他是你父皇圣旨亲赐的平王府女婿。”
李虞立刻不悦道。
“这...”
项天歌呆了,欲哭无泪。
他叫虞姐姐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叫小昏侯这个大敌为姐夫。
凭什么啊!
却见,项凌公主带着一群公主府的人从后面走来,笑语嫣然,“哎呦,虞儿妹妹、天秀哥哥进宫来了!好些时候没见了,怎么一见,就训起太子来了!太子又犯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让太子改个称呼,称小昏侯为姐夫。”
李虞笑道。
“姐,姐夫!”
项天歌看到项凌公主和驸马谢安然来了,顿时目中露出一丝慌惧之意,退了一步,头低的更低了。
他不喜欢来皇宫,就是太容易遇上这些压他一头的人了。
“还不快去给父皇、太皇太后请安!!”
项凌公主面色薄霜。
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被一个郡主给镇的死死的,连叫小昏侯的名字都要被管束,愣是没脾气,真丢了项氏皇家的脸。
“告辞,我去见太后!”
项天歌顿时狼狈而窜,带着一群小太监,兔子一样飕的不见影了。
“虞儿妹妹,我还有点事,先去金銮殿了。天秀哥哥告辞。一会开了宴席,许久未见,我们宴席上再聚。”
项凌公主朝李虞笑了笑,又深深的看了楚天秀一眼,这才和驸马谢安然,身后一群公主府的人离去。
...
李虞看着项凌公主的背影,轻叹。
虽然她和项凌公主从未有过口角之争,但是她隐隐敏锐的感觉出,曾经最要好的姐妹...不知为何,在成婚之后,渐渐就变得疏远了,人也陌生了许多。
项凌公主似乎对她有了隔阂,不太喜欢她了。
“夫君...项凌公主刚才...算了。我们走吧。”
李虞微蹙眉头,犹豫着问道。
她似乎感觉到,项凌公主瞧小昏侯的眼色不太对。
但是...。
唉,罢了。
她其实也知道,从小昏侯十多岁便成为金陵有名纨绔,到二十四岁尚未成亲,爱慕小昏侯的小姐姐们不计其数。
这些年颇有些沾花惹草,不知在金陵城里留下多少风流债。
这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了。
这要一一去算的话,她心里便只有酸楚。
楚天秀挠了挠头,有些懵。
我又不记得“小昏侯”之前都干过些什么,天知道你们这一群人都在打什么谜。
我自打穿越过来,就一本正经。
纵然从花丛中路过,亦是片花不沾身的金陵城第一洁身自好小轻年。





楚氏赘婿 56 哭穷
项天歌太子狼狈而去,项凌公主等人也先告辞离开。
李虞满怀心事,楚天秀一头雾水,带着狄儿、祖儿,不疾不徐的往金銮殿大宴方向而去。
很快,后面又来了一拨公卿大臣。
众人中间的赫然是皇家外戚,金陵第一豪商沈氏父子,两人都是一身粗布衣、布鞋,宛若农家父子的打扮。
要不是沈氏父子太有名气,守宫门的禁卫军认得,他们俩恐怕连宫门都进不来。
走在宫道上的王侯、公卿们,看到沈氏父子这一身粗布衣的平民打扮,都是大为吃惊,无不动容。
这正月初一皇宫盛宴,王侯公卿们都是衣冠鲜亮,穿金戴银,华贵无比。没人愿意自己有丝毫的丢脸。
沈太后的弟弟沈大富和侄儿沈万宝,却是穿的如此的落魄,这...这是怎样震惊的事情?
“沈兄,何以至此?”
“沈府这是怎么了?一套华服都买不起了?”
一些大臣们纷纷惊问。
“唉,我沈家落魄了,穷啊!”
沈大富苦着脸,唉声叹气。
至于被谁坑,众大臣们问,他也不说。
卖个关子,才好让众王侯公卿们,好奇心。等下见了沈太后,他再狠狠的哭诉一番,引起众公卿们对昏侯府的强烈讨伐。
“国舅爷,沈老弟,你们怎么了?”
楚天秀看见沈大富和沈万宝这副摸样,也是惊诧。
前段时间他们沈氏父子两个都是出手无比的阔绰,一万两银子造纸作坊,眼都不眨一下啊!
这才几天呢,父子两人就变成平民布衣,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唉,我沈家如今是太穷了,真是一言难尽啊!”
沈万宝苦着脸。
眼皮底下却是难掩的得意。
他还等着,老爹在太后面前告昏侯府一状,扬眉吐气一番。
...
很快,李虞和楚天秀夫妻、沈氏父子等一群人,抵达了金銮殿。
正月初一的皇宫大宴,在宽宏巨大的金銮殿内举办。只是离正午还早,人还尚未到齐,没这么早开宴。
沈太后却是已经到了。
凤冠白发,慈眉祥目的七十余岁老太太,坐在盛宴的首席上,正受着公主、郡主、众朝廷贵妇们的拜礼,被她们众人围着,聊着天。
沈家父子匆匆挤到人群的前面,正要拜见沈太后。
忽然,人群中传来哭诉声,他们两个都是懵了一下。
只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浑身补丁破麻布,神容憔悴的老乞丐,正拜在沈太后的跟前,嚎啕大哭。
这哭的是悲从中来,惨不忍睹,令人闻之落泪,黯然神伤。
周围一群公主、郡主、贵妇们,都手里拿着娟帕,抹着眼泪,显然是被这乞丐的悲惨哭声,给感动的哭了。
“乞丐也能进皇宫?”
沈大富大吃了一惊,仔细定睛一看,却是老昏侯楚庸。
他顿时极度警觉起来。
这老昏侯楚庸,穿着乞丐服,跪在沈太后跟前,在干什么?
“太后,我昏侯府过的好苦啊!这一身衣裳,是洗了又洗,穿了又穿,补了又补。我已经两天没吃饭,早上喝了一碗粥垫肚子,赶来见太后。”
老昏侯匍匐在地,哭的嗓音沙哑。
“老昏侯,何至于此?”
沈太后眼眶微红,长叹道:“哀家还记得老老昏侯的时候,昏侯府是何等风光。那时节,金陵城的女子,哪家不想嫁入昏侯府。这才多少年的光景...便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回想起当年,她记忆犹新。
那个时节,她还是一名年轻懵懂的平民小宫女。对昏侯府的风光传闻,那是羡慕又神往。
她曾经跟着主子出宫,去参加昏侯府轰动一时的大婚。
跟着主子坐在前面,她只看了老老昏侯一眼,那风流倜傥,冠绝金陵的绝代之姿,简直惊为天人。
那一眼,她仿佛天旋地转,如梦如幻....此生再也未曾忘记,那绝代风华的容颜。
满朝公主、郡主,金陵十大门阀,谁家女子不梦想着嫁入昏侯府?!
次一等家世的官宦之家,根本不敢去多想。因为自家门槛太低,高攀不上昏侯府。
后来她被老皇帝醉酒临幸,诞下了皇子项燕然....便卷入了宫廷内斗,再也无暇它顾。
她谨小慎微,带着年幼的小皇子,熬过宫廷内一场又一场宫斗和大乱,走马换灯一般,熬死了一个又一个皇后和太子,终于熬到了项燕然登基当上皇帝。
大楚纷乱了数朝的国政,也终于稳定下来。
前段时间,平王府入宫状告昏侯府,说老昏侯欠了十万两银子没还。
平王李荣那可是皇帝的结义兄弟,战场上出生入死,用李家上百口人命把皇帝从匈奴重围之下救回来的,皇帝如何能忍。
皇帝一怒,想夺了昏侯府的封爵。
她好说歹说,终于劝了皇帝平息怒气,让小昏侯入赘平王府,抵了这笔巨债。
却不曾想,昏侯府还是落魄到这等田地。
“你借的那些银子呢?”
沈太后疑惑道。
“太后,您也知道!太祖皇帝赐了我楚家昏侯爵位,历代昏侯都谨遵太祖皇帝圣命。”
“小昏侯是他爷爷,老老昏侯亲手带大的。
老老昏侯总是夸孙子,说他天赋异禀,是我昏侯家历代以来最出色的一位昏侯,一定要好好培养。
小昏侯自幼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委屈。
宰一头羊,他只吃一口羊心尖肉,其余都吐掉。一亩地里的菜,他只吃每棵菜的最嫩一片菜心叶,其余皆不要。昏侯府的开销,几乎全都花在他身上。”
“我这当爹的,苦啊!”
“可是,为了孩子,我宁肯自己苦些,也不能让孩子受到半点苦。就算我这侯爷穿补丁,上街讨饭,到处苦求借钱,欠下一辈子也换不完的巨债,也不能委屈了小昏侯!
小昏侯在家的时候,府里是顿顿盛宴。自他去了平王府,我昏侯府每日都是稀粥凉水,省吃俭用,薄度余生,节俭下每一文铜板用来还债。”
老昏侯楚庸匍匐在沈太后脚下,仰着面,两行老泪纵横沧桑的脸庞。
众贵妇们都是闻之伤心流泪,老昏侯太伟大了!这是一个好父亲,勇于承担责任的伟大父爱。
楚天秀听到熟悉的哭诉声,不由垫着脚在人群的最外围,好奇的往里面张望。
许多公主、郡主、贵妇们发现小昏侯也来了,她们不由纷纷回头朝楚天秀看来。
瞧瞧,小昏侯这一身华衣冕服、玉带、玉佩,少数好几千两吧。
看他面色红润,唇红齿白,如温玉,一副翩翩王侯绝代公子的摸样,养的多好啊!没有大把的银子,能养的这般滋润。
再瞧瞧,老昏侯这满身补丁的乞丐摸样,也就几个铜板的衣裳。面容苍白,神色憔悴,好像饿的快昏过去了,连粥都喝不起了。
这昏侯府落败,定然是钱全都砸在小昏侯身上。
老昏侯之言,真是说得半点不虚啊!
她们终于知道,老昏侯的父爱,是何等的深沉。小昏侯是享受了这世间最伟大的父爱。
甚至,连李虞都忍不住回眸望了楚天秀一眼,夫君养的这般滋润,原来大部分功劳都在老昏侯身上。
楚天秀惊呆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长的好,也能怪我自己?
老爹,你几天没吃饭饿成这副摸样,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
昏侯府历经数代才衰败,你们几代昏侯花的银子,跟小昏侯也差不多吧。怎么这口大黑锅,全我一个人背了?
沈大富和沈万宝,父子俩人都听懵了。
看看老昏侯这一身补丁乞丐衣和悲惨摸样。
他们再看看自己们身上的一套崭新的布衣...瞬间感觉,沈府的小日子,别提过的有多好了,远不到昏侯府山穷水尽的地步啊!




楚氏赘婿 57 大过年捡了兔子
沈大富都气懵了。
小昏侯前年才向沈府借了十万两银子,你父子俩就是每日三餐啃银子当饭吃,也啃不完这么多啊!
他原以为昏侯府不要脸
现在终于明白,昏侯根本没有脸。
他为了告状,特意准备了这一身的粗布衣,感觉已经足够显得沈府穷苦落魄了。
可还是没料到这老昏侯,不知从哪里弄来这身补丁破衣,居然假扮成乞丐,饿两三天不吃饭,头昏眼花到太后面前嚎啕大哭,还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养小昏侯上去了。
太阴险,狡诈了!
沈大富痛心疾首。
这样一来,他还怎么开口,状告这对已经悲惨无比的昏侯父子?这要一告状,还不会被太后给骂死。
...
“有父,当如老昏侯啊!”
沈太后听了老昏侯的哭诉,不由伤感拭泪。
泪眼婆娑。
真的老了,容易触景生情。
恍惚间,她看见了一个记忆深处的人影,老老昏侯正含笑着,风姿卓卓的站在人群的最外围,那样的鹤立鸡群,卓尔不群。
他怎么回来了?
“你....”
沈太后有些难以置信,不由惊讶朝“老老昏侯”的方向一指。
众嫔妃、郡主、贵妇人群被她这一指,顿时如潮水一般分开...把正垫着脚跟,东张西望的小昏侯楚天秀,给亮在沈太后的眼前。
她们望向楚天秀的眼神,非常的复杂。
她们眼里的楚天秀,当然不是沈太后记忆中,那位卓绝的“老老昏侯”。而是金陵四大纨绔之首,让金陵小姐们生怨,让满城公子哥们胆寒的大纨绔。
项凌公主撇了撇嘴,颇有幽怨。
楚天秀被贵妇、郡主众们目所望,不由有点懵。
沈太后指他干嘛呢?
你们一群贵妇人,看我干吗呢?我跟你们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啥都别多想!
李虞反应快,连忙拉上愣神的楚天秀,给沈太后叩首道:“虞儿,携夫婿小昏侯,叩见太后。给太后请圣安!”
沈太后定睛一看。
原来不是老老昏侯,而是李虞郡主和她的上门夫婿小昏侯楚天秀。
她不由轻叹,那一代的岁月,终究是过去了。
“虞儿、天秀,你们俩来奶奶这旁边坐坐!”
沈太后轻叹,笑道。
李虞连忙和楚天秀过去,做到沈太后的身旁。
周围水泄不通围着的一大群贵妃、嫔妃、公主、郡主,还有众贵妇们,眼睛都红了。
她们中间,有项氏皇女、皇孙女,有皇帝嫔妃,也没见沈太后让她们过去身边坐坐。
难怪宫里都说,沈太后太偏心。
自家皇女都不宠,却独宠平王李荣之女李虞,三岁赐名,十岁郡主封号,最为关切。
甚至宫里还有传言....就是沈太后让皇帝,将小昏侯赐婚给了平王府当上门赘婿。
“虞儿,你可有好个月没进宫见奶奶。这是有了夫婿,就忘了奶奶喽。”
沈太后亲切的拉着李虞的小手,嘘寒问暖一番。
“太后,哪有啊!虞儿惦记着很,就是这段时间忙碌,未能时常进宫问安。”
李虞羞涩。
毕竟这么大了,她经常进宫也不太合适。只是拗不过沈太后,她才偶尔进宫走一走。
沈太后又拉着楚天秀的手,笑道:“天秀啊,有四五年没在宫里见你了吧。这是越长越俊俏啊...跟你爷爷,那是越来越像了。”
她打量着楚天秀,却又再次想起了老老昏侯....楚天秀跟老老昏侯的风姿,简直一模一样啊。
都是那样的骄傲,都是那样的风流倜傥、卓尔不群。
仿佛,眼前见到了数十年前的旧人,时光岁月又回到了往昔的少女时光。
唉,岁月不饶人啊!
沈太后轻叹。
不过,能在小昏侯身上看到昔日老老昏侯的影子,她依然是大感欣慰。
“你们可订下了良辰吉日,行大礼?到时候奶奶可要给你们送一份厚礼。”
沈太后笑问道。
“我爹正要和公公商量一下日子呢。当然,也要看看小昏侯的意思。”
李虞轻声道。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楚天秀。
之前,老昏侯把小昏侯送上平王府,根本没有和平王定下两人成婚的良辰吉日,就是怕仓促大婚,小昏侯在大婚上造反。
只等小昏侯完全接受了这个入赘的现实,两府才会去筹备这大婚的吉日。
“这大婚嘛,当然要隆重!”
楚天秀挠了挠头,道:“太后放心,我小昏侯,定然要办一场这世间最隆重的大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沈太后点了点头,对老昏侯说着:“老昏侯,这些年苦了你了,把小昏侯养的这么好。...从太后府,支一千两银子给老昏侯,回去过个好节!”
慈宁宫的老嬷嬷,立刻点头。
老昏侯匍匐在地上,闻言愕然抬头,都忘了哭。
咦~!
还有这种好事情!
大过年捡到了一只肥兔子?
早知道这招管用,早点来哭诉就好了。
“谢太后恩典!”
楚庸喜出望外。
“这...”
沈大土财主瞪大了眼珠子,瞠目结舌。
这个奸诈老贼,蒙蔽了太后的圣听,沈太后居然还给他打赏一笔银钱。
沈太后看到人群后面站着的沈氏父子,看到他们父子俩一身布衣,有些诧异又道:“大富,万宝侄儿,你们来了。为何身穿布衣?”
“姐!弟弟最近在做造纸生意,亏了不少钱,深感挣钱艰难。所以弟弟命沈府上下,每日穿布衣,粗茶淡饭,厉行节俭。”
沈大富立刻小心翼翼躬身过去。
他也知道最佳战机错过,大势已去,也不敢再去提昏侯府向他借十万两银子的事情。
提了也伤不了这正受宠的昏侯父子半根毫毛,反而显得沈府出手太奢侈阔绰。
“如此甚好!沈府阔气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节俭一下了。”
沈太后淡淡道。
她这年岁也大了,也罩不住沈府多少年了。
皇帝跟这国舅府父子俩,可谈不上多亲近。
现在沈府得势,还不知节俭收敛,待她归天之后,以后沈府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沈太后看了沈万宝的手一眼,“万宝侄儿,你手上这个玉扳指是个好东西,应该值个不少银子吧?
既然沈府厉行节俭,不可布衣配美玉。把它送给老昏侯吧,卖了换些银子,权当是给昏侯府补贴点家用!”
沈万宝愣了一下。
老爹只是让他换一身新布衣装穷,可没说让他摘下着这手上最爱的玉扳指。
一时疏忽,居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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