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其实她并非不能完全理解白兔的心情,但最最不能让她理解的是,曾经的他以维护他们这个家作为自己最重要的事,而现在的他,却俨然将他们这个家摆在了微不足道的地位上。
在他的野心复苏之后,仇恨、权利、壮志似乎全部占据了他的心,而孩子和她已经被完完全全挤一边去了。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这一世。她只想过平淡无奇的日子,已经受够了权利倾轧、明枪暗箭生活的她,又怎么会放弃来之不易的平静。重蹈覆辙去自讨苦吃呢?
她绝对不要!
晋国、天下,跟她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管他谁坐龙椅谁坐天下,他们就这么一直安安静静地过下去不好吗?
一想起白兔的固执专横、怎么说也不听,她就一肚子火气!
她现在真想拿他的脑袋再撞一次石头。干脆把什么都再忘记一遍得了!
“这位大娘子,一大早就一个人出来喝茶啊,你家相公呢?莫不是两口子拌嘴,你被家里的相公气得从家里跑出来了?”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面前响起,“要不要我们哥几个儿来安慰你,大娘子。在下请你去梨香园看戏,你看如何?”
冷凝霜火冒三丈,她看起来就那么像跟老公吵架。然后离家出走的寂寞怨妇吗?
话说,大早起来这些纨绔子弟怎么不回家睡觉,反而在街上乱晃荡?!
“滚!”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后面传来。
三名纨绔回过头,一名华衣公子映入眼帘,其中一人认了出来。结结巴巴地叫道:
“谢、谢三爷?!”
然后极尽殷勤地上前问候,把谢宛飏全身上下都寒暄了一遍。这才灰溜溜地遁走了。
谢宛飏坐在桌子前,摇着折扇,鄙视地道:
“大清早把孩子扔在家里一个人出来喝茶,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娘亲!”
“啰嗦。”冷凝霜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谢宛飏脸庞凑近,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她一番,又坐回去,似笑非笑问:
“你该不会真像刚才那几个人说的,和相公吵架,所以才一个人出来喝茶?”
“这个时辰,你为什么不回家去好好地吃顿早饭?”
“一个女人独自在街上喝茶是很危险的,出于道义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顿了顿,他摇着折扇笑问,“我是不是很讲义气?”
“你很烦。”她没好气地回答。
“我听同济堂的人说,你家那只兔子昨天头撞到石头上,还中了一只毒箭……”谢宛飏斜睨着她。
“他很好,你不必担心。”她极快地回应。
“毒箭呐……”他凑近了看着她,再强调一遍。
冷凝霜对视不语。
于是谢宛飏又靠回去,摇着扇子,似笑非笑:
“前些日子从一品斋传出来,说两个口音不像汉南人的富家公子在找你家相公,说什么父亲病重,急盼儿归。还传出檀溪村的小白公子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上次是小少爷,这次又是毒箭,你们家那只兔子这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那么想知道,不如亲自来问我。”冰冷的嗓音带着明晃晃的敌意和*裸的酸气骤然响起。
谢宛飏回过头,懒洋洋、笑眯眯地看着身后一只穿了衣服的炸毛兔子:
“哟,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们俩吵架了,正打算趁机掺一脚,来个浑水捞鱼。”
白兔听他这么说,更是火冒三丈。看了一眼依旧漠视他的娘子,下了狠劲才压下心头那股子又酸又疼的感觉。
刚才找到他们俩时,看到的那副融洽和谐的画面,让他差点把肺子都气炸了。前一刻娘子还对他横眉冷对,下一刻面对谢宛飏时眉眼却出奇地柔和,你是练过变脸的吗?!
谢宛飏的嘲笑让他怒火妒火一起燃烧,大步流星上前,一把将撇着头的冷凝霜拎起来,拖着就往回走。路过谢宛飏身边,火气压不下来,狠瞪着他放话一句:
“就算我们俩吵架了,这鱼你也捞不着,你趁早死了心吧!”
说罢,拖着冷凝霜出了茶肆。
谢宛飏唇角噙笑,仍坐在椅子上,半晌,抓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喝下一碗残茶。紧接着唇角猛地一收,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磕,咬着牙道:
“死兔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过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来,更大声地骂了句:
“娘的!他们还没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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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兔子临走前的最后一夜,大家最好订阅一下啦!
霜暖 第二十章 微涩,错乱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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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扯着冷凝霜的手腕,一路将她拖了回去。
茶肆与暂住的宅子之间并不遥远,横穿过一条街就到了。
冷凝霜被他手劲极大地拽着,怎样都甩不开,到了最后也不再挣扎,跟着大步流星、浑身嗖嗖冒冷气的白兔在满街人惊诧的注视下,回到了家。
正房的大门已经被修好,白兔上前用力推开,跨过门槛,将冷凝霜一把甩进屋里,重重地关上门。回过头,黑着一张脸,寒光灼灼地瞪着她。
冷凝霜从容不迫地退后半步,腰肢靠在桌沿上,抱着胸,淡漠地对上他的目光。
这目光并非是对他专横的对抗,他感觉到了,这是一种漠视,一种她已经趋向于要将他排除在外的冷漠。也许要不了多久,这冷漠就会转变成无视,永久地无视……
她好无情,他们明明已经过了五年,难道对她来说,这五年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断掉的吗?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念在这么些年的感情上对他妥协呢?还是说,这些年他们之间只是他一厢情愿?对她来说,他是可有可无的?
想到这里,悲从心中来,连骨头缝都感觉到一阵冰冷的寒意。
他想起了就连在午夜梦回时都难以忘却的灰暗过去,可是他同样不想只是因为这样就放开她……
冷凝霜看着他如蒙了一层黑雾般的眼眸里在不停地闪烁变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觉得两个人这样对峙挺没意思,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想抿一抿垂下来的发髻。
白兔见状,心脏一沉,眸光瞬间阴郁下来。忽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转过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泄愤似的吻了下去。
冷凝霜吓了一大跳,眼睛张得大大的。她以为他们会吵起来或者继续冷战下去,却万没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怔了片刻,她皱起眉,开始奋力挣扎。然而她越是挣扎,他却将她搂抱得越紧。
冷凝霜火冒三丈,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怒声质问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
痛楚和一丝血腥味更加激起他内心深处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的狂性,他非但没有将她放开。反而更加粗暴地吻上她,强迫她与他一齐品尝着他口腔内的血腥。
“娘子,我不许你再这么对我。我不许你不看我,我不许你再说你不认得我,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你若是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染上一丝*的低哑嗓音带着凛冽的警告,冷若寒川,让人胆战心惊。
虽然她没有看到,但他眸光里锋锐的暗黑之气已经冰冷地刺穿了她的肌肤,让她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她忽然第一次察觉到。原来他的感情竟也如此的炽热疯狂。这疯狂或许与从前那个纯粹的他并不相配,但配上现在这个阴暗诡谲、让人看不透的他,竟毫无违和感。
一瞬间。她忽然有种错觉,他是不是被恶灵上身了。如果她在他的脑门上贴下一个“恶灵退散”的符咒,他是不是就会再次变回从前那个单纯的他?
他咬住她的耳朵,吐气如兰的温暖感自耳廓扩散,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产生一种麻痹的颤抖。
他湿热的嘴唇顺着她线条优美的脖颈下移,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粗暴地撕扯开她的衣服。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被由他亲手绣出的大红色鸳鸯肚兜衬着,闪烁着珍珠般润泽的光芒。他漆黑如午夜的眸子里瞬间簇起两团幽深的火焰,俯下头来,在她高耸滑腻的锁骨上,咬下一片又一片红红蓝蓝的齿印。
麻痒与疼痛感交织,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是一个容易羞涩的人,却也觉得他们背靠着梳妆台做这种事很丢脸。
她被他以强硬的姿态硬是抵在梳妆台上,后腰硌得生痛,皱紧了眉用力去推他:
“你别这样,好丢人!”
他竟一声轻笑,声音低沉而迷离,恍若千年老酒般醇香醉人:
“娘子,你也会害羞吗?”
那样的声音,竟像一片羽毛扫过她的心坎,让她痒到血液里。
他隔着肚兜,含住那从五彩鸳鸯的头顶凸出来的小红豆,鲜红色肚兜的那一角很快便变得湿热起来。他忽然探出牙齿,在那圆润的凸起上用力一咬。
冷凝霜大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火冒三丈地一脚踹过去,却被他的双腿伶俐地制住。他呵呵一笑,不再用牙齿去咬,改用柔软的舌尖在上面轻轻地扫过,一遍又一遍,他说:
“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在你的衣服上绣成对的东西吗,无论是花、鸟、鱼,全部都是成双成对的……”
冷凝霜一怔,听他这么说,再回想起来,她才注意到,事实好像真的是这样……
只听他声音低沉,难掩落寞地接着道:
“那是因为我想时刻提醒你,我们是永远在一起的,你永远都不可以忽略我、抛下我,离开我……”
冷凝霜的心因为他的话狠狠地震了一震,就像是被用力敲过的洪钟,奏响过后,还会发出一阵刺耳响亮的嗡鸣。
她不再挣扎,低下头,直直地望着他半跪下去,用牙齿咬开她的裙带,心里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她沉声说:
“是你想离开我吧。”
白兔的脸贴近她的裙摆,却用力摇着头说:“我永远都不会那么做。”
他的手猛然用力,粗暴地撕碎她的裙摆,紧接着猝不及防将她一个转身。
她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扶住梳妆台的边沿。然而下一秒,他毫无预兆地冲了进来!
强烈的疼痛感携带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酥麻顿时席卷全身,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张开眼,却从镜子里望见他邪魅的笑颜。
他正浅笑吟吟地注视着她绯红而迷醉的脸。
她心脏猛然一沉,恼羞成怒,脸色通红宛若朝霞,奋力地挣扎起来。
他很轻易地便制服了她的挣扎,轻松而有力地提起她修长的腿,把她白皙如玉的小脚丫挂在梳妆台上,免得她再乱动。
他用左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右手轻佻地托起她的下巴,强势地逼迫她抬起头对着镜子。
柔软的嘴唇细吻着她的脸颊,他迷离的嗓音里挟带着一丝蛊惑和快意,轻笑道:
“娘子,你瞧,你今天的表情格外诱人呢!”
冷凝霜闻言,猛然想起早前的事情,心脏如被浇了一盆冰水般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这股收缩过于剧烈,让她感觉到绞痛。这绞痛感偏又与他带给她的热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产生出一种想哭泣般的酸麻。她的双眼泛着湿润,望着镜子里的他,声音颤抖微冷:
“你是在报复我刚才让你照镜子吗?”
“怎么会?”他浅笑吟吟地回答,“娘子你又没做什么值得我去报复的事,我是个男人,才不会对夫妻吵架时说的气话认真。娘子,你要永远记得哦,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就连大兔二兔都不能够与你相提并论。”
冷凝霜的心里很迷惑,这样笑吟吟却在语气里带着寒意的他是她从没见过的,危险又邪魅,极具诱惑力,却又让人的心本能地产生惧怕。
她忽然感觉她有点分辨不清他,这让她的心产生出极大的不安。
她从镜子里望着他那张同样因为泛着绯红,而变得极其美艳的脸,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
“你说,我若是拿块石头对着你的头砸一下,你会不会再变回去?”
他停顿在她的身体里,紧搂住她腰肢的手掌顺势上移,握住她胸前的绵软,揉面似的用力揉捏着。右手沿着她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滑至她尖俏的下巴,霸道地捏住。
红艳的唇贴近她的耳廓,喷薄着热气,似笑非笑地道:
“你这行为听起来简直就像是要谋杀亲夫。你就那么喜欢忘记过去的我?”
她望着镜子里他扬起的唇角,顿了顿,沉声回答:
“你还是单纯一点好。”
“可是我觉得现在的我才是完整的我,忘记过去的我就像是一个只能依附你、依赖你的傻瓜,我非常不喜欢那样,尤其是在你强硬的时候。我、也是会不安的。”
冷凝霜从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第一次听见他的心里话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心里难过极了,眼眶发红,望着镜子里的他,说:
“你这话就像是在谴责我这五年来一直都是个失败的妻子。”
白兔顿了一顿,停止了动作缓慢的研磨,忽然从她的体内抽离,拉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抛向身后的床榻。
冷凝霜猝不及防,被他重重地抛扔在床上,撞得蹙了蹙眉头。
他紧接着压了上来,双眸幽深地谛视着她:
“你领会错意思了,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我只是想说,你不要总是那么轻易地就说要分开,好像你对我压根就不在乎一样;也不要再那么轻易地无视我、对我冷漠,就好像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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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白兔会离开,夫妻俩暂时分别,大家别忘了自备小手绢好好欢送他哟!o(n_n)o
霜暖 第二十一章 分离,不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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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怔住了。
她呆呆地望着他,胸口处因为他的话,忽然发酵出一股苦涩得犹如黄连的滋味。
生平第一次,她在他漆黑犹若午夜般的眸光里示弱了。她波光微润地望着他,说:
“如果我说我错了,我是喜欢你的,你会不走吗?”
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发出极其响亮的回声。他望着她,眸光里闪烁着惊讶、狂喜以及难以压抑的剧烈波动。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低低地笑出声来。
再次深埋进她的身体里,滚热的情潮炙烫地燃烧着他。
他一把将她的身子抱起来,紧紧地搂住她,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嵌进体内。他贴近她的耳廓,含着愉悦的笑意,声醉如陈酿:
“娘子,你果然很可爱!“
疯狂而猛烈,那无节制的悍霸索取,仿佛要将她的心魂全部撞出体外!
快意占据了所有,她的大脑完全空白,眼前冒出许多灿烂的星光。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颈,牢牢地抱住他,嘴唇发颤地低声问:
“回答呢?”
“我永远都是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他彻底陶醉沉沦在她罕见的温柔里,鲜艳的红唇贴上她的耳畔,热气磅礴地轻声呢喃。
早在桃树下初次望见她,他的心就已经在那一刻完全沉沦。无论她是冷漠的还是热情的,她早已像一根锁魂索将他紧紧地束缚住,再也挣脱不去。
当然他才不会这么告诉她,她还是对他热情温柔一点最好。
他忽然将她压倒在床上,视线紧紧地停驻在她的脸上,望着她柔美迷醉的双眸。汗水和热度让她变得湿润妩媚,如同一朵盛开的出水芙蓉。美艳无双。
他笑吟吟地说:“娘子,让我在你身上打个记号吧?”
冷凝霜脑子晕乎乎的,闻言怔了一怔,半睁开眼,不解地望着他。他背着光,白皙的脸从侧面被打上一层暗影,出乎意料的英俊里是浓浓的邪魅与妖冶。
他嫣红的嘴唇忽然启开,柔软的舌尖*地勾了下,一根银光灼灼的钢针赫然映入眼帘,刺了她的眼!
她吓了一大跳。瞠大眼眸问:“你要干嘛?”
他嫣然一笑,俯下头,手指在她绵软的耳垂上揉捏着。对全身紧绷的她轻笑道:
“别紧张,放松!”
猛然退出,又再次撞进,让她眼前一花,整个人如在云端漂浮。与此同时。只听呲地一声轻微的脆响,耳垂处仿佛被蜜蜂蛰了一般微微刺痛,但是这刺痛很快便被*的感官刺激彻底淹没了。
微痛与酥麻交织的感觉,将她的全身熨烫出一股说不出的舒坦。一阵媚入骨髓的呻吟自舌尖化开……
他噗地笑出声来。
冷凝霜微怔,忽然感觉到耳朵火辣辣的很痛,不由得伸手去摸。这一摸顿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他竟然在她的耳垂上穿入一根钢针!
说钢针其实也不是钢针,针尖的那一头已经被磨平了,他用这一根磨平了的钢针给她穿了一只耳洞!
他笑意盎然。赶在她开口之前,如法炮制,在她的另一片耳垂上同样刺出一个耳洞。她的身体随着那细微的痛处,猛然一个收缩,竟让他的全身蔓延了一股不能自已的畅意。
两只耳朵同样火辣辣地痛着。她火冒三丈地瞪着他。然而怒气冲冲的眼神在绯红美艳的脸上却像是一种娇嗔,泛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媚。让人的心里麻酥酥的。
白兔仿佛很开心似的笑起来,一双眼眯成了一弯月牙:
“娘子,我在你身上打了记号,这下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冷凝霜瞪了他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伸出双臂搂紧他的脖子,没好气地轻骂了句:
“变态!”
张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一口。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居然带来一股说不出的刺激快意,让他腹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紧,身体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撞。
她的全身好似完全融化了一般,忍不住绷紧了身子,喘息不断。
他浑身一震,只觉得被她的所有都撩拨得热血沸腾。快意在体内翻滚,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一波又一波酣畅淋漓地袭来。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
她就像是置身在猛烈的飓风里,连眼前的东西都变得看不见了。迷蒙之中,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含糊地聆听着相互的喘息声。
她罕见的怯弱不胜让他几乎化作一滩水。
她本以为这样她就会留住他,她本以为他们已经意见统一了,然而……
天刚接近黄昏,谢宛飏的书房里就落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他眉角抽抽地看着白兔步进来,跟进了自己家般大摇大摆,满头黑线地问:
“你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吧?”
白兔不语,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满脸地不愿意,内心斗争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脸对着他沉声说:“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哟,求我?真稀罕!”谢宛飏心里立刻舒坦了,欢快地打了个口哨。
白兔恼火地瞪了他一眼,但想到有求于人,只好客气点,语气生硬地道:
“我要回老家一趟,我不在的这段期间,我家娘子和大兔二兔请你多关照。另外在未来一个月内,我希望他们娘三个能暂时住在谢府里。”
顿了顿,他冲着他的脸严正警告道:
“不过你可别想借机浑水捞鱼讨好我家娘子,你若是敢有什么别的想头,等我回来我绝对不饶你!”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谢宛飏背靠在椅背上,双手撑着后脑,懒洋洋笑问。
“我不是说‘请’了么,你还想怎么样?”他没好气地反问。
“你既不放心,干吗不直接把他们带走?”他狐疑地问。
“那边不太安全。我想先回去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回来接她。”白兔沉声回答。
谢宛飏扬了扬眉,他虽然有许多疑惑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问了他也不会说,他又何必自讨没趣。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两年不回来,我就出手了。”
白兔怒气腾腾地瞪着他。
谢宛飏含笑送出一个请的手势:“你说的我答应了,出去从正门走就行了。”
白兔瞪了他一眼,生硬地回答:“那就多谢了。”愤愤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出了书房。没走上几步,便碰见刚从娘家回来的徐镜儿,扶着萍儿的手。正慢条斯理地往这边来。远远看见他,端庄含笑地打了个招呼:
“哟,白公子,你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吧?”
白兔嘴角抽了下:夫妻果然就是夫妻!
“徐夫人,我今天晚上要回老家一趟。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未来这些日子,内人和犬子就请你多照顾了。内人的闺中好友不多,你算一个,你若得空,就和她聚一聚说说话。”
徐镜儿微怔。继而粲然一笑:“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白兔看了看她,忽然疑心地问出一句:
“徐夫人、那个、你……没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特殊的癖好?什么?”徐镜儿似笑非笑地问。
白兔总觉得她心里明镜的却跟他装傻。但又实在不好对一个女人追问下去,简单说了句:
“那就劳你费心了。”拱拱手,大步离去。
徐镜儿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微笑着说了句:
“白公子,你放心。我会好好替你照顾小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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