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天堂的钥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灵
芷楠说你太高估我的感染力了,没有谁都一样,地球照样转。
方圃呵呵一笑,说但我觉得赵总离了你不行。
芷楠笑着说离不离是我说了算,行不行是他自己的造化,谁离了谁都一样。
方圃说芷楠啊,这么多年大家都经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现在见面了,也是我们的造化和缘分,有一句话我想问你一下,你在感情上受到过什么伤害吗?你的话听起来让我感到你好像受到过什么伤害。
芷楠淡淡一笑,说现在觉得伤害这个词太悲摧了,自从我把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看成是狗跟肉包子的关系后,我就不把那样的男人当人看了,也就没有什么伤害了。
方圃呵呵地苦笑了几声,芷楠,看起来,你还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芷楠说不,我变了,我以前爱别人胜过爱我自己,但是,现在,我要多爱我自己一点,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女人,谁还会爱呢?呵呵。说到这里,芷楠也俏皮地笑了起来。
方圃说好男人还是有的。
芷楠说呵呵,比如你。
方圃一本正经地说是啊,但说过之后,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说,但是,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
芷楠说咱们说着说着又跑题了,说着站起来走到书橱那边,问我可以看看那些书吗?
方圃说当然可以,你就直接打开橱门看吧。芷楠说不必了,我在外面看看就可以了。
方圃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来,我给你打开。说着,方圃从椅子上艰难地站起来,把拐夹在腋窝下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
芷楠不忍心看他走路的样子,自己别过脸去了。其实,自从一进方圃的办公室,她的眼睛就没有干过。
方圃为她打开一个个书橱的门,说这是你最喜欢的文学的书,这是法律方面的,这是历史地理方面的,这是金融财会方面的,这是建筑方面的,这是百科杂谈方面的。
芷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方圃竟然收藏了那么多的书,种类还那么繁多,想到这里,她对身边的这个男人充满了钦佩。
她有点激动地说这么多的书,你都看过了。
方圃说看过了。
芷楠问你还有时间看这些书?
方圃说鲁迅老先生早就说过了时间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挤还是会有的。
芷楠说那你还有其他的爱好吗?除了看书。
方圃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做什么?以前没有出事的时候我喜欢运动,打球游泳什么的,现在这个样子了,每走一步都离不开双拐,我还能够拄着拐打球吗?说到这里,自己豪放地哈哈大笑起来。
芷楠听着他爽朗的笑声,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她赶紧折回身走到椅子跟前,打开随身带的小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巾。
但是,一张揉皱了的纸条也随着被抽了出来,掉在了地上,芷楠当时只顾赶紧找张纸擦眼泪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包里还掉出了什么。
方圃一回头看见芷楠在擦眼泪,他的眼睛也湿润了,但他别过头去继续高谈阔论,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芷楠擦干了眼泪把纸头扔在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她没有看方圃,也没有接着他的高谈阔论说下去,她甚至是打断了方圃,说你觉得真的有必要跟我老公合作吗?
方圃一听这话,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嗫嚅着说为什么这样说呢?
芷楠说那次竞标拍卖我也参加的,当时你们双方的竞争我也看到了,你能够竞标成功确实不容易,但这也说明你的智慧确实高过别人,别人想到的你都想到了,别人想不到的你也想到了,所以你赢了,你赢得很实在,因为我们大家就是要看到切实的利益,而不是一味的喊高价空谈。
方圃点了点头,说但是我当时在办公室里确实捏了一把汗,当我的兄弟们告诉我进展的情况时,特别是说了强劲的对手时,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出这一招了,不然,我们是竞争不过别人的。
芷楠说所以说你智慧就在这里。你既然赢了,丝网这块蛋糕不小,我觉得你自己还是好好享用吧,没有必要跟别人分享你的胜利果实,谁愿意从自己腰包里掏钱给别人呀?
方圃的脸色变得有点严肃,芷楠,对于我的生意,你可以说不懂;但是,对于我这个人,我觉得你应该懂。
芷楠没有想方圃会这样说,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词接下去,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发呆。
方圃说很多的事你不会明白,也不需要你明白,至少是现在;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个讲原则的人,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的心里有杆秤。我不会把事业跟感情夹杂在一起,请你明白。我是个商人,我也很精明,一分一毫我都会算进去的。
芷楠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她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房间里一片静默。外面的喧嚣一点儿也影响不到这里。阳光一丝一缕地射进来,温暖着所到之处。
片刻过后,方圃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芷楠没有坐下来,她拎起了自己的皮包,说我也该走了。
方圃说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们还没有一起吃个饭呢?
芷楠说以后吃饭的机会多着呢,又何必在乎这一次两次?
方圃的嘴动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芷楠拎起皮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方圃的办公室。
方圃在后面着急地站了起来,说我送送你。
芷楠回过头来说不必了,你自己当心点。方圃说我已经很习惯了。
芷楠走过了屏风就消失在方圃的视线里了,方圃无力地坐了下来,额头上都出汗了,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急的。
他低头一看,地板上有一张揉皱了的纸条,他转动着椅子移到纸条旁边伸手把纸条捡了起来。
他的眼睛湿润了,那是他三十年前写给芷楠的一字情书:爱,繁体的,有心的那个爱字。
他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想打电话,但是把手机拿在手里的那个瞬间,他又改变主意了,他把那张揉皱的纸条铺平在桌子上,仔细地研究起来,像是在鉴定一件刚出土的古董。
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十九章 尘缘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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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絮飘残已化萍,莲泥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
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纳兰性德《山花子》
朱冉跟楚荆打算在一家名叫y湖的茶室见面。朱冉先到的,她坐着觉得有点无聊,于是跟茶室的一个女服务员聊了起来,得知茶室的老板是bj人,所以茶室的名字取得也很bj的。
朱冉说怎么叫y湖呢?
女服务员嫣然一笑,说你到过bj吗?
朱冉说到过的。
那你到过x山吗?女服务员又接着问。
朱冉说到过呀。
服务员说那你没有看到x山的y湖吗?
朱冉说没有呀?
女服务员又一笑,说难怪呢?y湖就在x山,一座桥架起两个湖,可不是像人戴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样吗?
朱冉说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我错过了。
女服务员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朱冉说也难怪,那次我是直接坐的吊椅,几乎把好的景致都错过了。
女服务员笑着说,其实y湖也不怎么好看,就是两个小得不能够再小的湖,只是比起别的湖来很特别,与众不同罢了。
朱冉说是呀,只要与众不同就有看头,大小并不重要。
女服务员又嫣然一笑,说大概是吧,所以我们茶室也就与众不同了。
朱冉说你们可是真会推销自己呀。
女服务员又一笑,说大家都一样,只要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再怎么与众不同也不过分呀,现在网络上什么另类的事情没有,就连同性恋都可以结婚了。
朱冉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子,脸上的微笑立刻冻结了。
但是,对方好像要卖弄一下自己知道的多似得,左一个同性恋,又一个同性恋的说个不停,朱冉实在听不下去了,说小姐你们的茶室是不是要改个名字了?
对方没有领会朱冉的意思,顺口说了一句,改什么名字?朱冉说同性恋,想必你们的生意会更好。
对方听后大张着嘴巴,好半天没有闭上。
朱冉看着她那个样子,心想同性恋又怎么了?世界上别的与众不同的事物人们会觉得好玩,有意思,有情趣,为什么一到同性恋就不行了呢?
一想到这里,她想到了芷楠,想想看还是芷楠理解自己,理解这个特殊的人群。可是自己鬼使神差地约楚荆到底是哪根神经作祟呢?连她自己都想不通。
但是,现在都过了约定的时间了,楚荆连个影子还没有呢?
要是放在以前,朱冉或许会生气,甚至打过电话去问问他到哪里来了,但是,这次,对于楚荆迟迟地不出现,她的心里没有任何反应,相反,还出奇地平静。
她默然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个白色的小花瓶,还有那枝新鲜的玫瑰花,就连楚荆到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
楚荆坐到了她的对面,她打了个寒颤。
楚荆说没有吓到你吧?
朱冉说没有。
楚荆说我想出门的时候,正好发现我大哥出了点状况,所以就来迟了。
朱冉说什么状况?楚荆说也没有什么,只是摔了一跤,把额头都搓破了。
朱冉说严重吗?
楚荆说还好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要是照这样下去还真是让人担心。
朱冉说你对你大哥可真是不错。
楚荆说你应该说我大哥对我不错才对。
朱冉说我又不了解你大哥,我只是了解你,不过,也就是熟悉罢了,真正的了解也谈不上。
楚荆说要是你了解了我大哥,相信你会喜欢上他的。
朱冉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但是她嘴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想起了芷楠跟她说过的只要接触长了,哪怕是对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的,想到这里,她噗嗤笑出了声。
楚荆说你笑什么?
朱冉说我想起了芷楠说过的一句话,说着她把芷楠说过的话又跟楚荆学说了一遍,楚荆的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说你们女人真是右半脑发达,人怎么能够跟阿猫阿狗相提并论?
朱冉说你是没有跟芷楠聊过,聊过后你就知道她说的多有意思了。
楚荆的脸一沉,说你今天约我来就是想谈谈芷楠的吗?
朱冉说怎么会呢?只是想到了就说一下。
楚荆说以后最好连想都不要想到她。
朱冉吃惊地说怎么了?她惹到你了?
楚荆说在招惹她干嘛?她惹到我大哥了。
朱冉的眼睛瞪瞪得跟个枇杷似的,说怎么会呢?
楚荆说我大哥这一段时间总摔跤估计就是因为她——一个让他走路都不能够不想的女人。
朱冉听后,呵呵地一笑说,看来芷楠是你大哥的梦中qr了。
楚荆说岂止是梦中qr,实话跟你讲吧,她是我大哥一直找的女人,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当然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了。
朱冉听到这里张大了嘴巴说,我以前跟芷楠谈话的时候还说她可能是你喜欢的女人呢。
楚荆的脸一下子又变得很严肃,他看了朱冉一眼,说乱讲什么?这还能够开玩笑呀!
朱冉有点委屈地说谁叫你那个时候不怎么理我?
楚荆说我哪里还有心思谈个人的事情?公司里的事情还不够我忙的?
朱冉说谈恋爱跟工作并不冲突呀?楚荆说但是我希望看到我大哥幸福以后我才考虑个人问题。说完这句话,他把头低下了。
朱冉的眼圈有点红了,她直直地盯着楚荆那张沉郁的脸,说难道你大哥的事情比你自己的事情都重要?
楚荆默默地点了点头。
朱冉说那你以前为什么要对我好?我被那几个坏蛋骗了,他们想qb我把我卖到山里去,是你救了我,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气,难道你都忘记了?
楚荆的头依然低垂着说:我救了你,但是并不代表我……
朱冉说不代表你就爱我,是吗?
楚荆痛苦地点了点头。
朱冉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冷血!
楚荆说我的命,也是我大哥救的,我不能够撇下我大哥不管。
朱冉说我真搞不懂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楚荆说其实我很简单,大哥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要先看到他过上幸福的日子。
朱冉说他现在还不幸福吗?不就是缺少个女人嘛?你给他多弄几个不就行了?哪个男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女人?
楚荆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啪地一下子拍了桌子一下,茶壶里的茶震出了一些,在桌子上兀自地留着。
朱冉有点不知所措了,她嘴里说着抱歉。
楚荆瞪大了细长的眼睛说你不要认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朱冉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楚荆说我大哥是个真男人,他从十八岁就离开了家,先是在部队里干,等等复员了,他就一个人给别人跑业务,然后觉得时机成熟了自己就挑摊子干了,他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女人没有见过?但是他的心里就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朱冉说他对别的女人真的就不曾动过心?
楚荆说别说动心了,他都不会碰一下!
朱冉感概地说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要是芷楠不结婚该多好?他们俩是多么地般配呀!
楚荆说但是,她早就把他给忘记了,可惜我大哥一心想着她。
朱冉说话也不要那么说,感情的事情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别人是无从知晓的。
楚荆说大概是吧,看着我大哥痛苦的那个样子,我真不知道怎么去劝他。
朱冉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咱们谁说都没有用的,只有他们俩人知道。不过,芷楠大概不会再回到你大哥身边了。
楚荆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朱冉说给你大哥一点儿时间,他慢慢会忘记芷楠的。
楚荆说忘记是忘不了的,都过去三十多年了他都没有忘记。不过,只要他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好了。
朱冉说芷楠不是一个薄情的人,她人很正直,很善良,也很倔强,但也不乏情趣和女人味。你大哥当年没有选错她。
楚荆说要不我大哥至今还念念不忘她。
朱冉说既然这样,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早联系呢?人家孩子这么大了,你大哥也想起来了!
楚荆沉默了片刻,说我大哥那些年一直身无居所,他摊上了点事情,ga局一直在抓他。你可别到外面乱讲哦。
朱冉说他做了杀人放火的坏事了?
楚荆听到这里,脸一下子红了,说杀人放火的是我,不是他。他都是为了我,我不是个好人,是我连累了大哥,没有想到会害他一辈子。哪里想到他又那么重感情,非那个女人不要!看到人家一家人乐融融的样子,我估计他也该放下了。
说到这里,楚荆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朱冉说你杀过人放过火?
楚荆说我走私过一批货,那跟杀人放火又有什么区别呢?
朱冉说你们哥儿俩呀,别看都是大老爷们,可是心肠软的比个女人还女人。
楚荆说所以我现在不能够给你什么承诺。
朱冉的眼睛也有点红,她故作坚强地说不过,我不像你大哥,心里容不下别的女人,我要抓紧现在的幸福,你能够给我我就接受你;你犹豫不决,我就把自己的幸福给别人,而且毫不犹豫,我不像你们七零后那么重感情。
楚荆咬着牙,什么也没有说。
朱冉接着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其实已经不再爱男人了。
楚荆抬起头说,这话怎么讲?
朱冉说实话跟你讲吧,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楚荆眨了眨细长的眼睛,说真想不通你心里怎么想的?
朱冉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同性恋者的,都是因为男人太让我伤心了,在男人那里我找不到真爱,好在还有女人,还有好的女人能够给我带来安慰,上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女人当中还有很多值得爱的。
楚荆一本正经地说你该不会是爱上芷楠了吧?
朱冉呵呵地笑着说你大哥看上的女人并不是所有人心中的qr,这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芷楠是个好女人,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或者我喜欢她,爱她,可是她却不能够付给我同等的爱,那样的爱情对于我来讲也是苍白的,不对等的爱就不是爱。
楚荆试探性地问那你说芷楠会爱谁呢?
朱冉不假思索地说那还用问,她爱她的家,爱她的孩子和老公,而且我觉得她爱她老公胜过爱她的孩子。
楚荆说为什么这么讲?
朱冉说有一次我们俩聊天的时候她讲起了她经常说孩子的一句话。
楚荆说什么话?
她借孩子的口说宝宝只爱爱妈妈的爸爸,宝宝只爱爱爸爸的妈妈,从这句话看来,他们夫妻的和谐指数还是很高的。
楚荆说不过,他的老公在外面未必检点?
朱冉说芷楠早就说过了,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她的地盘,超过了一丈,就随他去了。再说赵君堂那个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
楚荆说难怪我大哥念念不忘,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女人,有涵养,理解男人,懂得男人,也知道如何去包容男人。
朱冉说是呀,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感染和打动,她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朱冉说着说着整个人有点飘飘然了。
楚荆说都说女人善妒,但是,你却在她人背后这样赞美一个女人,看来也是很难得的。
朱冉说她真的是一个博爱主义者,她很能够理解我们这些同性恋的人,她说同性恋是爱的一种延伸,也是人性的一种复杂性,假如只有异性恋的话那人性就不完美了,你听听这样的话我们听着多么舒服。
楚荆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他笑着说不过,你觉得你们能够长久吗?
朱冉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楚荆说你们女人的脑子里都进水了。
朱冉说你们男人也是。说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样,就都又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楚荆慢慢地抬起头,试探性地问朱冉:假如,我说的是假如……
朱冉听出了他后面的意思,说没有假如,我要的是现实——实实在在的生活,搞科研可以说假如,但是生活来不得半点假如,除非一个人异想天开想挑战现实生活了,但是我不想做那样的挑战者,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我没有任何的虚妄,我的生活中也没有假设,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双方都是平等的,给对方的付出都是同等的,那才有爱,爱才能够延续下去。那也才是我想过的生活。爱情和婚姻不就是搭伙过日子,你添一把,我添一把,日子就好过了。
楚荆说别看你年纪小,可是见解却一点儿也不肤浅吗?朱冉说感谢你们男人,让我变得成熟了,也看透了生活的真面目。楚荆说既然这样,就找一个男人凑合着过吧,别人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朱冉说但我不想把这个机会给男人了,我的身边已经容不下半个男人了。楚荆说好像你受过多大的伤害似得,找个女人假如再受伤害你怎么办呢?朱冉不假思索地说那我就出家做尼姑去。
楚荆唏嘘不止,年纪轻轻的你就做尼姑,你觉得你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吗?
朱冉说我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说着她的眼睛湿润了。
楚荆说你没有他们的消息?
朱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他们,可是有什么用呢?哪怕大街上撞见了,也是谁也不认识谁,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楚荆说为什么会这样?
朱冉苦笑了一声说大概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的舅舅把我送到了g州的一家福利院,我是在那里长大的。
荆楚着急地问那你舅舅呢?去看过你吗?
朱冉摇了摇头说我连他长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一位好心的院长告诉我我舅舅把我送来后就走了,一直没有来看过我,我——成了孤儿。
说到这里,朱冉的眼泪又来了,但是,她扬了扬头发说,我很想找到他们,哪怕找到的是他们的坟墓也好,不过要是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反正大家最后都会死,死了就找到了。
楚荆说什么意思?你没有发烧吧?说着他做另一个摸的动作。
朱冉说死了的人不是都要见面的吗?到那个时候我的父母就会来认我的,说不定我快死的时候他们就来领我走了,你看,死对我来讲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楚荆说你的脑子真的进水了,谁说的死了的人能够见面,都烧成一把灰了还见面呢?说过后,楚荆就后悔了,他真想打自己的嘴巴。
朱冉托起下巴,默默地望着窗外,不说一句话。
外面马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一个年轻的妈妈,穿着很是朴实素雅,一袭七分袖的蓝色旗袍,一个斜跨的黑色皮包,右手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也穿着一件蓝色的七分袖的小旗袍,跟妈妈的衣服是一个版型,女人牵着女儿的小手,女儿牵着妈妈的大手,安安静静地走在妈妈的右边。
朱冉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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