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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蓝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riest
“你过来,过来看!”许如崇热情地掀开尸体身上盖着布,然后颇为豪放地一把拉出尸体小腿,苏轻有些睁不开眼睛就睁大了——那小腿皮肤跟任何寿终正寝死人腿一样,苍白,但是没有异物,看不出一点子弹打过痕迹。
“你掰错腿了吧?”这是苏轻第一反应。
许如崇就伸手拉过来一个巨硕仪器,调整了一下上面镜头,对准尸体小腿上,画面上肌肉间豁然出现了一颗犹抱琵琶半遮面子弹头,许如崇把屏幕放大倍数调高,敲了一个命令下去,然后屏幕边角处就显示了对这颗已经残了子弹扫描信息——型号为归零队专用。
许如崇用一种得意洋洋近乎炫耀口气说:“稀奇吧,一具尸体小腿被子弹打穿了,皮肉居然一夜之间长了回去,还把子弹包裹了里面!”
苏轻:“……”
心想这多功能性感美腿又不是你,瞎臭美什么?
陆青柏插话说:“但这个人绝对已经死了,而且死亡时间超过七十二小时。”
他声音有些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得像个大





终极蓝印 第五十八章 谁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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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充满好奇心地看着证物袋里淡蓝色手环,瞄了一眼,认为胡不归正专心开车,于是偷偷地伸出一只咸猪手,打算碰一下试试,看这回会出现什么状况,结果还没碰到,就被胡不归一巴掌拍掉。
苏轻手背上立刻升起一层薄薄浅红,见胡不归仍然一脸正直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于是蹭蹭鼻子,讪讪地缩回手来。
车顶上通讯喇叭上传来一个平板声音:“胡队,已经到位。”
胡不归说:“收到。”
苏轻眨眨眼睛:“你让人去盯着董静家了?”
胡不归应了一声,苏轻就忽然想起那天他遇到那个神秘狙击手,于是下一句疑问咽回肚子里没有说——如果那个狙击手还话,派多少人跟着能挡得住他杀人呢?
他心里觉得整件事都扑朔迷离着,有一种隐隐约约怪异感觉,好像一双眼睛一直暗处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似。
董建国一家都是普通人,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角色盯着他家?为什么董静手上有这么重要一个东西,对方就不管了?难道是继续试验,还是有什么特别,针对归零队用意?
回到问题,乌托邦牛掰哄哄得什么信号都能屏蔽,一副无敌小神龟举着壳肆无忌惮模样,怎么会泄露出那么一个重要又怪异信号,还“刚好”让他们接收到?
而且拽得二五八万一样白大褂向来是一帮神秘主义者,坚定不移地以神龙见首不见尾为行动第一准则,仓促撤离时候都不忘记不给敌人剩下一粒粮食,为什么不把尸体处理干净?
人尸体又不是塑料袋白色垃圾,那么难以处理,何况就算不把尸体处理干净,难不成还不能把这群倒霉“小白鼠”身上环摘下来回收掉么?
这桩案子简直就像是送到他们手里一样。
不对——苏轻想,如果那天他本人没有跟着去话,恐怕光是胡不归他们几个人,也看不出那个东西有什么特别,旧版能量指示器不会对它做出反应,那个环就会像尸体身上香烟钱包一样,被封起来然后转交公安。
所以这桩案子简直就像是送到他手里一样。
还有那些传达到他脑子里情绪,之前两回都是恐惧,可能是受害人临死前剧烈情绪波动,而这回这个之前是戴一个活蹦乱跳小姑娘手里,那里面会存着什么东西?
苏轻盯着那个淡蓝色手环,心里几乎痒痒起来。
可是胡不归把车停好以后,非常不配合地把装着蓝色手环证物袋拿起来,塞到了衣服内袋里。
苏轻:“……”
胡不归淡定地说:“下车,把人都叫过来,开个会。”
苏轻:“胡队,其实你只是想引诱我




终极蓝印 第五十九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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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崇没有回房间,只是实验室旁边找了间休息室随便一横,一般归零队人有点小毛小病都是这么处理,以防有临时工作需要。
过了一会,一个人推门进来,惊动了许如崇,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没睁开眼。
听见方修声音说:“你睡,没事,是我。”
许如崇于是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方修俯□,伸手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看了一眼玻璃杯里水渍,确定他已经吃过药了,就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片刻,不知从哪抱了一床厚厚毯子进来,铺平了盖许如崇身上。
兴许是沉,许如崇被压得有点不舒服,动作不大地挣动了一下,方修就把手放他头上,把四个被角都压实了,低声说:“嘘,别动,有点发烧,捂出点汗来就好了。”
许如崇慢吞吞地睁开眼扫了他一眼,大概是烧起来了,他眼角有些发红。
方修就他脑门上戳了一下:“大脑袋不顶用了吧?要不你回自己房间睡去吧,这有事我给你盯着。”
许如崇鼻音很重地鄙视了他一句:“不行,你一个大猩猩,做不了这么高智能工作。”
方修“呸”了一声:“不识好人心。”
许如崇问:“你不是还有任务呢么?”
“我先看看你这边,万一你许大师倒下,我们整个后勤部不就缺了半边天了么。”
“我躺一会就好了。”许如崇有点疲惫地合上眼睛,“你去吧。”
方修觉着他看着都可怜巴巴,只得叹了口气,又坐了一会,这才起来走了。他才刚离开没有多长时间,门就又一次被人推开了,这回是陆青柏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吊瓶,用脚把门趟上,脚下几乎无声无息地走过来,把吊瓶挂起来,给许如崇输上液。
陆医生手艺好极了,许如崇都没感觉到疼,就觉着手腕一紧一松,然后针已经扎好了。忍不住再次勉强撑起眼皮看着他:“怎么你亲自过来了,不是忙么?”
陆青柏说:“先忙完了你再忙别,反正他们都死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看你还会喘气份上,让你加个塞。”
他话音才落,胡不归也正好推门进来,问:“怎么样了,我听说小许发烧了?”
许如崇终于躺不住了,要起来,又被陆青柏按下,训斥说:“行啦,重心都不稳了,就别扑腾啦。”
胡不归点点头:“注意身体,我让医疗所调个护工过来,帮忙看护一下,用不用?”
许如崇赶紧说:“不用不用。”
等陆青柏和胡不归也走了,许如崇好像松了口气似重躺下,可没过片刻,秦落和薛小璐又来了,两个女孩轻手轻脚地床头小柜上放了一个保温杯,薛小璐把声音压得低低,问:“你说他醒着呢么?”
秦落用比她小声音说:“迷迷糊糊吧,我发烧时候也那样,你跟他说话他可能知道。”
薛小璐就扒许如崇耳边,声音又低又柔地说:“许大师,醒来记得把汤喝掉。”
说完,她想了想,又回头对秦落说:“算了,我们给他留张纸条吧,不然他万一没听见呢?”
等到她们两个也走了,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小耗子似身影偷偷溜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笔——正是不怀好意屠图图,他蹑手蹑脚地靠近许如崇床边,张开嘴无声地坏笑了一下,拔开签字笔盖子,才要许如崇脸上落笔,就听见身后响起一声轻咳——苏轻才是真正来去无声。
屠图图手立刻僵住了,苏轻同样用压到嗓子眼里声音低低地说:“小兔崽子,你又皮紧了吧?”
他走过来,先摩擦了一下手掌,让皮肤温度上升了一点,等不那么凉了,这才也像方修一样,伸手试了试许如崇体温,然后顺手给他压了一下翻身时候被弄散了一点被子,这才一把拎起屠图图,挟天子令诸侯地往外走去。
屠图图就细声细气地哀叫:“朕是傀儡皇帝!”
后一批探访者也走了,许如崇才忽然睁开眼睛,他侧着身躺着,面对着墙壁,眼圈还是红,可是眼睛里却看不出一点睡意。
他慢慢地抬起头,望向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和底下压着纸条,纸条是淡蓝色,带着一点小花边,如果他鼻塞不是很严重话,估计还能闻到淡淡香味,一看就是女孩喜欢东西。
他没带那副造型夸张大眼镜,看起来眼线有些单薄,眼角弧度有些长,倒像是多了几分深沉意味,许如崇表情有些复杂,他忽然开口,无声地对着面前洁白墙壁说了一句:“都对我那么好干什么呢?”
苏轻从许如崇休息室里出来,一言不发地拉着屠图图往六楼走,他脸上一点端倪也看不出,屠图图偷眼看去,摸不准这位太上皇打算怎么对付自己,只得一路心里哼着《忐忑》咯咯哒地跟着他上去,苏轻却只是把他往房间里一丢,简短地嘱咐说:“先进去玩,把门关好,别人敲门你就假装不。”
屠图图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苏轻顿了顿,他头上摸了一把。
屠图图竖起拳头,挺起腰板说:“星矢,去吧!燃烧你小宇宙!”
苏轻看了他一会,点评说:“滚一边去,有你这么矮雅典娜么?”
然后他轻轻地带上门,脚步转向了程未止房间。
程未止非常热情地把他让进屋里,苏轻进去以后看了程歌一眼——依然是老样子,蹲一边,沉浸自己世界里,只是扫了他一眼,就兴趣缺缺地低下头去做自己事情了,手上都是花花绿绿颜料,涂着一张风景画。
程未止注意到苏轻视线,叹了口气,对他儿子说:“程歌,抬起头来,跟客人打个招呼。”
程歌对他话还是有点反应,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转到苏轻身上,抬起拿着画笔手,行动迟缓地对苏轻挥了挥:“嗨。”画笔就脸上留下了一道黄印子。
苏轻也笑着对他挥挥手,程歌就看向程未止,好像是个等待进一步指示乖孩子。程未止柔声说:“给我们看看你画什么?”
程歌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点点头,笨拙地把画板高高举过头顶,上面画了一大片金灿灿花田,稍远处画着一个小房子,炊烟和花田一起随着风动起来,程歌虽然没有学过,却能把透视运用得极好,画面往远处延伸好像要绵延到海角天涯似,无边无际,背后是大片蓝天和微低白云。
“哎呀,画得真好,你可真是世梵高。”苏轻嘴甜地夸了一句,然后话题迅速一转,扭过头问程未止说,“他画都是自己想出来,还是去过这样地方?”
程未止注意力还放他儿子身上,就顺着他话音自然而然地接着说:“有些是去过,还有一些可能是照片,或者电视里看见,我们普通人可能看一眼就忘记了,他有时候就会画下来——程歌,把你其他作品拿出来,给我们展示一下。”
苏轻冷眼旁观,感觉老教授就像是个普通父亲一样,因为自己儿子每一点小成就而欣喜若狂,无时无刻不想向人显露一下。
程歌抱来一本大画夹,乖巧地送到他们两个面前,程未止像个耐心幼教,一个图一个图地指着问:“程歌这个画是什么呀?程歌那个画是什么呀?”
程歌说话说不利索,嘴里像是含着块热豆腐,含含糊糊,说多了还会流口水,一次只能蹦出一两个词来,有时候还驴唇不对马嘴,可是老教授不着急,他也不着急。
苏轻沉默地一边坐着,留意着这父子两个互动和那些图稿。
很,就翻到了那张异常画上,苏轻突然插话进来:“程歌,这个画是哪里?”
程歌愣愣地回过头来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他问题:“哪……里?”
程未止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咦”了一声,问:“程歌,这个画得怎么那么灰呀,是老照片上看来吗?”
程歌点点头——不过他点头不代表肯定,听不懂对方说是什么时候,他也会点头。
“这么灰东西,看起来让人觉得心情不好。”程未止口齿清晰一字一顿地对程歌说,“就是不高兴。”
“爸……爸不高兴?”
“我们要画好多阳光和颜色。”程未止说,指了指他那流光溢彩作,“我们画这样,不画这样。”
程歌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后懵懂地点点头。
苏轻趁机说:“那干脆给我得了,我那屋里正好少两张壁画呢。”
程未止笑眯眯地对程歌说:“把你画送给苏轻几张好不好?”见程歌没能完全理解,他又拖长了语音,很慢很慢地拿起一张画,往苏轻那里递着说,“送——给——他,好不好?”
程歌再次点点头。
苏轻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然后他挑了几张,连带着那张灰色一起,放了自己腿上,他垂下眼,顿了片刻,再一次带着别人看不出试探意味问:“程大叔,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事你听说没有,我还是想不大明白,为什么我能激活双核能量晶,别人就不行呢?”




终极蓝印 第六十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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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止愣了一下,一时半会也不知从何说起,苏轻不催,只是静静地坐他对面,像他们还灰房子里时候那样——苏轻一直好奇,即使听得半懂不懂也一直提问,程未止知无不言,教学相长。
等了一会,趁着程未止组织语言,苏轻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面部表情,一边有选择有隐瞒地把前一天晚上发生活死人事件向程未止透露出来:“这些天我们查一个案子。哦,我上回和你提过,怀疑乌托邦搞人体试验,研究体外能量晶,中间涉及到很多受害者,他们现都已经死了。尸体全部运送到了总部,但是古怪是,其中有一个死亡时间据说已经超过两天人,昨天晚上突然站起来了,而且被巡查人员打穿了小腿后,经过一宿,腿上肌肉和上皮组织竟然自动修复好了。”
苏轻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根烟来,对程未止示意了一下,对方表示不介意了以后才点着,熟练地夹指间,深吸一口又吐出,翘起二郎腿,整个人放松地靠椅子背上,用冒出来白烟略微隐藏了一下自己饱含审视视线。
他忽然觉得有点累,有些自嘲地想,好像自己是骗子,也就觉着全世界人都不可相信一样——就像这个坐他对面这个老人,那是当年他还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一腔愤怒和热血之外一无所有人时候,肯用生命去保护,可是现他却要用这样充满怀疑和审视目光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地诱导,说出自己想要“真相”来。
什么才是真相呢?
真相究竟是他否定了过去那个身无长物自己,还是过去那个真实自己否定了现这个面目可憎职业骗子呢?
程未止不知道他这过分复杂内心世界,听得几乎屏住呼吸,急急地问:“然后呢?那个人现怎么样了?”
苏轻顿了顿,说:“没怎么样,还是一具死得不能再死尸体。但是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另一个流落外东西,有点类似于能量中转站,很可能是残留尸体体内固态介质里能量被中转站激活构成回路,他身体里形成了一个类似蓝印循环。”
程未止皱起眉:“但他神经组织并没有能被激活修复。”
苏轻点点头,弹了弹烟灰:“陆医生说神经组织是难以被修复,你觉得是不是有激活能量不够大这个可能性?”
程未止很缓慢很缓慢地点点头。
苏轻紧跟着问:“也就是说,这种未知能量大到足够把人杀死,却不够把人救活——那按照这个逻辑,我双核能量晶系统中贮存能量既然能把我全身组织激活,肯定应该大于能杀死我那个临界值,这个推论没错吧?”
程未止看着他。
苏轻也不说话了,只是沉默而略微有些凶狠地抽着烟,屋里只有程歌画笔和纸张摩擦声音。
“孩子,你想问什么呢?”好半天,程未止才问。
“这就是我不明白地方了。”苏轻说,“能量不可能会凭空消失,只有可能转化成其他形式,双核能量晶系统到底和单核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两种能量一种杀人,一种救人?”
程未止表情严肃下来,缓缓地摇摇头:“不对,你思路乱了——能量晶是体内激发,可以说是人体某种应激反应,肯定会具有一定生理特性,但是它又是被外生条件激发出,即使它极具活力,对人体可能也是有害,和你所说体外能量晶完全不能同日而语,这个说法能接受么?”
苏轻摇摇头:“不止是这样,你不要敷衍我,所有人身体里都有固态介质,都摆一起,为什么只有他能站起来呢?”
即使程未止再怎么不通人情世故,也能感觉出苏轻身上渐渐流露压迫感了,只得继续说:“你知道骨髓移植吧?全世界那么多人口中,找到一个合适配型也十分不容易,当然如果是血亲之间,这个概率比不相干人还是稍微大一点。”
苏轻笑起来:“于是你意思是,那个能量中转站携带者,刚好和死者情绪能是‘配对’?”
程未止皱起眉:“能量中转站也有携带者,你刚才并没有说……”
苏轻截口打断他:“也就是说,当时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我附近也正好有一个类似能量中转站东西,正好能和我能量晶型号配上,这个概率其实比中五百万大奖还要低。”
见程未止不言语,苏轻就哈哈一笑:“真巧,那个中转站就是你——程大叔,我这一辈子都不相信巧合,我知道你们科学家什么数理统计里面,如果检测出事件是‘小概率’事件,也就认为它是不会发生,这是科学处理方法吧,我没说错吧?”
“哦,我一个外行,说错了也没关系——不过程大叔,说实话,你不是因为一顿麦当劳才进灰房子吧?”
程未止低下头,仔细看,他手竟然有些颤抖,好半天,才叹了口气,低低地、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激发出能量晶,五分之一人能被激发出灰印,但是有多少人能被激发出蓝印呢?”
苏轻想起他看过归零队存档一部分资料,于是说:“官方说法是十万分之一。”
“所以蓝印,相当于是基因发生突变那一类人——基因突变本质作用是给一个物种造成无限种进化可能,以增大物种随着环境变化而生存下来可能性,可是人类从某种程度来说,已经脱离了自然环境,生活一个相对稳定人工环境里,所以如果用拓扑语言来形容话,就是基因突变往好方向改变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苏轻消化了片刻,才问:“你意思是,蓝印是一种基因缺陷?”
“假设双核能量晶系统才是稳定,才是能融入机体中,那么单核能量晶必然是有缺陷,随着周转能量越来越大,这种危害也会越来越大,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埋人身体里。难道你不觉得,灰印不能主动吸收能量,即使被迫吸收了,也不能转化使用这些能量,是对人体对自身趋利避害一种保护?”
苏轻静静地听着,但他知道,这些对他而言都不是重点。
程未止把脸埋手掌心里,疲惫地说:“乌托邦研究走错了方向,郑……他们否认了双核能量晶系统存,因为一来双核理论上不存,二来双核系统封闭性导致它不会比蓝印强大,他们认为强大与否是评判一个物种进化成功与否准则之一,过度强调力量而忽略了平稳。”
苏轻眼神就冷了下来,捕捉到了那个关键字眼:“郑?”
“郑清华,他是我大学同学。”程未止顿了顿,“是个很……天才人。”
苏轻想起他从熊将军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是乌托邦核心人物?”
程未止点点头:“乌托邦计划理论就是他……不,是我们一起提出来。可是后来我们发生了分歧……”
他说到这里,就像是个做错了事孩子一样,有些诚惶诚恐地抬起头,观察着苏轻表情,苏轻却避开了他目光,低头又叼起一根烟——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几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是半个聪明人了,却发现原来跟大雄一样,始终也没能抹去自己身上那点烂泥糊不上墙天然二缺,再怎么装备小叮当也弥补不过来。
心里像是被什么人用钝刀子划了一下,又酸又难过。
“我只是初期理论时候和他一起研讨过一个课题,我敢对天发誓,我这一辈子,绝没有做过违反法律,违反道德事,我……你相信我。”
苏轻有些烦躁地吐出一口烟圈:“所以你也并不是什么灰印吧?”
程未止脸颊抽动了一下,缓缓地点点头:“我身体确实被他们强行改造过,我是一个类似于万用能量中转站,但并不完整,我作用不完整——你知道人身上生硬地植入这种东西,效果肯定是不理想——郑清华以这种形式嘲弄我,要我亲自验证我理论,可是……双核激发其他条件实太苛刻了,我想试着救那些无辜人,可是一次又一次失败……但是我真……真没有……”
“你为什么不早说?”苏轻问。
程未止陡然僵住,苏轻心里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手腕一翻,翻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程歌额头。程未止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难,反倒是程歌,仍是一脸懵懂。
苏轻面色不动,浑身却发出某种近乎肃杀冷意来,慢慢地拉下保险栓,枪口指着程歌额头,子弹上了镗。
“苏苏苏轻,你……你要干什么?”
程歌抬头看看苏轻,又看看自己父亲,仍然弄不清是个什么状况。他瞳孔、脉搏变化全都进了苏轻眼里耳朵里,片刻后,苏轻才放下枪,微微地低了一下头,对惊魂未定程未止说:“看来也不是他,那我明白了。”
他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去,程未止想叫住他,手都伸出去了,却张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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