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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蓝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riest
胡不归懒得听他再废话,一把拉扯过他胳膊,要把他拎回车里,苏轻于是闭嘴了,觉着自己和这个人不但犯冲,还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一低头作势要咬人,趁着胡不归手松刹那,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跑了。
苏轻虽然个高腿长,可是体力一般,没多远又被胡不归给逮了回来。胡队十分想把他打晕了事,省得这人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可一看见他那一脖子伤,又觉得无处下手——而且他认为苏轻这时候说出这样话,一定是精神上受了伤害,有些不大正常导致。他便十分威武地用胳膊箍住苏轻腰,拔萝卜似把他从地上给“拔”了起来,然后托住他肩膀,夹胳膊底下,大步往车上走去。
苏轻两条胳膊没了自由,就开始无意识地蹬腿挣扎,活像是一只离了水王八。可胡不归不愧是“练过”,拎着他这么个百十来斤重人,就像是拎着个充气娃娃,轻松自得很,一点也不乎他乱扑腾。
苏轻就脸红脖子粗地开骂:“什么他妈归零队,一帮鸟人,我看是‘龟苓膏’,‘乌龟’‘龟’!自己占着满坑不拉屎,不干活,不办事,还拦着不让别人办。姓胡我告诉你,你见死不救,迟早变成个缩头王八,别以为你……”
他一边叨咕,一边瞅准了胡不归按他肩膀手往下滑动了一点,于是伸长了脖子“嗷呜”一口咬了上去,又痛苦地松开嘴——反动派皮糙肉厚,英雄人民把牙崩了。
胡不归低头看了苏轻一眼,心想这家伙难道是个属狗?没一会功夫,已经咬他两次了,还有一次未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闷头解释说:“我们不可能让普通民众去做这么危险事。”
说完,把苏轻把车里一扔,他张牙舞爪地准备扑上来之前,自己也迅速坐进去,合上门,以身躯封住了苏小狗出逃路线。
苏轻气急败坏,眼看他又要发动车子,一抬手攥住了胡不归伸向方向盘手腕,另一只手猛地撕开了自己本来就破破烂烂衣领,白皙锁骨和流动灰印晃了胡不归眼,他于是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就听见苏轻说:“我是普通民众?我他妈还算哪门子普通民众?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了这东西,我能逃到哪?叫你们人保护一辈子,每天晚上都做恶梦梦见那个灰房子里事么?我还能回到以前么?”
后一句话说得实太辛酸了,苏轻眼圈一红——他也委屈,活得好好,突然碰见了这种要死要活事,就算是平时表现得再没心没肺,他好歹也是个人。
胡不归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对不住你。”
苏轻硬是把那一把辛酸泪给憋回去了,冷笑,伸手去推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是一句‘对不住’,谁还不会说说?你滚开,让我下去。”
胡不归不动如山地坐那,不说话,不反抗,不合作。
“他说得对。”僵持间,沉默了半晌联络器忽然传出了陆青柏声音,胡不归眼皮一跳,抬起头,监控投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断裂缘故,已经彻底花了,陆青柏干脆把视频接过去,以一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形象,出现苏轻面前。
他十指交叉,顶下巴上,从头顶屏幕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轻和胡不归:“他说得对,灰印能量循环不是完整回路,作为工具,蓝赢打猎’时候,受到精神上创伤有时比受害人还要大,并且多半是不可逆转,即使你现把他接回来,他这一辈子,也不会摆脱灰印身份。”
胡不归攥着方向盘手握紧了,筋骨都浮皮肤表面,看起来有些狰狞。
陆青柏唯恐天下不乱地继续说:“即使他现精神状况各项指标基本正常人范围里,也不代表他真就好,我们都知道,精神创伤不一定会马上有反应,有可能隐藏得很深,或者他反应太迟钝,要过一阵子才以各种心理疾病形式表现出来,然后这些心里疾病影响折磨下,终和那些当场疯了人们殊途同归。”
陆医生为了显示他话真实性,还特意补充说:“虽然不多,但是我见过几次这样病例。”
苏轻眼里,此时陆青柏一身白大褂忽然都成了黑毛,变成了一只人模人样大乌鸦。
胡不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陆青柏,你什么意思?”
陆青柏一点也不怕他,反正知道他不能从屏幕里爬过来,于是干脆利落地说:“我说你把他带回来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既然是他自己要求,倒不如把他放回去……”
“那不可能。”胡不归说。
陆青柏突然被他打断话音,变脸立刻比川剧还,刚才还和风细雨谆谆善诱一张面孔,下一刻就忽然成了夜叉他表弟,“啪”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地嚷嚷起来:“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姓胡,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屁都不懂你插什么嘴?你以为精神创伤是回来往脑门上贴俩创可贴就完事?蓝印那帮畜生还知道相反情绪相抵定律呢,你这……”
“大猩猩。”许如崇补充。
“你这大猩猩!”
胡不归皱了皱眉,该他拍板事,他虽然向来说一不二,但他不懂事,也是从来都能听得进别人说道理——即使陆青柏模样像讨债像打架,唯独不大像讲理。于是问:“你意思是,让他回到灰房子,反而有利于他精神恢复?”
陆青柏摆摆手,转向苏轻:“你现出来接受治疗,很困难,如果想起你朋友,会加重你负罪感,对你这样二型灰印来说,尤其难办。这样回去以毒攻毒,说不定效果还要好一些。不过要决定回去救人,你可得想好了,可能你救不出人,自己也会折里面,人死了可活不过来,信春哥信夏哥都不能让你原地复活。”
苏轻勇气吼胡不归时候就发泄得差不多了,闻言愣了一下,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看着陆青柏。
陆青柏不吱声,只是目光犀利地看着他,好半天,苏轻才又犹豫又迟缓地点了点头,胃里发苦、肝上打颤、身上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点头你就死翘翘了”声音中,喉咙干涩地说:“我、我还是回去。”
胡不归看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把车门打开,让他出去,又把手伸到驾驶座底下,鼓捣了一会,掏出一个小箱子来:“那我给你做些准备工作。”
他打开箱子,先是从里面掏出一个注射器来,像是征求意见似看着苏轻眼睛,苏轻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挽起袖子,伸出胳膊。
胡不归一边注射一边解释说:“这是个简单屏蔽器,研制出来,还没有实验过,但是你放心,没有副作用,只不过作用也不好说……”
许如崇赶紧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说:“作用是能一定程度上屏蔽被动吸收情绪时,外来情绪对你本人影响,我做,质量你放心。”
苏轻看了一眼身边这辆苦逼迷你车,心不但没放下,反而揪了起来。
胡不归又拿出了一个银色耳钉,轻轻地掀起苏轻鬓角头发,对苏轻原本耳钉上,只听见一声轻响,再一看,银色玫瑰型小耳钉外观上竟然变得和他本来黑钻耳钉一样了,胡不归微微凑过去一点,笨手笨脚地帮他换上,低声说:“这个是通讯器,可以和我二十四小时保持联系,也有定位功能,能帮我们找到蓝印基地。”
这个动作过于亲密,让苏轻猛地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个什么情况,就觉着气氛暧昧起来,呼吸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垂下眼。
胡不归给他戴好以后,放开苏轻,又说:“我不能给你太明显武器,你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很容易被发现,会给你带来危险,只能给你这个东西,你惯用手是右手吧?”
他说着,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枚戒指,苏轻睁大了眼睛,心说我嘞个去,这帮人是什么毛病,“工具”怎么都弄成这样?就算是右手,这、这这戒指是能随便戴么?
他一脸黑屏死机样,木乃伊一样地任胡不归拉起他僵硬爪子,把戒指扣了他右手中指上,戴上刹那,那枚戒指就消失了,苏轻有些好奇地摸了上去,戒指还,只是看不见了。
胡不归抬起他手指,指导说:“这里有一个开关,正好可以用拇指操控。”
然后他也不知道是按了什么东西,一缕电火花从苏轻中指上冒了出去,胡不归躲闪得很及时,只是对面墙给烧焦了,把苏轻吓了一跳。
“可以防身用。”胡不归说。
苏轻看着墙上被雷劈一样痕迹,咽了口口水,心想这肯定是防卫过当。
后,胡不归又指指他脖子:“你磁力项圈已经被破坏掉了,如果真要回去……自己小心点,不要被发现。”
这句话一落地,胡不归就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苏轻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身上连灰带土,领子破洞,袖子上还有血痕,头发太长时间没打理,已经显得有点长了,一只脚还微微有些跛,活像个逃荒流浪汉。
胡不归就站车门口,叼出一根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背影。
苏轻走出一段路,感觉到了什么似,回头看了胡不归一眼,听见他说:“这是玩命事,你千万想好了……小心点。”
那声音就像是耳边响起一样,苏轻摸了摸耳朵上耳钉,知道是从联络器里传来,脚步顿了顿,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青柏一边点评说:“心如刀绞。”
许如崇说:“生离死别。”
陆青柏又说:“依依不舍。”
许如崇继续成语接力:“伯劳飞燕。”
苏轻转了个弯,人影已经看不见了,胡不归这才上车,把头顶屏幕给翻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那两个货。
苏轻一个人走回了陈林圈禁他小房子,脚步门口迟疑了一下,狠狠心,终于还是抬脚进去了。一头倒沙发上,先昏天黑地地睡起来。
等他醒过来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他身上磨破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苏轻反应迟钝地爬起来,抬起头,就看见陈林站窗口,望着窗外,像是一个孤独而阴郁剪影。
听见动静,陈林慢慢地回过头来,苏轻闻到一股浓烈血腥味,他这才注意到,陈林肩膀上有一处枪伤,还往外流血,他面容苍白,眼镜破了一边,呼吸略有些急促,却对苏轻微微笑了一下:“你醒了。”





终极蓝印 第十七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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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笑,活像黄鼠狼给鸡拜年,苏轻心里就虚了,下意识地想伸手摸脖子,不过还是拼命忍住了。
陈林说完,默不作声地转过身,走进厨房——苏轻从没想到过不食人间烟火似陈大爷家里,居然还有人类食物——就看见陈林从冰箱里拎出一袋面包和牛奶,放桌子上:“我很久没回来过了,冰箱里除了啤酒也没别东西,你可以凑合着先吃一点。”
苏轻撕开面包袋,小心地用手指头捏了捏传说中“面包片”,发现这东西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硬得石头似,还往下掉渣,于是下意识地翻过牛奶袋子,看了一眼生产日期,果然不负众望地过期了,再仔细一看,擦,还是三鹿。
一边陈林脱下外衣,拖着他那流血滴汤肩膀,半身不遂地走进卧室,拎出一个急救箱,坐沙发上,开始处理伤口。
苏轻折腾了一天,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觉着自己牙口还尚好,于是坐那里嘎嘣嘎嘣地咬起了这神物一样面包干。才啃了半片,腮帮子就酸了,他就停下来,趁着中场休息时间偷偷地拿眼去瞟陈林。
陈林看着是个四眼小白脸,身上倒还蛮有料,脱了衣服,把血迹擦干净,漂亮结实肌肉就露了出来。苏轻第一次看见真正意义上“蓝印”,就陈林锁骨下面,也是个半月形,和灰印形状差不多,但看上去并不是鲜亮蓝色,显得有些发暗。
陈林把破了眼镜摘下来扔一边,眼睛里微有些血丝,脸上线条就显得硬朗冷酷起来,他十分沉默,从那看起来就很高科技小急救箱里捡起了一根镊子模样东西,对准了伤口,“镊子”头上按了两下,那东西发出一声轻响,末端自动弹出了一个夹子,直接捅了进去。
苏轻呲了一下牙,心说疼死你个王八蛋。
陈林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抬头看了他一眼,苏轻赶紧做贼心虚地移开目光,啮齿动物似用面包干磨着门牙。好陈林也没有多余精力理会他,他脸上开始微微冒出冷汗来,松开了拿着“镊子”手,那东西好像自己有意识似,卡他伤口上,自动里面寻找着子弹头。
片刻,只听一声轻响,“镊子”从陈林肩膀上掉了下来,还带下来一颗冒着血子弹头。
苏轻听见陈林长长地吁了口气。
陈林沙发上合着眼睛靠了一会,并不去给自己伤口包扎,苏轻无意中往他伤口处看了一眼,惊得嘴里面包干都要掉出来了——他伤口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复合着,细胞分裂得比癌细胞还,没有五分钟,就长好了。
陈林肩上蓝印颜色暗了一点,他伤口好了,脸色却难看,也可能是灯光原因,竟显得苍白得有些发灰了。
苏轻叼着面包干,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忍不住问:“你……能自己长好了?不用缝针也不用包扎?”
陈林抬起眼——好像眼皮很特别沉重似,扫了苏轻一眼,点点头。
苏轻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那……只要是破了地方,都可以自己长上?”
陈林这回开了口,他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语速也变慢了不少,有点有气无力似慢吞吞地说:“理论上只要身体里没有异物,不是致命伤就可以。”
苏轻一边努力忽视异味,大口大口地灌着“高龄”牛奶,一边心里想怪不得他有钱呢,听说现什么肉都涨钱,像他这样割了就能长上,长上可以再割,要是出去卖肉,简直就是做没本钱买卖。
陈林不再理会他,一脸遗容样地闭着眼靠那里,屋子里只有苏轻磨牙声和面包干断裂声。过了大概得有半个多小时,门外有车子按了一下喇叭,苏轻一愣,陈林却诈尸似睁开眼,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捡起自己脱下来扔一边衣服裹上,对苏轻说:“回去了。”
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似,从兜里把磁力项圈控制器拿出来了,苏轻手一抖,心率一下子飙到一百四,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穿帮了。
就这时,联络器里忽然传出了胡不归声音:“别怕。”
胡不归不吱声还不要紧,他突然一出声,把不习惯背后灵苏轻给吓得一屁股坐地上,飙到一百四心率咯噔一下,差点就不会跳了。陈林却控制器上按了几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头对苏轻说:“你禁制解除了,可以出来了。”
胡不归声音再次钻进他耳朵:“别紧张,虽然磁力项圈已经被破坏了,不过表面上一部分功能还是能通过联络器和你手上电戒模拟出来,至少短时间内能让对方看不出来,我们技术人员替你盯着。”
苏轻木然地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觉着卧底这个工作实是太坑人了,每时每刻都是对身心极大考验,要是再多这么几次,他不用陈林动手,自己就先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陈林就站门外等着他,目光落他身上,苏轻打算迈步走出门槛瞬间,忽然福至心灵,无师自通地做了一个动作——把抬起脚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地收回来,一只手扒住门框,胆战心惊地往外看了一眼——就他理解,吃过这东西苦头人,总会有些心理障碍。
他心里正有鬼,也不敢正眼瞧陈林,心跳飞,既没底又害怕,还真就成功地误导了陈林,后者难得耐心地对他说了一句:“你现可以出来了。”
苏轻这才扶着门框,八十老太太似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脚,用脚尖点了一下地,门口那还有他自己留下血迹,顿了顿,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多舍不得离开这风水宝地。
基地来车等门口,苏轻依然是被蒙着眼待遇,一片黑暗里,他浑浑噩噩地被转手好几次,终于又回到了蓝印基地,眼罩被摘下来,他发现自己重站灰房子前。
天色已经很暗了,地平线处只剩下一线光芒,昏星升了起来。离开基地时候是一大帮人,回来时候队伍却严重缩水,只剩下陈林和他两个。陈林不言声,背着手站那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像一个又蛋疼又不知所谓哲学小青年。
苏轻一想起自己小命就掌握这个哲学小青年手里,就觉着自己就是那被“一发”吊半空里“千钧”,是死是活全部仰仗概率大神。
他又累又疲惫,消化系统亮了红灯,啃硬面包干和过期牛奶就全都堵胃里,一身大伤小伤开始疼了起来。
苏轻仰望着巍峨地矗立那里灰房子,深深地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这时,假耳钉里再次传来胡不归声音,信号有些不好,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对方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保持冷静,不要怕。”
可怎么能不怕呢?苏轻想,我又没有你那身一咬直崩牙铜皮铁骨。
渐渐地起了风,苏轻觉得全身发冷。不知道身上带几件小东西除了胡不归说功能以外还有什么作用,苏轻觉得那边胡不归好像陈林一样,能感觉得到自己那不稳定心理状态,停顿了一会,胡不归又说:“我们正定位,用不了多长时间,你放心。”
这个人好像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或者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干巴巴地坐那里,都让人有种办事牢靠感觉。苏轻虽然觉得他是个倒霉事件传染源,可慢慢习惯了他声音,也觉着心里微微安定了一点。他咬咬嘴唇,抓了转头发,顺手摸了把脸。
这时已经变成了望夫石似一动不动了半天陈林终于低下头,想了想,回头对苏轻说:“过来,你先和我走。”
苏轻一愣,没弄清楚“和他走”是个什么意思,傻愣愣地看着他。陈林就皱皱眉,有些发青眼底露出一点暴虐,看起来忽然狰狞可怕起来。他不再废话,一把抓住苏轻领子,把他拖走了。苏轻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了几步,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勉强拽住陈林手腕,身后留下一排不规则脚印。
他就恐慌起来,陈林这是什么意思?不让自己回到灰房子里了么?程老师怎么办?其他蓝印灰印哪里?田丰还活着么?
忽然,陈林手一松,苏轻挣扎惯性还,猛地往后一退,好不容易站稳,下一刻,他也听见了直升机轰鸣,抬头一看,几架直升机正准备落地,一边陈林脸色晦暗不明。
苏轻深切了解了这个人喜怒无常,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站一边装背景。
飞机降落下来,苏轻看见几个身上穿着“乌托邦”牌制服工作人员急匆匆地从里面下来,接着四五个白大褂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从里面抬出了一个人——正是那个傻大憨粗、扛着枪把苏轻绑来李固。
李固浑身都是血,唯有眼睛瞪得大大,不知道还有气没气,颇有点瞠目欲裂意思,手脚还不时地抽动一下。几个诸如“突破警戒线”“空间撕裂”之类字眼就钻到苏轻耳朵里。
其他蓝印和灰印跟他们身后,蒋岚脸色尤其不好看——她是一个人回来,小灰又报废了。
苏轻此刻无暇顾及其他人,只是伸长了脖子看着被抬走李固,心里隐隐地雀跃起来,传说程老师是李固灰印,这傻大个就这么吹灯拔蜡了才好啊!他偷偷地又瞄了一眼陈林,心想你也一起玩完,这世界就完美了!
然而他白日梦还没做完,就听见一声尖利惨叫。
苏轻汗毛一炸,跟着众人转过脸看过去,原来是史回章小灰出去着一趟,胆都吓肥了,居然企图逃跑。史回章小灰都是女人,这个是个长头发大眼睛美女,只是现形象不大好看。
史回章发动了她脖子上磁力项圈,苏轻连同其他几个灰印都面色各异地束手一边看着——她拼命地上滚着,一双眼睛开始往上翻,过了一会,干脆连滚力气都没有了,像只垂死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抽搐着,脸色青紫。
史回章完全没把她当回事,看也不看一眼,反而目光阴鸷地盯着陈林。女人抽搐了一会,渐渐地不动了,嘴里冒出白沫来,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皮肤颜色了,像是血管都被撑抱了,呈现出一种可怖紫。
苏轻眼睁睁地看着她瞳孔开始扩散,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知道这个人这是死了。
其他灰印要么惊惧,要么神色麻木,田丰忽然跪地上,呜呜地嚎哭了起来,鼻涕和眼泪一起糊他圆脸上,显得既可笑又绝望。
史回章重重地哼了一声,“呸”一口吐了女人尸体上,苏轻偷偷地握紧了拳头。陈林却只是淡淡地瞟了几个人一眼,头也不回地对苏轻说:“跟我走。”
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移驾了。
蒋岚忽然开口叫住他:“陈林,你现能用只有这一只小灰。”
陈林特意脚步一顿,冲她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也算是给了她面子,然后忽略了她警告。




终极蓝印 第十八章 篱笆女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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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第一次感觉到对那疯人院似灰房子强烈不舍之情,简直是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陈林走了。他本来不是没脾气人,急了也什么事都办得出来,可这会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沉甸甸任务,就开始学会忍气吞声起来。
不过一味忍气吞声也不是办法,他心里觉着陈林他们这帮蓝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觉着还是回灰房子里踏实——起码里面,他也算是饭厅一小霸,也有个小山头,发展出了一小撮反四型同盟,使用简单工具,就能和几方恶势力周旋周旋。
这个姓陈,又是读心术又是磁力项圈,谁知道他十八般兵器还剩几个没亮相呢?科学这玩意存,有时候也挺坑爹。
除了蒋岚欲言又止之外,看得出来,以史回章为首那两个人都不同程度上对陈林有很大敌意,史回章杀他小灰,绝对是泄愤。
苏轻有些诧异,心说难道是因为史回章他们太废物,三个人打不过一个陈林,不然有什么梁子为什么不能名正言顺地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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