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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吐维
罐子就捉着他小巧的后颈,蓦地翻过身来,带着笑意把他压在身下。同时手顺着大腿往上摸,解开了knob的戏服。仿中古世纪的绳带裤,轻松就在罐子的指尖下丢盔卸甲,大掌接触到男人光滑的肌肤,罐子像是也醉了般凝视着情人的眸,凑唇又要吻上:
等、等一下!等一下,罐子……罐子!
knob连忙游鱼似地,从罐子的脥下钻了出来。罐子错愕了一下,knob马上说:
你说过的,要让我在上面!他不满地嘟着嘴。罐子愣了一下,掌心才从knob的大腿上放开,呐呐地抚了抚后颈:
啊……对不起,一时太兴奋了,就忘了。
他抬起头来,对视到knob望着他的目光,一副就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刚才的浪漫旖旎也消失了大半。罐子不禁有点懊恼起来,自己苦思出来的方法到底对还是不对,该不会这个富有实验精神的死小孩把自己吃干抹净后,从此就撇一边不认帐吧?
这样他岂不是亏大了,本来罐子打得如意算盘,是让knob慢慢藉由主动的性爱克服心里障碍,然后再慢慢抢回主导权的。
要他辛维被压一辈子,比要他放弃舞台剧还不可能。
正在天人交战间,knob的唇却再次靠了过来,这次吻在他还带着些许胡渣的侧脸上,既轻且柔,令罐子不由得转回了头,
辛维,罐子从未听过情人用这种语气说话,knob的声音,比舞台上还淡然,却像针一般扎进他肌肤、再深深刺入心底:
谢谢你,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罐子怔愣地看着knob闪动的眸,伸手想捧住他的颊,却蓦地被knob压倒在地上,力道大到几乎把他给撞飞。
嘿嘿,那就开始吧。放心,罐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knob扬起唇角。
knob闪亮着双眸,两手抓住他厚实的肩,仿佛怕他再反悔似的,一下子跨坐到他膝上。细滑的大腿接触到罐子的敏感部位,让他有种去天堂探个头又跌回地狱的感觉,他只好咬着牙应付这个欢天喜地的笨蛋:
你不要乱来,你到底会不会?
厚厚,本人经验可丰富了,绝对比你这个后辈厉害多了。我和男人上床的时候,你还在掀隔壁班女生的裙子咧!
他很意外knob会这样自我调侃,然而下一刻,他却从他微微扬起的眉间,看出一丝深沉的、悲哀的自嘲。那是已然莫可奈何、走到尽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而当隐瞒和强颜全都不再管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不在乎。
只有说服自己不在乎,才能抓住那一点点随时都会从指缝中流失的尊严。
想到这里,罐子忽然有些鼻酸。但又不能让knob看出来,他只好放松四肢,让自己像待宰的鱼般仰躺在起居室的地上。
没错,不要担心,就把自己交给我就对啦!knob笑着说,他俯下身来,解开了罐子的牛仔裤,想搬开罐子结实的腿,又想到要先脱里裤,伸手往罐子的跨间摸去,才发现那里早就涨得像座小山,不由得往罐子的脸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看到了就给我快点!
罐子涨红着脸吼道,天知道他得用多少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马上跳起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精灵压倒,不顾一切地占有他、蹂躏他,即使他哭泣惨吟也不停下。
而现在他竟然还平躺在这里,任由他梦寐以求的躯体在他身上摸东摸西,自己却一根手指也不能动,男人的人生最悲哀莫过于此,罐子……knob忽然细声哀求着,这声音让罐子跨下又是一阵重击:
又干嘛了?他好想哭。
你……可不可以自己把大腿打开?你腿好重,我搬不动……
knob满脸无辜地说,罐子觉得自己的脸快蒸出蒸馏水了,他只好认命地打开两腿,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knob便俯在他双腿间,柔软的黑发轻轻擦着他的鼠蹊,半晌口腔的触感包覆住已在勃发边缘的性器,让罐子浑身颤了一下:
唔……!
最敏感的部位被knob的舌尖绕过,几乎让罐子直接发泄出来。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趴在他腿间的少年,
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开心啊,我是温柔体贴的情人,当然要照顾到宾主尽欢。
knob一本正经地说着,罐子真不知道该正气还是发笑,但是很快他就决定了一边。硕大的性器在情人的服侍下逐渐涨大,很快就超过knob的负荷,他有些措手不及地退了一下,牙齿就重重碰在已经怒张得坚挺的分身上:
喔,干!
罐子忍不住骂出声,knob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握住刚刚不小心咬到的地方: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的。罐子疼得大腿微颤,被咬到的地方还带着血痕,看到knob脸色白了一边,又不舍得真的发怒,只好咬牙忍着冷汗:
没、没关系,我没事。我没在怪你,刚刚只是反射,你继续。knob闻言怯生生地伸出手,试探地动了动指尖,在他的性器上弹了一下,让罐子鱼般弹跳了一下:
喂,干!你……
见knob又小动物似地缩了一下,罐子只好无奈地躺回地板上:
你……不要再玩那个地方,knob立时就放了手,发泄边缘的性器顿时失了抚慰,让罐子几乎发狂:等、等一下,还是先……他又制止knob,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手停在罐子的小腹上,罐子只好无奈地说,
……算、算了。我自己解决,你要进来就直接进来,先……用手指,我背袋里有润滑的东西,你把他抹在手指上,然后慢慢进来……不要让我解释全套!
罐子忽然醒觉过来,咬着牙怒吼。
knob赶紧像个好学生般猛点头,在地上的背袋里翻找了一阵,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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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滑的东西倒在指尖,罐子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凑进自己,先是顺着小腹轻轻抚摸,然后一路绕下了跨间,湿凉的指尖碰触到性器和后穴间的敏感线,让罐子又低沉地闷哼了一声:
呜……他紧缩着眉头。
怎么了,舒服?难受?
knob紧张地问。罐子已经没力气理他了,他从来不知道教别人?爱做?比自己来还累,他打开一丝眼线斜望着情人:
我……拜托你快一点,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他含糊不清地哀嚎。
罐子稍微翻起了身,让knob找得到羞涩紧闭的入口。knob双颊发红,上半身还穿着国王的戏服,眼睛微微发光,那模样让罐子看了又可惜又心痒。半晌指尖微微往前递送,触碰入口敏感的皱折,嗯……呃……罐子不适地扭了一下身,knob似乎慌了一下,指尖就这样硬生生戳了进去:
啊……!
罐子整个身体弹了一下,后穴蓦地收紧,夹住了knob的手指,把knob也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又硬抽了出来。这不抽还好,一抽之下,指甲狠狠刮过脆弱的内壁,把罐子的眼泪都给逼出来:啊……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knob忙连声道歉。
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罐子夹着两腿背过了身去,他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情人,才会想出这么愚蠢的主意。见knob在自己的臀上摸来摸去,还用指尖戳了戳手感结实的臀肉,罐子再也受不了了,他猛地从地板上翻身起来。
妈的,先不要动!他对着knob叫道,额上已经全是冷汗。
knob噤若寒蝉地停了下来,罐子的脸整个是红的,他口里喘着粗息,跨间的性器仍然悲哀地得不到解放,还狼狈地带着被咬伤的伤口。他站着对knob发号司令:
你躺下来,快点。他喘得说不清楚话,knob愣了一下,
可是,你说……
吵死了,叫你躺下来就躺下来!我会遵守承诺!罐子不耐烦地说。
狐疑地看了罐子一眼,但技不如人是真的,knob迟疑了一下,只好真的在地板上仰躺下来。罐子还指挥他:
躺平,手放下!knob只得照做。罐子面对着他脱了t恤,顿时全身一丝不卦地展露在起居室的灯光下,
罐子……
knob蓦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全是闪烁的光茫,罐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
好漂亮喔,你的身体。
knob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罐子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就算现在被你夸奖我也不会高兴,躺好啦!耳根子却再次泛起微红。knob咯咯笑了起来,他看着在他身边跪下来的罐子,柔和地说着:
罐子,你真的好可爱。
罐子跨坐到他身上,忽然伸手往他的性器抓去,用指腹轻巧地套弄起来:啊……罐、罐子……颇富技巧的指尖,让原本就已微显昂扬的knob兴奋起来,分身在罐子掌间变硬、发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喂,罐子……
knob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罐子把垂倒一旁的润滑剂拿起来,倒在掌心,任他qg色地流满了整只手掌,然后微微咬住下唇,就在knob小腹上跪坐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挣扎地,把沾满潮湿的指尖,慢慢放进了自己始终紧闭的后穴,唔嗯……
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入侵,罐子一进入就闭起了眼睛,从knob的位置往上看,可以看见罐子淌着汗的额角。
他深吸了口气,又把手指纳得深了一点,这次整只手指都吞了进去。knob看着他跪坐到自己勃发的xg器上,又纳入了第二根手指,
嗯……呼……
两根手指的份量让罐子吐出厚重的喘息,灯光下汗水淋漓的身躯,竟散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魅惑意味,结实分明的胸膛更增添几分成熟男性的气息。knob呆呆地看着罐子自己把后穴撑开,直到可以容纳男人的入侵为止。
knob移不开视线,罐子确认自己括开的范围够大,把knob的xg器抵住自己的入口,然后带着一点不甘、却又有一丝难耐的表情,慢慢把knob的昂扬吞了进去。
进入的刹那,两个人的身体都明显颤了一下。罐子一直到knob的分shen完全没入?内体?,才缓缓地放开了手指,感受到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紧紧贴着彼此、吸吮着彼此的体温,宛如结合成一体般,亲密到令人窒息。
不知是情热还是憾动,罐子的眼眶微微热了起来。
这样僵着双方都不舒服,罐子开始动起了腰,先是试探的、缓慢的动作,内壁的磨擦让两人都抽了一口气,疼痛让罐子微微拧起眉,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感受到罐子火烧一般炽热的内壁,knob忽然伸出手来,掌心贴上同样发热的胸膛:
罐子,你这样好xg感。他眨着眼睛说。用指尖轻捻住情人的ru尖,欣赏男人美好的胴体,在灯光下泛着辛苦的微汗,罐子打开一丝眼线:
闭嘴……
他用出气不多的气音说,反而更燃烧了彼此的欲望。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knob的xg器在穴口抽开,又随着罐子的体重深深探入身体的最深处,把人逼疯的?感快?渐渐取代了痛楚,连罐子也把持不定,他扶着knob的胸膛,喘息着开口:
knob……你……抓、抓我的腰……
knob就蓦地握住他的腰,接着便是一串狂风暴雨的进出,剧烈的?插抽?让罐子几乎失了重心,前端兴奋地渗出透明的液体,后穴灼热得像要烧起来一般。两人同时发出苦闷的?吟呻?,罐子的头发全是汗湿的水,他低低地吼了一声,呼唤着少年的名字:
knob……knob……
随着knob微一挺腰,qg色的?吟呻?逸出罐子的唇间。knob根本来不及退出来,欲望的白液顿时充满了罐子的?内体?:罐、罐子,我……不行……啊啊啊!
罐子几乎和他同一时间解放,白色的液体洒满了小腹和情人的胸膛,顿时整个房间弥漫着男人体味的麝香。罐子和knob都停下来喘息,罐子在情人身上软倒下来,喘息着抱住他的颈子,knob看起来有些失神的样子,半晌也回过头来,和罐子四目凝视。
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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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只是忽然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良久没有抬头。
怎么了?会痛吗?呃,很痛吗?
knob紧张地问,看着罐子轻颤着的肩头。但罐子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裸赤?的身体紧贴他上半身的国王戏服,双臂越收越紧,直到knob吃痛而动了一下,罐子才维持原来的姿势。knob看见他的眼睛里,泛着些微的红丝,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knob,
他忽然低低地呢喃起来。他用唇贴着knob的颈子,仿佛要烙下永恒的印记般,
我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人可以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我……觉得害怕,喜欢你……喜欢到自己都觉得好害怕……knob,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声音微显沙哑,竟带着一丝哽咽。knob先是怔了一下,回头用唇贴住了他的颊,
傻瓜。他仿佛也跟着眼眶微红,但很快又抿着唇笑着:
辛维,你真的是个傻瓜。
那之后他们又云雨了几次,当然都是罐子当承受的一方。罐子的适应性惊人,几下就把knob折磨得?死欲仙欲?,明明是进攻的一方,却像是被罐子摆布般,在各种?位体?下释放出自己白浊的欲望,又被牵引着进行下一轮的荒唐。
实在不行的时候,罐子就把knob抱进浴室里,从后面拥着他单薄的身躯。浴室的蒸气氤氲在两人之间,knob就靠在罐子的背弯里,宛如唱摇篮曲般低声谈话:
罐子。
嗯?拨去情人额般的湿发,罐子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
其实我……不怎么恨我妈妈。
嗯哼?
他低头看了一眼knob,发觉他注视着自己的裸体,像孩子注视着永远无法伸手触及的星晨:
我妈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什么书也没念、从小就被父母卖到娼寮,也是年纪轻轻就被人当作商品卖,她……对她来讲,世界上就只有一种工作,那就是卖淫,她也只知道卖淫,所有和他接触的人,都是为了她的肉体而来的。她对人价值的认识,就只有他们的肉体而已。他感慨地说。
但她对你做了那些事。罐子截断了他的话,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又惩罚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只在乎这个。任何人对你做了那些事,我都不会原谅他。
knob似乎看着他笑了一下,
原不……原谅啊。他仿佛叹了口气,轻得仿佛吹走一根羽毛:
罐子……有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世界太苦……太苦了,活着也是。我在收容所的时候,看过很多人,有什么都没有了,在小小的房间里等死的老人,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每天伸手臂给护士打维持生命的营养针。也有天生就皮肤溃烂的孩子,他就连说话的时,吐出来的口水都是烂的,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抿了一下唇,在热水里靠上罐子的胸口:就连他们侵犯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不是在做性行为,而是某种仪式……
见罐子架在浴缸上的手,微微地缩了一下。knob谅解似地打住了:
太多……太多本来就很荒谬的事情了,太多了。去谈这个我为什么有、那个为什么我没有,我对你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这是你欠他的、这是他欠我的……又能够解释得了什么呢?辛维,每个人都在流血,但是每个人也都在让别人受伤……
他始终垂在水中的手,伸上来握住了罐子的手背。两双同样伤痕累累的掌,此刻紧紧握在了一块:
我应该恨吗?辛维,我应该恨她吗?
直到如今,罐子都还依稀记得,knob仰躺在他怀中,呓语似的神情。看起来竟有一丝眷恋,又带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悲哀。那是一种牺牲、绝望的疯狂,在knob那张总是涨满喜悦的胸膛中茁壮。
而那时的罐子,竟再一次粗心地没有察觉。
他只知道,knob即使在热水里,体温也是冰凉的。
辛维,我一直……有个梦想……
最后knob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开口,像在说给自己听。他把头重新埋进罐子厚实的胸膛,累极似地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很了不起的人,有很多的钱,能够买一幢大房子、一座花园,我想要再回去找我母亲。告诉她我不一样了,我不再是她的累赘,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给他添麻烦的孩子。然后告诉她,我的价值不是只有这具肉体,她也不是。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可以彼此相爱,可以得到幸福……
knob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起居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自己身上的戏服也被换下来,卧房里的床垫还被挪到了外头,自己就美美地躺在床垫上,身上还盖着毯子。
他舒了舒有些疲劳的腰,往上一看。却发现罐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一?还和他的右手相握着,发现他醒来,低下头对他微笑着:
醒来啦?
knob看他眼角挂着些微泪痕,竟似哭过一般。才发现他另?手一?拿着自己带来的英文剧本,已经看了到了尾段,罐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剧本上,
这是个好剧本。
他抿了一下唇说,knob看着他微肿的眼眶,淡淡地笑了:对吧?
罐子快速在手中又翻了一下,盯着封面的剧名开口,
聚集了一切被丢弃事物的垃圾场、因淫罪被城市放逐的母猫、还有因为无用被主人丢弃的机器人,以及浑身缺陷、无可救药,却又不自觉受对方吸引的ti和ivy……如果可以演的话,那一定是个很美丽的戏。他闭上眼睛想像。
很悲伤的戏。
knob补充。罐子看着他的眼睛,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那就来演吧!
knob咦了一声,马上说:不行啦,那是英文的耶,我又看不懂。而且学姊说,这出戏到现在还没有中文译本,而且难度很高,还要配合舞蹈什么的……
我会把他译成中文。
罐子把剧本卷起来,放在掌心紧握着:嗯,我想应该不是一夕之间可以达成,但不管花一个月、两个月或是一年、两年,我都想把这个剧本呈现到舞台上,让所有人看见。knob,我想和你一起演这出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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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
knob看着他的神情,印象中,罐子的眼睛,从未像现在这样神采弈奕。
嗯,于是他点下了头,很轻很轻地,
一起演……总有一天。
很简单的承诺,很遥远的愿望。
只是当时,竟如此轻易地便许下了。没有人对这个许愿怀疑过。
半晌knob抬起头,又狡猾地笑了:所以我演ti?
罐子嘿嘿笑了起来:想得美,不要以为你在上面几次,就可以抢走我的角色。我可先说好,只有前面几次我让你,以后你就算求饶我也要上你。
knob绽开笑容,可以啊。他说。罐子意外地睁大了眼:
你说……真的?可是你……
嗯,我想,只要是罐子的话,就没问题。
他慎重地深吸了口气,又笑着看向了罐子:
而且我也不怎么想要侵犯你,你身体好硬,都是肌肉,夹得我好难过。摸起来也不舒服,真是重看不重吃,皮肤也粗粗的,我才不喜欢上呢。他嫌弃地说着。罐子闻言一把火全冒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扑向了笑得得意的少年:
很好,不满意是吧?那我就让你尝尝看,什么叫做真正完美的男人肉体!
说着整个人扑了上去,knob边笑边逃了起来:
救命啊,那边有个带剪刀的疯子要谋杀我啊!不、不对,如果要听起来像台词的话,应该是:啊,我看见那里有朵又大、又粗鲁的蘑菇,上面长着野兽般的黑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好像要用他身上的凶器,把我的灵魂撕成碎片……
那个夏天,是他们之间最美丽的一场仲夏。美好的近乎虚幻。
knob和罐子恢复了以往的出双入对,还有在公众场合放闪光的犯罪行为。学院的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墨镜的销路也重新好了起来。
罐子把剪刀上的蘑菇剧本拿给女王看,又把大略的构想解释给女王听,不知道为什么,一读完这个剧本,罐子就相信只有这个古怪的中年大叔,才能做得出这部戏。女王似乎也很中意这部戏,告诉他先全剧翻译后,再拿来和他做进一步的讨论。
他仍然和knob一起回家,一起洗澡,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喝酒、讨论剧本,往往到三更半夜才能尽兴。累了就枕着彼此的头颈,在温暖的夏夜里相拥而眠。
两个人一生之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另一个个体如此亲密,特别是罐子,想到自己在如此漫长的流浪过后,竟能如此依恋在一样事物的身侧,他就觉得由衷的不可思议,也由衷地感都还热心。年轻的胴体疯狂地索求彼此,而且几乎没有餍足的一刻,两人就像是抓紧生命中每一点可享乐的时间般,拼命地确认人世间还有快乐的存在。
炎夏步入轻秋的那天,罐子把初步翻译的剧本交给女王后,哼着歌回到了公寓。
他在门外就看见knob修长的背影,他们一起申办了一支电话,因为罐子没有手机,他嫌手机月费太贵,所以就折衷装了家用电话,然后召告全戏剧学院,要找罐子的话就请打这支专线。但如果胆敢打断他在家里的好事的话,就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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