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漂
嗯,也只有亲生的,才能听懂这小家伙在喊什么了。
笑着将小家伙抱过来,怀里香香软软的,阿礼心里满满的柔软,崇安的脸型,鼻子和嘴唇都很肖似崇宴,更让他有一种移情般的爱怜。
一边和女儿玩耍,一边听着乳母汇报公主一天的日常,此时,小黄门在帘外道,太医院的章太医看脉来了。
将孩子抱给乳母,他理理衣衫,略坐正一些,让人进来了。
章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在妇科上很有声望。
之前他被软禁在小院里的时候,就一直是章太医在调理他,此人医术高明,人也勤谨,是阿礼从宦人一跃成为正宫娘娘之后,为数不多还被崇宴允许留在身边的人。
切过脉,章太医回垫手腕的小软枕,恭敬道:“娘娘脉象平和,温而有力,想来是都大好了。只还有些体虚,多调养便可。”
因长久服用药物的缘故,怀孕初期又多劳累伤神,还是那样特殊的身体,如此种种,导致一年前生产时,阿礼受了很大的苦头,许久产不下来,又险些大出血,几乎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两天一夜,才终于生下来,产后也极虚弱,全靠了珍贵药材和补品,又有章太医的圣手,一年半载地,才渐渐地缓了过来。
“有劳章太医心了。”
“不敢,卑职本分而已。”章太医越发地恭敬。
想来怀揣着宫中最大的秘辛,这原本指着年头就要致仕,回家含饴弄孙的老人,就不得不提起了万分小心,每日战战兢兢,惟恐一时不察,遭来满门祸事。
见他如此,阿礼本来还有别的想问,这下也不好开口了,说了几句,便叫人退下了。
崇安在他这里呆了半个时辰,也被抱了回去,被抱走之前,还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委屈地瘪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崇宴不到中午就回来了,脸色奇差,看起来像是随时要喷火。
彼时他正翻着本书看,看见人自己掀了帘子,怒冲冲地走进来,有些惊讶,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气,撩到了这尊大煞神的胡须。
他放下书站起来,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对方因为不悦,而紧紧皱起的眉毛,温声问:“怎么了?”
就像是大型猫类,炸毛的时候被顺毛安抚一样,原本快要爆炸的崇宴,被这样一抚摸,漆黑的眼睛盯着对方满是关怀的脸,陡然身上戾气一敛,整个人安静下来。
他捉住了阿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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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进自己手心里,抿抿唇,几分厌烦地:“没什么,一群老顽固,平白惹人心烦。”
却是不想继续多说的样子。
前朝的事,阿礼一向不大过问,也就不再提。
被牵着手重新坐回炕上,崇宴看见满榻的玩具,问:“崇安已经来过了?”
“是啊。”他点点头,仔细观察了崇宴的脸色,试探地说,“她也只有早上和下午,那么一会儿时间,能过来看看我了。”
崇宴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便继续说:“崇安还这样小,我总是不在她身边,也蛮可怜的……”
“皇子公主都是这样长大的,哪有什么可怜不可怜。”崇宴皱着眉,对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地,直接生硬地转了开去,“章太医今日来过了吗?”
他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每次一提崇安,崇宴情绪就有点不对,有时他甚至觉得崇宴是不喜欢这个女儿的。
面上还是点点头,道:“来过了,章太医说我已经大好了。”
其实半年以前,章太医就是这么说的了,他到底没什么大毛病,好好休养调理,自然恢复得快,但崇宴于此仿佛是有种偏执,仍旧让人天天来看脉,也不顾及人家六旬老人,每日行走宫中,多么劳累。
崇宴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确实是十分的红润好气色,强说不好也有难度,才满意地点点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嗯,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阿礼心里微微地一动,模糊地想起来,他在生产的时候,那会儿已经快要晕厥过去了,浑身的力气在流失,感觉得到血液流的十分快,而脑中却越来越混浊……那时候,仿佛是听到了产房外崇宴的声音,暴怒的,嘶哑的,又像是满含了恐惧,而后模糊的声音近了,崇宴的声音就在耳边,但是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记得被他握住的手腕十分地疼,他太用力了,就像是怕再也握不住他了一般。
或许就是被那种痛意击中了,他才咬着牙,终于撑到小家伙发出嘹亮的哭声,才放心地昏了过去。
但是他再醒来,孩子连名字已经取好了,孩子也不在身边,崇宴冷着脸,将崇安直接送到一座独立的宫殿里,赐号平安。一出生就赐了宫殿,还有了称号,这位大公主的地位,实在算得很高了。
所以他也很不确定,那时候的崇宴,是不是他太痛苦了,而生出的幻象。毕竟崇宴是不准进产室的。
这样想着,听到对方的关怀,也还是觉得感动,他回吻了对方一下,小声说:“是呀,我好不好,你一直都是最清楚的。”
崇宴眼睛微微一眯,这下嘴唇直接含住他的,手也伸到他的衣襟里。
他轻轻地唔了一声,倒把胸更往对方手里送了送,方便崇宴揉他。
崇宴揉搓着手中的小乳,那处的确是比从前要大了些,他用两只手指夹住了乳端,手心挤压着乳肉,仿佛是要从里面挤出什么似的。
阿礼有些被弄得疼了,微微喘气,蹙着眉:“你轻一些……嗯……”
崇宴舔着他的唇瓣,手下仍是对着那有些肿胀起来的乳头,拉扯揉捏,声音模糊地:“最近越来越少了……今天的还没有吗?”
他有些被揉的抽气了,是有点疼,但又有种酥麻,愤愤的声音也变得色厉内荏了:“昨夜你吸得那么干净,哪有这么快的……嗯你轻一些……啊……”
或许是耐不住这样的刺激,被按摩的胸口果真阵阵胀痛起来,而后在崇宴用力一挤之下,红肿的乳头滴下了乳白的汁液。
得抱爱人老:03(吸奶奶…好久不见的污污小火车…)
阿礼的衣襟被扯开了,衣衫一直滑到肩头以下,露出了半只小小的,圆润的乳房,正被崇宴握在手中,乳头断断续续地泌出乳汁。
“这不是马上就有了吗?”
崇宴用食指指腹蹭了蹭泌乳的奶头,而后食指与拇指合在一起,捏了捏那粘稠的触感。而后将手指含入口中,放到唇边,伸出舌尖,将上面的乳汁舔干净了,很愉悦地:“还是很甜。”
那津津有味的神情与动作,让阿礼感到脸红了,对自己袒胸露怀更觉得羞耻,不自觉地拉了拉衣襟,被崇宴看见了,一手给挡住。
“遮什么,我还要吃呢。”
阿礼神色难堪地:“没有多少……等夜里,多一些了,再给你吃,好不好?”
白日里被吸乳,无论如何,还是太过难为情,阿礼脸红得快滴血了,声音低低的,似哀求似恳劝。
然而崇宴才学的体贴,全然不体现在这时候,并不多言,只手里将他胸前衣襟撕扯得更开,两乳全袒露出来,而后一手握住一只,低头含住了其中一只乳头。
“啊……”乳头被舌尖卷住用力吸吮,那种酥麻与刺痛让阿礼一时难以忍耐,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声,感觉到液体从孔隙中被吸走,身体即刻便酸软了。
两乳都被崇宴握在了手中,爱不释手地搓揉,白馒头似的两乳被揉得通红了,指尖里粗硬的一粒红肿而坚挺,戳着掌心,有种令人难耐的刺激,而口中含着的那一粒,无断绝地,细细地吐着白色的乳汁,被崇宴用舌头卷了干净,还发出了吸奶的嘬嘬的声音。
乳房被吸得一时十分胀痛,一时又很快悦,阿礼眉头时蹙时松,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对方的脑袋,将自己的胸往对方嘴里更送进一些,难耐地发出呻吟:“啊……阿宴……不要吸那么重嗯哈……”
这只乳中已经没有什么奶水了,崇宴不舍得浪,含住了他的整圈乳晕,大口地用力吮吸,勉强吸出了最后的一点,才叼住那只空瘪下去的乳头,恋恋不舍地嘬咬了好几口,才吐出它,阿礼已经是眼泛泪花,又疼又爽,轻声地抽泣起来。
崇宴凑上去,用含着奶香的嘴唇去亲吻他的眼角,用舌尖去舔他的眼皮,将那点泪水都舔干净了,留下自己的液体,又往下,去含住他的嘴唇,阿礼柔顺地张开嘴唇,伸出舌头被他缠住,轻声哼吟着,和他唇舌纠缠。
两人渐渐贴着身体倒在了榻上去,崇宴压在阿礼身上,一边亲吻着他,一手仍揉着一只还未吃过的乳房,另一手则已经从下裙里探进去,摸到了他的腿间。
多重的爱抚让阿礼难以承受,乳房里渐渐地,有些胀痛得厉害,恐怕是太过刺激,产乳产多,溢乳了。
唇舌分开的间隙里,阿礼蹙着眉,挺胸往崇宴的手里送,声音弥漫了情欲地:“阿宴……好胀……”
崇宴揉着他的乳房,乳头已经微微地渗出乳汁了,他用指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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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挖那条小缝,若无其事地问:“哪里胀?”
阿礼知道他因为方才的推拒在为难自己,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声,他环住了身上男人的脖子,用胸口去蹭他,声音哀哀切切地:“胸口……胸口好胀……阿宴帮我吸吸它……”
崇宴眸色微深,身下人的渴求让他呼吸有些不稳了,他强自忍耐住了,继续逗他:“阿礼想我吸你的胸呢,还是吸你的乳头呢?”
阿礼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呜咽地说:“乳头……奶水堵在里面了……阿宴帮我吸出来……呜……”
说这样羞耻的话,终于让他忍不住哭了出来,如此可怜又可爱,崇宴心口阵阵发烫,用力地亲了他的嘴唇一口,而后往下,含住了那吐奶的乳头。
“嗯啊……”被吸得通了的畅悦感,让他眉头一松,长长地呻吟了出来,身体也细细地颤抖起来,夹住了在腿间抚摸他的大手。
崇宴手伸进去一摸,已经满是汁液,湿哒哒流了满手,他索性将人的下裙往上掀开了,堆到腰间,露出了阿礼的下体,而后解开自己的裤头,就这么扶着性器,插入进去。
一边被吸乳,一边被插穴,阿礼的声音几乎不成调了,身体阵阵抽搐,崇宴还没入几下,穴里一阵痉挛,将他绞得紧紧的,喷出了一大股湿液。
竟是这样快,就被插得高潮了。
他歪着躺在榻上,衣发凌乱,胸口大开,一只乳房已经被吸的红艳糜烂,脸上带着高潮之后的满足与涣散。
一副被十分疼爱过的淫乱姿态。
他的身体里还插着崇宴的性器,正一进一出地抽插着,他虽然泄了,崇宴却还早得很。
将他软绵绵毫无力气的双腿抬起来,崇宴挺动腰身,撞击着那处已经软成水一样的小穴,里面满是喷出的汁水,进出都很顺畅,柔柔地包裹住自己,让人舒服得头皮发麻。
口中虽然已经吸不出什么奶水,也没有将嘴松开,或轻或重地,啃咬着乳头和乳肉,将阿礼刺激的一阵阵缩着小穴。
很快竟又情动起来。
得抱爱人老:04
白日里荒淫一场,腰酸腿软,差些就要被崇宴抱着用午膳了。
究竟不肯在众目下亲密太过,阿礼勉强坐着吃了午膳,就回床上去躺着。
崇宴也跟着进来,见他开始自己解外袍,阿礼才有些惊讶地:“你今日要午睡么?”
崇宴点点头,只着中衣,上了床来,将人一手给捞进怀里抱住,道:“陪你睡一会儿。”
一手在他的腰腹处轻揉地按压着,随着那源源的热气与力度,身上酸痛也好转了许多。
阿礼靠在他怀里,眨眨眼,微笑了一下,将手伸出去,也揽住了崇宴的腰。
日光很好,相爱的人应该拥抱着,好眠一场。
这场午觉睡得格外绵长安稳一些,醒来时,有种长眠许久之后,复苏的感觉。
四围静谧,纱帐微微拂动,感觉得到日光已经下斜很多。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抱着自己而眠的男人已经不在。
一瞬间竟有种十分惊惶的感觉他还陷在自己睡了许多年的幻惑里。
他赤脚踩到地毯上,疾疾往外走,心脏跳的很快,脑子里发白,只觉得恐惧。
到看到外室里背对他坐着的男人时,他脚步停下来,耳目即刻聪明,神魂回体,心中大安。
崇宴还在。
他还活着,也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倚在门上,那种劫后的幸福感,让他的心跳还是有些快,手脚也有些发软。
一时都没注意到崇宴的动作,他正拿着一根毛绒绒的尾巴,在逗着什么。
一个穿着虎纹小衣的幼童,在他身前摇摇晃晃地坐着,小脑袋大眼睛跟着那只小毛棒转,不时伸出手去抓,像只扑毛线团的小猫。
崇宴面上是无表情地,更不说话,嘴唇抿起,只拿着毛棒在小孩眼前晃来晃去,也不厌烦似的。
小孩始终抓不到,有些委屈了,嘴巴一瘪,但在凶巴巴的崇宴面前,又不敢哭。
到这里,阿礼终于看见被欺负的崇安了。
……崇安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爹爹?
他一脸黑线,向两人走去,无奈地对背对着自己的人喊:“阿宴。”
听到这一声,一大一小都是很大反应。
崇宴脸一僵,小崇安则是眼睛一亮,眼圈说红就红,她手脚笨拙地爬起来,向阿礼伸出双手,想向他跑过去:“五后!”
奈何人小腿软,小腿儿还没站稳呢,就晃了一晃,多亏了崇宴眼疾手快,一只手将她捞住了,于她摔下坐榻去。
“坐好了,乱动什么?”
崇宴黑着脸,声音严厉,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呵斥了。
小崇安被吓得战战兢兢,坐在榻上,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母后。
阿礼也微微皱眉,走上去,将孩子抱起来,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对崇宴道:“你脾气不能好一些吗?”
崇宴看了缩在阿礼怀里的小人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没说话,径自起身去了书房。
蹙着眉看人走远了,阿礼才转头去问乳母:“公主来了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了。娘娘在午睡,陛下便陪着公主玩,不让吵醒了娘娘。”
想想女儿和她的魔王爹爹竟然单独待了这么久,阿礼都觉得有些心疼了。
而且一个时辰,已经超过规定的时间了。
只是崇宴刚才似乎没想起来,而且原本这一个时辰也不是他和崇安在一起,便也不提让崇安回去,将崇安哄得又咯咯地笑起来,陪着她玩儿,一时不察时间流逝。
崇宴再出来,见崇安还在,甚至吊住阿礼的脖子不松手,崇安虽小,挂在脖子上也是不轻的,当即脸就沉了下来,斥向崇安的乳母:“怎么还不送公主回去?”
乳母脸一白,当然不敢说是皇后不放人,只跪下请罪。
阿礼忙直起被崇安吊得低下去的脖子,抬头说:“是我一下忘了时辰。”
只是他动作一时急乱,被崇安一下扯住了头发,当即痛得眉头一皱,轻声地嘶了一口,崇宴的脸色一下十分难看了,看向崇安都有一种可怕的神情似的。
他大步走上来,竟是直接将崇安从阿礼身上扯下来,近乎粗暴地塞进乳母怀里。
“带公主回去。”
简直一刻也不想看见崇安似的。
夜里阿礼背对着崇宴,崇宴过来抱住他,他挣了挣,没挣开,也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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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宴的手伸到他的衣襟里,嘴唇也落到脊背上,见他全无反应,便微微停了下来,含住他的耳垂:“怎么了,白日里累到了吗?”
阿礼心中郁郁,实在不想做,正找不到借口,对方如此说,他便点点头。
听到崇宴喘了几息,从他身上翻下来,只抱住他,亲吻他的肩头,颈侧,却不再进一步做什么。
崇宴确实是比从前温柔体贴许多了,会因为顾及他,而忍耐着不做,在他以前,是想都没想过的。
那点郁闷和愤愤,便又有所软化下来。
只是仍然很困惑,为何崇宴却半分没有把这样的心情,分给崇安一点。
或许他多少是知道原因的,只是却不敢直面它。
崇宴的态度,是在他生下崇安之后,陡然改变的。在那之前,崇宴甚至比他更期待孩子的降生。崇宴待崇安,也一直是待儿子那样的严苛。
崇宴或许不会再有子嗣了,他想要的是儿子,而非女儿。
而这都是他造成的。
得抱爱人老:05
今日章太医来看脉,自然还是一切都好。
太医整理着药箱,将要退下了,阿礼突然喊住他。
“章太医,”他略犹豫,还是出口道,“本宫可还能再度怀孕吗?”
章太医似被这问题惊了一下,老脸都有些僵住了,十分为难似的,片刻才道:“这……就要看陛下了。”
阿礼无言片刻,迟疑道:“陛下的身体……果真……?”
章太医这次沉默更久,阿礼便当作,这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一时间心口发涩,章太医离去很久,他还坐在原处,一动不能动。
皇室子息本应繁盛。他自己,也想为崇宴生很多很多的孩子,长得像崇宴的,或者像他的,有子有女,绕于膝下,等他们年老了,还能看到他们的生命热闹地延续下去。
而且,如果能有一个儿子,崇宴或许会开心一些。
但那已是不可能的了。
人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受罚。
崇宴下朝回来,也是十分怒不可遏的模样,近日他总是这样。
阿礼虽是不理前朝事,多少也有些在意。
问他,又总是说没有什么,还有些不耐烦。
阿礼便不再问了,找来崇宴身边的人,也都锯嘴的葫芦一般,口风很严。
今日未及正午,阿礼到小厨房里,亲手做了两道小菜,羹汤,配上两碟糕点,装入食盒,往皇帝所居的乾元宫行去。
乾元宫本是皇帝居处,但崇宴多数时间,都住在皇后的宫里,乾元宫反而冷清下来,倒是常常下朝之后,同阁臣在宫内的小书房里议事。
阿礼进乾元宫,自然无人拦他,告诉不必通报,他拎着食盒,自己去寝宫里等崇宴。
从窗内可看到小书房的正门,他静静地坐着,有时无时地往小书房看。
终于看到门被推开,崇宴当先而出,怒气冲冲,后面跟着四五老臣,心忧难当的神情。
“陛下,后宫冷清,皇嗣凋零,若不广纳秀女,延绵子嗣,陛下如何告慰故去先祖?”
情急情切,竟是在庭内疾呼出声。
连阿礼也一字不落听了干净。
轰走那几个老不死,崇宴阴着脸迈入殿内。
看到静静而立,对他微笑的人,一时怔住了。
脸色微微扭曲,怒声问身旁的人:“皇后来了,怎么没有通报?”
他的神色似有某种慌张,目光不与自己相对。
阿礼看得很明白。
他是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阿礼脸上含着微笑,走上来,牵住了他的手。
“你有事忙,便不叫他们打扰你了。我做了几道小菜,想来与你一起吃。”
眼前握住自己的人,还是温柔宽容,并无异常。
崇宴抿抿唇,问:“等了多久了?”
声音已是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没有多久,菜也还热着呢。”
被拉着到桌边坐下,阿礼为他舀了汤羹,笑吟吟地递给他。
崇宴看他一眼,接过了,嘴角有些忍不住地微翘起来,口上却还是道:“这种事,叫下人做也就是了。”
阿礼微笑着摇摇头。
用过午膳,便觉得困顿起来。
崇宴见他连打几个呵欠,便让他直接在这里睡下了。
阿礼缩进被窝里,睁着眼睛看着崇宴。
“你不睡么?”
崇宴摇摇头,摸摸他的脸颊,道:“还有奏章要看。”
阿礼还是睁着眼睛看他,眼里温温润润的,有种惹人意动的乖顺。
本来要转身的步子就是一顿,崇宴拉了把椅子过来,将奏章也全拿过来,坐在床头,对阿礼说;“你睡吧,我在这里看。”
阿礼弯弯嘴唇,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弯曲食指,勾住了崇宴的尾指。
垂目看着两人勾住的手指,那称不上鲜明的触感,也让崇宴感到了心动。
今日的阿礼,好像是格外爱撒娇了一些。
他很喜欢。
得抱爱人老:06
睡得不是很稳,像是有令人心悸的梦境,却又很模糊。
突然就醒来,毫无预兆地,梦中事全忘干净,只有不舒服的感觉还在。
床边没有看见崇宴,隐约听到外间有说话的声音。
他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到门边。
“哦?将儿子过继给朕,端王叔他果真这样说?”崇宴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但那阴冷的语气,也够听得清楚了。
“臣亲耳听得端王所说,陛下圣体有亏,恐将无子,小王子嗣颇丰,倒不妨过继给皇上侄儿一两个,好过老来无人侍疾尽孝。”
“可真是劳他老人家一片苦心了。”崇宴冷冷嗤笑一声,“只是朕的储君,还轮不到别人的种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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