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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漂
原来自己真的这样喜欢他啊。
季文礼意识到这点,眼眶里几乎又要落泪出来。
只是对方的嘴唇却始终闭得很紧,他舔一阵又顶一阵,不得其门而入。
他有些着急,又恳求地,四片唇瓣相贴着,他小声地喊:“阿宴……”
崇宴脸色紧绷,沉沉地俯视他,像是对他拙劣的勾引并无所动。
他只好失落地离开那两片被舔得湿润的唇瓣,往下去亲吻下巴,舔那微微突起的喉结。
那喉结上下一动,像是有了反应。他便欣喜又讨好地,含住那轻轻突起的部位,越发色情地去吮吸,连这小小的东西也觉得很可爱,还忍不住地用牙齿去合拢咬一咬。
身体也已经黏上去,贴住崇宴的身体磨蹭。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从心脏和四肢涌到下身,化成热热的情潮,从下面的小穴里涌出来,季文礼嘴唇贴住崇宴的颈项,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从崇宴离宫那一日算起,他已经快四个月没有被碰过了,以他那副被崇宴调教得几乎是糜烂了的身体,这几乎是不可忍受的。
他之前有多么克制,现在就有多么渴望。
仅仅是贴住崇宴的身体,闻到他身上的男性的味道,身体就已经软了,下面都微微抽搐起来,流出一股股的热液。
渴望到几乎是丧失理智了。
他越发紧缠住了崇宴的身体,自己张开腿,坐到崇宴的大腿上去,搂住他亲吻,迷乱地发出呻吟。
崇宴脸色愈发紧绷,终于在那人坐到自己大腿上,不自觉地扭动着屁股的时候,沉着脸,翻过身,把人反过去压倒在床上。
他一语不发,只低头去撕身下人的衣裳,七八层的礼服中衣里衣,竟也没几下就撕到了肩头以下,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片白皙的胸部。
季文礼躺在他身下,珠冠已歪到一边,头发凌乱,衣裳破烂,像是被凌虐了似的,他张着嘴唇微微急促地呼吸,才张口唤了一声:“阿宴……”
袒露的胸口已经被有些用力地咬住了,他蹙着眉头发出一声哼吟,反倒又把胸部往上挺了些,将自己送到崇宴的嘴里。
“阿宴……”他发出柔软而动情的声音,“阿宴……不要急……我给你嗯……”
对方埋在他胸口,像吃奶那样用力地又吸又咬,分明是有些痛的,却不觉得,疼痛裹挟着快感聚涌上来,他抬起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脑袋,以一种近乎于母爱似的温柔,接纳了对方的凶狠。
繁复的礼服即便是崇宴,也只能撕开到胸口的位置,往下则更加层层叠叠地挂在身上,崇宴只能满面戾气地,一颗颗地去解纽扣。
季文礼却比他还等不及了,他下面早已是泥泞不堪,泌出的湿液黏住了一层层的布料,他扭动着腰部,双腿抬起来,缠到了崇宴的腰上,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阿宴……下面……下面进来嗯……”
他穿的原本就是裙子,里面也只穿了两层的裤子,只一剥就能脱下来。
崇宴手往下,摸到他两腿中间,果然触手滑腻,已是湿得很了。
有些咬牙似的,崇宴道:“你倒还是一碰就发浪。”
从前,来自崇宴的侮辱总是令他倍觉难堪,但或许是已经看到了崇宴外强中干的那一面,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崇宴,也有些可爱起来。
他甚至试着去摒弃自己那一点微末的羞怯,并拢双腿,去夹住了崇宴要回去的手。
他微微垂下了眼睛,不敢去看他,小声道:“……被你碰……我总是这样的……”
到后面越发小声,竟像是听不见了似的。
头顶沉默一阵。
片刻,听得崇宴讽刺似的声音:“崇复尸骨未寒,你还怀着他的孩子……”话没说完,嘴唇先被亲了一下。
崇宴脸色难看,又张嘴,又被亲了一下。
季文礼揽住他的脖子,脸上微红,眼里却有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我一直就想问了,你究竟是怎么想出,我会同崇复……还有了孩子的?”
“你从前对我那样坏,我还能心无芥蒂,那么快地去接受另一个人么?”说着,竟又生出些委屈来,他又轻轻在崇宴嘴唇上咬了一口,“我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也是。”
崇宴呆住的样子真是很傻,恐怕终他一生,也只能看见这么一回。
但是除了好笑之外,更多的,还是觉得心软。
他捧住崇宴已然是木了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一亲,鼻尖上亲一亲,又在下巴亲一亲,最后在嘴唇上亲一亲。
这一次嘴唇没能分得开,崇宴将他含住了,张开唇,舌头凶猛地扫进来,卷住他的,纠缠到了一起。
从对方的力度里,感受得到一种令人脊背颤抖的激情。舌头被吮吸到发麻了,季文礼几乎无法回应,只能被迫地仰着头,张开唇被近乎是侵犯地亲吻着。
但还觉得不够似的,还想再用力一些,还想更深一些,最好将对方都吞吃入腹了,才能真正满足。
他被崇宴抱起来,靠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敞开的衣襟里挺立着两只小乳,崇宴凶猛地吻着他,一只手也伸进衣襟,握住其中一只,用力地揉起来。
“呜……”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一声,他似乎是被这疼痛激得欲泣了,但身体却更加贴紧了对方,将自己的被揉得通红了的,发胀地疼痛着的小乳往崇宴手里送,主动地在他手里蹭,想要被更凶恶地对待似的。
崇宴几乎是克制不住地,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而后又有些心疼地,在被咬破的那一处轻轻地舔一舔。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贴着皮肤传来:“不要再发骚了,你想死吗?”





玉奴(H) 分卷阅读28
淡淡的血腥味从口腔里弥漫,季文礼的眼角氲出水雾来,他有些模糊地看着紧拥住自己的人,那脸上已带了略显狰狞的狠色,额头一颗汗珠滚落下来,像是要克制不住了。
给予他痛,也给予他爱。崇宴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他不能只要其中一样。
他凑上去,用自己破损的嘴唇去舔舐那滴落到鼻尖的汗珠。腰肢也轻轻款摆,用自己湿得透透的屁股,去磨蹭下面灼热的硬块,那又使他生出一股情潮,几乎要软得坐不住了。
“……嗯……”他贴着他,口中发出热切而渴望的,绵长的吟声,“那你就来干死我……”
下裤几乎是立刻被撕扯开了,崇宴握住他湿淋淋的屁股,发狠似的,将自己一下埋入了他的身体里。
“唔哈”身体陡然被填满了,每一寸酥痒难耐的地方都被滚烫地贴住,他蹙着眉头,发出了满足而快悦的呻吟声。
他揽住崇宴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挂在了崇宴身上,任由他摇晃自己,顶弄自己,把自己干得口液横流,泪眼迷蒙,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简直像是要魂飞魄散。
崇宴一语不发,那些往日恶劣而刻意的侮辱和讽刺,此时像是离他远去。他的下巴紧绷,嘴唇抿紧,神色凶狠,下半身的动作则更是激烈到恐怖,然而在怀里的人被弄得受不住了,仰起头要找他索吻的时候,低头吻那人嘴唇的力度,又显得很温柔。
像是服了药一般,两人都激情得难以克制,光是碰到的地方就像是带了火一般,烧得心里也发烫,相连的部位更像是要融化了一般,其实几乎察觉不到交合带来的快感,反而是在与对方交合的这个意识,已经让人头皮发麻,胸口滚烫,脑内发白了。
高潮的时候,简直是抽搐着的,瘫倒在对方怀里,像是要濒死了一般。
被他死死地一绞,崇宴也闷哼着,埋头在他颈项里,微微抽搐地射入了他的身体里。
一波波情潮过去,季文礼浑身是瘫软了,但身体还发麻,崇宴抚摸他的脊背,怀里的人也不胜敏感地,轻轻颤抖,搂着他的脖子,口里发出微弱的吟声。
两人的衣物到现在也没有脱光,残破地挂在身上。季文礼的已经差不多是毁坏了,红色的礼服从肩上落下挂在胸部以下,下裙被推高到腰部,里裤则是完全被撕坏了,被扔到床下,两条白生生的大腿盘在崇宴的腰间,中间那处湿湿软软的小热穴,则被粗大的肉物,密不透风地插得严严实实,还往下滴着水儿。崇宴看起来则是要衣冠齐整许多了,上半身只是被咬开了两个纽扣,露出锁骨而已,下面就显得淫乱许多了,裤头褪到了膝盖弯,袍子被撩开到一边,露出壮有力的臀肉与大腿肌,正与两片白花花湿淋淋的屁股,密不可分地相连着。
疲软下来的肉棒,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湿滑的小穴里轻戳着,两人呼吸渐乱,情欲又渐渐涌动起来。
崇宴低着头,去含住了他的嘴唇,带着水声的绵长一吻之后,分开的间隙,有些含糊地,沙哑地问:“孩子还好吗?”
不知如何,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季文礼嘴唇红肿,眼梢则更是泛红,他微微夹紧了一下屁股,感觉得到体内的东西已经在开始长大起来。
那烧毁理智的情欲渐消之后,他又多少感觉到了羞赧,这下微微垂下了头,声音微弱:“孩子无事……只是你要再来……待我轻一些,温柔一些……”
崇宴亲了他通红的耳朵一下,声音低低地:“嗯,方才是我克制不住。我会温柔的。”
再含住他嘴唇的时候,竟果真十分地温柔。
接下来的亲吻,爱抚,插入,抽送果真都缠绵到十分,季文礼靠住身后人的胸膛,两腿大张着被顶弄,胸前被按住揉捏,脊背和后颈一直被亲吻。
全身已是被汗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张嘴就不能闭上,离岸的鱼一般,唯有紧紧地搂住了崇宴的脖子,被他缓慢而深入地顶入,才能很辛苦地不从他身上滑下去。
崇宴一边插着他,一边还为他继续脱衣服,一颗一颗纽扣解下来,一件一件衣衫脱下来,最后将一个光溜溜,汗涔涔的美人揉在怀里,长发也是湿淋淋,逶迤了一背,随着上下的摇动而微微晃起波浪。
噗哧噗哧,肉物捅进热穴里,搅起水声连绵不绝,他仰起脖子呻吟,又被含住嘴唇吸吮,这样无声而绵长的温柔啊,简直要将人自头顶淹没,溺毙而亡了。
下身已是一塌糊涂,浓白的水,和一股一股的透明汁液,流淌了一屁股,将崇宴腿间的阴影也全淹没了,湿哒哒地随着肉物,一起插入了小穴里,吞吐着巨物的人难耐这种略微发硬的刺激,屁股抽搐着缩,又挤出一股汁水来,他绷紧了身体,然后伏在崇宴肩头,眼睛都略微翻白了,张着嘴流口水,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崇宴又将虚软已极的人轻柔地抱到床上,让他仰躺着,架起他的双腿放到两肩,然后俯下身,噗地一声,又再插入那处松松软软的湿穴里。
季文礼神色已经有些涣散,过多的快感已到了令人麻木的地步,身体因为淫弄而抽搐,却感觉不到多大的快感了。
但这样的交欢,也还是觉得喜欢。
没有比得偿所愿,两情相悦更好的催情物。
他仍然柔顺地张开身体,让对方进入他,舔他的身体,吸他的胸乳,还有亲吻他的肚皮。
身体被填得满满当当,心中也终于觉得充实。
他从前的不能言的隐密情感,他被崇宴一手逼出来的恨意,终于统统都可以过去。
崇宴伏在他身上,不知是第几回,将热液灌进了他的身体里。
而后崇宴拥着他,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空气还带着淫靡的,交合之后的气味,但维持着这样交颈相拥的姿势,两人的呼吸渐渐融到一处,也好像有一种格外的安定感。
崇宴一下一下地,亲吻他的脸,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密集地,哪里也不放过。
亲着亲着,眼眶微微就有些发红了的。将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
低低地,沙哑地说了一声。
“我会待你好。”
而后再如何,他又是如何回应的,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这是他第一回,将自己蜷缩进了崇宴的怀里,安稳地睡着了。
就像许多年后,两人都已垂垂老矣,他仍做的那样。

作家想说的话:终于!完结了!
感动到要哭粗来。
感谢大家忍耐病变的太子殿下到现在,终于被病娇的阿礼调教成忠啦~
对这篇文没什么好说的啦,反正我自己是写得很爽,果然还是变态火龙攻最顺手啊~
如果你们也喜欢那我就更开心啦~
下面其实还有几个番外,关于病变太子和病娇痴汉的初夜啦,美好的年少往事啦,养娃啦,还有夫夫矛盾啥的(我真是特别喜




玉奴(H) 分卷阅读29
欢这种梗呢)
不过暂时提不起力气写了。。让我先歇一歇。。
哦对了
有妹子问微博神马的,因为我微博是在混另一个圈子
还没想好要不要打破圈壁,所以暂时不便告知啦
自己倒是因为当初锁了木丁丁那文,开了个群放福利
但是因为我其实不是很会聊天惹。。又经常失踪。。人多的话也怕兼顾不好。。担心会闹出不愉快。。所以群一直没有公开,有人问到才说一下
群里人也很少,前两天有妹子进来还马上就被吓跑了。。[真是大写的尴尬
反思一下,还是决定把群拉出来遛一遛
如果有妹子感兴趣的话,也不妨加一下群
阿漂的小黄文
随便扔个啥能看得懂的敲门砖就行了
笔芯!
那么,下篇(肉)文见吧!
番外一:当时年纪小
番外:1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还浮着大病一场后的青白。
也仍挡不住天生的一副端秀相貌,眉目隽永,谦正平和,正是君子端方如玉若非着这一身青衣太监服的话。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袖,又重新将领口处的盘扣系了一遍。仍是对自己的新身份有些别扭。
他的姐姐们,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神色凄然。
“阿礼……”
他转过身,对姐姐们温声道:“不可再唤阿礼了,姐姐。”
姐姐们便都沉默下来,最小的四姐姐跺跺脚,红着眼,干脆夺门而去。
二姐姐唤她不过,三姐姐上前去追她。
大姐姐看着他,眼中渐渐有湿意。
今日起,他就要去到太子的身边,做那个年纪小小,脾气却很不小的,那位尊贵的孩子的仆人。
其实姐姐们大可不必为他伤怀,他们本是戴罪之身,留得一命已是万幸,身体残缺一部分,又算得了什么呢。
活着,才最要紧。
何况他能跟着那位尊贵的小殿下,也可算是前程远大,日后若有机会,也盼能够照拂姐姐一二。
“那人这样,这样对你……”阿姐咬着牙,眼中隐隐有恨色。
他走上去,执起姐姐的手,轻轻地拍了一拍:“阿姐,我无妨的。”
他天性平和,虽然年幼,心境却如温玉般通透。
他并不怨恨一句话便让他作了阉人的崇宴,说到底,在那样人的眼里,他的命如蝼蚁,何曾入得他们的眼呢。
于是安安静静地跟在总管身后,被领到太子殿下跟前,恭敬地请了安。
彼时的崇宴还是粉嫩团子一只,站着也不过到他胸口的高度,生得白肤红唇,眼仁漆黑透亮,十分地漂亮,只神色高傲得很,年纪这样小,眉间却一股不散开的郁气,看着不大好逗不过对方的身份,显然也不是可以随意逗的。
他心中有些遗憾。
究竟他也年纪小,心性不是很够,头一回碰上比自己还小的,又生得这样漂亮,不了生出些想要亲近的念头。
只是一主一奴,一个是尊贵无匹的太子殿下,一个是卑微低贱的罪奴。
他跪在坚硬的地砖上,垂着眼,想着想着,竟有些出神。
直到总管用脚尖踢了他的屁股一下,大约是发了急,那一脚十分用力,差点将他踢倒一边去。
“你是聋了么,太子殿下问你话,你也不回?”
他还没来得及重新爬起来跪好,高高坐在上头的小人,已冷冷道:“本宫的人,也是你能打的?”
尚嫌稚嫩的清脆嗓音,摆起威仪来,竟也不打折扣,足以令人心生畏惧。
那总管即刻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地求情,仍被喜怒无常,年纪轻轻已显出暴虐品性的太子殿下,教人拉了出去。
分明是该令人畏惧的,奇妙的是,原本他心中确实存有的那一丝丝,他自己也未曾承认的,忧虑和害怕,竟因为小殿下显露出来的凶恶,而消弭无踪。
心中安定下来。
是的,他从此是崇宴的人,除了崇宴,旁人都欺辱不得他。
番外:02
都说当今的小太子性酷烈,喜残虐,
小小年纪,杀起人来,眼也不眨,未有仁君之风,让他的父皇也很皱眉头,成天训斥,敦促太子仁厚谦恭,却是毫无效果。
只是圣体羸弱,子嗣不丰,得一嫡子,已是皇后经年往五台山祈求天神得来的,万分不易。
训也训过,打也打过,储君又换不得,还能奈他如何。
是以越发张狂。
本应门庭若市的东宫,反比冷宫还清静,虽说世人惯爱趋炎附势,却也更爱惜自家性命,那位主子真可是一言不合,就宰你没商量的。
东宫里的,也个个揣着心脏小心服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恐哪处惹了那位不快,遭来祸事。
只他是新来,被直接调到太子身边做内侍,还未来得及听过太子的名声,想着毕竟是太子殿下,被捧的脾气坏些,不好亲近一些,也算理所当然。
因着这阴差阳错的误解,他心中便格外地坦然。
只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替换下前一个为太子值夜的人时,那人一脸劫后余生,又对他同情怜悯万分。
他当然是不会知道,刚睡醒的崇宴,夜里醒来的崇宴,脾气是要比白日还要坏上好几倍的。
因为不知道,半夜里殿下转醒,他忙起身走到床前,看着已经坐起来的小殿下,声音里有一种温和的关切:“殿下,可是睡的不安稳么?”
按理来说,小孩都是很少起夜的。
小殿下那漆黑的眼仁在昏暗烛光里,隐隐有种阴沉的神色,小孩盯着他并不说话,他也并不躲避,看到小孩脸上的汗意,和贴住了背的锦衣,不由又道:“殿下出汗了,当心着凉,换过衣裳再睡吧。”
他不知他的行为已经称得上是不要命了,如果他的前辈们在,此刻恐怕是已经要被吓得尿了。
而小孩盯了他片刻,却是一抬下巴,说:“那还不快把衣裳拿来。”
嗓音清脆稚嫩,带着傲慢。
他顺从地取了衣裳,又在小孩理所当然的目光下,无奈地微微笑着,将小孩的衣服剥了,捉住软软的小胳膊小腿,将新的衣裳套上去。
换好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折腾太过,小殿下粉粉的脸蛋上,都有些微微泛红,眼睛亮亮的。
他正要退下了,小孩突然开口道:“你不许走。”
他站住了,太子殿下抿抿小嘴唇,扬起小下巴,命令道:“我睡着之前,你就站在这里,”他眉头一皱,又说,“我睡着了




玉奴(H) 分卷阅读30
,你也不许离开。”
主子的命令,他自然不会违抗。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不得不对躺在被窝里捉着被角,眼睛却还盯着他的小殿下,温声道:“殿下安心睡吧,我不走。”
他当然不是看不出来,他的小殿下,原来竟是害怕一个人睡觉的。
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怜惜,即便是太子,小孩子该怕的还是怕的,只是他有爱护他的姐姐,为他唱歌念书,哄他睡着,太子殿下则只能半夜里惊醒过来,睁着眼睛,满脸的汗。
难怪脾气有点坏。
所以啊,即便后来渐渐晓得这个小孩,远远不止一点点的脾气坏,他还能如何呢。
从一开始,他就被迷惑了,对那人感到了心软,此后的很多年里,他都近乎盲目地以为,崇宴的残虐,都与他无关。
玉奴番外:03
太子殿下自五岁起,每日四更不到,便要起床练拳,五更上书房习字读书,而后向父皇请安,皇上考他学问,至午方回。下午则习兵法学骑射,至落日方回。回到东宫,也要背诵一卷经书,才能就寝。
他因是太子贴身内侍,自然也要鸡未打鸣便起,更深以后才睡。夜里又是他一直守着殿下崇宴不许替换轮值月余下来,到底没扛住。
他是在校场看崇宴骑马的时候,突然晕倒的。校场空旷,天又渐凉,本来在空地上站了一个时辰,已经头昏脑胀,手脚发软,这下被带凉的风一吹,终于彻底倒下去。
再醒来时,他躺在自己几乎还一次未住过的暖阁的床上,屋里竟还有两名等级不低的婢子,见他醒了,一名端了药碗,上来喂他喝药,另一名则挪步出去,不知做什么去了。
药刚喝完,便听得急匆匆的脚步声,却是那婢子跟在崇宴身后快步过来了。
太子殿下的小脸紧紧地绷着,仿佛是谁将他惹怒到极点,脸色却有点苍白。
他抿住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在床上的人,半晌,硬邦邦地问:“药喝了吗?”
刚才喂他喝药的婢子即刻答了,却被崇宴冷冷一瞪,吓得跪下去。
他连忙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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