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漂
“可陛下……”说到一半,那人顿一顿,似是恍然大悟,话锋便是一转,“陛下说得极是,陛下尚是年轻力壮,只须广开宫门,施洒雨露,何愁没有子嗣呢?”
许久,这回阿礼没有等到崇宴的气急败坏,大发雷霆。
“此事朕已有打算,不必再提。”
大约是赤足站在地上,觉得身上有些凉了,他转过身,重新回到床上。
张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罩,听见崇宴的脚步声,他在往自己走来。
他闭上眼睛,在这样强逼自己入睡的情形下,竟也真的睡着了。
只脑中来回闪过章
玉奴(H) 分卷阅读37
太医的那句话。
“这……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再醒来,天色已经很暗了。
崇宴还在床边坐着,翻着折子,见他醒了,便垂目看向他:“睡饱了?”
他看着对方,点一点头。
崇宴眼里有微微的笑意,伸手捏捏他的鼻子:“怎么这样能睡。”
他没有挣开,反而捉住了对方的手,用脸颊蹭一蹭,眼睛润润地看着他。
心口微微地酥麻,崇宴眼中微深,大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声音略含了宠溺的低沉:“这么黏人,嗯?”
阿礼没有说话,他微微张开嘴唇,含住了崇宴的手指。
指尖被轻轻地吮吸了,崇宴才回过神来,他凝视着小猫一般,舔舐着他手指的人,眼中出现某种兽性的神情。
阿礼将他的手指含得更深,舌头也卷住,像是以往用嘴为他做那样,吞吐吮吸。
崇宴呼吸有些不稳了,用手指在对方的口腔里搅动一番,而后抽了出来。
阿礼的嘴唇水润嫣红,口水沿着嘴角流出一些来,崇宴深呼吸几口,俯下身去,捏住他的下巴,在他耳边滚烫地呼出气息。
“朕的皇后这是怎么了,可是做了春梦么?”
对方鲜有如此主动引诱的时候,崇宴难心中热切,忍不住逗他,不料得到,对方看着他,却是点一点头,嗯了一声。
“梦里全是阿宴。”他说,声音柔软,眼睛温润,“阿宴,疼疼我。”
崇宴要克制很大的力气,才能疼疼他,而不是让他疼。
崇宴俯下身去,含住了他的嘴唇,勉强着不要太用力,用牙齿咬着他的唇瓣。
“要夫君怎么疼疼你,嗯?”
身下的人看着他,伸出手环住他的颈项,被咬住的嘴唇,发出模糊而潮湿的声音:“想被夫君摸,想被夫君舔,还想被夫君进来……”然后,再为你怀上一个孩子。
崇宴呼吸有一刻是滞住了,他盯着身下的人,对方看着他的眼里,羞耻和自尊,此刻全然被敛去似的,只余满是温柔的渴盼。
心中滚烫,连指尖都发起热似的,下颌不由得绷很紧,崇宴无声地剧烈喘息,只是这样,已经快要忍耐不住喷薄而来的情欲了。
床边的奏章洒了一地,崇宴从被子里钻进去,压在阿礼的身上,阿礼紧紧抱住他,自己蹬了下裤,光裸的双腿纠缠着贴上他,用潮湿的下体去蹭他的下腹。
“阿宴……”他又缠绵地唤他名字了,亲吻他的下巴和脖子,有种渴久的急切似的。
崇宴一边回吻他,一边将两人剥得光,赤裸光洁的身体被他揉在怀里,两人全然相贴,竟如一体一般。
被进入的一刻,真如灵肉相交,灵魂里发出喜悦的颤抖,细细地鸣泣。
末梢的每寸神经都在颤栗,灼热的律动让人忍不住眼角溢出泪珠,嘴唇里发出沙哑的呻吟。
汗珠从崇宴的眉心上滴落下来,他咬紧牙齿,下巴绷紧,一言不发,脸上的神情几乎有些扭曲了,只动作越发沉重,越发快地,将自己送入身下人的身体里。
阿礼紧紧攀附住崇宴的肩背,被顶得手脚虚软了,还是起伏着腰部,缩着穴口,将自己和对方嵌合得更深,毫无缝隙。
简直想将自己塞入对方的身体里似的,几近是有一种奋不顾身了。
相连处有种要烫化了的感觉,崇宴的动作越来越快,体内的东西越发地坚硬滚烫。
“阿……宴……”说话都难以为继了,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射……射进来……”
射进来,让他再怀上一个孩子。
他用力地缩紧屁股,企图将对方锁在自己身体里面,将千千万的子孙绞出来。
崇宴差些就被夹得泄出来了。
他的额上迸出青筋,因为压抑克制,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发青了,但他仍是从那处缠绵紧致的小穴里,一步步地,缓慢而坚定地,退了出来。
龟头噗地一声,与那张红肿的小唇分离开了,紧接着,崇宴就伏倒在阿礼身上,身体抽搐着,在阿礼的腹部上,射了大片。
阿礼张着眼睛,感到腹部上微微的热度,那种热度让他感到了烫一般,他脸上显出了痛的神色,微微闭上眼睛。
他感到自己差不多已经明白了。
得抱爱人老:07
隔日章太医来时,阿礼挥退了所有人。
盯着神色惴惴的老人,他面上无甚表情,但眼中有一种,和崇宴极其相似的阴郁。
“崇宴他,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章太医面上虚浮着冷汗,脊背如弯弓般坠下去。
平日里他是会不忍难为这位老人的,可今日他甚至是显得咄咄逼人了。
“崇宴不准你告诉本宫,是不是?”
“陛下……只是略有起色,”章太医面色发白,十分难地措辞,“……不愿娘娘担忧。”
“什么时候的事?”
“……两月前。”
差不多也是两月前,崇宴开始不再射到他身体里。
他终于受了这一击,竟也不是那么难以承受,章太医退下之后,他脊背挺直地,默默坐了很久。
其实他本该早有察觉。
若非有理由,按照那人一贯的喜好,怎么会忍得住呢。
只是每每被干得神魂颠倒,神志不清,他也无暇顾及,究竟射没射到体内。
崇宴的身体的确因他,而受到了损害,可能再也无法孕育子嗣,他一直为此而感到痛苦。
为崇宴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一直以为是不可能的了。
但原来不是的,只是崇宴不愿意而已。
他瞒着他,甚至不给他怀孕的机会。
很难解释崇宴为什么会这样做,他还是感觉得到,崇宴大概还是爱他,所以越发地难理解。
但或许也根本没有所谓情由,这种爱,和孕育子嗣,或许本来就是有区别的。
一个盐商,可能足够宠爱他在坊市里买来的姬妾,却很少愿意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儿子。
阿礼当然不觉得自己是妓馆里的舞女,崇宴也绝不是鄙陋的盐商。
但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至少崇宴,从未喜欢过他唯一的女儿。
确实无论姓季姓张,终究都是反贼之后,不能上得了台面。他也不是没有听过,那些诰命夫人们,私下里是如何议论他。
而崇宴总要立储君的。
他不愿意让自己生,总要有人来生。
玉奴(H) 分卷阅读38
白日里坐得太久,脊背僵了,腿也麻了。
到夜里就格外难受些,身旁的人贴着他,也不敢太过辗转,怕惹来追问。
他能说什么呢,只怕一开口全是怨愤。
崇宴睡得很深了,他还张着眼睛,小心地拿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赤脚下了床。
穿着单薄的里衣,立在廊下吹风。
心里一时掠过很多念头。
夜凉如水,明月中悬。
凉风拂过,他打了个冷噤,略微清醒过来。
他掀了掀唇,自语似的,对自己说:“离开他,你舍得吗?”
没有人回答。
带了一身的凉意,回到房里,看见崇宴一脚踩在地上。
他站在门口,有些怔:“你怎么起来了?”
崇宴抬起头,脸上犹带着恐慌。
“你去哪里了?”那声音也是沙哑地,好像被什么扼住了脖子,“我醒来,发现你不见了。”
“我睡不着,出来走一走。”
他还是站在原处,在月光下,隔着距离看着他,有种朦胧似的。
崇宴没来由地,比刚刚醒来发现身边没人,更觉得心慌。
他快步走上来,用力地捉住了他的手腕。触手是一片冰凉,又看见他单薄的肩膀,和赤裸的足背,那种心慌,即刻便化作了心疼与怒气。
“夜里这么凉,不知道披件衣裳么,鞋也不穿。”
到床边还有些距离,崇宴干脆将人拦腰抱起来,将他抱回床上,盖上被子之后,自己也钻进去,将人密密实实地抱住,将他的脚也夹进自己的双脚里。
热度一下来的太快,他禁不住打了个颤。
“还冷?”抱着自己的人听来都有些紧张了,“我叫人熬点姜汤。”
说着放开他,要下床去。
他伸手将人拉住了,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对他摇头:“你抱抱我,我就不冷了。”
崇宴终究没有走,他拥着求抱抱的阿礼,无奈又有些得意地:“你真是越来越离不得我了。”
是啊,他点点头,他竟然已经离不得他了。
“阿宴,”他把脸埋进崇宴的怀里,闷声地,“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得抱爱人老:08(被老婆强奸了的黄桑…)
抱住自己的人略微僵住了,片刻,崇宴拍了拍他的脑袋,有些僵硬地,说:“说什么傻话。”
阿礼抬起头看他,抿紧唇,眼神里几乎执拗地:“我想为你生个儿子。”
崇宴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有所意动,又不知想到什么,眉头皱起来,断然道:“我不想生。”顿一顿,又生硬地补充,“我也生不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生不出来?”他微微地冷笑,一种郁怒让他脑子近乎不清醒了。
他猛地起身,压住了崇宴,两腿张开跨在身下人的腰腹上。
曾经崇宴千方百计,不择手段,要他怀上孩子。如今他也可以,不顾一切,不要脸面和尊严地,逼他让自己怀上孩子。
他既不舍得离开崇宴,更不愿意崇宴亲近别的人。
他咬着牙,低头去解崇宴的衣裤。而后者则是被他的强暴给惊住了,裤子被一直剥到了大腿以下,竟还没有反应过来。
阿礼显然疏于调情的手段,他也并不是为了这个,他的手脚笨拙,却急不可耐,将自己的下体暴露出来,握住崇宴的分身,对准之后,便要坐下去。
崇宴连忙握住了他的屁股,怒声道:“你做什么,想疼死自己吗?”
仍未解气,在他的臀瓣上用力拍了一掌。
“胡闹,下去!”
这不留力度的一巴掌,让阿礼即刻疼得眼圈湿了,他咬住牙,面上几乎是有一种偏执了。
他趴下身,抱住崇宴的身体,用自己湿润而赤裸的屁股,摇晃着去摩擦崇宴的肉棒。
“阿宴……阿宴……”含了哭腔的声音像是饱含了委屈,他毫无章法地吮吻着崇宴的嘴唇,哀求地唤他,“你给我……给我好不好……”
干穿他,让他怀孕,让他大了肚子。只对他这么做,只给他一个人。
“阿宴,我这里会出奶的……”他抓着崇宴的手,去揉自己的胸口,那里饱满而有些发痛的胀感,挤一挤就会有奶水出来,“我怀孕,就会一直有奶水了……可以一直给你吃……”
所以不要去找别人,不要纳很多的妃,一个也不要。只是他一个人的,他愿意被天天干,愿意合不拢腿起不了床,愿意像个女人像个母牛,只要是他一个人的,他愿意的。
崇宴睁眼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状若癫狂的人,简直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温柔平和的人了。
但内心如潮般汹涌,心脏随他的每一个字而剧烈地跳动。
简直让人,疯魔了似的。
所有的心情,最直观地表达在了两人的身体上。
崇宴已经是硬得发痛,像是无处可去,将要爆炸开了。
阿礼的下面也急切地蠕动着,小口大张开,透明的汁液源源滴落下来,弄湿了崇宴的腹部和性具。
终于龟头摩擦到入口,崇宴脑子里一白,掐着阿礼的腰,喘息着回过神来,已是插了进去。
阿礼十分满足地,闭着眼长长地呻吟,抱着他的脖子,还摇着屁股,沉下腰,想要将他吃得更深。
“阿宴嗯……深一些……再深一些……啊……”
崇宴咬紧牙齿,面上筋脉绽出,挺腰往更深里撞击。
脑子里像是有火花,噼里啪啦乱闪,完全想不到其他。
只有自己被一片潮湿而窒热的洞穴包裹住了,占据了所有的思维。
干穿他,让他怀孕,让他大了肚子。为自己孕育许多许多的孩子。
几近空白的脑子微微清醒了,崇宴眼中还是发白的,待渐渐看清两手撑在自己胸口,上下起伏着的人是谁时,瞳孔微微缩小,崇宴突然挣扎起来。
阿礼按住他,用力地把自己趴在崇宴身上,屁股和他的下体紧紧相连,丝毫缝隙不留。
他用力地缩紧屁股,在崇宴的喘息和抽搐里,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崇宴的液,全部射进了他的子宫里。
得抱爱人老:09
射完之后,阿礼也夹住他,不愿意崇宴给他的液流出来。
崇宴被他给压着,高潮之后极度的快感与慵懒,让他竟然一时无法推开坐在他身上的人。
他脸色忽青忽白,用力呼吸几口之后,握住阿礼的屁股,猛地一个起身
玉奴(H) 分卷阅读39
,在阿礼的低呼声中,两人姿势倒了个个儿,阿礼被他重压在身下。
阿礼正要伸手抱住他,崇宴一个起身,将自己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
他的脸色静得可怕,腮部紧绷,是将牙齿咬得很紧,阿礼觉得他是要向自己发怒了。
从来只有崇宴勉强别人,别人不可勉强他的。
这时候,他才渐渐有些回神,方才的作为全然是超出他的意志,不为他所控制的,他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胸口灼烧似的,疼痛难忍。
现在清醒过来,难有些惴惴,他张张唇:“……阿宴……”
崇宴却并没有冲他发怒,他脸上甚至没有怒色。
他只是唤人进来,毫不避讳地,以阿礼听得十分清楚的声音,一字一字地:“拿碗避子汤来。”
宫人领命而去。
阿礼在床上,已经坐了起来,他盯着崇宴,神情从难以置信到委屈愤怒,渐渐凝聚成现在的僵硬,含着点讽刺。
“你不是生不出吗,何必还要我喝避子汤。”
崇宴垂着目光,看见他脸上的讽刺:“你果然知道了。”
阿礼没有否认。
他渐渐地咬住牙齿,脸上是一种狠毒的神色,“是章葵那个老东西,他说漏了,是不是?”
阿礼皱眉:“即便无人告诉我,难道你觉得,能瞒我一辈子吗?”
“怎么不能,”崇宴说,神色几分晦暗不明,“我原本就打算瞒你一辈子。”
这近乎天真似的话,让他甚至一时忘记愤怒,而只觉得可笑了。
他是凭什么觉得,在他同别的女人生了一堆孩子之后,还能瞒住自己的?
两人一时无话,烛光里对视,全无往日的旖旎情分,只是僵硬着的。
仿佛对峙一般。
不多时,宫人端了汤药进来。
崇宴亲手端来了,递到他的眼前:“喝了它。”
阿礼连多闻一息都不愿,他抿住嘴唇,别开脸。
“不要任性。”崇宴声音压抑,仿佛竭力克制着自己的狂躁,“听话,喝了它。”
“我不会喝的。”他的声音平静,“我不会喝药,我要怀上你的孩子。我会生下他。”
他看着崇宴,那平静的眼中,又有种不可摧折的决然,这种决然深埋在他的骨血里,掩藏在肌肤底下,平日只见得他温柔平和,一到这种时候,就全然暴露出来。
当初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若是从前的崇宴,尚且能硬下心肠,逼迫他折辱他,只要他能听自己的话。
但如今已经不同了。人的心肠随着时间,而渐渐软化。
如今的他,宁可自己痛,也不愿对方受一点的苦难。
所以崇宴已经被他这种顽固给气得发抖了,仍然什么也不能做,他甚至伸不出手打他。
“我说了我不要孩子,我不准!我不准你再生!”但他实在不能承受了似的,他咬住牙,眼睛里隐隐现出赤红色,“一个我就已经受够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要你生孩子!”
他那无法忍耐的,几近崩溃的语气,让阿礼一下被惊得呆住了,竟一时忘记愤怒,只呆呆地看着他。
崇宴仍未回转过来,他喘着气,脸色忽而惨白,又一时冒出冷汗,他的双腿发软,站不住一般,双膝一弯,他在阿礼身前跪坐下来,抱住了他的双腿。
“我受不了的,再来一次,我真的会受不了……”崇宴的脸埋在他的腿间,被闷住的声音沉闷,而有一种沙哑,“我不想再来一次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看我,你都不应我……我好怕……我不要孩子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不要离开我……”
腿上渐渐传来有湿热的触感,埋头在自己腿上的人,声音已是哽咽了,他的双肩颤抖,仿佛是一个被噩梦吓到的小孩,在瑟瑟发抖。
阿礼僵住了,全然没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似的。
阿礼心中想过许多的情由,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曾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过,崇宴不肯让人告诉他某些时候崇宴就显出年纪太小的天真来,仿佛不提,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所以他才一直不愿意看见崇安与其说是不愿,不如说是不敢仿佛那也是在提醒他眼前的人曾经差点丧生过。
阿礼不曾知道,也就一直以为他那时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只是生产带来的错觉毕竟哪个母亲生孩子,不是痛得死去活来呢?
他也当然不是不觉得痛,也不是不怕,但是得到什么,不需要付出代价呢?
他不过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而在他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在崇宴眼里,原来如此可怖他从未料想过生下他的孩子,竟有可能夺去心爱之人的性命。
最终事实竟是这样的。
和他所想的,相距如此甚远,却比任何一种,都让他感到眼眶酸热,心口滚烫。
那是一种意料之外的,又让人感动的,生出幸福的,仿佛是得到了第二份爱情。
深爱一个人,会让人变得胆小起来,因为怕失去。
阿礼抬抬手,轻轻地将手心贴住了崇宴的脑袋。
“你原来这么害怕么?”
崇宴大概是很少怕过什么,在他的一生里,能让他感到恐惧的,用指头数,也不一定能数完。
这样的崇宴,轻而易举,就让他感到心疼了。
“可我还是要为你生下一个儿子,”只是心疼是一回事,心软是另一回事,“我不会让你有借口,去让别的女人为你生孩子的。”
他也会受不了的。
他深知自己的本性,他其实从来就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从前那样恨崇宴的时候,尚且不能忍受他要娶太子妃,到如今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了,他怎么可能反而大方得起来。
仅仅是想象,嫉妒和怨恨,已经要使他发了疯了。
他甚至无法去想象,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你听不懂吗,我不要你生孩子”崇宴显然也没料到他都卖力地哭了,阿礼仍是不松口,一时又恼羞成怒起来,怒到一半,卡了壳似的,瞪着他,“我什么时候又要同别的女人生孩子了?”
“你不是要选秀么?”阿礼看了神色错愕的他一眼,又垂下眼皮,闷闷地道:“那日小书房你们出来,我都听见了。你与别人的谈话,我也都听见了。”
崇宴瞪着他,似乎是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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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多小别扭从哪里来的了,一时哭笑不得:又有些发怒:“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选秀了,我有半点这个意思么?”
他这样理直气壮地责难,阿礼一时有些动摇,但他随即想到什么,那点动摇就消失了。
他的肩膀脱力地垂下去,声音也微低下去,失魂落魄地:“可你总是要立储君的……你不要我生,不就是要别人来生么。”
末尾已是含了怨气,他越发垂着脑袋,像无力抬起了。
而崇宴似终于是无言了,他许久不说话,而后,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开始远离他。
手指都僵硬了起来,眼前渐渐开始模糊起来,阿礼紧紧地,用力地揪住身下的床单,以防他就要控制不住,抱住他求他不要走。
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了。或许崇宴还没有意识到储君的问题,毕竟他还这么年轻,他不该这么快这么早,就把这层窗户纸给捅开。
现在他彻底是毁坏了所有后路了。
他终于是不得不离开他,在他还没有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之前,他必须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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