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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如此一来,经过训练,可以准确的挑选出适合于入选军伍的壮丁,国朝便有了源源不断的兵源。

    赵曦敢肯定,王安石不是现在才有了这所谓的举兵法。

    赵曦其实一直在等着王安石的保甲法,从当初往北调动那五十万废物禁军时,他就在等着王安石的保甲法。

    其实,就目前的朝廷状况,赵曦已经不再需要王安石这个枪头了,他只是不希望王安石因为前几次变革的大改变,让他失去了变革的抱负,还想把改变大宋弊端名声加在他王安石的头上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的情怀。

    但是,这时候王安石提出来,却让赵曦很不舒服。几个意思交换吗还是为你那个心眼忒小的儿子赎罪

    是觉得我赵曦容不下你家王的伎俩还是说非得等你王介甫发挥才干

    “诸位相公先在政事堂把此法议议吧,议定后给朕呈上来。”

    赵曦不会在意王,那就是个可怜人。但他在意王安石的做法。

    赵曦不会磨灭王安石的贡献,但必要的情绪,他必须得让王安石清楚了。

    对于这一次利用监察衙门开衙,把苏轼很小的失误无限放大,并以此来试探朝廷推行监察的决心。

    这一手,王是把整个朝堂都钻进去了,包括他赵曦。

    利用了朝臣的观望心态,利用了范纯仁的中正无私,利用了赵曦推动监察体系的决心,甚至把整个政事堂各位相公的心思都考虑到了。

    并且,还故意用吴安持撰文,用这种引火的方式,反向撇清自己的嫌疑,把吴安持也卖了

    一环扣一环,整个谋划相当有水准。

    最后,把苏轼彻底的埋了

    可惜,他王高估了自己,却低估了政事堂相公们,甚至连他爹都低估了。

    他绝不会想到,他爹不得不硬扛着大伙的嘀咕,把苏轼送出去,他爹也不得不在这时候,用这种方式提出举兵法,目的只是为了向官家致歉,还被冷落了。

    赵曦在从塞北回来,没见着王安石的保甲法,就考虑到,王安石可能会就在拟定三级决策制之前发动,以确保他在内阁的地位和席位。

    然而,因为他那个聪慧而又愚蠢的儿子,不得不这时候拿出来

    因为,在坑苏轼的这件事上,朝廷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想结果必定是都想到了。

    那怕王安石硬把苏轼送去黄州,以让苏轼去黄州来表达自己前期没有掺合的态度,依然不能改变大家的印象。

    “介甫,冒失了”

    富弼落后了几步,等大家都出去了勤政殿,富弼轻声跟王安石说。

    “富相,不管富相信不信,苏子瞻之事,安石不曾参与。安石也曾问过儿,他也不曾参与。”

    王安石也感觉到了官家的不痛快,也明白富弼这话的意思。

    “既然不曾参与,为何建议苏子瞻出任黄州又为何在此时提出举兵之法”

    富弼的问话,让王安石愣了。

    可反过来想,如果他不建议苏轼出任黄州,会不会大家认为他是心虚会不会他在避嫌

    自己这时候提出举兵法,是对自己建议苏轼出任黄州的愧疚,还是真的不相信儿子的话

    王安石也说不清。




第五九七章 满朝堂烂泥
    ……国朝有刑恕刑叔和者,早从张载关学,后因张子厚醉心研学而不得官,刑叔和便转投二程之理学,为理学门徒。

    然,二程自成一学派,偏偏不得势,久未能成官学。

    荆公王介甫赏其才能,倾心教授新学,以为刑恕为膀臂股肱。但朝廷举办辩经之时,刑恕却反戈一击,被司马永叔视为门生。

    至此,刑恕出外,主政延陵,牧民一县。朝廷推行青苗法、市易法等新法,虽在朝堂被司马永叔极力反对,经朝廷研判后,最终在国朝推行。而刑恕主政延陵,奉朝廷新法为圭皋,大力在主政之地推行新法,历年考评上等,并以此考功,擢升著作佐郎,怀州通判。

    刑叔和之资历,入选朝会是当有之义,甚至钦点议政也无不可。这正是朝廷既往不咎的样板……

    赵曦都不得不为这篇文章拍案叫绝。

    通篇没有任何贬低刑恕的言辞,甚至赞颂刑恕执政能力……

    可在当今的国朝,当今的士林,把人的品性看的比天还重的环境下,这压根就是一篇辱骂刑恕反复无常的檄文。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这篇文章开始了以事例来论政,并且将朝堂的重臣都拉扯进来了…~这很明显就是要拉相公们入场的节奏。

    这应该算是点燃爆点了吧

    果然,首先是司马光没憋住。

    司马光是署名文章,还是在《时论》刊登的。

    司马光说了,孔圣人都说有教无类,他司马光教授刑恕只是学问,而不是人品。

    朝廷取官,应先重德后用其才。刑恕升迁是吏部考功司考评的结果,跟师从那一门求学不相干……

    其实司马光没说清,立场也不鲜明,有跟刑恕划清界限的意思,又不太喜欢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也就是他这篇莫名其妙的文章,掀起了民间讨论朝廷用人是该重德还是该重才,也开始了太多以事例证明自己观点的文章撰写方法。

    于是乎,大戏开场了……

    而作为这场大戏的最大舞台……《时论》却及时把舞台撤了,没有再刊登一篇关于议政的文章。开始连载刊登三级决策制和官制改革的释义,还是向当朝的相公约稿刊登的。

    因为官家说了,有些戏不是谁都可以参演的。皇后娘娘在第一时间便告知了娘家人。

    其实,这时候的议政,有点觉悟的都能看明白,已经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阶段,或者说暴风雨已经来了。

    这本身就是一个投机的行为,当朝廷有传言说整顿抵报行业时,有想法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若想在官制改革中卡位争位上位,就只有不多的时间了…~

    本来就是冲着朝会、议政和内阁职位的…~说内阁位有点大。既然是争位,肯定要有对象,必须够资格能排上号的。

    估计,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赤膊上阵,也是因为够资格这个问题……毕竟都是有名堂的臣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所谓争辩,这薪柴架好了,火也有人点着了,至于烧着谁……就看大家能耐了。

    一开始,那怕是攻讦,也还算是有一定的克制,就跟以前朝会上弹劾一样,数落一些往事,对比一下如今的职位,从而阐述明白朝廷既往不咎的先例…~朝廷是容许犯错的。

    然后摘录些监察条例的条款,对照行为,评议一下以如今的监察条例,应该有怎样的处罚。

    最后,便是含蓄的问一声大宋真的无人可用了吗真的要让这样劣迹斑斑的官员居朝堂之上

    这些文章,基本集中在六部九卿的中层,下州和上县的主官,基本有资格进入朝会的那一级。

    很多,很乱,很形象,很真实。

    “陛下,监察官是否需要介入”

    连范纯仁都憋不住了,感觉整个朝堂就是烂泥,没一个好人!

    这让范纯仁很失望,也很迷茫,到最后是抑制不住愤怒。他愤怒的不是这个乱局,而是他认为抵报这时候暴露出来的案例,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所以才有意让官家收回成命,能让监察衙门介入……

    “尧夫,暂不说这些文章的真实与否,即便全部真实,监察衙门可有精力全部彻查”

    “官家,监察官不辞幸苦!”

    “先不急!就说监察官不在意受劳,可国朝总不至于将近一半的州县主官都惩罚吧官员犯错在前,条例出台在后,用后发的条例惩罚前错,这本身就是谬论。”

    “最为主要的一点是朝廷信誉,朝廷决不能有朝令夕改的诏令!而监察衙门的职责,查处官员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监督朝臣在百姓之间树立朝廷的信誉!”

    “惩罚不是目的,目的是规范行为,是清明整个朝堂,是确保朝廷在正常的轨道上前进!”

    “不过,监察衙门可以将此次暴露出来的案情记录在案,在随后的工作中重点监管。”

    范纯仁的操守,足可以让赵曦坦诚相待。

    对于不能改变范仲淹的命运,在赵曦心里一直是个遗憾,是难以释怀的痛。特别是看到范老相公的儿子,也如此这般的精忠,那种痛越发清晰……可那时候他太小了,没法左右。

    范纯仁是君子,却一点不愚钝。对于官家的嘱托,很理解……

    能理解赵曦的,还有那些越发肆无忌惮的抵报……

    当赵曦看到有抵报开始说吕嘉问偷叔祖奏折,向恩主王安石谄媚时,赵曦就知道,已经没底线了。

    真的没底线。如今的情形让赵曦想到了后世的八卦…~

    这些抵报,已经完全脱开三级决策制和官制改革的范畴,开始用哗众取宠的方式来吸引读者,提高销量了。

    赵曦看到了抵报刊登有人撰写,关于苏轼增友小妾,小妾有孕在身,生子不知父为谁…~

    苏轼都已经这样了,真有必要吗已经从议政资格,落到只能有个朝会的席位了……

    可当赵曦看到了抵报刊登有人撰写,章惇偷其父小妾……

    当看到有人撰写欧阳修与外甥女的故事…~

    当看到有人撰写司马光小时候剥核桃,关乎诚信的故事……

    赵曦就知道,这算是彻底乱了,真正的出现了不可控的乱局。

    可是,礼部出台个抵报审批制度很麻烦吗



第五九八章 顺势
    韩琦把一沓抵报狠狠的摔在案桌上,气急败坏的喊到“这还有完没完”

    可不,今天有一堆抵报,刊登了他韩琦在好水川埋葬了十万禁军,却凭此经历擢升枢密院,从而步步高升……这就是笑谈!

    这时候,赵曦也在看,却“噗呲”一声笑了。

    礼部…~这些杂乱无序的抵报,到底有多少朝臣在背后,恐怕政事堂再也容不下了!

    “我韩琦倒想问问他王禹玉(王珪此时为礼部尚书),这礼部是不是尸位素餐,一个多月,居然连一份准入标准都拿不出!”

    对于韩琦的恼火,政事堂的人都感同身受。

    到现在,整个朝堂已经没一个干净人了!

    “官家这是在纵容!这是玩火!”

    王安石就是再不喜欢洗澡,也不希望被刊登在抵报上被人围观!况且,有人捕风捉影的认为,苏轼的贬谪,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秋菊落瓣不落瓣……

    “再这样下去不成呀!”

    富弼也感慨了。

    “富相,是否奏请集议,与官家议定处置”

    韩绛也觉得过了。

    搁以前,这时候被弹劾的官员早回家待着去了,等朝廷给说法……就是官升一级到外地做官。

    官升一级是官家告诉被弹劾官员……我还是相信你的;出外做官意思是先避避风头。

    可现在,官家的官制改革有明确条款了,错就是错,错对必须绝对分明清楚,不得再出现一边弹劾一边擢升的现象,同样,也不能因为弹劾就有理由回家待参。在朝廷没有做出处理之前,在其位谋其政。

    偏偏就是这一波,根本分不清算不算弹劾,一样的公布于众了。

    范纯仁奏请官家由监察衙门介入调查的事,朝臣们都听说了。朝廷要信誉,也就是说不会搭理这波混乱……

    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攀咬了!

    “官家,抵报之风愈演愈烈,已然不可控,甚至有惑乱朝纲之危……”

    富弼不确定官家到底什么意思。按他对官家的理解,绝不容许出现朝廷不可控的舆情。

    坚定监察衙门不介入,并任由抵报混乱,官家可能存在深度了解官员的心思,并且为遴选朝会、议政和内阁参考。

    官家一直乐意见文官内讧,谁知道官家现在满意了没有。

    越是强调不予理睬,既往不咎,越有可能让朝臣的相互攀咬更甚……这确实可以深度了解朝臣。

    可是,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现在这股风,已经刮到了相公一级,已经由单纯的辩论变成了无底线的揭底,无根据的诬陷,甚至接近了无底线的编造。

    甚至一些简单的事,也被抵报用跌宕起伏,香艳无比的笔墨描写,几乎等同于那些志怪小说了!

    “抵报的审批流程、举办标准以及监管法令还没有出台吗”

    官家这样问,相公们也只是相互看看。

    “宣礼部尚书王珪入殿……”

    就是这样巧合,礼部尚书王珪以及侍郎冯京,就等着勤政殿门外…~

    这情形,让赵曦觉得是相公们跟礼部商量好了,担心自己这边再设障碍…~毕竟这样的情况,对于君王了解朝臣很有利。

    可相公们却认为,这是官家的安排,一直等着政事堂奏请呢……

    “臣王珪、臣冯京叩见陛下,见过各位相公……”

    “王尚书,陛下责令礼部撰写抵报审批之事,时已月余,可曾完成”

    韩琦对此是憋着一肚子火,甚至连这是在集议都忘记了,对着王珪就劈头盖脸的问。

    “韩相,礼部已有定稿,只是前往政事堂商议未见诸位相公……”

    见王珪如此说,冯京便直接将礼部撰写的文稿直接奉于官家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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