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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如今河湟一带,由于内附的部落增多,从地域上,熙河一带已经远远超过京西路和秦州府的管辖区域。一旦朝廷决定西进,在具体管理治下上,真的存在力所不逮的情况。”

    “老臣以为,朝廷是时候对河湟之地划分区域了,构建行政架构有利于内附部落的归属感,有利于新开拓疆域的统治,也有利于建立西进的后方”

    这就是富弼,虽然表达的意思一样,在言辞上要比韩琦更有说服力,即便是王安石也不会有其他心思。

    人的性格,习惯性的立场,格局和高度,这些都可以从言辞上得到体现。

    富弼性格并不温和,但他相比于韩琦,更注重调和,更圆润,在表达立场时,懂得撇开尖锐的方式。

    而这些理由,确实相当能站得住脚。

    “既然如此朕以为,还是宣王韶进京述职吧。第一个,如果朝廷有备战西夏的谋划,作为河湟开边的主导者,他有必要知晓。”

    “第二点,对于河湟一带内附的吐蕃亦或是党项部落,到底是认同朝廷,还是认同王韶主导,需要他给朝廷有个明确的呈报。”

    这话,其实赵曦是因为看重王韶,给他选择的权利。

    是继续主导西进,还是留下来巩固河湟,赵曦希望王韶自己做出选择。

    对于王韶这样的功臣,赵曦不想让他感觉朝廷有鸟尽弓藏的意思。

    可是,在诸位臣工听来,确实有了另一层意味

    什么叫认同朝廷还是王韶这不就是说河湟已经成了王韶的自留地吗

    官家这话,就已经将王韶的路定下了回朝

    不管是选择继续率兵西进,还是留守河湟巩固,恐怕都无法让官家安心

    就是这样,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内阁的诸位,甚至都相互对视了。王安石更是有心去信,提醒王韶。




第六七一章 就是这么自信
    本来谋战西夏是大事,内阁议事应该需要很久,特别是第一次针对此事的商议,需要定下大的方略。

    结果,官家的一句话,直接把议事泼冷了。

    终有千言,再没人多言了,都哼哼哈哈的附和着官家。

    挺没趣

    赵曦也没往这方面想,还以为是大家没考虑过这事,所以才兴致不高。

    郑重其事的开始,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赵曦是觉得没尽兴,内阁大臣却觉得有点背部发汗。

    “司马君实以为,前朝太宗为千古明君,绝非妄言呀”

    韩琦现在是学老实了,滑州一行,他之后知晓了很多,妄议官家的话,他是不会再挑头了。

    甚至他在想,是不是也跟文彦博一样,做一个透明人,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

    张方平说这话是有所指,却没有早年那种绝对的耿直。

    “或许我等有所误解吧。官家本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都想藏着掖着,可富弼偏偏把话挑明了。

    他是真有些不信,或者说是犹豫。

    以他对官家的了解,对照官家刚才说的话,他犹豫了。

    “是认同朝廷,还是王韶本人,这话其实很明确了。还要怎样才算是明白的表达意思将王韶缉拿回京吗”

    从开朝,赵家人就没有对有兵权的臣工放心过

    性格决定了,富弼的话,还是把张方平的话头引起来了,也就直言不讳了。

    富弼看了看张方平,却重点看向王安石了。从某种意义上,王韶属于王安石举荐的,是跟王安石一体的。

    如果王安石对官家的话感觉明显,不管官家是不是这个意思,官家的话都不能传出去,最起码在王韶回京之前不能传出去。

    “或许官家并无此意诸位都清楚,工坊城才是国朝的核心,不管是军备,还是铸跸,甚至国朝的产业,都集中在工坊城。”

    “官家自让工坊城独立设城,从来没有对工坊城指手画脚过,直接由工坊城城主全权负责。”

    韩绛说话,吕公弼表示赞同。

    “不一样的工坊城一直由官家的潜邸旧臣主导,那是官家的班底。王韶算什么”

    陈升之也参与进来了。

    “有一点可能大家都忽略了。王韶的品级对于王韶开疆拓土的功劳,将王韶列为议政之首,甚至内阁也不意外,朝堂也不会有异议。”

    “但是,官家始终在压着王韶的官阶,在这一点上,官家待王韶与潜邸旧臣类同。”

    “不管是我家韩缜,还是宝臣之弟诲叔,论功劳和能力,位列内阁,完全行得通。官家却一直压着他们的擢升。”

    “绛以为,官家这是在为他们夯实基础。王韶类同”

    照韩绛这样说,仔细想想还真是。

    不说韩缜,就说吕公弼。国朝的第二次南征,真正打出五十年安靖的是吕公弼。

    而回京后,仅仅是枢密副使,主讲武堂。

    论功劳,韩琦入枢密院,是因为好水川大败而有了知兵事的名头说起来丢人。

    而文彦博,也是因为平灭了王则之乱。

    他们二人,都跟吕公弼不能相提并论。

    至于苏颂,就更别提了,从火器更新换代,到轨道马车,再到可抵百万雄兵的羊毛纺织等等,那一样拿出来,都让内阁羞愧。

    可官家却一直压着他们的擢升。

    “介甫兄,你怎样看”

    王韶,是王安石线上的人,最起码在诸位内阁心里是这样想的。

    这时候,内阁大臣中,文彦博一贯是不涉及到兵事他不掺合。

    韩琦从滑州回来也闭嘴了。

    而韩绛和吕公弼,从来都是现在官家立场上的。这一次若不是评议官家的气量,猜测官家的防备心,他俩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

    至于王珪,除了附和,从来没有自己的主意。

    司马光好像就等着下一届离开内阁呢,连来内阁点卯都懒得做了。

    剩下的,富弼、张方平、王安石、陈升之,就王安石没表态了。

    “我以为”

    “陛下驾到”

    王安石还没开始,内阁议事厅的外面,传来了王中正略有些尖锐的喊声。

    得皇城司还真是无孔不入

    其实,赵曦只是接到皇城司奏本内阁议事,并不知道内阁大臣在议论什么。

    他翻阅了秘书处的记录,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会产生歧义。再结合内阁大臣议事,不用想,也能猜到。

    这几年,赵曦越发不太在意臣工们的情绪了,说话随意太多了。

    就像现在,他虽然考虑到自己的话会有歧义,却是选择了直接闯入内阁悄悄议事的地方。

    “拜见官家”

    挺尴尬了,背后议论却被逮了个正着。

    “都免礼吧是不是在对朕说的话分析”

    太直接了。

    有些事,真的不能藏着掖着,这时候只有这样最直白的言辞,才能彻底的让误会消散。

    “不用解释”

    赵曦好像没有让内阁大臣回答的意思。

    “这是朕忽略了,忽略了阁老一样是臣工。怎么说呢,朕并没有猜忌王韶的意思。”

    “这不是解释,朕过来议政厅也不是为了解释,是想跟大家阐述一个道理。”

    “先说国朝的现状。尽管国朝一直在完善律法,但不得不承认,国朝的治理,还是普遍性的人治。一州一府的主官,能决定治下是否安靖。这一点都不否认吧”

    “既然这一点不否认,也就是认同人亡政息的存在。对吧朕所说的内附部落认同王韶还是认同朝廷,着重点在这方面。”

    “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是吐蕃还是党项,任何一个部落的内附,都不会是无条件的。答应这个条件的是王韶,那么,所有内附的部落,会不会担心王韶离任后,他们部落的利益无法保障”

    “毋庸置疑,这一点是肯定的所以,朕需要征求王韶的意见,从而对河湟之地做出判断。”

    “再说第二点。说句狂妄的话,朕现在根本用不着担心什么功高盖主”

    “不自夸,别说是国朝的臣工忠敬,即便是有不臣之心的臣工,朕敢肯定他成不了事。”

    “别说朕执政以来并无天怒人怨之举,就是有,朕敢肯定,只要朕到了阵前,将士们效忠的只会是朕”

    “所以,尔等多心了更何况工坊城在汴梁,而不是在河湟。朕需要戒备王韶吗”

    就是这么自信说完,赵曦直接就走了。



第六七二章 王韶的决定
    官家离开后的议事厅,完美的诠释了面面相觑的含义。

    韩琦是庆幸自己这次憋住了。

    富弼似乎是有点踏实了的感觉,官家终归还是没让自己失望。

    而韩绛和吕公弼,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而挑起议论的张方平和陈升之,好像官家所说的,跟他们屁关系没有。

    多年朝堂,早就练就了一张厚实的脸皮。

    至于王安石,自始自终没开口,黝黑的脸色,根本看不出表情。

    王珪则是考虑,就官家这样的表现,是否能酝酿一篇好的文章在时论上,唱赞歌的文章,数他的最多。

    从歌颂官家,到歌颂国朝制度,再到歌颂大宋变迁,应有尽有。

    不过有一点是统一的,这时候,谁也没心情继续扎堆议事了

    唉官家是越来越坦率了。这也说明,官家对于国朝的掌控,越来越彻底了。

    王韶准备进京了。

    虽然官家的坦率,把内阁针对官家气量的议事打乱了,也彻底让内阁大臣羞愧了一把。

    但是,王安石还是将详细的过程用书信告诉了王韶。

    王韶是自己举荐的,算得上是自己一条线的人。

    不过王安石现在完全是以平等的态度来对待王韶。

    详细的把过程讲清楚,从内阁大臣的议论,到最后官家的表态,一点没漏。王安石让王韶自己考虑。

    王安石的书信,甚至比官方的诏令还到的早。

    并不是说民间的驿递就比官方的快,而是在议事之后的两日,内阁才起草了诏令,请官家印。

    王韶没有疑问,对官家没有疑问。真的,一点都没有。

    自己精忠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只有这样的官家,才上他的抱负得以实现。

    官家对他的信任,王韶心里最清楚。是真有万死难报君恩的念头。

    韩子华说的没错,官家确实待他如潜邸旧臣,甚至更甚。

    自己并不是没有得到封赏,在朝堂越来越减少恩荫的情况下,儿子王厚,已经快要列班了。

    在武将中,几乎快赶上了曹霖、高敬贤等人。

    王韶并没有受王安石信件的影响,他决定,在觐见官家时,如实述职,也如实阐述自己的想法。

    这一次回京,王韶准备带着儿子连同全家一同进京。

    这决定,怎么说呢,还是有留质子的想法。

    也算是自己表态吧

    就是河湟,抵达汴梁也不再像早年那样费时了。工坊城这些年,间断的在河湟一带,铺设了轨道,一定程度上跟秦州勾连起来了。

    因为河湟地方士族不多,乡绅也没有,又是高山峻岭,沟壑遍布,铺设的轨道是断断续续的。

    全部是由朝廷投资铺设的轨道,基本上是军用和公用。

    所以,没有去开山凿石,没有完全的贯通。但也算是把河湟一带所有的战略要地沟通了。

    从朝廷诏令发出,到王韶抵达汴梁,间隔十天。这个时间不长不短,正好。

    准备看热闹,或者对王韶有那么点怀疑的人,都悄么声了。

    “官家,王韶进城了,带着儿子王厚,直接回府了”

    王中正低声跟赵曦汇报,说完就又跟没事人一样,立一边了。

    看来这个王韶,还是有点心思的。

    王韶的家,祖籍留一部分,汴梁安置的一房。

    把儿子也带回来这是堵人嘴还是做给自己看

    还是想多了

    也罢,照王韶的性子,恐怕回府也是沐浴更衣,不一阵就要觐见了。

    “熙河道督府王韶觐见”

    赵曦才刚刚把案桌整理了,就听见了内监的禀报。

    “中正,看看内阁谁在,一并叫进来”

    赵曦现在真有点无事不可对人言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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