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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富弼也是倒霉催的,他算是大宋相当有能力的,也是做宰相最合适的人。

    可面对如今的状况,也有些凌乱了。

    “让赵宗实主导吧”

    这听到赵曦的这句话,富弼感觉自己有一阵合不上嘴。

    原来太子殿下的狠,并不是针对文官的,对于宗亲这一块就更狠了。

    赵宗实,那是谁那是从小在宫里扶养的,是在太子殿下之前拟订为大统继承人的,是这帮谋反的人准备推举上位的。

    这时候太子殿下居然让赵宗实主导宗亲的宣判,这就相当于让赵宗实杀他的同胞兄弟

    相比于宗亲,太子殿下对待文官真的可以说是仁慈了。

    富弼很无语,是真的无语,他真找不到比太子殿下更好的惩戒谋反之人的方法。

    杀鸡儆猴也好,还是以儆效尤也罢,太子殿下对于整个谋反的处理,或许不符合君子之道,也不是中庸之风,但绝对是最具有震慑作用的方法。

    那些被胁迫的,会下死力把胁迫他的人钉死。

    而那些知情不报者,肯定对那些找他密谋的人恨之入骨。

    而不管最后是剥取了功名,还是被贬黜,看看那些被砍掉脑袋的,只会庆幸,甚至感激太子殿下的区别对待。

    至于在承办这事上的心理折磨,这个锅只会让司马君实背着。

    别指望司马君实跟太子殿下交锋没人知道,即便是相公,都也有自己的亲近,不留意的闲谈,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的。

    这就是太子殿下的谋略,曾几何时,富弼还对太子殿下谋略赞扬,现在只能是赞叹了。

    再对照太子殿下这次征战,富弼都有点怜悯那些西夏人了。

    同样的区域,同样的方法,还是多于二十年前的兵力,却生生的被太子殿下包了饺子,折损了近一半的骑兵。

    韩稚圭也许是从两次好水川之战的对比,看到了太子殿下的非凡,而选择自请担负山陵使,来对太子殿下示好吧。

    富弼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还是庆历年间时,庞相曾经说过,有这样的帝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现在看来,对国朝肯定是好,至于对文臣,包括武将,是好是坏还真不好说。

    好像对西夏并不算太苛刻。

    确实,不是赵曦不想狠,是不能狠。

    他也想让战败的西夏割地赔偿,甚至觉得那样做才最惬意。

    可是不能,老爹病重,惹急了西夏,肯定又得有兵戈之事这是最容易被文官们拿来说事的借口。

    明知道跟西夏打战跟老爹的身体无关,就是文官们也知道,可为了刷存在感,为了压一压太子殿下的嚣张气焰,肯定会把官家的身体和兵戈之事关联起来。

    赵曦能想得到,并且已经有了这种说辞。

    可能是自己做的有点狠了,反正赵曦是见到了这样的奏折。

    按说这类奏折,政事堂完全可以压下来不让自己见着,之所以递上来,恐怕是要给自己提个醒吧。

    话不算尖锐,字里行间都表达了王道仁法的重要性,阐述着天在天子身上的反馈

    没看几行,赵曦就明白,这位仁兄是想说,若没有这场西征,就没有帝王之病患。

    说起来这一点是有道理,赵曦也承认有道理,至于如何处置他

    若跟政事堂没有那些龌蹉,赵曦不介意把这位仁兄提溜出来玩玩,现在嘛还真是不得不放一放。

    “富相,许郎中的奏折我看了,就当我没见着吧。官员,在我看来还是应该多考虑一些家国大事,这种似是而非、牵强附会、强拉硬套的学说,应该是纯文人的作为。”

    “我有心让他去鸿胪寺,有心让他参与到与西夏的谈判中显得小心眼了,此事就此作罢。”

    还不够小心眼呀就是一篇奏折,无非是无病呻吟而已,都要提一嘴让我去敲打敲打,这算是心眼儿大吗

    殿下务实,这一点富弼清楚,或许本来是要以此为基点,倡导一下朝堂的务实之风吧

    放下了确实,现在还真不适合。

    “殿下,西夏又遣使臣到汴梁了。环庆北上五十里,秦州突进二十里,就是皋兰城也北向筑军寨了。”

    “西夏同意所有的要求了,并每年进贡国朝战马五百匹。只求国朝能停止推进”

    真的很解气,纯粹站在朝廷的立场,太子殿下的做法,是真解气。

    不论对西夏,还是对待谋反的人,抛开文官这个说法,太子殿下所做的一切,都立足很稳。

    这也是富弼有些为难的原因。

    文臣一体,这是约定俗成,但太子殿下的所有手段都是有利于大宋中兴的。

    富弼很想配合太子殿下,让整个国朝焕然一新,可己身又是文臣的一员

    他必须得从中斡旋,以确保殿下和文臣不至于水火不容,否则那将是文臣,或者说是国朝的灾难。

    “文相,下诏令吧,告知边疆将帅,就此打住,如今如今不适宜动兵戈。”

    唉大好形势就这样被耽搁了。

    赵曦清楚,西夏人只是暂时的委屈求全,指不定何时就会反咬一口了。




第三七五章 司马光也想疯掉
    这段时间,汴梁城最热闹的地方,那就是开封府衙。

    每天都公开审理谋反的乱臣贼子,也让汴梁城知晓了太多的肮脏。

    所以,就有了第二个热闹的地方汝南王府。

    官家的仁慈属于整个国朝,更属于汴梁。

    就这么一个亲和、仁慈,该受人爱戴的君王,居然被自己的本家几十年谋划,导致皇家差点就子嗣难继

    群情激昂啊

    每天上工前,到汝南王府门前丟个烂鸡子,扔个烂菜叶,已经是汴梁百姓的常规作业了。

    这还是愤怒已经宣泄过一波了,刚开始时,可不仅仅是丟鸡蛋烂菜叶,是砖头棍棒。

    几乎把汝南王府的大门都砸开了。

    后来才来了巡捕,就是巡捕也想砸,只是职责所在,不得不看着守着这座讨人嫌的王府。

    丢菜叶不管,伤不着人,丟鸡子更不管,算不上害人,就是得操心躲着,否则砸自己身上也只能认倒霉。

    连自家娃都会跑过来丢土坷垃,自己又能说什么

    赵宗懿是因为长子的身份,继承了汝南王府。赵祯也确实仁慈,那怕是这个堂兄家已经降一格了,也没有过想动汝南王府的念头。

    或许是想补偿父子两代备胎的原因,就让赵宗懿住着了。

    若赵宗懿知道有一天会这样,他宁愿不要这王府。

    他甚至后悔没去掺合谋反,就是被逮进大牢,被砍头,也比这样活着强。

    赵宗懿很老实,也很本分,若不是赵祯护着,这王府绝对轮不着他住。

    可他现在真后悔住这王府了。

    空荡荡的王府,除了几个家生子,雇佣的下人都跑了,临走时还不忘捎带点王府的物事,最后还要在王府的大门上撒尿。

    这不是最可怕的也不是最难受的。

    王府的前后门都被人堵着,只要一开门,就有无数的烂菜叶砸脸上。

    就是艰难的出去了,身后也会跟着一群人,一路挨骂。

    市面上没有一家商户做自家的生意,别说是买菜蔬,就连米粮都买不到了。

    晚上不敢点灯,只要王府里有一丝光亮,就有石块砖头之类的,乌泱泱的飞进来,不砸熄了不罢休。

    “明日都散了吧”

    刚刚四十来岁的年龄,这时候看上去,赵宗懿有六七十了。

    心力交瘁呀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大朗”

    “大少爷”

    “大朗,官家若康健不会这般他赵曦”

    “倩娘,莫要乱言,这是百姓,朝廷并没有对王府有任何动作。”

    “若不是他赵曦要公开审理,汴梁的这些贱民又如何知晓”

    自家婆娘说的好像也对,可若自己的那些兄弟不惹是生非,不是更不会有这境况吗

    “都散了吧倩娘,朱三会把你送回娘家”

    “大朗,你”

    “太子应该不会祸及到妇孺,你带着娃回娘家吧我我去宗正寺”

    赵宗懿很想壮烈的说一声要与兄弟们同甘共苦,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宗正寺在宫内,自己就算是躲避吧,也看看自己的那些兄弟们。

    倒霉催的,老实人经常会遇到倒霉的事。

    赵宗懿就如此。

    “你们不怀好意都要加害我我不做皇帝不做皇帝”

    刚进了宗正寺的门,赵宗懿还没见着那些犯事的兄弟,倒是见着十三了,可十三那还有人样

    嘴里念叨着,手脚舞动着,原本特在意仪表的十三,如今还不如一个乞丐。

    这是造什么孽呀

    汝南王家十三,也就是赵宗实疯掉了。

    赵曦看着这奏报有一阵愣神疯掉了

    赵曦对赵宗实的影响,最深的应该是祭祖时和自己并排进香,后来就是资善堂进学了。

    当时赵宗实就表现的担子不是很大,赵曦曾怀疑那孙子是装的。

    现在看来

    “确定是疯掉了”

    “已然三日,不吃不喝,不停的手舞足蹈,还日夜不停的高声呼喊。太医确定是疯掉了。”

    就这么疯了那就没得玩了,赵曦感觉挺无趣的。

    “殿下,汝南王府遣散了所有下人,汝南郡赵宗懿自身在宗正寺”

    文人,总是有太多的悲天悯人情绪。

    或许在看到卷宗时,都有想把汝南王一家斩尽杀绝,可真正到了这程度,又有点于心不忍。

    富弼现在专门提及汝南王府,意思确实是有意让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富相,有些事能妥协,有些事寸步不能让”

    “宗亲的事可以由朝廷接手,但该杀的必须杀,该贬为庶民的也必须贬为庶民。”

    “至于汝南郡终还是宗亲。朝廷把汝南王府收回来吧”

    “殿下”

    这也太狠了,若是把汝南王府收了,汝南郡就是顶着个郡王的名头,什么也没有了,连个居所都没有了。

    “富相,听我说完。朝廷按市价回收,交给工坊城改造。另觅一处,赐于汝南郡吧。”

    赵曦终归还是放手了。有些事能妥协,这就是他觉得能妥协的。

    终归还是不想落一个残忍的名声。

    “殿下,公开审理之事”

    司马光扛不住了,他也想疯掉。

    不是因为谋反的那些罪行,那些他早知道,早看过卷宗了,再看一遍,再听一次,不至于有多受不了。

    他是真不想看这些同僚的嘴脸,太恶心了,恶心到他都想学着赵宗实疯掉。

    明知道原本是亲家,看到的却没一点人情存在。

    原本是同年,甚至都是通家之好,可让他看到的却是相互血啦啦的撕扯

    他有点恐惧,恐惧这人性的卑劣和肮脏。

    他担心自己继续做这个主审,说不定真的会疯掉。这时候,他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让自己慢慢的缓缓,把填塞到脑子里的肮脏清理了。

    他是真不想继续了。

    赵曦抬头看了看司马光这老小子,也该能看清了吧他不惜得罪自己而维护的文官团体,他应该看清楚是怎样一回事了吧

    “司马参政,如若罪证如实,就由政事堂酌情办理吧”

    “不过,我不希望看到有罪不可赦的脱罪,当然也不希望有乱扣帽子乱加罪的情况。”

    “不盲目扩大,也不能刻意收缩,按照既定的方针,直接处置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对谋反的人,赵曦这是对文官团体以及司马光的态度。



第三七六章 交换的筹码
    政务其实就是一个平衡,帝王和相公,相公和臣工,臣工和帝王,如今的国朝体制,导致政务就是三方相互制衡的一个大局。

    体系设定是设定,现实的运行是运行。事实上,一直就存在哪一方强势的情形,也从来没有过三方绝对均衡。

    比如太祖太宗朝,帝王就相对强势,从真宗朝开始,政事堂就占据了整个朝廷的主导。

    这时候更是如此,政事堂的强势比真宗朝只强不弱,这是近百年有待文人的结果,也是赵祯性格注定的。

    而赵曦,这一波很明显有点狠了,不管是对政事堂还是臣工,都相当狠。

    之所以朝廷如此配合,主要还是事出有因,赵曦的行为让朝臣没有反驳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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