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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池修远笑了,这硝烟,才刚刚开始呢。
“常青,不要试图走出定北侯府,我不想与你兵戎相见。”
留下一句话,池修远转身离去,即刻,便有数千人马守住了所有出口,手握兵器严阵以待。
院子里,两方人马,缠斗不休,侯府外,池修远驾马而去,尘土方落,暗处忽然窜出来几道人影,那为首之人瞧了瞧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方,又看了看远去的人马,道:“蛇已出洞,跟上。”
随即,一队人马尾随而去,藏匿在后,小心翼翼地。
屋里,门窗紧闭,只闻屋外打斗声,愈演愈烈,常青环顾一番,手握住剑柄:“飞衡,掩护我。”
飞衡守在她身后:“你要怎么出去?”
屋外守军数千,燕卫又被缠住,这一方地方被池修远下令严守,密不透风,几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要出去谈何容易。
常青心平气和,只道了两个字:“强攻。”
飞衡想也不想:“不可。”
常青看向他,目光决绝:“飞衡,你信我一次,池修远断不会真要我性命。”
只要守军不下杀招,凭常青的武艺,要硬闯,也不无可能。
飞衡思忖后,颔首,他信常青,攻心攻计,她一向深谙此道。
“从左侧突围,我掩护你。”
常青微微莞尔,像多年前一般,她与飞衡比肩而战,将后背,交于彼此。
是夜,定北侯府,大乱。
此去燕台山,十里之遥,一个时辰的马程。已过戌时,山中笼了浓雾,深山处,有火光冉冉升起。
池修远驾马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山谷下,运了内力,浑厚的声音回荡:“你居然分毫未损,是我小看你了。”
血染的guàn木里,横躺了满地尸体与骸骨,燕惊鸿便站立其中,他身后,是成百上千的狼,绿油油的眸,伺机而动,定北侯府的五千jīng兵便守在狼群的外围。
腹背受敌,燕惊鸿却那般从容自若,冷若冰凌的眸,睃向池修远:“你将她如何了?”
不惧生死,却满腹心思都放在了常青身上,燕惊鸿到底是狂妄,还是愚蠢。
池修远嗤笑:“放心,她很好,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命。”
手里的剑,已沾满了血,触目惊心的的颜sè染红了燕惊鸿的衣袍,燕卫将其护在中间。
燕惊鸿问:“你要什么?”
毫无迟疑,他要为了常青束手就擒。
四目相对,寒烈与灼热的视线碰撞,池修远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要你的天下。”
燕惊鸿一刻都不曾迟疑:“诏书也好,兵符也好,我都可以给你,”他仰起头,昏暗的火光里,lún廓分明,一双墨染的眸子,灼灼其华,“把常青还给我。”
一国之君,将社稷拱手相让,只为红颜,却如此毅然决然。
池修远大笑,也不只是讽刺,还是自嘲,眸光黯然了许久,才缓缓灼热,启chún,杀气凛然,说道:“那便用你的命来换。”
不仅要江山,还要大燕帝君的性命,池修远确实贪得无厌呢。
只是,燕惊鸿已降,他没有犹豫,沉着眸,缓缓松手,将手里的剑扔出。
狼群围攻,不可近取只能远攻,放弃了武器,与自寻死路也无异。
为了常青,燕惊鸿居然连命都不要,池修远突然便笑出了声,这样的男子,难怪常青会动心呢。
池修远取了弓箭,箭矢对准燕惊鸿,开弓,拉弦:“那你便——”
话未落,突然,清凌凌的嗓音传来,被山间的风吹散:“惊鸿。”
池修远的动作一滞,回眸,望见了常青。
她站在山的最高峰,纵身跳下,便那样飞落而下,一身黑sè的披风,风卷起衣角,露出里面白sè的裙摆,额前的发,被吹得有些凌乱。
燕惊鸿僵滞了许久,若怔若忡:“常青。”
是她来了,背着她的剑,闯入了这山中的狼群里,而站在了燕惊鸿身侧,抬起眸,认真地看他:“可受伤?”
她小腹隆起,一手握剑,剑端上,还沾染着血渍。腥风血雨,便这样不管不顾地寻来了,
燕惊鸿久久难以平复,看了她许久,却只说一句不由心的冷语:“回去之后,我定绑了你,让你哪也去不了。”
他的常青,太能耐了,总叫他毫无办法,只恨不得藏起来。
常青不说话,只是微微扬起了嘴角。
舍不得骂她,燕惊鸿无奈,便将她拉到跟前,挡住她后背,念了她一句:“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常青想了想,十分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舍不得你一个人腥风血雨,所以,我来陪你了。”
燕惊鸿轻笑,常青啊常青,总这样让他惊心动魄。
“侯爷!侯爷!”
呆愣了许久的池修远这才回过神:“何事?”
那将士惊慌失措,战战巍巍道:“侯爷,大燕的援、援军来了。”
池修远猛然回头,只见山腰上,密密麻麻的火把正在趋近,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池修远收回目光:“原来,你是要我替你引路。”他看着常青,发笑,“常青,我又着了你的道了。”
原来,她有备而来,赴定北侯府的鸿门宴,不过是为了顺藤摸瓜。
聪慧如此,便是常青。
池修远失笑,嘴角一点一点僵冷。
“我既然敢来,怎会没有准备。”常青的眼,冷凝,对上池修远的视线,她说,“侯爷,降吧。”
山下千军万马,只怕他在劫难逃。池修远抬起手里的弓箭,将箭尖引了火,缓缓拉开弓,他道:“除非我死。”
箭矢离弦,极快,看不见箭身,只见那尖端的火光飞速窜出,射进了guàn木丛后的狼腹。
“嗷呜——”
一声哀嚎,顿时,蠢蠢欲动的狼群bào乱,一拥而上。
“不好!狼群全部攻来了。”
“保护陛下!”
“围住!摆阵!”
燕大连忙布阵,将燕惊鸿与常青牢牢围在中间,环顾四周,心下大惊,这狼群必然是被池修远动了什么手脚,这攻法,血腥bào力得简直疯狂,恐怕不杀光,也罢休不了。
狼群越来越多,远远望去,全是绿油油的光。
燕惊鸿拾起剑,将常青推到一侧,吩咐道:“先掩护皇后离开。”
燕大明白:“是!”
常青直接拔出剑,护在身前,言简意赅:“我不走。”
燕惊鸿哄她:“听话。”
“记得你来大燕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她说,若是你出事,我一天都不会多活。
燕惊鸿无可奈何,转身,将常青护在身后:“躲在我身后,不要出来。”
常青不言,背靠着燕惊鸿,提剑,出击。
燕惊鸿摇头失笑,他的皇后,可真不听话。不再分心,与常青背对,全力以赴。
燕宫七十二一边护着两位主子,一边杀红了眼,不大一会儿,尸体便堆成了山,援军从外侧突围,三万jīng兵,对定北府五千,来势汹汹。
不过半个时辰,便见分晓,满地尸骨,还有躺地呜咽的狼群,滚烫的血,染红了山谷的guàn木。
“侯爷,您撤吧。”
池修远冷笑,眼底一片猩红,望着山谷下漫天的血s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谭副将急红了眼,“侯爷,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池修远置若罔闻般,有些失神地看着远处,自言自语:“我败了,再无翻身之地,败给了燕惊鸿,败给了常青。”
谭副将劝:“侯爷!”
他熟视无睹,取了箭矢,上弦,用力拉弓,箭尖一抬,瞄准远处,拉满,甚至用了内力,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那箭的对准的方向是……
燕惊鸿大喊:“常青!”
电光火石间,燕惊鸿抱住常青的腰,转身,将她护进怀里,他抬眸,那锋利箭矢,撞进眼底。
他身后,是常青,他不能退,不能躲。
突然,一只手落在他腰腹,用力一推,这一掌,常青用了十分力道,猝不及防,燕惊鸿重重后退。
池修远松手,箭矢飞速射出,几乎同时。常青扔出了手里的剑。
燕惊鸿几乎嘶吼出声:“常青!”
“恩!”
一声痛呼,池修远后退了两步,剑入xiōng膛,血yè溅出,他一口血喷出。而那箭矢,擦过了常青的手臂,划破了衣衫,微微染红了一角。
常青的剑,chā进了池修远的xiōng膛,而他的箭,却偏了三分,避开了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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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定北候:大结局3
常青的剑,chā进了池修远的xiōng膛,而他的箭,却偏了三分,避开了要害。
池修远微微晃了晃身体,嘴角,大肆涌出血yè,他缓缓倒下。
常青身子一软,便跌坐在地上,满地的血,渗透了她的衣摆,她怔怔出神地看着池修远,看着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定北侯府,主将已伏,胜负尘埃已定,燕大下令:“全部拿下,一个不留!”
燕惊鸿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住常青,心有余悸:“常青。”看看她手臂的伤,他撕下衣角颤着手给她包扎,“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呢喃着那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他没错,她也没错,可是,池修远被她一剑穿xiōng。
常青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只是看着远处,失魂落魄。
“常青。”
燕惊鸿喊她,还有一声,从远处传来,极轻:“常青……”
是池修远,是他在喊她,抬起的手,满是鲜血,像要抓住什么,朝着常青的方向,颤抖地抬起,又落下,抬起,再落下。
池修远在等她,在唤她。
常青起身,缓缓走去,燕惊鸿拉住她,红着眼摇头:“常青,你别去。”
常青轻轻摇头:“他不会害我。”眼泪,溢出了眼角,微微哽咽了喉,“惊鸿,我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燕惊鸿紧紧皱起了眉,还是松开了手,让常青走去,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她走近,蹲下,坐在池修远身侧,他却躺在血泊里,chā在xiōng前的剑,直直立着。
这把剑,是七岁那年池修远赠与她的,如今,她却将剑刺进了他的心口。
“常青。”池修远轻轻地喊她,张嘴,却有大口大口的血涌出来。
常青的声音,在颤抖:“你别说话。”
再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摇头,艰涩地开口,他说:“常青,那一箭,我并非想射你。”
“我知道,你只是要燕惊鸿的命。”
他只是算准了燕惊鸿会替她挡,却漏算了她不要命地护住燕惊鸿。他并非要伤她,所以,在最后,他的箭偏了三分。
常青总是这么懂他,将他的心思猜的一丝不差。
“嗯,我想杀了他,不止因为我输了天下,还有,”嘴角涌出了血,他吐字有些不清,却很用力,他说,“他抢走了你。”
不是没想过逃生,只是,最后才发现,嫉妒成灾,他便毫无理智。
常青张张嘴,便让酸涩哽住了喉,发不出声音来。
他的眸子,一点一点涣散开来,xiōng前的血却怎么也流不尽,渗出他的盔甲,染得鲜血淋漓。
声音,极轻,好似耗尽了仅剩的力气。
他说:“常青,不要自责,这是我应得的,能命丧你剑下,我死而无憾。”
常青红了眼,温热的泪,打湿了眼睫,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耳边,风声呼啸,狼群哀嚎,喧嚣里,池修远的声音那样虚弱,无力得断断续续。
他说:“常青,我死后,将我葬在定北侯府的常青树下,不要立墓碑,把这把剑留下好不好?”
这把剑,是他送给常青唯一的东西,她从不离身,上面,有她的气息,如今,还有他的血,与他同葬,再好不过。
侯府的常青树,也是他为她种下的,他想,不用墓碑,有常青树陪着他便够了。
常青点头:“好。”她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泪流了满面。
“常青。”
她应他:“嗯。”
池修远吃力地抬起手,颤而晃动,沾满血的指尖,拂了拂常青的脸,将她的眼泪擦去,却让他手心的血弄脏了她的脸,他慌忙地用袖子给她擦,却越擦越多,手缓缓无力地垂下。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定北侯府的时候吗?”
“嗯。”常青点头,眼里有泪,模糊了眼睛,她快要看不清池修远的脸,只是那触目惊心的红sè,刺得眼生痛。
他瞳孔涣散,看着黑沉沉的天,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有微光在跳动。
“那时候你还很小,很瘦,一双手都被冻坏了,连名字都没有。”嗓音缓慢,他梦呓似的呢喃,无力又缥缈,“当时我便想,这个孩子,等她长大一些,我便教她用剑,若是资质不好,至少,也能护住你那双手。”
后来,他教她剑法,教她所有杀人与自保的本事。
他突然笑了:“事与愿违,你却资质极好,成了侯府最出sè的剑客。”xiōng前钉着剑,他动不了,艰难地移动头,拉扯到了伤口,嘴里吐出许多许多的血,渗进了脖颈里。
他痴痴地望着,一字一字地问:“常青,如果我没教你剑术,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常青用力地摇头:“侯爷,没有如果了。”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没有如果,此生,他xiōng口那把剑,便是他的结局,他想,还好,是死在了她的剑下。
“常青,你还怨我吗?”
常青哽了喉咙,一言不发。
瞳孔骤缩,毫无焦距,他已经看不清常青的样子了:“常、青,”嘴巴张张合合,血腥堵住了喉咙,“常青,不要……”抬起手,一点一点朝常青伸过去。
“不要怨我,不要记恨我……”
手,突然垂下,他缓缓合上了眸,躺在血sè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月光映出了他眼角的晶莹,缓缓滑落,滴在冰冷冰冷的石子里。
他便这样撒手了,甚至没有抓住常青的手。
“远之。”
“远之。”
常青唤他,却毫无回应。远之,是他的字,整个定北侯府,除了他的家人,他只让常青这样喊她,而上一次她喊他远之,已经不记得是何时了,好像上一辈子那么久。
“远之。”
再也不会有人应她了,常青伸手,握住了他沾满了血的手,冰凉冰凉的温度。
常青伏在池修远身边,看着他xiōng口的剑:“我不怨你,也不记恨你,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她说:“两辈子太久了,我都忘了,只记得那年春天,你说,从今以后,我便唤作常青。”
“只记得那年在雪地里,你说你得了一把青铜古剑,要将它赠给我。”
只记得,他送她去大燕时,在常青树下,说,常青,活着回来。
其他记忆,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远之。”
常青紧紧抓着他的手,轻轻抽泣。
“远之。”
“对不起。”
“对不起。”
前世今生,哪里错了,哪里不对,已无处追究,她只记得曾经有个少年,将她带回了定北侯府,免她漂泊无依,曾经有个少年,一招一招,教她练剑,为她种了满园的常青树。
他爱江山,只是,她知道,他一直都疼她惜她。
常青坐在地上,终于放声大哭。
燕惊鸿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进怀里:“常青。”拍着她的肩,红着眼哄她,“不哭了,不哭了。”
常青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他眼睛酸涩,心抽疼得厉害。
她抬起头看燕惊鸿,满脸的眼泪,她抓着他的衣袖,有些无助地拽紧:“惊鸿,是我杀了他,我用他送我的剑杀了他。”
可是他,到最后还是舍不得伤她。
常青哭着喊着:“这一世,是我负了他。”
燕惊鸿扶着她的肩,擦了擦她的眼泪:“没有,你没有负他,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莫要怪自己。”
怪他也好,他舍不得常青自我责怪。
常青用力地摇头,身子摇摇欲坠,她抱着肚子:“惊鸿,你抱抱我,我冷。”
燕惊鸿用披风裹住她的身子,紧紧揽入怀里:“常青,不哭,都结束了。”
“我们回家。”
“常青。”
常青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闭着双眼,温热的yè体,滑进了脖颈里。
三天后,定北府的人,全数伏诛,北魏第一世家,就此没落,史书里再无篇章。
只是定北侯府未拆,满园常青树下,翻了新土,上面chā着一把青铜剑。
燕史只记:大燕八十七年,九月,定北侯池修远殁。
常青昏睡了三天,燕惊鸿没有立刻归国,暂居在曾经的大燕质子府里。
“陛下。”林劲道,“定北侯的冰窖里,找到了所有暗卫的生死蛊,飞衡的也有,唯独没有皇后娘娘的。”
几乎定北府所有的暗卫都种下了生死蛊,唯独,没有找到常青的母蛊。
燕惊鸿沉默着,若有所思。
林劲又道:“属下这便再去找。”
“不用找了。”燕惊鸿眸光凝远,“没有常青的。”
林劲不甚明白,为何没有常青的,常青也是定北侯府的暗卫啊。
燕惊鸿叹了一句:“他终归对常青狠不下心。”
什么意思?池修远难道将常青的母蛊一早便毁了?林劲惊讶,这池修远对常青,却也当真偏袒爱护。
诶,何必呢,舍不得江山,又放不下常青,池修远心太大了。
夜深,寒凉,北魏早早便入冬,卧房里,燃了碳火,有些暖意。
燕惊鸿推开门进入,又合上门,走至床榻边,榻上的人紧紧闭着眼,呼吸声很浅。
他蹲下,握住常青的手:“常青。”
“常青。”
没有回应,她还是闭着双眼。
“你应我一句,常青。”
她眉宇蹙着,沉沉昏睡。
“莫要再睡了。”燕惊鸿抬手,指腹摩挲着她的眸子,声音轻颤着央求,“常青,睁开眼好不好,我怕。”
怕她再也不睁开眼看他。
只是,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燕惊鸿俯身,贴着她的chún:“常青……”
北魏将军府,夜半,有人翻墙而入。
这个墙上君子!就不会走大门?亏她留了多夜的门。
秦若磨牙,瞪向来人:“你还敢回来。”
飞衡站到屏风前,想了想,说:“你要打要骂,都可以。”
嗬,还挺有自觉!
“要打要骂?”秦若勾chún,“叛国投敌这样的大罪可不是打骂就能了事的。”
飞衡蹙了蹙眉:“那你要如何?”可是像话本里说的,要跪搓衣板,挨jī毛掸子,他七尺男儿,这有些伤自尊,飞衡苦恼。
不想秦若咬牙切齿,道:“折磨你,蹂躏你,榨干你!”
平日里飞衡除了练武,便是练武,不太懂女儿心思,他一知半解:“我要如何?”
秦若笑得深意:“不得反抗。”
折磨,蹂躏,榨干……飞衡茫然,然后点头,从了:“嗯。”
这呆头鹅!
秦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知道错了吗?”
飞衡抬眼:“忠君之事,何错之有。”
一意孤行的呆头鹅!
秦若气恼:“我什么时候说你忠君之事有错了?”
飞衡继续迷茫。
秦若义愤填膺:“你错在背着我忠君之事。”
有区别吗?飞衡不懂,只觉得女人难搞,女将军更难搞。
秦若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下一次,你做什么喊上我便是了。”
父亲总说,忠臣不侍二主,母亲总说,嫁jī随jī嫁狗随狗,秦若觉得,母亲说的有几分道理。
诶,罢了,谁让她偏生降了他。
“为什么?”
飞衡性子执拗,追根究底,偏偏不懂风月。
秦若便解释了:“因为你是我的压寨夫君。”
飞衡深思,然后,颔首:“嗯。”他们拜过堂,也喝过合衾酒了。
秦若笑:“走吧,去执行家法。”
“什么家法?”
“折磨你,蹂躏你,榨干你!”
飞衡有些不知所措。
秦若有理了:“都是你,让我做了叛军,一定会遗臭万年的,所以你要补偿我。”
飞衡想,罢了,终究是他使诈在先,他负手,站过去:“都听你的便是。”
秦若笑:“这就对嘛。”
她想,这人如此不识趣,不知风情,日后有得cào练了。
飞衡想,话本里都是骗人的,犯错了不是跪搓衣板,也不是挨jī毛掸子。
大燕八十七年,十月,北魏秦家军投诚,青帝以上宾礼待,亲授帅印,特准秦家拥兵守城。
同月,定北府夫人自刎而亡,其yòu子过继国舅楚府。
同月,五十万燕国大军,攻入北魏,战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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