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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于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写意
这边其实也有高楼,但是无论规模还是高度,比从中央大路看到的那片核心区域的楼群就差远了。
香茅子觉得头顶有阴影滑过,她一抬头,就见一个乘着巨大鸢鸟的修士从他们的头顶飞过,直接飞到了那个“烟囱”般的台子上,然后修士跳下来,收起了鸢鸟飞行的座具,从连接的软梯上直接走进了旁边高楼的内部。
哦,原来那个烟囱一样的台子,是专门给这些飞行类的坐骑还有座具们降落的地方。
香茅子得意洋洋的的跟匡凡说,“三师兄,我知道那个高高的是干什么的了。”
刚才有修士飞过来,匡凡也看见了。故而香茅子知道不稀奇,他也不爱搭理她,继续在前面闷头枯走。
香茅子在后面朗声且得意的说,“那高塔一样的台子,就是——落!鸟!台!”
她说的声音有点大,小模样又略嘚瑟,偏偏完全是自己胡诌的名字。恰好周围有几个女修听见了,就忍不住“噗嗤”笑出来了。
“这谁家的丫头,真是太好笑了。”
“落鸟台,哈哈哈,这名字……”
“咳咳,二妹别乱说,注意言辞举止。”
这些对话自然也传到了匡凡和香茅子的耳朵里,匡凡被臊得有些脸红,“不许乱说,那个高台叫做降云台。”
香茅子倒是无所谓的,她并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心中却想着:嘿嘿,你还是告诉我了。
然后匡凡又叮嘱她,“多看说少,不许再多嘴,听到没有?”
香茅子见三师兄有些急躁了,就连连点头,用手指在嘴巴前比划了两下,示意缝好了。
匡凡见她做低伏小的模样,想想她这一路还算听话,也只能作罢。
两个人沿着东边的河边长廊行走,两侧是一弯不算宽急的溪流,近水廊的地方遍布荷花,而河道上则偶尔有修士们脚踏各色法器,滑水凌波而去,剪水破浪,十分炫目。
香茅子用眼睛转头乱看,心头涌起了成百上千的问题,却谨记匡凡的叮嘱,只能把问题都憋在心里。
他们走过了很长的水廊,跨过小桥,又接连走了两条街,终于绕到了坊市的后面街区。
那里也有几栋独立的小楼,其中一个五层的看起来比较威严些,挂了黑底金漆的大牌匾——若熙小筑。
香茅子记得这个名字,应该就是这里了。
果然,匡凡带着她直接往里面走去。
穿过大堂的天井和屏风,来到后面待客的正堂。里面有几个修士正在喝茶聊天,似乎很是悠闲的样子。
“丰德兄最近手气太旺,我不与你赌斗,哈哈。”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小器,这么点点赌注又不会输穷了你。”
“小数大着嘛,最近打算换一个飞行法器,自然要节俭些。”
“来一盘,今天你要是能赢了我,你那个破云莲,我出了!怎么样,敢不敢?”
匡凡和香茅子走了进来,里面几个人继续在闲聊,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香茅子牢记师兄的叮嘱,不敢多嘴。只是安静的跟在后面。
匡凡又等了一会,那些人还在相互打哈哈闲聊,并没有任何人招呼他们一声。
结果没有人招呼他们不算,其中两个人开始下起棋来。
你一个子,我一个子的轮流落子。大概他们下的是快棋,速度极快的就落满半个棋盘。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围绕过去,探头观看,摇晃着脑袋点评。
“妙啊,这一手真是神来之笔,看来丰德今日手气不错。”
“咦,这步这么走,却有些蹊跷。莫非你填充了亢龙之地,想打压我冲龙飞天之势力么?”
“快下,快下。说好了,不许用灵符测算凶吉的!”
那些修士们都围绕着在一起下棋、观棋,仿佛没有看见走进来两个人一样。
匡凡又站了半天,终于忍耐不住。他从纳戒里掏出那枚玉玦,“砰”的一声扔到了棋盘之上。
这下,所有的修士一起变脸,“小子,你敢!”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扰乱我们的棋局,你赔得起吗?”
匡凡去年就被他们各种刁难,今年已经无心再继续陪他们虚与委蛇。
匡凡冷冷的说,“身为曦和峰的管事,白天轮流执事,本来就有回应外门子弟和分配物资之责,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天,劳烦派个活人说句话。”
一个略胖的蓝花衫男修士不满的嚷嚷,“你唧唧歪歪的磨叽个屁啊。没见老子们正忙着呢么?”
匡凡说,“抱歉,没看到。”
那蓝花衫修士不满的挥手,“滚滚滚,今天没工夫。”
匡凡冷冷的说,“今天如果领不到,说不得就要得罪了。”
他这一副要来闹事的样子。
蓝花修士似乎并不在意匡凡的态度,大有等你放马过来的意思。然而旁边一个穿豆青衣服的修士眼珠转转,拿起了玉牌,用神识一探。
就忍不住噗呲一笑,“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任务。哎,哎,哎,哥几个来看看,通灵玄武铠。哈哈哈。”
那几个围观的一听,就纷纷把神识沉浸到玉牌中,纷纷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哎呦,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神器任务,原来是区区玄武铠。这种东西,放在咱们修真界,那都是烂大街没有人捡的垃圾。”
“呵呵,每年听说只有最差劲的剑坞才会接这种下三滥的任务,没想到还有人接了这种任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
“这种任务急什么,反正永远都是末尾,人家打造小番天印,小山河扇的都不急,你们这种打造垃圾的着什么急?”豆青长衫修士的语气极尽轻蔑。
“我们任务的数量大、套数多,所以要回去抓紧时间。”香茅子没忍住,还是说了一句。说完她又偷偷看匡凡的脸色,唯恐自己又添乱。
但好在,这次匡凡没有不满的神色。
香茅子的话似乎取悦了那几个修士,“呵呵,对对对,你们这种任务,都是用数量堆的。废物就是废物嘛。”
匡凡还是一语不发。
豆青修士在纳戒里翻翻渐渐,摸出一个白玉的玉牌,往桌角一丢,“这是玄武铠的图纸和材料图。”
香茅子又看了匡凡一眼,见他不动。就自己跑过去,先谢了一声,才拿起玉牌递给匡凡。
匡凡用神识在里面转一圈,果然是玄武铠的图纸和配方,这种东西因为太过低档,这几个修士是不会用它们来刁难的。
果然,发放完了图纸配方,豆青修士就不再用掏东西,他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洞,一副无奈的语气,“哎呀,这个玄武铠的材料嘛,你们可要等等,现在没有。”
匡凡心知这是故意刁难,就冷笑,“去年做破云舟,你们说材料太过冷僻要等,怎么今年做玄武铠这么低端的,还要等?”
豆青修士就说,“那没办法,玄武铠的材料太低级了,我们也不能常备着不是。回去等等吧,过半月再来。”
去年吃了他们这套,前后等了大半年才拿到第一批材料。今年匡凡却不肯上当了,他直接说,“今年折灵石。我现在就要拿灵石。”
那几个修士显然楞住了,万万没想到今年居然有人要这折算灵石,这明显是亏本的买卖啊。
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也想通了。低阶材料的折算损耗率,其实比高阶的要少很多,因为毕竟便宜,所以就算坊市溢价也是有限的。与其因为这点折损浪费时间,那还是换灵石更划算。
他们能想明白的,匡凡自然早就算到了。
几个修士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纷纷打着眼色,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还是那个蓝花衣的胖修士忍不住嚷起来,“给你们给屁。滚滚滚,材料没有,灵石也没有!”
匡凡冷笑了一声,“堂堂若熙小筑连这么点灵石都拿不出来?”
“对,就没有!”
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
香茅子伸手扯了扯匡凡的衣袖,“三师兄,这里有仙灵通闻吗?”
“别添乱,通什么闻,没看我忙着?”匡凡把袖子抽回来,呵斥她。
香茅子特别认真的说,“三师兄,你也说了,这么大的若熙小筑,不会连我们这点灵石都拿不出来的。我第一次来就赶上这么大的事,想去仙灵通闻上跟朋友们说一下,这也算是难得遇到的情况了,对吧?据说连颜令甄大师姐,也经常会在上面看八卦呢。兴许她知道了,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
她声音脆生生的,并不很响亮,语气也平和。然而等香茅子说完了,几个修士的脸色就有些难堪。
他们下边这些执事做事,并不希望闹大,不然真被上峰知道,还是免不了一顿训斥的,而且后续会惹出无穷无尽的麻烦出来。
还是豆青修士乐呵呵的出来打岔,“大家都是同门子弟,说了几句玩笑话,怎么动起无名真火出来?!丰德兄啊,不是小弟说你,你这脾气啊,还是要修行。”
然后他又慢悠悠的算账,“应该给你们的材料有黑玄天三十万斤,冰凌晶玉五万片,瑞金五千斤。按照咱们坊市收购的价格这算,就是五十枚极品灵石。来,小兄弟,你收好。”
豆青修士的手掌在桌面上轻轻一放,五十枚品相完好,晶莹炫目的极品灵石就摆放在桌面上了。
匡凡也不客气,认真数了数,反复检查了质地,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装到自己的纳戒里。
然后他转身往外,“跟上,别乱跑。”他还记得带着香茅子一起。
香茅子自然跟个小尾巴似的,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慢着!任务兑换是都给您做了。但一码归一码,你造成我们的损失又怎么算?”一直憋着没说话的蓝花衣的丰德修士,终于忍不住发作了起来。
——狐狸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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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于飞 章节149:往死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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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凡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丰德修士,“什么损失?”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造成过任何的损害。
没想到丰德修士冷冷一笑,指着自己的棋盘,“刚刚我在跟知易兄下棋,而你扔东西撞坏了我们的棋局,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吧?”
匡凡以为他们在吹毛求疵的为了出气。既然已经拿到了物料和灵石,匡凡不愿再起波澜,况且自己扔玉牌的时候确实也撞掉了他们的棋子,于是他轻轻点头道歉,“刚刚不小心,对不住。”
说完就有要走。
没想到丰德修士一个拧身错步,用禹步瞬间转到他们前方,双手一张,“慢着!这可不是口头上道个歉就行的。刚刚那是我跟知易兄在打赌,我们是通过棋局来赌一个破云莲。才进行到一半就被你破了我们的局,这总要有个交待吧。”
一旁身穿花黑色修士服的男子尖声说道,“自古赌场无父子,这扰乱了人家的赌局,向来是要包庄的!”
香茅子不懂,就低声问,“三师兄,什么叫包庄?”
匡凡皱眉没说话,豆青衣服的知易修士接了话,“这位小师妹,包庄自然是包赔损失。你师兄搅合了我们的赌局,当然要他包赔了。”
香茅子歪头说,“可你们又没有什么损失,重新来过就好了呀?又不是给把什么东西给弄坏掉了。”
丰德修士大声说,“怎么能没有损失?明明刚刚就是我占上风,就要赢了,现在赌局被破坏,那我的就要到手的赌注不是要飞了?这个损失却是要你们赔来,就算打到天王老子那里,老子也站理!”
香茅子想了想,“这位大叔,道理不是这样的。这就好比你站在树下要打一只鸟,自己觉得是十拿九稳的,然后路人喊了一嗓子,鸟飞了,没抓到。你就让路人赔鸟。先不说你到底能不能抓到那只鸟,但让路人赔偿惊鸟的损失,哪怕在我们乡下村子里,也不作兴这样的。除非,除非是没品的二赖子才……”
说到后面,小姑娘的声音低了下去,有点羞涩的看着丰德修士,然后摊摊手。
那意思很明显:连乡下普通二赖子都不屑做的事,您这么大一个修仙人做出来,太难看了。
丰德修士大喊一声,“这是两码事,一个是打鸟,一个是赌局。赌场有赌场的规矩!”
香茅子惊呼道,“这里竟然是赌场吗?三师兄,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匡凡本来被人如此敲诈,已经气到手脚发抖。而一时间他又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回应方式,仿佛是条被人逼到墙角的土狗。
可小师妹这么插科打诨的来了一段之后,他心理忽然不再慌乱了。
他微笑着说,“可能若熙小筑最近改了门庭?!抱歉,师兄还不知道。”
听他们师兄妹一唱一和,就要把这场官司抹平了,几个执事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
丰德修士是个急脾气,大吼一声,“他奶奶的,老子不管你们什么鸟不鸟的。今天这个棋局既然被你们搅合了,不赔就别想走。”
豆青衣服的知易修士又出来打圆场,“呵呵,若熙小筑自然是门派的执事之地,这赌场的规矩就不要再提了。不过啊,门派之间向来也不禁弟子们私下的赌约和竞比之事。我们哥几个私下赌斗一个飞行灵器,而且用的是斗棋的方式,这说出去可也不丢人。”
跟丰德修士的蛮横倔强不同,知易修士明显更老谋深算,他一方面迅速把什么赌场的说辞含糊抹去。另一方面则强调自己打赌的合理性,既然合理,就存在损失。只不过看怎么包赔而已。
于是,知易修士乐呵呵的说,“刚刚这位小师妹说得也有道理,这鸟嘛,既然没有打下来,自然不能算是路人的损失。可是我们这下了一半的棋局被搅乱,也不能说是没有损失。不如这样,折中!我们重新来过棋局,而这位赤焰剑坞的师兄,你可以加注一方,如果赢了,你拿双倍的灵石走;如果输了,就算你也补偿破云莲了。”
匡凡迅速的发现了这里面的坑,他没说话。
香茅子不明白的问,“那要下注哪一方呢?”
知易修士很是“大方”的说,“这就随你们的意思了?”
香茅子又说,“可你们自己下棋,要输赢那不是自己说得算?我们下注了,万一故意输掉了,那怎么办?”
知易修士脸上的笑容变淡,“两位师弟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是故意欺负我们若熙小筑无人么!那少不得要去赌斗台请教了!”
匡凡的脸色变得黑沉铁青,赌斗台是昆仑外门竞技比武的地方,完全是凭借实力说话。
匡凡自己只不过是炼气六阶,除了入门的昆仑立仪剑,他也只学了最最粗浅的昆仑破浪剑而已。这种粗浅的剑术在赌斗台那基本是送菜。
可昆仑外门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不能文着讲道理,那就直接约斗,谁在赌斗台上最后下来,谁就有道理。
对方显然是外门的执事,等级和功法都比他们高,这是明摆着要欺负人了。
丰德修士立刻大叫,“对,要不赔损失,要不上赌斗台!”
知易修士也冷笑阴柔的说,“小师弟还是想想清楚的好。”
香茅子并不知道赌斗台是做什么的,不过从名字,她就判断应该是类似比武斗场那种以实力为尊的地方,而且师兄明显比较心虚,应该没有什么把握的。
看着对方几个年长修士咄咄逼人的样子,她脆生生的说,“几位前辈似乎弄错了一件事,你们一直强调的不过是被破坏的棋局而已,什么赌约、什么赌斗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赔你们这个棋局就好了!”
说完,在大家注目下,她走到棋盘前双手一分,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扫落到两边,然后把黑白二子都分别捡到两边的盒子里,她小手来回摆放,动作极快的。
然后众人就看到小姑娘说,“我不懂棋,但刚刚幸好看到两位前辈下棋的过程,这就赔给你们。”
说完左右小手轮流落子,只听“叮叮”的细微响声,当初棋局的走势和样子,就一点点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每一步都还原了当初丰德修士和知易修士下棋的步骤。
最后,当白子落到右下角的星位时,香茅子停了下来,她小手一拍,“好了!当初两位前辈就下到这里。然后我师兄扔了玉牌,大家就停了下来。现在你们可以继续了,就不打扰诸位的赌约了。”
说着站回到匡凡的身边,“三师兄,我们不是还要买材料去吗?”
丰德修士看着完全复原的棋局,不由大惊,“你,你怎么能摆出来?”
香茅子一边扯着匡凡往外走,一面回头笑着说,“看到了,自然就记住啦。先走啦。”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丰德修士狠狠的呸了一声,“丧气,让这两个小鬼逃过了。”
知易修士冷冷的笑了一下,“逃?!哪能那么容易,说不得要送南山一场小富贵了。”
他伸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个通灵纸鹤,低低的说了几句话后,那纸鹤歪歪扭扭的就飞了起来,奔着一个方向直接飞去。
听到他说话的周围的几个修士,相互对望一眼,都“嘿嘿”的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香茅子拉着匡凡出了若熙小筑,站到了熙来熙往的街道上。她回头看了一眼若熙小筑的大门,发现并没有人追出来。
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要赔他们灵石。这小筑的管事也忒能讹人咧。”一不小心,连乡下口音的土话腔调都带了出来。
匡凡神色有点复杂,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自己的小师妹,“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香茅子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谢什么呀,大家本来就是一起的嘛。”
匡凡听到这话,刚刚那点感动,又逐渐散去了。
大家是一起的?
呵呵,小师妹还是太年轻了。
匡凡看着小师妹兴匆匆的样子,不忍立刻打击她。
领着香茅子转到一个角落里,他把灵石拿出来,自己拿走了十二块极品灵石。剩下的三十八块交给香茅子。
香茅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匡凡。
匡凡说,“师妹,我把自己的份额拿走了,剩下的你带回去给大师兄他们,你自己的也在这里。”
香茅子接过来,但是不明白,“师兄,你为什么给我啊?”
匡凡对着香茅子,如今已经有了一些耐心,他说,“我要去买材料,正好今天过来这里,不如一起买回去。”
香茅子不明白的问,“那,那,你干嘛不给大家一起买了?”
匡凡摇摇头,“我只买自己的。他们的,你还是带灵石回去,让他们自己买吧。”
香茅子想了想,觉得也好。毕竟自己刚来师门,还是多听少说。但是她又问,“那三师兄,我能跟着你一起看看么?”
对于这点,匡凡没有意见,“可以。”
于是香茅子乐呵呵的收起灵石,继续兴高采烈的跟着匡凡。
方凿剑郡的坊市在另外一边,他们要穿过大半个方凿剑郡才能走到。兴许很多人会觉得路途遥远不耐烦,可香茅子却走得很开心,她扭动着小脑袋,看到的所有的事情,都当成是景致,一副看不够的模样。
看到小师妹总是这般高兴积极的摸样,匡凡有点不太理解,“师妹,你总是这么高兴吗?”
香茅子不是很明白,“高兴?我吗?难道师兄不高兴吗?”她其实不是很明白匡凡的意思,她觉得自己只是很正常的在走路啊,难道刚才咧嘴笑得太蠢,给师兄丢脸了吗?
匡凡也发现她好像没有听懂,就问了一句,“刚刚在若熙小筑的事情,你不生气吗?”
香茅子惊讶的看着师兄,“生气?为什么生气?”
匡凡见她居然一副诧异的表情,就问她,“刚刚我们在小筑里被刻意的刁难和奚落,后来还有敲诈,难道你都不生气吗?”
香茅子要想一下,才说,“师兄啊,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对方比较生气才是。他们刁难和奚落我们,又没有成功,灵石一分不少的给了我们;敲诈也没有得手,估计现在还很郁闷吧。我们有什么损失呢,一灵币损失都没有,好开心!”
“可是被人家瞧不起,还故意刁难啊?”
“嗐,瞧不起我的人多了,那是他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只要不少我们的灵石,你管他们瞧不瞧得起呢,难道我们是为了让人瞧得起才活着?才修行吗?以前我的一个朋友说过,只要人能把自己过好了,站直站高,在世上就不怕被人瞧不起。因为能笔直站起来的,都是能英雄好汉!”说着,小丫头还用力挥挥胳膊,做出一个雄壮的手势。
匡凡被她的小模样逗得心情都好很多,难得打听一句,“你这个朋友真有趣,也是我们昆仑的人吗?叫什么?”
香茅子摇摇头,“不,她是个凡人。她叫紫菀,刘紫菀。”
匡凡察觉小师妹说完这个名字,心情似乎就低落了几分,不由安慰她,“修仙路上,尘缘难续。你可要抓紧时间筑基,兴许还能来得及回去看望老朋友。不然等你下山,说不定你朋友老得已经记不住你了。”
香茅子看着师兄笑了一下,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香茅子就问匡凡,“师兄,还有多远啊?”
匡凡指着前面一个特别高的楼顶说,“就在前面那幢楼的后面,没多远了。”
然后他就听见香茅子嘀咕了一句,“哦,那就不把胖胖鸡拿出来了,不然骑胖胖鸡要快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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