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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于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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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晏暖依然有无数的疑问存在,“这明明是针对昆仑的挑衅,为什么要惩罚尚织师姐?”
“那王彭是怎么死的?到底跟天工腰带有何关系?”
“为什么望舒峰的执事没有拦住许舒娇?”
“和王彭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修士,也是那八个人中的么?”
“人证物证具在,可长老们为何不选择信任尚织大师姐?!”
一个疑问压下去,更多的疑问涌了上来。
可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晏暖说,“这件事要说清楚,我和辛夷师妹一起跟你过去。但是林言之就不要搬动了,他现在气海濒临破碎,多折腾一次,就危险一分。而且这位林师弟一直就没醒过来,送过去也完全无法盘问。我将亲自想掌门解释。”
穆英哲本来就是求助的,对于这点没有质疑。他点点头,“晏暖师姐,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晏暖点点头,开了护山大阵,带着香茅子直接御剑而行。等几个人离开了落华峰后,她又一次关上了防护大阵。在大阵开启的条件下,这样哪怕是元婴老祖,也无法轻易打开它。
穆英哲在晏暖旁边御剑,“晏暖师姐,你有什么办法说服掌门么?”
晏暖因为脾气好,又是女修,所以每当落华峰的人惹祸之后,都是她去跟掌门分辨解释。一来二去,掌门对长期顶缸背锅的苏子越,和温柔冷静的晏暖印象都极好。他们两个虽然不是瑶台峰人,可在跟端昇仙君说得上话的年轻低阶修士里,绝对排名前几位。
可就算是这样,晏暖却无法回答穆英哲,这次的事情充满了诡异,长老们遮遮掩掩的目的掩盖在他们华丽的说辞这下,她并没有一点把握说服掌门人。
——狐狸有话——
困成浣熊了……





明夷于飞 章节366:黑白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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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暖师姐载着香茅子飞往瑶台峰,在青玄宫下面的大平台落下。然后跟着穆英哲来到了青玄宫门口。
上次香茅子也是在这里等过的,但是并没有机会走进去。
这次,她只跟着晏暖师姐在外面站了一小会,穆英哲就走出来让她们进去。里面都是元婴圣君和化神仙君,穆英哲不能再多说一个字,只传递着“小心”的凝重眼神。
走进了青玄宫内部,她们被带入了东配殿。
晏暖师姐走在香茅子前面,香茅子偷偷用眼睛快速的溜着,当跨入最后一重殿门之后,里面坐了小半殿堂,能有二十来人。最前面的有一排或仙风或道骨的圣君们。而尚织大师姐、曹鲲大师兄和方忌师兄并水合等人,则站在另外一边,全部垂着头。香茅子立刻向诸位师兄师姐们学习,微微低头,眼睛盯着面上黑色的玉砖目不转睛。
“落华峰晏暖(辛夷),见过掌门,见过诸位圣君长老。”晏暖带着香茅子给众位行礼。
礼毕之后,坐在前列的一个身穿墨绿色修士服的圣君开口问道,“谁是辛夷?”
香茅子悄悄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半步,继续行礼,“我是辛夷,见过圣君。”
那人就说,“听说那丢失呈子的扶摇,还有被换了荷包的小炼气,都跟你相识?然后你还带着太玄峰的水合跑到了止湖中,去交换那个呈子?”
香茅子说,“是。”
那长老冷冷的说,“你一个落华峰的弟子跟着搀和什么?谁给你、给你们这么大胆子!这是什么事,也是尔等去裹乱的么?”
香茅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默然不语。
那人发作了半天,见她不说话,就冷冷的说,“你把事情详细的从头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得隐瞒推诿!”
香茅子劈头被人骂了一通,却并不生气,而是隐隐的察觉到对方似乎在针对他们,故而言辞更加小心。她尽量简单干练的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快速说了一遍。
在她复述的过程中,香茅子能感觉,若干圣君长老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看。没有一点放松。
见她说完了,长老才问,“你刚刚说,你们和对方是通过仙灵通闻联系的,然后定下了地点。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对方?”
香茅子说,“是!”
那长老立刻大怒,“糊涂!你们知道那仙灵通闻背后是人是鬼,连面都没露一个,你们就敢这么答应下来?万一是圈套呢?想把你们一网打尽呢?你们想过这个问题么?为什么不上报!”
香茅子听了这么一连串的怒斥,觉得最后一句才是这位圣君长老想说的。此刻她只能忍气解释,“启禀圣君,我们有经过认真的讨论。觉得对方这次的目的并不是要针对昆仑子弟,而是想要谋得呈子,我们只要尽可能保护呈子不被他们拿走,就能想办法占去主动先机。救回人质。”
那长老嗤笑道,“对方并不是针对昆仑子弟,这话说的好!!!我问你们,人质又是谁?昆仑弟子在哪儿呢?”
香茅子一愣,“是,是蔡萱师姐和禺门的林言之。”
“是么?那你亲眼看见蔡萱了,还是谁亲眼看过蔡萱了?!”那长老问。
香茅子张张嘴,又闭上了。
是的,没有人见过蔡萱。连许舒娇也说没有见过,她在那个山谷里虽然见过两个女修,明显是其他门派世家的女弟子。从头到尾,许舒娇并没有见过蔡萱。
“可,可蔡萱师姐失踪了?而且林言之还在他们手中。”
“蔡萱怎么失踪了?她就不能出去闭个关,或者散个心么?”那长老的眼神非常凶悍。
香茅子说 ,“但是,扶摇师兄的呈子在瑶台峰不见了,然后蔡萱师姐的令牌还沾着血迹在后山……”
那长老狠厉的打断他,“别说那些都没有影儿的事情。我就问你们,啊,那扶摇公子的呈子此刻在什么地方?你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在,在扶摇公子自己手里。”
“那么他是怎么拿到的?”
“是,是春宝拿出来的。”
“春宝是谁?”
“春宝是林言之的小师弟,也是禺门的弟子。”
那长老忽然威压大盛,一股凌厉的压力扑向香茅子和她身后的晏暖并尚织大师姐等人。然后他恶狠狠的骂道,“这本座就不明白了。那扶摇公子的呈子丢失,却在禺门弟子手里被追回来了。暗中索要并假扮蔡萱设伏的人是溟语世家的女弟子,这没错吧?”
香茅子哑口无言。
那长老狠厉的质问,“这里面跟昆仑有什么关系?你们脑子都被屎糊住了吗!”那长老恶狠狠的盯着尚织、曹鲲和颜令甄。见圣君长老喷火一样的神色,大家不由把脑袋又往下埋了三分。
香茅子只能说,“可,可呈子是在瑶台峰丢失的,蔡萱师姐还失踪了?”
那长老用力一拍椅子扶手,上等岐山硬木的扶手瞬间化为齑粉,“还敢顶嘴!”
“在瑶台峰丢了又如何?难道就不能是溟语世家的女弟子因为跟扶摇公子有些私仇挂碍,设计偷走了呈子。可蔡萱发现了其中的异常情况,就追在后面,结果在争斗中受伤,并遗失了令牌!”
“后来蔡萱继续追查线索,所以暂时在外无法回归。而这三枚呈子却因为他们内部分赃不均,阴差阳错的遗失在外,这才跟许舒娇的荷包弄混了。可后来,那个林言之却又偷了回去。”
这一番言论,让香茅子目瞪口呆,这,不是这样的啊。
“可他们还抓了许师妹。”
“你口口声声说对方抓了许师妹,现在这个许师妹是被蒸了,还是被煮了?”那圣君的手指向前一指,都要戳到香茅子的额头上了。
香茅子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她被对方囚禁威胁,后来押着去到大街上,然后趁乱跑了。”
“囚禁威胁,呵呵。许舒娇落在对方手里几天,他 们是拷问她了,还是羞辱侮辱她了?”
这个真的没有,香茅子只能摇头。
“如果对方真的想挑战昆仑,难道不能动用拷问手段?还能让一个炼气弟子跑了不成?莫非咱们这位昆仑外门女弟子其实一个人能挑战两个筑基修士?这明显就是对方趁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是,那是林言之师兄舍命相救……”
“他一个炼气弟子,怎么舍命。如果我刚刚没听错,这位许舒娇亲口说的,那八个人都是筑基期弟子吧?”
香茅子点头,然后又疯狂摇头,“不,不是的。是林言之舍命一搏,他是为了救助许师妹故意自爆气海威胁对方,这才让他们把许师妹放出来的。”
“他自爆气海对方怎么就答应了?”
“因为那时候只有林言之才知道呈子在哪里。”
那长老就点头,“很好,好极了。那么我问你们,既然许舒娇回来了,昆仑最后的外门弟子平安归位。而当时所谓的失物呈子也回归到扶摇手中。那么这件事还有昆仑什么关系,你们非要凑上去添乱?”
香茅子看着长老,圆圆的眼睛睁得老大,这,这对方舍命相救,难道我们不该涌泉相报么?林言之还在对方手上啊 !
那长老仿佛知道她想什么,“你们肯定想着要回报对方的恩情,对不对?”
香茅子点头。
“很好,这是昆仑的道义。可在昆仑的道义之上,还有昆仑的规矩。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昆仑的铁条钢令是什么?昆仑不得越权干涉别派内务,昆仑不主动插手其他门派之间的纠纷,这才是昆仑对天下宗门的承诺。”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自行决定,还全员出动。你们很有正义感吗?知不知道会给门派带来多大的麻烦!退一万步说,明明已经救回了林言之,为什么还要弄出后面的事情,用天工腰带给许舒娇想干什么?”这次,那长老盯着尚织大师姐。
“那群人是针对昆仑的,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对许师妹下手,所以才会拿了这条腰带给她。”
“蠢材,你难道不知道那腰带的功效作用?先不说你似开宝库,监守自盗。就说你选的这个天工腰带,它本来就是攻防一体的要带,你拿什么不好,小昆吾钟难道不能用?纱衣铠难道不能用?!非要用这个腰带,你是不是故意的?”
尚织大师姐低声解释,“其他的防护类法宝都太过显眼,只有天工腰带最适合伪装。您说的昆吾钟需要用大量灵气催发,许师妹只不过是炼气中阶弟子,她撑不起这个法器。纱衣铠如果要抗住筑基以上攻击的,又往往都太过华丽了,也不搭她……”
“天工腰带,攻防一体。它除了能把意外伤害反弹,里面还存了元婴级的一斩,你知道不知道?”长老打断了尚织大师姐。
尚织大师姐轻声说,“知道。”
“知道就好!现在正一道门不肯承认是他们弟子先动手的,反而说我们这个外门弟子主动攻击了正一道门的精英弟子,人家要我们给个说法!”
尚织大师姐惶急,“许师妹根本没用过天工腰带,根本掌握不了主动激发的法门。那要带上的灵石破裂绝非催发攻击所致,而是防护反弹造成的!那位正一道门弟子的致命伤,明明就是他偷袭后的反弹。”
“天工腰带攻防一体,这事天下皆知。你说不是主动攻击而是防护反弹,怎么证明?”
“现场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现场人是不少,可事发突然。之前又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当大家听到声音抬头看的时候,正一的那个王彭已经倒在地上,而你们找来的这位许师妹,却手扶腰带被所有人看到了。”
“我问过许师妹的,她说那是感到腰上发热,所以摸了一下。”
长老呵呵的冷笑了一声,“我可听说了另外一种说法。这次本来是王彭和马泽山相约逛街,那位许师妹身怀利刃,见到曾经囚禁自己的人直接动手,目的要给自己报仇雪恨。更何况马泽山也在现场,他坚持作证,说那位许师妹先动手的。”
“可他们本来就是八个人中的两个,他们互相的证明,怎么能作数呢?!”尚织气急的说。
“魏之雅,你也在现场,你总不是那八个人种的一个人吧。”那长老回头问道。
从大家身后转出一个瘦削的弟子,香茅子却是认识这个人,他就是那天装瘸欺负自己和凌恒师兄的家伙!
魏之雅躬身行礼,“回禀掌门,师父。我不是那八个人中的一个,如果尚织师姐不信,可以让许舒娇来认。”
尚织抿着嘴瞪他,没有说话。
魏之雅继续说,“因大典不断临近,各门派弟子也都纷纷来到了昆仑。我奉命去接待正一和魂寰的弟子,这位王彭师兄和马泽山师兄,是我当日随行。他们说要去坊市转转,看看昆仑坊市的特色。我自然没有异议。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在摊位上帮着马师兄挑选黄精灵石,哦,对于这点当日的摊主可以作证的。而当王彭师兄大叫倒地的时候,我才转身。所以第一次,那位许师妹是不是主动出手,我可没有亲眼看见。”
魏之雅顿了顿,看了长老一眼,“可当我和马泽山师兄转身后,那许师妹可是摸着腰带,使劲瞪了马师兄好几眼。这个,大家都看见了。我觉得,她当时也想弄死马师兄来着。”
尚织怒斥,“魏之雅,你眼睛不好用,就挖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许舒娇要双杀马泽山,她一个炼气弟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是疯了么?!”
魏之雅皮笑肉不笑的说,“尚织大师姐,我跟许舒娇师妹又不熟悉,您怎么说就是了。不过有一点,你说许师妹没疯,不会对两位筑基修士动手。那按照常理来说,九门精英内门弟子在昆仑的坊市,由昆仑弟子作陪的时候,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袭昆仑女修吗?!”
他这招以彼之道实在太过巧妙,尚织大怒,“你颠倒黑白,处处心向外人,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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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魏之雅的师父,种菊圣君喝止了尚织。
种菊圣君站了起来,他的表情严肃而悲痛,“各位刚刚都听到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本来这事就不关昆仑什么关系,可就在大典来临之际,因为他们这些弟子,部分轻重、擅自行动,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让正一道门盛莲台的弟子死在坊市里。”
“所以我们必须要对天下宗门有个交待,我提议革去尚织瑶台峰掌令大师姐的身份,并罚她在冰雪狱苦修十年;而那位出手狠毒的许舒娇,破除气海,收回功法,逐出昆仑。至于林言之师兄弟,都交给溟语世家。而且在现在正一和溟语世家都在质疑昆仑,提出了要封印辖区自治,我看这个也没什么,不如就答应了吧。”
掌门还没说话。
身后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你要答应什么。苟钟文,你的烂菊臭花又不想要了是不是?”一个青色的身影自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香茅子眼眶一热,差点哭了出来,师父,你终于来了。
——狐狸有话——
种菊圣君啊,啧啧啧~~~




明夷于飞 章节367:香气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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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菊圣君洋洋洒洒,颠倒黑白的一席话,自然并非说给尚织和香茅子等人听。他的这番话,乃是故意要说给这东配殿里的圣君长老们。只要这里更多的中立长老认同了他的观点,自然会给掌门更大的压力。
种菊圣君以碾压的姿态横扫香茅子和尚织师姐。
在这样又快又缜密的挑剔质问下,香茅子和尚织,几乎没有还口之力。
然而她们的迟疑和哑口无言,似乎更加佐证了种菊圣君的观点。
这些平日里并不怎么关心庶务的圣君长老们,越发觉得是这些下面的弟子胡作非为,仗着昆仑子弟天峰弟子的身份在胡乱折腾。甚至有一部分人涌起了“这些弟子是应该好好被训诫一番才是”的念头。
长老们心中的天平,逐渐向种菊圣君不断的倾斜着。
种菊圣君看似一直面对尚织他们在怒吼,其实神识早就慢慢查探着四周的情况。
这种微弱又开放的神识并不会造成对他人的冒犯,却又可以隐隐探查到其他人的状态,随着其他圣君在尚织回答时略微加重的呼吸,种菊圣君已经对这次训诫的结果,有了九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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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门板又被踹开,一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走了进来,指名道姓的骂到他脸上,“苟钟文,你又想使什么坏水?在这里欺负我小师妹和弟子,长本事了?”
种菊圣君生平最怕跟谢辞君吵架,他根本吵不赢,就算吵赢了,这厮也会去踹飞他的锦菊台,当着昆仑众人把他的灵菊铲光,让他面上毫无光彩。甚至会成为昆仑的笑柄。
种菊圣君的眉毛不由深深的皱在一起,“道原圣君,你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如今我们诸位执事长老已经有是非分说。你……”
“狗屁的是非!”谢辞君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种菊圣君的话,“事情我当然已经问清楚了。”香茅子看着师父,跟着谢辞君进来的杜陆离就对着香茅子扬了扬眉毛,看来是三师姐给师父说了具体的内容。
谢辞君侧着头,盯着种菊圣君。他只是这么看着,却无形中给了种菊圣君极大的压力。
谢辞君蔑视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环顾后面诸位圣君执事长老,“这件事本来就非常清楚。瑶台峰弟子蔡萱,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受到挟持胁迫,偷取了扶摇小友的至宝呈子。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呈子一定对他们有不为人知的用途,且此举又可以挑拨昆仑和昊天殿的关系。后来因为意外,多半是蔡萱自己的私心,故而装着封印呈子的荷包和外院弟子许舒娇互换,并把禺门师徒无意中搅了进来。”
“先不说这两种推论那种更经得起推敲。我就问一声,诸位忝为昆仑执事长老,决定着昆仑乃至元炁大陆的宿命走向,无论哪种说辞,你们难道看不出这布局之人此举暗含祸心?!他们在针对昆仑以及九大门派下手,暗中瓦解九大宗门之间的关系,并对核心弟子布局筹谋,甚至威逼利诱他们做出背叛门派的事情。当务之急乃是彻查真凶,找到幕后黑手。我们绝对不能再含糊其事,否则就是自掘坟墓。”
“一派胡言!”种菊圣君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谢辞君,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谁能针对咱们九大门派,哈哈,你以为你是魔尊吗?”种菊圣君不屑的反驳,“什么彻查?!完全是胡闹。这件事大肆宣扬,昆仑就会成为九大之中的笑柄。你自己沽名钓誉不要紧,可别用昆仑的脸面给自己增辉。这事真闹出来,所有被牵扯的门派都没有脸面,其余八大门派都会痛恨昆仑,咱们又有什么好处?!”
种菊圣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谢辞君,“这么多年,你惹了多少乱子回来?又给门派添了多少麻烦!谢辞君,你能不能有一点点对昆仑的爱戴维护之心?跟咱们没关系的事情,你少搅合了行不行!”
“没关系?事关昆仑弟子,始发瑶台峰。你的眼睛被龙屎糊住瞎了吗?呸,就算你糊瞎了狗眼,别人可不瞎。你以为捂住自己的眼睛,别人就都看不见了?”
种菊圣君气得喘起粗气,“明明能大事化小,又能不伤和气的让此事了结。你非要冲上去掀开炉鼎,炸膛喷毒,弄得大家难看,你到底是图什么?”
谢辞君看着他,“不伤和气?!对方已经提出来要把封印边境的自治权拿回去,你没看见么!”
在争执之中,大家终于把最后的面具都拉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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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了这个封印边境的自治权,种菊圣君忽然从容起来。
他轻描淡写的说,“不过就是区区封印区的自治归属权而已,给他们就是了。”
种菊圣君回头看向众位执事长老,用真诚又痛心的感情叙述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他的肺腑之言,“整整九万多年,昆仑背负着巡戍边洲的重任,出人出力出灵石。边洲环境复杂,往往有异兽凶化,极端地形,不可测之危机多矣。门下弟子往往一去经年,伤亡者甚重。我们昆仑弟子,是用命在填补这边洲的灵境大阵。可结果呢?”
种菊圣君激动的说,“有没有一个门派、一个掌门说我们好的?!你还说我瞎,你自己难道没听到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昆仑?”
“挟武自重,越权涉洲,拥兵列重而威天下。你是没听到过吗?那是你聋了!”种菊圣君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自己的精英弟子,千辛万苦的培养出来,却因为这些见鬼的巡戍任务折损良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咱们早就不该管了。他们不是要自己巡戍吗?让他们自己干啊!关咱们什么事呢。”
种菊圣君的话显然打动了很多执事长老们,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轻轻颔首。
还有一部分长老,大概是想起自己折损和失踪的弟子,不由望向虚空之中,眼睛里却流露出难以释怀的伤痛之色。
“愚不可及!”谢辞君看着他们种种哀伤的神色,却冷冷说出了这句话。
众位长老不由同仇敌忾的看向谢辞君。
谢辞君却不再看他们,而是盯着自己的师父,昆仑的掌门端昇仙君,“昆仑掌管巡戍边境之责,并非拥兵自重,而是为了守护元炁大陆。一旦结界破裂,我们能够最快的调动门下弟子,协调九大门派甚至天下道修,让他们集结成队,不至于成为一团散沙。”
“师父,封禁口令让我们不能说出魔域之事,而各个门派现在都是沆瀣一气,结党营私争权夺利,重机缘而轻大道。一旦边境结界破裂,我们要面对什么?我们还有什么?承平日久,天下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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