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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于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写意
魂寰诸子纷纷向庄天瑞讨要了灵茶籽,甚至连杜陆离和凌恒也蹭了个机缘,大家都娴熟的召唤着游夏翎雀。
不多时,也都吸引到了游夏落下,逐一进行了结契。
游夏太过珍稀,大家也并没有贪心到一网打尽。每个人结契了一只后,剩余的则任凭其在周围翱翔蹁跹。
只除了香茅子没有结契。
香茅子开始也想讨要灵茶籽的,可她念头刚刚兴起,就感应道了吞吞的愤怒——不许,这些叽叽喳喳的尖嘴彩毛有什么好!
香茅子试图跟吞吞讲道理:扶摇师兄说它们能起到平息体内的灵脉躁动,乃是一等一的调息伙伴类灵禽。
可她很快就感应到了吞吞的暴躁:不许就是不许,嗷唔!我不要,我不要!
香茅子觉得自己的识海开始一股股的暴躁起来,她连忙安抚吞吞:好啦,好啦。不要就不要吧。
她还在识海里跟吞吞交流,杜陆离却擎了两粒灵茶籽要递给香茅子,“小师妹,你要不要也来结契一只,机缘难得。”
吞吞又在识海里大叫:你不许结契这些尖嘴的。
香茅子懒得跟它在识海里撕扯:你闹够了没有,快回来。我们还有事呢!
同时笑着摇头拒绝了杜陆离,“谢谢三师姐,我就不要了。”说着手指吞吞,做了个鬼脸。
杜陆离却误解了香茅子,以为她的意思是,这一个都消受不起,自己无暇养育其他灵禽。
她没有强求,笑着把灵茶籽还给庄天瑞。
庄天瑞散了灵茶籽给大家,看着周围的小伙伴们兴高采烈的去结契游夏,彼此之间还要比一下各自的游夏,互相吹捧一番。
庄天瑞召唤来的游夏,是个通体白色,只有尾羽圆翼上才有火红彩羽的灵禽。就算在这满天的游夏群众,他的游夏也极为出彩漂亮。
小庄公子嘚瑟的去炫耀给香茅子,“辛夷师妹,你真的不来一只么?等回去了再想要,可是有价无市了。”
香茅子只能尴尬的陪笑,内心的眼泪都要流成了河。眼瞅着大好的机缘却不得不放弃。她也不知道吞吞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小馋鬼到底在搞什么?”庄天瑞用下巴示意了吞吞那个方向。
香茅子也不清楚,不过她却能感受到吞吞在愤怒,似乎要召唤出什么来对付庄天瑞。只不过具体的目的,吞吞的传承印记太含糊,香茅子感应不到。
香茅子老老实实的说,“小庄师兄,你刚刚惹到了吞吞,它似乎在找帮手来对付你。”
庄天瑞来了兴趣,“哦,它要找什么帮手,巨猿?大火炎蜥?金龙?还是上古巨龙?”
香茅子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它似乎一直在呼唤着什么。不过它呼唤的那种方式,我没办法清楚的感应出来。”
庄天瑞更好奇了,“那我倒是要瞧瞧,咱们吞吞到底能召唤来什么。”
香茅子不解,“可我们不是要去龙巢么?”
庄天瑞露出了“你真笨”的表情,他反问香茅子,“辛夷师妹,咱们来龙渊,就是来找机缘。这游夏翎雀算不算机缘?”
香茅子刚才也听到了扶摇的讲解,自然也知道了它的珍稀排名,立刻回答,“算!”
庄天瑞又说,“这游夏,是因为吞吞生气被召集过来的吧?”
香茅子点头,不过她还是强调,“我也不知道为何游夏会被召唤过来,不过吞吞想要找的帮手,可不是它们。”
庄天瑞摆手,“那不重要。真正关键的问题是,吞吞生气的时候,是可以通过召集帮手的来呼唤灵兽和灵禽帮忙的,对么?”
香茅子点头,她到现在还没有理解庄天瑞的意思。
小庄公子迅速给她拆分了自己的盘算,“辛夷师妹,我们修士最重要的是道、法、侣、财。这道,即是天道又是机缘的意思。”
“吞吞倘若因为使性子,就能无意中召唤出游夏翎雀这种级别的灵兽,那我们以后只要找到一个福地洞天所在,然后刺激吞吞,那这机缘不就来了!”
“你以后都不用辛苦的去赚灵石,躺着都能把灵石赚了。还可以组队收灵石,带着大家专门收服游夏翎雀,或者其他的灵禽灵兽。”
庄天瑞唠唠叨叨的开始给香茅子规盘算起独家生意经。
仿佛眼前就有一门无本万利的生意。
“龙巢里的东西又不会跑了,也不差这一时片刻。吞吞现在带来的机缘,才是我们此行最大的收获。要是一会还有别的珍稀灵兽出现,那辛夷师妹你可真是抱了聚宝盆睡觉。”
“等从龙渊回去,我带着你们去魂寰的秘境,里面也有一些很难找到的灵禽灵兽,到死后我们在里面继续刺激吞吞,看能不能把它们也都召唤出来……”
香茅子本来是想劝小庄师兄干脆跟吞吞服个软、道个歉什么的,别刺激吞吞继续召唤出什么收拾不了的场面。
可她没想到庄师兄却脑洞大开的想出带队收费刷吞吞的生意经。
香茅子总觉得,小庄师兄这头头是道的买卖经,似乎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龙渊海岬密林————
跟吞吞这边一路总是遇到各种罕见的灵果和灵禽不同。
吴唯仁跟着冯通劳正在狼狈的逃窜,身后带着突棘的绿色蛇纹藤蔓紧追不舍。
他们这一路,遭遇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攻击和陷阱。
倘若不是这些袭击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和人工的痕迹,吴唯仁简直要怀疑,是有人在针对他进行陷害和谋杀了。
从披甲野猪到?燚,吴唯仁他们就断断续续的被各种发疯的灵兽攻击。
好容易避开灵兽重新找到了遽戎灵狼的脚印,可明明刚刚还正常的地面上,却忽然冒出了无数的刺蛇藤。
那刺蛇藤仿佛成千上百只毒蛇纠缠在一起。
一旦卷到了人和灵兽,就会牢牢的缠住,最终将其拖到自己的蛇藤囚笼里,慢慢的吸取灵脉上的灵力。
吴唯仁他们好不容易从刺蛇藤中脱身而出,几乎人人带伤,周身都是被蛇藤刺棘划出的伤痕。
刚刚来到一个巨大的白色石头平台上,大家背靠背的坐下休息,打算在此涂抹一些伤药,顺便商议后续行程。
结果那白色石台下,却是焱鳌蚁的老巢。
数百万只焱鳌蚁倾巢而出,直接包围了刚刚落脚的吴唯仁。
吴唯仁等人其实能来龙渊,准备不可谓不充分。
在出行之前,吴唯仁通过奉承显世仙君,得了两样极为适合在龙渊探宝的灵器:水法畛挈和慎气感鸣盘。
水法畛挈乃是利用水系法术撑起一个防护罩,这个防护罩真正的作用并非抗打击,而是在能够消弭修士的痕迹。
无论是脚步、气味还是灵力波动,都会被水法畛挈阻隔开来,因为它又是水法的防护,阵法边界极为柔和温暖,哪怕触碰到了某些魔化的灵植或者灵兽,它们都会以为是风和雨滴而已,而不会被惊动。
不过水法畛挈却也有两个巨大的缺点。第一个就是影响速度,被水法畛挈包裹的修士,那温吞又缓慢的速度,简直能把喜欢御剑的修士给憋死过去。第二个则是它太过脆弱。只要遭遇炼气末期以上的攻击,这个畛挈就会瞬间破碎。
而慎气干感鸣盘,则是一个巴掌大的黝黑小镜,那上面一直有波纹样的震动感应。当有高阶灵兽靠近三百里内,它都会发出感应和震动。甚至可以在镜面上出现五色的圆点来警示。
五色圆点对应的就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灵兽,特殊血脉的灵兽均以白色显示。
原本吴唯仁的算盘很缜密。
日常寻宝用慎气感鸣盘,等要靠近灵兽或者躲避灵兽的时候,再用水法畛挈,打不过还躲不过么。
可真的到了龙渊,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数次拿出慎器感鸣盘,却发现那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各种斑点,仿佛一盘五彩的炒饭撒在上面。
龙渊里的高阶异兽太多,全部提示了,就跟没提示一样。
而水法畛挈却往往忽略了来自地面下的攻击,比如焱鳌蚁。
它们密密麻麻的从巨石的缝隙,飞扑向吴唯仁等人,口中喷溅着能一沾就直接灼穿护甲的虫灵火炎。
这种虽然小,却如跗骨之蛆的虫灵火是特别难以对付的,一旦沾染就很难甩脱,除非烧没了本体。
好在吴唯仁周围都是元婴圣君,其中有一位金火双系功法的道君,硬生生用了两个时辰,用功法灼烧并溶解了焱鳌蚁的老巢,用神念将焱鳌蚁十数丈地下的蚁后给扎死了。
剩下的焱鳌蚁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当蚁后死亡了,余下的焱鳌蚁们干脆一拥而散。
经历了这么几轮厮杀后,吴唯仁他们虽然没有再度减员,可诸位道君却多多少少都负了伤,形容狼狈起来。
不少人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
就算是吴唯仁,也开始考量起继续在龙渊探索下去,弄不好会直接折损在此地的问题。
“冯叔,我们要不要往回走?”吴唯仁纠结不下,还是向冯劳通请教意见。
冯劳通纠结了起来。
吴唯仁刚愎自用,贪婪无度,有无数次冯劳通都恨不得把他一个人丢下,自己转身就走。
只是碍于他背后那巨大的靠山,四海地显世仙君,才不得不忍耐下去。
好不容易,这一路来的连环危机,终于让吴唯仁意识到龙渊的残酷和危险,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及要放弃龙渊探索,回程昆仑。
倘若不是那古怪的白玉圆球开始变化,甚至它表面的星纹斑点已经呈现了不同的光泽。冯劳通立刻就会选择回程。
可看着手中变幻越来越复杂的圆球,冯劳通不想这么就回去。
“公子,刚刚那些危机不断的情况,恰好验证了我们之前所说。龙渊一定有大变故。这些变故导致了龙渊异兽们的领地变化。”
吴唯仁掏出一小瓶药膏,擦在自己的脸颊上,他的眉骨下方被一只焱鳌蚁给蛰到了,此刻连半边眼睛都是肿胀的,十分痛苦。
“可我们猜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变故。”
“也许,是元天灵兽的朝山期。”冯劳通不是很确定。
“朝山期?”吴唯仁不懂。
冯劳通迟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玉圆球,“如今的元天灵兽少了,所以有数万年都不曾出现过朝山的现象了。”
“朝山,就是每当有元天灵兽向天道发起冲击,或者进阶后,由元天灵兽发起的召唤。所有听到它召唤的灵兽都要立刻去朝拜它,任凭它调遣和指挥。”
“这个时候,无论是统领阶的灵兽还是原来是宿敌的异兽,都不会再博弈生死,放弃天敌宿怨的本性,乖乖的前往元天灵兽呼唤的地方,进行朝拜和供奉。”
吴唯仁没听过这种类似的说辞,奇怪的追问,“那元天灵兽召集它们做什么?不去不行吗?”
“不行,感应到了就必须要去。不过当初通灵宗有遗存的笔记里说,朝山相当于元天灵兽的点兵,能召集来朝山灵兽等级越高的,说明元天灵兽的本阶就越高。”
“而且在元天灵兽朝山期,那些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朝山灵兽,可以任人采集契约。所以朝山对于修士来说,是个可以趁机契约灵兽,赚个满盆满钵的机缘。”
吴唯仁还是觉得不太对,“可咱们经历的都是被那些狂躁的灵植和灵兽疯狂追击撕咬。怎么跟冯叔你说的朝山期灵兽几乎温顺无害的摸样,截然相反?”
“那是因为域的界。据说每一只元天灵兽所控的域场范围均有不同。域界内为元天灵兽所控,故而朝拜奉献。而域界外则的灵兽恰好感受到了元天灵兽的威压,却又可以反抗逃窜,更会加倍暴躁狠厉。”冯劳通缓缓的说,“如果我没有估计错,那么我们现在正好在域场外面。”
“那冯叔你的意思是?”
“刚刚公子提议回程,回程当然是安全稳妥些。可按照朝山的规矩,一旦我们进入了元天灵兽的域场,那么域场内的所有灵兽和灵植,就是任凭我们采摘了。我们应该加倍加速的冲到元天灵兽的域界之内。”
吴唯仁沉吟了一下,“冯叔估计着那元天灵兽离我们还远么?”
这一路的危险,可把吴少爷折腾得够呛。哪怕有灵兽朝山期这么诱惑的理由,他还是纠结了。
冯劳通再次瞅着白玉圆球珍重那个不断闪烁的金色星纹斑点。
“应该不远了。”
吴唯仁终于下定决心,“自古富贵险中求,这一次,老子跟它赌了!冯叔,你带路,我们要尽快进入那劳什子朝山期的域。”





明夷于飞 章节481:潜九兑阳转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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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北渊,赤岬连绵。
倘若按照昆仑猎龙队现有前进的方向,他们应该在三日内就会抵达此地。
不过在苏子越手上的地图画册上,此地却被人重重的画上了一个圈,圈上打了个横杠。这意味着此地极为危险,乃是一处禁地。
故而苏子越在规划路线时,直接西北海岬边缘画了个转折线,宁可横插进密林滩涂中冒险,也要绕开这片海域。
跟龙渊西北大片黑色礁石林立的海岸不同,这里的海岬仿佛是一片被鲜血涂抹过的,目及之处皆尽赤地。
曾经有个传言,这片宛若被丹朱涂抹过的海岬,乃是当初神君诛杀巨龙的地方,巨龙之血化作漫天血雨,染透了这片海岬。
从此,这里就变成了一片赤礁连绵跌宕,石角锋利砥砺的地貌,狰狞又绮丽。寻常人只要一看到这片诡异的环境,就会心生退意。
此刻,一个身穿白衣素服的年轻公子,却只身出现在这片赤红色礁石堆叠的海岬高处。
任凭凛冽急劲的海风吹翻他的衣角,白衣公子负手站立赤礁之上,身形纹丝不动。他凝视着前方海面连续不断的古怪漩涡,若有所思。
这个白衣公子,正是单独乘坐怪鱼飞舟离去的容与。
海面上有连续的漩涡,也就意味着此地灵力空间裂隙极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搅进裂隙,直接化为肉糜。
在这样裂隙众多的地方,别说修士,恐怕连鱼怪也不会轻易靠近。
可容与却站在海岬高处,一直凝视着前方,似乎在默默计算什么。
终于,按照阵法口诀,容与在无数的海面漩涡中,选定了一条路线。
他抽出腰间的长笛,握在掌中以体内特殊的灵气灌注。随着银光乍现,长笛消失,而一根通体银色的长枪出现在手中。
那银枪之柄细看下,有一片片银色鳞甲,流光暗藏,宛若有游龙在枪身上缓缓转动,又似星光灼灼闪耀。这就是容与的本命法宝,辰龙星耀之枪。
容与右手倒持着辰龙之枪,按照自己之前勘察计算好的路线,骤然将龙枪掷出。
龙枪脱手之后,在容与手决的催发下,赫然又粗长了许多,在空中甚至发出了低沉悠长的龙鸣之音。
宛若一道银龙,直冲如下方海面。
随着龙枪迫近,原本激荡漩涡的海面开始快速的激荡起来。而随着龙枪所指,那处的海水竟然被它硬生生的破开,露出了枯骨丛生的海底地貌。
龙枪之威,可破海避水。
咔嚓!
龙枪的枪尖,硬生生的扎进了这片仿若亘古就没有修士来过的海底。
而在它周围十丈之内,水墙盘旋,污垢搅动。
龙枪直接破开海面,在海域中做出一片空峡之地,宛若透明的水壁障一般,裸露出了海底的世界。
直到这个时候,容与才轻轻纵身,一跃而下。
他低头看向海底,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痕迹线索一般。
这片海岬的海底,也依旧铺满了各种暗红色的礁石。不过比之海面上的锋利陡峭,海底的礁石却平滑了许多。
在它的表面上铺了一层浅浅的沙砾,里面深深浅浅的掩埋着各种骨头残骸。有的是鱼类,也有的是贝壳和甲鳌。
容与用鞋底轻轻扫动沙砾,让沙砾下面的礁石露出了痕迹。
开始还没什么异常。
渐渐的,有些沙砾下的红色礁石,就露出了粗细均匀的黑色痕迹,它们绵长又弯曲,却有种规则顺畅的感觉。
只需一眼,就知道是人类特意搞出来的痕迹,绝非天然形成。
当看到这些黑色痕迹之后,容与的表情轻松了起来。他双手轻轻交握,打出了风字诀,无数细小的气旋在他指缝周围盘旋,并且顺着他的手势,快速的在这片空地来回扫荡。
海底的真实地貌渐渐呈现了出来。
龙辰之枪开辟的十丈海底空地,逐渐显露出了一个古怪而巨大的阵法,它又黑色的线条勾勒出轮廓,仿佛一个不断滚动的“轮子”形状。
可这“轮子”形状的符文结构当中,却彼此相互勾结吞噬,头尾相连,就仿佛若干条彼此吞噬的蛇,盘结在一起。
如此古怪的符文,前所未见。
容与却仿佛早就知道此地会有一个古怪的符文结印,他仔细的检查着符文的痕迹,甚至弯腰下去,轻轻的用手指抚摸那符文印记的四周。
印记完整而清晰,无论它的功用如何,都应该是完好无损的。
认真检查后,容与重新站直了身体,仰头默默无语,似乎在忖度着什么。
他的头顶上是被水障包裹的海井通道。周围海水浑浊激荡,各种断裂的海藻和颜色古怪的虾子被裹夹着在周围快速的晃荡着。
容与的内心,远比这片海域的激荡更为动荡起伏。
今天这个行为,是他迄今为止,最大的忤逆。
一旦被自己那位师尊察觉,后果不堪想象。
可是,他隐隐的觉得,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容与的思绪又飘荡到了出发龙渊之前的那个夜晚。当时他正在盘膝打坐,用交替变换体内的灵魔二气,借此拓宽经络,润养龙辰之枪。
正在功法行进当中,他练功的密室内,却骤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身披银色斗篷的身影。
而容与密室周围的所有禁制和警戒,全部无声无息,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容与内心震动不已,可他表面上却仿佛毫无警觉,而是顺势从打坐的蒲团上滚下来,直接跪拜在地,卑微虔诚的向那银色斗篷问案,“徒儿拜见大宫主。”
那银色的斗篷微微抖动,把头上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头套摘了下来,又露出了一副银色的面具。
容与丝毫不奇怪,他甚至没敢抬头。
见到他这样的恭顺模样,银色面具似乎极为满意,他做了个抬手的动作,示意容与站起来。
“明天,你就要带队前往龙渊,一切的可都做好准备了?”
容与不知道大宫主忽然深夜出现的目的,他只能谨慎的回答,“已经都安排妥当,定不辱命。”
大宫主轻声叮嘱,“嗯,你办事我是放心的。记住斩首昆仑,其余散修趁乱打击,这个火最终却是要引到昆仑身上的。”
容与抱拳应诺,“是,徒儿记下了。”
大宫主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叮嘱道,“你这次去龙渊,记得尽量不要去惊动东北那位魔尊。阴林道向来生人勿进,且此人性情阴鸷多疑,纵然在盟约之下不会对你怎么样,却又不免暗中猜忌试探,平白生了波折。”
“切记,为了大计图谋,绝对不能让昆仑的人发现东北禁林之地。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想象。”
容与肃容道,“请您放心,我会牢记叮嘱。绝不靠近东北禁林之地。”
大宫主满意的点头,终于说出了来意,“既然去了龙渊,有一个地方,却正好也替我去看看。”
说着,就丢了一枚玉简过来,示意容与查探。
容与用神识读取玉简,里面的内容极为少见,是地图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古怪阵法。他默默的记忆玉简内容。
然后当着大宫主的面,干脆利落的捏碎玉简,不留任何痕迹。
大宫主微微点头,对容与的谨慎表示了满意。他叮嘱容与,“这里是龙渊的一处禁地,你需要独自前去检查此地,重点是看看这个符文印记有没有被人发现以及破损,回头把情况告诉我。”
容与默默的记住了自己的任务,然后他追问,“倘若万一印记有了变故,可需出手补救?”
大宫主的语气有些讶异,“补救?凭你么。你可知这是什么阵法?”
容与当时内心就微微震动,他谦卑的说,“徒儿不知,但徒儿想为师尊略尽绵薄之力,只盼师尊不嫌。”
“哈哈哈哈!”大宫主当时很得意的笑了起来。
显然,容与的这种谦卑和迫切极大的取悦了容与,他的语气变得缓和起来,“阿泽,这次你从龙渊回来,就去敛星洞看看吧。”
容与内心巨震,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大宫主,脸上全是激动和狂喜,声音都颤抖了,“师,师尊,您的天恩,我,我粉身碎骨不足报答。”
顿了顿,他又用力认真的说,“龙渊之行,徒儿必尽全力!”
大宫主显然非常满意容与的表现,他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轻快,“你办事素来稳妥,本座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个封禁符文一定要认真查看。”
容与表面不显,肯内心却已经急转了几十个来回,他仿佛不经意的问,“师尊,这封印下面,是封存压制了什么王阶魔兽么?”
本来,容与也没希望认为自己能试探出自己这位师尊的话语出来。
从小到大,容与已经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这位师尊的心思之细腻谨慎到了何种恐怖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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