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我的东西呢?”“在这里。”潘金莲放下药箱,并着双膝,怯生生跪在他脚边。
“不错啊,还记得你发的誓。”程宗扬转过身,双肘架在扶栏上,“乱用我的东西没有?”“没有。”潘金莲道:“莲儿的身体是主人的,没有主人的吩咐,莲儿不敢随意使用。”“用主人的身体自慰没有?”“没有。”“有没有用主人的身体撒尿?”潘金莲羞答答道:“也没有……”“这都两天了吧?一直憋着呢?”“是……”“那你再憋一会儿吧。”程宗扬吩咐道:“把面纱摘了。”潘金莲摘下面纱,露出那张妩媚的俏脸,一边望着他,一边乖乖张开红唇。
真别说,虽然昨晚很是荒淫嬉闹了一番,但看到潘仙子那张柔艳的小嘴软软张开,露出里面柔滑的香舌和温润的口腔,程宗扬差点儿一个没忍住,就想把自己的大肉棒掏出来,塞到她的小嘴里。
可惜太监的衣袍就是这点不好,缺少男性的出口。更要紧的是杨妞儿就在塔里呢,自己还真没潘姊儿这么敢玩火——此刻他对潘姊儿的认识又深入了一层,这骚货就是喜欢刺激,还很饥渴。让她摘了面纱,她就主动张开嘴,你敢信?
程宗扬突发奇想,潘姊儿的底线究竟有多低?她这么喜欢玩耻虐,自己要不要给她来个击穿底线的极致羞辱?
这事儿自己都没敢拿身边的奴婢们玩过。实在太缺德,太过分了……“小嘴还张得挺殷勤,正好……”程宗扬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戏谑地说道:“主人这会儿还憋着呢。”潘金莲露出一丝错愕,然后玉颊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美目中流露出羞愤欲绝的神情。
“潘仙子,看你小嘴张得这么累,都赏给你好不好?”潘金莲浑身都在这可怕的羞辱下颤抖,眼中几乎淌出泪来,她满眼央求地看着主人,带着一丝哭腔道:“莲儿的身体都是主人的……”妈的,你要不提醒我差点儿都忘了,你都是我的,我跟你商量个毛啊?
程宗扬拉开衣袍,“张嘴!”潘金莲含羞忍耻地张开红唇,玉脸仰起。
程宗扬正要开撒,潘金莲忽然小声道:“有声音……会被听到的……”说着那张妩媚的玉脸凑过来,娇艳的红唇犹如柔美的花瓣,风情万种地含住龟头。
程宗扬再也按捺不住,一泡热尿直喷而出。
潘金莲鼻中轻轻呼了一声,白皙的喉咙鼓动着,将带着主人体温的尿液一口一口咽下。程宗扬对身体的控制不是一般的强,膀胱收紧,保证将尿液一滴不剩地挤出来。
潘金莲红唇裹着肉棒,满面羞态地大口大口饮着尿,但还是吞咽不及,一缕尿液从她唇角溢出,淌到娇美的下巴上。潘金莲伸直喉咙,竭力吞咽着,直到主人一泡尿撒完,她软腻的舌尖卷住龟头,将尿道里的残液吮吸干净,又乖乖将主人的龟头清理了一遍,舔净污渍,这才松开小嘴。
潘金莲羞耻无比地侧过脸,翘起玉指,将下巴和唇上沾的尿液抹净,舔到口中。她手指颤抖着,忽然眼圈一红,两行珠泪扑擞着掉落下来。
不会真的太过火了吧?都把她弄哭了?程宗扬的圣人气刚要发作,又警觉过来,冷笑道:“潘仙子,都爽成这样了?”潘金莲连忙抹去泪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对不起,莲儿头一回给主人品尿,一时失态,下回不敢了。”干!还真是兴奋的!连下次都预订了!要不是都被你喝完了,我这会儿就再赏你一泡!
“什么感觉?好不好喝?”潘金莲露出一丝忸怩,小声道:“主人所赐如琼浆,莲儿口舌生津。”程宗扬觉得自己给杨妞儿写的那个服字应该赏给她。自己还想试试她的底线呢,结果这位潘仙子的底线那叫个深不可测!程宗扬不禁怀疑,潘姊儿的底线就是没底线。
总算程宗扬还有点理智,没敢当场给她来个口爆。
他掖好衣服,“里面穿的什么?”潘金莲含羞解开衣襟,里面果然没有穿贴身的小衣,衣内便是那条粉红色的乳罩。那条乳罩的罩杯是三角形的,大小不超过半个手掌,只能覆盖住乳尖周围一小片,雪白的乳球大半都暴露在外。
“还舔得挺干净。”这条乳罩被他射过精,然后才穿在潘金莲身上。这会儿干净得像新织出来的一样,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作弊,是用水洗的,还是真的舔干净的。
程宗扬将那条薄薄的丝织乳罩扯起来,锐目一盯,虽然织物很干净,但从丝纹的痕迹来看,还真不是水洗的,倒跟唇舌舔的差不多。
程宗扬将潘金莲的乳罩扯到乳下,一边抓住她丰挺白腻的乳球揉捏,一边说道:“下面呢?”潘金莲下面穿的是一条洁白的细绢长裤,腰间用一条米黄色的丝绦打了个丁香结。这会儿主人要检查,她乖乖解开衣带,将绢裤褪到膝间,露出雪白的腰臀和股间的内裤。
那条内裤是同样的粉红色,只有小小一片,又窄又紧,连阴阜都没有完全遮住,大腿根部的腹股沟和阴唇两侧白生生的肌肤,都暴露在外。
“站起来,让老公检查一下。”潘金莲露出一丝为难,小声道:“下面有人……”“这么高你还怕他们看见?”潘金莲只好冒着暴露的风险站起身,双手提着绢裤,露出内裤包裹的下体。
程宗扬把她推到塔壁上,然后把她抱起来,用膝盖将她双腿分开。
潘金莲背靠着琉璃塔,身体悬空,双腿被迫张开。在主人的命令下,她将内裤褪到臀下,双手剥开下体,让主人检查属于她的小穴。
这样一个娇媚的美人儿,强忍着羞耻脱下内裤,用白嫩的玉指翻开阴唇,将那朵娇艳的滴水红莲展露出来,让人贴身观赏,她咬着唇瓣,羞得几乎睁不开眼睛。那种羞媚的娇态,让程宗扬看得心头直冒火。
忽然塔下传来人声,“上面是谁!”有人认出服色,“没事,是府里的公公。”“都小心些,今天我们道门强龙过江,进了贼窝!都打起精神来,盯着周围的动静!防着那些秃驴做手脚,下我们道门的面子!”众人齐齐应声,一个个振作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姿梵寺的光头盯得死死的。
程宗扬一边摸着潘金莲娇嫩的蜜穴,一边低声笑道:“潘仙子,你的面子还挺嫩。”潘金莲媚眼如丝地柔声道:“莲儿的身子都是主人的。莲儿的面子也是主人的。”程宗扬眉角微微一皱。潘金莲连忙掩住口,“对不起,莲儿忘了漱口。”程宗扬随手抓了把雪,递到她嘴边。潘金莲像猫咪一样舔着雪,连他的手指也一一舔净。
随着舌尖的舔舐,潘金莲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尤其是她的小穴,这会儿甚至热得烫手。
程宗扬越看越心痒,又抓了把雪,用力一握,捏成一团坚硬的雪球,然后坏笑着塞到那只柔嫩暖热的花瓣间。
潘金莲低叫一声,娇躯蜷起,打了个寒战。
杨玉环正和李怡低声交谈,听到外面的轻呼,不言声地抽出一柄软剑,劲气一吐,柔软的剑身挺得笔直,然后身形一闪,轻云般掠到塔门处。
程宗扬背着手,正在打量塔身的琉璃塑像。另一边,潘金莲戴着面纱,望着远处的云层。
看见程宗扬的太监服色,杨玉环就禁不住想笑。她调整了一下表情,低声问道:“怎么了?”潘金莲柔声道:“方才有只鸽子往塔边飞来,突然一只鹘鹰从云中掠出,将那只鸽子掠走了。”她抬起玉指,指向云层下一个模糊的黑点,“就是那只。”杨玉环美目亮起,远远盯着那只鹘鹰,忽然神情一变,“不好!”
六朝燕歌行 六朝燕歌行 第十五集 鹿死谁手 第七章 白莲坠泥
2020年3月5日第七章·白莲坠泥公主的车驾从娑梵寺驶出,赵归真终于松了口气。
太真公主虽然执意凤驾光临娑梵寺,但一没有礼佛上香,二没有施斋供奉,只是上去看了那三件佛门宝物,显然出于好奇,而非向道之心有所动摇。
但毕竟是太真公主亲临佛寺,消息传扬出去,少不得佛门声势大涨,道门再输一局。即便里子没丢,外面可是失分不少。看来公主对道门近年来的不思进取有所不满啊。
赵归真低低叹了口气,“难啊。”鱼玄机轻笑道:“赵炼师有何为难?”赵归真打起精神道:“鱼公公那边怎么说?既然要取缔拜火教,能不能将靖恭坊的祆祠划归道门?”鱼玄机摇了摇头,“靖恭坊的祆祠与佛光寺同处一坊,已经被佛门视为囊中之物。道门这些年与宗室走得近,与宫里的关系未免浅淡了些。”“鱼公公教训得是,是我们疏忽了。”赵归真表态道:“将来若是有事,我等愿为公公效劳。”鱼玄机微微一笑,“赵炼师的善意,玄机自会转告伯父。”赵归真道:“来日方长,总要让鱼公公看到我们的诚意。唔,白仙子今日没来,可是有事?”鱼玄机笑而不语。
赵炼师呵呵一笑,“那就祝白仙子诸事顺遂,早日清理好门户。”道门诸宗虽然不及佛门势力庞大,但消息同样灵通。墨枫林在长安出现的消息,已经传入道门高层的耳中。白霓裳清理门户,打击的是奉琼一系,好在将来的宗主之争上,占得先机。
杨玉环面沉如水,“那只鹘鹰是宫里的。”程宗扬讶道:“那么远你都能看出来?”杨玉环白了他一眼,“跟你说过我视力很好。那只鸽子足上带着铜环,有道门的标记。”程宗扬真是服了。潘金莲并没有撒谎,当时真有一只鸽子飞过,被一只鹘鹰扑来抓走。潘姊儿一边被自己玩得狼狈不堪,一边还能注意到飞过的鸽子,可见她虽然玩得大胆,但一直在留意周围的动静,穿衣系带更是动作飞快,在杨玉环眼皮底下都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没想到杨妞儿更狠,那鹘鹰都飞出去好几里,自己看着只是个黑点,她却连鸽足上的铜环都能看见,还能辨认出铜环上的标记。
自己这几天一直为踏入六级境界沾沾自喜,比比人家,还差出老大一截呢。
“道门的鸽子被宫里的鹰给抓走了?不会是碰巧了吧?”杨玉环道:“那鸽子是从长安城飞出来,准备越过终南山,南下传讯,但被宫里的鹘鹰追上抓走——有人在拦截道门的讯息。”“宫里的?那些太监?”杨玉环点了点头。
难怪杨玉环发觉之后立刻返程,道门肯定有事发生,而且被宦官们有意阻断了消息。
数百人的车驾,十方丛林再疯也不敢公然截杀。一路无惊无险返回长安城,杨玉环立即返回十六王宅的公主府,程宗扬则在半路下车,回去找到袁天罡。
“你的预感怎么回事?”“我都跟你说了,我能事先感觉到危险。”“你的预警方式就是流鼻血?”“嗯。”“嗯个屁啊嗯,光靠流鼻血你能活到现在?要不是你爹我给力,你早就死山丘下面了。”“那我肯定提前就流鼻血,压根儿就不会去那什么破庙!”袁天罡抱怨道:“还是你让我去的呢。”得,这口黑锅算是丢不掉了。
“你说前面是生路,是感觉到别的方向更危险?”“往哪边走都是死。就那一条路能活。”唯一的活路上就埋伏了两个高手,五十多名魏博牙兵,其他方向潜伏的是什么势力?宦官?龙宸?还是十方丛林的狂信徒?无论哪个方向都能把自己留下,得有多少人?
“你的预感靠谱吗?会不会搞错了?”袁天罡没好气地说道:“这玩意儿又没对比组,我就一条命,还得给你反复验证咋滴?”“别太嚣张啊。”程宗扬指着他,“对我态度好点儿,要不不带你。”袁天罡立马急了,“都说好了,你还吃了吐?不带你这样的啊!”程宗扬商量道:“要不你打死我?”“我……我去找紫妈妈去!”程宗扬赶紧拽住他,“行了行了,逗你两句还当真了。哎哟,你这胡子都白了,喊妈还喊得挺熘?脸皮咋这么厚呢?”袁天罡心满意足,“有妈就是好啊。有妈的孩子像块宝……”程宗扬心头一紧,赶紧道:“这歌你自己唱唱得了,可千万别在你紫妈妈面前唱。”“咋了,我唱得不好?”“别问那么多,反正你紫妈妈听不得这个。”程宗扬本来那点好心情,让袁天罡一嗓子给唱毁了。虽然紫丫头看着没事一样,但弑母肯定是她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碧姬真要是个不合格的妈妈也就算了,万一她是因为离魂症才出现异常,而且还有治愈的可能……“我打算请燕姣然来一趟。”程宗扬慎重地说道:“给飞燕看看病。”小紫无所谓地说道:“好啊。”“要不要给你也看一下?”“人家又没生病。”“早上我抱你睡觉,你是醒着的吧?”小紫笑道:“谁让你来得太晚。我都睡醒了你才来。是吧,程公公。”程宗扬当时就不好了,“我就换了件衣服,怎么就公公了?我就知道杨妞儿没安好心!故意让我打扮成太监,找乐子呢?不行!我得那件衣服烧了,把灰摔她脸上去!”“程头儿,你看这是什么?”小紫拿出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
“宫女的衣裳?”“我们今晚去宫里玩吧。”“去宫里干嘛?”“上朝啊。”“大半夜的上什么朝?”程宗扬忽然省悟过来,“你找到线索了?”“去看看啰。”“瞎跑什么?好好睡觉!”小紫笑盈盈道:“程头儿是不是昨晚累着了呀?”“说什么呢?就那几块破田,我一晚上犁三遍都不带喘气的,还能把我累着了?去就去!”程宗扬把眼角往下拉了拉,唇角微微挑起,眼睛微眯,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阴狠之态。
张恽一合掌,“像!简直太像了!主子爷真是学什么像什么!这眼里带钩子的狠劲儿,比小的都像!”“哟,还挺会说话呢?”程宗扬捏着嗓子道:“要不要塞你两斤马粪漱漱口啊?”中行说阴恻恻道:“马粪是填肚子的,马尿才是漱口的。”程宗扬恢复了原本的腔调,“给你整泡稀的不行啊?怎么着,嫌没嚼头?”“你这不行,得捏着嗓子,把调再拖长点儿。还有走路的姿势,屁股往后,微微偻腰,不能偻得很了,不然透着低三下四的劲儿,一看在宫里头混得就不咋样。还有迈步的时候,别跟女人一样扭腰,也不能跟男的一样晃肩膀,你得磨着屁股走。”“干!你们当太监都当出学问了?”蛇夫人放下镜子,抿嘴笑道:“这就挺好了,反正奴婢看不出来破绽。”“你们在家小心点儿。万一有事,记得按这个。”程宗扬指指墙角一个红色的按钮。
“这是什么?”“电铃,直通南八他们屋里。没事儿别乱按,这东西的音量控制还没来得及装,响起来,估计能把半个坊的人吵醒。”“奴婢知道了。”最新找回程宗扬拿了件外黑内红的披风披上,然后跟打扮成宫女的小紫站在一起比了比,“你别说,咱们这打扮还挺登对。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一看就是上头主子的心腹爪牙。跟你商量个事,能不能别带这贱狗?”雪雪伸出脑袋,愤怒地“汪汪”叫了两声。
程宗扬一把揪着它颈后的皮肉,把小贱狗提溜起来,“你再叫个试试?”雪雪闭上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小样儿,再叫就把你炖了!”程宗扬把小贱狗丢给小紫,刚落回女主人怀里,小贱狗立刻勇气倍增,对着他又是一通狂叫。
程宗扬拿了根鞋带把小贱狗的嘴绑上,然后满意地拍了拍手,“出发!”夜深人静,星月无光。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人迹的长街上,按照诗里的路径,穿过安邑坊,从北门出去,然后左转,沿着东市的西墙向北,一路走过宣阳坊、平康坊、崇仁坊、永兴坊、安乐坊、来庭坊、翊善坊……最后站在大明宫望仙门前。
“咋弄?敲门进去?我有牌儿,正经宫里发的,你怎么办?”“看着办啰。”说话间,一辆马车驶来,朱轮金饰,镶着翠绿的长羽,一看身份就不低。
程宗扬与小紫对视一眼,紧走几步,悄无声息地跟在车后。
马车驶进宫门,往东进入东内苑,避开上朝的正殿,一路穿过重重宫门,最后停在一处宫苑前。
程宗扬上前两步,躬着身伸出双手,做了个托扶的姿势。接着车门打开,一只柔嫩的玉手放在他手掌上,一边急切地问道:“母后怎么会病了?这会儿好些了吗?”好问题!我要是知道答案就更好了。
“公主莫急,娘娘只是小有不适。眼下已经好些了。”程宗扬捏着嗓子说着,一边悄悄看了这位公主一眼……这妞儿长得可真够水灵的,容貌比起合德也不逊色,冰肌玉骨,杏眼桃腮,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嫩得跟朵鲜花一样。
这会儿宫苑里有人迎出来,“安乐公主,你可来了,娘娘一直在等你呢。”程宗扬与小紫立在一边,宫里以为他们是随公主来的,公主身边的人以为他们是宫里的,两边都未留意,宫人们便簇拥着安乐公主入内。
“我们去哪儿?夜游大明宫?这地方可不小,逛到天亮都逛不完。”小紫笑道:“你不想知道娘娘得了什么病吗?”“听她们说话的口气就不像有病。”“那就更应该看看了。”两人大模大样进了宫苑,只见宫内殿宇相连,楼阁相望,主殿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长生殿。
程宗扬一阵恍惚,怎么到长生殿来了?长生殿不应该在华清宫吗?现在还是正月,没到七夕啊。
一名上了年纪的宫女出来,看到两人无所事事地立在外面,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公主在里面呢,你们还不进来伺候?”“哦。”程宗扬应了一声,赶紧入内。
“现在的年轻人,眼里一点活儿都没有……”那宫女嘟嘟囔囔地走远。
寝宫内暖意融融,一众宫女、内侍都在帘外,隔着珠帘,能看到那位安乐公主正坐在榻边,与一个倚在床头的美妇说话。
“……傍晚小憩,又梦到你姑姑了……”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似乎那位娘娘做了个梦,梦到一位亲人,心头郁结,特意把女儿叫来说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位女官过来道:“公主今晚就宿在宫里。先下去安歇吧。”从寝宫出来,两人相视一眼,程宗扬挽起小紫的手,轻轻一步,跨到柱后,然后又是一步,跨过三丈的距离,绕到另一根大柱后面。
片刻后,两人来到一处假山后面,相视之下,都有些忍俊不禁。
程宗扬笑道:“真是个事儿妈,做梦就做梦吧,大半夜把人叫来,还当你出了什么事呢,这不折腾人吗?”“半夜能开启宫门,她的身份很高哦。”“这有什么难猜的,安乐公主跟唐皇一母同胞,这位肯定是正牌的皇太后,唐皇的生母。她说的姑姑是哪位?不会是杨玉环吧?做梦梦到杨妞儿,肯定是噩梦!梦见都能吓醒那种。”“已经过世了哦。”“那会是谁?安乐公主的姑姑,年纪应该不老吧?”“高阳。”程宗扬沉默了一会儿,“你猜的?”“你猜呢?”“干!”最新找回高阳公主跟岳鸟人有一腿,岳鸟人失踪后,她也下落不明,当然,对外宣称是已经过世。但杨玉环说过,她是失踪。没想到事隔多年,还有人梦到她,甚至为此夜不能寐。
岳鸟人都作的什么孽啊。自己可千万不能像他一样,扔个烂摊子就玩失踪。这么缺德冒烟,将来生娃肯定没屁眼儿。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吃亏的是自己。生娃没有小鸡鸡倒是可以。
“还去哪儿?”小紫拍了拍雪雪的脑袋,让小贱狗吐出一只箱子,然后打开往地上一倒。
无数细小的蚂蚁、蜘蛛、蜜蜂、会飞的小虫,像水一样淌在地上,随即四散开来,有的钻进地下,有的爬进草丛,有的飞上枝头,连蹦带跳,又飞又爬,转眼就消失不见。
程宗扬怔了半晌,“你进宫就是干这个的?这有多少?二百还是三百?你是打算把大明宫全监控一遍?死丫头!别干这种事了!你忙得过来吗?”“没有那么累啊,它们都是活的,不用我分心的。”“少骗我!它们发回来的信息难道你不接收?难道它们都带智能管理的?”“对哦。”程宗扬无语半晌,最后把气都撒在小贱狗头上,“下次你再敢带这些东西出来,我就把你切成肉卷!”小贱狗白了他一眼,一脸不屑。
简直是尊严扫地……“明天拿它打圈去!”程宗扬黑着脸道:“陈王府那几条细犬我看就行,先拿它配半个月种!”雪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他咬来,被程宗扬一把揪住耳朵,朝它鼻子上狠狠弹了一下。
小贱狗被弹得差点儿露出三只脑袋,终于意识到男主人这会儿火冒三丈,又不敢对紫妈妈动气,就剩下拿自己撒火了。看透当前的险恶局面,小贱狗往小紫怀里一趴,直接装死。
“别生气啦,我们去看个好玩的。”“看个屁!回去睡觉!”程宗扬警告道:“你要再折腾自己,就别怪我给你来个狠的——给你后面开苞,让你趴床上两天起不来!”小紫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来啊。追到我,就给你玩。”说着轻轻一纵,掠上枝头。
大明宫树木极多,而且都是百年以上的大树,虽是冬季,仍然松柏森森。两人一前一后在宫里飞掠,好在大明宫地方极大,宫苑散落各处,大多数地方都空无人迹。再加上小紫有蜂蚁探路,相隔数百丈就能觉察到人迹,一路轻轻松松就出了望仙门。
这些机械虫蚁用来监控、探路,可以说是无敌了。就是不知道要耗费死丫头多少精神,会不会导致她的离魂症发作……呸!肯定不会!她还是处女!
两人原路返回,但路过安邑坊时,小紫忽然往旁边一转,来到靠近西北角的一条背巷。
长安一百零八坊,格局大致相同,正中的十字街将整个里坊分成四个区域,每一区域内各有一座较小的十字街,将整个里坊分成十六块。核心地带多是达官贵人的居所,三进五进大宅比比皆是,占地广阔。越往边缘,房舍越小,高宅大院也变成了平民生活的陋巷。
这条背巷位于西北角十字街东面,两侧宅院的大门都设在主街,巷中只有几户人家开的小门。
小紫走到一户人家的后门,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程宗扬飞身将小紫掩到身后,然后当先而入。
两人进入院中,房门在身后悄然关上,几只蜻蜓状的机械飞虫抬起门闩,将房门插好,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面前是一个普通的独进宅院,座北朝南,进来的后门位于院子的东北角,紧邻的东面一排是柴房、灶厨和杂物间。南面的院墙下扔着卸下的车轮,一堆木头和竹竿,还有锯子、刨子等物,像是某个木匠的作坊兼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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