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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怕死……夫人,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云如瑶一手托着香腮,打量着她,「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且免了你的大丫
头,列为等外,与寿奴等人一般。」
尹馥兰哭道:「求夫人开恩,便是粗使丫头,奴婢也心甘。」
云如瑶轻笑道:「你的意思是,对我的处置不甘心了?」
尹馥兰打了个哆嗦,「奴婢不敢。」
蛇夫人哂道:「果然是个蠢的。夫人发话,当奴婢的听命便是,哪里有讨价
还价的道理?」
何漪莲道:「这贱婢被人宠惯了。不知分寸也是有的。」
尹馥兰恼道:「你——」
罂粟女一手扶额,「这个傻瓜。她是替你说话都听不出来,真真是一片好心
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尹馥兰脸上时青时白,总算知道有些害怕,不敢再乱说话。
云如瑶笑道:「我现在倒是信了,你只是蠢而已。好了,你们有职事的,自
去办事,没有职事的,不禁玩耍,且都退下吧。」
等众女退下,云丹琉从屏风后面出来,抚着额头道:「天……什么大丫头、
小丫头、丫鬟、侍姬、奴婢……我听着都麻烦死了「
「你知道,咱们程家与别家不同,尤其是咱们夫君大人,最是个喜欢招蜂引
蝶的,宅子里头鱼龙混杂,什么样的来历都有。」云
如瑶笑道:「紫妹妹当初定下这规矩说是好玩,可姑姑连日来仔细想过,这
套规矩竟是一字难易,偏是专为咱们程家所设。」
云丹琉小声道:「什么『咱们程家』——你怎么说得那么顺口?」
云如瑶关切地说道:「你的屁股还痛吗?」
云丹琉玉颊绯红,「姑姑!」
云如瑶拉住云丹琉的手,促狭地说道:「是不是痛中有乐,别具趣味?」
云丹琉捂住耳朵,羞道:「不要说了!」
云如瑶话锋一转,「我今日见了许多女宾。说来都是锦衣玉食的富贵人家,
有些固然过得很好,可有的不过三十,神情间的憔悴却是再多脂粉都遮掩不住。
有些如花年纪,却形如槁木。还有些眉宇间郁色难解,在人前偏只能强颜欢
笑。
更有些面带忌苛,些许小事便对下人大动肝火……她们好多过得都不幸福。

云丹琉怔怔想了一会儿,「真可怜。」
「我猜……她们床笫之间多半与丈夫相敬如冰,夫妻之私如行公事,来去匆
匆,点到即止,半点趣味也无。」云如瑶掩口笑道。
「依着夫君大人的话说,都是缺少性生活给闹的。」
「什么性生活?」
「就是房事啦,」云如瑶道:「丹琉,你想要这样的日子吗?」
云丹琉不寒而慄,勉强摇了摇头。
「所以呢,我很贪心。」云如瑶道:「我想要的夫君,要识文而不偏执,知
礼而不迂腐,善良而不愚蠢,勇敢而不鲁莽……」
云如瑶声音越说越小,红唇离云丹琉越来越近,就像是在她耳边呢喃一样说
道:「床下是君子,床上是禽兽。既视我如珠似宝,又能毫不怜惜地蹂躏我。我
是他最爱的娇妻,又是他发泄欲望的玩物。我甚至幻想,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
他会化身为强盗,粗鲁强暴我……「
云丹琉身子都麻了,直到耳垂被两瓣温润的唇瓣含住,才反应过来。
「格」的一声轻响,窗户被人掀开,一个人钻了进来。
姑侄两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家的夫君大人披着一条半旧的床单,一边打着哆
嗦,一边跟作贼一样鬼鬼祟祟地溜进来。
「快……快给我找身衣服……」程宗扬冻得脸色发青,「妈的……冻……冻
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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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跟老匡那个混蛋玩牌了!」
程宗扬躺在半人高的浴桶里,脑门盖着一条热腾腾的巾帕。连着换了两遍热
水,才算驱走寒意,身上抖得没那么厉害,除了不停地吸溜鼻子,舌头好歹利索
了点。
「那混蛋打个破扑克,居然用上了梅花易数——你敢信?」程宗扬愤然道:
「一边出牌,一边还他妈掐指头……阿嚏!」
程宗扬拽下巾帕,擤了把鼻涕,「干!这个不要脸的!」
「夫君不是说,那个匡神仙是个骗子吗?」
「我觉着吧,他的准确率也不高,撑死有六七成,不过那混蛋奸诈得很,输
得小赢得大,活活把我给坑惨了。」
云丹琉道:「那你也不至于冻这么厉害吧?从那边过来才多远?」
「我输光还硬挺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好?要不是高智商跑来接手,我非冻死在
那儿不可。」
「雉奴,」云如瑶吩咐道:「来给主子擦身子。」
「别别,让我再泡一会儿。胃里都直往外冒凉气。」程宗扬说着又打了个寒
噤。
「你肩上还有伤,不好多沾水汽。」云如瑶道:「待到榻上给你暖也是一样
的。」
程宗扬道:「你给我暖?」
云如瑶笑道:「好啊。」
「算了吧,你不怕我还怕呢。我冷点没关系,你可受不得寒。」程宗扬说着
往旁边看去。
没等他开口,云丹琉便扭过头,「不行。我还疼着呢。」
「不会吧?」
云丹琉狠狠瞪了他一眼,「都肿了!」
云如瑶笑道:「那就让雉奴给你暖好了。」
吕雉正默默给程宗扬抹拭身体,闻言手指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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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摘下簪钗,任由一头青丝披散下来,然后钻进锦被,沿着主人的小腿,
一直爬到他胸腹的位置。他的胸肌结实而健壮,隔着厚实的肌肉,能感受到心臓
的跳动,像沉稳的鼓声,缓慢而有力。
脸颊挨到他的腰腹,能感觉到皮肤下透出一丝寒意。吕雉身上只有一件贴身
的小衣,她将胸乳贴在他肚腹的位置,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走寒意。
一根硬梆梆的物体碰到手背,像棒子一样,又粗又硬。吕雉反过手掌,慢慢
握住那根阳物,生疏地在被中套弄起来。
程宗扬半靠在软枕上,大被下面蠕蠕而动,云如瑶披着狐裘依在他肩侧,一
手拿着银勺,喂他喝刚熬好的姜汤。
「干嘛这么着急?」程宗扬道:「反正她也飞不了。」
「你当初阳亢,要用处子缓解,她一个奴婢,居然不肯老实献出元红。单是
事主不忠这条,就该好生惩罚她。何况……」云如瑶搅着姜汤道:「你的阳亢之
症还未尽解。正该早些收用了她。」
「她都那么老了,有没有效果都难说。」
云如瑶笑着啐了他一口,「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天地良心啊!这又是谁放的谣言?等会儿,这姜汤怎么这么苦呢?」
「里面添了些活血的药物,专门给夫君大人调理身体的。」
程宗扬品了品滋味,「不光是活血的吧?」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环佩轻响,伴随着一阵欢笑,一众女子涌入房中。为
首的是阮香琳,随后是三名侍奴、何漪莲等人。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整
个暖阁都仿佛被她们的玉容照亮。其中更有三名女子穿着大红喜服,手里提着同
心结,打扮得如同新嫁娘一般,喜气洋洋。
程宗扬失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些可不是给相公的。」阮香琳笑道:「相公和夫人大喜,奴婢们也有小
喜。今日夫人给奴婢们定了上下,分了尊卑,奴婢们也商量着,想要学主子娶妻
成亲,好沾沾主子的喜气。「
「你们瞎闹就瞎闹吧,还准备这么齐全,连盖头都有?」
三名「新娘」都戴着盖头,一时间分辨不出是哪个。程宗扬看着好笑,「新
娘有了,新郎呢?」
「这里呢。」众女把「新郎」推出来,却是蛇奴、惊理与罂粟女。她们三个
作为侍奴,身份比寻常奴婢高出一等。修为也仅次于卓云君,算是一众奴婢中最
拔尖的几个。
众女将三名「新娘」推到中间,一边议论谁的腰细,谁的脚小,评头论足,
笑闹不已。
「好了,好了,新娘子都站好。」阮香琳吩咐道:「先来挑你们的夫君,抛
到谁是谁。」
何漪莲笑道:「这岂不是盲婚哑嫁?」
「只当是抽签,选中哪个,只看缘分了。」
三名「新娘」站成一排,然后依次抛出同心结。
蛇奴抬手捉到一条丝带,「这个是我的。」说着就要把那名「新娘」给牵出
来。
「不行,不行!要背过身才公平。」
众女一通叫嚷,三名侍奴只好转过身,背对着新娘,等同心结抛到头顶才接
住。
三对新人分派停当,阮香琳娇声道:「一拜天地。」
三名「新娘」屈膝跪下,俯身叩拜。蛇奴等人立在一旁,笑吟吟看着她们依
照规矩行礼的听话模样。
「二拜主人。」
三名披着盖头的「新娘」并肩跪下,向着榻上的主人叩拜。
「夫妻对拜。」
行礼的依然只有三名「新娘」。蛇奴等人看着「新娘」向自己这位「夫君」
跪拜,各自好笑,罂奴更是掩着口,笑得花枝乱颤。
「行礼已毕,该掀盖头了。新郎拿好秤杆,千万挑个秤心如意。」
蛇奴笑道:「先来看看我挑中是哪个美娇娘?」她拿起准备好的秤杆一挑,
盖头红云般飞开,露出一张妖媚的俏脸。
红玉靠在最后面,没敢近前。她初来乍到,对这些奴婢近乎荒唐的玩闹,既
觉得好笑又觉得不解,直到盖头挑起,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她才吃了一惊。
昔日的襄城君此时仔细妆扮过,眉枝如画,衬着鲜红的嫁衣,愈发美艳,她
梳着堕马髻,一双美目水汪汪的。明知道自己被当成玩物,可仍是一副含羞带喜
的娇态,真如新婚初嫁的小娇娘一般。
众女拍手叫好,何漪莲笑道:「蛇姊姊一挑就挑中了襄邑侯夫人,这小娘子
果然与蛇姊姊有缘。」
阮香琳笑着对孙寿道:「你自己选的夫君,可还满意?」
孙寿含羞带怯地说道:「满意。」
众女笑道:「真乖。蛇姊姊好福气,娶了这么个乖巧听话的小娘子。」
「给主子奉茶。」
孙寿捧起茶盏,奉给主人,娇滴滴道:「请主子用茶。」
程宗扬对云如瑶笑道:「昨天就剩你给别人奉茶了,难得有人给你奉茶,你
先喝。」
云如瑶接过茶盏,笑着饮了一口。
「多谢主子恩典。」
何漪莲笑道:「还要给你的相公奉茶呢。」
孙寿捧起茶盏,奉给蛇夫人,娇声道:「夫君大人,请用茶。」
蛇夫人接过茶盏,笑道:「你新死了丈夫,满身的晦气。今日本夫君娶你为
妻,好替你去去晦气。」
「多谢夫君大人。」
「该我了!」这边惊理也挑起「新娘子」的盖头,室内一片欢笑,她挑中的
乃是成光。
「惊理姊姊好运气,选的还是太子妃呢。」
「惊理姊姊可要小心了,白虎克夫哦。」
惊理道:「一物降一物,我可是专克白虎。」
成光见了惊理,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先后给主人和夫君奉过茶,然后乖乖
跪在夫君脚边,温顺无比。





六朝燕歌行 六朝燕歌行(5.6)
28-11-06
第五集群芳尽染第六章洞房花烛
罂粟女最后一个挑开盖头,众人哄堂大笑,比方才更又热闹几分,她挑中的
「新娘」不是旁人,正是尹馥兰。
尹馥兰咬着嘴唇,满眼的委屈。孙寿和成光两人以往的身份虽然各有凭藉,
但说起来都是落败被俘的丧家犬,在内宅只是没有名份的贱婢。她可是曾经的大
丫头,结果沦落到跟这些九等之外的贱婢同列。
按紫妈妈定的规矩,内宅诸女上下尊卑分得极清,虽然都是奴婢,但上边的
对底下的有绝对的支配权,只差一级,高下便判若云泥。
尹馥兰虽然委屈,但拗不过众人,只得自降身份,与两名贱婢为伍。可两名
贱婢选中的是蛇夫人和惊理,轮到自己偏偏是罂粟女。罂粟女在三名侍奴中排名
最末,在尹馥兰眼里,无论身份、修为、容貌,自己都远远在她之上。结果自己
偏要给她为妻,简直成了笑柄中的笑柄。
尹馥兰心意难平,奉茶时也显得不情不愿。可诸女没有一个人理睬她那点小
心思,只笑着拿她们逗乐。
三名「新娘」与自己选中的丈夫同饮了交杯酒,孙寿和成光各自跪在地上,
张开红艳的小嘴,让夫君们含了酒,嘴对嘴地喂到她们口中。尹馥兰不肯与她们
两人一般,可最后还是被人捉住肩膀,强迫她与夫君大人口对口地喥了口酒。
接下来众人又用红线系了红枣、花生、桂圆和瓜子,让新人同食。孙寿和成
光又乖又媚,用舌尖挑着咬开的瓜子,送到夫君口中。然后又脱了绣鞋,将酒杯放入鞋中,喝了金莲酒。
饮完合卺酒,三名「新娘」被各自的夫君带着,送入洞房——就在主人的床
榻前,用轻纱围起来三处帷帐,里面铺了丝织的茵席。
众女重整旗鼓,开始闹洞房,首当其次的是孙寿。她半推半就地被人按住手
脚,扯开嫁衣,露出白生生的玉体,又作模作样地挣扎一番,最后像是认命一样
张开双腿,将娇美的玉户敞露出来。
「就是,嫩得滴水呢。」
蛇夫人一挥手,大方地说道:「尽管摸!」
众女一起伸手,伸到新娘腿间,有的捻住那只小巧的阴蒂,在指间揉弄。有
的将她阴唇翻开,露出柔润的穴口,有的索性把指尖塞到娇腻的蜜穴内,观赏新
娘子嫩穴颤抖抽动的娇态。
孙寿躺在茵席上,乌亮的堕马髻歪到一边,粉颊一片潮红,她细长的蛾眉拧
成一团,红艳的小嘴圆张着,不时发出低叫,叫声又嗲又媚。
好不容易闹完,身为新郎的蛇夫人已经脱去衣物,露出白美高挑的玉体。两
条黑色的皮革系在她雪白的胯间,上面是一根昂扬坚挺的假阳具。那根假阳具出
自太泉古阵,外形粗犷威猛,表面贲张的血脉蚯蚓般隆起,如同活物。漆黑的棒
身衬着雪白的胴体,使她看起来犹如魔女般妖艳冶丽。
新娘侧身跪在席上,羞答答张开红唇,含住胶棒的龟头,一边扬起脸柔媚地
吞吐舔舐,一边与夫君大人眉目传情。
没想到夫君大人却不高兴起来,「这么娇滴滴的,你吃糖呢?」
蛇夫人说着一手按在孙寿脑后,挺起腰肢,硬生生捅了进去。粗大的棒身塞
进喉咙,新娘子被捅得花容失色。蛇夫人一连捅了十几下,直到新娘两眼翻白,
几乎晕厥过去,才松开手。
孙寿狼狈地伏在地上,咳嗽半晌才喘过气来。她眼泪汪汪,含羞带怨地瞥了
夫君大人一眼,娇喘息息地说道:「老公的大棒子好厉害……「
蛇夫人娇笑道:「娘子过来,该本夫君给你开苞了。」
孙寿抬起纤腰,将一方雪白的喜帕垫在臀下。蛇夫人却又斥道:「你也是嫁
过人的,这样子怎么给你开苞?」
何漪莲笑道:「垫高些,你家相公干起来才爽利。」
孙寿赶紧拿过软枕,一连垫了两只,才让夫君大人满意。
孙寿下体高高挺起,丰润而又娇艳的玉户在灯光下纤毫毕露,淫态横生。蛇
夫人却把她丢到一边,「先等着,待本夫君闹过洞房再说。「
旁边另一位新娘也已经脱得一丝不挂,这会儿正裸露着白艳的肉体,仰面躺
在茵席上。她双足被扯到帐外,两条玉腿笔直拉成一字,股间那只光洁无毛的羞
处敞露着,像朵绽开的月季花般,被人把玩取乐,周围一众女子不时发出阵阵哄
笑。
程宗扬血脉贲张,阳具怒涨的像要爆开一样。那只纤手动得越来越慢,最后
终于停下来。过了一会儿,一张温润的小嘴凑过来,含住龟头,带着一丝生疏,
勉强吞吐起来。
髮丝在腰间摩擦着,传来丝丝缕缕酥痒的触感。眼前是玉体交迭,恣意欢淫
的香艳场面,怀中左拥右抱,温香软玉满怀,身下是女奴唇舌无微不至的服侍。
目之所及,手之所抚,体之所触,无不尽态极妍,春光无限,就算程宗扬是
一尊石人,此时也心头激荡,几乎难以自持。
他在云如瑶臀上拧了一把,「好你个瑶儿!居然在汤里下春药?想看我的难
堪啊?」
云如瑶笑道:「敢问夫君大人,这姜汤的祛寒效果如何?」
「寒是祛了,这会儿添了一肚子火,你来给我消?」
云如瑶推开他的手,笑道:「让雉奴服侍你好了。」
「不对。」程宗扬反手握住云如瑶的手掌,看着她的眼睛道:「汤里的药物
是你准备好的,就算我今晚没有挨冻,也少不了这些吧?瑶丫头,你这么大动干
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给她开苞?」
云如瑶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说道:「不可以吗?」
「我现在的状况还用得着春药?吹口气我都能硬给你看。是死丫头的主意,
还是你的主意?你们勾结起来,又搞什么鬼呢?」
「怎么样?我就说你瞒不过他吧。」云丹琉道:「行啦,程大老爷,又没人
打算害你。」
「废话,把我害死了,你们都守寡去。你们两个老实交待,是不是拿我做什
么实验呢?死丫头要跑去宫里,肯定是故意的!」
云如瑶撩了撩髮丝,有些无奈地说道:「紫妹妹说你身子一直有些不妥当,
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会伤了身子。正好蔡公子在宫里寻到一点慎恤胶,特意送来
的。「
「谁?」程宗扬声音高了八度,「死太监给的东西也能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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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昭阳殿。
宫苑之内,楼阁倾颓,满目创夷。洛都之乱,各方势力轮流登场,将这座天
子停灵的宫苑几乎打成废墟。乱事方定,宫里所余不多的人力都用在整治皇后所
在的长秋宫和天子登基要用的崇德殿上,昭阳宫无人打理,仍是一地狼藉。
曹季兴双手拢在袖中,孤魂野鬼一样在废墟间游荡着,不时伸着鼻子,东嗅
西嗅。
小紫和朱老头坐在坍塌了一半的大殿上,身后一弯冷月,凄清无声。
「紫丫头啊,大爷觉着吧,这事是你想得多了。」朱老头道:「你想啊,你
就跟那小子搂搂抱抱,别的啥都没干过对吧?他能不能生的,有你啥事啊?再说
了,他就算不能生又能咋的?大爷不也没生过吗?」
小紫一手托着香腮,「万一他死了呢?」
「死啥啊死。丧气!」朱老头道:「大爷探过他的经脉,那小子屁事没有,
就是吸纳的杂气太多,把气海给堵磁实了,又正赶上要破境,结果真元的量是上
来了,品质不够,才导致真阳满溢,丹田受损。要治也容易,只要把那些杂气释
放出来就没事了。」
小紫苦恼地说道:「可那个大笨瓜就是不肯泄出来,还想着靠自己把杂气给
炼化掉呢。」
「那臭小子就是心软。」朱老头一拍大腿,「左一个右一个的,捡到篮里就
是菜,丢人不!还不如跟大爷去练童子功呢。」
「他会不会死?」
朱老头为难地说道:「这事吧,前头都没见过,大爷也说不大准。要打个比
方,他这会儿就像根基不稳,偏偏又要往上盖的高楼。运气好说不定能翻过去,
破境成功。运气不好,就难说了。不过话说回来,他那路数跟旁人不同,寻常杂
气都是真元不纯,他那些是吸纳的死气转化残留,与精魂相关……「
朱老头拈着鬍鬚,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那位师兄的巫宗秘传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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