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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小紫展颜笑道:「你开心我就开心。」
「我也一样。」
程宗扬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笑道:「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可是有人会吃醋哦。」
程宗扬失笑道:「不会吧?」
除了紫丫头和赵氏姊妹,其他不是侍妾,就是奴婢,哪儿有她们吃醋的份?
不过转念一想,如瑶和丹琉还在舞都,婚后头一个新年就两地相悬,未免有些对
不起她们。
而且自己旅居在外,无法与林清浦联络,也和留守舞都的她们音讯难通。
更别说远在南荒的凝羽,已经两年未见,想起来就有种揪心的感觉。
「不知道云丫头她们这会儿在干嘛呢?有没有跟雁儿、莲妞她们一起守岁,
吃年夜饭,放爆竹……」
「别担心,朱老头这次再走,就不准备再回汉国了。离开之前,总得保证那
个小家伙的平安。你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他也会顺便照顾。」
程宗扬确实一直在担心这事,如瑶、丹琉、雁儿,还有怀着刘骜子嗣的友通
期都留在舞都,万一剑玉姬那贱人来个釜底抽薪,自己可受不了。
「他留在汉国,是不是要跟巫宗那个什么天王,达成什么协议?」
「你猜。」
「我智商只有你的一半,你让我猜?你要是再欺负我智商不够,我就……吃
了你!」
程宗扬凶巴巴说着,作势要扯开小紫的衣衫。
死丫头躺在他怀里,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笑道:「给你吃好了。」
「真的?」
小紫笑吟吟道:「你猜?」
「我可以……」
程宗扬抚摸着她圆润的美臀,「先吃一半……」
「大笨瓜,你连那个老婆婆都不舍得吃。」
「谁说我不舍得?我是没兴趣!」
程宗扬凛然道:「再说了,她怎么就老婆婆了?还水嫩着呢。」
小紫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在他耳边小声道:「好吃吗?」
程宗扬噎了一下,吕雉那贱人!自己怎么吩咐的?绝对不许外泄!结果死丫
头一转眼可就知道了。
这要传出去,自己的面子还要不要了?程宗扬道:「你让我吃吗?」
「不要!」
程宗扬竖起一根手指,「只一下。」
「不可以!」
程宗扬抱住小紫,用下巴在她脖颈中使劲蹭着,「就要吃,就要吃。」
小紫被他鬍茬刮得又刺又痒,一边扭着脸躲避,一边道:「不行!不行!就
是不行!」
「就要!就要……」
「不要!不要……」
两人笑闹着,忽然坊外传来敲梆子的打更声。
坊内那些豪门大户宅中人影闪动,纷纷打开大门,却是已经到了元正大朝会
上朝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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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从他怀中钻出,笑道:「程头儿,你该上朝了。」
程宗扬悻悻然站起身,「亲一个再走。」
小紫乖乖扬起脸,被他吻住唇瓣。
唇舌纠缠之际,难舍难分。
忽然间,小紫精致的玉脸浮起一抹诱人的嫣红,她扭首移开红唇,一双美目
水汪汪的看着他,声如蚊蚋地说道:「大笨瓜,以后给你吃……」
说着飞也似地掠下檐角。
唇上传来澹澹的幽香,程宗扬呆立在屋嵴上,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咧开,露出
傻笑。
◇◇◇无数灯火从各坊涌出,汇集在笔直的大街上,犹如一条条流动的星河
,涌向唐国的中枢所在——大明宫。
程宗扬换好上朝的袍服,跨上赤兔马。
敖润在前提着灯笼引路,吴三桂跟在马后随行。
以程宗扬使者的身份,再加上唐国允诺的特殊礼遇,完全有资格乘车赴朝。
不过段文楚专门叮嘱过,元正的大朝会不比常朝,除了在京的官员,各州都
督、刺史、各节度使派遣的职官、一众属国的使节……都要入朝为唐皇贺岁。
为了避免拥堵误事,上至宰相,下至郎官,这一天都会弃车乘马,甚至连随
从都不敢多带。
一出门,只见一个熟人正在外面等着。
那人剑眉朗目,唇红齿白,虽然脸上青肿未褪,眼圈还黑着,但丝毫不妨碍
他人见人爱的帅哥形象,反而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想问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混帐
,居然把名动京城的独孤郎打成这样?独孤谓双手抱拳,躬身施了一礼,「下官
独孤谓,奉命护送君上。」
与唐国谈判的条款中,专门提到唐国官方有保护舞阳程侯出行的义务。
这差事出力还不讨好,出事是罪过,没出事被人说给成汉使献殷勤,也是罪
过,又赶上年节,可谓苦逼到极点。
京兆府的官员们推来推去,结果差事抡了一圈,毫不意外地又落到了法曹参
军独孤谓头上。
理由是独孤参军跟舞阳侯打过交道,对工作情况比较熟悉,而且能力出众,
一定能圆满完成组织上交待的工作任务。
独孤谓倒是很有觉悟,他一个从刑部六扇门借调的外来户,京兆府还不可着
劲儿的用?苦活累活髒活全是他的,背锅顶雷扛包样样不缺。
于是除夕之夜,别人在家喝着酒过的年,他蹲在程宅门外,喝着西北风过的
年。
程宗扬笑道:「独孤郎,辛苦了。」
独孤谓连称不敢,然后紧跑两步,跟在马侧。
程宗扬只带了敖润和吴三桂两人,结果一上街才发现,自己带的随从还算多
的。
同住在宣平坊的尚书左仆射严绶,尚书右仆射卢钧两位尚书省的主官,都只
带了一名提灯的随从。
其余低阶官员都是单身独骑,自己拿着灯笼。
从宣平坊到大明宫的大街长十二三里,沿途各坊不断有官员或是乘马,或是
步行,汇入上朝的队伍。
满街灯火相望,衣冠载道,官员们戴着乌纱幞头,身着朱紫官服,依照品阶
不同,腰间佩戴着金鱼袋、银鱼袋,一个个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尽显帝国精英
官僚的风范。
敖润在前面牵着马,一路上左顾右盼,程宗扬也觉得大开眼界。
他此前只跟段文楚、独孤谓这些唐国官员打过交道,独孤郎自不用说,长安
城有名的帅哥,段文楚也是相貌不凡。
他原来以为只是个例,此时才发现,满大街的唐国官员,就没有一个长得丑
的!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身材高大,相貌端正。
程宗扬禁不住道:「唐国官员都长相这么出众?」
「回君上,」
独孤谓道:「唐国官员都要吏部考核才能出仕,先考的就是长相。」
听了独孤谓解释之后,程宗扬才知道,唐国士人通过科举,只是有了作官的
资格,正式成为官员,还需要通过吏部的考试。
考试内容共有四项,依次是身、言、书、判。
身是指外貌,须得体貌丰伟,相貌堂皇才算合格。
言指口才,不能口吃或者口音太重。
书指书法笔迹,最后的判是指通晓桉牍公文。
四项之中,相貌排在位,公务能力反而排在最后……唐国如此强盛,只
能说明人家的选材方法还是很科学的,帅哥就是比丑逼有能力!「长得丑点,连
官都不让当,」
程宗扬感叹道:「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啊。」
独孤谓陪着笑脸,心里暗自嘀咕,领导这是对我有看法?可我都被打成这样
了,还能怎么着?往脸上划两刀,哄领导开心?问题是这会儿你开心了,回头别
的领导喜欢帅的,我怎么办?程宗扬道:「独孤郎当年在身这一项上,想必是拔
得头筹了。」
独孤谓干笑道:「君上见笑了。」
程宗扬忽然来了兴致,「哎,你说咱们两个,谁长得帅啊?」
独孤谓怔了一下,似乎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到了。
我?独孤谓,长安城两百多万人公认的帅哥。
你问我咱们俩谁长得帅,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独孤谓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然是君上!」
程宗扬摇了摇头,「我不信。」
「真的!」
独孤谓诚恳地说道。
「老敖,你来评评!」
敖润眼也不眨地说道:「当然是程头儿你长得帅!」
程宗扬扭头道:「长伯,你觉得呢?」
「那还用问?」
吴三桂伸出大拇指,「肯定是君上!」
「是吗?那具体说说,我哪儿比独孤参军帅?」
吴三桂打了个哈哈,「我想想啊。」
「独孤郎,你说呢?」
独孤谓慨然道:「君上如日月,下官如萤火。哪里能比呢?」
「吹牛。老敖,你来说。」
敖润头也不回地说道:「程头儿,这得加钱啊。」
程宗扬放声大笑。
独孤谓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失笑之余,也不由对这位程侯的印象略有改
观。
沿着宽广的长街笔直向北,远远便能看到巍峨的宫城。
越往前,城阙越发高大雄伟。
长安城原本是整齐的长方形,最初的宫城位于北面正中的太极宫。
因为太极宫位于洼地,地势较低,唐国又在长安东北的龙首原上兴建大明宫
,作为帝国中枢。
大明宫东西长三里,南北长六里,面积几乎是紫禁城的五倍,本身就相当于
一座巨大的城市。
宫中山水相连,由龙首原分出的三道山岗横亘宫中,在岗上依次建有外朝的
含元殿、中朝的宣政殿和内朝的紫宸殿,居高临下,气势恢弘。
大明宫之南,面向长安城方向建有五座城门,程宗扬沿街北上,正前方一座
便是大明宫的正门,丹凤门。
这是程宗扬见过最宏伟的宫门,城门高十五丈,宽二十丈,下方分为五条门
道,城楼更是高耸入云,镶金砌玉,金碧辉煌,气象万千。
披星戴月的入朝官员们从门前行过,人马小如蝼蚁。
待漏院位于丹凤门之西的建福门外。
由于宫门要到夜漏尽后二刻方能开启,唐皇特命人在此建院,供入朝的官员
等候,免受风雨之苦,因此名为待漏。
此时待漏院内已经汇聚了上千名官员,王公重臣、四方使节、文武官吏,在
院中各寻位置,彼此揖手寒暄,一时间颇为热闹。
程宗扬在唐国没什么熟人,自己所处的又是客使区域,与李药师、王忠嗣那
些武将不在一处,原想着随便打个哈哈,然后闭目养神就算完事。
可没想到入内一看,居然遇到好几张熟面孔。
当头一位门牙掉了两颗,依然抱膝啸傲,旁若无人的风流名士,却是谢家那
位浪荡大爷——谢无奕。
谢无奕正啸得高兴,见程宗扬进来,眼睛顿时一亮,起身道:「诶!这不是
程贤弟吗?多日不见!你怎会在此?」
程宗扬也是一愣,「谢大哥?你怎么来了?」
谢无奕迎上来,把臂笑道:「张少煌那厮,去了临安便乐不思归!王丞相索
性让他待在临安,玩够了再回来交差。桓歆他们都去了江州,找小侯爷玩乐,我
就耽误了一天,结果被王老头抓了差,派来出使长安。你怎么也在此处?」
程宗扬笑道:「不对吧?谢大哥你要是不乐意,王丞相能把你派出来?」
谢无奕大笑道:「知我者贤弟也!久闻长安繁华,老兄我早有意一行。」
「谢大哥来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吧?」
谢无奕不在意地说道:「也许一个月?一个多月?」
好嘛,连自己来了多久都没数,这也是潇洒到一定境界了。
「石超也在长安,你们没见面?」
「石胖子也在?还真没留意。反正我这些日子就在平康坊住着,别的地方都
没去。」
「你说哪个坊?」
「平康坊啊。怎么了?」
程宗扬明白过来,合着这位大爷在青楼住了一个来月?王茂弘莫非是气迷心
了?居然把这么个不靠谱的大爷派来公干?「没什么,我跟石超在宣平坊,离得
不远。」
谢无奕在他手臂上捏了两下,笑道:「有空一块儿坐坐。」
程宗扬微微一怔,这位大爷居然也会使暗号?两人一笑而罢,彼此揖手作别。
刚往前走几步,一个戴着长翅纱冠的乌衣少年上前拜倒,尖声道:「小的见
过程主事。」
程宗扬停下脚步,「你是……小贯子?」
童贯扬起脸道:「正是小人。」
程宗扬忽然发现自己来这一趟是个错误,今日大朝会,自己作为汉使被邀出
席,其他晋宋诸国也免不了有使节赴会。
晋国还好些,自己没有官职在身,顶多是江州刺史萧遥逸名下的客卿身份。
而自己在宋国可是有正式官职的:工部屯田司员外郎,宝钞局主事。
程宗扬对自己的身份问题一直不怎么在乎,六朝各自疆域广大,以这个时代
的信息传播效率,自己多几个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是当个小官还无妨,等地位高到一定程度,就难以掩饰了。
比如自己舞阳程侯的身份,哪一朝都不可能放着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诸侯不去
理会。
自己在待漏院接连遇到熟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顶级的圈子
就那么大,即使今天来的不是童贯和谢无奕,其他人也不会忽视自己这位汉国新
贵。
程宗扬略一错愕之后,并没有设法掩饰,只笑道:「你是朝廷派来的使节?
不错嘛,升官了。」
童贯表情说不出的古怪,既担忧又棘手,还有种捞到救命稻草的惊喜。
他小声道:「回程主事。小的不是正使。」
「谁是正使?」
童贯苦笑道:「这次来的正使,程主事也认识。」
「不会是蔡元长、史同叔他们吧?」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游目四顾。
童贯小声道:「是廖群玉廖先生。」
程宗扬一怔,怪不得当日廖群玉行止有异,原来是挂着公事的名义,悄悄给
自己主公干私活,结果被自己无意中撞见。
「廖先生不是一直不肯出仕吗?怎么成了正使?」
「贾相爷推行方田均税法,没有得力的人手,举荐廖先生做了掌管三阁图书
的秘书监。此行正好在长安,临时派遣为正使。」
「你也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当副使。」
童贯苦着脸道:「不敢瞒程主事,小的是秦大貂珰举荐,由官家钦命,来皇
图天策府学习武事的,并非使节。」
派一个太监来学习武事……好吧,太监能打,这也算宋国的优良传统了。
「廖先生呢?」
元正大朝会,宋国派来的正使不见踪影,反而让一个太监出面,这事怎么看
都透着蹊跷。
童贯嘴角抽动了几下,「不见了……」
程宗扬压低声音道:「别哭!怎么回事?」
「小的明白。」
童贯忍泪道:「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廖先生昨日出门就没有回来,各处
找也没有找着。唐国鸿胪寺催促要使节名单,小的没办法,只好冒充正使,填了
名字。」
童贯攥住他的衣袖,「程主事,小的辞行时,太后和官家专门吩咐过,若是
遇见主事,一是向主事问安,若主事诸事顺利,还望早日回临安一行。二是万事
都要听主事的吩咐,不得违命。如今见着主事,小的可总算有了主心骨。求主事
给小的作主……」
自己能作什么主?这会儿找廖群玉也来不及了。
再说了,我是汉使,你是宋使,难道我能把两国的使节一肩挑了?汉、宋结
盟,这是要对付谁呢?「不用慌张,你就沉住气去上朝。鸿胪寺给你讲过礼仪吧?别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散朝之后来见我。」
程宗扬低声说了自己的住处,然后嘱咐道:「稳着点。」
「是。小的记住了!」
童贯到底不是个畏手畏脚之辈,听了程宗扬的吩咐,挺了挺胸,然后抱拳施
礼,「多谢主事提点!」





六朝燕歌行 六朝燕歌行 第十集 今朝元正 第五章 九天阊阖
第五章·九天阊阖
29年10月3日
程宗扬交待童贯沉住气,自己反而有点沉不住气了。
谢无奕显然有话要对自己说,能让这么个纨绔大爷上心的事,想想也不会是
小事。
宋国这边更清奇,正使居然失踪了,剩个小太监被赶鸭子上架。
据程宗扬所知,六朝在彼此的都城都有常驻的官员,汉国也有,抵达长安时
还来拜见过,只不过自己当时人还没到,被吴三桂带着吕奉先出面打发了。
正常情况下,童贯应该跟驻地的官员沟通,而不是自己冒充正使……程宗扬
不由回头看了童贯一眼,这小家伙,出头的心思还真热。
六朝使节各有席位,程宗扬刚入席坐定,拿起茶盏,便听到门吏通传,「昭
南使节,申服君到!」
程宗扬差点儿把茶盏打翻。
申服君跟自己不熟,大伙儿根本就没见过。
问题是自己跟他女儿可不陌生——申婉盈,卓云君的亲传弟子!跟自己有过
好几腿关系那种。
不会这么巧吧?谢无奕、童贯、申服君,有的没的全赶到一块儿了?长安城
这地面这么邪门?程宗扬心里嘀咕着,只见一名头戴高冠,身着乌衣的五旬老者
踏进阁内。
他腰间悬着一串珠玉长佩,右手扶着一柄样式古拙的长剑,大袖飘飘,行如
流云,向众人略一颌首,然后一言不发地入席落座。
程宗扬有些心虚地呼了口气,幸好申服君没带着女儿,不然要在这里被人当
场认出来,再来个当庭哭诉,恚骂自己这个负心郎,那场面可就太尴尬了。
程宗扬侧了侧身体,避免与申服君视线相接,接着又听到一声通传,「秦国
正使,中大夫徐客卿到!」
程宗扬闻声,不由来了一丝兴趣。
六朝之中,自己唯一没打过交道的,就是秦国了。
他一直有些好奇,自己会不会遇见白起、商鞅、韩非、孙武这些勐人?说不
定还有荆轲、聂政这些名垂后世的刺客。
程宗扬饶有兴致地举目望去,接着眼珠子险些掉出来,手里的茶盏「咣」
的一声掉在桉上。
此时昂然而入的秦国正使披着一袭华丽的玄黑色羽服,头戴着一顶翠羽冠,
拿着一柄白羽扇,打扮得跟鸟人一般,乌髮如墨,飘然出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
样。
问题是那张脸——居然也是自己的熟人!而且是一个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的熟人!程宗扬不知道秦国有哪些赫赫有名的传奇人士,但眼前这位,他敢一万
个肯定,绝对不是秦国人!那人带着一丝矜持的笑容向众人微微颌首施礼,到了
程宗扬这边,眼睛勐地一亮,接着又很快收敛起来,毫无异状地从容入座,风度
翩然地摇着白羽扇,看不也看这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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