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神女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自己劈来的,而是反向劈去。
那人竟然选择一剑劈开法阵,他身影自法阵的裂缝飞掠出去,遁入风雪之间。
「想逃?」季易天笑意狰狞。
心意一念间,法阵瞬间撤去,那些在半空中积累了许久的大雪如雪崩般坍塌,
季易天身形同样掠起,朝着那道黑影追击而去。
既然是乘胜追击,他便也不再藏私,身为阴阳阁阁主,他最著名的便是阴阳
道术,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符印术同样修至极高的地步,即使是天机阁的大
符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每一片雪都是纸,他以念为笔,拖墨写符。
念力波及之处,每一片雪花都成了纷纷扬扬的符纸。
它们不能致死,却能拖住少年的步伐。
如潮的剑意自他身上喷薄,燃雪成灰。
而仅仅是几息之间,相隔数十丈的身影一下拉近。
风雪带着杀意扑面,刺得两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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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拉锯战中,两人的身影时远时近,那道黑影被无数符纸和拳头轰中,
却灵活得像是泥鳅一般,避开了几乎所有要害的打击,许多势在必得的打击都会
在触及的一瞬被他艰难躲过,一路上虽然险象环生,他身上也添了许许多多的伤,
但是他终究还是活着。
半柱香的时间里,他们途径了几十里地,且追且战,沿途的雪都被灼烧殆尽,
露出了一道极长而笔直的黑色通道。
砰!
阴阳交征之间,季易天的身影从交叉处遁出,一拳悄无声息地轰打在他的后
背上,黑影被一拳击中,发出一声闷哼,掠动的身子结结实实地向前砸去。
前方是一片早已干枯的稀疏树林。
那黑影身受重伤,一下撞进密林间,遁逃起来。而季易天在靠近树林的时候
心中生出了许多警觉。
季易天神色阴寒,心想此人的身体究竟还是血肉么?为何受了如此多的伤依
旧可以保持这种速度?
他静静地看着那片树林,林间树叶早已凋尽,枝头压满白雪,在他神识中一
览无遗。如果没有其他高手刻意隐蔽,那么其间就是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那里面会不会设伏呢?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本就是阵法符箓的大宗师,若是他以此设伏,难
道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况且这一战他也打得酣畅淋漓,哪有退去之意。
他纵身冲入密林之中。
而林玄言不闪不避,就静立在树林的入口,与他正面对了一拳。
一拳之后,林玄言身影再次倒飞出去。重重砸到一根干枯的树干上。那一击
力量巨大,树干被硬生生凿得凹陷进去。
「到此为止了。」季易天看着那个黑衣蒙面的少年,看着他想要将自己的身
体从树干中拔出的样子,觉得有些可怜和可笑。
年纪轻轻便能与自己交战至此,他确实也值得尊重。但是这些尊重不妨碍自
己杀死他。
七十二片雪花化作符箓凝于拳间,这一拳将出未出,压迫感却已强大到令人
窒息。
一拳递出,向着他迎面打去。
就在他觉得必胜之际,他忽然看到陷入树干中的少年抬起头,漆黑的夜里,
他的神色冷得没有温度。
那一刻,有种极其危险的征兆在心底升腾而起,他不知道这种危险来自哪里,
但是出去本能,这一拳甚至还未递完,他便开始疯狂后退。在立定之后,他望向
数丈之外的那个少年,他一身黑衣被方才的拳罡打得破碎不堪,但是季易天却丝
毫没有觉得喜悦。
因为在他真真切切地看到,在他方才所站立的位置,悬着一把剑。
剑上滚着一粒血珠。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个细微的伤口。那是自己的血。若是方才自
己慢了一点……
这是哪来的剑?
他心中一阵惊惧。随后有些释然,冷冷道:「你不惜不停受伤,最后诱我来
此,应该就是为了这一击吧。你确实不错,但是你还是失败了。」
失败了就可以去死了。
言罢,他浑身的气息都调动了起来,树枝上的雪被瞬间卷去,露出死灰色的
枝干,周围的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抚过,树木断裂的声音在周遭不停响起,
大团大团的雪冰雹般砸落,季易天一手结握拳,一手结符,朝着林玄言轰然击去。
林玄言背部尽是鲜血,可他平静地站了起来,身形一晃,向着周围极速掠去,
竟比先前逃亡之时还要更快。
季易天也料到他先前藏拙,并未太过惊奇,他催动法力,以比他更快的速度
追击过去。
两道身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兔起鹘落,刹那交错又刹那分开,周遭的林木
被充沛的力量横扫而过,无数枝干都被拦腰折断,碎雪簌簌而下,他们身影越来
越快,时不时有火浪汹涌,剑光激越。而满地的厚雪也一阵狼藉,如被地牛翻身
一般露出了黑色的泥土。
寒风呼啸,天地逐渐安静。
这一场战斗中,几乎半座荒林都被夷为平地。
季易天在和他错开之后飞快结了一个千钧符,向他坠去,林玄言避之不及,
身子沾到符之后如被千斤压顶,身形骤然一坠。
季易天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定了定心神,随手向着虚空一握,
远处的林玄言再次惨哼一声,喷吐鲜血。
季易天看着自己的手,也有些吃惊,方才他心有灵犀地一握,竟然真正突破
了空间的阻碍,重伤了对方,这是通往大道的征兆啊,他心中开始狂喜。
这些年,因为受制于天赋,他对自己晋入通圣越来越绝望,不曾想在今夜竟
有如此领悟?
他望向眼前那个此刻被自己视为磨刀石的少年,神色添了许多炽热。
季易天感慨道:「再给你十年,我今晚或许就死了,实在可惜。」
林玄言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你见到了大道的门槛么?」
季易天微笑道:「怎么?出乎你意料了?后悔了?」
林玄言也笑了起来,「见一见大道再死,你或许可以安心许多。」
季易天道:「我觉得我猜到你是谁了。」
林玄言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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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天道:「那我今夜便不杀你了。想必你今夜杀我是和你师父有关吧,这
样最好,待我废去你武功,打断你双腿,将来在你面前,日日夜夜地操你那个母
狗师父,这番场景,你能想象么?」
林玄言没有说话。
季易天以为他很愤怒,冷笑道:「你那师父真是人间尤物,奶大臀翘,以前
揪着她奶子操她的时候,那叫床也是声声入魂,浪得不行,比最下贱的妓女都不
如,她也就在你们这些徒弟面前装的高冷一些,实际上呢?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她
弄得跪下求饶。」
季易天绘声绘色地说着,说话间他感受着林玄言传达来的情绪,在这种对决
之中,任何大情绪的波动都有可能卖出破绽,成为丧命的导火索。
可是他没有想到,林玄言平静地立着,撕去了自己的蒙面。
他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调教了她这么久,可是她的
心依旧不在你那里,你还真是一个废物啊。」
季易天怒火上涌,但他很快压了下去,冷笑道:「无能小儿逞口舌之快。将
来我将那贱奴儿剥光了衣服,在你面前掰开小穴让我下属一个一个上的时候,你
可别求我。」
他又道:「说来你和你师父也真像,嘴上功夫都很厉害,她也常说自己绝不
屈服什么的,可是最后呢,还不是被我挑逗得欲仙欲死,跪着哭着要我揉她的大
奶子,掰开她的腿操她的小嫩穴?哪有先前一点半点的尊严。你不会真以为你那
婊子师父还是什么圣洁高贵不可侵犯的女剑仙吧?」
林玄言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问:「你说完了?」
季易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接着方才的时间,他以最快的速度换气调息,将
精气神再次拔到高峰,想要一击必杀。
他冷笑道:「你听不下去了?」
林玄言静静地看着他,道:「你看看你的四周。」
「这种骗小孩子的……」季易天忽然不说话了。
周围一阵明亮,如浮着千万盏花灯。
这是哪里来的光?一道又一道,寒芒逼仄,锐利照人。
这是剑光。
季易天向着四周望去,瞳孔骤缩,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髓钻入身体,所有血
液都像是在这一刻凝结。
他的周围悬满了剑,密密麻麻,剑刃发著寒光,像是黑夜间许许多多半寐着
的眼。
那是剑的海,也是林玄言的剑域。
他竟然在这里藏了这么多剑?
但即使如此,他又如何能同时操控这么多剑?
「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操控如此多的剑?你这不过是故弄玄虚,如何骗的了我?」
季易天放声狂笑,朝着林玄言狂暴进攻而去。
林玄言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叹息。
那些幽灵般的剑如受召唤,原本朝下的剑尖纷纷变动,齐齐指向了季易天。
林玄言负手而立,神念一动,剑便如龙而来。
季易天的攻势被突如其来的剑龙打断,在磅礴的剑意之下被迫连连后退,他
又惊又惧,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一个人究竟要如何强大,才能同时御剑三千?
「这些剑不是我刻意准备的,但是战场是我刻意挑选的,因为这本就是葬剑
之地。」林玄言缓缓说道。
季易天转攻为守,抵御着剑龙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他依旧不解:「你怎么可
能操控这么多剑?你要是有这么雄浑的修为,我早就死了。」
林玄言轻声道:「我不需要操控他们,因为我本来就是天下剑之共主。」
季易天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放声狂笑,两道黑白波纹自周身荡
开,他并指身前,向前一斩,剑龙受阻一滞,他借着千载难逢的机会破开缝隙向
着林玄言击去。
林玄言沉默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具尸体。
季易天再次落空,他愤怒,不解,更想不明白,连身后追击而来的剑龙都不
记得了。
林玄言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宛如妖魔。
一柄剑顶在了他的心口处。
季易天浑身颤抖,他有太多太多问题,最后只问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想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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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言平静道:「在我像这样把剑送进阴道主身体的时候。」
一剑透过心脏,千万剑接踵而至,荒原上的惨叫无人能够听到,季易天气海
破碎,汹涌的修为海浪如雪浪翻涌,那些修为搅碎了无数剑,却还是有剑刺
入他的身躯。
他精气飞速流逝,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转眼间苍颜白发。
季易天艰难转过身,狞笑着看着他:「你以为你很聪明?来不及了,已经来
不及了,你知道下来的人是谁么?那个铁匠根本帮不了你那两个师弟师妹,我死
了,他们也不用活!」
林玄言静静地听完,他手伸入剑海之中,随手去过一把,横向抹去,一剑割
掉了他的头颅。
……
……
从早晨开始,钟华便察觉到了破庙中的异样,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有乞丐走出
去,过来许久也不见回来,然后又有乞丐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就这样一个又一个,
不像是有事外出,更像是想离开又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最后留下的是那个别着八个袋子的大长老,他一直盯着钟华。
破庙之中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俞小塘反应再慢也知道了事情不对劲,他看了
一眼钟华,询问意见。
钟华若有若无地看了那个长老一眼,他松开了俞小塘的手,在她的掌心轻轻
地写了一个字,俞小塘手指微动,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俞小塘随着钟华朝着那个丐帮长老走去。
钟华蹲下身子,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牌,递给了他:「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如果知道,这块玉牌的价值你应该也知道。」
老乞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怕我没命拿。」
钟华道:「你是官府的人?」
老乞丐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
钟华递给了他一张银票。老乞丐接过银票,看也没看,直接塞进了口袋中,
他缓缓道:「官府为了治理我们丐帮,自然要安插许许多多的眼线,平日里还好,
一旦乱世开始,朝廷害怕我们谋乱,自然需要手资料,这本就是难以避免的。
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与朝堂相安无事,所以即使有朝廷的眼线,我们虽心知肚
明,也装作不知道。」
钟华点点头,「那好,第二个问题。你属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老乞丐道:「这个问题不要钱,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长老,只是腰间袋子多
了点罢了。」
钟华没有深究,道:「第三个问题,我们的行踪是不是已经暴露了,你们是
直接把信息上达官府吗?」
老乞丐伸出五根手指,钟华如约给钱之后,老乞丐道:「你找一个人找不到
的时候会很着急,而找到了之后,尤其是确认对方是瓮中之鳖之后,反而不会那
么急了。他们不会直接把消息传达给官府,因为自己动手抓住你们远比把消息卖
给官府来的值钱。」
钟华再问:「你告诉我这些会对你们的行动有影响吗?」
老乞丐摇头道:「没有影响。」
钟华点点头,又取出一把钱往老乞丐手上塞。老乞丐伸手去接。
就在钱要递到老乞丐手上的时候,他手忽地一扬,银票漫天乱飞,老乞丐瞪
眼一愣,他正要有所动作,俞小塘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寒芒切肤,仿佛
下一刻便会割破血脉,取其性命。
老乞丐看着他,有些不解:「钟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钟华道:「这个破庙里,我不知道你地位如何,但是你武功是最高的。」
老乞丐沉默不语,等他继续说话。
钟华道:「其实你们的分工很简单,先分工疏散,然后由你来看住我们,等
到你走出去,你们一众人等便会包围过来,所幸我们也很警觉,所以你们动作不
敢太大,而在你要走的时候,我便来问了你几个问题。」
老乞丐道:「你不怕我骗你?」
钟华道:「不怕,因为你说的本来就没有实话。」
老乞丐神色一变,很是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钟华道:「因为你开的价太便宜了。」
老乞丐想了想,不再说话。
钟华继续道:「你开价的时候太考虑我了,你害怕我现在没钱,给不起你出
的价格,所以你明知道我是谁,但是出价还是这般低。」
老乞丐道:「嗯,我确实是怕你给不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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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到了你可能是谁。」钟华直接道:「你是丐帮帮主秦洪钟吧。」
老乞丐认真地看着他,「你小子确实不错,那我更不明白了,你这样不错的
小子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钟华没有理会他的提问,直截了当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办了。小塘,
打晕他。」
眼前的事情有些复杂,俞小塘的小脑袋尚且有些转不过来,她也没有多想,
哦了一声,一记手刀朝着老乞丐劈下。
异变陡生,一道灰烟忽然从地上炸起,钟华心中一禀,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
俞小塘眼前一闷,她没有反应过来,在黑烟中不停咳嗦。
「小塘?」眼前一片迷糊,钟华疾声呼喊她的名字。
黑烟之中,两掌向着小塘拍了过去,小塘手中握着那把袖珍小剑,下意识地
挥剑格挡,滚滚烟尘中,两人开始互换招式。老乞丐秦洪钟身为一帮之主自然有
一身出色武学,如今有心算无心,本以为可以一下把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拿下,
不曾想两人对换了十来招,俞小塘依旧没有败。
俞小塘一瞬间虽然很是惊恐,但是这些天她本就极度紧张,遇到紧急情况时
应该用哪些剑术去抵御,这些早就在她脑海中演绎了无数遍,所以等她稳固心神
之后悍然反击,那剑术细腻狠辣,一片交锋之后秦洪钟竟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钟华听见黑烟之间传来的打斗,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小塘我来助你。」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摸清楚他们打斗的方位。
秦洪钟听见了钟华大喊,他向后退了一些,一个少女就这般难对付,两个人
同时联手,他倒还真没有多少把握。虽然自己独自一人将两人擒获收获极高,但
是为了最稳妥的起见,他还是决定先退一步,然后令那些早已召集起的人手一起
行动。
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托大将他们放走。
钟华隐约之中看到了黑烟里窜出去了一个影子,便大喊道:「那老乞丐跑了,
小塘,追!」
俞小塘迎合了一声,一剑破开黑烟,正要追击。钟华连忙跑了上去,抓住了
她的手腕,低声道:「走。」
「诶?你不是……」
俞小塘正要反问,钟华拍了拍她的脑袋,气道:「让你追你还真追呀,我不
过是吓吓他,他此去定是去搬救兵了,我们现在逃说不定还有机会。」
一边说着,钟华一边拉着手往一条看上去很偏僻的小路跑去。俞小塘没头没
脑地哦了一声,只是跟着他窜逃而去。
大雪扑面,天气很是恶劣。
而那张抓捕他们的大网早已布下,如今蛇已出洞,而城中又布满了眼线,所
有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脱他们的追踪。
在一个破巷口,钟华和小塘被秦洪钟堵截,钟华和他对换了一掌,他的内力
远远不及老乞丐浑厚,一掌之后右臂便几乎麻的不能动弹,所幸俞小塘剑术足够
高强,硬生生地带着钟华杀出了那十几个人的小包围圈。
秦洪钟同样受了许多伤,而那些伤大多数是俞小塘留下的。
这个小姑娘的几剑太过狠辣,即使是他也必须避其锋芒。他不禁暗想到:那
裴语涵真有神通,竟然可以教出这般徒弟,若是剑宗不覆灭,那之后他们寻仇,
自己怕是反倒要灭门了。
想到这里,他对身后几个亲信道:「告诉下面的人,再次遇到他们之后,不
需要任何留手,不计代价抓住或者杀死他们。」
那亲信迟疑道:「那钟华……」
秦洪钟冷冷道:「反正这也是那告示上的指令,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到时
候钟华要是不幸死了,便由那个钟老城主一个人后悔去吧。」
……
俞小塘带着钟华从那家客栈出来,碰了一鼻子灰。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钟华依旧觉得有些伤感。那个掌柜说自己不揭发他已经
是忍得极辛苦了,街上随处可见的告示上,他们的身价已经高的极其离谱。那个
掌柜说,你快逃吧,你要是多站一会儿,我也害怕我忍不住,更别说躲在这里呢,
我还有一家十几口人,实在赌不起啊。
走进一条萧条巷子的时候,天还在下雪。
俞小塘扶着受伤的钟华,看着大雪,越看越觉得伤心。
钟华轻声道:「我们这算是举世皆敌了么?」
俞小塘嗯了一声。
钟华掸落了些许肩上的雪,轻声问道:「你听说过霸王自刎的故事么?」
「嗯?什么故事呀。」俞小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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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华缓缓说:「就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个大修行者,举世无敌,世人都称
之为霸王,只是运气英雄不自由,很多大修行者觉得他们威胁到了自己,于是建
立了一个联盟,决定合力铲除掉霸王,于是他们展开了一场震铄古今的战斗,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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