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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座银山
他没关卫生间的门。
正忙碌时,听见了早情走过来的声音,边走还边介绍着说:“这是我们家的书房,其实应该是我的房间的,可是我不喜欢。”
“还有这里,这个盆栽是假的,我以前养过真的,可惜养死了。”
“哦,原本客厅里还有鱼缸的,后来鱼也不知道怎么嗝屁了,鱼缸就被运走了,看起来特别空对不对?”
他们聊天时李平川很安静。
会安静地听早情说,但不是敷衍,事后她问起每一个细节,他都会记得,这次也记得下次要在他们的家里种真的盆栽,还要养鱼。
走到了洗手间外,早情本来想介绍一下她新买的起泡网,却在门口看到了赵元呈,他正在里面往头发上抹着定型水,在这里照镜子照了不下十分钟。
四目相对,早情的镜头还是对着他的。
李平川忽然为早情的人身安全担心。
她嘴角抽了抽,不慌不忙,继续不怕死地跟李平川介绍,“这是我们家的焗油神兽,不要害怕,人老了都要这样,可以理解。”
赵元呈用脚尖去踢门,顺带白她一眼,“想活命,就闭嘴。”
门关上了一半。
让早情败兴而归,“算了,我们要体谅老年人。”
李平川倒有点同情赵元呈了,每天被早情这么诋毁,形象迟早全毁了。
转了一圈又回到房间,早情拿了罐八宝粥,有些冷了,她用力打开,小口小口地吃着,痴痴地看着画面里的李平川。
“这就是我家,也是你家,如果你不嫌弃我家有假盆栽和焗油神兽,就来坐坐吧。”
她诚心诚意地邀请,李平川却不能接受,“说好了要考试后见的。”
“好嘛,那就都听你的。”
这是早前约定好的,不能改。
尤其是李平川,在这种事上也铁面无私。
有一阵子没见了。
都是视频。
有时候早情晚上开着台灯写作业,李平川就在那边看着她,他不会发出声音,会认真盯一会儿,再做一会儿自己的事情。
手机画面里是早情那边暖橘色的光调,光晕扩大,一半都落在她凌乱的头发丝上,有时候遇到背不出的大题,她就趴在书上哼哼唧唧,填写答案时会下意识地咬笔帽。
眉毛一团都绞着,整个人都毛绒绒的,透过镜头,仿佛能看到她在夜晚还鲜活跳动的灵魂。
读书时他们在一起写作业。
盯着人的那个总是早情,她看李平川写作业,能看到犯困。
现在,终于调换了过来。
用早情的话来说便是天道好轮回。
不过她要是没挂科,也要感谢李平川的监督,不是他,她也不能这么有动力。
考完最后一场试,早情一身轻,也解了禁,拿着之前李平川给的钥匙就跑去了他家,洗完澡,窝在有他气味的床褥里睡了过去。
那气味像埋在一盆被夏日暖阳晌足了的温水里。
将脸扎进去,接触的还有水流的清冽。
早情在自己的床上都不能睡得这么舒服,考完试过来是六点多,一觉补到了九点钟,半梦半醒间感到手腕疼,胳膊也动弹不了。
强撑着泛酸的眼皮睁开,入目是李平川松散着的头发,他弯着腰,扣着早情的手,眼睛一圈是沾着密集的水光的,眸光也涣散,唇上泛着晶亮的红。
刚才是在舔胸。
长着一张好学生的脸,却爱做这么色的事。
无措闪过李平川瞳底,他抿抿唇,很恍惚,“……还能吃吗?”
他问得那么诚恳。
让早情不忍拒绝,谁也不可能拒绝。
“能……不过,你怎么了?”
房间里连灯也不开,他把外套脱了,脖子有点红,扣着早情的手没松开,呼吸起起伏伏,很乱,趁着她睡觉就扒开了她的衣服,肆意地在吃她的胸,那颗红豆子被舔得挺立,泛着光泽。
都是李平川干的好事。
凑近了,他的呼吸也烫,“不怎么,就是想亲你。”
这下早情闻出来了。
他喝了酒。
他是最不会喝酒的。
“好好的,喝酒干什么?”
早情伸手去拉自己的衣领,这样被扒开了在他眼下也太羞耻了,可李平川不让,他又给扯开抓了两把,“我喜欢看,再让我看一会儿好吗?”
他耷拉下睫毛,用手摸了摸早情的脸,他将她抱起来,头发散开了,很多落在他的胳膊上,馨香四溢。
亲吻间,早情唇舌发麻,耳朵也被捏得麻,听到李平川不清醒地解释着:“今天年会,所以喝了一点酒,就一点。”
他舔舔唇,把自己舔干净了才去舔早情。
黑暗里,她听从他的摆布,衣服被摘光,空缺的地方被充满时,心灵也不再贫瘠,李平川从侧后扣住她的肩,膝盖顶高,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那是最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
边吻边挺,呼吸也跟着他一起在浮动了,早情仰着面,瞳孔失神,她沉浸在性欲里了,李平川却好像很清醒,清醒的知道,他是爱她才跟她做这种事。
水烧开时会叫嚣两声。
早情同样,她在忍了,却还是在最后一刻溢出了声,牙齿也在颤,很撑了,李平川却不出去,他拨开她耳边的头发去亲耳朵。
入睡时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累的。
眼睫扫在她的皮肤上,辛酸又痛苦,“我是被你丢掉又捡回来的东西,脏兮兮的是不是?”
他是喝醉了,喝醉才说这种话,这种心里话。
早情听到了,只觉得震耳欲聋,“不是的……”
“嗯。”李平川应了,“不是的,是我自己又跑回来的。”
早情心酸难忍,“你知道的,不是谁跑回来我都接受的。”
“我知道。”这次他瞳孔清明了,“我也是。”
他是说,见过了那么多人,他还是想回到封早情身边。
就真的,没有道理可讲。
-完-
**首*om







怦怦 婚前
早情的生日在乔迁新居后不久。
所以就留在了李平川家办,说来说去,那地方就是他们的婚房,只是她自己很见外,说什么都不愿意把名字加在房产证上。
非说什么要是加了,以后李平川跑路了,房贷就要她还了。
把她卖去挖煤也还不起。
赵元呈听着她的明算计忍不住呵笑,“分明你更像是会跑路的那个。”
为了生日,早情这是特意回来给赵元呈递贺卡,很简陋的东西,大概就是某夕夕五六块钱叁十张的那种,里面写着欢迎参加封早情的生日趴体。
附加——不能空手来。
为了买房,俩人算是穷了。
还妄想靠生日捞一笔金。
赵元呈甩了甩那张幼稚的贺卡,很是不屑,“那我还真要空手,最好把我赶出来,就不用参加你们那群杀马特的聚会了。”
“什么啊,就我和期和。”早情说着又觉得不对,“没有几个人的,你一定要来。”
这里她不久留,虽说是她以前的家。
但现在,她得回跟李平川的家去了。
空气凄冷,又是冬天。
今年春天的时候他们才订了婚,见了家长,李平川家里爸妈都不在,更不关心他的婚姻和工作,这些年早就没有了什么联系,代替出席的是他小姨一家。
他姨夫是姑苏人士,跟早情爸爸是一个地方,两个加在一起快一百岁的男人,一开口便是一股本地腔,拿腔拿调,像唱评弹,她听得头大。
最重要的还是怕李平川听不懂难融入进去。
好在她妈妈不这样,一口普通话,字正腔圆,热情地问他家庭情况和工作,说到他在赵元呈的公司时,早情妈妈还极为诧异,音色却拖长了,“啊”了声,转头就看向正在啃螃蟹的赵元呈。
“真在呈呈那边啊?”
赵元呈五官扭住,极不情愿地点头。
早情妈妈又同情地看李平川,唉声叹气道:“……在他那里,那没什么前途啊。”
一骂像是骂了两个人。
早情很害怕家里不同意,绞尽脑汁要为李平川说好话,刚被否认了一句,耳边又是两个男人在说家乡话,吵得她叽里呱啦,心烦意乱。
这时候赵元呈先不爽了,站出来说话,“我公司挺好的,怎么不好了?”
等他这么说。
早情妈妈才应下,“那你把位置腾出来,给小川吧。”
那顿饭吃得不算舒坦,也不糟糕。
李平川坐在早情身边,大多时候在顾着她吃东西,长辈们问起什么了,他又会坐端正,眼神交接地去回答,不存在任何的闪躲和遮掩。
他是没什么钱,工作也一般,学历不过是个本科,和许多普通人一样,闪光点也很少。
这些都不需要隐藏。
一桩桩一件件,也都如实交代了。
早情家人没有反对,相比之下,她爸爸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散人士,妈妈较为细腻,问了许多,最后点头同意。
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狗血的两百万离开我女儿和棒打鸳鸯。
早情记得的只是在湖边那个餐厅包间。
临走前李平川小姨叫住她,塞给她一个红包,很厚的一沓,掌纹很深的手心握着她的手,眼含热泪地说:“我们小川很喜欢你,你可要好好对他。”
有多喜欢?
买了房早情才知道,首付是李平川家里在扬州的房子拆迁时剩余的一笔,另一笔是当年他读大学,妈妈恶意伤人,赔了受害者一笔。
为了先将住处定下,他不得已动了这笔钱。
他的辛酸和苦楚,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过。
所以说什么,早情也不愿意加自己的名字。
回到新家时零星下了点雪,在南方,这雪还没落到身上就在空气中融成了水。
早情小跑着进单元楼乘电梯。
走过连廊时,冷风夹着消融的雪花直往脖子里灌,冷得她恨不得立刻冲进房子里,开了门还在瑟瑟发抖。
为了早情的生日。
李平川前两天就布置了起来。
正坐在地上给气球打气,看到早情回来,气也忘记打了,忽然松手,一个气球那么瘪了下去,蔫蔫地贴在了地板上。
“外面下雪了?”
早情甩了鞋子换上自己的棉拖鞋,抖了抖身上的冷意,小脸惨白,点点头,头发丝便被李平川拍了拍,他带着笑意,“雪花都被你带回来了。”
屋子里温度很高,一切都是新家的样子,客厅中央贴着墙壁放了鱼缸,是给早情养鱼的,中间只有单人沙发,灰色布艺的,很平价。
还有一些东西是早情搬过来的,很琐碎。
有了那些,才让这里像是家。
凌乱而温暖。
“你应该先抱我,再摸头发。”
早情撇撇嘴,整个人往李平川怀里倒,他顺势抱住了,像拎东西一样把她带到客厅,桌上有热水,还冒着热气,“喝一口,暖暖先。”
“这是老年人才喝的。”早情自认还很年轻,“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吃冰淇淋才对。”
外面零下几度,人不冻傻就算好了。
李平川递水的手没放,口吻很淡,透着哄骗,“快喝。”
早情:“好嘛。”
她这才捧着水杯喝了一大口,喉咙到胃里都热起来了,李平川刚把水杯放下就被她扑过来,这种事上她力气很大,将他拉倒,倒在了沙发上,还没反应过来,毛衣衣摆就被掀了上去。
和屋子里的平均温度相比,早情身上冷多了。
她忽然钻进来,对着李平川肚子上吹噗噗,那是跟小孩才玩的把戏,她倒是玩得上瘾。
李平川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她扑倒吹肚子了。
她脑袋绒绒的,整个钻进来,弄得他心痒难安。
她玩够了,就从李平川的衣摆里出来,红了脸,头发更乱了,舔舔唇,好像吃到了什么好东西。
眼神都是贪婪的痴迷。
“李平川,你好香。”
他发誓他从来不喷香水那种东西。
跟早情在一起之后自带了香,是那些护肤品化妆品混杂起来的,不算难闻。
他这样躺着像是被非礼了,只好托着早情的脑袋坐起来,音色低,像埋怨,“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啊!”早情一翻身又跨到他身上坐着,胳膊圈着他的脖子,面对面去吻他的唇,很软,附带着一点茶水里残留的苦涩。
吻完。
她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若有所思地感叹,“你身上是香的,嘴巴里是苦的。”
李平川给了点笑,也碰了碰她的嘴。
“……你嘴巴里是甜的,身上是臭的。”
早情惊了,“胡说八道,我哪里臭了?”
她低头去闻自己,明明就没有什么味道,可被李平川这么一说,也不黏着他了,赶忙拿了睡衣去洗澡,洗完出来就是热烘烘的一个,这下可以放心倒在李平川怀里。
他还得打气球。
早情只好换了位置,坐在沙发靠背上,这样一来,就能把腿架在李平川肩上,在新家她就喜欢这个姿势,下巴还可以放在他的头上。
她玩手机,他就打那些气球。
玩得无聊了,又蔫下来,抱着他,用细软的嗓音撒着娇,“别弄了,我们进去睡觉吧。”
李平川手上还有一个,“再等等。”
早情不干,晃着脚要进去。
李平川只好放下气球,“走吧。”
才要起身,早情又捂住耳朵,哎呦呦叫着。
李平川转过身将她抱下来,“怎么了?”
“耳朵痒。”她痛苦地眨着眼睛。
“我给你看看?”
“不要。”
住在一起了,就要直面生活里的琐碎和丑事,早情就觉得小到挖耳朵都是丑事。
李平川从没这么想,他享受这些平凡却又温馨的过程,比如早情吃饭喜欢用大碗,吃得不少,比如她有时候睡觉还说梦话,喜欢乱动。
再比如订婚时才从她爸妈口中得知。
她的小名叫薇薇,合起来就叫赵薇,小时候上小学,班里同学都看过《还珠格格》,就给她起外号叫小燕子。
她气得要死,哭着跑回家,说什么都要改名字。
还说姓赵好土,一定要跟妈妈姓。
早情说那是她的黑历史,谁说杀谁。
李平川可以叫,但也只能私下叫,就像只有他能碰她耳朵是一个道理。
“趴下。”李平川翻出挖耳勺,轻声吩咐她。
早情照做了,侧着脑袋还在转眼睛,“你这样说,好像那个啥的时候的语气啊。”
那个啥是啥,李平川也是知道的,他附和着她说,“嗯,马上就要那个啥了。”
早情趴着等很久了,讪讪问:“那怎么还不进来啊?”
李平川将挖耳勺放在掌心了,那是金属的,就有点凉,他想暖热了再放进去。
“等一等吗,很凉。”
这一句很柔又拖着点声音,早情动了动脑袋,转脸看他,眯上了眼,带着打量,“李平川,你还会撒娇了?”
“……没有啊。”
“有。”
早情学着他刚才的语气,“等一等嘛,很凉——”
她拖得更严重。
李平川也不反驳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呢,被你影响的。”
还不是她天天在他面前撒娇,弄得他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再久一点,说不定都该有夫妻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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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婚后()
国庆七天假,楚初在家里闭门不出昏睡了叁天,第四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六点钟去开车回家,路上人不少,毕竟是节日,从第一天到第七天,都是热闹的。
手机弹屏新闻不停地播报那条高速又堵了车。
接连四天,还在堵。
楚初打个哈欠,庆幸自己家就在本地。
零几年的时候房价还便宜,借了点凑了点,买了一套,那时候还不到五六十万。
一眨眼的功夫,过了十几年。
房价也涨了上去,接近天价。
她那个小表弟前两年置办婚房那会儿,首付都快赶上他们家房子的全款了,又想买个新房,又想地理位置好,折腾了很久。
她妈妈担心女方家庭条件好,会瞧不起她小表弟,见面之前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一整夜,说到自己老泪纵横,结果第二天在订婚宴上见了一面,心就彻底放到肚子里了。
后来陆陆续续见了很多次。
大多是李平川带着早情回家吃饭。
还有一次是结婚给早情置办叁金时,她年纪小了许多,不太喜欢金子,在她眼里穿金戴银的就是俗气,她就追求个洋气。
她因着不喜欢,所以什么都行,要的也不贵,这样一来更让他家人心疼,想补偿。
每次他们小两口来吃饭,她家就像贫困户过年,要是有养了一年的猪都恨不得杀了供上桌。
才走到门口,楚初就听见了里面电视机的响声,还有厨房内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的,这个时间洗衣机在响了,洗的是前两天的脏衣服。
她没带钥匙,敲了好几下门才有人来开。
迎面就是她妈妈那张挂着笑,但看到她立刻垮下来的脸,变脸速度,是楚初很小的时候就领教过的。
对李平川就是一副慈爱的表情。
对她就是各种挑剔嫌弃。
“这都几点了,怎么才来?”
楚初还泛着困,懒洋洋地看手机,“才七点半。”
“你表弟他们早都来了,看看你做的什么榜样。”
她才不信。
早情赖床比她厉害多了。
可这次不得不信,才走到玄关她就听到了早情的声音,她坐在客厅,歪过了脑袋,伸出手冲她打招呼,“楚初姐姐——”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圆了。
便被李平川淡淡打断,“坐好,乱动要烫到耳朵了。”
楚初换了鞋进去才看到他俩是在烫头发。
更直白地说,是李平川在给早情烫,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出油锅的热乎糖包,嫌烫,所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时不时还抬起手喂李平川。
结婚一年了还腻歪成这样,怪让人受不了的。
楚妈跟在她屁股后面数落着,“你没事干也不知道回来早点,小川都来半个钟头了,让你带的水果呢?”
她挺烦的。
早情却憨笑着,把最后一口糖包塞嘴里,舔了舔甜腻的嘴巴,“小姨,我们都带了,你就别说表姐了,快再给我吃一个吧,我馋。”
她讲话甜,模样也甜。
每次都能把李平川小姨给哄得云里雾里。
这么一说,楚妈也不骂楚初了,对着她便高兴地点头,“行,我这就给你拿去,好吃的多着呢。”
说完又看了看李平川给早情卷出来的头发,太蓬松了,不太好看。
“哎呀,让楚初来给薇薇烫,小川弄得也太难看了。”
李平川卷得挺用心。
挪开了卷发棒低头去看,早情的脸都快被着一个个的小卷给掩埋了,仰着眸子看他,透着点懵。
“难看吗?”他自卖自夸,“我觉得蛮好看呀。”
他说好看早情就也觉得好看。
就那样抱着李平川的腰,显出一副甜甜蜜蜜的样子,“不要,我就要我老公给我卷,表姐自己头发还乱糟糟的呢。”
楚妈“哎呦”一声,“受不住你俩,真难为情,待会丑了可别哭。”
楚初也瞥了眼,哼笑。
“你夸他就夸他,不要捧一踩一好不好,我哪里就乱糟糟了?”
她弯腰拿起遥控器去调台。
早情又顶着卷到一半的头发扑过去,“表姐表姐,看那个韩剧,快看快看。”
楚初按着她扎人的头发将人又推到李平川身边。
“卷头发就好好坐着,别吵,回来一次我耳朵都要被你吵聋了,哪娶的复读机?”
“我才不是呢。”早情拱起鼻子哼哼两声,“我这是倾情安利。”
话才说完。
李平川手指撩过她的头发,取了一小撮头发放在温热的卷发棒上,有些痒,痒得早情颤了颤,继而又情不自禁地抬头去看他。
结婚一年了,李平川还这么有耐心。
不光是今天她起晚了给她卷头发,之前上班好几次都来不及了,她赶着化妆,李平川就给她梳头发又扎头发,有时候她对造型有要求了,他就给她卷。
一点也不焦躁。
好几次弄得他都迟到了。
总被赵元呈罚钱。
早情愧疚地要命,每次都发誓第二天一定要早起。
李平川却从来不怪她,总是说:“能花几十块钱换你一整天漂漂亮亮开心的,不亏。”
今天也是。
约好五点钟就去排队买秋梨膏带过来给小姨和小姨夫,她又起不来,到了这边才知道下午还有一批亲戚要来,急急忙忙用了楚初的卷发棒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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