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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抱抱抱抱抱
温柔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李江北。她立马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灰,笑眯眯地说道:“你回来啦。”
她说这话的态度既自然又亲昵,如若听在外人耳朵里,难免会对她和李江北的关系产生误会。甚至连李江北本人也一愣,原本堵在口里的那句“你怎么又来了”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温柔名字叫“温柔”,外表温柔可人,可性格却与名字一点也不相干,她大大咧咧,说话也总是会震到其他人的耳朵,连穿衣打扮都不似女孩子,整日里t恤短裤,骑着辆自行车跑来跑去,李江北看到过她很多次,可一次也没见过她穿裙子。
“你买烧鸭了么?我闻到味道了。”温柔的头凑近李江北闻了闻。
她突然的凑近带来一阵香气,洗发水的玫瑰香味混着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馨香,李江北突然觉得有些热了。
“你是狗么?”李江北伸出手,把她的头推得远远的,自己转身走出屋外进了厨房。
厨房里,李江北把包着烧鸭的纸解开,露出里面泛着满满油光的烧鸭。他从头顶上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盘,把切好块的烧鸭摆在盘子上。烧鸭的香味一股一股地往他鼻子里钻,但他却觉得,这味道比温柔身上的味道差太远了。浓郁的玫瑰香,和女人身上的媚香…
李江北摇了摇头,赶走了升腾而上的热意。
他还在期盼什么呢?就算她对他有几分喜欢,可这喜欢又能坚持多久呢。他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一个疯了的姐姐还有一个小不点,哪个女孩子愿意跟着他过这样羁绊的生活呢。
李江北正想着呢,温柔就打着帘子走了进来。珠子相撞,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温柔径直地走到李江北的身边,看着他洁白如玉的手指,捡起一块一块肥嫩的烧鸭往盘子里装,她不禁咽了咽口水,不知自己到底是在馋哪一个。是这一口吃进去满口香的鸭子,还是这个嘴比鸭子嘴还硬的男人。
“壮壮呢?”李江北只装看不见她一脸垂涎,问道。
“他写作业去了,我来看看能帮你点什么忙。”
李江北听了她的话,嘴角弯了弯,她来帮忙?她是来捣乱才对吧。
这话,李江北只在心里想了想,却没说出口,毕竟她有这个积极性也是不错。李江北把烧鸭摆好盘,双手端起盘子递给了温柔,对她说:“那麻烦你把烧鸭端进屋,我再炒个菜,咱们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温柔却没有伸手接他手里的盘子,反而是踮起脚尖,往前凑了一步,轻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就像鱼儿吃食,燕子点水般,轻轻地,一掠而过。
李江北愣住了,温柔却笑了。
“李江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温柔趁着李江北的愣神的这个当儿,抓紧时间开口。
“我25岁了,该懂得事也都懂了,也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温柔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羞赧。“你不要躲着我,也不要凶我,因为我不会变心的。我认准了你,你的姐姐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姐姐,你的外甥对我来说,也就是我的外甥。不管你装的再怎么邋遢,我还是喜欢你,就算你明天就变成老头子,我也还要喜欢你。”
温柔说完了最后一句,接过李江北手里的瓷盘,转身就跑,留李江北一个人在厨房里。
他的嘴上还是那种被蚊子叮过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的眼睛看着绞缠在一起的珠帘,心里和尝了蜜一般的甜。
他之所以叫温柔“疯丫头”,就是因为她不似常人一般的行为,哪一个不疯不傻的丫头愿意喜欢他,偏偏只有她愿意,不顾一切地撞上来。
李江北赶了她几次,她却越发粘人,李江北只以为她也是和那些小姑娘一样,看上了他的皮囊,所以他故意不洗澡,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可她却说不管他再怎么邋遢,她也还是喜欢他。
李江北伸出手指摸了摸嘴唇,她嘴唇的湿润好像还留在他唇上。
太阳落山了,厨房里的变得昏暗。
李江北看了看外面黑下来的天,心里却是一片光明。
他原以为的山穷水尽,在遇见了柳慕江和陆雱之后,变成了柳暗花明。
他原以为的暮色苍茫,在遇见了一个“疯丫头”之后,变成了豁然开朗的曙光。
李江北弯了弯嘴角,老天终究待他不薄。
江北自此不再是争歌朝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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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 校园番外
某天下午,陆江言小朋友从妈妈房间抽屉里找出一本旧相册,拿着它兴致勃勃地跑到楼下的客厅。
柳慕江正在和陆雱因为& 要不要再吃一块巧克力蛋糕& 而争吵。柳慕江看着面前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的蛋糕,冲着陆雱摇了摇头。陆雱刚想继续据理力争时,就听见了楼梯传来的& 砰砰砰砰& 声。
& 妈妈,& 陆江言小朋友从楼梯口直奔客厅而来,把手里的相册举得高高的,在柳慕江面前晃了晃,& 妈妈,这是什么时候的相册?&
柳慕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儿子那小手里举着的相册,黑色的封皮,封皮上还有烫金的几个大字:& 青葱岁月& 。柳慕江从儿子的手里接过了相册,放在了桌面。
& 这是妈妈高中时候的相册,你外公前两天刚拿来的。&
陆江言小朋友一听妈妈这么说,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这本相册里可是装着爸爸妈妈年轻的样子。他手脚并用,爬上了柳慕江和陆雱两个人之间的空椅子,迫不及待地催促柳慕江:& 妈妈,快打开,快打开。&
柳慕江翻开了相册的封面,入眼的第一张就是她高一入学时拍的证件照。照片里的她穿着校服,白色的衬衫,左边口袋上方还绣着学校的名字,一条红黑色的格子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她乖巧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嘴角是上扬的,但眼睛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可柳慕江却记得,就连这诡异的笑容都是在摄像师叁番四次的& 笑一笑,笑一笑& 的呼喊声中挤出来的。
柳慕江看着这张奇怪的照片,脸上不自觉地飘起了红。她刚想翻过去,一旁的陆江言小朋友却揪了揪她的袖子,对她说道:& 妈妈,你好好看。&
小朋友说这话时,眼睛里都是柳慕江的影子。陆江言眼睛里亮晶晶的,倒映着她笑着的脸。这世上有什么比自家儿子的赞美更让人心生喜悦的呢?柳慕江一把搂过自己儿子,低下头在他脸上& 吧唧& 印下一口。
& 谢谢宝贝的夸奖。&
& 不客气,妈妈。& 陆江言小朋友被这一吻弄得有些有些不好意思,他偎进了柳慕江的怀里,仰着小脸问道:& 妈妈,这里面有爸爸的照片么?&
陆江言小朋友记得干爹说过的,他的爸爸妈妈在高中时就已经认识了,那妈妈的相册里一定也有爸爸的照片吧。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柳慕江。
柳慕江想了想,点了点头。她直接把相册翻到了最后一页,高中入学时的大合照。
一张大大的横版照片,密密麻麻的人头。
陆江言小朋友看着照片里和蚂蚁一样大小的人,犯了愁。绷着个小脸问陆雱:& 爸爸,这里面哪个是你啊?&
从陆雱的角度看,照片里只是黑压压的一片,压根分不清谁是谁。他依稀记得自己班级的位置,却记不起自己到底在第几排了。他伸出手指了一下大概的区域,手指又在照片上点了点,开口道:& 应该是在这块了,你好好找找,看你能不能找到爸爸。&
陆江言小朋友被自己爸爸这么一说,激起了好胜心,跪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桌上,脸凑在相册上,一个人一个人认真地分辨。
柳慕江看着儿子圆滚滚的后脑勺,又看了看对面坐着,还在盯着蛋糕不放的孩子他爸,清了清嗓子,问道:& 言言,你高中时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陆雱的目光从巧克力蛋糕移到了柳慕江的脸上,他认真地想了想,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柳慕江同样的问题。
柳慕江的眼睛转了转,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他高中时的模样,苦恼地皱了皱眉,吐出了两个字:& 臭屁。&
这是她对陆雱的第一印象,也算是贯穿了整个高中的印象。
她的答案显然不在陆雱的满意范围内,他从鼻子里发出& 哼& 的一声。
柳慕江解释道:& 你也不能怪我。那时候的你就会装酷,整日里挂着一副'老子最帅'的表情,又不爱说话,我对你有误解很正常。&
她的解释在陆雱听来还不如不解释,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柳慕江才不在乎他的那点小心眼,又问了他一次:& 那你对我的印象呢?是什么样的?&
陆雱在巧克力蛋糕上瞟了一眼,柳慕江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柳慕江拿起刀,从蛋糕上切下来小小的一块,递给了陆雱。
陆雱接过来,叉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他的表情专注,好像在体会巧克力中的多种余味。尝完这一口,他才不缓不慢地开口:& 我觉得你腿挺好看的。&
柳慕江原本期待着他能说出点&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知己相逢& 之类的话,结果他一句& 腿挺好看的& 就把她打发了。柳慕江双手抱在胸前,往后一靠,不满地问道:
& 就这?&
陆雱看了一眼旁边,还在低头聚精会神& 数蚂蚁& 的陆江言,重新开口了。
& 嗯,那什么也挺好看的。&
他说着话,眼神就落在了柳慕江双臂抱着的位置,什么好看也就不言而明了。
柳慕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因为挤压而更高耸的胸,学着刚才陆雱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 肤浅。&
*
陆雱是肤浅,他对柳慕江的第一印象就是& 胸大腿长& ,这个印象贯穿了整个高中时期。
陆雱在高一时,身高就已经窜到了一米八,在男生中算高的了。那时候的他和那个年纪的其他少年一样,酷爱打篮球。他把篮球当成了战场,挥汗如雨,英姿雄发,披荆斩棘,投中一个叁分球就能高兴一整个下午。
陆雱还记得第一次见柳慕江时,那是入学的第一个夏天。她穿着校服,扎着马尾,手里拎着书包,从他身边走过。白色的衬衫包裹着她的上半身,凸显得原本就高耸的地方更加明显。擦肩而过,陆雱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格子裙下,一双又长又直的腿。
这就是陆雱对柳慕江第一印象,胸大腿长。
这也是大多数男生对她的印象。
青春期的男生,在荷尔蒙的刺激下,蠢蠢欲动,可没有一个人能拿下柳慕江,因为她压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表现地好像个清心寡欲的尼姑,她不喜欢任何人。
可陆雱知道,这都是假象。
她喜欢那个叫& 屈非& 的转学生。
陆雱见过,柳慕江在和屈非& 偶遇& 之后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她的眼神里是暗自欣喜的得意,这种眼神,陆雱见过太多次了。
但有意思的是,那个转学生的眼神和她一模一样。
陆雱又觉得没意思了。又是老套的& 你爱我,我也爱你,可我们彼此却不知道& 的烂剧情。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去特意注意柳慕江了。
直到他离开学校的那一个下午。
& 你为什么会给我买巧克力?& 陆雱从记忆里脱身而出,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柳慕江正陪着儿子& 数蚂蚁& 呢,听到了陆雱的问题,抬起了头:& 嗯?&
& 我们之前也不熟,为什么你要给我买巧克力?& 陆雱重复了一遍问题。他一直没有问过原因,是因为他害怕她说出口的回答,会打碎了他的那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他知道,她曾经喜欢的人不是他。
& 言言,爱情的果实都这么大了,你现在要刨爱情的根是不是有点晚?& 柳慕江指了指身边的陆江言小朋友。
而& 爱情的果实& 依旧沉浸在& 从蚂蚁中找爸爸& 的游戏中不可自拔,压根没听见自己爸妈的话。
& 不晚。& 陆雱说,要刨根问底的意图再清楚不过了。
柳慕江笑了笑,对他越来越孩子气的行为感到无奈。
& 虽然你装的很臭屁,可我知道,你是一个可爱的人。而我呢,对可爱的人毫无抵抗力。& 柳慕江双手捧着脸,对着陆雱眨巴眨巴了眼。
陆雱压住了从心头涌上的喜悦,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 不是说我臭屁么?怎么又成可爱了?&
柳慕江摇了摇头,说道:& 人都是会改变的,我对你的印象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 那让你改变的契机是什么?& 陆雱总算逮着了机会,非要把陈年老根刨出来,好好看看不可。
柳慕江歪了歪头,回忆了一下。
& 大概是在汽车公园过你之后吧。&
& 汽车公园?& 陆雱不解,什么汽车公园?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下子就变亮了。
*
柳慕江排解压力的方法,除了自慰,还有一样,那就是看别人骑机车。
她一个人住,总是在失眠的时候,打车去郊区的汽车公园看机车比赛。
老板一开始不同意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进来,但是柳慕江坚持,老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她也只是看,就随她看去了。
柳慕江自己不敢骑摩托,却喜欢看别人骑摩托,她喜欢风驰电掣的感觉。高速行驶的重机车,在车道上发出& 轰隆隆& 的响声,朝着某个方向一直驶去。柳慕江明明不是参与者,却能从观赏中感受到同样的刺激和抚慰。风从周身掠过,周围的一切都很快变成了虚影。那是自由。
在柳慕江高二时,她就已经成为了汽车公园的常客,老板和她混熟了,经常陪着她一起看比赛。
柳慕江还记得,那是十月份,马上就要进入秋高气爽的季节,晚上的风却还介于温热和凉爽之间。
那个晚上,她在跑道上看到了陆雱。
柳慕江一开始并未认出那是陆雱,他穿着一套常规的机车服,带着蓝色头盔,包裹的严严实实。
跑道上,一蓝一红两辆机车并驾齐驱,谁也不让谁。在临近终点拐弯的地方,红色机车刻意调成了角度,差点别倒蓝色机车。可蓝色机车的主人却好像一早就料到了对方的意图,同时调成了方向,机车打了个滑,却有惊无险地挺过了一个急转弯。而他的对手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因为措手不及而摔倒在跑道外。
柳慕江和老板在看台上把发生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柳慕江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
当蓝色头盔的主人开到终点,终于摘下蓝色头盔时,柳慕江愣住了。
是他,是陆雱。
柳慕江扭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老板。他居然让一个未成年玩机车,还和人比赛?
老板读懂了柳慕江的不可思议,对着她耸了耸肩。
& 我也不想让他来,但是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不会有事。&
& 那你就同意了?& 柳慕江想起自己坚持了半个月的艰辛。
& 他帮助过我儿子,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老板摸了摸鼻尖,继续说:& 再说了,他的技术真不错,我是检验过才放心让他玩的。&
& 他能帮思源什么忙?& 柳慕江问。
思源是老板的儿子,今年9岁了。
& 思源在学校一直被人欺负,我都不知道。& 老板看着跑道,说,& 有一次,那帮混小子又在欺负思源,他撞见了。& 老板抬了一下下巴,指了指跑道上站着的陆雱。& 他出手帮了思源,还把思源送了回来。&
老板好像记起什么,左边嘴角翘了一下。
& 他自己也是个孩子,他原本可以就那么走过去的,可是他没有。他教训了那帮混小子,还把思源送了回来。他送思源回来时,顺便把我教育了一顿。那可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被小孩子教训得说不出话。&
柳慕江想了一下五大叁粗的老板被陆雱教训,那个场面不太和谐。
陆雱靠在机车上,抬头看着夜空,并不知道到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老板指了指陆雱,扭过头对柳慕江说道:& 他和你一样,是个外冷内热的孩子,你们俩一样可爱。&
这是柳慕江从小学毕业之后,第一次听到别人夸她可爱,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只好转过头,躲避开老板的眼神,继续看着站在那仰着头的陆雱。
他是孤单的,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就连柳慕江也化成了大熊星座里的一颗星,衬在无边的黑色中。
柳慕江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首诗。
& 每一个人
偎依着大地的胸怀
孤寂地裸露在阳光之下
瞬息间是夜晚。&
这首诗是夸西莫多的一首短诗,题目就叫《瞬息间是夜晚》,此刻放在这样一个夜晚再合适不过了。
柳慕江看着陆雱的背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浮动。
也许他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肤浅。
一个热爱自由的人,一个帮助被欺凌的小朋友的人,一个愿意对偶然负责的人,是一个可爱的人啊。
瞬息间是夜晚,那个带给了她改变。陆雱延续了这份改变。
柳慕江不相信月老,也不相信丘比特;在她看来,一个是拿着一团乱绳的糊涂老头,一个是拿着箭四处乱射的,连件衣服都懒得穿的小孩。
谁能信得过?
可现在的柳慕江却必须承认了,也许,大概,冥冥之中,月老和丘比特真的存在着。月老的那条红线把她和陆雱绑在一起,牵着她来到了汽车公园的看台,牵着她走过了学校长长的走廊,牵着她走进了那间酒店;而丘比特的箭呢,也一直插在她的心里,让她每一次看到陆雱时,心都不由自主地加速。
柳慕江看着已经不再是少年模样的陆雱,递过去自己的手,而陆雱也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相识于年少,相爱于成熟的年纪,将相伴直至终老。
这份喜欢,这份爱,有巧克力的苦,但更多的是甜。
言言之于江江,是勇气,是力量,是肩膀,是不会倒塌的墙;
江江之于言言,是动力,是软肋,是心脏,是一直存在的星;
心头的万千情绪,皆由你而起;世间万物,皆因你而有意义。
万般荒芜时,爱是方向。
(全文完)




荒芜 作者独白
荒芜写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最后的作者独白要写什么。《荒芜》从最初计划的10万字写到了20万字,原来的独白计划要写什么,我也都忘记了。
这是来自记性不怎么好的作者的絮絮叨叨。
《亲昵》开始连载的时候,我连大纲都没有写,头脑一热,小舅舅和杨杨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写《荒芜》的时候,我吸取了《亲昵》的经验,在笔记上写了5页的大纲,正反面,密密麻麻的字。
可惜,《荒芜》最后也不是完全按照大纲进行的。
但还好,言言和江江的故事没有改变。
这世上的人,数以亿计,可奇妙的是,没有任何两个人的性格是一模一样的。
基因,原生家庭,和我们自己走过的路,这一切痕迹都深深刻在我们的骨头里,成就了今日的我们。
孩子眼睛看到的世界,非黑即白;我们都曾以为,生活就该是五彩斑斓的,我们的生活就该是精彩的。
可是成年后的世界,却和我们想的不太一样。
我们要学会接受改变,不得不学会。
会哭啊,我们会痛,会痛就一定会哭啊。
童话之所以是童话,正是因为它不切实际的美好。
距离产生美,但伸手就摸得到的幸福也应该是美。
言言可以在某个夜晚,爬上楼顶,彻底结束他的生活,不再背负着陆叁原强加给他的负担,可是他没有。
江江也可以屈服于自己的性瘾症,放开自己的身体,堕落在欲望中,可是她也没有。
他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都咬着牙坚持着。这份坚持有关对错,有关是非,有关期待。
言言坚持的方向是错的,可正是这份错带领着他熬过了寒冷的冬天,熬到了春暖花开,这就够了。
言言和江江,都因为难以言喻的伤,而懦弱;但他们,也因为同样一份坚定的爱,而勇敢。
我们都曾是小孩子啊,我们都会犯错。不是每一个人犯错之后,都会成长,也有可能走向相反的远方。
在磕磕绊绊的过程中,有一双手,始终不离不弃,这已经像童话一样美好了,不是么?
我想,故事除了故事本身,还应该带来什么呢?
幸福吧。
希望言言和江江两个人,他们的故事,能给你们带来一丝丝幸福。
《荒芜》中的某个人物,曾让你心动,让你厌恨,让你欣慰,这就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果了。
在某天,在某个开心或不开心的时刻,你会想起有个名为《荒芜》的小故事,想起某个情节,或是某句话,莞尔一笑,这就足够了。
最后,我想说:
如若你的生活现在陷入荒芜,请咬紧牙关,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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