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沉溺(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哦
只是兵家大忌就是将后背示于敌人,那些蛮兵一窝蜂地向关门外冲去的时候,北军主力的长矛兵有秩序地齐齐后撤,第二排的弓弩手迈步上前,早就搭好的箭矢立即如蝗射出,再加上城楼上弓弩手的第二轮齐射,这些密密挤在城门附近,只想着逃命的蛮兵们都成了活靶子,一人身上都不知扎上了多少支箭矢。
而逃出关门的蛮兵们也没得好,那关门外不知何时,也是站满了密密的北军长矛兵,更可气的是,他们竟然还躲在自己同胞尸体垒成的掩体后边,只把那尖锐的长矛一捅一刺,就让他们这些不知打了多少场胜仗的老兵们完全没了办法。
在不知付出了多少条人命的代价下,蛮军主将在亲兵们的护卫下,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向远处奔去,只要让他们上了马,这些凤曦国的蠢蛋们骑术差得要命,肯定追不上他们!
只是他们跑向山脚,打着呼哨,打算叫回他们放在山林里吃草的马匹时,突然跟着马匹自山上冲下来一队黑甲骑兵,还在他们错愕间,就瞬息扑到他们面前,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而主将的脑袋自是肖白挥舞着万魂剑割的。





沉溺(NPH) 自责
肖白就这样用万魂剑插着蛮将的头颅,驱策着黑锋小跑着回了倒马关。
沿途打扫战场的士兵们看见肖白摘掉了敌人主帅的首级,无不欢呼雀跃,那种气氛,比昨日守城一战还要热烈,毕竟攻比守更要有成就感。
肖白让那些打扫战场的士兵,仔细挑出敌军里的将领尸体,用棍子串成一个个人串,插在通向倒马关的沿途街道两旁。主帅的头颅则由修一用盐腌渍了,挂在城门之上。
肖白不是想过万圣节,她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震慑敌人。北狄的长胜军都在她这全军覆灭了,那些余下的小股势力,要想动她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不管敌人是踌躇犹豫,还是在憋着什么坏招也好,只要暂时不开战,就是肖白想要的,毕竟连打了两场大型的战斗,士兵们需要修养,疲兵易败,这个道理肖白还是懂得的。
肖白刚入了城,一个传令兵就急急地跑了过来,一脸焦急地对着肖白报告道:“殿下!有奸细趁乱杀了左军主将和副将!!”
肖白一脸震惊之色地大声道:“什么?!我们快去看看!!”
到了左营门口,肖白迅速跳下马快步走进左军主将的营帐。营帐里是左军的一些将领和军医什么的,肖白看了他们一眼,迅速走到躺在床上的主将尸体跟前低头看去,只见那主将别无伤口,只在喉部有一割裂伤。
“你们怎知主将是被北狄奸细所杀?”肖白看了尸体后,转头问站在她身后的一众将领。
那军医走出来说道:“主将的伤口是被北狄人所佩戴的腰刀所伤,小人刚才比对了一下刃口和伤口的形状,两者是契合的。”
军医条理有序的话让肖白多看了他两眼,心想,这还有个专业的古代法医?不过有专家才好,坐实了这主将就是北狄的人杀的。
肖白听完军医的话,脸上现出懊悔自责的表情叹道:“这都怪我,怪我啊!我只想到北狄奸细的目的是打开城门,谁想他们竟然还有一股潜进了左营,弑杀了主将!这全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我们的军队痛失一良将啊!!”
肖白一边沉痛地说着,一边连连拍击着主将的床头,把那木制的床头拍得砰砰作响。
那些将领自然是不可能看着肖白在那里自责的,都纷纷劝着肖白,说着安慰的话。
“你们不必说了,”肖白抹了一把脸,对站在门口的盈川吩咐道,“从我的体己钱里按国家应该发给主副将奖励的三倍补偿给他们家,他们的遗体……在附近的山上厚葬吧!”
肖白的这一番举动着实感动了在场的一众将领,可是当时和肖白在城楼上观察难民的那几个偏将,听了左军主副将被蛮军奸细杀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起来。其中一两个心思通透的,更是感觉背脊一凉,整个人瞬间就被冷汗浸透。
智计百出、仅用两场战斗就全歼北狄军主力的皇女殿下,会出现让奸细暗杀了军中大将这种低级的疏漏吗?而且死的恰恰是整个北军中最为昏庸无能却背景深厚的两位将领,他们在庆功宴上也是最为胆大妄为、对殿下出言无状的两位,这死得是不是也太过及时了!
他们怀疑,可他们却找不到一点儿证据!凶器是胡人腰刀,凶手和被害者都死透了,完全死无对证!如果这事真的是皇女指使的,这时机的把握,行事的滴水不漏,借刀杀人之计的狠辣果决,只要品透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怎能不让人背脊发寒!!
等等,当时去城楼看难民时,殿下答应他们跟着,当时她真的是无意的吗?去的人可以说,都是能从主副将的死中得到好处的既得利益者。正直壮年的主将虽然昏庸无用、尸位素餐,可是因为其背景深厚,除非老了或死了,不然绝不可能从主将位上让开。让他死是不可能了,那个胆小如鼠的主将,整个北军死绝了,他都不一定会死!可是如今皇女殿下就如同踢开挡路的小石子一样将他踢开了,给更适合的人让路!
老的让了位,底下一串小的自然都升了一级,这是个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有谁还会追究那个庸才的真正死因呢?
是的他们不会去追究,傻子才会去追究呢!或者不如说,别说追究,他们都不敢显露出一丁点儿知道了事情真相的样子。跟着殿下这样的主子,越是心智通达的人,越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不夹着尾巴小心做人,很有可能下一个不明不白死的就是自己了!
用一场战斗全歼了敌军,还顺便杀了蠢笨如猪的,震慑了狡智如狐的,懒人肖白又一次把一石几鸟之计玩活了。




沉溺(NPH) 会议
第二日,肖白下令今日的军事操练暂停,让连打了两场战斗的士兵们好好修养一下,只把一些重要将领,和一些有上升空间的年轻偏将们招到了主帐里。
陆续走进来的将领们都被肖白账内摆着的巨大又致的沙盘给吸引了。
肖白见人已到齐,站在主位上环视了一圈众人,开口说道:“经过大家的努力昨日全歼了敌军主力,我想剩下的几小股敌军势力暂时不会再骚扰我们了,我们也可以趁机好好修养一番,同时策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不过,首先,有些人还是要处理一下的,盈川,将人带进来吧。”
盈川带着几个士兵揪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罪犯模样的人走进帐来。那些将领细细打量过去,心里一惊,这不是望北口守关的大将和阴山城城使大人吗?望北口和阴山城连续被北狄所破,听说他们早就逃往内地了,怎么会被五皇女找到并抓到这里来?
肖白没有向惊疑不定的众人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离开了主位,对站在角落里的苏离说:“宣圣旨吧。”
众人被肖白吓了一跳,怎么就突然蹦出个圣旨?最近也没有从京里来的特使啊?
即使心里再奇怪,一干将领也不敢怠慢,赶紧都纷纷跪了下去。等圣旨宣读完毕,他们听得也是心中一片了然,原来皇上早就下了判这些人死刑的旨意,只是五皇女为什么早不拿出这圣旨宣读呢?
只是因为没抓到人吗?还是为了…震慑他们呢?
这些将领们在那里默然揣测肖白的用意,可是肖白却很随意地对盈川吩咐道:“行了,将他们带出去行刑吧。”
很快,帐外不远处就传来略微嘈杂的声音,应该是一些士兵好奇地围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接着,随着人们的低呼声,刀斧砍掉头颅的闷响就传了进来。
站在帐内的一干将领随着那闷响,心里也跟着一颤,颇有感同身受之感。
听着外边行刑完毕,肖白回到主位坐好,让人给那些大小将领都搬了椅子,然后才开口说道:“好了,咱们步入正题。下一步咱们是要战,还是要守。战要怎么战,守要怎么守。大家不要顾虑,把自己的想法都说说吧。”
当着这些将领面前行刑,肖白是想敲打他们,这整个北军谁说了算。给他们搬凳子坐下,则是为了让他们逐渐松懈,好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
肖白这样的主子,一举一动皆有深意,在她的手下,听话的傻子和明事理的聪明人都好混,就是那些自以为是、妄想骑到肖白头上指手画脚的,早晚会死得很惨。而且就是死了,其家人还会对肖白感激涕零,比如在安南关被弄死的郡史和在这倒马关被暗杀的主将,不都是如此吗?
果然,坐下没多久,最没城府的几个憨将就大声怂恿肖白趁热打铁,派兵分击北狄余孽,肃清整个北部边境,最后夺回望北口!
那几人在肖白微笑点头的鼓励下,讨论得越来越热烈,甚至有人还提出了让肖白带兵远征北狄老家,将他们彻底灭族!
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肖白适时地制止住了主战派的讨论,再说一会,他们都能讨论到怎么运回北狄王族的金器和女人了。
相较于主战派,守城派都是些老成持重的将领与性格沉稳的年轻小将,他们和主战派完全相反,在主战派讨论得脸红脖子粗时,他们却一直缄默不语。
他们不说话,肖白就直接点名,如果让主战派掌握了会议导向,那不是和自己的想法相悖了吗?
肖白点到的几个人,他们也没藏私,很是诚恳地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主战派阐述时一样,肖白仍是不予置评。
“好,既然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想法,那咱们就讨论一下具体怎么实施。你们想与敌人对战的,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该怎么和敌人打,你们具体说说吧。”
那些主战派大多是蛮勇之士,让他们动脑筋想出什么战术去破敌,那还真是难为他们了,所以他们抓耳挠腮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殿下战无不胜,小的们自然是听殿下的安排!”
对主战派送来的大高帽,肖白依然只是笑笑,她眼睛望向苏离吩咐道:“把现时的战局分布在沙盘上摆一下吧。”
等苏离布置完毕,肖白起身走到沙盘旁边,对着都围拢过来的将领们说:“无论敌我,每一千士兵用一个棋子表示,敌方是红色,我方是蓝色。在这倒马关里,我方有两万士兵,经过两次战斗,我们全歼了敌军主力一万人。”
“现在,在阴山城还有最大的一股敌军势力三千人左右,另外在三十里、四十里和六十里外的三个小城,分别驻扎了敌人五百到一千不等,再加上在望北口坐镇的北狄三王子及其亲兵一千人,在我境的敌军,总计还有六千人。虽然他们现在散居在各处,不过一旦集结起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如果我们派出一万兵去攻打这三个小城之一,驻扎在八十里外的阴山城敌军不用半日就会驰援过来,而且比他们更早到来的是另两个小城的援军,到时我们就必须面对至少五千骑兵的冲击。”
“虽然他们人数上并不优于我们,但是这三个小城,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处于平原地带,我们的士兵没有遮蔽物可抵挡骑兵的冲击,只能用肉身去扛,到那时,别说是一万的士兵,就是多出五倍之数,也是给敌人送菜的结局!用我们的兵种,起码要十倍于北狄蛮兵,再借助有利地势,才或可有与之一战之力啊!”
“而一旦我们的一万主力殒命于此,只靠我们剩余的预备军绝对守不住我们凤曦国最大的倚仗倒马关,到时让北狄蛮兵冲过倒马关,那咱们的京都就岌岌可危了!”




沉溺(NPH) 定策
肖白的一席话让守城党们的脸色愈发的沉重,而憨直的主战派则一脸的不以为然:“殿下,我们也没有十万的兵力,不是也吃掉了北狄一万的兵了么?
肖白对他的反驳不以为忤,只是笑了笑耐心地继续解释道:“好好回想一下,咱们第一次能打赢北狄骑兵是凭借倒马关险峻的地势和坚固高大的城墙。咱们凤曦国的士兵长于守城,而北狄骑兵劣于攻城,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所以能胜。”
“第二次也是如此,我们首先用诱敌深入之计,骗了北狄骑兵弃马进城,骑兵没了马就失去了机动性和冲击力,这在战力上就削减了大半,再加上我们用有备对无心,又用了围城有阙之计,逐步吃掉他们的部队,这才有了最后全歼的结果。”
“如果我们只是将他们围于城中,凭借蛮兵的悍勇,即使他们失了马匹,我们与之对上,这最后谁赢谁负也是未可知啊……”
肖白的一番战后分析,让守城派听得大点其头,可主战派还是不服:“殿下,我们凤曦国士兵不至于那么不济吧?难道连一点出击的能力都没有吗?那我们失掉的城池里那几万百姓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眼瞅着他们被蛮兵活活杀死吗?”
这种近乎咄咄逼人的质问,终于让肖白了笑意:“体恤百姓没错,可是也要分的清孰轻孰重!如果因我们贸然出关,使整个凤曦国失掉了最大的倚仗倒马关,让北狄骑兵的铁蹄踏进京都,到那时就不是几万百姓的生命,而是整个凤曦国万万百姓的生命都得记在我们头上!到那时,再后悔可就晚了!诸位无论多寡,都统帅着一定数量的士兵,都是为将者,切记一定要懂得:兵者凶器,将者危任,是以器刚则缺,任重则危,不可不慎啊!”
肖白果断地一摆手打断了张嘴还要反驳的主战派:“你们想打,也行,给我交点子,想办法,如果你们的战术切实可行,我这大将就听你的!不然,从今日起,我军的策略就是强弩乘城,坚营自守!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倒马关,但凡有私自出关者,斩立决!”
“至于守到何时,我相信时间不会远了吧?你们常年驻守边关的自然都清楚,只要河水开化,最迟三月底,那北狄部落的羊群就要大批量产崽了,到时部落里全靠女人可忙不过来,到那时北狄蛮兵就是不想退也得退,等蛮兵退走后,我们岂不是不用损兵折将就可回失地了?又何必争这月余时间?”
那些主战派将领听肖白这么说,他们被胜利冲昏了的头脑也稍稍清醒了过来,是啊,想想这还真是快到了蛮兵撤退的时间了,那还打个鸟!爷还不如坐在关内吃肉喝酒,等着那些龟孙子自己退了好了。
主战派不再吱声,守城派里心思敏锐的马上想到:殿下才到了几日,就连那北狄部落的羊几月产仔这么微末无用的事都知道了,她还有何不知道的?以后在这殿下面前万万得谨慎小心啊!
肖白开这个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了以后可能要长达数年的坚守策略打个底。肖白确实可以直接命令这些将领听话,可是压迫和强制并不适合长期的战略,所以肖白才耐下性子和这帮粗汉做分析讲道理,让他们尽量地心悦诚服,当然,要是肖白这么苦口婆心地还不听,那对不起,肖白会毫不犹豫地将之除去。
不管什么组织,不管组织大小,不都是这样吗?作为组员的你可以献计献策,可是如果几次三番地质疑决策者的决定,那你就离死不远了。
歇过了一日后,第二天,肖白将苏离和盈川他们选出的一千兵叫到了跑马场。肖白坐在场外高台上,让这些兵每十人一组开始学习驾驭马匹。
马匹是从被歼灭的蛮军主力那里缴的,虽然都是已经被驯服的战马,可是这种惯于冲锋陷阵的战马性子尤其高傲,怎会任一个新手操控它们,所以,这些小兵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除非有可能被摔死时,苏离他们才会出手相助,一般的摔伤,他们是不会管的,所以,很快那些小兵就被性格桀骜不驯的战马们摔得鼻青脸肿。
可是那些小兵没人叫苦,更没人放弃,因为肖白在一开始就跟他们说了,他们是未来北军骑兵队的主力,如果现在能学会学好操纵马匹,那么以后骑兵队扩招后,他们就是带领新兵的小队长了。就像现在北军主力里的小队长们,就是这么升上来的。
“修一,荒地开垦的如何了?”肖白看了一会台子底下人和马之间的较劲儿,转头对跪在她脚边的修一问道。
“我已经向周围乡镇发布命令,说这些荒地谁开垦出来,谁就有一半的所有权,那些失了地的难民和一些地寡人多的农户都纷纷涌向各处山头,几天的功夫,已经开出不少的田地了。”
“嗯,你这办法很好,但是,既然答应百姓了,就要说到做到,你要亲自监督田地归属登记的工作,不要让好的政策在一开始就被蛀虫蛀坏了。”
“开垦田地也要有计划和统筹,要合理安排,要相信专家,哪些地是不能开成田地的,就不要碰,不要引起人造的灾祸。”
“田和田之间要留下间隔的树木,没有树木也要移栽上树木,虽然北方天气干燥,也得防止洪水和泥石流。”
“除非靠近水边,否则不要随意弄成水田,北方易旱,不要和百姓争水。地势平坦就种小麦,刚开垦的山地可以让他们种红薯白薯或者玉米,地可以有他们一半的所有权,种什么咱们军队得说的算。”
“由咱们工兵营开垦出的田地更要仔细记录,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军田,今后这倒马关守兵的口粮可能都要从此处出,这是功在千秋的好事,你务必要盯紧盯住!”




沉溺(NPH) 风俗
肖白将修一叫来并不仅仅是交代这些田地上的琐碎事,更重要的是这些战马。虽然这些战马大部分是骟马,不过那些北狄将领们自诩勇力过人,是不屑于骑骟马的,所以肖白这次多少得了几匹好的公马,再加上被那些北狄骑兵放在林中驮装备和食物的母马,肖白想让修一帮她把这马群再扩大。
其实她并没有寄托太高的期望,毕竟这内地会养战马的人才肯定稀缺,所以肖白也是奔着让修一找人练手的最低目标去的。
“修一啊,我想打北狄,足够的粮草可以保证我能远征到蛮族领地,但是我想打胜仗,这战马才是致胜关键啊!营地后边拴着的公马母马,你也看到了,你试着找人养养,先不求数量,主要是磨练下技术。只要技术有了,我会想办法找来多一些的种马的……唉……还得有放马场……”
肖白只觉得越说困难越多,只能惆怅地闭了嘴。她搞不懂她一个家里蹲,为什么还要思考这些和她的生活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为什么玩个游戏还要这么高的难度!是她在玩游戏吗?她感觉都要被这游戏玩死了!
肖白越想越郁闷,不禁哀叹连连。修一伏跪在那,听着肖白一声声的叹息,渐渐抓紧了手下的泥土,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我…修一一定为主上养出天下最好的马匹!”
还沉浸在愁云惨雾中的肖白猛然回神,沉下脸微怒道:“慎言!”
“是…主子,修一说错了,请主子责罚。”
“修一啊,不要学那些奴隶的油滑口气说话,你好好想想,自从你跟了我以后,我都罚过什么人,都怎么罚的?哈哈,在我这讨罚可得不了什么好。不过你放心,你几时见过自己打自己手的?除非那手彻底坏掉了才会有被割去的命运。在那个底线之内,你可以尽情发挥,这就是我对你特有的慈爱之心了,你明白了么?”
肖白说着自怀里拿出一个手帕放到修一的脑袋上:“用这个把手擦干净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奴儿,在别人面前,你就是主子,当爷的,满手泥污的像什么话。”
给修一灌完迷魂汤,肖白就起身走了,仗也打完了,任务也分派下去了,她是不是可以懒一懒了?
可是她就是懒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说来好笑,她名义上有好多情人,实际上真正能常陪在身边的也就苏离一个,而且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并不能时时刻刻都围着自己转。
世间事就是如此,你选择了卓越,那就得耐得住寂寞;你向平凡妥协,却也能获陪伴。谁都有各自的幸福,只要这幸福是你想要的,就不会有痛苦和怨恨。即使不是自己想要的又如何?放了自己吧,人生短短眨眼过,让自己平和一些,让自己好过一些,不好吗?
其实肖白也不是想黏着谁,相反,谁要是时时黏着她,她立马就会烦,只是女人嘛,总会莫名其妙地就会伤感起来,尤其是她根本就不用莫名其妙,只要想到许久不见的那两只,她就心塞到不行。
既然此间暂无战事,肖白就想着不如去附近的城镇散散心吧。正在此时,盈川进来报告肖白一个刚得到的信息,肖白听后,眼里起了一丝兴味:“正闲得无聊,那就去会会这个大人物喽。”
离倒马关最近的大城兴城,虽地处边陲,但因为有倒马关阻隔,这里很少能被蛮祸波及,所以,虽然现在正是战时,城里依然是一片繁荣景象,尤其是花街柳巷,更是热闹非凡。
兴城最大的红楼百花楼,今日的花场和往日不同,是十日才有一次的女妓花场,这在这个女尊世界其实也不算少见。女妓的客户除了一些性取向特殊或者有着猎奇心理的女客外,大部分都是些军户子弟来光顾。
虽同是女尊世界,在凤曦国北部和南部的风气却完全不同。南部是女权至上,所以才有了宛城那种视男人为玩具道具的风气。而北部,尤其是靠近北部蛮族部落的边陲地带则正好相反,女权式微,甚至男权隐隐有和女权平起平坐的意味。
这一是因为受北部蛮族部落风俗的影响。这北部蛮族部落,女人因为数量稀少也是弥足珍贵,但是因为主要战斗力和生产力基本是靠男人,所以,男人的地位也是很高的。他们那里不会像凤曦国这样, 一个女人可以娶几十甚至上百个男人,那里即使是王族的女子,最多也不过娶十个男人而已。如果是平民,很多是兄弟两人同嫁一名女子。甚至有相当一部分骁勇善战的将领会和自己的兄弟同娶一名女子,是的,是娶。而这些女人,大多是从凤曦及其他周边各国抢来的女人。
二是因为北部边陲常年驻军,除了顶尖将领因为家族联姻的需要,早早就嫁了人,其他的中级以及末级将领就算出自大家族也是庶子,没有联姻的价值,与其在本地嫁与一个贵族做侧夫或大侍,还不如在边疆赚一些军功,招个上门新娘自在。尤其是他们中有大部分人是在本地出生,更是早就做好了招媳的打算。只是地位高了,心就活了,这里的男人在招媳之前都有嫖女妓的习俗,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多磨练技艺,让以后的上门新娘更性福,呵,这男人还真是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满嘴的鬼话啊!
1...4849505152...1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