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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珍街(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伯利亚的寒流
小巷里,墙是灰的,角落里的野猫为情人驻足,一双猫眼泛着绿光。远处的火还在生生不息地烧着,她听到消防灭火的声音、120刺耳的急救声、警察咆哮的怒吼,还有耳边传来的他那低沉又迷人的喘息。
在这样杂乱而又危险的背景下,她顺利登上欲望的顶峰,脸上绽放出一朵灿烂笑容。身体颤抖,意识有些恍惚,透过他暗色的眼眸,她清楚地看见他瞳孔中映出的她潮红满面的脸,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他眼底的欲更深了。
最后是怎么回来的林呦一点儿也记不清了,醒来是在别墅的床上,身上的衣服被人换成了睡衣,洗过澡,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一片清爽。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舒服到睁眼的那一瞬都叫她生出一个错觉,昨夜只是许多个平凡夜晚中的一个,仅此而已,那些多出来的血腥和暴力都源自于她的脑海中的臆想,实际并不存在。
太阳穿过玻璃窗晒到薄被上,林呦起身望向窗外,已经是下午了,她光脚下楼。
客厅里白诀坐在落地窗边的藤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正漫不经心地看着。
客厅里铺着地毯,林呦踮着脚走到他身后,恶作剧想吓他。
其实白诀早就发现了,地上的影子无声地出卖了林呦,但他还是配合,装作毫不知情,装作真有被吓到,换她开怀大笑。
挂在他背上像个小包袱,扭来扭去,瞧见他手里夹着的书,林呦好奇,“你在看什么啊?”
没看到封面之前,她以为应该是和犯罪心理或者教父相关的这类书,再不济也可能是人性的弱点这类成功的鸡汤文学,毕竟行业相关,等到白诀翻过来给她看书名的时候,林呦笑了。
看着封面上的【人间草木】,她怎么也没法儿把这几个字往白诀身上套。
怎么说呢,就很不搭,这种矛盾感基本上跟灰姑娘梦回大唐差不多,反正是八竿子打不着。
“随便看看,还挺有意思的。”白诀伸手,抱林呦入怀,把人揽在胸口躺着。
他的声音很低,说话时胸腔震动,落在林呦耳朵里,颤出一阵酥麻。
太阳底下看书,看久了眼睛疼,揉了把干涩的眼白诀合上书页,伸手去理她笑散的头发,捻起一缕在指尖把玩。
“怎么不看了?”见他起书,林呦歪着头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在他怀里趴着。
“看久了眼睛疼,陪我休息会儿。”下巴磕在林呦额头,白诀闭目养神。
“那我读给你听好不好?这样就不会眼睛疼啦。”
少女的眼亮晶晶的,里面干净透明不见半点杂质,欣喜地望着他。仰起的脖颈弧线优美,他的手落在那片光裸的后颈处摩挲,似乎除了一个好字之外,他再也说不出其他。
随意翻开的那页标题刚好是夏天,林呦大致扫了一眼,又是西瓜又是花,就读它好了。
客厅里很静,除去少女脆生生的嗓几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所不取,以为其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我决定了,以后最爱的花就是栀子花了!”就冲它这股狂得没边的高洁品性,林呦觉得栀子花值得。
“哦?那桂花呢?”
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这辈子最爱桂花,打死都不变,哄得白诀连夜把长得正好的侧柏全给拔了,找人换上月月桂。
主院那排桂花树就是这么来的。
“哎呀!做人不能太狭隘,怎么就不能宽容一点呢?就不可以都爱吗,我觉得桂花肯定能理解我的。”
“这么博爱?对花是这样,那对人呢,也是这样?”他覆下手来,把玩着她面容姣好的脸,手指滑到耳垂那处,捏得林呦打了个冷颤。
这就,有点危险了啊。
她说的大大方方,脸上表情乖顺服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笑着抬头望向他。
“我以为你知道的,从八岁那年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心里有且只有你。”
捉住她的下巴,白诀凑近狠狠吻了上去,带着蛮力地撕咬。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假如有一天忘了也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记起。”
下午的那顿交谈成功取悦到白诀,之后的时间里林呦像是他身上长出来的一个挂件,两人就没分开过。
她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过任何与昨晚有关的事,分秒必争地享受着当下的快乐时光。
直到第二天警察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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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珍街(1v1 H) 交易
这天林呦原本是和白诀说好要去爬山,这几天天气都很好,适合外出散心,加上山顶有个寺庙,她想去拜一拜。
林呦自己是不信这个的,不信菩萨也不信佛,神明救不了她。其实很小的时候她也信过的,学着做一个虔诚的信徒,求菩萨庇佑,好叫她可以少几顿挨打,但菩萨总看不见她。
渐渐的林呦也就放弃了,她猜想,神明或许是没有眼睛的。
头一次做坏事,上来就是这种杀人放火的大恶,林呦半夜发起梦魇。梦里滔天的火光密不透风地困着她,阿姐在火场外挣扎着要爬进来救她,被张磊从身后拽住头发。
他手里的针筒抵在阿姐脖子动脉,眼里的刀却不断飞向被火焚烧的她。注射器推到底,她看到阿姐缓缓倒在地上,他点燃打火机的手一如她烧他时那样干脆,林呦被吓醒,睁眼时早已泪流满面。
“没事了,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别怕。”白诀的手落在她后背轻轻安抚,掌心皆是冷汗。
后半夜基本没睡,她缠着白诀从床头翻滚到床尾,彻夜做爱,期间林呦说了很多话,像串连不上的珠子,断断续续的。
她很害怕,那把火不光烧死了张磊,也同样将她的心烧出一个黑洞,让她变得不再是她。
无论她讲什么白诀都说好,她的恐惧,她的痛苦,他尽数包容。抽插的动作尽可能温柔,不为享受只为取悦她。
他为数不多的耐性在她身上发挥到极致,直到地平线升起,她的灵魂在他怀里降落。
登山包是黑色的,里面装了些食物和水,还有一条擦汗用的干毛巾,拾好准备出发,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我们是片区公安局的,有些事想找你了解情况,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穿着制服的公安手里举着工作证,示意要带白诀走。
今天这山是爬不成了。
林呦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她看着下意识挡在她身前的白诀。
在外人面前白诀也不见有多敛,转过来亲了亲林呦的脸,叮嘱她不要出门,在家等他回来,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派出所内,审讯室里,大灯照得人刺眼,白诀双手被铐,坐在椅子上已经有叁个小时。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整套流程轻车熟路,进来先晾着你,等到把你耐性耗尽,再开始审讯。
这回审他的警察恰巧也是个老熟人。
“前天夜里守珍街里起火,失火面积超过2000平方,火灾现场发现13具烧焦的尸体,均为男性,其中有一具缺了一只手,经法医坚定死者名叫张磊。”说到口干,陈明吹了吹保温杯里的热茶,喝了一口,“这事你知道吧。”
“听说了。”
“七月叁号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你在哪里?”
“在家睡觉。”
“谁能证明?”
白诀笑了,“你想怎么证明?”
“你和张磊积怨已久,有目击证人说,在案发前看到张磊带人找洪门的麻烦,你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你也说了是他上门找我麻烦,要解释也该找他才是。”白诀不上陈明的当,干干净净把自己撇清。
“你少给我装,你记恨张磊抢了你的地盘,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教训他。先前仓库那把火也是你放的吧?没死人烧掉叁间屋,算是给他的一个教训。不过我倒是好奇,他这回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直接烧光他的地盘连人也不放过。”
“你说是就是,证据呢?”白诀发出一声极轻的笑,“随便冤枉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就是你们人民警察干的事?”
“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他妈算哪门子的好公民?上回杀一个人你钻空子只判叁年,这回儿十叁条命你算算要判多少年。”
“原来你们警察破案全靠嘴,说了这么多你的证据呢?指纹、脚印、dna有哪一样能证明我到过现场?”
因为白诀的提前准备,在场的所有人都有防备。大火烧掉很多东西当然也包括证据,加上后面消防栓射出的水柱,这个案子的现场被破坏得彻底。
陈明被他这近乎挑衅的话气得血压飙升,“你别得意!我迟早会找到证据定你的罪。”
“没证据那就别这么多废话,我二十四小时之后到点走人,至于你,倒是可以接着猜。”
陈明一副被他气得半死的样子,白诀看得好笑,“这么生气做什么?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不一分力气平白给你铲了个毒窝。”
陈明没说话,冷眼旁观。张磊是干什么的他不是不清楚,那天出警他甚至还带了一条缉毒犬,现场散落在地的白粉不少,但他们搜遍所有角落也没找到张磊那伙人囤积毒品的据点。
缉毒犬顺着味搜到一间没有窗的废弃仓库,陈明带着人进去勘察,里头是空的,东西早被人转移走了,看样子数量只多不少。
白诀还在给陈明下饵,“只是有点遗憾,没搜出什么有用的,是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还不明白什么意思,陈明这个刑警队长也是白干了。“东西在哪儿。”
“东西还在,量也不少。查出来一等功是肯定少不了,就看你打算用什么和我换了。”
一个一个钩子抛下来,白诀一点没有受审嫌疑人的样子,两人位置换了个对调,看着倒像是他在审陈明。
“陈警官,咱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守珍街(1v1 H) 反省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又煎熬的,白诀走后林呦一直坐立难安。那夜的火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白诀替她挡住了所有怀疑和审问。
她听了白诀的话没有乱走,就在别墅里呆着,这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显得有些多余,倒不如干等着。
在等来白诀之前,林呦先见到另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说起来似乎也没有多意外,林呦知道,她和忠叔迟早要交一次手,在白诀出狱后。
忠叔不喜欢她,这个不用别人讲林呦也知道,在白诀看不到的地方,她没少受过忠叔的恶意。他看不起她,从一开始就是。这种看不起原因有很多,林呦知道,但她并不在意。
没关系,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想喜欢。
老人杵着拐杖,步履稳健地走进来,坐在林呦对面的那张大沙发上。
他没有开口,林呦自然也不会先出声,任他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打量,她下意识地挺直背脊,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
“你姐姐的事我听说了。”老姜就是老姜,开门见山直接往你最痛的地方戳。
林呦眼神暗了暗,到底沉住气没吭声,她要看看这老东西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林双只是个幌子,她的死活忠叔根本没放在眼里,这话不过是用来激怒林呦的,谁知她不上当。忠叔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还不算太蠢。
自打沾上她,白诀就没遇到过好事,这个害人。
“你姐姐被人轮奸最后落了个不人不鬼的下场,你爹也是被人打得半死不活,这些全是因为你。你就是个祸害,谁摊上你都要倒霉。害完家里人还不够现在又来害白诀,从前勾得他替你杀人,坐了叁年牢还不够,现在刚出又叫他为你放火,你迟早要害死他!”
没有林呦的事在里头掺和,洪门跟张磊那伙人不会这么快交恶,白诀更不会下狠手一次就把那边端了个彻底。十几条人命,摘不干净整个洪门都得搭进去,这笔账理所应当又被忠叔安到了林呦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林呦承认,她差点都要忍不住信这老头的鬼话。都是她不好,一切都是她的错,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她应该好好反省。
都是放屁!
反省什么,反省幸福怎么没从天上掉下来?还是反省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个爹?他们反省过吗?那些坏事做尽的人,怎么不叫他们反省?明明他们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懦夫!讲得那么冠冕堂皇,一个个都是懦夫。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遇到问题的人,这样问题就不再是问题,而只是变成人倒霉,命不好。
林呦冷笑了一声,“我就算真的要害他,只怕他也是心甘情愿被我害死。你气不气啊?忠叔。”
她故意的,老东西不叫她好过,她又怎么可能有好话给他。
“知道你姐姐为什么会那么痛快地跟着你爹去见张磊吗?说起来她还得感谢我,我可告诉她不少关于你的事。”
当初林双回来守珍街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忠叔,他笑眯眯地同她讲了不少那天婚礼之后的事,以至于后面听到林老鬼的谎言时林双没有半点怀疑,她已经提前知晓了妹妹的悲惨处境。
“你看,你怎么好意思说,她现在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因为你,她心甘情愿跟着林老鬼去找张磊,主动提出来要用自己换你出来。”
这些万丽发来的短信里并没有提到过,林呦也是一秒前才知道。起先她还疑惑,以她的了解阿姐不是那种会被林老鬼轻易被骗到的人,为什么他一说自己有危险阿姐就会信,现在明白了,原因在这里。
很好,她的拳头已经硬了。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说了,你姐姐会有今天都是因为你,恨我不如恨你自己。至于白诀,我管不了他但管你还算轻而易举,只要我还在洪门一天,你就别想翻起什么风浪。”
“那你就睁眼好好看着,看我是怎么祸害他的。忠叔,你可要瞧仔细了。”千万不要眨眼,错过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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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珍街(1v1 H) 离别前夕
将阿姨做好的饭菜打包放进保温饭盒里,林呦做了一件她叁年前就想做但一直没有机会做成的事,去给白诀送牢饭。
他杀人她帮忙放火,他坐牢她给他送饭,好一个情比金坚,真叫人动容。
以至于这饭还没到白诀手上,林呦就已经先被自己感动得不行。
到了警察局,晚上值班的是小张,林呦认识,林老鬼发酒疯的时候她报过几次警,出警的是小张,次数多了一来二去两人也认识了。
知道她是来送饭的,小张带她领她上二楼,去到白诀呆的那间屋子。“不要聊久,最多十分钟,你看好时间。”
林呦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推门进去。
白诀双手交握,闭眼沉思,见到林呦有些意外。“你来干什么?”
晃了晃手里的饭盒,林呦朝他眨眼,“来给你送饭啊,是不是很感动。”
白诀笑了,是挺感动的。
上午审到一半时他提出要跟陈明做个交易,之后人就被带到这里。白诀知道陈明是故意的,不说好还是不好,先晾一晾再说。他是无所谓,协助调查最多困他24个小时,明天早上时间一到等他出去,交易该怎么谈就是另一个样了。
时间不多,林呦打开饭盒拿出装菜和盛汤的迭层摆到白诀面前,“先喝点汤。”
“我不饿,”他手上还铐着冰冷的手铐,望向她的目光却带着说不出的暖意。“过来。”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凳子,林呦走过去靠在白诀身上。“为什么不饿,你明明中午也没有吃,他们肯定没有给你叫外卖,从早上到现在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吃还不饿啊?”
耳边传来少女娇娇软软的质问,白诀笑着用嘴回应。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分开时牵扯出一根银丝,她俯身让他亲的样子更是乖得不像话。
“这么乖?”
“我乖一点你不喜欢吗?”
他当然喜欢,倘若能一直这么乖他会更喜欢。
“不想吃饭的话那我们来听歌吧。”林呦拿出耳机,一只塞他左耳,一只挂在自己右耳上,打开音乐软件。
歌是很老的,一首怀旧金曲,歌词被唱得有些苦涩。靠在白诀肩上,林呦跟着耳机里的调子哼了起来。
【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对爱情莫名的恐惧,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我初次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你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
“好听吗?”一首歌唱完,林呦还有些依依不舍,可惜没多少时间了。
歌词太苦了,带着一丝无法描述的悲剧色,白诀本能的反感,但当然不会直说,“你喜欢就好。”
“嗯。”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应景,歌词像是刻意为她量身定做。
“不开心?”察觉到她的沮丧,在这方面,白诀总能很敏锐的感受到她情绪上哪怕是细枝末叶的变化。
林呦摇了摇头没有承认,“只是有些多余的感慨。”
“感慨什么?”
“感慨命运弄人。”
“是挺多余的,”他低声笑了,胸腔传来的震动贴在林呦耳边,她靠得更紧了。
蹭了蹭她的头发,“说说看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你可以不受任何阻挡,全心全意地爱我一辈子。”
白诀笑得更深了,“这些你早就有了啊。”他这辈子对她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吗。
没有的,全心全意的爱是早就有了,但不受任何阻挡的条件并不具备,起码现在还不够。
林呦摇了摇头不说话,白诀只当她是见他关在警察局,心里难过才情绪不高。
“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你说的这个,还有你姐的事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我会等你,一直等你,等你回来,等你的交代。”
她额头抵在他肩上,手臂环绕在他后颈,姿态格外眷恋。长发挡住她的脸,看不清此刻表情。
房间门被叩响,叁长一短,到点了。
吻了吻她耳边的黑发,白诀松开握紧她的手,“去吧。”
看着她走远,目光定格的背影是他日后想起她时,脑海中不断涌现出的最后一个画面。
林呦运气不好,跟着小张下楼的时候正好赶上陈明从市里汇报完工作回来,当即就被他用目光扫射了一通。
“干什么的?”
“家属来探视的,陈队。”小张接过话茬。
“探谁?”陈明继续追问。
“守珍街那个,她也住那儿。”
陈明没说话,眼神带着压迫性盯在林呦身上,他笃定曾经见过这张脸,却想不起人是谁。
被他看得难受,林呦不愿多呆,和小张打了个招呼转身就溜进夜色里去。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人都走远了,陈明还盯着那处看。
“我看小姑娘挺好的,就来送点饭,加上咱们都饿了他一天了,饿出点什么问题来也麻烦,我就没拦她。”小张挠挠头
“哼,你别看走了眼,那条街里可没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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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珍街(1v1 H) 你要记得我
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林呦就直接来了火车站,在见白诀之前她先去见了阿姐。
在阿姐身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林呦便找了家疗养院替她办了入住手续,一天24小时都有专门的护工照料,平时不定期还会有一些心智方面的康复训练。她不放心任何人,做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通知了白诀一声,之后的选医院招护工都是自己亲力亲去办。
林呦去到的时候是下午,这个时间点正常是有项目安排给病人的,因为提前和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她到时病房里只有阿姐一个人。
换了一个环境,林双的状态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头发应该刚洗不久,披散着的发尾还淌着湿气,她倚靠在床头的抱枕,目光落在被子上,表情平静。
“阿姐,我来看你了。”林呦买了一束花,粉色的康乃馨。
床上那人抬头看了那花一眼,没说话,又偷偷去瞧林呦。偷瞄的目光换来林呦的笑脸,又赶紧撤回来,眼睛重新盯着白被单看。
林呦笑着,洗干净手将花拿出来插进透明花瓶里,在花蕊上撒了点水,捧着沁出的花香整瓶端到林双面前,笑嘻嘻问:“闻闻看,香不香?”
起初她并不理睬,手指交缠着绕圈,既不抬头也不说话,偶尔露出的一两眼也不看花只是盯着林呦看,眼神里的打量参杂着好奇和探究。
林呦没有催阿姐,一直面带微笑地用眼神鼓励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阿姐卸下戒心,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闻了一下,过了会儿,又凑近了点再闻,香味让她好奇,她闻得乐此不疲。林呦举得手酸,也还是笑着,等阿姐开口和她说话。
“香!”说这话的时候林双笑得像个孩子。
林呦也跟着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她的眼眶往下流。不愿意叫阿姐看到她脸上的泪,转过去低头擦干眼角,又是一张笑脸。“我是来同你告别的,阿姐。我要走了,今晚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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