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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珍街(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伯利亚的寒流
那束花占据了林双所有,她完全沉浸在奇妙的花香里,林呦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她已经不记得她还有一个妹妹了。
“你要记得我,一定要记得,不准把我忘了。我会回来,你要等我,等我回来。”
一定要记得等我。
*
火车站,月台上有盏高高悬挂的灯,昏黄的光夜色中开辟出一片温柔。站在等候区,林呦回头看,再暖的光看久了也伤眼,等她回过神来眼泪已经布满整张脸。
晚风吹在她脸上,风干了眼角的泪痕,语音播报正在通知乘客进站,她跟着人流走进车厢。
终点站并不远,就在隔壁市,她志愿填报时选的那所学校就在这座城市。这张车票迟早会有,林呦只不过是将离别的钟表提前拨弄了一圈。
她在逼白诀,也在逼自己。
因为她,阿姐的人生一直封印在现在的状态里,一辈子都离不开人照顾。白诀喜欢她,也会因为她而照顾阿姐,不可否认,委身于白诀确实是她目前面临的所有选项中的最优解,但他的喜欢总会处处受限。不说远了,光是近处就有忠叔虎视眈眈盯着。
她在用她的离开逼白诀,逼他往前走,直到他走上一条没有人能够阻挡的路,能够光明正大地护住她。等到那个时候,她会回来,回到他身边,坐享其成。
再回到她自己,这么多年来,很多人都告诉过她白诀有多爱她。许毅说白诀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万丽说没有白诀护着她迟早变成婊子,连阿姐也叫她不要辜负白诀。
可她怎么看待这副感情的?林呦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最开始她对白诀确实别有用心。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变成一个悲观主义者几乎是必然的事情。林呦不相信爱情,甚她至认为大多数人都是没有爱情的。
他们因外表、才华、金钱或是性格而对一个人心生爱意,其实爱来爱去爱的都是他们自己。
爱那种被爱包裹时的汹涌,爱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的虚荣,爱那种彼此折磨时牵扯出的存在感,甚至爱上因为爱而不得而酿造出的破碎伤口。爱到最后,其实爱的是自己,他们却把这个当做爱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也不清楚白诀对她的感情是否也像她想的这样,爱到最后,他们最爱的其实都只有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对她和白诀来讲都是一种悲哀。有些爱意被埋藏,有些爱意被忽视,她需要时间思考。
火车步入正轨,车厢里关了灯,林呦沉默着,将黑暗中的自己埋进深深的孤独里,去寻找那个或许并不存在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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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bl⑱p







守珍街(1v1 H) 加更番外【垃圾桶】
见到白诀的那一年,林呦八岁,刚搬来守珍街不久,附近小学没学位书也没法儿读,成天就拖着个蛇皮袋在外头捡垃圾。长得个小豆丁儿的样子,人还没手里的袋子长,遇到高点的垃圾桶踮脚都够不着。
这天是个下午,太阳很大,阿姐上学去了,家里就剩林呦一个人。午觉刚睡醒,没有风扇,屋子里热得她有些迷糊,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林呦咽了下口水,这会儿要是能有根冰棍吃就好了。又想起来阿姐说过,地上的水瓶和废纸捡回来可以换冰棍,林呦拎着破蛇皮袋出了门。
夏天是个恼人的季节,叽叽喳喳的蝉,嗡嗡叫的大苍蝇,还有能把人热死的鬼太阳。
林呦烦透了这贼老天,出来这么久,瓶子没捡到几个,邪火倒是生出不少,小短腿对着垃圾桶就是一通乱踢。
这会儿子还没那些正儿八经的绿皮垃圾桶,都是些这里破了一个洞,那里缺了一个脚的破烂货,本身就是个垃圾,凑活着扔在路边当装垃圾的用。
林呦也是个看菜下碟的主,大的她踹不动就捡小的踹。一脚踢过去,本来就缺了个口的烂桶摇摇晃晃滚远了,里头的垃圾跟着溜出来散了一地,还有个喝了一半的饮料瓶,林呦瞥见赶紧跟上去追,要把这个漏网之鱼捡回来。
这地方刚好是个坡,她踹下去的那脚追起来可了不少劲,加上还拖着个蛇皮袋,跑得那叫一个气喘嘘嘘。好在这瓶子还算懂事,滚到一半就停了,不像那个破桶,跟脚底装了风火轮一样还在滚。
没去管那个桶,林呦捡起瓶子倒干净里头的水,把它踩扁扔进蛇皮袋里,刚要往回走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句镇天响的骂声。
“妈的!那个王八蛋扔的老子!”
哦豁,那破烂东西砸到人了。
蹲在地上的白诀被不知道打哪儿滚来烂桶砸了个正着。
白诀这会儿也才十一岁刚上五年级,沾他爹的光他在这片从小就横着走,打架逃学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干。害起人来,名堂一茬赛一茬的多,这条街里哪家没被他嚯嚯过?街坊邻居屁都不敢放一个,见了他爹谁不夸一句“这孩子以后是有大出息的。”转身就是一口唾沫吐墙上,呸!小逼崽子!
这会儿不就是,学校呆了一上午呆烦了,下午干脆就不去了,叫上几个弟兄窝在家里吹空调打游戏,手边还有买来的冰汽水,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读书有什么好的。
实在被外头的蝉鬼吵得头疼,手里的游戏机也不香了,白诀大手一挥,叫上小跟班扛着竹竿往外走,要去端那东西的老窝。
一阵敲敲打打捉回来十几二十个,翅膀早叫白诀给拆干净了,也不怕它飞,就这样扔地上,用弹珠去弹。看它因为痛而四处逃窜的狼狈样,总算解气。只是这气还没解两秒,冷不丁就被那个破桶砸了个正着。
这桶不知道装过什么,一股恶臭,蹭到白诀衣服他整个人都染上了臭气。
“那个王八蛋扔的!”是谁!妈的,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这桶是从那儿滚过来的老大,肯定是她!”小弟蹲在白诀对面,看得清清楚楚。
白诀眯着眼看向那处,小兔崽子倒是溜得快,“去,把人给我抓过来!”
看见白诀站起来那会儿林呦就开始掉头跑了,那伙人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鸟,这事指定要赖她身上,她才不吃这个闷亏,提着蛇皮袋就跑,能走跑多快算多快。
关键林呦没想到,就她这两条小短腿,神跑得快也就这样,硬件设备不行,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扯过蛇皮袋扔在一边,小弟拽着林呦的辫子给她提到白诀跟前。
“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吗,啊!”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没想到是个野丫头。白诀打量着,不知道是哪家的,又脏又臭看着还丑,脸到像是张生面孔,沾着灰,头发又散得乱七八糟,看不出个真切。
林呦这会儿狼狈极了,本来在外头荡了一下午,这鬼天气晒得她一身汗,前头捡瓶子跟在破桶后头跑就没少喘气,现在又被人揪着头发找麻烦,几下撞在一起,可不是汗如雨下。夏天垃圾桶什么味她身上基本也就什么味,白诀说她又脏又臭看着还丑,真不算埋汰她,这是大实话。
“问你话呢,哑巴了?”问出去的话没人应,白诀很是不满。
“你才哑巴!”林呦瞪了他一眼,抢她辛辛苦苦捡来的水瓶子,还扯她辫子,她才不稀得搭理他。
“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揍你啊!”打抱不平的人来了。
林呦看了一眼,这个人就是刚刚追在她身后拽她头发的那个,她记住了。
白诀倒是没在意,冲小弟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不是哑巴你干嘛不出声?”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砸了人还这么嚣张,这么跟我说话知不知道我是谁?”他觉得好笑,还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过话。
“我管你是谁,关我屁事。”桶还在脚边,冲通天的臭味儿,趁白诀不注意林呦伸脚往他身上踹,踢他摔了个狗吃屎,一屁股坐在那烂桶。
这下烂桶名副其实,烂了个彻底。
“我日你妈!”白诀脸都变了,起先看她好玩,还存了逗人的意思,现在身上沾满了臭味,他是真的想打人了。
“我妈早死了,你日鬼去吧!”
知道自己年纪小讨不着好,他们又人多,林呦也不恋战,骂完就跑,溜得贼快。跑到家才记起来,忘记捎上蛇皮袋一起,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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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靠捡垃圾定情。




守珍街(1v1 H) 番外【狗东西】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林呦出去捡瓶子都避开那天作案的地方,绕道走,连翻垃圾桶她都打起十二分神,生怕翻着翻着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一脚,踢她一个屁股朝天。
只是数瓶子的时候还是难会想起,那天被她遗落的在现场的小灰。
小灰就是那个蛇皮袋,本来是叫小青,那袋子是青色的,后来拖出去久了,小青染了灰,林呦就干脆给它改了名字,灰不溜秋怎么还能叫小青呢。
她事后悄悄溜回去看了,存了想把小灰捞回来的心思,跟了她这么久,就这么没了,林呦心里还怪难受的。其实就是舍不得蛇皮袋里的那十几个瓶子,她辛辛苦苦了一下午呢。
谁知道那伙人丧心病狂,啥也没留下,就剩个烂桶,被踢得稀碎。
气死她了,忙活一下午,全白了,下次再给撞见,她指定还要再踢一脚!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老大!我看见了!”
这天周六,不用上学,白诀嘴里没味,挥手叫跑腿小弟去店子里买几包辣条回来。抱着大包小包,小弟喘得不行,像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看见鬼了?慌慌张张的。”抽了包辣条,横着咬开包装,嘴里总算有点味了。白诀看着快喘死的小弟,“说吧,看见什么了?”
“就那天踢你的小乞丐,我见到她了。”
“在哪儿?!”辣条也不吃了,白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小王八蛋,总算给他逮到了。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他这白字倒着写。
一伙人怒气冲冲赶到的时候,林呦正在翻垃圾桶。今天运气好,给她撞见一个大的,桶里瓶子多废纸还不少,这可都是钱,能换冰棍呢。
这桶高,她人矮够不着,搬了个土堆垫脚才勉强够得着,又怕土堆不禁踩,林呦想了个办法一只脚踩一个,这下就不用怕了。
这阵势看在身后那伙人眼里就跟矮墩子踩高跷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唱大戏呢。
“干什么呢捡破烂的!”白诀心思坏,走过来静悄悄的,到了再冷不丁吼上一嗓子,好人都要吓丢魂何况林呦。
被他吼得当下脚软了,眼看着就要往桶里栽进去,还是被人从身后拎住衣服领才消了这趟灾。
“鬼鬼祟祟的。”提着她下地,拎小鸡仔似的,白诀下手没轻重,衣领卡着林呦脖子,就差没勒死她。
“咳咳咳咳咳咳!你干嘛!”光顾着咳没看清人,等她抬头已经晚了。“怎么又是你们?”
别看林呦当初说得挺有种,再见面还要踹一脚,可她哪回儿背蛇皮袋出门不是绕道走,就怕真给她撞上了。
这下好了,被人堵了个正着,逃也没法儿逃了。
松开她脖子上的桎梏,白诀盯着她手里的蛇皮袋看。这回换了个白的,里头装了个半满,看样子一下午没少忙活。
迎着他打量的目光,林呦没有半点退让,紧了拉袋子的手,今天说什么她也得把小白给带回去!
上回见她又是灰又是汗,还臭气熏天,白诀自然而然觉得是个丑东西,今天看发现,这小乞丐长得还怪好看的。
凶巴巴的口气顿时软了不少,“你干嘛老扒拉这破桶?”上回见她也是,屁股墩扎了窝,见着垃圾就走不动道。
“不捡垃圾零食从哪儿来啊。”林呦像看傻子一样,给他一个白眼。
“我有啊。”
你有关我屁事,难不成你还能给我吃?林呦又是一个白眼。
白诀读懂了林呦的眼神,冲小弟招手,让人回去拿。
小弟回来的很快,东西也没拿个什么装,就用手拎着。看见不远处有家人养狗,白诀又吩咐人去捡个碗回来。
折腾好,东西连着包装放在碗里,白诀捏着碗到林呦面前,“想吃吗?你扮狗爬一段我就都给你。”
白诀说什么林呦压根就没听清,光顾着看碗里的东西了,摆在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拿,却被一掌拍开。
“喂!你懂不懂规矩,我都说了爬过来才给你吃。也不要你爬远了,就从这儿到垃圾桶那儿,给爷爬。”
他边说还边抖碗,变形的不锈钢破碗,敲在土路砰砰的响。“爬完了这些都是你的”
那破碗是喂狗用的,碗沿还沾着干了的狗食,脏兮兮的。里头放了两包辣条一包虾米,还有两包林呦不认识的零食,她看出来是糖,糖是甜的,甜的好吃。
“我爬了,这些吃的都给我?”她不一直盯着看,怕被人看出她的心思,时不时瞄一眼,装作一点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早被人看穿了。
白诀洋洋得意,他就知道,没谁能挡得住辣条的好。“我说话算数,说给你就给你。”
白诀觉得自己还挺善解人意的,才只叫她爬这么点远,他步子迈大点两步就走到了,换其他人根本没这待遇,她可不要不识抬举。
她要是肯爬,之前那事就算翻篇,他也不同她计较了。以后有他罩着,走哪儿都没人敢欺负她。
林呦是不信的,别看白诀这会笑得可开心了,指不定心里又在琢磨着怎么害她呢。搞不好是要打她小白的主意,趁她爬远了,连袋子一起抢走拎去卖了,这一袋可值不少钱。
啧!黑心肝的东西,她才不上当。
白诀还蹲着,在等林呦爬,见她半天没动静,烦了。“快点,你还想不想吃了?”
“催什么催。”她都不急他急什么?林呦更加认定他不安好心。
一回生二回熟,有上次那一脚在,这脚林呦踹得轻车熟路,一脚踢翻狗碗。这回林呦没大意,拖着蛇皮袋跑,刮起一地灰,呛了白诀一嘴。
不锈钢烂碗被林呦踢得还在转圈,白诀看得来气一脚踢飞,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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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系列的番外还剩一章,过后回归正文。




守珍街(1v1 H) 番外【蠢狗】
九月份开学,一所小学有学位多,林呦得以顺利入学,唯一遗憾的是跟阿姐不是同一所。
穿过守珍街来到区中心小学,捡垃圾这项优秀品质依然被林呦完好地保留了下来,学校里的水瓶子可比外头好捡多了。
放学了就去翻垃圾桶,做值日比谁都积极,每天挣着抢着要去倒垃圾。她年纪小也不觉得这事丢人,班里的同学却不这样想。
得益于班上男同学的大嘴巴,林呦很快在学校出了名,人人都知道一年级新来个一个小乞丐,每天背着蛇皮袋来上学。
每天下课后,总有人其他班的人跑来一年级教室外头围观,想看小乞丐长得什么邋遢样。最后只找到蛇皮袋没看到人,失望而归。
他们都以为林呦应该又脏又丑的,其实不是。她很白,一双眼又大又灵,头上扎着羊角辫,阿姐还给她编了撮小辫子,走起来辫子也跟着跳,可可爱爱的,光看人谁也认不出她就是传闻中捡破烂的小乞丐。
同学间的宣传还在继续,直到传到白诀耳朵里。他找到一年级门口,揪着那个多嘴的男同学胖揍了一顿,把人打的脸肿得像个猪头,并撂下狠话。以后再听见什么风言风语,有一次揍一次。
临走时还耀武扬威地挥了挥拳头,作势恐吓,转身绕了条小路。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弟不解,“老大,咱们来着干嘛啊?不是说好放学去家里看碟的吗?”
“急什么,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
这下没人敢说什么了,闭嘴跟着走就是了。
刚才在教室没见到林呦人,白诀绕路去到垃圾场,果然老远就见到一个蹲在那儿捡破烂的背影。除了林呦还能是谁。
“小乞丐你干嘛呢?”这回倒是没使坏,老远就喊出声来叫她听见。
在这儿看见白诀林呦倒是不怵,还在学校里就总有人能治他,但看他带着这么多人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我们老师还没走呢,你要敢打人我就去告状!”
罚他请家长,让他横!
“会不会说话啊你,谁说要打你了?”这小乞丐就不知道想他点好,他还帮她揍人了呢。
“不打我你带这么多人。”
白诀回头数了一下,二、四、六、八,算上他刚好十个,是有点多,也难怪小乞丐误会。“别杵在这儿了,去校门口等我。”
打发人走干净了,白诀和林呦解释,“他们等下要去我家玩,不是来打你的。”
林呦正蹲在地上往蛇皮袋里搜罗宝贝呢,对白诀的屁话充耳不闻,管他们去干什么,不打她就行。
“你要不要一起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话的口气好像施恩一样,白诀信心满满,笃定林呦会屁颠屁颠跟他走。
谁知道冷漠的拒绝彻底又坚定,“不要。”
“为什么?”白诀想不通,他家那么多好东西,她就不想去看看?一般人他才不会开这个口呢。“干嘛不去我家玩?我家里还有游戏机,拳王玩过吗?打人的游戏,可有意思了。”
林呦还是不理他,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废纸,一打一打往袋子里装。游戏能有捡垃圾好玩?她才不信,垃圾能卖钱游戏能干嘛?还得花钱才能玩,她才不稀罕。
“小乞丐,你不要不识抬举。”前两次那么过分又是踢他又是踢碗,他都没跟她计较,现在主动和她说话,她还不识好歹。
“你算老几,我才不要你抬举。”嘁了一声,林呦翻了个白眼,就很嚣张。
白诀也不生气,觉得这白眼翻得还挺好看,换别人翻指定没这么好看,小辫子都跟着一甩一甩的。要是小弟们还在这指定都要怀疑,老大这会儿是不是被人给下蛊了。
“那你要怎样才肯跟我玩?”
“我才没时间跟你玩,我要捡瓶子卖钱。还有,你也不要老在我面前晃,挡着我发财了。”
义正言辞地斩断了白诀的示好,林呦走得头也不回。
之后在学校里,林呦也撞见过白诀几次。他还是那副霸王样,领着手下一群小弟,不是拔光了停车棚里自行车的车芯被教导主任抓到,就是在走廊踢球踹烂了教室玻璃被罚写检讨,总之跟好事是不沾边的。
见到林呦白诀也不喊她小乞丐或是捡破烂的了,倒是时不时会扔给她一堆书或是砸她一个瓶子,再欠嗖嗖来一句,“给你,不是要拿它换钱?”
她不是喜欢这东西吗,爱得跟什么似的,那就给她好了,这回总该不生气了吧。
其实她想要钱哪用得着这么劲啊,他家里有得是钱。她要是能跟他好好地说话,笑一笑叫声哥哥什么的,他又不是小气的人。可林呦每次见他都爱答不理的,这就叫白诀很不爽了,装什么陌生人啊,踢了他两次呢还想翻脸不认人,他偏不叫她如愿。
反正有林呦出现的地方白诀总会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引起她的注意,像一只笨蛋小狗。但林呦不喜欢笨蛋小狗,太傻了,活脱脱一只蠢狗。
她捡起那个砸中她肩膀的瓶子,抬手就冲白诀脑门上扔,“鬼才稀罕你的破瓶子!”
再次跑得飞快。
一个坑里栽两次已经是大意,怎么可能还有第叁次。白诀对她早有提防,眼疾手快勾住她衣领,
“我说你总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这话林呦抱有极大的怀疑,眼神里满是不信。
提溜着后衣领,白诀把林呦拎到教学楼后面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给你瓶子也不要,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这个的吗,干嘛不要?”
“要我自己不会捡啊?用得着你给。”一个破瓶子而已,搞得好像给了她多大好处一样。
“那你有什么其他想要的,说出来我给你。”
急于甩掉这坨狗皮膏药,林呦实话实说:“没有,我就想捡垃圾,你不要来烦我!”
“我跟你一起捡,”白诀是认真的,这小不点又傻又倔,白给她不要,陪她一起捡总行了吧。
“你一个人再能捡还能有两个人一起捡的多?蛇皮袋重了你提不动,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林呦像看鬼一样看着白诀,心想,这蠢狗怕不是脑袋真给蠢坏了,才想出来这么个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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