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快乐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倚靠着吧台水槽边的男人不为所动,依旧是低着头,搭在案台上的手指间夹着半根烟,连烟灰都不带抖落的淡定。
他的疏离感太重,蒋楚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这会儿就算说抱歉和再见都缓解不了冰冻几万尺的尴尬。
看了眼手机屏幕,代驾信息还停在匹配界面上,没人接单。
正当她进退两难时,那人站直了身子从吧台出来。
几步走到她的身旁,将手里的烟蒂碾碎在她的那段之上。
很淡很轻的一句反问:“跟我有关?”
因为离得近,因为身高差距,她不得不抬头仰望。
此刻的郑瞿徽像一座沉闷的山,抑或是一潭无澜的死水,让她不自知陷入。
蒋楚看着男人神色如常的黑眸,愣是瞧不见一丝一缕的异样。
整个世界都搁不进他的眼里,包括她。
这碗肉,半身不遂?
世界快乐日 忠诚
岭南那地界,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单只手就能数过来,越川郑氏便是其一。
高门大户多是非,这桥段放在哪朝哪代都不足为奇,遮掩好的叫体面,遮不住的也能找补。
早些年间郑家就闹过一回,后来用手段囫囵平了,时至多年又被好事者旧事重提。
信息不发达的当年已然能谣传十里,如今更甚。
那股八卦之风在岭南飘了俩月有余,缝了东窗补西窗的错漏,终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蒋楚被奶奶叫回家,也是为了这事。
郑家几代从商,国内老牌的老牌家族企业,根基实可谓稳健,这里面最不可或缺的一环,便是利益共生的政商联姻。
把岭南上下叫得出名号的政要家族筛了个遍,最后定了荥平高家。
高老将军并非将门之后,打根上就是劳动人民,但这不妨碍他一生赫赫威名。
年轻时参军靠血肉之躯拼出累累功绩,耄耋之年授勋加冕,身后千万子弟兵以他马首是瞻。
高家子嗣单薄,老将军膝下只余两子一女,放在家族根系错杂的高干圈里实属罕见。
郑家看中的就是这份磊落家世。
高舒筠是高家的二女儿,也是郑家相中的长房儿媳。
嫁给郑誉国的那年,高舒筠二十四岁,芳年华月,正是韶华胜极时。
一年后,郑瞿徽出生了。
外孙出世后数高老将军最高兴,乐得好几日合不拢嘴。
当初郑家上门提亲,老爷子应得并不爽快,郑誉国作为商人的巧舌如簧在他这儿全成了花言巧语,人品可见一斑。
高府不差郑家的这一架登云梯,反而是郑家急着想拉拢一门清白政客。
为什么会同意这桩婚事。
不过是为了成全女儿的一个点头。
时至今日他仍是不中意郑誉国,可看在外孙的份上,勉强能扯个不冷不热的笑脸。
高老将军果真洞察秋毫。
不过两年光景,郑誉国养在外边的莺和燕就被搬到了台面上。
丑闻远比佳话更容易勾起旁人的讨论欲,圈里传得沸沸扬扬,身为原配正妻的她,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高舒筠永远记得那一天,她陪着儿子在园子里学步,其他房的佣人们途经廊下窃窃私语。
说是私语,入耳分外清晰。
一段感情里若有人分了心,哪里需要外人来提点不堪。
从郑誉国第不知几次借口晚归起,她就察觉到了,她一直知道。
不过是舍不得,不过是想再熬一熬,不过是还对那个人,对这份千疮百孔的虚情假意仍不死心。
所有人都在尽力瞒着她,也不乏有心之人千方百计让她知道。
这些个名门贵胄背后,难以启齿的腌臜事数不胜数,听多了竟也麻木了。
她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陪着儿子学步,和方才一样认真仔细。
佯装一副无关痛痒的淡漠。
高舒筠对丈夫出轨这事没有任何过激反应,这或许是另一种表态:放之任之。
她不争不抢,不闹不急,按着自己的步调日复一日地过,从容不迫。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郑家的人摸不透,连高老将军都暗里套过她的话。
她说怎么说的,好像还宽慰父亲来着。
“我只想和瞿徽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与我无关。”
这是原话。
高老将军得了准话,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心里更没底了。
女儿是个烈性的,这份不寻常的平静,若不是真的放下了,只怕后面憋着更大的劲儿。
郑瞿徽五岁那年,跟着小舅舅去了边境部队里参加了一个儿童训练营。
他很小就对枪支机械产生了兴趣,大约跟舅舅耳濡目染有关,高舒筠一直不愿意他过早接触这些,那一次破天荒地答应了。
训练营为期两周,结束后,郑瞿徽被小舅舅直接接回了外公家。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再没回过高家,也没再见过妈妈。
高舒筠死了。
起因只是一场感冒,说出去都没人信。
岭南的叁伏天最是烧人。
照惯例郑家上下会去山庄避暑,高舒筠难得没去,明面上说是因为得了重感冒,真实原因大家都知道。
儿子丈夫不在身边,她在郑家这些年里外都不亲厚,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心知肚明后,连虚伪的客套都省了。
郑誉国也没去,他多的是应酬,酒局,还要应付外头养着的那一个两个,忙得很。
那日,也不知为什么回了趟家,顺道回了主卧看见久不见面的妻子卧病在床。
高舒筠得了感冒,小脸通红,鼻涕眼泪止不住地流,很是狼狈。
就这副惨样被他撞见了。
她虚弱地瞥他,难得提了个小要求:你去帮我买个药吧。
郑誉国也不是铁石心肠的,她对他多有忍让,这点小要求没道理不答应。
他买了,亲自跑的这一趟。
药买完,说了句今晚不回,又走了。
两天后,高舒筠被佣人发现死在大房主卧里。
死亡原因是服用了阿莫西林。
高舒筠对青霉素过敏,很严重的程度,而郑誉国不知道。
连理数年,他对她一无所知。
那日他买了好几种药,特效的,感冒的,消炎的,唯独那盒阿莫西林最为扎眼。
哪有什么温良恭俭让,不过是在某一刻突然觉得没意思,好没意思。
高舒筠到死都没想明白,男人对婚姻的忠诚究竟有多短暂呢。
初识的那番情意像是黄粱美梦一场,她是不愿再梦了,更不愿醒。
高家的掌上明珠死在了郑家,还是这么荒谬的缘由。
高老将军气得一病不起,高家的那对兄弟更不会善罢甘休,只差没一枪崩了郑誉国。
郑誉国没想过让高舒筠死,还是借自己的手。
夫妻一场,他自认对她是有情意的,只是这份情,浅薄到不能再浅,不提也罢。
原就是一场不单纯的政商结合,为的是共进退,没成想弄巧成拙。
好几日了,郑誉国待在郑家老宅没敢出门,他怕是一出门,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全须全尾地回来。
高家要个说法,郑家于情于理都得给。
最后是郑老爷子下了死令:郑誉国唯高舒筠一原配正妻,此生不再娶;郑家长房嫡孙唯郑瞿徽一人,绝不再添。
郑家的如意算盘明眼人一瞧便知,这大的没了还不忘贪图那小的,人心不足。
从训练营回来后郑瞿徽就一直被留在高家,老两口想见孙子,几次去要人都无功而返,这才逼得郑家不得不站出来表这个态。
老爷子的一席话,是将郑誉国养在外面那些叁儿四儿的路子全堵死了,也将郑家长孙的身份做实摆明。
至此,郑瞿徽跋扈猖狂的整个年少,豁然拉开了序幕。
前情提要
(我实在不想每次都写死个人(哎(渴望和平
世界快乐日 欠揍
郑家的官司确实棘手,却也不是完全没得打,只是老太太抛出的诱饵太大,让蒋楚不由得多了层顾虑。
开事务所那笔钱对蒋芊不过九牛一毛,但对蒋楚而言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经济难题。
说免就免了确实很诱人,想点头答应和害怕其中猫腻各占一半。
蒋芊铺了两条路,大致意思为:官司赢了,岭南城中商业区最奢华的写字楼任她选楼层,只当是奶奶送的祝贺礼;官司输了,也没事,不过是关了浮城的小律所乖乖回家当她的蒋家小姐。
这笔买卖赢了血赚,输了也有退路,左右都不亏。
在老人家眼里,她风里来雨里去这些年,远不如养尊处优地在家过舒服日子,何必折腾。
蒋楚确实心动了。
这么多年老太太都没松口,当年拨款也是拗不过她而不得不妥协的权宜之计,要说心甘情愿,她都不信。
而现在呢,若是赢了,以老太太的名义亲自支持她开律所,这无疑是对全世界宣称,她蒋楚这场破了世俗之见的翻身仗终于大获全胜。
她太想要这份认可了,从记事起,从渴望摆脱家庭背景起,从预备脱掉“蒋小姐”这顶高帽起。
也就差那么一点点,那句“行”已经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被大脑阻止了。
还好,理智还在。
出去闯荡几年,这丫头心思弯绕了许多,迟疑着不敢应也算是有长进。
蒋芊端起青花小盏抿了一口,眼角的皱纹深深浅浅,笑得雍容沉雅:“还考虑呢。”
老太太的这份从容让蒋楚蹙眉不展,确实考虑了,不过也没有太久,她一贯果决,更不会浪费时间在犹豫不决上。
只是,不免好奇:“您就这么肯定我会输?”
她初出茅庐也算小有成绩,奶奶应该不会如此低看自己,那就是这案子绝无胜算的可能。
茶盏落定,佣人拿着擦手的帕子上前,厨娘也来通报过一回了,人都齐了就等着老太太落座呢。
蒋芊点点头,起身往餐厅走,路过蒋楚身边时停了脚步。
她笑呵呵地拉过孙女的手,一同牵着往外走,嘴里也是轻松愉悦:“胡说,我可盼着你能赢呢。”
连鼓励都是稳操胜券的口吻,嗬,这可不像是真心盼着她赢的。
按郑家的意思,外头那私生子绝不可能是郑家血脉;再退一万步讲,若真是,郑家也有千万种办法将他变成不是。
得了这份保证,老太太底气十足,只要唬得蒋楚一口应下即可。
她是拿准了自家孙女逆水行舟的犟脾气,轻易激不得。
这官司她会接,一旦接下了,必输无疑。
是了,蒋楚确实接了,头脑一热和自负不凡都有。
原因么,比起迎难而上,她更喜欢逆天改命这个词。
答应了就真要开始着手去做了。
可笑的是,案例卷宗竟是郑家派人送来的,整整齐齐一大摞,还有部分通过邮件传送。
事无巨细,做到这份上实在没得挑了。
回浮城的飞机上,看了一路资料,越深究越是头大。
果然,豪门秘闻什么的最烦了,外头谣传的部分不过九牛一毛,大多是混淆视听。
蒋楚难得自省是不是答应得太过草率,同样费这份心力,她能痛痛快快多打好几个商业纠纷。
真烦,又中了老太太的激将法。
还是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代驾的界面亮了又暗,过去很久了还在搜索状态,也不是雷雨天,时间不算很晚,这就很蹊跷了。
不耐烦的情绪从打了结的眉心往外散漫,最后看了眼屏幕,仍是等待中的提示语。
实在懒得等了,锁屏,起身就要走。
抱着一点点侥幸心理,蒋楚想啊,都这会儿了,那口酒怕是早散没了,觉得可以斗胆搏一搏。
念头刚起,边上那人像是早料到了似的,在她迈腿的同时搂住了腰,盈盈一握,很是顺手。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混着威士忌的清苦味,他的咬字也多了些涩劲。
威胁她,哼,蒋楚扔了手机转过身,眸子闪着小火苗:“郑教官这是要秉公执法了?”
郑瞿徽就喜欢她拿腔拿调的做作劲,盛气凌人的模样娇俏极了,不过很少见就是了。
不做爱的时候,他俩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掌心沿着腰肢游走向上,浑圆的酥胸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诱人攫取。
指尖轻轻挑开胸口的纽扣,黑色蕾丝内衣露出饱满的花边,一年四季她都只穿最薄款,挺翘c杯,贴合他掌心的尺寸。
隔着触感清晰的蕾丝布料去剐蹭那粒粉红嫩果,没几下就拨乱了她的心跳。
蒋楚看他慢条斯理地磨蹭,心里恨恨地将他祖宗几代数落了遍,想起洗手间的那场乌龙,不自觉望了望门口的方向。
“喂。”她抓着他作乱的手腕,虚虚搭着,没用什么力气却是制止的意思。
郑瞿徽停了手。
“门关了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没关,这次在厅里,真要是来个人,进门就是现场直播……
男人勾唇,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蒋律师就这点胆量?怎么成大事。”
蒋楚闻言,非常短促地愣了一下,品出他字里行间的奚落,顿时整个人都热了几度,是被气的。
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听了这话怎么能忍,那小脸翻得比书快,一页一个色。
郑瞿徽佯装看不见,该吃的前菜一点没耽误。
胸前那手更是得寸进尺了,低领的黑裙开到腰间,内衣都不解,直接将一只白乳从衣物里掏出来。
饱满的乳房被卡在最挺立处,那抹红尖尖上的果儿瑟瑟发抖,男人低头含住,吞吐卷舌吃得很细致。
蒋楚不爽了,尤其在看到他吃很爽之后,这份不爽合理扩大了无数倍。
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扯,少了温吞包裹的乳尖委屈地颤了颤,刻意忽略了突然的凉飕飕,后退一小步空出合适的距离,小巴掌就呼上去了。
郑瞿徽没觉得疼,枪林弹雨都闯过,这点力道算不了什么。
他是皮糙肉厚不要紧,她不一样。
从来都是用嘴,什么时候动过手了,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更遑论动真格了。
感受着手心刺啦啦的麻,就这么傻愣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应该不会打女人吧,蒋楚这才开始后怕,眼眶红通通的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还挺无辜。
要说男人就欠揍呢,挨了打不长记性就算了,又黏上去对着她一通胡搅蛮缠。
“你还委屈上了,敢情挨巴掌的不是我。”
他去拉她的手,摊开检查,手掌心红了一片,自动自发地揉着。
“下回用工具,直接上手了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蒋楚才起了一丝丝愧疚感,被他叁言两语搅散了,只觉得另一只手也开始痒痒了。
想揍他。
欠?
世界快乐日 操他大爷*
对付完她手上的伤,郑瞿徽将人提腰搂住,往大厅的隐秘角落走去。
一步一句质问。
“下车走几步都能勾人,还敢追进门了,挺能耐啊你。”
他是看着她停车,下车,连进门前对外的那个白眼都一清二楚。
“这能怪我?”蒋楚当然不认。
郑瞿徽不怪她,只想教育她:“喝了酒还想开车,心里没点数。”
“狗给我倒的酒。”
他开始上纲上线借题发挥了,真讨厌。
蒋楚又想扇他了,只可惜这会儿手脚缠挂在他身上,使不上力。
“骂我呢?”
男人笑了,深邃的眸子倏而狭长,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先教训我的!”蒋楚不客气地呛声。
家里的小老太都没这么趾高气扬地管教过自己,他算是哪位甲乙丙丁戊,真是给脸了。
“你就是欠收拾。”又一句狠话。
郑瞿徽咬着女人软糯的红唇,鼻息间的哼气都进了她嘴里,提溜着大步走到角落的卡座边,把人往沙发上一丢,就好像是扔一个麻袋。
蒋楚摔得七荤八素,头发乱糟糟地遮着眼睑,手臂弯曲着缓冲了撞击,磕到软包,不怎么痛却足够发飙。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踢开桌脚的碰撞声,手腕被蛮力拉扯起身。
等回过神,身体已经被他按在腿上,跨坐式,臀部下是清晰的肌肤触碰,小到可以忽视的丁字裤被硕大的那根挤歪了,蒋楚能够明确感受到他膨胀的欲望,柱身凸起的脉络,甚至顶部潮湿的海绵体。
是谁弄湿了谁,更是说不清了。
她想起来,她这会儿不想要了,奈何腰肢被他一手掌握,除了无济于事的扭动,半点用都没有。
郑瞿徽被她撩拨得火光四射,胸前那只嫩乳白得炫目,她一动,荡出层层乳波,他又馋了,口水分泌得厉害。
低头攫住,牙齿啃噬着乳肉,是真的啃,因为蒋楚觉得痛。
她去薅他的头发都没扯开,还被反剪在腰后,眼睁睁看着他将另一只如法炮制地从内衣里跳脱出来,换了一边继续啃。
被他蹂躏过的那半边全是深浅不一的齿痕,在雪白肤色上红得刺眼,跟过敏似的。
蒋楚闭眼冷静,感官放大,胸部又麻又痛还带着往下坠的胀。
“我操你大爷!”终于,火山爆发。
许是她的暴躁太失控,郑瞿徽见好就收,吐出半块乳肉,离嘴时在乳尖处没轻没重地咬了一口,这才罢休。
那人懒懒靠在沙发上,还是将她控制在怀的姿势,单手捏着她的腰肢,空出来的那只手里扣着她的,背在身后。
她稍一动弹,男人放在后腰的手劲就加大几分,那对颤颤悠悠的嫩乳愈发挺在嘴边,能闻到她的奶香,还有他的口水味。
郑瞿徽弯了眼眸,嘴角微扬,显而易见的愉悦,尤其见她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没来由的解气。
松了后腰的手,趁她拳头落下来的空隙,软腰一提,将先前没吃饱的那一顿重新摆上桌。
压抑过一次的阴茎比任何时候都蛮横无理,顶着稚嫩的口,花唇被破开,他进得又快又急,一步到位。
蒋楚被顶得弓腰往上躲,男人抓着臀猛地下压,一来一往就到了从未尝试的最深处。
这个姿势,她还没有整根吃下过,太疼了,哪怕有上半场的前戏缓冲,也敌不过他这么凶狠的弄。
如果眼神能杀人,郑瞿徽已经尸骨无存。
“是谁在操谁?”他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小心眼,顺嘴一句都能记恨。
硬顶了十几下,先前的嚣张气焰就错了位,蒋楚咬着唇,愣是没喊出声,就是身体输了,她的声带也不能服软,这或许就是没一点用的倔强。
郑瞿徽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条斯理的碾过花芯,耳边净是些不着调的诨话。
“蒋楚,今天我不客气了。”
那天晚上他确实言出必行的没客气,不动如山地坐在沙发上,同一个体位就让她高了两次。
蒋楚由跪坐到半蹲,在他身上跌跌撞撞地抽搐,黑裙皱巴巴一团堆在腰间,内裤都没来得及脱,脑袋晕得厉害,眼睛半阖着看什么都很魔幻,双腿因为长时间大开酸到怀疑人生。
她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么,怎么到最后变成自讨苦吃。
郑瞿徽就是披着狼皮的混蛋,蒋楚在心里狠狠记了他一笔,并不打算勾销。
最后,在男人的低吼里,在女人的颤抖里,他们一起到了。
时间点刚好,虽然他们从来都很契合,但这样的体验着实新鲜,蒋楚累得脱力,连他不克制的内射都懒得计较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射在她的身体里,酥麻和胀,说不清好是不好。
酒吧里弥漫着引人浮想联翩的气味。
高纯度且刺鼻的酒精苦味,情欲的热潮,潺潺不尽的浓稠,他和她的味道,甜的热烈的无法停歇的心绪不宁。
这夜太不寻常,她软软靠在男人怀里,他轻抚着清瘦的脊背,蝴蝶骨那块甚至硌手。
蒋楚想走了,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潇洒地,不带回头的离开。
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啊,缓缓喘着气,运动后的余劲犹在,额间的汗时不时冒出来。
这副惨样都是拜他所赐,实在可恶。
强忍着酸痛从他怀里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郑瞿徽生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狭长,飞扬,藏着不与人知的故事。
她就这么看着,看了好一会儿,他就这么任她看着,看多久都不恼。
要不是身体的僵硬疼痛还在,蒋楚差点忘了他对她做了什么。再望进男人眼中,那份刻意营造的缱绻柔软已然烟消云散,只剩下变了形的,宛如照了哈哈镜的自己,过分滑稽。
她伸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肩上,指腹摩挲着凹凸感,是她的牙印,下了重口了痕迹到这会儿都没消。
这些无关痛痒的小发泄郑瞿徽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不过她这会儿事后撩拨,又是几个意思。
男人微眯着眼,凑近了几分,鼻尖蹭着她的:“来劲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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