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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她示意了手中的牛皮纸袋,是一份外卖。
蒋楚点头:“谢谢。”
接过袋子放在手边的矮柜上,转身又对着面前的助理律师说道:“涉外的那个案子邮件已经发给你了,下班之前把翻译稿校对出来。”
想了想,又补充:“还有别忘记归档,你手头上完结的案件都要抄送一份给hr,人都催到我这里了。其他的……先这样,你去吧。”
“好的。”小律师边记录边点头。
一通忙碌,直到下午时分,蒋楚才得空打开那个牛皮纸袋。
松茸滑蛋粥的香味飘出来,浮城的老字号,她吃惯了的那一家。
不得不说郑瞿徽很会投她所好,蒋楚自认不是贪吃的脾胃,偏偏对他没什么抵抗力。
一物降一物,大抵如此。
稠滑的口感被舌尖融化,虽不如刚出锅的热乎也不算辱了招牌,是想象中的美味。
才喝了没几口,玻璃门又被敲响了,助理来告知会议室已经准备好,十分钟后开始。
刚打开的粥又被盖上放回原处,匆匆擦了嘴,趁着十分钟多看了一份合同,时间一到,掐着点往会议室走去。
晚上九点半,蒋楚接到郑瞿徽的第二个电话,你来我往的问候听着寻常,实则是无形催促。
“我这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蒋楚知道他是来接她下班的。
“我等你。”
短短叁个字,入耳多了些不说破的旖旎,蒋楚有一瞬出神,缩紧的酥麻由心口扩散,她很明确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质变,这不是单方面只取决于他,还有她的不可控。
“你先回去吧。”在未知数面前,理智告诉她应该谨慎退一步……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隐约能听到无线电的波动和彼此不规则的呼吸声。
然后他说:“我就在楼下,你好了就下来。”
末了,又加了句,“早点下来。”
蒋楚大概不知道“早点”的字面意思,或者她压根没打算乖乖听话。
一晃眼,车载时间显示为十一点二十五分,抽空了半包烟,郑瞿徽放弃无效的等待。
事务所在楼层属于中高层,郑瞿徽走的安全通道,他心里憋了火,又不想冲她发,索性靠爬楼来发泄。
十几层楼,说爬就爬了。
没几分钟到了事务所门口,缓缓吁出一口气,他走进去。
公共办公区域已经空了,靠窗的一排会议室里,其中一间亮着灯,有叁两个人在讨论什么,然后就是她的办公室。
正巧有人出来,迎面对上郑瞿徽面无表情的脸,已经到嘴边的那句“你找谁”生生被咽回了肚子里。
再一转头,人已经进了老板办公室。
这人谁啊,凶神恶煞的,没敲门没通报就进去了,更稀奇的是,一贯冷脸的蒋律也不恼。
“你没走。”蒋楚诧异问道。
她以为他早走了,再一想,他也不是个听命行事的主儿。
看了眼时间,等到这个份上,突然又理解他此刻板着脸孔的凶。他郑大少爷什么时候这样死乞白赖地等过别人,尤其那人还不领情。
郑瞿徽肃着脸,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冷漠。
目光掠过桌面,看到那杯见了底的空咖啡,脸色更是凝重了。
蒋楚自觉连杯子收进角落里,座椅跟着一转,略显刻意,似乎想掩饰什么。
郑瞿徽哪能这么容易被她唬住,座椅下藏着两个眼熟外卖袋,一份开了,另一份甚至连封条都没撕。
午餐和晚餐都是他订的,一目了然。
“蒋楚。”他出声,是不能惹的口吻。
“……”狡辩说辞还没来得及打腹稿
“叁分钟。”完全是命令式的,“叁分钟内你没有走出这扇门。我……”
“你就怎样。”蒋楚反问,一半好奇一半抵抗,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她还横上了,男人冷笑着:“动个手脚把这层楼弄停电,让人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事故原因,想试试么。”
说得跟真的一样,眼睑盖下,再扬起,女律师找回了犀利:“意图破坏电力设备外加恐吓,郑教官大概忘了自己现在站在什么地方了。”
在她的律师事务所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是胆子大,就是看不起她的能耐了。
“你还有两分钟。”偏那人油盐不进,权当是耳旁风。
蒋楚看了他数秒,在男人愈渐黯深的眸色里收回了目光,抿了抿嘴,权衡之下还是向邪恶势力低了头,窸窸窣窣地收拾起来。
电脑保存,整理待办文件夹,等一股脑儿都塞进公文包里,那人已经等在门口。
“叁十秒。”
椅子归位,关灯,拎包走人,蒋楚紧赶慢赶在限定时间内出了办公室的门,竟衍生出一种完成任务的侥幸感。
转过弯来,很难不动气:“郑瞿徽!”
他对她未免太严苛了。
“走了。”接过公文包,男人牵起她的手,丝毫不慌她的怒目而视。
路过公共办公区域,先前的助理还在座位上,看见蒋楚要走了,连忙问:“楚姐,那个案情……”说好了今天之内要确定并核对细则的。
“发邮……“最后一个“件”字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被带出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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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真实
电梯里还在憋着要发脾气的人,上了车沾座就睡。
她要强惯了,其实身体早已经超出负荷,主观臆断还能撑下去,不困,不饿,不累,全是潜意识里的自我催眠。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
她还在睡,眉头微微皱着,妆容依旧精致,睫毛投下一片疏密有致的影,额间散落的发点在眼皮上,他伸手拨开,又落下另一缕,两只手都用上了,发丝朝天,很像…小龙人。
郑瞿徽乐了,又怕吵醒她,闷笑声忍得很辛苦,因为对象是她,自娱自乐变得趣味横生。
许是察觉了他的玩闹,睡熟的人倏然哼唧了一声,不知醒了没醒。
郑瞿徽讪讪收回了手,轻咳一声:“到了。”
她没回应,连呼吸都不乱分毫。
男人静看了片刻,倏而了然,下车,绕到副驾驶,开门将装睡的人抱起来。
动静不小,她闭着眼,嘴角忍不住扬起,借助于起身的欲势更深地往他的怀里钻。
脸埋进他的胸膛,呼吸冗长,贪婪地汲取着只属于他的味道。
他走得很稳,并没感觉颠簸,手臂有力,却不会产生箍紧受限的压迫感,她小心享受着被环抱于怀的此刻,紧紧相依的真实,蒋楚恍然忆回当年,将心底最不堪底秘密尽然宣泄的自己。
她的全盘信赖,从前往后,有关于他。
“到了。”他站定,这回是真到了。
眯着眼睛,余光从缝隙里溜出去,窥见大门外的指纹锁。醒来或不醒来,这是个问题。
蒋楚选了后者,喉咙深处叹出一声梦呓,脑袋在男人的胸膛蹭了蹭,概不理会。
细细琢磨又像是故意:你不是本事大么,自己想办法开啊。
耳畔是他低沉的声线:“装睡?”
见她仍是没反应,郑瞿徽眉峰一挑:“反正进不去,不然上我那儿。”
说者有意,听者……一个激灵。
“醒了,我醒了。”怀里的人生龙活虎起来,字字精神,哪有半分困意。
落地,从他手里接过公文包,蒋楚牵出一个礼貌假笑:“我到了,谢谢。”
说是道谢,行为举止说是逐客令也不为过。
还记恨先前在办公室里下她面子的事呢,男人心知,并不见恼,过河拆桥的事她没少做,惯性偏袒。
视线从公文包掠到眼眸里,伸手在她没什么肉的脸颊上捏了捏,轻声道:“早点休息。”
纵容和警告被他拿捏得很精准,不至于刻板,也并非玩笑,总之不讨厌。
她点头,郑瞿徽亲了亲她的额头,哄小孩似的夸了句乖,然后如她所愿地离开。
眼睁睁看着他走,几步路罢了,蒋楚怔忪了好一会儿才醒神,电梯已经直达负一楼。
这么好说话?真是奇了。
蒋楚的诧异很合理。
郑瞿徽从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她不知道底线这个东西会因人而异。
回归正轨。
郑瞿徽照例将她的一日叁餐安排妥当,甚至无形监督。
蒋楚也学聪明了,吃没吃完都在下班前清理证物,哪怕突击检查也能理直气壮地接受他的审视,只是无意识避免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比测谎仪还尖锐。
平安无事下是她的小聪明和他的不计较。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在猎人和射手的旗鼓相当里逐渐走偏,趋于幼稚化。
更像是……一场猫鼠游戏。
连蒋芊都掌不住的小怪物又怎会甘心作鼠辈,不过是装得像。
再转念一想,她愿意装,也不容易。
国兴基建的年中晚宴,邀请函早前就收到了,事务所作为合作方理应到场祝贺。
这件事本来并不复杂,问题在于蒋楚突如其来的一场病。
术后烟酒这一块郑瞿徽管得死死的,甚至怕被她抓到纰漏,连他都做到了烟不抽酒不喝,态度比她端正。
蒋楚在考量缺席晚宴和说服郑瞿徽哪一样更容易实现,偏偏边上多了只嚼舌的乌鸦。
“哟,怕你家那位生气啊,真不行我一个人去得了。”
董运来在岭南待了一阵子,连风凉话都透着一股家乡味,是蒋楚听不惯的调调。
“怕?”蒋楚看着他,语气淡淡的。
“不是…那什么,你还在康复期,他管着你也是人之常情。”
蒋楚仍是没什么情绪的一张脸,听他讲,也不反驳。
越是平静,越是吓人。
最后是董运来投降求饶,“错了错了错了,姑奶奶,我什么都不说了,爱去不去都随您,我积极配合。”
多说多错,堂堂一张名嘴叁言两语瓢到了姥姥家,水准全无。
“我去。”字面意思,真不是语气词。
蒋楚合上笔记本,利落起身,“我回去换身衣服,待会儿的会议你主持,到点了会场见。”
这就定了?董运来一时没法反应过来:“等等,哎…我还是去接你吧,一个单位的分批去算怎么回事。”
“随你。”蒋楚说完,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背影拉风,飒爽英姿,这才是事业狂人蒋律该有的样子,董运来频频点头,话虽如此,怎么后背凉飕飕的,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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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gameover
蒋楚在出发给郑瞿徽发了短信:有会议,会晚,今天不用来等她下班。
说辞语气都没问题,这话她之前也说过,结果是……
晚上九点半,事务所底下不出意外又停了一辆野气悍马。
这些日子天天来报道,保安都眼熟了,见到郑瞿徽还能点头问声好。
上了楼,穿过公共办公区,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工位上。
助理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看到来人,有些纳闷:“蒋律不在公司,下午就出去了。”
“她去哪儿了。”下午,就是收到短信的时候。
“没说,不过她的公文包电脑都还在……”说不定会回来,助理欲言又止,并不确定。
“我等她。”他熟门熟路进了蒋楚的办公室。
时间分秒划过,办公室里的员工陆续离开,没一会儿便空了。
偌大一个办公室,只有蒋楚的屋子还亮着灯,屋里面坐着个人,办公椅在他宽魁的胸背下衬得有些迷你,他微微低着头,半场不短的头发随意扎起,额前落下几缕散漫的发,直挂眼睑。
男人的掌心把玩着一只旧手机,老掉牙的款,界面上正在一格格落下单色的俄罗斯方块。
单手操作,常用的那几个键被磨得看不清数字,他玩的随意又认真。
从某种角度来看,郑瞿徽勉强够得上专一这个词,从小到大他的爱好就两样,俄罗斯方块和蒋楚。
外头走廊传来了零散的脚步声。
玩游戏的男人抬眸,侧身望去,率先入眼的是西装笔挺的董运来,紧跟着同样银灰抹胸礼服裙的女人。
盛装出席,这就是她说的开会。
郑瞿徽看着他们走近,手指不经意间按住了某一个键,不规则方块极速掉落,堆出一道岌岌可危的造型。
撑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瞬间ga.over,界面灰暗一片,男人起身,手机扔进了裤袋里,顺手一摸,没找到烟盒。
断了几天的烟瘾在这一刻犯了个彻底。
蒋楚一眼便看到他了。
他太显眼,坐着的时候已然醒目,这会儿直挺挺站着,老远就能察觉到低气压和紧绷感。
董运来竟是个见风使舵的,尤其看见郑瞿徽那张算不得好的冷脸,当机立断扯了个烂借口。
“岭南那边还有没办完的,我就先回了,再晚飞机要赶不上了。”
他怎么不说坐火箭。
蒋楚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没什么变化,和他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就放他走了。
少了一个人,空气里的压抑愈发凝重。
隔着玻璃门,他在里面,她在外面,视线被中和,蒋楚缓步走进办公室,尽量稳健,不像是喝过酒的醉态,但心里其实没底。
“会开完了?”一句反问打破了沉默。
裸露在外的脖颈儿冷得瑟缩了一下,不知是冷气打得太低,还是他的话太刺骨。
蒋楚抿了抿唇,“我……”脱口而出却只是匮乏的主语单字。
“能下班了么。”他又问道。
为她的不知所云解了围,又像是懒得听什么解释。
蒋楚点头。
“那走吧。”他率先走出了办公室,擦身而过时,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男人的眼眸暗了暗,脚步没作停留。
蒋楚本就是回来拿公文包的,关了灯,检查了一下四周,出门走到空无一人的电梯口,显示屏上徒留一串极速下降的数字,那人已经下了楼。
他没等她,这让她莫名其妙生出几分落差感。许是这段时间被他纵容惯了,总以为他应该无条件地让。
蒋楚猜到他会不爽,但生气到这个程度又觉得小题大做。
下楼,他已经坐进车里,单手搭在车窗外,指尖生出一点袅袅。
烟是在边上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的,他也不克制了,比起报复性反击,更像是肆意妄为。
规则被轻易打破,浪漫和幼稚都没了。
一路无言,郑瞿徽没开冷气,车窗降下,他的烟味和她的酒味被夜风吹得张牙舞爪,四处狂躁。
事务所距离她的公寓不远,车程十五分钟,在他刻意的提速下被缩短成十分钟,丝毫没有顾忌喝了酒的人。
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
公寓楼外的人行道,蒋楚压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淡了血色的脸扯出一个牵强的弧度。
“谢谢,再见。”她想走了。
郑瞿徽默了许久,又抽出一根烟。
打火机的火焰将他的轮廓印得很深刻,眼底的厉色和绷紧的下颌线忽暗忽明忽暗。
一根烟结束,灰烬在指尖碾碎了渣。
“蒋楚。”
他沉声道,晦色的声线带了几分自嘲。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
还有。




世界快乐日 外套
这话重了。
从他微皱的眉心里透出的不耐烦,蒋楚清晰可见男人愤怒的燥点。
他开始为自己的付出计算得失了,很现实。
蒋楚愣了愣,蓦地释然了,再一想觉得他们之前这样才合理,前半月的温情更像是一条路走到黑,岔了道。
“没事吧你。”她突然搭腔,声音找回了理性,“喝个酒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地讨伐我?”
郑瞿徽侧脸望过去,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两颊嫣红灿烂。
“工作需要避免不了,哦对了,那个短信,如果你觉得受到欺骗,我和你说声抱歉。”
“谢谢你这段时间过度的关心,往后不必麻烦了。”
气氛不算好,说话间的烟酒气萦绕四周,蒋楚想要走了。
才跨出一只脚,驾驶位那人开了口。
郑瞿徽懒懒扯动嘴角,醒过神后就觉得特没劲:“行吧。”
就这样吧。
压死骆驼的责任从来不只在那最后一根稻草上。
提着礼服的裙摆,来往无车,蒋楚穿过马路,不算踉跄。
她本来就瘦,单薄的身影像窄窄一片纸,在宽阔的马路上更显得…形单影只。
郑瞿徽看着她过了马路,看着她进了小区,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车子启动,前方路口右转,柏油马路上滑出一道刹车线。
如当年学校长廊,他们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一夜昏沉,挥头散去的除了酒意,还有一点点她不愿正视的怅然。
第二天,蒋楚照常去事务所,桌上少了热气腾腾的早餐,转身去茶水间泡了杯燕麦充饥。
中午叫同事外带的沙拉餐,速冻后的牛排又老又韧,口感全无,蒋楚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照她从前的饮食习惯,晚餐无所谓吃或不吃,这会儿还没到八点,大脑响起饥饿的信号,在抽屉里找了找,翻出一包苏打饼干,是他之前放的,大约是知道她没有好好吃饭,以备不时之需。
蒋楚吃了几片,视线望着落地窗外,看着保安指挥着车道,像火柴盒一样的车子井然有序的前后排列着。
却少了她眼熟的那一辆。
收了心思,回到办公桌前,那些文件看在眼里却怎么也入不了脑。
办公室里没有旁人,蒋楚无意间抬眸,看到了他落在对面沙发上的男士外套,孤零零躺着,失神半晌。
是他前两天拿来的,不说为什么就这么随意放在一边,更像是忘了带走。
蒋楚想起他抱怨过办公室的冷气打得太低。
脑海里回荡起昨晚的对峙,冷心冷情的那几句话,蒋楚撇撇嘴,藏不住的淡淡失落。
何止很闲,他真的…好烦啊。
郑瞿徽消失了。
“消失”这个词或许并不恰当,只是他再没有联系蒋楚,一个月音讯全无。
从前也有过这样长时间的不联络,但这一次,多少有点冷战的意味。
蒋楚也没有找他,是主观判断他应该不想看见自己,所以也省得自讨没趣了。
那日的不欢而散后,他们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不过是个器大活好的炮友,断了就断了,蒋楚并不惋惜,更何况,少了个人管束她,大口喝酒不要太自在。
这是她潜意识的自以为,殊不知身体开始矛盾反击。
某一日庆功宴结束,回到家,扑面而来的清冷让她打了个颤。
今晚喝得有些茫了。
打赢一了个难缠的官司,近日来加班到头疼,难得闹一闹。
酒不算好,人不算熟,她反而来了兴致。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疲惫的身体在热水里舒缓松弛,心尖上的冷意散了不少。
裹着浴巾来到衣帽间拿睡衣,忽然瞥到那件男士外套,他落在办公室的那件,她拿回了家。
蒋楚扯了浴巾,赤裸着身子回到床上,从床边茶几下取出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是几个小玩具。
试了其中一个按摩棒,对着阴蒂磨了十分钟,甬道仍是干涩得紧,连小号的跳蛋都塞不进去。
她不敏感了。
这认知堪比晴天霹雳。
突然涌起的挫败感将她击溃,蒋楚不信了,扔了按摩棒,回到衣帽间将他的外套穿在身上,再躺回床上重新弄。
这一次有感觉多了。
鼻间嗅着他的气味,脑海里回忆着他野蛮粗壮的阳具一下下撞击嫩腔,小穴一缩一抖地吐出泊泊蜜液,顷刻间打湿了衣服下摆。
自慰了近半小时,蒋楚高潮了两回,浑身汗涔涔的湿,尤其是臀下,一塌糊涂。
澡是白洗了,却实在没什么力气爬起来再洗一遍。
身上的黏腻感让她顿觉舒服且安心,这感觉很特别,回味无穷又难免迷失。
双目迷朦了许久,泄了力的颓然让她娇喘出声,很是畅然。
蒋楚爽了,有些原则好像也愿意打破了,比如主动联系之类的。
打开手机,从通讯记录里找到那一串乱码,也不知道有没有换号,管他呢。
郑瞿徽不用微信,不然发个表情包也比文字阐述来得不那么尴尬。
她没辙,思前想后还是发了个短信。
你的外套什么时候拿回去,不要我扔了。
删删减减好几遍,是陈述句又是问句,还透着从未有过的不果断。
只有蒋楚觉得没毛病,言辞谨慎,语气官方,挑不出错。
等了几分钟,对方了无音讯,蒋楚胸口又燥热了几分。
她的脾气上来也不愿意等了,扔了手机倒头扑进床里,夹杂着一小簇怒火睡得挺好。
我看看还有没有。




世界快乐日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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