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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石沉大海的短信在四天后有了回音。
例行的周一早会时间,蒋楚的手机迎来了一通电话,陌生号码。
她心一颤,想到几天前那条没头没尾的短信,想来是他了,特意起身走到隔壁的空会议室接听。
电话那头是女声,一开口就听得出年纪很小,声音稚嫩又娇,入耳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我家哥哥说有一件外套落在你这儿了,让我帮他拿回去。”
话是正常的话,从小妖精嘴里吐出来每个字都缠着勾人的酥嗲尾音。
蒋楚听着听着就笑了,那脸色的冷峻程度堪比六月飞霜。
“抱歉,被我烧了。如果郑先生索要赔偿,请将收款账号发送至这个号码。”
说完,利落断线。
收敛了情绪,蒋楚再回到例会中,正在报告的小律师忽而屏息不言,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不止是他,在场的与会人员都是清一色的不安。
这是接了个什么电话,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脸,分分钟就乌云密布了,暴雨将至的可怕。
她入座,指关节轻叩桌面,淡淡一句:“会议继续。”
战战兢兢的律所同事大气都不敢出,乖乖捧着笔记本开始回报本周计划。
早会的突发事件被蒋楚置之脑后,她一贯冷静自持,这样似是而非的事并不会影响到任何。
等到了下班时分,十小时前的气闷早已烟消云散了。
然后,她接到了郑瞿徽的电话。
“你好。”公事公办的口吻。
郑瞿徽的心情好像很不错,字里行间都是愉悦:“听说我的外套被你烧了。”
蒋楚没搭理,她将手机放置在桌面上,顺便开了扩音。
那人接着说:“我想咨询被他人故意损坏财物该怎么维权。”
涉及到专业范畴,蒋楚丝毫不含糊:“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九条规定:盗窃、诈骗、哄抢、抢夺、敲诈勒索或者故意损毁公私财物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
“那……蒋律师打算怎么赔。”
他刻意将声音压低了几个度,磁性里带着点勾引的劲儿,意欲不明。
键盘打字的手指忽而停了,蒋楚瞟了一眼手机,又将视线放回电脑屏幕上,嘴里的话是不带一点感情的冷。
她说:“郑瞿徽你要不要脸。”
话一出口,电话那头的人情绪又高昂了不少,还伴着没藏好的低笑。
蒋楚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她想挂电话了。
郑瞿徽将她的心思拿捏得很准,在她抬手按挂断前,电话里又传来欠揍的声音:“我在你公司楼下。”
蒋楚罕见地到点下了班,离开事务所时,公共办公区域的律师助理实习生无一不例外惊得下巴脱臼。
她也急着见他,下楼前她就做好了决定,今天就把话摊开了说清楚。
这几天蒋楚过得很不顺,心思从官司上总能分出去想到他,这不是个好现象。
如果一段关系对她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困扰,就该及时止损,免得夜长梦多。
她觉得现在正是时候。
公司楼底下没几个停车位,平日里都被人长期占着,郑瞿徽的车就大剌剌地停在正中央的空地上,地上并没有画车位线。
从前也是如此,只是晚间人少,仗着他那块车牌保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糊弄,可这会儿是人流最密集的时候,他如此高调地搞特殊化,一丝一毫军人该有的纪律都没有。
蒋楚一出旋转门就看见他了。
半倚在车身上,穿了件最简单不过的黑t恤,紧绷的小臂肌肉裸露在空气里,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极了,乱糟糟的头发倒是换了,剪了个短寸,很短很短的那种,少了发型的遮掩,他的五官更显立体,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正值下班高峰期,写字楼里涌出各色各类的小女生,对着他明目张胆地或打量,或觊觎,远近都有。
那人还挺得意,嘴角勾起一抹笑,邪性痞气都有,在蒋楚眼里就一个字,浪。
下楼前打算和他摊牌的说辞全乱了,好不容易稳定在水平线以下的情绪瞬间被引爆。
她快步走上前去,将拎在手里的购物袋一股脑儿全往他身上招呼,挺狠。
郑瞿徽接了个措手不及,袋子里的东西掉出来部分,是和他同款不同色的外套,一样的品牌,黑色,深灰色,浅棕色都齐了。
烧一赔叁,这就是她的补偿。
算清了衣服的账,蒋楚连看他一眼都懒,转身欲走,
纤白的手腕被人一把攥住,她回眸,眸色火辣辣地瞪着他,无声警告。
“这个小姐姐真凶啊。”边上传来一道妖娆的女声。
是白天那个电话的主角,蒋楚听出来了,视线跟着看过去。
后座等烦了的人打着哈欠下来。
郑御是真的等困了,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等过人,还是几小时起步的那种等,偏偏被人威胁着不能溜。
郑瞿徽早两小时就在蒋楚公司楼下等着了,带上了人证物证。
他可不是被冤枉了还不吭声的软脾气,就直接刚。
“还是我温柔吧,哥哥。”小姑娘娇着嗓子,腻在小男朋友的怀里唏嘘不已。
郑御懒懒搭着女朋友的肩膀,漫不经心地亲了一口:“多叫几声。”
“哥哥别这样,哥哥,这么多人看着呢。”她扭捏作态地娇笑起来,连喊了几遍。
也不知触到了哪片逆鳞,蒋楚脸色一凛,扭着手腕的巧劲试图甩开某人的束缚。
这点小伎俩其实没什么用,只是她脸色实在差,郑瞿徽放开了力道。
再愿意看她吃自己的醋,这会儿也不敢耽误。
“早上打电话的人就是她,他俩处着呢,跟我没关系。”锅甩得挺快。
蒋楚没看他,视线仍留在眼前你侬我侬的小鸳鸯身上。
郑御很义气地拍胸脯道:“别误会我哥,这我女朋友。”
蒋楚盯了好一会儿,看他们两人唱双簧,并未见预料中的释然或其他,表情很冷叫人辨不出。
她往后退了一步,抱胸看他:“说完了?”
蒋楚认定自己没有生气,就算得知被耍了的当下,也没有。
纯粹是因为浪费时间而升华了不值得情绪。
等他回信息的这四天浪费了,早晨接电话的五分钟浪费了,这会儿下楼来跟他们纠缠不清的半小时更是浪费。
郑瞿徽把那俩青春期小情侣打发走,扣着她手腕的手挪到了后腰,将人锁进自己怀里控制住。
深知他的擒拿手段,挣扎也是徒劳无功,蒋楚在心里骂了句流氓,面上却只能被他抱着。
耳畔是男人低醇的嗓音:“不想听我解释吗。”
蒋楚不想。
“罪犯都能自辨,蒋律师真的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他是惯犯,情节更恶劣,蒋楚在心底补充。
“你也不是第一次诓骗了,习惯了。”她说得轻且淡,甚至有些满不在乎。
话及当年,前一秒还兴致盎然的人瞬间灭了气焰,她掐着他的七寸,什么理都不作数了。
“完蛋,这辈子算是折你手里了。”他叹息着,却是从未有过的甘愿。
那些字眼像石子儿一粒粒被掷进心湖,泛起不小的动荡,涟漪随圆心扩散,将她的不安和恼怒轻易熨贴抚平。
蒋楚怔怔听着,竟听出了认命的意味。
他怎么了,她又是怎么了-
补偿先前断更的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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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误会
这事儿本来不复杂,偏偏碰到个爱搅合的,本来一个电话能沟通的事,闹成了这样。
郑小五放暑假了,岭南不够他造,机票一张就飞来浮城找他哥。
郑瞿徽厌恶郑家不假,主要是因着上一辈的恩怨纠缠,对这个弟弟反倒是关照更多。
郑御早前就嚷嚷着要来酒吧玩,闹不过他随口搪塞了句寒暑假再说。
这不,暑假一到,人就来了。
来就算了,还拖家带口的,更是撞在他哥被女人甩脸子的枪口上。
“哥,你这造型很酷啊。”光头可不是谁都敢剃的。
“我女朋友,哥。”又对着那女生说道:“叫人啊。”
“这些酒能随便用吗,我刚学了几招厉害的,回头给你试试。”
他一进门,那嘴嘚啵嘚就没停过。
郑瞿徽喝了点酒,趁酒吧还没开张倒在沙发上眯一会儿,被破门而入的人吵得头疼。
“爱玩玩你的,别来烦我。”
懒懒起身,路过他们时连余光都不多分一眼,转身拐进了走廊尽头。
人走远了,小女朋友才弱弱地说了一句:“好拽啊。”
“你懂什么,”郑御睨着她,隐约还带着点不识趣的恼,“男人就该这么硬气。”
郑御完全是复刻郑瞿徽的轨迹成长至今,他哥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全家人谁的话都不好使,唯独听他哥的,说一不二。
“那你可别这么凶对我。”
小女朋友委屈巴巴地搂着他的腰撒娇,那模样,立时就能哭出来。
少年笑得邪妄,显然很吃这一套:“怎么会,疼你还来不及。”
小女朋友柔柔地叫了几声哥哥,轿软的声音被男孩吃进了嘴里,急促的呼吸,唾液被搅弄出暧昧的水渍声。
连荒唐劲儿都学得一般像,和当年的郑瞿徽不遑多让。
郑瞿徽洗了把脸出来,瞥见厅里那对你侬我侬的小情侣,头更疼了。
“小凡!”平地一声吼,也吓醒了边上的小鸳鸯。
门口探进一个脑袋:“怎么了老板。”
“准备开店。”
说完,男人叼着烟进了后厨,眼不见为净。
郑御在酒吧玩了小半月,还没腻。今天搞创意调酒,明天折腾投影仪,还从网上下载了历年世界杯的赛事回放,这一天天的,竟然也揽了不少客人。
大多是从隔壁烧烤店引流过来的,烧烤店老板现在两头兼顾,不仅要看顾店里的那一拨客人,还要往隔壁酒吧送烧烤,营业额没涨,来回跑累了个够呛。
阿平和小凡也被郑御指挥来指挥去,俩人倒是情愿的很,酒吧的营业额蹭蹭蹭上去了,拯救了这些月萎靡不振的业绩,哥俩更是把郑御当成商业鬼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当仁不让,干劲十足。
哪有什么商业鬼才,这些营销手段都是外面那些酒吧玩剩下的常规套路,只是郑瞿徽不上心罢了。
通篇看下来,他这个甩手掌柜确实当得深入人心。
“哥,我搞得还像样吧。”郑御别的不在乎,只想从他哥嘴里听到一句夸。
郑瞿徽拔下一边耳塞,被外头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吵到,又带上了。
手里的俄罗斯方块还没结束,依旧是单手操作,游刃有余,顺嘴说了句:“闹腾。”
郑御腾得起了身,匆匆跑到外头,直接切歌换了首抒情的,酒吧氛围刹时削落了大半。
不一会儿,阿平从边上挤过来:“御哥,十号桌客人说要换歌,这首忒没劲。”
“换什么换,吵到我哥他负责啊。”郑御眼睛都不眨,“点两杯扎啤他真拿自己当葱姜蒜了。爱听听,不爱听趁早滚蛋。”
“好嘞,我这就叫他滚蛋。”酒吧里这俩小伙计从头到尾都是郑瞿徽的人。
“回来,”郑御被他逗乐了,“傻缺了是吧。”
不算重地踹了他一脚,解了气,郑小五又屁颠屁颠跑他哥面前邀功去了。
杂物间不大,里外堆满了啤酒箱,郑瞿徽坐在角落的折迭椅上,手边已经干空了几个酒瓶子。
掌心把玩着那只旧手机,翻来覆去,点开通讯录,定期清理,只留了最近拨出的那一通。
她不换号,他也没存,早就背下来了。
轻扯着嘴角,屏幕灭了,再继续前后左右的转悠倒腾。
情况不对啊,郑御看在眼里,却说不清个所以然。
郑小五年少轻狂,没在女人身上摔过跟头,自然体会不到他哥这抓心挠肝的不爽快。
后几天,郑御的重心转移了,抓着两个小伙计事无巨细地打听。
得出结论,他哥好想交女朋友了,合着自怨自艾竟然是为了女人。
嗬,这可比闹腾酒吧轻松多了。
小凡想起蒋楚的脸,不自觉哆嗦了起来,一面之缘,深入人心的可怕。
“那个人可不简单。”他小声提醒。
“不简单?那本少爷更要见识见识了。”
几个人合计了半天,最后连对方是个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说她是律师,”阿平想起来,当初被“恐吓”的经历想来仍是胆战心惊:“我记得有一张名片……”
“名片呢。”
“不…不知道。”得,又是白搭。
故事总要发展下去。
束手无策之际,上帝很贴心地为他打开了一扇窗。
郑瞿徽的旧手机在吧台静置了几天。
他好像是故意的,省得日思夜想总是查看,总是失望,总是举棋不定。
郑御也是闲的,放着那么多最新款的手游不玩,卯足了劲去破他哥的俄罗斯方块记录,一连几日,越挫越勇。
某日一早,万年没动静的手机居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内容没头没尾,但足够引人一探究竟。
等了两天,又晾了两天,郑御觉得到时候了,就让小女朋友演了那出戏。
“这样骗人不好吧。”小女朋友犹豫了。
“这怎么是骗,我哥不也是你哥,帮他拿回衣服理所当然。”歪理一套套。
小女朋友撇撇嘴,虽是不太情愿,仍是听话回拨了过去,结局……
“挂…挂了。”她明明才只说了一句话。
“她怎么说。”
“她说,衣服烧了。”小女朋友如实转达。
剧情戛然而止,创造条件的主要因素被人为销毁了。
没见过这套路,郑御傻了,“烧…烧了?她还说什么了,语气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挺正常的。”一字一句清晰理性,就是冷了点,“让我把账号发过去,说会赔偿。”
这是什么千年大铁板。郑御往沙发上一倒,嘴里直呼完蛋。
竟也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郑瞿徽从后巷走进来,手里提了几袋子早餐,老远就看到正厅里一坐一躺两个人,愁容满面。
他走近,早餐往桌子上一放,看见桌上几日不见的手机,顺手拣起。
“修好了?”
前两天这小子说什么手机太旧,充电口接触不良,帮他拿去修一下。
“不是,哥…那个手机…”
郑御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正要抢回来,又被他哥的眼神吓得缩回去。
他的动静太大,郑瞿徽很难不起疑,将放进裤袋的手机又重新拿出来。
那条关键短信还没删,横竖都是一顿臭骂,郑御耷拉着肩,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坦白了。
小女朋友也有份参与,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不寒而栗,她对郑瞿徽本就忌惮,这会儿缩在男朋友身后瑟瑟发抖。
男人看了很久,逐字逐句翻来覆去地看,半晌后,抬眸望向眼前那对小鸳鸯。
郑瞿徽才一抬手,混世魔王郑小五倏得缩了缩脖子,怂得一逼。
意料中的打骂都没有,郑瞿徽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乖了,下不为例。”
那口吻,称得上温柔感人。
郑御又傻了。
看着走远了的背影,对着女朋友一脸痴呆样。
“刚刚,哥是不是夸我了。”
变声是不能够了,但思路没错
郑小五为哥哥付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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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私闯
炙热的夏日傍晚,干燥的皮肤被空气晒出闷色,衍生出细密的水汽,并不舒畅的黏腻感。
蒋楚不喜欢如此刻意甚至带有攻击性的亲昵,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
“抱够了吗。”耳边传来一道冷言发问。
她哪里是愿意乖乖被他束缚的性格,果然,开始发作。
郑瞿徽很不要脸地实话实话:“没够。”
蒋楚挣扎了一下,无果:“这是室外,郑先生觉得这样的强抱行为合适吗。”
“合适。”又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玩这个套路是么。
蒋楚恼了,低声咆哮,“放手!”
郑瞿徽“哦”了一声,松了点手劲,将她圈在身前,“我听话。”
听话?他还真是敢说,蒋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像是料到了她的无声诽谤,男人咧嘴笑了,一口白牙笑得很干净。
“听你的,头发剪了。”
蒋楚没搭理。
他接着说:“那家理发店专剃平头,老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手艺人,技术没话说,就是脾气顽固得很,我说我女朋友就喜欢看我剃光头,求了半天他才肯破例。现在养长了点,怎么样。”
当初在酒吧说的戏言被他轻易兑现了,蒋楚的心脏轻颤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频率。
“这话该去问你女朋友,问我做什么。”
面上仍是无动于衷。
男人微微颔首,呼吸洒在她的眼尾处:“我偏问你。”
心酥了大半,暧昧留情,他最擅长。
别想就这样唬弄过去,蒋楚咬了咬牙,先前被戏弄的愚钝感又放大了数倍。
猛地推开圈着自己的铜墙铁壁,后退了好大一步,不小心踩到落在地上的外套。
她瞪着他,踢开脚边的外套,很不客气地放了句狠话:“郑瞿徽,这事没完。”
人走远了,郑瞿徽还顶着一脸趣意盎然的愉悦感。
被这么下面子都能处变不惊,不愧是身经百战的郑少爷。
“我看没戏了啊,哥。”场外观众席传来一声质疑。
郑小五半个身子挂在车窗上,脸色是难以形容的失望,特别失望。
他崇拜了这么些年的大哥,心底那个高大威猛,潇洒风流的形象开始出现崩塌的迹象。
郑瞿徽自然听到了,慢悠悠捡起外套,然后上车,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孩子懂个屁。
郑小五着急啊,他哥能忍,他忍不了。
那女人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傲,配他哥么勉强也就够个及格线,且得练呢。
一刻闲不住的小脑瓜钻到前排开始出谋划策:“哥,你不行啊,对女人不能这么惯着,要不然我给你支几招。”
“哦?你说谁不行?”危险发言。
引擎发动,一脚油门踩下去。
霎时间,惯性作用下郑小五一脑袋磕在窗框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憋着不说话的小女朋友急了,忙扑过去,右后脑撞出好大一个包,又急又恼,却也只敢小声嘀咕着:“会不会开车啊。”
郑小五歇菜了,这一路总算清净了些。
你看,这就是郑瞿徽,自小到大没吃过亏,甭管亲的近的,惹恼了他少不了一顿教训。
除了蒋楚,也就只有蒋楚。
归根结底,他欠她的。
傍晚那一处纯属意外,蒋楚返回事务所,脸色比下楼时还冷峭。
事务所的一众同事看到老板折返而归,心下定了不少,世界正常,人类和谐。
照例的十点半下班。
蒋楚多心留意了一眼楼下广场,他没在,突如其来的空无和松懈感席卷全身。
说不清在期待什么,又或是在逃避什么。
从地库驱车回家,步入电梯,直升上行。
叮——
提示音响起,电梯门开,蒋楚正在忙着回工作信息。
往前走几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男式板鞋,蒋楚抬头,视线由下而上看过去。
郑瞿徽倚着墙,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他看着她,眸光璀璨,像是一只……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大狼狗。
“来多久了?”蒋楚问。
“不久。”也就一个多小时。
“找我?”她皱眉,连门都不着急开了。
郑瞿徽指了指门边的那两袋食材,“饿不饿。”
“不饿。”拒绝的干净利落。
男人蓦地笑了,将嘴硬的人搂进怀里,缱绻地轻咬着脸颊肉,低声道:“我饿了。”
蒋楚当然挣扎,稍一动就被他抱得更紧,密不透风的紧。
就这还能腾出手在触控面板上输入密码,试到第叁次,门开了。
郑瞿徽亲了一口她气得泛白的唇,“你知道的,这锁难不住我。”
“你这是私闯民宅。”蒋楚知道,但她很气。
“嗯,你告我。”真是无赖。
蒋楚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
大门关上。
人进去了,那两袋食材被孤零零遗忘在角落-
咦?不是饿吗-
咦?到底是哪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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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答案*
炽热的唇舌比脚步性急。
他吻着她,嘴唇上是被碾碎分解又补汲的薄荷味,不片刻,蒋楚也沾上了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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