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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你先捏住,别乱动。”
将他的手放置于鼻梁中段,蒋楚又回到化妆区找出几片化妆棉,转身回沙发这几步,胸前两团乳肉跳跃地厉害,缭乱了某人的余光。
艰难地阖眼,再睁开,男人的眸色沉溺晦暗。
眼前的画面不再是凌乱的衣帽间,恍然间,他仿佛置身于年少气盛的夜晚,乌黑一片的天空,星子寥寥,被闲云遮住的月芒失了辉色。
他低头,一点点靠近,她瑟缩,他追逐,掌心托起她的后颈,柔软的触感在唇上真实。
久违的未能如愿的吻,一瞬克制,午夜梦回无数次。
失神的眼眸在她的专注里找回了焦距,半晌过去,郑瞿徽依旧维持着仰头的姿势,是很听话了,哪怕知道这急救措施错得离谱,他也照做。
化妆棉堵住了冒血点,蒋楚观察了一会儿,扶着他的脑袋左右端详,确定不出血了,总算松了口气。
“你吓我一跳。”没想到他的体质这么弱。
惊魂未定,腰间被一双手臂缠紧,臀下有什么硬物生生顶着,蒋楚才看反应过来当下体位。
她骑坐在男人的腿上,捧着他的脸,下巴出新长的胡渣似有似无地剐蹭着敏感的乳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怔了一下,乳尖被胡茬刺了刺,私处满出一滩热涌。
他感觉到热了,单手解了拉链,肿胀的阳具被解禁,单手拨开内裤边缘作势要插进去。
蒋楚看得清楚极了,那生龙活虎的大家伙正抵在阴蒂上,又戳又磨,私处濡湿了大片。
她没敢动,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虽是她勾引在先,可玩闹大于其他,蒋楚就是想让他看得见吃不着,顺便报了早上的夺水之仇。
怎么,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这样。
“现在几点了。”她结巴了,胡乱打岔。
“几点上班。”他反问道。
蒋楚迷离着双眸,身下的颤栗一阵阵涌来,“十点半的飞机。”
或许她也想要,无缘无故就蹦出了实话。
男人闻言,嘴角微扬,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红唇:“我送你去。”
“不行……”她推搡着,单腿跪在沙发上,屁股也抬起了点,想逃。
“文件还在事务所。”她怎么都要先回一趟办公室。
“来得及。”
他现在说瞎话真的张嘴就来,蒋楚自然不信,说什么也不肯配合。
“让同事传真给你。”他给出另一套解决方案。
好像也行,蒋楚正思量着可行性,腰间被一阵力道拽下去,势如破竹的阴茎猛地入了一半。
这个姿势小穴窄得厉害,一下就这么深怎么吃得下,她吓得脸色煞白,哆嗦着往上缩。
偏偏腰肢被人捏在掌心,一丝一毫都不由她说了算。
“有点疼……”她皱着小脸呜咽抗议。
越是娇弱,越是激发了某人的征服欲,郑瞿徽发了狠似的又往深处顶了顶,只两个鼓胀的囊袋挤着阴唇,整根操进去了。
蒋楚无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嘴里是哆哆嗦嗦的脏话:“混蛋你…顶…太里面了……”
是吗,那这样呢。
郑瞿徽捏着粉臀提起来,蒋楚刚觉得缓过劲来,一个深呼吸还没完,又被顶进了最深处,龟头擦过花芯的酥麻,她咬着唇嘤咛出声。
明知他是故意的,可她,好像也恨不起来,嫩腔死死吸吮着他的,再说什么推脱假话都显得做作。
“你轻点,轻一点啊……”她很少求他,少见的服软。
郑瞿徽也不是全无人性的,仓促吃了几口软绵的乳,唇舌沿着锁骨一路攀沿而上,由下颌线条吻至耳根。
“叫我什么。”
含着耳垂吮吸得啧啧有声,喉咙间的气音暗哑危险。
“郑,郑瞿徽…啊——”
蒋楚扭着身子躲,又被他猛得按下。
“换一个。”他不满意。
蒋楚苦着脸,脑海里闪过另一个称呼,刹那间绯红了脸颊。
嗫嚅一句,比蚊子声还小:“哥哥?”
亏得他耳力惊人,入耳便算了数:“再叫一声。”
他还听上瘾了,蒋楚抿了抿嘴,装作没听到,是不肯了。
她小气得很,甜头也只肯给一口,男人报复似的咬了一口脸颊,托着臀站起来,边操着边往前走,怀里传来咿哑乱颤的低咛。
郑瞿徽是奔着落地镜去的。
到了跟前,将怀里的娇气鬼压在镜子前,由后面入进去,一只手揉捏着变了形的胸乳,另一只手捻着阴蒂,耳根是他滚烫的呼吸。
上下夹击,感官激颤,蒋楚被撞得娇声喋喋,连脚趾尖都是软的。
郑瞿徽玩得有多野,蒋楚算是领教了,合着从前都是小打小闹。
他俩这关系才确定了十个小时,蒋楚就被他弄得欲生欲死,往后……
她不敢想。
清晨的八点半,衣帽间里的战况不必昨晚的浴室逊色。
偌大一面全身镜前面,她被他翻来覆去的操,镜子里他衣冠楚楚的正经样,她呢,浑身只有脚踝处破了一边的小内裤,过分羞耻。
蒋楚说什么都不肯看了,最后搂着他的脖颈期期艾艾喊了小二十分钟的“哥哥”才作罢。
算来算去,还是被他吃了个透。
酣畅淋漓后,蒋楚被男人抱到梳妆台上,阴茎拔出来,黏糊的白浊从微肿的洞眼流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郑瞿徽忍得牙根生疼,最后她搂着他在耳边颤抖着说是安全期,这才没控制住全给了她。
越是清理,眸色越是发暗,男人拿着湿巾一点点抠弄,盘算着得在这也备两盒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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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电话
顾此失彼,蒋楚完全忘了选出门套装的初衷,最后是郑瞿徽挑的,长袖长裤,包裹得尤其严实。
大夏天的,他是要热死个谁。
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实在懒得再费劲重选,蒋楚勉强接受。
好在布料偏薄,还算透气,只是……
胸前那两粒被他咬肿了许多,一碰就疼,薄薄一层布料的无痕内衣完全遮不住激凸的两点,没辙了,蒋楚多用了两片花瓣乳贴救急,边贴边把某人里外骂了个遍。
折腾好久,总算能掩人耳目。
餐厅,桌上的两份早餐连余温都没了。
泡干了的小云吞倒了,叁明治重新加热,他又多做了两个热菜,好好的早餐变成了早午餐,中西混合,说是营养均衡,实则不伦不类。
口口声声说照顾,连早餐都没让她吃上。
蒋楚越想越是忿忿不平,筷子都不打算拿,冷着一张小脸,这是憋着气呢。
“不合胃口么。”他好像是猜到了,自觉理亏,说话都软柔了不少。
蒋楚轻哼了声,“饿过头了。”
这罪名扣得着实不冤枉。
“我下次注意。”无奈哄着,谁让他不知节制。
“只是下次?”她斜睨着他,严谨到每一个措辞。
终于轮到他落了下风,郑瞿徽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以后也注意。”
退到这份上才算称了她的心意,蒋楚满意地昂起小下巴,终于动筷。
时针刚过十点,蒋楚和助理电话沟通着文件内容,手边拖出早就准备好的登机箱走到玄关。
男人看了一眼,蹙眉不展:“去几天。”
“四天,或者五天。”她谎报了,比实际又加了几天。
郑瞿徽显然不满意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眉头皱得更紧了,虽没再说什么,面上实打实的不乐意。
电梯下行直达一楼。
电梯门开,蒋楚还纳闷怎么不下地库,郑瞿徽牵起她的手,顺便接过她手边的行李箱。
“车停在地上了。”不用她问,他答得自如。
穿过入户大堂,管家在执勤岗位站着,见他们下来,系统性地弯腰鞠躬,“上午好,蒋先生,蒋小姐。”
什么情况,蒋楚侧头看着他,郑瞿徽倒是怡然自得,亦没有想要纠错的意思。
接行李的手势被男人挡了档,示意不用,管家微笑着收回,目送着他们离开。
车开了小一半路程,蒋楚忍不住发问:“你什么时候改姓了。”
“早上管家送东西上来,我跟她说我是你男朋友,顺理成章就这么叫了。”
他解释道,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心情愉悦是真。
原来如此。
蒋楚突然懂了他清晨兴师动众那一出,失物找回与否或许并不重要,宣告新身份才是真。
“情侣又不一定同姓的,”律师么,总是习惯钻漏洞,“乍一听更像兄妹。”
四十五秒的红灯,男人缓缓踩下刹车,顺手挂了个p档。
停驻后,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副驾驶的人:“兄妹么,也没错。”
蒋楚愣了愣,思绪飘回了衣帽间里靡艳情事,她口口声声叫了无数遍的哥哥,现下正应了他这一句戏言。
“变态。”蒋楚轻声骂了一句,双颊烧起来似的烫。
“什么?”他伸手过来,指腹间摩挲着细腻的脸颊肉,懒洋洋地提醒,“刚刚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光天化日之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半分钟的红灯间隙。
突如其来的调情放在这个时间地点里未免太不合时宜。
蒋楚不客气地斜睨着勾唇痞笑的人,暗示他住嘴。
郑瞿徽听了一半,不说话也不安分。
解了安全的俯身过去,扣着她的后颈吻住柔软的唇,舌尖撬开贝齿,偶尔卷着她的,偶尔扫着上颚,汲取着水润的液。
喉结滚动,吃不够的吸吮着,大约是时间限制,这一吻多了些急躁,节奏紊乱,很没章法。
哪怕这样,蒋楚仍是被吃得力不从心,轻轻推拒了一下,终于松了口。
点到为止地解了馋,一缕银丝挂在他的嘴角,配上那嘚瑟的笑,更显得淫乱。
她看不下去,拇指揩去口水渍,又被那人偏头含住,放在舌上重重的吮了一口。
蒋楚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了。
唇色花了,发丝乱了,连瞪着他都带着些媚意浓浓的劲儿。
恼怒和羞怯,郑瞿徽全盘收下,抽了纸巾给她擦好手,转身系好安全带,换挡,恰巧卡在红灯跳绿的间隙。
分毫不差,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计划的出差行程是两天。
一旦与工作相关,蒋楚立刻进入忘我状态,一个接一个会议没停过。
等她真的空闲下来,已经是深夜凌晨。
女朋友这个身份,蒋楚当的实在勉强,在及格线上反复挣扎。
谈不了热恋,互道晚安是底线,临睡前的电话,她打过去,电话那头的声音比她还精神。
蒋楚好奇,问他是不是在等电话。
郑瞿徽嘴很硬,一刻不迟疑地回答说不是。
蒋楚不信,但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就着“是与否”这个话题互相辩驳一番,这是官方说法,说白了就是拌嘴。
蒋楚不准他让,郑瞿徽也不是省油的灯,结局是谁都说服不了谁。
“果然啊,谈恋爱就是逐渐降智的过程。”
蒋楚感叹一声,言辞间颇有几分追悔莫及的调调。
郑瞿徽听了就开始紧张,“我蠢点没关系,正好衬托出蒋律师的睿智过人。”
连找补的理由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牺牲这么大啊。”偏偏有人受用得很。
“蒋律师如果愿意给出补偿或者奖励方案,我也接受。”他开始得寸进尺。
蒋楚不扭捏:“我是想啊,可是条件不允许。”
“什么条件?”
“可惜你的手机不能视频,不然……”
她故意说得含糊不清,最后几个字眼在舌尖旋绕了几圈,吐出来,暧昧难辨。
点到为止的一句话。
男人立刻就会了意,脑海里是昨晚她撅着白嫩嫩的臀部迎合晃动的韵律,耳边的娇喘犹在,花穴的紧致更甚,过于真实。
举着电话的手握紧了几分,手背的筋络比不用劲时更显凹凸感。
电话两头忽然没了声音。
男人的呼吸声变了,蒋楚的撩拨得逞,说晚安的时候是藏不住的笑意。
电话断线许久,郑瞿徽看着手中的电话沉默不语。
冷静过后不免失笑。
不过信口拈来的一句话就让他频频失控。
真是有够没用的。
话虽如此,天刚亮,郑瞿徽一个电话震醒了迷迷糊糊的郑小五,张口就差遣他给自己买一部手机,点明了要时下最新最贵的款,屏幕分辨率越高越好。
郑小五揉着眼睛,狐疑地开口,“哥,你是不是想看片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郑小五只当是猜对了,继续滔滔不绝:“手机看片没劲透了,回头我给你推荐个投影,配上巨幕,再加一套4d环绕音响,那感觉,身临其境。说是这么说,和真人比还是差点意思。哥,你还是应该找个女朋友。千万得找个乖巧的,像上回那个女律师就不行,太泼辣了……”
“小五。”突然的,电话里传来一句和蔼可亲的呼唤。
“怎么了,哥。”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学组合拳?”
“是啊是啊,”郑小五点头如蒜。
他早想学了,就是他哥嫌他身体素质差,一直不肯教。
“不难,哥教你。”郑瞿徽答应得很爽快,“买完手机,咱去拳馆切磋切磋。”
郑小五欢呼起来,一蹦叁尺高。
他是乐得没边了,完全忽略了“切磋”这个词的字面意思。
切磋:古代把骨头加工成器物叫切,把象牙加工成器物叫磋。
郑瞿徽:小五,骨头和象牙,你选一样。
郑小五:哥,我选活着。




世界快乐日 想念
手机换了,先前那什么视频不视频的说辞蒋楚只字未提。
郑瞿徽就知道自己被她耍了。
“什么时候回,我去接你。”换个不那么来气的话题。
蒋楚盘腿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笔记本放在腿上,她正核对着密密麻麻的公文条款,边上是通话功放的手机。
听他问起,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说了五天么,还有两天啊。”
“我记得你说的是四天。”他变得斤斤计较。
这都要争,蒋楚换了个语境:“回程机票还没定,定了再和你说。”
郑瞿徽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蒋楚。”
“嗯?”
半晌,像是酝酿已久,他叹了一口气。
“我很想你。”又无奈又真挚。
敲打键盘的手指倏然停顿,目光从显示屏上移至手机界面,“郑教官”叁个大字安静显示。
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从漏拍的那一瞬起,开始不规则加速,裸露在外的小臂上起了粒粒疙瘩,每一个毛孔轻微颤动。
明明他说得很正经,甚至严肃,她却听到了漫过喉咙的深情,蕴藏在一撇一捺里。
身体产生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繁芜,昂扬,带着不知名的生命力,从未有过的感官体验。
原来,爱是直白,是对你述说的每一秒踯躅。
是太满太满的想念无法堆积后的正在进行时。
然后,她开始羞愧。
在他的坦率里,她变得渺小,狭隘,一触即溃。
她是感情里最最拮据的吝啬鬼,半个标点都不肯给。
将笔记本放置一旁,蒋楚拿起手机,通话时间34分钟,手机背面微微发热。
学习他的口吻,她柔声唤道:“郑瞿徽。”
下一句,多了些难耐的娇嗔:“我湿了。”
“……”
操。
呆楞过后,他忍下了那一句粗口。
情欲在沉默里肆意蔓延。
蒋楚觉得他不说话时乱了节拍的呼吸声更性感。
或者,她也很想,很想他。
出差前的那个晚上加一个清晨,蒋楚被郑瞿徽欺负得很惨,所以才有了后面谎报出差行程的说辞。
瞒着和躲着都有,可这些反叛因素在他的一句“想念”里都失了意义。
她不再较真非要等到五天后解了禁才肯见他。
翌日中午,蒋楚对接完工作上的事,特意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这很罕见,从来没有什么比工作更重要的事,现在,好像有了。
郑瞿徽的酒吧巷子依旧很难行驶,蒋楚特意开了不常用的那辆mi,和当初一样。
正午时分,酒吧还没有开业,门口也没人看管。
在门外停好了车,蒋楚推门而入,吧台里窝着一个脑袋,走近一看原来在追剧;不远处的沙发上横躺着一个,眼睛上盖着一张方纸巾,胸口起伏平稳,应该是在午睡。
蒋楚走过去,指关节轻扣了两下吧台的木饰面板。
追剧的那个慢悠悠抬头,见了人,结结巴巴,嘴形变了数次,愣是发不出一个音。
蒋楚笑得弯了眼:“我今天开了mi,能停你们店门口么。”
“能,能。”少年连应了两声。
老板交代了,那俩车位认人不认车,就给眼前这位备着,她就是开飞机大炮都让停。
“你是…小凡?”蒋楚看了眼他胸前的名牌。
“是,是。”
“老板在吗,我找他。”
“在,在。”
蒋楚又笑了:“你是复读机吗。”还是卡带了的那种。
叫小凡的男孩蓦地红了脸,也不管电视剧了,扔下手机就忘后厨跑。
“老板,老板,楚…楚姐来了。”这回倒是没喊错。
他边跑边喊,动静不小。
沙发上午睡的那一位被震得清醒过来,眨着烟懵懵懂懂看着来人的方向。
蒋楚摆摆手:“没事儿,你接着睡。”
他还真听话,呆楞着点了点头,转过身又躺回沙发上。
郑瞿徽靠在后巷子的阴凉里抽烟,阳光只洒了一个尖角,再过一点,就会被晒到晃眼。
还未见人,那一声声呐喊就先入了耳。
男人把烟蒂碾碎在墙灰上,落下一抹脏暗的痕迹。
“怎么了。”
轻蹙着眉,眼前是伙计惊魂未定的脸。
“楚姐,楚…姐……来了。”
还真被人说中了,强迫症似的非要重复一遍才算。
郑瞿徽自然不信:“胡说什么。”
“他没胡说啊。”
忽然,侧门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抬眸望过去,那人穿着一身掐腰裙装,雾霭蓝色,带着立体的光感,裙摆的每一处褶皱都平整服帖。
千里之外的人就这么俏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郑瞿徽有一瞬间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过度思念而产生了幻觉。
蒋楚也难得见他不加掩饰的呆滞,顿时笑弯了眼眸。
她笑得比外头的艳阳还刺目数倍,郑瞿徽就知道这是真的了。
他走过去,边问着:“不是说机票还没定,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蒋楚说了真话。
果然,男人脚步一顿,皱着眉头看她,显然是不高兴。
蒋楚讨好似的攀上着他的胳膊,垫脚去碰他的唇,吻到了,也闻到了。
“医生说我不能抽烟的。”这是在怪他了。
先前的旧账还未算清就被胡乱翻了篇,化被动为主动,话锋一转反而是她记他一笔。
这一招倒打一耙用得很好。
郑瞿徽霎时没了气焰,懒懒瞥了她一眼,确实不打算计较了。
转头打发了傻眼旁观的小伙计,牵着她的手拐进了厨房。
“午餐吃了吗。”
“没有。”
意料之中,郑瞿徽洗了手开火,动作流畅。
“你怎么不问我想吃什么啊。”从前都会多问一句的。
“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他回得自然,带着点霸权主义的意味。
蒋楚嘁了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郑瞿徽做了份简单的蝴蝶面,配上胡萝卜西兰花,玉米粒和火腿丁,一盘子端出来红红绿绿的鲜艳,还挺…童趣。
什么啊,当她是小孩子吗。
在男人的注视下,蒋楚象征性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后就不动了。
郑瞿徽挑眉看她,蒋楚又吃了一口,肉眼可见的敷衍。
他问:“不喜欢吃?”
她眨着眼,狡黠的光泽漏了几分:“我吃了啊。”
就两口,不多不少。
郑瞿徽端起盘子,兜起满满一勺递到她嘴边,蒋楚抗拒了两秒,到底是乖乖张嘴了。
“小孩子才不好好吃饭。”他教育着,接连又喂了一勺。
他可真婆妈,蒋楚瞪着他,嘴里咀嚼着食物无暇吐槽,很被动。
突然间,下巴上沾了几滴汤汁,眼看就要顺着颈线滑下去了。
“唔唔……”
她忙仰起头,眼神示意他拿纸巾。
放下碗盘,郑瞿徽回身抽了几张厨房用纸,蒋楚正要伸手去拿却被他躲开。
“我来。”
说罢,不疾不徐地摊开纸巾擦干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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