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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于是,大批百姓为了躲避苛政,逃入山陵。

    更夸张的是各地的郡兵,他们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做好战争准备。

    军械储备极少,士兵的训练情况非常糟糕。

    只有少数几支部队,做好了作战准备。

    但他们却缺少衣甲与武器,只能固守在临淄等大城市周围。

    于是,青徐的郡国,别说和他们的前辈吴王刘濞、楚王刘戊一样,打过长江,打到昌邑去了。

    上官桀怀疑,只要长安的精锐部队一动,这些家伙马上就会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长安的精锐消灭他们,可能比当年消灭淮南王刘安作乱的时候还要简单。

    唯一让上官桀忌惮的是,当初了为了治河,国家在青徐之中组织了大量青壮。

    现在,太子死了,这些治河的青壮却没有解散,他们依然留在原地。

    所以,若青徐的叛逆组织这些人,是有可能给中央的平叛大军制造麻烦的。

    于是,上官桀心念一转,就暂时放弃了收买那些郡国的大将的打算,而是带着张越给他的告身与赦书,跑去各地的治河大营,约见负责治河事务的官员,晓以利害,再将来自朝堂的赦命与告身拿出来,给这些人加官进爵,封赏许诺。

    于是,不过数日,上官桀就基本说服了从青州到徐州的十几处治河大营的官员与负责人。

    通过这些人,数量庞大的治河青壮,落入了上官桀的节制之中。

    以此为基础,上官桀继续马不停蹄,游走在郡国中,乔装成商人,接近那些郡兵的校尉、司马、队率一类的中高级军官,按照张越的指示,先陈述长安变乱的前后经过原因,把责任和锅全甩给孔安国等太子身边人和金日磾、刘屈氂等天子大臣。

    告诉这些人,事情都是被这些奸臣败坏的。

    现在,天子依然在位,国家依然是汉室刘姓,鹰杨将军只是奉诏暂时署理国家政务,等天子从伤心之中走出来,是要奉还大政的。

    又将带来的黄金、赦书与告身拿出来,许诺这些军官——若能拨乱反正,国家既往不咎,并将封赏明公!

    队率升司马,司马升校尉,校尉升都尉甚至郡尉,都是可以的。

    而这些中低层军官,那里是上官桀的对手?

    更何况,上官桀还带着真金白银和盖了天子印玺的诏书。

    于是,纷纷倒戈。

    到八月初,青州的十一个郡国里的十个郡国的郡兵,都已经倒戈到了张越这边,就连徐州和扬州的郡国郡兵,也有大半倒戈。

    形势于是彻底改变!




第一千两百四十七节 平乱(4)
    八月初三,琅琊郡的郡兵校尉吴文首先发难,以‘大逆无道,反叛天子’的名义,起兵诛杀琅琊郡郡守文和,并立刻囚禁境内所有曾响应齐郡动员的官吏、名士。旋即,吴文遣使告长安‘乞陛下遣使者、命官吏,重治琅琊’。

    张越于是欣然命吴文为琅琊郡尉,给他全权负责琅琊郡军政大权的权力,又封其为安信君,食邑八百户。

    有了这么个榜样。

    青州大地在短时间就变色了。

    八月初九,胶东都尉徐自谦和胶东太守万勇不和,于是,先发制人,调动郡兵入城。

    结果,郡兵确实入城了,但带队的两个校尉,却把徐子谦和万勇一起砍了,首级送去长安邀功。

    而在前一天,胶西郡的郡兵已经动手,杀死了郡守和都尉等主要官员,又放了把火烧死了上百个豪强名士,接着就宣布‘恭奉陛下诏书’。

    于是,十天之内,青州泰半郡国易帜。

    而徐州和扬州那边,同样发展迅速。

    直到此时,临淄的官员和儒生们才如梦初醒,急忙下令派出各自的子侄亲信去接掌目前还受他们控制的郡国兵马。

    但岂料,这反而捅了马蜂窝,将他们最后的一点希望葬送。

    因为派去接管的人,趾高气昂甚至胡作非为,对军队怄气指使,这直接让本来还犹豫不决的一些人下定了决心。

    于是,当辛武灵奉张越的命令,统帅大军,来到了长江边的棘壁的时候。

    青徐扬的动乱已经没有什么水花了。

    就剩下不过三万多的叛军,盘踞在临淄、徐州和江都等少数大城市之中。

    余者郡国不是已经反正,就是已经不甩这些人了。

    辛武灵于是挥军南下,渡过长江,直趋临淄。

    八月二十一,汉军先锋骑兵两千人,抵达了临淄外围。

    而叛军根本不敢应战,全部龟缩到坚固的城市之中,妄图依靠坚城来抵抗汉军,尽量拖延和争取时间,寄希望于能等到北方郡国起兵给自己解围。

    于是,辛武灵大军从容的将临淄围了个水泄不通。

    将临淄城包围后,辛武灵也不急着进攻,而是按照张越的命令,先开始清理临淄城外的事情。

    首先,辛武灵用枪戟开路,将临淄城附近的十五个县的所有豪强地主以及儒生名流们的家给抄了——只要这些家族但凡有人曾经反对国家、天子以及张丞相的,统统视为乱贼。

    抄了家后,这些家族上百年来积累的土地与庄园、财富就统统落到了辛武灵手里。

    而东南郡国百年来,不断兼并土地,奴役人民和积累财富、隐匿人口与土地。

    许多家族富的超乎想象。

    仅仅是在临淄城外的一个小乡的士大夫之家,其名下就有超过八千亩的土地,还有上百的奴仆、侍女,黄金两千多金,五铢钱、三铢钱,多达百万之巨。

    钱和黄金,辛武灵欣然笑纳,然后将这些财富一半运回长安,一半就地赏赐给士兵。

    至于土地,辛武灵则按照张越的命令,全部化为官田。

    然后,将其中大片的可集中开垦和耕作的土地,划为官庄。

    辛武灵从当地百姓中挑选了大批寒门士子,充为这些官庄的官吏,又招募附近的无地百姓,在此耕作。

    与这些百姓定下契约,约定由官府出种子、耕具、耕牛,而百姓则租种这些土地。

    到了收获的时候,再扣除耕牛与种子的费用后,进行分成。

    官府拿四成,百姓拿六成。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全新形势的授田。

    亦是对东南釜底抽薪的绝杀。

    果然,当辛武灵开始建设起第一批官庄后,临淄城中就慌了神。

    因为他们知道,从此以后,他们这些人再也没有办法在这齐郡、青州耀武扬威和作威作福了。

    没有土地也没有财富,他们这些人屁都不是!

    但偏偏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和迟滞辛武灵的行动了。

    因为他们已经是反贼了。

    更要命的是,随着辛武灵在临淄城外的动作,临淄城的情况也渐渐的恶劣了起来。

    当临淄百姓和士兵听说了朝堂来的官军在城外,将地主士绅官员们的土地全部都收归国有后租佃给百姓耕作后。

    士兵也好,百姓也罢,都不再想跟着这些富贵的官老爷们一起去和朝廷的王师拼命。

    他们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家去种地。

    要不是被围在临淄城里的士绅名流们,拼了命的撒钱和弹压,恐怕汉军都不需要一兵一卒,这临淄就已然易手。

    纵然如此,临淄城的士气也跌落到谷底。

    可能辛武灵只需要一次冲锋就能拿下临淄了。

    但他不愿意。

    因为,张越交给辛武灵的任务可不仅仅是杀人,更不仅仅是平乱。

    而是要彻底将整个东南百年来累积的分裂势力与对中央不服的土壤彻底铲除!

    所以,辛武灵一边对临淄围而不攻,一边兢兢业业的铲除和抄没临淄附近的郡国的地主豪强士绅之家。

    随着一个个官庄在齐鲁大地不断建立,一个个寒门士子甚至是胥吏、百姓、刑徒被辛武灵辟为官吏。

    东南的颜色一点点的变了。

    也是多亏了齐鲁的士绅官僚们在过去百年的努力。

    他们大肆兼并土地,奴役人民、控制人口,敲骨吸髓,积蓄财富。

    如今,张越一纸令下,这些被他霸占和控制的土地与财富,重新释放到社会,并租赁给了百姓。

    于是,齐鲁的民心,立刻就变了。

    现在,齐鲁青徐,二三十个郡国的百姓和人民,没有不伸长脖子,盼望王师杀来,为他们分配土地的。

    至于长安的事情,真相如何?

    讲老实话,这些底层的农民才不在乎,长安的天子姓刘还是姓什么呢?

    他们只要能填饱自己的肚子就行。

    而现在,丞相英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分田地,打豪强。

    百姓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根本就没有意见了。

    就连扬州地区的一些偏远山区的土人,都在听说了汉室在分土地后,拖家带口的走出深山,请为汉之编户。



第一千两百四十八节 恩怨两清(1)
    自八月至九月,南下平叛的大军,对临淄、徐州、江都这样的大城市围而不攻,反而选择将兵力用到周围郡国。一点一滴的蚕食着东南的地主豪强们用了百年时间积累起来的财富与资源优势。

    在刀枪剑戟的开路下,汉军一边抄家一边建立官庄一边选拔寒门士子,任为官吏,小日子别提过的多开心了。

    东南郡国百年积蓄,一朝落入长安来的军队手里。

    人人都抢了个盘满钵满,个个都发了大财,自然是心满意足,对丞相万分仰慕和崇拜。

    便连东南郡国的农民与中小地主,也都是载歌载舞,像过年一样。

    因为,南下的汉军,不仅仅给他们分了土地,让他们有地可耕,还给他们带来了种子、耕具和耕牛,传授了他们先进的耕作方式。

    甚至还帮着架起了水车,修起了磨坊,教他们木工和堆肥的技术。

    只有东南豪强名士们,有苦说不出。

    特别是那些被围困在徐州、江都、临淄城内的旧日名士豪强,现在已经是度日如年。

    每天,他们都能得到坏消息。

    不是某某郡反正了,就是某某家被抄了。

    到九月二十,汉军续相如部与辛武灵部在鲁地汇合,然后,大军挥手进入曲阜,将孔家的土地与佃户,连根拔起。

    孔安国的子嗣、姻亲留在曲阜的,统统被以‘大逆无道’的罪名处死。

    剩下的孔家人则在被剥夺了几乎所有财富后,被汉军驱赶出曲阜,并勒令他们不许再以孔子之后自居,不许再用孔家的名义。

    于是,后世的衍圣公家族,还在胚胎阶段,就被扼杀。

    这个在后世历史上,无论怎么改朝换代,都富贵不变的家族,再也没有了崛起的希望。

    既然已经没有了合法的孔子后人,远在长安的大汉丞相、英候,自然再无顾忌。

    九月二十五,在接到了辛武灵与续相如的报告后,张越旋即以老天子的名义下诏,追封孔子为‘鲁宣王’,命人在曲阜为孔子建祀立庙,并派遣一位两千石的大臣为孔庙祭酒。

    同时命人在太学和武苑之中,分别塑造一座孔子雕像。

    大摇大摆的大肆以‘孔子门生’自居起来。

    反正孔家都没了,他也就没什么顾虑。

    这却是气坏了被围在临淄城里的齐鲁儒生,特别是古文学派的几位鸿儒。

    这些人在这段时间,拼命的写文章攻击和唾骂着张越。

    但张越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只是让人将这些人写的文章全部烧掉。

    败犬的哀嚎嘛……怕他个p!

    当然了,为了防止这些人跑出来,张越也是煞费苦心的再次增兵东南。

    这就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些人统统困死在那些大城市里。

    而在围城的日子里,辛武灵等大将依从张越的命令,每隔三天就在城外建立一座姗栏,然后喊话城中百姓,有愿归者可出城相投。

    只要不是罪臣、逆贼,都可以赦免无罪,依旧如故。

    所以,每天都有被围城市的军民,通过各种方式,各种途径,从被围困的城市之中走出来。

    最初,被围的豪强士绅官吏们还想挣扎一下,所以极力阻拦军民出逃。

    但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城市的控制。

    就连军队也不再听话了,于是,出逃者从偷偷摸摸,变成了光明正大。

    临淄城的人口,在十天之内减少了一半。

    到九月末,被围的城市,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汉军围而不攻,他们的粮食与财富却在肉眼可见的减少。

    城市里的军民大量逃亡,而苦苦期盼的北方郡国‘忠贞之士’起兵勤王却连影子都看不到。

    绝望的情绪,充斥在这些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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