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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另一边传来树枝‘咔咔’折断的声音,她闻声看去,寄延摘取果子的方式略显粗暴,直接将树枝折下,摘下果实再丢了树枝。
孟今今打量着面前消瘦的果树,看看地面的枯枝,觉得这树好可怜,在被他霍霍前,这果树应该挺大的。
她往他那边走去,“你这个摘法,明年就没得吃了。”她按住他欲要折断树枝的手,随意瞄了眼,看到他勒得发红的手心,随口道:“不感觉疼吗?”
多日相处下来,孟今今对他的惧意和防备都被减去了不少,反应过来,她看向他,他正注视着自己。
她默默收回来按在他手背上的手,“咳,当然你喜欢就好。”
寄延翻开手心,有几道交迭的红痕,他垂着头盯了会儿,再去摘时,没有折树枝了。
他唇角含着笑意味不明,“姐姐是心疼寄延,那我便乖乖听姐姐的。”
孟今今摸了摸树干,这果树是救下来了。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零二
听到他的话后,她身子轻微地抖了抖,往另一棵果树拄去,这些话他说得开心,但一想到他嘴里抹了蜜似的,肚子里在憋着什么坏水搞她,她属实听不下去。
接下去几天,孟今今与他保持着距离,后山也不去了,天天逮着二橙窝在屋里撸。
养了近二十天的伤的结果便是,她胖了一圈。
炊烟袅袅,寄延坐在火堆边,手中转动着一根拇指粗的木棍,百无聊赖地注视着火焰。
曲婆弄好早饭,简单的白粥小菜,指着外头啊啊两声。
寄延站起身朝孟今今歇着的屋里走去,推开屋门,孟今今坐在床沿,哀伤地掐着肚子上的一圈肉,不住地摇头。
曲婆厨艺精湛,她胃口都好了,那几天又故意和寄延抢菜吃,昨日他突然说她气色好了许多,面容都圆润了,口中的饭菜顿时就不香了。
他突然闯进,孟今今忙挺直腰板,拿来外衫挡在身前,“怎么不敲门?!”
寄延手扶着门边,“我敲了呀,是姐姐没听见。”
“你有吗?”
寄延伸手屈指轻轻碰了碰门板,然后侧头看向她。
“……二橙挠门都比你有力气。”
“姐姐嫌我力气小,所以后山也不去了?”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床沿坐下,“成日待在这屋中,可无聊?”
孟今今系好腰带,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受虐癖,假笑道:“怎么好天天让你劳累,再过几日我就能走路了。”
曲婆儿时为了医治口疾在医馆住了许久,给大夫当药童使唤,会些医术,平日有跌打损伤都是自己弄的,昨日刚撤了孟今今脚上的夹板。
寄延朝她的脚看了看她的小腿,他轻轻笑道:“是啊,终于要好了,姐姐可以下山了。”
午后从山下回来的曲婆把她盼望许久的信带了回来。
她没有提起自己住进黑店的事情,连脚伤都弱化了,想着回去说也不迟,不想他们因此担心跑一趟。所以信中都是辛出的各种叮嘱,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时刻要记得他们,有空就来汇城看她等等……后头才说,二皇子一直在景逸行宫,没有离开过。
孟今今放下信,一脸不敢置信,那寄延是二皇子的同胞弟弟?还是一个长相和他相似,却毫无干系的人?
这事透着股怪异感,她呆坐了会儿拄着木杖离开屋子。
二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她一出门就叫着缠在她脚下,去嗅木杖。
孟今今没发现这点,只是走一步停一步,弯下身拨开它肥胖的身子:“我有事,晚一点陪你玩。”
她站起身刚好看到寄延回来了,刚走了一步,脚下被一绊。
幸而她反应快速,侧身摔下,没摔到伤腿,但屁股着地,疼得她眼冒泪花。
寄延看着这一切发生,面上没什么表情,微微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走去扶起孟今今回到屋内,担忧不已,“要叫娘来看看吗?”
孟今今揉着摔疼的屁股,想起他还在,放下了手,“不必,过会儿就好了。”
寄延坐在她的身边,孟今今嘴张了张,可不知怎么问。
即便辛出在信里写道二皇子在景逸行宫,他表现得全似另一个人,但她这会儿就是无法完全相信。
她蓦然想起在幕城见到的那宫人说的话,他身上会不会还留有那些痕迹?
“姐姐为何看着我?”
“寄延……”
孟今今眯了眯眼睛靠近,抬起了手,“你把你上衣脱一下。”
她迅速拽着他的衣襟迫使他身子前倾,还没扯开,他似是重心不稳往前倒去,将她压在了床上。
这次,孟今今的伤腿真的被他的腿压到了,闭紧眼,脸上疼得煞白。
寄延拿出她握在手里的衣衫,微微撑起身子。
孟今今睁眼,他已经坐直,将捏皱的衣衫捋平,“姐弟是不能乱伦的,姐姐。”
她小心地把自己的伤腿抬上床,腹诽谁想跟你乱伦?!她要是真上了他那也不叫乱伦!
这事挠心挠肺的,孟今今一点耐心都没了,她抬眼看向他,“你脱了上衣,我就看一眼。也不用全部,看后背也行!”说完她愣了下,和寄延四目相视,发觉自己的语气急切地像个色狼。
他看了看门口,万般无奈:“幸好娘没看见,姐姐不要再说了。”
寄延翩翩然离去,他越是不肯脱,孟今今越是觉得有鬼,心想他不肯脱,自己总有别的办法可以看。
夜里,寄延在屋里沐浴。
孟今今找了个借口离开屋内,鬼鬼祟祟走到寄延的屋子窗前,悄咪咪地开了一道窗缝。
只来得及瞥见他光滑的背脊就被曲婆逮着了。
曲婆扯着她的衣袖,摇头叹气,孟今今觉得自己是洗不清了。
曲婆把她拉回了屋子里,遂好好教育了一番。
孟今今听到后面兀自神游,寄延的后背光洁无暇,但他身为皇子,若要去掉疤痕,宫中那一大堆太医不是摆设。
除非让她亲眼看到行宫的二皇子,她才会相信寄延不是他。
看着眼前神情沉重的曲婆,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什么,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反倒被误会了。
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什么也没弄清。
孟今今放弃了,只要她平平安安下了山,回到天城,寄延的真实身份如何,她都不管了。
孟今今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和曲婆说要去汇城后,曲婆虽不舍,但她清楚孩子大了就留不住了,含泪应下。
下元节就要到了,汇城内将设坛供斋蘸神,附近的百姓都会去城内祈福,曲婆想带他们去凑凑热闹。
她本以为寄延到时候会找各样的借口不去,但这日他和她们一道下了山,从小镇上了驴车去了汇城。
孟今今见他丝毫不担心自己被人看到,顿时对他的疑心下降到了有史最低。
后面看到曲婆怕他美色出众被女人觊觎,拿出幕篱给他戴上,又弹了回去。
汇城街道上人来人往,街边上摆了一排的各式小摊,摊前都有不少路人驻足。
曲婆乐呵呵的,洋溢着喜色,说他们想买什么她都给他们买,俨然还将他们当做孩童看待一般。
一路逛去,孟今今手里提了不少东西,都是寄延的。
他虽没有直言想买,但他若是停在哪个摊位前,曲婆便会出钱去买。
而买来的物什自是不能让男子老人提。
曲婆见孟今今累了,便一起去了茶楼坐坐。
孟今今坐下喘了口气,寄延忽然说他方才在卖花灯的摊位前看到了一盏漂亮的鲤鱼灯,不知还在不在。
曲婆一听,连忙起身要去给他买。
孟今今拉住曲婆,怨气满满地眤了寄延一眼,不早说!
他羞惭地低下了头说不要了。
但这意思明显就是要。
孟今今站起身,一万个不愿地下了楼。
……
小永贴着度堇,被路人撞了几次后,埋怨地嘟囔,“人太多了!这些人!平日多做善事积德不是更好吗!”
度堇默不出声,幕篱后的双眼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神情异常专注。
小永又一次被人撞到,不高兴地呼了声后,度堇看到前面的酒楼,只好先带小永上去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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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零三度堇,好巧(一更。二更在赶来的路
小永见自己惹度堇心烦了,便噤声,偷偷打量。
度堇半月前想出游散心,汇城本不在他定好的行程内,但前几日改变主意,改了道。
来汇城后,他每天都会去外头走走,或是坐在茶楼酒楼的二层,望着路上经过的行人。
主子对那已有家室的孟今今有些不一样,小永一清二楚,他看得出度堇是特意来找她的,不知度堇心中所想,疑惑他为何不去找孟今今,得来度堇一句,即遇不上,那便罢了。
待了叁日,明日他们便要启程离开,小永能感到度堇整日心不在焉,分明是想再停留,可当他问起是否要多待些时日,却又摇头。
小永便没有再劝,此时见度堇心绪低迷,直想扇自己两下。
二楼临街的雅间里,度堇取下幕篱,踱步到窗边,双手放在窗槛,如这几日一般,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度堇原只想停留一日,但忍不住留了一日又一日。
下方人声鼎沸,混着夜风吹起他鬓角的青丝,披风领上白毛浮动,他的眼眸渐渐望向远处,他走遍了汇城最热闹的街道,叁日却都未能遇上她,他们之间许是真的无缘。
小二端上了热茶,小永放在桌上,“茶来了。”
度堇静静站了会儿,怅然地转过身,余光发现了远处灯笼摊位上的孟今今,正从摊主手里接过一盏花灯。
心跳仿佛骤停,度堇瞳孔缩起,微微睁大了眼睛。
小永倒好茶,端去给度堇,他却连幕篱都顾不上带起,脚步匆忙地走出雅间,从小永眼前掠过。
“度郎您去哪儿?!”
小永的呼声他置若未闻,下楼梯时与人撞上,他也全然没感觉。
他焦心地在人群中穿梭,朝摊位赶去,心中只剩要见到她的念头,前所未有的迫切。
终于到了摊位前,只有摊主热情地招呼,她已经不在了。
度堇怔然地盯着她方才站过的位置,转头朝两旁看去,拥挤的人流里看不到他在寻找的身影,他问来孟今今离去的方向,再次挤入人流中。
可一路寻去,他都没有看到孟今今。
度堇脚步慢了下来,找得太急,他捂嘴咳了几声,停不下来,只好往路边走去。
他坐在一阶石梯上,心口空落落的,慢了一步,如果他再快一些就能遇上她了。
那遗憾不甘使得他情绪起伏的厉害,咳得越加厉害。
当有人碰上他肩头的时候,度堇下意识躲开,以为是登徒子。
“度堇。好巧!”
他抬首看去,朝思暮想的人弯身站在他身边,粉妆玉彻,语笑嫣然,他一眼望进她惊喜的眸子,失语一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咳,孟姑娘……咳。”
孟今今刚从旁边摊位上买来的烤栗子,捧着纸包的停在半空,想帮他顺顺气,手忙脚乱地不知先放下烤栗子还是花灯。
孟今今把花灯放在地上抚着他的后背,蹲下身,他直愣愣地看着她,她抿唇轻笑,调侃道:“我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月,你就不认得我了吗。小永呢?你怎会独自一人在这里?”
度堇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孟今今不明所以,有点被他吓到,覆上他的手,“遇上什么事了吗?”度堇貌美,出门必带的幕篱也没有,她脑中瞬间闪过各种不好的猜想,眉间微蹙。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他们同时抬头看去,大片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夜空,美轮美奂,令人移不开眼。
度堇一瞬就收回了眼神,手背上传来了暖暖的温度,抬手覆上她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了手中,呼吸平稳下来,心跳不可抑止地加快了。
回想方才心神纷乱的自己,和这一刻如失而复得般的满心激动欢喜,想放下她,远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孟今今也转回了头,他温声道:“我没事,孟姑娘别担心。我只是和小永走散了。”
她当即放松,挣脱开他的手,又覆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没事就好。”她放下手,脸上尽是与相熟之人不期而遇的开心,“我买栗子的时候听到咳嗽声,觉得耳熟,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想通后,反倒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度堇的笑容加深,“我本意四处游走,途经汇城想来看看你,但不知要去何处找你,听闻今日设坛祈福,便想试试看今晚能不能遇上你。”
孟今今正要开口,听到身后有几个女子正在议论度堇闹哄哄的,她朝边上看去,她们目光正落在度堇身上。
“我们先走吧。”孟今今拿起边上的灯笼,“小永找不着你想必会回客栈等你,我送你回去。”
度堇躲开她们的眼神,小声道:“好。”他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的两盏灯笼,“孟姑娘和别人一起来的吗?”
孟今今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四周都挤着人,“说来话长,你明日还在汇城吗?”
度堇稍一顿了顿,“我很喜欢汇城,暂时不会走。正好可以帮帮你。”
她侧头看向他,高兴得双眸明亮,“太好了。”怕他误会自己想他帮忙,加了句解释,“我的意思是在陌生的地方有好友在身边很好,能有个照顾。”
度堇眸子里的恋慕隐隐浮现,莞尔道:“恩。”他看她两手都塞满了,伸手道:“我帮你拿些吧。”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零四先留着吧(二更)
孟今今刚说不用,但又把热乎乎的栗子放在他手中,“你手很凉暖和一下。”
“多谢孟姑娘。”度堇裹住纸包,通体舒暖,“老毛病了,一入冬便手脚冰凉。如今好些了,以前儿时……”
他话语停下,微微摇头,笑容有丝勉强,“没什么。”
孟今今听诸云说过一两句,知道他儿时过得不易,觉得他强颜欢笑的样子更令人心疼了,这时他突然侧着头微微垂下了。
他生得惹眼,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孟今今想给他买件能遮挡面容的物什,刚好发现路边有卖面具的摊子。
走到卖面具的摊位前,她挑了个缕空的青蓝面具,觉得他戴着好看,问度堇:“喜欢吗?”她眤了眼旁边,打趣道:“不遮一遮,今晚我们很难回去了。”
“你挑得我都喜欢。”
孟今今当他客气,抬手指着挂着的獠牙银色面具,挑眉道:“那这个呢?”
度堇低笑出声,无意识流露出了些许宠溺,“好啊。”他抬手穿过她的耳侧摘下后戴在自己面前,“好看吗?”
他里着青白锦衫外披象牙披风,长身玉立的人戴上这可怖的面具,气质浑然一变,温文尔雅却又带着丝丝邪气。
“好看。”孟今今惊艳地不住点头,拿着手里的面具说:“你再戴戴这个!”
“姐姐在这,让我和娘好担心。”
度堇身后,寄延扶着曲婆站在那儿,曲婆上前说了一通,她见她这么久没回来,担心她迷路了。
孟今今歉然一笑,度堇目露惊讶,她只好冲他朝朝手,示意他低下头,简单地把经过耳语一番。
她的气息扑洒在耳廓,度堇身似浮云,竭力让自己去听她说话,随后了然地点头,白玉耳垂泛红,看孟今今互相介绍他们。
轮到寄延时,孟今今卡壳了。
度堇应该是没有见过二皇子的。
孟今今似乎感觉到从乌色幕篱后投来的视线,脑中突地想到一点。如果他是二皇子且没失忆,那他待在山里不走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他走不了,可能有人要对他不利,所以他才会躲在无人走动的山中。
但这样的话,避免暴露他的行踪,她的信应该送不到天城。
这一瞬,她又纠结起寄延的真实身份,犹豫片刻,孟今今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度堇,回道:“他是弟弟,娘的儿子,名叫曲寄延。”
度堇微微颔首示好,寄延回礼后,凑到孟今今身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度堇就在她身前怎么会听不到:“这是姐姐看上的人吗?刚刚在人群里瞧见你们,像是情人一般。”
孟今今和度堇相视一眼,她率先移开了视线,面露尬色,“不要误会,这是我好友。”
度堇笑容淡下,寄延还想说什么,“可是……”
曲婆已经用看女婿的眼神打量起度堇了,孟今今心里一急忍不住抬手握上他的胳膊使了些力气捏住了,“没有可是!别瞎想乱说!”
捏完后她看着自己的手又倒抽一口冷气,试图转移寄延的注意力忘掉自己刚做过的事情,拿起他的手,把他要得鲤鱼灯的灯柄塞进他手里,“这是你的,好好拿着。摊主很热情,我买了鲤鱼灯还送了一盏桃花灯。”
寄延没动,目光又留在了她身上一会儿才出声,“谢谢姐姐了。”
结了账,孟今今先送度堇回客栈,祭祀祈福快要开始,正好是同个方向,四人便一道走了。
孟今今提着那桃花灯,原觉得好看,但有行人看着自己手中的花灯,才注意到路上行人皆是男子提着灯笼,顿感突兀。
她内心悲愤地呐喊她喜欢拿漂亮的花灯怎么啦!提了提花灯,“你要吗?”她贴近度堇低语,“我拿着有点怪,他们都在看我。”
度堇含笑问:“可以送我吗?”
孟今今忙不迭答应,“你喜欢就拿去吧。”
度堇接过花灯,小指柔缓地刮过她的指节,细小的动作似无意,却让孟今今察觉一丝酥痒,下意识去看他,他看着旋转的桃花灯,侧眸与她视线相对,柔柔笑道:“很喜欢。”
气氛陡然暧昧了起来,孟今今把手缩回来僵直的放在身侧,“恩。”
“度郎!”
人群里传来小永的呼声,见着度堇小永就哭了,看到他身边的孟今今,顿时明白过来度堇的反常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到了祭坛附近,前方围满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他们在后面,等祭祀开始后,双手合十,闭眼祈愿。
度堇睁开眼,看着身边双目紧闭,嘴里碎碎念叨了一堆的孟今今,弯了弯唇,重新闭上了眼,愿她的祈愿里有他,岁岁朝朝有她陪伴,最盼与她相爱不离,白首到老。
和度堇分开后,孟今今上了回程的驴车,曲婆问着度堇的家世出生年岁,孟今今不得不一再解释,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自己已有家室。
曲婆是知道的,但笑呵呵地说,度堇好看。那意思就是可以的话就让她收了。
孟今今立即拉过寄延来挡,“寄延也到了年纪,娘该替他好好相看了。”
曲婆闻言,转移视线,看着坐在孟今今身边的寄延,认真凝肃地思索。
“我还要多陪陪娘。倒是姐姐,成了家该生个孙女给娘抱抱了。”
“寄延的婚事也很重要,可以寻个近些的人家,娘想你了也方便去看你。”
“娘想抱孙女很久了,姐姐。”
曲婆看着‘姐弟’推来推去,脸上的褶皱笑得更深了。
回到山里,孟今今简单洗漱了下,就倦得上床睡了。
烛火熄灭后,山中的木屋隐没在了黑夜中。
一刻钟后,黑影越过篱笆,轻轻推开了寄延屋子的木门。
凡八单膝跪在床下,拱手道:“主子,安排好了,不日凌帝的眼线就该暴露了。是属下无能,没能在您恢复记忆前便抓到他。”
景逸行宫的‘二皇子’只是个摆设,二皇子知道凌帝不会放过自己,早便离开了行宫,隐世埋名躲藏起来,与当初拥护五皇女的官员暗中联络,屡屡给凌帝使绊子。但当初澄帝给二皇子的暗卫却出了内奸,至于是何原因,凡八不敢问二皇子。
半年前她受命去办事,得知二皇子出事赶去时已经晚了。
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凡八才找到二皇子,但彼时二皇子失忆了,甚至以为她是来害他的人,躲在门后,趁她毫无防备差些就杀了她。
内奸抓不出,二皇子不信任她,凡八只好暗中保护二皇子,直到他一月前恢复了记忆。但没几日,曲婆就捡了孟今今回家。
“主子,那女人要如何处置?她明日便要下山了,如若她告诉了别人,怕是会让凌帝的人发现。”
凡八不解,她前几日受命往木杖上涂抹了汁液,那只肥猫是引来了,可让她躲了过去,之后二皇子便无任何交代。
寄延沉默许久不答,凡八试探问:“可要属下解决了?”
寄延回想起孟今今向度堇介绍他时的神情,轻轻笑出声,怀疑这么久,结果还是上当了。
虽然没能让她留下解闷,但总比没了好。“先留着吧,好好盯着她,她送去天城的信件一律截下看过,等本宫离开这地再杀了也不迟。”
“是。”




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橙的番外(午夜失眠产物,两章更新在前头
我是二橙,我是只猫,公的。
那天我跟着一只蝴蝶不知怎么就跑进了山里。
我正窝在草堆里睡得香甜就被人捏着后颈提起来了。
我抗议,我愤怒,可是老妇听不懂猫语,最后我还是被领回了她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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