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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孟今今当做看不到,靠在墙上,四处乱看。
又是久久的沉默,孟今今看了眼栾子觉,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她顿时悄悄长舒出口气,活动了下僵硬的双腿。
孟今今光明正大地近距离打量着栾子觉,想到他要走的原因,回想他昨日看向自己的眼神,客栈里他的那番话,下意识叹了口气。
窗外的雨势依旧,枯坐了近一个上午,孟今今听着雨声,双眸渐渐也合上了。
孟今今睡着后,栾子觉就睁开了眼,她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往孟今今身边挪去,把她放躺在自己腿上。
栾子觉屈指,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他从前时常在想若自己当初对她好些,多做些什么跨出那一步,或许他便不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她收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她那般害怕失去的人里包括他。
他原以为自己应该想清了,可在得知度堇的事后,他仍是那么的不甘。
但横在他面前的障碍,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
他低头轻触上她的唇瓣,低喃,“我要走了,你心中有没有一丝舍不得我。”
孟今今醒了一次,一睁眼就看到他的下巴,和大腿因被她压得发麻而难受皱起的眉头。
她傻了眼,自己什么时候躺下来了?!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作变化,暗道了一句,这小子怎的这么表里不一,表面生人勿进,不近女色,私底下总爱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栾子觉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她小心翼翼摸上他的手想抬起来,刚动了他一根手指,就见他眉头皱得更紧,搂着她的力道也加重了,直接变成勒了。
孟今今不敢再动,要是弄醒他,两人又是尴尬。
她微抬起了头,看到他眉心舒展开来,才换了位置躺下,闭上眼,只能盼着他早点醒来。
结果她闭眼又睁眼,如此反复,栾子觉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她盯着他垂下的眼睫,看了许久,想起那一次,那时他们还住在东侧巷,一道回家时,她兴奋地跟他说什么,不留神踩进一道雨坑里,头直接载在了地上的小石子,破了个口子,他边骂着她眼睛长着没点用,边扶着她回了家,她当时自认他们关系不错,还觉得伤心。后来睡觉前,想到栾子书偶尔会独自出门,准备去把那坑填上,却看到他已经在填坑了,嘴里碎碎念着,“我哥哥都能避开,这么大的坑你居然看不到,丢不丢人。”
这次之后,她便不再去在意他损自己的话,听到也只是笑嘻嘻,更加亲近他,只不过是将他当成亲人、弟弟,从没往别的地方想过。
孟今今脑中回忆起很多这样的事情,心绪一时杂乱起来,叹了口气,不禁在想要是她继续睡下去,没醒过来就好了。
栾子觉是被悉悉索索的开锁声吵醒,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快要黑了。
孟今今又睡过去了,他轻轻抬起她的脑袋,活动了下酸麻的腿,随后把大氅系在她身上,背着她出了小木屋。
雨已经停了,月明如水,一弯月牙悬挂在云端。
栾子觉背着她往山下走去,孟今今趴在他的背上被颠醒了。
她半清醒半糊涂地看着小路两边的树林,下意识唤道:“小觉?”
栾子觉以为她要自己放她下来,脚步慢下,听到她迷糊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声音不禁跟着低柔地恩了声。
知道是他后,孟今今放下心,闭着眼睛没骨头似的继续趴在他背上。
她睡着前一直在想他要离开天城,这会儿脑中正混,脱口就问:“真的要出去吗?”
栾子觉喉结滚动,眼睫低垂,闷闷道:“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可以不去吗?”
她刚问完,栾子觉便紧接着反问,“你想我离开吗?”
她重重叹了口气,“当然不想。我怎么会放得下心,你……”
孟今今话没说话,人便完全醒了。
她直起腰来,愣愣盯着他的后脑。
栾子觉停在了小路上,内心不可抑止地动摇了。
说出去的话哪还能收回,孟今今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自己下来,改了没说完的后半句,“……过两年在去吧,书生,书生和我也能放心些。”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四十四
孟今今走到半路看着空空的两手,又奔回山上去拿摘来的梅花。
栾子觉跟着她,虽还是一路无言,但孟今今感觉到他的目光也一直跟着自己。
两人共乘马车回了天城,想到他还没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孟今今欲问出口,又作罢了。
她自觉出于对他的关心,那番话并无不妥之处,但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又让她在想会不会让他误会了,同时也怕栾子觉揪着她方才说过的话反过来追问自己。
下马车时,栾子觉先下了车,她一手抱着花枝,正要下去,眼前多了一只手。
孟今今抬眸看了他一眼,纠结不已,以前他也会扶下自己,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她搭不是,不搭也不是。
僵持了片刻,孟今今瞧见他神色有点变化,不悦地扫了她一眼。
孟今今以为他又动了气要收回手,没想到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半扯半扶的给拉了下来。
……真是谢谢了。
孟今今捋了捋裙摆,互视一眼,她觉得没话要说了,有点干巴巴道:“早些回去吧。”
“你。”他叫住了她却又顿住了,孟今今等了会儿,他就是直直地盯着她,她被逼得避开他的目光,“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她抬步往里走,这回他倒是没有再叫住她。
栾子觉等她进了门后,往家走去。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到的家,他清楚自己不能改变主意,但蠢蠢欲动的心念如惊涛骇浪难以压制。
打开家门,他发现屋内的烛灯亮着,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他。
“娄安。”栾子觉语调微微拔高,瞪着坐在桌边,将他和孟今今困在山里的男子。
“怎的还是这脸色,”娄安一脸奇怪,细细观察了番,眼含笑意道:“我说呢,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发生。”
娄安兴趣盎然凑上去,栾子觉无视他走到桌边,拿起酒壶灌入了一口。
娄安见他又这副模样,不解道:“怪哉,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啊?”说完,他一拍脑门,“瞧我给忘了。”
娄安眤着他,犹豫要不要将他哥哥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兴许他就不会再因为他哥哥而痛苦挣扎了。可栾子书恳切地让他不要告诉栾子觉的样子浮现眼前,娄安烦恼地摸着下巴,早知道就不掺和这件事了。
“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会去的?”
娄安假笑一声,“这不很好打听出来吗,花些银子就能办成的事。”
栾子觉没再问,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地灌酒,娄安头痛,夺下他手里的酒壶,“怎么回事啊你,不高兴吗今天?”
栾子觉把酒壶抢了回来,“明知故问。”
娄安闻言走到他对面坐下,他不是第一次陪栾子觉这么灌酒了,哪一回不都是他背回来的,白日强装如常模样,夜里酒后黯然消沉。
“你就这么顾忌你哥哥?天城里兄弟共侍一妻的多了去了,你怎么就不肯放过自己呢,偏要拧着!”他声音降低了些,“说不定你哥哥也愿意的。”
栾子觉苦笑一声,他当然了解他哥哥,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想他受半点,只要他想,哥哥定会答应,“我知道。”但是他做不到安然接受。
娄安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你知道啊?!”他拍着自己胸口,嗔了他一眼,说:“害我方才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是你哥哥告诉了我这件事。”
栾子觉闻言,怔愣道:“你说什么?”
“害,今天这事其实是你哥哥在帮你。所以你别担心这担心那的,再等,照你那嫂子的速度,小心又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抢先了。”
“你说我哥知道了?!”
娄安正要长篇大论,好好替他出出主意,但见栾子觉面色白了白,心感不妙,“啊…你,你说你知道啊……怎么……”
娄安在想自己是不是坏了事,理着自己的头发,忐忑等了许久,站起身打算先跑,“这,没我的事,我就先走了。”
娄安临走到门前,栾子觉才失魂地出声道:“别再去见我哥了,也别让他知道。”
娄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们兄弟两就这么喜欢叫他保密?但无意让栾子觉知道了,他本就不敢和栾子书说,忙答应了。
栾子书站在案前,闻着梅花香,伸手碰了碰花朵,擅自做了决定,都没有问过孟今今的意愿,心里对孟今今有了愧疚。
他站了会儿,往床边走去,准备就寝时,突闻敲门声响。
他起身去开了门,屋外却没有人出声。
栾子书辨认了片刻,轻声道:“小觉,这么晚了,发生了何事?”
栾子觉眼眶泛着红,他看着栾子书关切的神情,喉间酸涩,他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彼此都是为了对方而活着,他很明白哥哥对他一直觉得亏欠,但他不知他已为自己做得足够多了,他亦然只想哥哥能过得好,怎会需要他的弥补。
“我找到了同行的人,他明日就要出发,所以我明日也要走了。”
太过突然,栾子书愣了愣,当即意识到小觉也许是发现了,“他告诉你了是吗?”
但栾子觉不会承认,“谁?”
栾子书心中犹疑,最后摇头道:“没什么。”他低叹了口气,默了默,一语双关,“你可以不走的。”
栾子觉听出来了,喉结滚动,他声音低低回道:“我已经做了决定,哥哥莫要再劝我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
那天之后,孟今今还在想栾子觉会不会多考虑一下,但没想到几天后,他竟要提早去了,而且就在明天。
傍晚孟今今回家听栾子书说了这消息后,赶去了镖局,却扑了空。
镖局的人在酒楼为他饯行,问来酒楼的名字,她又慌慌张张赶去。
到了酒楼里,栾子觉和一帮人喝得正高兴,孟今今见状,只能耐下心在楼下焦躁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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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四十五
酒楼要打烊时,那帮人才陆陆续续离开了,却迟迟不见栾子觉。
她等不住便上楼去寻他,但厢房内只剩下了一人,听他说,栾子觉已经走了。
“走了?!”她一直等在楼下,怎么没看到?
孟今今去了楼下搜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他。虽不知他是从哪下来的,还是自己错过了,但他肯定已经走了。
孟今今走出酒楼,想他应该回家了,便往东侧巷走,结果又扑空了。
她继续敲门,仍是无人应答,不死心地原地跳起往里看,但院子里黑漆漆的,看来是真没回来。
她叹了口气,拂去了门阶上的灰尘坐下,望着巷口,准备继续等。
吹着寒风,这时她才冷静了些。跑来找他,可她能说什么让他留下来呢。
又等了许久,孟今今渐渐想放弃了,隐隐地看到巷口出现了一个人,但转眼就不见了。
孟今今最先以为是走错路的,后来越想越觉得那身量看起来很像栾子觉。
她登时站起身跑去,但没追上,她在巷口往两旁左右张望,只捕捉到了他又一次消失在街角的背影。
孟今今这回看得比较清楚,确定是栾子觉没错。也同时发现了,他在躲自己。
她一路跑着跟着栾子觉七弯八拐,他到后来似乎是发现甩不开她,加快了步伐,孟今今追了一条街就找不到他了。
孟今今只能凭着感觉乱找,最后走到了一颗梧桐树下,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干,黑夜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夜莺啼叫。
孟今今直起腰来,喘了口气后,遂放弃了,他既然不想见她,那便不要再找他了。
她告诉自己这样也好,垂下手,抬步要走,身后却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身上有着浓厚的酒气,双臂环住了她的腰,埋下头抵在她的肩上,低低道:“别转身。”
孟今今覆上他的手背,本想拉开他的手转身,听到他声音中的压抑后,停下了动作。
“小觉……”
她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心跳很快,栾子觉什么也没做,只是闭上了眼睛抱着她,头往上动了动,鼻尖蹭上她露出的后颈,薄唇微微贴着,一点点搂紧,似是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片片洁白雪花从天空飘落,孟今今望了望天,又低下了头,整个人茫然无措。
也许被他的情绪传染,这雪像是飘进了她的心口,有些难受。
“我听你哥哥说了,你要提前走了。……为什么?”
栾子觉睁开了眼,他没有回答孟今今,他已经不可以在拖下去了,现在只有他放下,他与哥哥才能回到从前。
他声音嘶哑,唇瓣触了触她的肌肤,“我要走了。”
他语调平静的令孟今今着急了起来,脑中混乱,“我们可以一起想别的办法解决,不一定要走啊。”
栾子觉双手攥起,缓缓松开了她,“解决不了。”他退后了一步,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好好对我哥哥,你若是因为那两个男人让我哥哥受了委屈,我绝不会放过你。”
孟今今迫切地想转身,却又听他像是恳求般道:“不许转身看我,就这样结束吧。”
当她回过身,漫天飘落的雪花中,已不见他的身影。
栾子觉走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走得早,栾子书都没赶上送他离开。
孟今今的日子仿佛过得如常,在辛出和度堇暗暗的较量中艰难生存,唯有在栾子书身边,她才能呼吸。
但随着栾子觉的离开,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些东西变了,彼此都默契的避开谈起这件事。
有时路过镖局,她会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一会儿,仿佛能看到一位少年郎,英姿勃勃从内走出。
以前他们并不是经常见面,但自他走后,她仍是觉得身边缺少了些什么。
栾子觉经常有送书信给栾子书,偶尔有她的,不过,只寥寥几句,更像是为了应付栾子书的。但知道他平安无事,这对孟今今来说便足矣。
除去厚重衣衫,夏日转眼便到来了。眼看辛出的气消的差不多了,孟今今一口气还没松下,却又发生了别的事情。
度堇有日前去寺庙,遇见了同在寺庙太师夫郎。
太师深受女皇敬仰,但今年年初开始总是叁病四痛,在家养病,从宫中送出到太师府上的稀贵药材如流水一般,但仍不见好转,其夫郎为此便开始吃斋念佛,常去寺庙祈福。
孟今今听度堇说,当时他们一同在求签,僧人先是解了太师夫郎的签子,轮到他时,僧人叫住了太师夫郎,问了太师二人和度堇的八字,笑道,度堇与他们八字极合,乃是能为他们带去福气之人。
太师的身子每况愈下,太师夫郎病急乱投医起来,直接做主要认下度堇这个干儿子。
他们的身份自是让他拒绝不得,但没想到,太师的身子竟真好了起来。
太师夫妇认定了度堇是他们的福星,再加上度堇嘴甜识分寸,懂进退,对他很是喜爱,得知他儿时的经历,不免心疼,更为珍视。
太师能下地走路后,见他已经到了适婚的年岁,张罗着要为他寻门好亲事。
在知道她和度堇的事情,太师并不满意孟今今这个已有正夫,又无权势的,但见度堇自己喜欢,且已有了夫妻之实,只能接受了。
当天孟今今便被叫去见了太师,被勒令要尽快与度堇完婚。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四十六书生h
这一变故导致孟今今又被夹在了中间,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不负责地想跑路。
她正苦于该怎么开口告诉辛出,辛出却已听到了消息。
他冷笑一声,难怪这两日,他总觉得孟今今常趁他不注意就偷偷看着他,本以为吃了顿教训,人能乖一些,他正想查出她又隐瞒了自己什么,这消息就像特意送上门来的,传到了他的耳边。
逮来孟今今了解的更详细了些后,有前车之鉴,这八成又是度堇的招数。
度堇这出其不意的一招,令辛出着实没有预料。
这些个月来,他一半心思在‘收拾’孟今今上,另一半阻止度堇进门,和他在生意上较劲,没想都只是他的障眼法。
辛出清楚这已经不是孟今今能决定的事了,但就让他妥协,做梦。
眼看太师府都将婚期选好了,辛出异常平静的样子,让孟今今隐隐感觉到,这事会黄。
果不其然,婚期定好不久,太师府的外孙突地病了,其父找人去算命,说是孟今今与庶孙命格相冲。
如此一来,别说早晚,连婚也别想成了。
孟今今这下又慌了,度堇却也很镇定,笑笑着说,他能解决的。
太师外孙其父乃是太师最小的庶子,由于懒惰善妒,令妻主生得又是儿子,嫁入妻家一年后便被休了,怕妻家对其子不好,便带回了太师府。太师视这庶子为污点,看在年幼的外孙面上,才同意他们住下。度堇来了之后,庶子更是不受待见,一来二去,庶子就记恨上了度堇,但见他深受母亲喜爱,又不敢对他做些什么。
这回突然在他的婚事上出手了,想必是被人怂恿,有了帮手。而除了辛出,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辛出度堇交手,谁赢谁输不好说,原来定好的日子肯定是成不了婚了,但这亲仍是要成的,却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发现两人又在斗后,孟今今只能无奈悲催的被夹在中间,试过一次后,她便深知自己说什么都无法阻止这两人。
栾子书发现她脸上的肉都掉了点,心疼地摸摸她的头,让她随他们,除非分出了个输赢否则他们不会停下的。
孟今今摸上他的手背,她将脸靠在他的掌心,长长舒了口气,又深深吸了口,最近得来一点闲她都会往他这里钻,他身上的清香总能让她身心迅速轻松下来。
栾子书轻轻托来她的脸庞将她带到了怀里,想她这回是实实在在的受到了教训。
以前辛出便不喜度堇,今今和度堇回来后,这两人更是水火不容,如此争斗,换谁都受不了。这些事,今今又不跟他说,憋在心里,他明白原因,但他其实更想她能说出来,替她分忧。
他抱着她轻声道:“我明日去找他们谈谈可好?”虽无法阻止他们,但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今今不知要受难成什么样子。
孟今今生怕他们殃及无辜的栾子书,斩钉截铁拒绝,坚决不让他去。
栾子书心中已有决定,只是摸摸她的头,“上床休息吧。”
床上,二人温存了会儿,孟今今正准备入睡,忽而感觉方才栾子书松开她时,呼吸有些乱。
这些天那两人都没心思做点别的事,自己又因为他们的事,她和书生已是好几天没有过了。
想到了孟今今便即刻行动了。
她翻身趴在了栾子书身上,“你睡了吗?”
黑暗中,栾子书睁开眼,握住了她摸上自己喉结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口,“怎么还不睡?”
愁归愁,该做的还是要做,不能因此在这件事上冷落了栾子书。
孟今今扒拉开他的衣襟,在他胸口亲了口,往下亲去,“你猜。”
栾子书顾虑她这几天劳神劳心的,要好好休息才是,出声阻止了一下,但孟今今倏地亲在了他的乳尖上,他被刺激得仰头轻喘了声,一双手不由抱住了她的腰肢,浑身血液聚集在那一处,很快便抵住了她的腹前。
布料摩擦声和男女的亲吻轻喘,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旖旎诱情。
孟今今跨坐在他身上,微微弓身,臀动了动,柔软刮过茎身,缓缓将硬挺的那物扶进含入小穴中,插进的肉棒被寸寸紧紧包裹。
到底后她停住了,腰肢轻摆,栾子书还在等她适应,慢慢地挺动身子,浅浅退出,轻轻顶在花心的软肉,随即更多的酥痒在她的小腹蔓延,她软了身子趴在他身上,两团柔软压着他硬硬的胸膛,肌肤摩擦间,而且还是最敏感的奶尖,她不禁蠕动小腹,将插在小穴里的肉棒吸吮。
栾子书闷哼了声,“恩今今……”
他翻身压住了她,抓揉着乳肉,拇指按着奶尖转动,吻过她的额头后便含入了另一边的奶尖,胯下浅浅重重地顶入小穴。
床板吱呀摇动的声音响了许久,汗珠从栾子书下颔处滴下,肏入的动作加快,力道也重了,吻着她,汩汩白液尽数射进,孟今今眼前花白,攥紧了床帐,浑身轻轻发颤。
他怜她明日又要面对辛出度堇,停留了会儿便拔出了,拉开了床帐,将里头的热气散出去了些。
他本想结束了,但孟今今缓过来后缠着他,亲亲蹭蹭,便又侧躺着从她背后进入,又来了回。
清早栾子书听到她声音里的疲倦,后悔了昨夜又随着她胡来了。
要离开的时候,孟今今极不舍,只想在栾子书屋里待上一整天。
她赖了会儿,小佑拿着封信进来了,是栾子觉寄来的。
孟今今在一边等小佑念完信,但信里栾子觉还是没有说要回来。
#哎鸭没写到小觉回来,下章一定!!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四十七
孟今今在大门外迎面遇上了辛出,他好像心情不错,见着她,眉梢微扬,露出了这段时间来对她的第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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