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娄安眼眸微睁,难道……“你不知道?”
孟今今疑惑了下,“知道什么?”她想到了自己的梦,俏脸一白,“他受伤了?”
娄安眯眼盯了她一会儿,瞧她担心的样子,八成是真不知道。他虽很想立刻就告诉孟今今,可毕竟这事复杂,他上次已然越界了回,心底又怕惹怒栾子觉。他叹了口气,虽然他要是知道自己去找了孟今今过来,已经会同他置气了。
“看了就知道了。”
娄安没有回答,成心想孟今今继续担心乱猜。
孟今今忐忑不安一路,在看到床上躺着的栾子觉面上毫无血色,呼吸一窒,心头又有熟悉的闷痛感。
娄安送孟今今进了屋,自己站在门外,看着栾子觉也气,哼了哼道:“月初他要走了,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白天教武,一到晚上就喝酒,他不累晕谁累晕。”他瞪了孟今今眼,“你在这陪着他,我就在外头盯着,你要敢走也走不了!你最好打消这念头,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他这副德行都是因为你”和你那宝贝夫郎!
娄安关上了门,孟今今走去细细看了他一会儿,又掀开了被褥看他有没有受伤,目光最后落在他的脸上,心头一片乱,且越理越乱。
她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接着又迷茫了起来,可除此之外她又能做什么,她想不到。
走是走不了了,孟今今干脆坐在床沿,眼眸一动没动凝着栾子觉,直到栾子觉嘴唇翕动,呓语着渴。
她忙起身去倒了水来,扶起他的头来喂他喝了下去。
栾子觉微微睁开的眼睛映入孟今今的面容,他愣神一瞬,接着反应过来这不是梦,遂睁开了眼一把推开了她,满含躁意道:“你来干什么?!”
孟今今收回手,手里拿着杯子捏紧了,本来如实解释一句是他友人来找自己过来便可,但她红唇微启,那话从口中出来便是悄了声的。
但是栾子觉自己也能猜到,她不可能会来找自己,除非有谁去找她告诉了她自己的情况。
“我没事,不要告诉我哥哥。你走吧,我很累。”
栾子觉躺下拉过棉被,背过身朝着里,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孟今今站了会儿,她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看他不想见自己,转身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院外的娄安正喝着水,见孟今今这么快出来了,呛了口追上去急冲冲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孟今今步履缓慢却没有停下,“他让我走的。”
“你懂不懂男人!你都明白他对你的心意,他让你走你得强留下啊!”
孟今今垂着头,神色愁苦,停住了脚步长叹出声,呐呐道:“我留不下来。也不能。”
她说完又往前走,娄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跟了孟今今到镖局大门,心一横,烦躁道:“不管了不管了,你那夫郎早就知道栾子觉的事情!”
孟今今闻言震惊地回望着娄安,“你,你怎么知道的?”
娄安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了,但说都说了,他语气弱了些,继续道:“那回你们被困在木屋便是我做的,是他告知我你会去山中,我才会故意求栾子觉陪我去的。他不想你为了他勉强自己去娶栾子觉所以不肯告诉你。他原先也瞒着栾子觉,怕栾子觉知道他为他暗中做的事情更不会允许自己和你在一起!”
这些都是那晚栾子书和他说的,而现在就看他们二人会怎么做了。
娄安又道:“栾子书对你们二人来说很重要,可你们对他而言何尝不是。”
孟今今游神似地离开镖局,天空传出一阵雷鸣,周遭的路人纷纷加快了脚步匆匆往家走去。
豆大的雨滴落下,孟今今小跑到屋檐下躲雨。
她靠近巷口,想着事情毫无所察巷里冒出了两个人,观察了下四周后,快如闪电地出手将孟今今劈晕,托进了巷中。
孟今今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了一间简陋的茅屋里,身上到没有被绑起,只是她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她艰难地动了动身体,翻了个面。
屋顶有一个巴掌大的洞,冷风从洞中贯入,只能接着夜色看清一点周围的环境。
茅屋里只有一扇被关上的窗,能听到屋外传来的柴火噼啪声。
孟今今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经历过太多事情了还是早就做好准备,竟然挺平静。只是半路被绑,他们又要担心了。
尤其是书生。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现在不要想别的,逃出去最重要。
她思索着会是谁绑了自己,目的又是什么。她从没有和人有过纠葛,那些结伙要害辛出的人也摆平了,绑她的人会是谁?
但尚能确定的是这些人暂时不会杀了她,不然早就动手了,许是要拿她去威胁谁,想是度堇或是辛出。
“有人吗?”
她无力地喊出声,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以为无人看守,但很快就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几声咳嗽,于是又喊了遍。
绑匪很快就进来了,看她醒了,粗鲁地给她灌了些水。
孟今今还来不及问对方是谁,猛地就被灌了水,呛地咳个不停,赶在绑匪走前问:“咳,你们是谁?”
“问什么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绑匪喝了声后就走出了茅屋,不一会儿又听到了许多人的脚步声,像是有五、六个。
他们似是外出打了猎饱腹,正说着话。
孟今今想从他们的谈话中辨出他们的身份,但她喝得水显然有问题,很快她又晕了过去。
所以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孟今今没有出声。
她被人像麻袋似的扛着背上,走在一片林中,一个时辰后也跟麻袋似的被摔到了另一间狭窄的木屋。
从绑匪口中听出这里应该是她接下去要待的地方了。
孟今今从下午等到了晚上,期间有人看她这么久没醒,来翻弄了下她,嘀咕了句难道是药下重了就转身走了。
绑匪出去后,她动了下身体,力气只恢复了点,继续下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估计照样会继续灌药。
没有力气,一丝逃出去的可能都没有,她另想了个法子,等绑匪再喂的时候,她一直呕个不停,故意抽搐起来。绑匪怕出事找来了另外两个绑匪,像是他们的头头。
想到这药药力重,用多了的确会出问题,以前还有灌死的人,绑匪头子让手下把孟今今用绳子捆严实,没再继续喂药。
之后都有人盯着她,孟今今可以出去如厕,走走,发现这是间建在山上的小别院。
一回如厕回去,她看到地面上有一块有棱角的石子,故意摔了跤,悄悄把石子藏进了袖口。
绑匪头子很小心,会让手下时不时来检查。
她想至多就是会被打一顿,看她看得更紧,便挑准了看守她的人换成一个比较懒散的绑匪,这人很少来检查,进来了就随意看眼就走了。
这晚那绑匪意思意思地看了第一次,孟今今就开始割了起来,她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明早就换人了。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五十五
后半夜,孟今今看着门口,割得满头大汗,手腕酸软,手心的皮也被磨破了。
她靠在墙上歇了口气,忙又继续开始割,边分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时屋门忽地被打开了来,孟今今吓了一跳,立马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指尖往上挡住了将要被割断的绳子,闭上眼装睡,心里想着怎么走路没声。
她感觉到这人快步走到她身前蹲下,有些紧张,生怕被发现了。
但他却长长舒出了口气,而后拍了拍她的脸蛋,低声道:“醒醒。”
听到这声音,孟今今顿时惊愕地睁大眼,看着栾子觉在黑夜中模糊的轮廓,怔然小声道:“小觉?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娄安在孟今今走后,又想在帮栾子觉说些好话,于是追了上去,他刚看到孟今今就发现她被人打晕拖进了巷子。
娄安慌得想也没想就回去找了栾子觉。
好在因为下雨,那帮人留有脚印,栾子觉让娄安去报官通知辛出他们,自己先摸着他们的踪迹了跟着出了城。
但他还是迟了一步,找到茅屋时他们已经换了地方,之后他又花了两天时间找到了这里。
这几天他没日没夜发疯般地找她,脑中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每次想到最坏的结果他便一刻也静不下来。他听她声音无恙,挺有力气,身上也没有血腥味,提着的一颗心才松了下来。
栾子觉拿出匕首挑断了她身上的麻绳,她不禁又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吗?”
他点了点头,“他们随后就到。”他一路留下了记号。
孟今今顿时握住了他的手腕,没想到他竟这般大胆莽撞,把声音压到最低,透着急迫害怕,“你不该自己来的,这多危险!”
栾子觉却只是反手牵着她往外走去,“这是我的事。”
孟今今不敢再出声了,看守她的人躺在椅上坐在院中睡得正香。
她看着栾子觉带着自己东躲西藏,似乎已摸清了路。她心高高悬着,手心冒汗,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出事。
顺利地翻出墙外后,孟今今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暗暗希望看守那人多睡会儿,但随之便听到了一声叫喊,他们发现她逃了。
“快跑!”
栾子觉拉紧她的手腕大步往林中跑去。
孟今今就怕自己拖累栾子觉,两条腿飞快地奔着,每跑一段路就往后看他们是否追上来了。
林中两道身影快速地掠过,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四处飞去。
他们究竟不如那群绑匪熟悉这山中的路,被其中一拨人发现追上了。
眼见他们就要发送信号通知其他人,栾子觉迅速将手中的长剑射向对方的喉颈。
另外四人见状纷纷涌上,栾子觉躲过他们飞快去拔出了自己的长剑与他们纠缠在一次。
两人对付着栾子觉,另两人见孟今今独自站在树边,去抓孟今今。
孟今今往后一躲绕到树后躲过了一次,一边的栾子觉又解决了一个绑匪,忙旋身回到孟今今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孟今今踩到了绑匪落在地上的剑,弯身捡起挡在了身前,心惊肉跳地躲在他身后,无比懊恼的想自己早该学些武功,哪怕是一点皮毛也能帮上栾子觉。
绑匪接连倒下,孟今今暗想着只剩一个了,看了眼倒地的绑匪,却看到他竟又拿着剑起身朝栾子觉扑去。
栾子觉正被最后一个绑匪纠缠,没有注意到,孟今今见那剑尖离栾子觉越来越近,想提醒也已来不及,下意识地推开他的肩膀挡在他身侧。
月色下冰冷闪着银光的刀刃从她眼前划过,孟今今感觉自己性命肯定是不保了,还没多想什么,同时腰被搂住,往后一拉险险避开,扬起的发尾则被削掉了一缕。
栾子觉一剑终结了偷袭的绑匪,孟今今靠在他身前,呼吸起伏,她紧贴的胸膛也是剧烈震动着,随即是一声喝声在她头顶响起,“你傻了吗?!挡什么?!赶着去死吗?!”
孟今今觉着自己的神魂好像还在飘,怔怔回道:“当然,不想啊……”
她缓缓回头抬头看向栾子觉,“你没受伤吧?”
栾子觉那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许久,蓦地扶着她的后脑,低下头重重吻住了她,似嗔似喜,但他没忘现在是什么时候,一触即离,拉着她又继续跑,难言的喜意无尽扩散开来。
孟今今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了看栾子觉。
但那群绑匪阴魂不散,没多久他们再次被缠上,这回的人比刚才还要多了一倍。
栾子觉的胳膊和腿不免受了伤,护着孟今今后退着。
他们不知后头是一处山崖峭壁,当孟今今脚下踩空的瞬间,她放开了紧握栾子觉后腰衣料的手。
栾子觉感到身后一松,回身时孟今今已往下坠去,他浑身血液仿佛倒流,瞳孔骤缩,几乎是瞬间飞扑过去长臂一伸及时够到了孟今今的衣带,随即扯进了怀中。
所幸两人已逃到了半山,崖壁上也长有许多小树,两人摔到山底时,一直紧抱着栾子觉受了伤,吐出了口鲜血,伤得较重以外,孟今今只受了些皮外之伤。
鼻腔充满了血腥味,孟今今咳了咳,忙从他怀中挣出去摸着他的身子查看。
栾子觉已经不省人事,孟今今没有唤醒他,探到他还有鼻息,稍稍放松了些。
眼前是一片树林,野兽嘶鸣鸟叫从林中传来,她心里有点毛毛的,担心遇上野兽之类,望了望四周,扶着栾子觉沿着石壁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洞穴。
走了半个时辰,栾子觉没有苏醒的迹象,她也没找到洞穴,扶着他坐下休息了会儿,又起身继续去找。
孟今今摸着石壁突然摸了个空,她惊喜地看去,但只是一道刚好够人过去的壁缝。
孟今今失望地扶着栾子觉继续往前走,不甘心地又看了眼,却发现里面竟然是宽敞的。
她抬头看了看,发现原来是洞穴口有块大石头堵着了。
洞穴内铺着干草,想必之前有人也在此待过,她将栾子觉放下,想把火生起来,可自己身上没有打火石,她去摸了摸栾子觉的腰间,幸而真被她找到了打火石还有个小瓷瓶。
点燃火后,她在洞穴里又找到了几根细枝。生好了火,她又细细查看遍栾子觉的全身,看到他被刀剑割伤的几处还在往外渗血,手忙脚乱撕下了自己的衣裙,把刚才从他腰上摸出的小瓷瓶打开闻了闻,庆幸他平日在外走镖将这些跌打损伤的药粉带在身上。
处理好他的伤口,孟今今又担心地凑去探他的鼻息,随后才往后瘫倒在了干草上。
辛出他们应该赶到了,想必解决了那帮绑匪会下来找他们。
她闭上眼恢复了些力气后,又坐起身,抱着膝看着栾子觉的面容发呆。
栾子觉不醒来,她虽安慰着自己他身强体壮的,摔得也不重,应该没事,但就是无法放下心。
想到他莽撞的一个人冲来救自己,现在又昏迷不醒,孟今今心中五味杂陈,回想着之前的那个吻,足够令她感受到他满腔快要溢出的喜意。
她握住了他的手臂,晃动的火光摇曳在她布满忧色惶惶的面容,害怕他醒不过来。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五十六
孟今今守到天明,栾子觉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出去采了些野果,回来后继续守在他身边,这些天她都没有好好歇息过,又经历了那么多事,一夜未眠,注视着栾子觉的双眸慢慢闭起,她的头靠在膝头上打了个盹。
栾子觉睁眼时,记忆还停留在两人坠落的那一刻,他浑身紧绷,侧头想找孟今今,一眼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守候在自己身边,他心落了地,确认她没有受伤后,静静看了她许久。
当孟今今感觉到面上被人触碰,她登时睁大了眼,看到醒来的栾子觉先懵了下恍然以为是梦,随后惊喜地握住了他的手,“你醒了!”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栾子觉甚至都来不及回答,等她问完后才道:“我没事。”
他声音有些嘶哑,孟今今随即要起身去盛从石壁的缝隙中流出的山水,“我去装些水来。”
孟今今刚松开了栾子觉,他便迅速地握上了她的手臂,她顿时紧张了,“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栾子觉眸光微闪,喉结滚了滚,欲言又止。她愿意舍身救自己,便足以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了不是吗,可那句想问她为何要舍命救自己的话,临了还是不敢问出口,生怕她给的答案仍是他不想要的那一个。
“没有。”
他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转正了头。
孟今今拿着片摘来的扇叶盛了水,一手扶起他的身子靠在石壁上,喂他喝下,满心还沉浸在他苏醒的喜悦中,待看到他垂下的眼眸,病恹恹的,又担心地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发烧了?”
栾子觉摘下她的手,“没有。”看了她一眼,那副欲言又止的眼神,令她慢慢反应过来,两人目光触上又纷纷挪开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栾子觉看出她在逃避,可只要她不出口推开自己,这对他而言就是好的,“你被绑出城后我便寻到了你的踪迹。那帮人有什么目的?”
孟今今摇了摇头,“他们不说。一伙人全蒙着面,从他们的谈话里也听不出来什么。”
“这帮人训练有素,藏身地点隐僻,像是专门干这事,被人雇来的。”
两人猜测了番幕后主使后,栾子觉想给她时间整理自己,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孟今今拿来一边的果子,“你该饿了,吃些果子,我去外头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他们或许也找下来了。”
栾子觉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地想要起身,孟今今忙扶住他,“你做什么?你腿受伤了不能起来。”她一时着急无意望进他的双眸,话有些结巴,“我,我去就好,很快就回来。”
右腿那道伤口很深,他动了动便皱紧了眉头,起不了身。
孟今今已经站起了身,她就是想独自一个人待一待,何况他受了伤,“你不能乱动。别担心,我出去过一次。”
“别走太远。”他不放心地叮嘱,孟今今应了声就快步走出了洞穴。
走到外头,她拍了拍胸口,在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稳了稳心跳,才去探路。
探了半个多时辰,孟今今一无所获,也没遇上什么人。
她不会打猎,便又摘了些野果捡了树枝回来。
回到洞穴,氛围仍是那么令人喘不过气,草草果腹,孟今今想到他身上的药还没换,暗道总算找到点事做做来缓解下这让人感觉闷热的气氛,明明都要深秋了,还是火太旺了。
孟今今跪坐在栾子觉身侧,解下他腿上绑着的布条,伤口深可见骨,她似是都能感到这疼,眉首蹙起,顿时心疼得不行,想让那雇主也好好尝尝这滋味。
她仔细看了看,好在血已经止住了。她撕下衣衫上干净的地方,撒上药敷上去绑好。
换好了他腿上的药,她直起上身去处理他胳膊的伤口,栾子觉解开腰带,肌理分明的胸腹坦露在孟今今面前,她咽了咽口水,眼眸抬起,四目相接,她慌忙又往上移,面皮发烫。
“好了。”
栾子觉除去上衣,语气听着淡定,但呼吸早就乱了。
孟今今在心中默念镇定,靠近去换药,鼻息扑洒在他的肌肤上,栾子觉看着她白皙的额间,专注的眼神,挺翘琼鼻,微抿的朱唇,生出了一股冲动。
他垂下头,双眼紧张地乱眨,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额头。
孟今今正要绑上布条,察觉他的靠近,如遭电击似的,无意识加重了力道。
栾子觉吃痛出声,额上疼的冒了冷汗,孟今今吓了吓,“你在做什么……”随即帮他吹着伤口,瞄着他嘀咕着怪道:“别乱动。”
换了药,两人因这一出更是安静,躺在干草上中间留了距离,背对着身。
栾子觉不断细想她的反应,这个吻她没说什么。
他这一想,心跳加快,闭了闭眼,偏过头,看着孟今今的背影,又回想她当时替他挡剑的画面和林中那一吻。
想着想着,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哥哥。
他的眸色黯下,眼神晦涩,又一次陷入与疯狂滋生的私欲的撕扯,他逃避过想放弃过,可这一次他怕自己再也难压制住。
而孟今今也在想着这个事情,面对栾子觉的试探,她迟疑了。想也许久,她还是不知该如何做,她暗叹一声,好在栾子觉没有直白地问她,她还有时间明天在想,先养好体力,出去最重要。
夜里的寒风从外贯入,半夜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睡梦中的孟今今盖着外衫,冷得缩起了身子。
担心有野兽靠近的栾子觉没有睡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看出她很冷,于是朝她挪去,躺在了她身后。
孟今今往身后的热源移动,又冷得翻身直往他怀中钻。
胳膊和腿上的伤口都在右侧,栾子觉侧过了身,想挡住些风,让她暖和些。
孟今今像是怎么暖都暖不够,脸贴在他次松口,蹭着栾子觉的身子。
栾子觉体温一点点上升,胸膛起伏的厉害。
他动了动受伤的手臂,虚虚搂着她的腰,后又抚摸上了她的腰侧,掌心绕圈摩挲。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五十七 栾子觉 ( )
栾子觉埋下头与她的脸贴的很近,粗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面上,薄唇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的脸,放在她腰上的手揉弄的力道越发大了,企图以此来缓解被撩拨出来的欲望。
他看着眼下那段粉白的颈侧,啄了啄,吻到了她的肩颈,又往下舔吸她的锁骨。
火堆发出一声细响,洞穴内的火光暗了一些。
孟今今觉得越来越热,胸口湿乎乎的,那一声细响让她微微清醒过来。
她睡眼惺忪,睁开了一道缝,就见一颗漆黑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口,有一只手正摸着她的臀和腿侧,慢慢地往下游走,似乎要朝她腿内摸去。
孟今今睁大了眼,衣领已被拉开,他的唇舌在她乳上磨蹭。
她觉得这太快了,何况她都没有想好。
直接推开他,他估计心里会不舒服,于是她装作被亲的不舒服,翻过了身背对着他。
但她委婉的拒绝,栾子觉并不领情,紧紧贴了上来,那手摸上了她的小腹,一点点摸到了她的乳下,她的臀下腿缝间也被一硬物戳着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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