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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如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遇见糖
白月儿埋怨他,“你吓到她了。”又对着那姑娘说,“你抬起头来说话。”
“奴婢自知有错,可家乡再无亲属,奴婢只求留在府内,做牛做马都甘心,绝不妨碍王爷王妃。”说罢缓缓抬起头,待她在泪眼朦胧中看清身前女子容貌时,眼睛瞬间睁大一瞬间僵住。
众人似乎对这姑娘来路心中有了分晓,只是都缄默不言,直到王妃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撒娇意味,“这姑娘与我竟有几分相似。阿奕你说是不是?”
说罢白月儿回头望向谢匡奕,见他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只有那地上的姑娘微微回过神,笑得有些勉强,“王妃与奴婢云泥之别,如此容貌,奴婢怎敢心存幻想,与王妃相比较。”
白月儿指尖绕着发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我见你与我有缘,你跟着我回府吧。”
谢匡奕于身后低声唤了一句,“月儿。”
白月儿转头似笑非笑,“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你们从前认识?”
谢匡奕一脸淡漠道,“不认识。我怎么会跟个小丫头相熟。”
谢匡奕说完不再理会,只是拥着她进府。白月儿经过小丫头身边时,好像又记起了什么,低头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只要咬紧嘴唇,摇了摇头。
谢匡奕本以为她进府后就会忘了这丫头的事,谁知白月儿几天都没见到她,一早起床便问服侍她的丫头,“司宁,那日,我带回我的小丫头怎么不见?”
司宁那是谢匡奕专门派来保护她的一个丫头,身上会点功夫,但人却木木的。
“奴婢不知。”
白月儿柳眉一抬,“把她叫来。”
人来了后依然一副娇娇怯怯模样,白月儿伸手抬起她的头,“那日我问你叫什么,你还没答我?”
“奴婢叫…”
司宁在一旁厉声道,“思儿,王妃问你话呢还不快答。”
思儿才诚惶诚恐地答,“奴婢,奴婢叫思儿。”
白月儿转头望了司宁一眼,又看下地下跪伏的思儿,“以前是在府里做什么的?”
思儿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又被司宁抢白,“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嘴笨笨的。”
白月儿眼睛盯着司宁,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一一告知谢匡奕。
看了一会儿,又像是没有放在心上一般,“这般模样当个粗使丫头可惜了,以后你就在我面前伺候。”
一旁司宁连忙阻止,“王妃,这样怕是不妥。”
“司宁,我不是王妃吗?连要个小丫头都要你过问。”
司宁见王妃脸上明明挂着笑,只是这般妩媚的微笑后却流露着不明的深意,她低声答,“奴婢不敢。只是最近南境不太太平,而王妃之事又是府里的头等大事,奴婢必须小心。”
“哦?南境怎么不太平。”
“听衙门上说,王爷已捉到数名北方奸细,传言北方逆军的那位将领已南下。”
白月儿转过头,将整张脸露出在身后二人面前,她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精致的脸,一张脸看起来不谙世事,任谁都想疼惜爱护。
见她樱唇轻启,“你说北方那位皇帝?”漆黑的眼珠流转出阵阵眼波,“这地方有什么值得他亲自来的吗?”
也许是真的局势紧张了起来,府外守卫多了一倍不说,白月儿也被禁止出门,等她再见到谢匡奕时,她早就被憋坏了。
“月儿。”
谢匡奕见她一人坐在秋千上,周围围着很多侍女,可她看起来总是孤零零的。
白月儿也不起来,只是仰起头,见他向自己走来,眼中映着他的倒影。
谢匡奕从背后搂着她,感觉她身上阵阵暖香。
“怎么了?”
“司宁每天紧跟着我,哪里也不让我去,我一人在府里快闷死了。”
“最近外面不太平,你再忍忍,等我们成亲后就再无事了。”
白月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眼神散了光,有些迷离不知在想什么。手指却一点点攀上他的脸庞。谢匡奕有一张还算好看的脸,她闭上眼慢慢仰起下巴,将自己送到他唇间。
谢匡奕贴上她的唇,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头,吻得浑身燥热,又把她一把抱起走回屋里。
天气闷,她除外面套一件豆沙青色罩衫外,里面就是薄薄裹胸,被谢匡奕扯的松松垮垮,半掩着胸前无限春光。谢匡奕抱着她跣足坐在床榻上,慢慢脱下自己外裳,见她乖乖闭上眼抬起头任他予取予求。
他索取的深,口内银丝慢慢流到下巴,他控制不住,将她困在自己身下,大手揉捏着她饱满圆乳,奶尖被他捏硬成一枚小小红豆。他边亲边揉捏,奶儿被他捏的娇艳欲滴。
手往下伸,探她亵裤内已有淡淡水渍,手背往她桃缝里摩搓,她忍不住拱起腰,躲避不过,一脸的茫然失措。
谢匡奕见她模样可爱可怜,忍不住,把着她的手让她玩弄她自己的密处。
白月儿忍不住,嘴里发出阵阵娇吟,谢匡奕释放出自己粗紫肉茎打在她嫩白豆腐肌上,带出一片片红。
白月儿一脸羞红不敢看,被谢匡奕轻轻掰下巴,强看着那羞人物件在她胸前进进出出,见她娇喘连连,他也难耐道,“月儿,我现在恨不得就与洞房花烛,可你是我今生唯一所爱之人,我必给你一个盛大的礼吉。”
指尖乳肉滑腻的触感令他渐渐失控,他快速的抽动,长指揉捏她身下微敞的小嘴,流了太多爱液,又湿又润。层层褶皱里,又找出她藏起来的蜜核,轻轻揉着,嘴里哄着她,“再忍忍,再忍忍月儿。”
终是射出一胸口的白浆,白月儿偏过头靠在手臂上,有些疲惫闭上眼睛软软地喘气。
谢匡奕叫了下人打些热水,见思儿颤悠悠端着热水进屋,他眉头一皱,轻声喝道,“你怎么在这儿。”
俩人好像去门外说了些什么,但是已经不再重要。白月儿在他离开就睁开眼,见床头那盘散热的冰已化成水,她春葱般的指甲轻轻拨着。谢匡奕回来时见她模样,以为她贪玩,笑着嗔她,“别贪凉。”
白月儿不理他,一转身又背对着床壁,谢匡奕又窝在她身侧,轻轻啃着她光裸的肩头,问她,“怎么了,又不理我。”
白月儿声音闷闷,隔了好久才开口,“院子外守卫的人多,吵。我一个人躲在府里,又有司宁跟着,还要这么人保护我干吗?”
谢匡奕想了想也是,她院里姑娘多,这么多耍刀弄枪地男子在外,总归不方便。也顺着她答,“你不喜欢就让他们都撤了。”
白月儿终转过脸,双手搭在他肩头,两人看似密不可分。





愿君如月 重逢
盛夏窗外府前种着大量的曼陀罗花,这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王妃喜欢又有什么不可。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相反,白月儿这些日子都没见到谢匡奕。
听司宁说,他总是能追踪到北方那位皇帝的下落,但每次都给他扑了个空。
白月儿不在乎,一心在这曼陀罗上。这花长得好,都是她亲自料理的。
“那你的意思,只有等我们成亲时他才会回来了?”她问的漫不经心。
司宁回答时也没留心,“王爷如今往北走。不过王爷看重王妃,大婚之日王爷定能赶回。”
“好了,思儿,去采些曼陀罗花瓣进屋。”
眼瞅着距离婚期越来越近,府内婚礼一切准备就绪,白月儿也乐得偷懒,大下午的躲在廊外假山边纳凉,倒是累得一旁守着的司宁和思儿满头大汗。
她从桌上随便递了一杯凉茶,“思儿,给司宁姑娘端杯凉茶过去,叫她别在外面傻站着晒太阳,过来休息会儿。”
团扇掩住下半张脸,又开口道,“对了,我头发有些散了,去屋里把我的头油拿过来。”
司宁也没有一丝犹豫,接过茶便一饮而尽,望向思儿的背影问,“王妃从来不用头油,嫌那味儿大,今日怎么了?”
刚说完便觉得头开始发晕,晃晃悠悠地再也站不住。她觉得自己身体慢慢变僵硬,动弹不得。可意识还算清醒,她挣扎抬眼,见王妃似换了张脸,一张脸又冷艳又深邃,早已没有往日的单纯和不谙世事。她声音冷冷,“要头油做什么?用来对付你啊。”
等思儿归来时,见司宁躺倒在地,而王妃又隐在假山一边,她刚想一呼,被白月儿喝住,她喃喃喊了声,“王妃。”
“你闭嘴,把头油给我。”
白月儿不相信这府里的任何人,所以一切都不愿假手于人。
接着将头油洒在大理石台面上,她早就查探好,这处假山内有个可容纳一人的石洞,她只用轻轻一推就把她推入那石洞内。
一个完美的藏匿点。
回头见思儿已经呆住,白月儿坐在桌边,小口喝着茶,“说,你都知道什么?不说司宁就是你的下场。”
“奴婢只是一个婢女,能知道什么啊?”
就算知道什么,思儿打死也不敢一一告知白月儿。
白月儿深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思儿,也不着急,“我们长得有些些相似,又同时在这府里,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什么?当我是傻子吗?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与谢匡奕是什么关系。”
思儿含着泪,不得不说,“奴婢原名的确叫思儿,买进府里后被改名为月儿。这两年,奴婢一直都在…伺候王爷。”
说到这儿,她又打量一下王妃,“后来,王爷要娶亲,便把我们都打发出去了。奴婢被赶出去后不甘,仍心存幻想。但那日见到王妃后,便再也不想了。每日得见一面,便心满意足。”
白月儿其实早已猜出了大半,她不在乎他的过去,可无法忍受的是隐瞒和欺骗。
她见思儿在她面前哭的伤心,也叹了口气,“这么容易就心满意足?你这么喜欢王爷,就这么放弃?怎么也要争取一番才对。”
思儿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难以置信,“王妃让我去争宠?难道王妃不爱王爷,不会吃醋吗?”
“吃醋…?”白月儿没有体会到这深意,脱口而出,“吃醋是什么感觉?”
思儿见白月儿一脸的毫不在意,只能陌自叹气,“那便是不爱了。”
白月儿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吧。”说罢又低头看失魂落魄的思儿,眼珠转了转,“放心吧司宁只是被我迷晕,过几日就醒了。你喜欢王爷,我如今祝你一臂之力。”
果真在大婚当日谢匡奕从城外归来,白马上挂着巨大的绣球,整个人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这一天他等了将近六年,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整个府内张灯结彩,所有百姓都走上街头庆贺,他们的王爷终于成亲。
王府内净是前来道贺的人,他让管家一一接待,家仆们也是笑容满面,今夜过后,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对比外院的热闹非凡,白月儿屋内则显得有些冷清,层层大红的幔帐后,他见她一身红妆蔓延至身后数尺,长长的,像是通往她心底的路。
他身心滚烫,轻轻唤她,“月儿。”
白月儿转过头,一张澄净小脸没有上妆,大红色映衬下,显得更加莹白动人。
“怎么就你一人在屋里。”
白月儿牵着他走到那百子千孙喜床之上,声音柔柔的,“我知道你肯定忍不住要来寻我,我就让她们都下去了。”
谢匡奕见她带有新娘子般特有的娇怯忍不住伸头想要吻着她。
白月儿避了避,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手,“阿奕,如今我们即将成亲。有些话我不吐不快。我想我失了记忆,一定是上天想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所有过去,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既往不咎。”
她抬起头,少有的郑重其事,“从你我相识后,你有没有什么欺骗我?”
谢匡奕看她黑葡萄一眼的大眼睛,没有一丝杂质,他本不愿隐瞒,但鬼使神差般动了动喉头,“没有。”
白月儿笑起来,这次她没有躲避,主动回应着他饥渴的热吻,他的大舌裹净她口中所有甜津津的蜜液。
越吻越深,他溃不成军,渐渐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再动弹不得。
他歪歪地栽倒进枕边,见她双唇似血,轻轻一张一合,“真可惜,你本来有机会的。”
说完转头喊了一声,“思儿进来。”
之后,谢匡奕便见她主仆二人换了衣服,动作很快,他感到眼角有热泪慢慢涌出,声音从喉咙里哼出来,“你…为什么…”
白月儿根本没有在意,她快速地穿上思儿的衣服,边回答,“你问我这麻沸散从哪儿来的?”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如何养花提取烘培制药,就像被老天爷塞进脑海里一样。也许在失去记忆前我是个医女吧。”
思儿看她动作利落,没有一丝留恋,她也一脸担忧道,“王妃,以后你一人可以吗?”
她转过头,答的又舒展又恣意,“我不是你们的王妃啦,今后你我二人各自保重。”
谢匡奕慢慢看清,一切隐藏从她脸上慢慢褪去,眼中有无限生机勃勃的光。
她在府内一片混乱中很容易脱身,等到了街上如鱼儿入大海,觉得一切事务都新鲜夺目。她牵着马逆着行人出了城,要去哪里她也不清楚,想着不如就往北走吧,她记得北面有一大片镜湖,是南境里最大最清澈的湖。
夜色慢慢降临,星星在头顶又大又亮仿佛唾手可得,觉得累了就躲在湖泊的船坞内休息。天一亮就起床出发,这明明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南境清晨,可白月儿内心笃定的认为,这一定是充满无限可能的一天,这一定是幸福的开始。
还没走多远,她就看见一人一马从晨曦中向她走来,逆着光看不清人脸,只觉得光晕给他打上一层温暖的毛边。
她躲在斗篷里,想远远地绕开来人。可那人却像影子一样,一直远远跟着她。
她有些愠怒又有些好奇,下了马迎上他,“你是谁,干吗一直跟着我。”
来人慢慢跟上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带着一丝不确定,声线都有些不稳,“我是阿炽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阿炽?
白月儿当然不记得。
她慢慢将帽子拨下来,仔细辨认一下,还是摇摇头,“阿炽?是谁?我不知道。”
接着他并没有开口解释,只是慢慢摊开手掌,掌心中有一颗红痣。
看清后白月儿几乎下意识地捂住心口。
她这里也有一颗一样的红痣。
卫炽终于看清这张面孔,他身处暗无天日的湖底,如今终于看见了光。那一刻所有深入骨髓的痛奇迹般的慢慢痊愈,
他不自觉地露出失而复得的笑,看着又温柔又释然。
在白月儿看来,这人这么奇怪,望着自己傻笑什么。卫炽看她一脸的陌生与迷糊,他一点也不着急,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你了,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昭儿,你知道吗?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就算忘记一切,等重逢后,你也会像曾经一样爱我。你说,你一生只爱我一人。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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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如月 心机(18 uip)
“你说我叫华月昭,是前朝的公主?”过晨间的相逢,二人已来到北府城内的一家酒肆中。
一段故事太长,她听的晕头转向,眼睛一转,“你叫卫炽,哦!你是北方兴朝的那位皇帝?”
卫炽又朝她点点头,见她单手托着腮,太复杂就不愿再想了,“这位卫公子,你的故事很长也很感人,但我失了记忆,这对我来说像听别人的故事。很感谢你对我的如实相告,但是我觉得,你或许你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爱你夫人,如果真的爱她,又为何让她一人在黑暗洞穴中沉睡两年?又为何让她落入你敌对方之手,差点被他强娶了去。不如也把这段前尘往事忘记,对你对我都好。”
说罢,施施然起身准备要走。卫炽见状,跟在她身后,“昭儿。”
华月昭摆摆手,“卫公子,我也再不是你口中的那位昭儿了,如果你真的爱她,不妨想想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华月昭见卫炽被她说的一愣,竟真的不再跟着自己,心中窃喜,这北方皇帝竟比谢匡奕更好糊弄,叁言两语就被自己打发走,甚至连她用来防身的迷药都没派上用场。
心中暗自得意起来,索性放开拘束,自顾自在街上逛了起来。
独留卫炽一人独坐在木桌一角,兀自叹气。
卫炽快不记得这两年是如何度过。
天黑了天亮了下雨了天晴了冷了热了,他像是慢慢悬浮在半空一样,看着人人一张嘴百句话,今日说要南征明日说要立后。
立后?
可是他明明有皇后呀。
他坐在太极殿中的门槛上,遥遥望着天上孤月,他就是在这里遇见了自己的皇后。
她那时还那么小,刚刚够到自己腰间,就这样一头扎进自己怀中。
昭儿,你不是让我当一个好皇帝吗?你不是让我还天下一片太平吗?
我都做到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直到卫炽数月前听闻定南王娶亲的消息,他才慢慢落地,感受到了对世间熟悉的触感。
他按捺不住立马南下渡江,披星戴月赶来,听见潜伏在南境的探子来报,准王妃与光华公主长相相似,其美貌惊为天人早已传遍了南境。
谢匡奕,何敢。
他立了誓,不杀此人绝不罢休。
又问那探子可还探听到何事,那探子脸色难看,最终嗫嚅道,“王爷与公主,看起来很亲密。”
他一时接受不了,怎么会,怎么会。消沉一夜后又安慰自己,单凭那探子叁言两语,也不足为信。他二人经过多少事,哪里会那么容易变心。
闷着头杀往南境,卫炽一再告诫自己,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说,好好安慰她哄她。
终于在谢匡奕大婚之日赶到,他看着堂前热闹非凡,而内院却冷冷清清。
他轻轻松松就翻过墙,直奔婚房,他看着碍眼,一把就将那红绸扯断,见新娘蒙着红盖头坐在梳妆台前,他也不知自己是踏着什么心情朝那新娘走过去,屏住了呼吸,一把掀开红盖头,那新娘明显没有料到,吓得连连后退。
不是她。
卫炽也是一懵,他不信,美的令整个南境人人称道的准王妃,不过尔尔。他又看了一眼,这王妃眉眼中与昭儿有些相似,难怪那探子会认错。
无奈之下,卫炽在屋里转了一圈,见谢匡奕一人躺在榻上没了知觉彷佛昏死过去一般,这才嗅到有些不对。
又转向那准王妃,很快就被他审出结果,他此时已不想了结谢匡奕,反而想了结他自己。
是他不好,没有护好她。
她那么怕黑,却一个人在黑暗洞穴里昏睡两年,意外醒来后没了记忆,被人所掳,困在府内一举一动被人监视不得脱身,费劲心思脱身后,如今又没了踪迹。
他失而复得,知道她失了记忆,只能小心翼翼对她,不敢有半分勉强,怕她又藏起来,再不让人找到。
卫炽默默跟在她身后,见她背影灵活穿梭在人群中,想也不着急,此刻只要能跟着她就好。
华月昭倒是对这些心思一概不知,她如今被街上行人所吸引,南境民风开放,姑娘家出门都不带帷帽,蜜糖色的肌肤上描着花钿。
年轻姑娘爱美,也是正常。
首饰铺子上人头攒动,她凑过去被挤在一边,翻翻看花钿的样式,“梅花、铜钱、新月都不好看…”她边念叨边扫向一旁,“这个是什么,好看!”
铺子老板回答,“这些啊,是白贝母和黄水晶,不值钱的。”
老板见她只看不买,又去招呼其他小姑娘,她也不理,拿着雨露形的白贝母贴在眼尾处,对着铜镜打扮一番,觉得嗯,很是满意。
被一旁的小姑娘看到了觉得新奇,“诶,你这个花钿倒是别致。”
被她的声音所吸引,围着华月昭的人越来越多,她也有些难为情,褪下手臂上的手镯当作权当抵押的钱财塞进老板的手中。
这是从王府里带出来,她本来也不想再留。
老板接过金镯,看见镯内印有“官制”二字,这才反应过来,追着那快步走远的姑娘,“王妃,你是王妃对吧…”
自己的身份暴露,这街上是逛不得了,华月昭也只能勉强着往城外走。而没有料到的是,居然这么快,不到半日谢匡奕的人马就追上了她。
看着四周已被团团人围住,她心里暗骂卫炽,本来谢匡奕中了自己的迷药不睡个叁天醒不过来,她这个北方皇帝一来就搅局。又感叹谢匡奕不知好歹,明明思儿深深爱慕他,他为何还追着自己不放。
华月昭认出领头的是个谢匡奕的副将,看着有些眼熟,拦在自己面前,单膝跪地,“卑职奉王爷之命接王妃回府。”
华月昭抬了抬下巴,“我不是你们的王妃,你们王妃现在在府里呆着。你们找错人了,都让开,别围着我。”
那副将前晚听闻兴朝皇帝出现在王府,王爷中毒,王妃消失,先入为主的认定王妃被北方皇帝所掳走。连夜追踪至此,竟发现王妃孤身一人一副悠哉模样的游山玩水,甚至脸上描起装扮用的花钿。此时他已明了,王爷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怕正是王妃所为。这样心机深重的女子,只怕那兴朝皇帝也被她所蛊。
想到这,他眼神一冷,“恳请王妃不要为难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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