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人长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wjane
只好慌慌张张把门掩上,呆坐在桌边。
晤…腿间还是有些酸。
忆起昨日荒唐事,嫧善羞涩之余,又在心间添了一把蜜。
无尘真好。
屋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无尘。
门被推开,嫧善抬目望去,一片晨光之中有一人,萧条影、削瘦肩,春风吹来林中芬芳,他一双鹿目泛笑,阳光与他一道进来,和声问:“吃茶吗?”
此时的晨光却是柔和得紧。
无尘手中提着一壶茶,进来之后将茶搁好,伸手摸了摸嫧善额际,又去拉她的手。
嫧善乖顺让他握好,接过他递来的一杯茶,仰头喝下,眼神示意无尘还要。
无尘失笑,只好又倒了一杯与她。
两人一倒一饮,接连喝了叁四杯。
无尘开口:“今日春光好,你穿上新衣裙,我们去踏春?”
嫧善侧身往外瞧了瞧,杏花满园、梨花满树,一眼望去,白泱泱一片。
巧解逢人笑,还能乱蝶飞。春时风入户,几片落朝衣。[1]
春来时节好,正合与君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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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逢春之际,百姓常相携往燕语山去踏春。相传那处有一座燕雀桥,桥下怪石激流,桥上一线天光,虽险峻,但老人们常说若是有情人一同走过燕雀桥,必能得鹄女保佑,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嫧善顶着幕篱,无尘提着食盒,两人皆薄衫浅卦,又都生的窈窕身段,来往行人与路边商贩瞩目者颇多。
时值正午,虽是春日里,但天气已回暖,此时的日光十分可观。斜窄的山路上,别人都一身清爽地下山,唯有嫧善与无尘并肩逆行,迟迟上山。
行至半山,地势平缓之处,有凉亭翼然临于林间,树木掩映,百花环绕。凉亭之中置一石桌与几条石凳,嫧善拉着无尘进凉亭歇息。
若说这燕语山与别处有甚么不同,也并没有,细说起来,春日里的风光还不及翠微山。只是此山流传一则凄美旧事,吸引着慕情男女、亦有携家带口者来此游玩,山脚下常贩卖些珍奇玩意,小孩子见了都挪不动脚。
传说数百年之前,此山有一妖,自称鹄女,形貌迤逦、其声清甜,常以助人为乐,又以色美为好,兼爱幼子纯辜者。不知某年某月某日,燕语山下妖邪作祟,邻近村庄之中壮年男女皆死于非命,唯剩一对新婚夫妇,乃鹄女舍命所救,此女临终告诫二人:“速上燕语山,过燕雀桥,进桥后山洞,叁天勿出。叁天之后,自会长命百岁。”[3]
这对男女最后是否长命百岁不得而知,但此地村民感激鹄女舍命救人,便在燕雀桥后设一座庙宇,以金胎塑像,供奉时鲜果品、四时致祭。山下若有人家的姑娘出嫁,家中亲眷便会上燕语山祭拜,祈求女儿一生顺遂、百岁无忧、嫁得良人。
说回正题,嫧善与无尘两人在凉亭就坐,无尘从食盒之中拿出来一小壶凉茶,用内力降了降温,斟满一杯喂嫧善喝罢,又取了一碟翠微山新采的野果子。嫧善从不知羞,凉亭之中四五条石凳,她非要与无尘挤在一处坐着,没骨头一样靠在无尘身上,懒得连茶杯都不愿意去端,无尘喂她就喝,无尘不喂,她便喊:“无尘,茶!”
山下气温与山中不同,山下汗流浃背,山中却正是凉风习习之时。
凉亭四周古树林立,亭角生着各色小花,抬头时葱茏伟岸,低头时又是秀气小巧,两厢得宜,置身其中者,莫不慨叹春日好也。
嫧善此时见四周无人,便将幕篱掀起,一张巧笑俏丽脸庞,颊边犹存两片红云,她环顾一圈,忽叹:“春光好,春光无限好,春光催人老啊。”
无尘撇她一眼:“你如今妙龄正盛,说什么催人老的话。“
嫧善:“怕你说我不懂风雅。”
无尘笑,“风雅便是无故伤春悲秋?”
嫧善:“一位夫子教导学生,世间七情,唯悲最深沉,可咏留万世矣。”
无尘:“夫子其名曰嫧善?”
嫧善轻哼一声不答。
两人歇足了辰光,复行数刻后,于两山险峻处见一座吊桥,约千步有余,吊桥对面人群熙攘处,便是鹄女庙。
吊桥之上青年男女相携而过,女子战战兢兢,男子强作镇定,过桥之后双双长呼一口浊气,相视一笑。
嫧善与无尘两人自是不怕的,轻轻松松过了吊桥。嫧善在鹄女庙外,隔着人群远远福身拜了拜。
无尘是不拜这些红尘诸神的,所以待嫧善拜完两人又往山上走去。
山下的百姓来燕语山的目的多是为了鹄女庙与燕语桥,山高处少有人去。
故而山越高处越显幽静,行过几息之后,山路上便只剩下嫧善无尘两人,就连鹄女庙中那鼎沸人声都被远远隔在半山腰,耳中只闻得鸟兽泉溪之声。
一路上两人皆默然无言,嫧善忙着各处瞧瞧看看,摘花拈草的,无尘拎着食盒跟在她身后不时提醒她几句。
燕语山并不高,那座燕雀桥已与山顶所离不远,二人走走停停,很快便到了山顶,虽有一览众山小的意趣,但终究与翠微山相差甚远,嫧善看了一回便兴致平平,蹲在一块山石前翻无尘带来的食盒。
小小的食盒之中,竟然放着几块酥糕、昨日作得的鲜花饼几块,亦有一壶清酒一盏凉茶,还有凉亭之中并未吃完的野果。
无尘正在巨石下盘腿坐着歇息,嫧善取来清酒就着壶牛饮几口,尝出了一点杏花的涩味,亦有杏仁的甘甜,还有熟烂杏子的甜美,酒液清澈干净,其味清香纯正,闻之绵甜悠长[4],应是无尘去岁做的杏子酿。
无尘今日来此,踏春是一桩事;燕语山顶灵气充沛,他想着带嫧善来此处呼吸吐纳几番,以补一补她上次受伤的损耗。
待他闭眼歇了几息,转头寻嫧善时,却发现山石之上的一只橘狐浑身散着酒气,眼眸之中雾气弥漫,似乎漾着清溪潺潺,她脚边食盒倾翻,酒壶却还好好的抱在怀里,见他看过来,两只狐耳动了动,突然倾身而起,酒壶应声倒下,狐狸扑进他怀中,呜呜咽咽不知在说什么。
家里那些酿好的酒都该倒掉,省的她叁番两次偷着喝。
无尘只好将吐纳之事搁置,怀中抱着一只醉酒的狐狸,一边顺毛一边将壶里所剩无几的酒饮光,免得再被偷喝。
嫧善在无尘怀中昏昏欲睡,正午的日头渗过密林落下来,照在她一身皮毛之上,印出林叶之间的缝隙,一片绿叶落在无尘膝头,正是嫧善鼻前,她故意将呼吸放大,想将那片叶子吹走,不妨被无尘一手遮住双目,再见天日时,那片绿叶已在无尘膝下的一块石子上了。
嫧善伸出舌尖来点了点近在咫尺的无尘的一只手,见他没甚反应,便将头往前伸了伸,继续舔他的手心。
不知是不是自己吃了酒的缘故,无尘的手心里似乎也有淡淡的杏子的味道,杏子酿真好喝啊……
嫧善越舔越起劲,最后直接将整张毛茸茸的脸伸进无尘手中打起滚来。
道士无奈,捏着她脸揉搓一阵,换了个方向抱着狐狸,念了几句《道德经》哄着狐狸打盹儿。
嫧善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山石下,身上盖着无尘的长褂,手边是完好的食盒。四处张望一眼,见无尘在一棵树下不知做什么,嫧善拎起衣裳走过去,发现那树下是一只长着蓬松尾巴的松鼠,无尘正将手上的酥糕与鲜花饼掰碎了喂它吃。
嫧善:“你这小松鼠不去嚼松果子吃,倒来吃饼,”说着便蹲下来戳了戳松鼠鼓鼓的双颊,小松鼠抢走无尘手中的一块鲜花饼背过身去,将手中的食物塞入口中,一跃身不见了踪影。
无尘:“醒了便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再待下去要冷了。”
嫧善不语,将褂子递给他转身去提了食盒,往山下走。
无尘随其后,信手将嫧善丢在山石边的幕篱捡起,掸了掸落叶与灰尘,与她并肩而走。
嫧善却不愿与他同行,无尘跟上来,她便走快几步,或是摸摸脚下的花草落后一些。几次之下,无尘便是再迟钝也知道嫧善是再不高兴。他站在路边等落后的嫧善跟上来,将她的手捏近嘴边吻了吻,问:“怎么了?”
嫧善别扭道:“没什么,在外面呢,别做这些。”
无尘被她逗笑,倾身抱住她,一吻落在她耳侧,“那回去罢。”
不料嫧善一张脸皱皱巴巴,仍是不高兴的样子。
无尘又说:“为什么不高兴回去说与我,此处天冷,我们今晚做什锦锅子吃。”
嫧善还是不动,却显而易见吞了口口水。
她不动,无尘亦不动。
嫧善只好皱着脸在无尘唇角抿了一下,无尘眉眼融化,捧着嫧善的脸将她一双薄唇吃进嘴中,轻咬重舔,勾着她的舌头纠缠,箍着她一节细腰揉捏。
几番攻势之下,嫧善渐渐不敌,脸颊绯红,将无尘推开,抢走幕篱歪七扭八地戴好,快步下山。
无尘只好追上去将她困在怀中,把幕篱为她戴好,略显松散的衣裳也扯抻平整,手伸进幕篱之中托在嫧善下颌处蹭了几下,道:“再抱一抱?”
嫧善上前由他拢着自己,他一双手在自己身后顺了几次,自己终于平息下来,被他牵着手下了山。
[1]《和王给事(一本有维字)禁省梨花咏》
[2]这我瞎编的哈哈哈哈哈(要是古代谁的诗写成这样,估计也流传不下来)
[3]“鹄女”这个妖怪出自南北朝刘义庆《幽明录*卷叁》以及南北朝任昉《述异记*卷上》。但是这个故事、这个山、这个桥还有下文中的风俗都是我瞎编的,上述两本书中的鹄女是一只天鹅,嫁给了一个凡人,最后凡人的亲戚觉得这个女人不正常,乱棍之下鹄女逃走,此后再没人见她。嗯…就当这个古是是鹄女后传?(有点残忍,但是我就是瞎编一个故事,别太在意)
[4]味道描写借鉴了杏花村酒(我不喝酒,也不太懂酒,各位就看个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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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人长久 嫧善(十)杏子情事(h)
嫧善 (十)
下山时日已西沉,待二人回到家,天边已开始泛青。
无尘去厨下拾掇锅子,嫧善坐在院中擦洗食盒,食盒内壁沾着茶渍与糕屑,还散着酒气,皆是某只醉酒的狐狸所为。
食盒洗净放进厨房阴凉处晾着,无尘指挥嫧善在院中支起一只小火炉,预备着吃饭,锅子里煮着时令蔬菜、腊肉并一只鸡。
嫧善蹲在锅前咕咚咕咚咽口水,锅子在火上咕嘟咕嘟冒汤泡儿,无尘笑她不争气,一见了鸡肉迈不开脚。
嫧善盘膝坐在青石板上,搭了下巴在无尘膝头仰头傻笑,一张口,没来得及吞咽的涎水自嘴角流下,臊得她满面通红,忙低了头扯裙裾来擦嘴,无尘并无意嘲笑她,只是一张清风朗月谪仙脸憋得通红。
嫧善:“您老还是笑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无尘:“哈哈哈哈哈…”
嫧善……
待无尘终于放话叫嫧善去取碗筷准备开饭之时,嫧善的肚子早已呱呱叫过叁四回了。
无尘调了一碗蘸水,嫧善一口一个鸡腿吃的毫不客气,无尘不时夹进她碗中的菇子也被她沾了鲜甜蘸水吃进嘴里,两只鸡腿吃毕,无尘又下了一把面条,和着菜肉取了一小碗给嫧善。
嫧善此时肚中不饿,终于舍得一小口一小口地挑面吃,若叫外人看,倒还有几分闺中女子的端庄。
一小碗面条吃完,无尘又为她打了一碗汤,滗去油花,澄清的一碗,映着漫天的星子。嫧善喝一口望一望天,只觉这一碗汤里盛满了翠微山的整个春日风光,鲜的人直想叹气。
吃毕饭,无尘去洗碗,嫧善一腹满足,趴在石桌上困得头点地。
再醒来时,她已在室内,昨夜睡的地方,无尘在地下挑灯,她翻了身,薄被滑落,浑身只着一条抹胸,夜风从窗缝中溜进来,叫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无尘转身看了她一眼,叫:“嫧,被子盖好。”
嫧善懒怠动弹,并不听话。
无尘隔空挥手,被子好好的遮住了她一身的艳丽春光。
嫧善继续翻身,那片薄被却似黏在她身上了一般,丝毫不动。
好吧……
嫧善:“你怎么不睡?”
无尘:“就睡了。”
嫧善:“那你来睡啊。”
无尘:“睡觉?”
嫧善:“不然?睡我?”
无尘……
嫧善:“也不是不行,把灯熄了,我不害羞。”
无尘……
室内陷入黑暗。
嫧善:“原来是无尘害羞。”
无尘不语,只是掀被上床,和衣躺下。
嫧善再欲张口,已是口不能言。
原来人不论多老,都会害羞,只是嘴上不说,也不叫别人说。
无尘不叫嫧善说话,嫧善心道:这也难不住我百年的狐妖。
她伸手摸到无尘一身的粗布衣衫,便坐起来自他胸前交领处将衣裳拨开,在脖颈下一片肌肤上摩挲,顺带俯身含着无尘双唇碾磨。
耳中闻得无尘呼吸渐粗,牵起他一只手置于口舌之处,示意他解开口禁。
无尘似是不懂她一般,只是两指交合拈起她一片唇,摸了几次,一只手指伸入她口中,自贝齿滑过,沾了一手的湿滑,嫧善松了齿关,却不见他再进一步,反撤了手,沿着细细脖颈线往下,直到她胸前两团雪岭之处,兜着手蹭了蹭,捻上岭尖红梅,他指腹有一些薄茧,剐蹭之余,叫嫧善不自觉战栗。
不知何时无尘也坐起来,将嫧善嵌入怀中,俯首将一团雪岭吃进口中,初时只是轻轻的吮,嫧善不自觉挺腰将自己送将与他,却不妨他一口咬下,红梅遭了灾,她张口呼出一声呻吟。
也不知他何时解的禁。
自这一声呻吟始,两人皆不克制,无尘一手掌着一团白乳,另一边被他吃进嘴里重重的吮、轻轻的咬,余下一只手也不得空闲,在她腰间抚弄一阵,嫧善不断发抖,不断细细出声,那声音中有欢愉,亦带着一些将要献身的琉璃脆弱之感。
嫧善想起她白日里在燕语山喝的杏子酿,甜、涩、劲,下肚之后,酒劲儿沿着五脏六腑慢慢升腾。
就如将自己浸泡在刚刚温热的水中,在不知不觉中有甚么东西从身体内攀升,待发觉之时,那股力量已是不可阻挡之势。
全身皆被蒸腾,热气上涌,烧红了脸,烫得人忍不住瑟缩,胸腔内仿似有一朵棉柔的云要喷薄而出,但她只能顺自己的心意发出一些难以入耳的声音。
无尘的手从她腰侧离开,滑过后腰,渐渐到了后臀处,嫧善低头时,看见了无尘的眼睛,室内一片昏暗,但她还是看见了,他在问询她,可不可以。
嫧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眨了几下眼,“你日后不可抛弃我,不许养别的活物,不许把给我的东西给别人。”
无尘笑,一双眼睛如杏子酿那般叫人沉醉,“今日是因为我把你的鲜花饼和酥糕给松鼠吃了所以不高兴?”
嫧善当然不承认,“自然不是,我怎会那般小气。”
说完又补充道:“但是下次不许。”
无尘将她拉近些,吻在她脸侧唇角,解释道:“你醉酒之后把一盒糕点全糟蹋了,我只好捡一些尚可的喂给路过的松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嫧善:“它凭什么吃你的鲜花饼?凭它尾巴上的毛多吗?”
无尘双手落在她臀尖上揉了揉,嫧善的尾巴便露出来,无尘捏着她一截尾巴根,叫她搭在无尘肩头的双手不自觉收紧,粗粗呼出一口气,听他说道:“我只喜欢你的尾巴。”
嫧善:“别骗人。”
无尘继续捏,从根部抚到尾尖,那一段毛茸茸的尾巴便缠在他臂上,“你看它多喜欢我,我自然也喜欢它。”
说完之后犹觉不够,复又添一句:“我只喜欢嫧的尾巴。”
嫧善又开始高兴,扭着腰趴在无尘肩头,“我也只喜欢你。”
无尘搂着她不让她乱动,开始逗她:“喜欢我甚么?”
嫧善思索一阵,答道:“甚么都喜欢。”
无尘:“就这一句还要想这么久,该罚。”
嫧善此时心中愉悦,听他如此说,也不觉害怕,甜腻腻地说:“怎么罚我呀?”
无尘轻拍她臀尖,“这么罚。”
嫧善少见的红了脸,越发乖顺,一副任人可欺的模样,叫无尘心中发软。
他如叹如吟地说了声“我的嫧”,嫧善轻应,随后跪坐在他身侧,脸枕在无尘胸前,自下而上望他,不知为何眼中积蓄起一汪水汽,无尘伸手在她眼婕处轻蹭,又将她抱起揽在怀中,从脖颈处往下亲,一手探入她双腿之间,先捏着她腿根的嫩肉,又慢慢往一片泥泞之地滑去,如昨夜一般先抚花唇,再探沟壑,继而与花尖嬉闹,嫧善拧着腿、抖着腰,如泣如诉,如歌如呣,在他怀中舒展、哭泣、吟叫,口中呼叫最多的是他的名字,每一声都叫他沉沦声色,令他神魂颠倒,使他心甘情愿。
直至怀里的小狐狸落下几多金珠清泪,他方收了手,掬起一捧她的嫩乳送入口中,叁两下解去衣衫,拉着她的手碰到自己,她似乎有些害怕,但他哪里顾得上那许多,哄着她、求着她,半是急半是饥的叫她圈弄自己,举起她的腿缠在自己腰间,一点一点蹭着进去她体内。
初入极狭,她闭眼仰头,张口不断急促呼吸,待他进去一点,她忽然皱眉喊疼,于是无尘停住不动,吻了一会,再进一点,怕她难受,于是又停下来,几次反复之后,嫧善拉着他道:“你直接进来吧,并不很疼。“
无尘被这话激得血气上涌,拥着她一鼓作气闯进去,倒真如她所说,不见她呼痛。
嫧善的一只手不小心缠上了他的一缕长发,他直起身子一前一后的动作,她便扯着他的头发一松一紧的承受,两人配合的很是默契,无尘入得重了,嫧善哭一声,入得轻了,嫧善扯一扯他的头发,他若弄得她正舒服了,她就叫一声“无尘“,音色如媚,酥人骨血、软人心肠、诱人深弄。
直到情色方歇,无尘抱着嫧善去洗浴。他们身后的凌乱床榻上依稀可见几根长长粗硬的头发,也不知是何时掉落的。
夜色昏沉,院中的杏花梨花偶然间簌簌两声,夜蛙鸣叫不止,嫧善被吵得翻身,被子掉落,浑身可见红痕。
夜蛙叫声戛然而止,于是小屋之中整夜寂静。
这章我想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写了几乎一整天,四舍五入就是两人做了一个日夜!!!这难道还不够夸我儿子一句英勇吗?
如果看文的时候觉得我有什么口癖或者读起来不通顺的地方,可以告诉我,这些我自己是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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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人长久 嫧善(十一)吾心卿卿
嫧善(十二)
翠微山整夜寂静无声,嫧善屈在无尘身边睡得不知世事,无尘却总也睡不安稳。
这一片安静的虚无中,他似乎梦到了千年之前,他在龙虎山的最后一个冬天。
龙虎山(1)虽在江北,气候却四季温和凉爽,山间草木整年苍绿,树木高壮、枝叶繁盛、叶片厚大,林深之处花香浓郁,菌子满地生,叶落千尺厚。
无论山上气候多温和,蛇到了冬日里总还是要冬眠。
他如往年那般钻进狐狸洞崖壁上的窟龛内,缩作一个圆盘。
洞口阳光照进来处盘着一只狐狸,橘黄的毛发,显出刺眼的光泽,那只狐狸白日里总是睡不够一样。
他最后看了一眼狐狸,终于还是没有顶住昏沉的睡意。
再醒来时已是融融的春日,狐狸洞背阴,窟龛内的崖壁上积了不少水珠,他一动,嘀哒哒落了一身,蛇鳞是不吸水的,没一会儿水珠又顺着蛇鳞的纹路滴落下去。
一个冬日的长眠之后,他行动带些迟缓,终于慢吞吞从崖壁上爬下来,却闻到了一股腥臭。
窟龛之下,摆了成堆的鼠、鸡、虫、鸽之类的尸体,这些东西堆在此地似乎时日很长了,最上层的还是新鲜的,下层的尸体已经化作了血水,引来一堆虫蛆和蚊蝇。
洞外阳光明媚,看日头时间尚早,正是狐狸睡觉的时间,那狐狸却不在洞中。
他不愿吃那些腐臭之物,在洞中盘旋一阵不见狐狸回来便出了洞,在狐狸常去的几处地方走了一圈,没找到狐狸。
他盘在洞中,守着那一堆烂肉,眯起眼睛算,他与那只狐狸一起活了已经有十叁载了。
此山间多数的狐狸活不过十五载,想来她不过是一只普通橘狐,盖因年岁过老,找不到回家之路了?
答案呼之欲出,可他是不愿相信的。
狐狸洞阴冷潮湿,洞顶有一管钟乳石,乳白色如水柱一般,无尘看着看着,意识逐渐模糊,洞外好似燃起了浓烟,参天大树顷刻间倒塌,树冠瞬间被燃没,大火吞噬一切,他被钉在洞中不得动弹……
“升卿” (2)
“升卿”
“升卿…”
是谁?
谁在叫我?
无尘惊醒,发现嫧善的长毛尾巴扫在他脸上,他呼吸有些不畅。
怪不得做这个梦。
“升卿”
又一声呼唤。
无尘翻身去将嫧善抱住,吻了吻她嘴角,昨夜未及喂她喝水,她唇角有点干。
床头的矮凳上有茶,他倒了一杯喂嫧善喝进去。
嫧善微微睁了睁眼,见是无尘,乖顺咽下口中的水,嘟囔一句“累”,埋头在无尘怀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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