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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司匹林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真正想越的人是闫齐,只是不好意思直说,拿他当借口,他就是个工具人用而已。
“我脚还是肿的,你约我爬山,我后半生废了只能坐轮椅你养我?”
梁月弯被他叁两句堵得没话说,反正她问过了,薛聿不答应也怪不得她。
“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妥,你当我没说,早点睡吧。”
她回了房间,薛聿早在她说想约闫齐的时候就被气出了内伤,视频里的男女干得再火热也是火上浇油。
薛聿关掉电脑,客厅很安静,她房间亮着灯,没什么声音。
她会不会是在找同学打听闫齐的联系方式?或者,她已经有了,在斟酌怎么开口约?
薛聿灌了两杯凉水,回头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吴岚出差了,周一才能回来,如果她在家,他还能使绊子让吴岚阻止梁月弯出门。
不行。
两分钟后,薛聿找到家里的电源总闸,毫不犹豫地拉下去后快速回到客厅,弄出椅子碰撞的声响。
等梁月弯抹黑打开房门,低声叫着‘薛聿’,他倒在地上闷声吸气,“这儿,我在呢,可能是跳闸了,你站着别动。”





裙摆 7.没穿
已经快十二点了,外面没几家还亮着灯,薛聿个子高,不用踩椅子也够得着,梁月弯站在旁边举着手机给他照明。
“保险丝烧了,现在看不清,等明天天亮了再修,吴姨在外地,你给她打电话也没用,反而让她担心,先将就一晚上。”
他接过手机手机,照着路让她进屋,“你不会怕黑吧?”
梁月弯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停电睡觉就好了,“我不怕。”
“我怕,”薛聿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
客厅两把椅子被他撞倒了,眼看着他的腿又往桌角那边伸,梁月弯拽了他一下,他顺势抓住她的手,“你家我还不熟悉,别碰坏了花瓶,你牵着我比较保险。”
梁月弯洗完澡穿得少,又在阳台待了好一会儿,一身凉意,薛聿身上却是热腾腾的,透过掌心传来的热度让梁月弯突然意识到她和薛聿之间过于亲密,下意识想把手抽出去,却被他抓得更紧。
“家里好像还有根蜡烛,点上就不黑了,薛聿……你手松开,嘶!你衣服勾着我头发了。”
“哪儿?我看不见,别推我啊,”他被甩开的那只手又勾住她的肩,腰往下弯,半个身体靠着她才勉强站稳,“扶我去床上坐着。”
头发勾住了拉链,扯得头皮疼,梁月弯跟着薛聿半拉半推地进了他房间。
这原本是她的卧室,薛聿住进来之后,她就一次也没有进来过。
这会儿黑乎乎一片,头发还绞在他衣服的拉链里,头皮被扯得生疼,她也没心思看别的。
“劲儿是不是太重了,疼不疼?”
“你离我太远,再近点。”
他要求多,话也多,坐着站着都不行,手也变笨了,就像被夹头发的人是他,梁月弯莫名地想笑,她忍了一会儿,耳边温热的呼吸吹进脖子里,有些痒,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他忽然低下头,和她平齐,鼻尖近在咫尺。
梁月弯呼吸一窒,她可以看到手机在他瞳孔里倒映出的亮光,不太自然地往后仰,手却压住了他撑着床沿的手,很快就反射性地拿开,身体失去重心后往后倒。
头发还缠在他衣服上,他被带着倒下来。
“好痛,”手机砸到了她的脸,“薛聿,你把外套脱了吧。”
碰到了,隔着衣服都很软,薛聿撑起身体,重量不全压在她身上,无声地咽了口口水,“脱了我穿什么?”
“你里面没有穿吗?”
“没穿,男的都不穿。”
“……我不看,这么黑我也看不清。”
“我倒是想给你看,”他笑了笑,“拉链被你的头发卡死了,没法儿脱。”
“那怎么办?我这样好难受。”
他也不怎么好受,先前被她那句‘你朋友闫齐’浇灭的火又开始蠢蠢欲动,全身的血气都往下腹窜。
薛聿翻身从她身上下去,小心调整姿势尽量不扯着她头发,和她面对面侧躺着,“歇五分钟,我胳膊没力气了。”




裙摆 8.是他的心跳声
倒扣在被子上的手机一束光照在房顶,光线扩散到边缘就越来越模糊。
房间里分明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却又热烈得如同有凶猛浪潮从四面八方涌来,起初还能藏着、躲着,可多熬过一秒就愈发按耐不住,声势浩大翻涌着要掀天揭地。
薛聿后背微微汗湿,潮热的灼湿感让他气血躁动。
他没说话,梁月弯也安静地躺着。
他动了动身体,手臂碰到她的,她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
断电之前她已经准备睡觉了,睡衣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穿,手机的光没那么亮,房间里昏暗朦胧,虽然看不太清什么,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耳边轰隆作响,薛聿心想今天附近铁轨火车经过的时间真早,平时都是凌晨。
可偏偏有一道声音破空而来戳穿他自欺欺人的拙劣谎言。
你听,这是你的心跳声。
薛聿一边暗暗嘲笑自己经不住半点诱惑,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知道梁月弯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备受煎熬,于是他偏头看向她,想看看她此时的神情。
他忍得快要爆炸,她总该回应他几分少女潮红的羞赧。
然而视线却黏在她睡衣领口下方动不了。
胸口随着她平稳的呼吸隐约起伏,微弱灯光勾勒出那凸起的两点,薛聿在镜子里见过,嫩生生的,他只能用最柔软的舌头舔舔才不会把她弄坏。
“你好了吗?”梁月弯脖子都僵了,“要不你还是直接拽断吧,我平时绑马尾也看不出来,薛聿?你别就这样睡着了,我不想落枕。”
几句话搅散了薛聿脑子里色情的幻想,也幸好,再继续他就会露出马脚。
“没睡着,”他稳住话音,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坐起来,我再试试。”
他弄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她缠住的头发解救出来。
“你先用手机听会儿歌,我去给你找蜡烛,”梁月弯腿有点麻,走到门口后站住缓一缓,薛聿小时候是真的怕黑,吴岚还哄过他睡觉。
薛聿悄无声息地把刚摸到的手机往枕头下面藏,“手机没电了。”
“那你用我的,”她没有怀疑,“但是我的也没多少电,还是得先找到蜡烛。”
薛聿说好。
梁月弯搬回来之前太久没在这里住,好不容易在柜子里翻出一根蜡烛,又不知道打火机在哪里,从厨房到阳台,从客厅到卧室,不到一百平的房子来来回回转了十来圈,折腾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还没起床就下雨了。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阳台上,花盆里的泥溅得到处都是,薛聿看着外面阴沉沉的乌云笑得得意。
这么大雨,别说爬山,出门都是问题。
小腿昨晚撞到椅子,一夜过去后一大块乌青,薛聿换了条短裤,满意地打开房门。
梁月弯在厨房煮饺子,摆了两个碗。
余光瞟了一眼站在阳台看雨的薛聿,她穿两件都觉得冷,他竟然穿短裤。
“天气预报真不靠谱,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些周末早起爬山的人这会儿肯定后悔死了,待家里多舒服。”




裙摆 9.帮帮我
梁月弯没搭腔,把煮好的饺子盛出来,自己只吃几个,给薛聿的是一大碗。
速冻饺子味道也就那样,薛聿负责洗碗,外面暴雨倾盆,梁月弯也不敢催他修电。
屋里光线偏暗,梁月弯在房间写作业,没过多久薛聿也敲门进去,还拿着一张卷子,挺像回事。
昨晚睡得太晚,梁月弯被一道数学题大题折磨得没了神,趴在书桌上看雨。
半黄半绿的梧桐树叶被洗得发亮,风吹雨淋落了满地。
薛聿往她左耳里塞了只耳机,另外一只他戴着,是首英文情歌,窗外嘈杂的雨声也多了些韵味。
“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偏过头咳嗽,“可能有点,秋冬衣服还在那边没带过来。”
“等雨停了回去拿吧,下周会降温,”梁月弯看他咳得脸都红了,“家里有感冒药,要喝吗?”
薛聿点了下头。
梁月弯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两只手都满满的,杯子的热水氤氲出热气,散在她眉眼周围,原本就很致的五官显得更加柔和。
薛聿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近,叁五米远的距离而已,就已经能想象出以后和她生活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里的场景。
两人从小就认识,待在一起即使不说话各做各的事也不会尴尬。
耳机里的音乐让人犯困,梁月弯缩在被褥里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床好像晃动,但又困极了,什么也不想理。
隐约听到薛聿在问她想考哪所大学?
梁月弯恍惚地想,她成绩普通,大概率是留在本市了,可她又不甘心,她想去看看梁绍甫口中寸土寸金的地方到底有多好,好到他舍不得回来,在那里又有了一个家。
薛聿小心躺上床,少女睫毛颤巍巍地动了动,像是要醒了,他动作停下来,等她睡熟了才慢慢调整姿势。
距离很近,近在咫尺。
她衣服领口歪斜,露出白色的内衣肩带,薛聿忍住咳嗽,重新躺好时她却睁开了眼睛。
雾蒙蒙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薛聿怔了几秒,抬起手,掌心覆在她眼睛上。
“梁月弯。”
“……嗯?”
耳机里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雨声也温柔许多。
“你帮帮我,快点睡着吧,”他低低的声线有些模糊,“我好想偷亲你。”
薛聿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
但这个午觉她睡了很久很久,他也是,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外雨水滴滴答答,房间里昏暗安静,压在下面的耳机硌得他背疼。
吴岚提前回来了,发现家里没电,在客厅打电话要找人来修。
梁月弯这才算完全清醒,和薛聿四目相对,她先下手,手脚并用地推他,压着嗓子让他快点下去,薛聿挑眉闷声低笑,在吴岚敲门时拽着她一起滚到了床下。
“月弯?”
书桌上有几张卷子,厚厚一迭习题册摊开着,床上被子也很乱,像是匆匆忙忙出门的样子,吴岚自言自语道,“都不在家啊,奇怪,这两个孩子去哪儿了,手机也打不通。”




裙摆 10.200珠
房门没有关上,半掩着,能清晰地听到吴岚打电话问对方多久能到。
梁月弯摔下床的时候压在薛聿身上,想说话就被他捂住嘴,想爬起来,他就用一只手牢牢锁住她。
原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做贼心虚地藏在床下反而有嘴说不清。
吴岚在外面走来走去,忽远忽近的脚步声让梁月弯莫名紧张,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放慢。
而被她压在下面的薛聿却没有半点自觉性。
呼出来的热气偏偏要往她耳朵里吹,她怕痒,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躲也躲不开。
空气里潮湿的暧昧无声无息发酵,被一张网拢,再多一分钟就会耗光氧气。
‘砰’地一声,大门被关上。
吴岚暂时出去了。
“薛聿!”梁月弯几乎要一跃而起从这诡异的气氛中逃离,可刚撑起一点就被他手臂压着后腰重新倒下去,鼻子刚好撞在他锁骨,酸涩感涌上来,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性眼泪。
“你把我摸了个遍我都没生气,”他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喘息声也丝毫不加掩饰。
梁月弯瞬间面红耳赤,他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又不是故意的,别闹了薛聿,我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薛聿还躺着,他穿了条灰色运动裤,裤裆被撑起的痕迹很明显。
刚才她动来动去不停地蹭着他那里,他喘得厉害,她还误以为他在憋笑。
光线昏暗,梁月弯回想起昨晚在阳台,她回头那一瞬间,他浓稠热烈的目光和现在一样。
“也是,”薛聿坐起来,当着梁月弯的面回房间找到自己的手机,开机后给吴岚回电话。
“吴阿姨,您提前回来了?不好意思,我刚才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关机键,没接到您的电话。”
“月弯啊,她跟我在一起,陪我回家拿几件厚衣服。”
他解释地自然,电话那端的吴岚深信不疑,梁月弯还在愣神,他已经拿好了伞。
“披件外套,我在门口等你。”
“……哦,”梁月弯跟着出门,下楼才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吴岚提着打包好的饭菜从大门口进来,薛聿把梁月弯拉进旁边的保安室,里面没人,梁月弯看见吴岚,就忍住了到嘴边的话。
两人面对面站着,梁月弯余光不自然地往薛聿下面瞟。
刚才还那么……色情,现在好像又看不出什么。
薛聿感冒咳嗽,吴岚正好走到保安室,梁月弯慌不择路直接捂住他的嘴,他憋得脖子通红,头低下来,脸埋在她肩窝闷声咳了一声。
声音不大,吴岚没有注意。
“吃了药怎么还更严重了,”梁月弯小声嘀咕。
薛聿撑开雨伞,“因为你睡觉抢被子。”
他如果不提,梁月弯也不会说,“那你为什么睡我的床?”
地上厚厚一层落叶,薛聿看着前面随口应付,“我也困,懒得动,后来想回房间睡的,但你抱太紧了,我一动你就发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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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 11.生气
薛聿家在城区,要换乘两趟公交才能到。
雨天车上拥挤,梁月弯的脚被踩了好几次,薛聿远远看着,趁到站时乘客上下车挤到她身边。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用身体隔开了梁月弯和其他人。
别墅是薛光雄自己花钱建的,家里没人住,显得空荡,薛聿上楼拿衣服,梁月弯在楼下客厅等他,花盆里的桔子树也死了,她以前过年还摘过一颗尝味道。
薛聿随便拿了两件外套往包里一塞,下楼后在客厅没看到梁月弯。
出门没走多远,他停住脚步,目光漠然地注视着前方。
梁月弯正站在别的男生伞下。
“没带伞吗?”付西也每周固定时间去健身房,在家附近遇到了梁月弯也有些意外,“我的借给你用,不用来回折腾,可以周一带去学校还。”
他身上有种清凛凛的距离感,五官轮廓虽然不显凌厉,但因为他不常笑,很多人都觉得他冷漠又没有人情,这是梁月弯和他同班的第叁年,其实也并不是很熟悉。
“我和朋友一起过来拿东西,他有伞,”梁月弯后悔出门时没有穿一双耐脏的鞋,付西也有洁癖,而且很严重。
付西也目光从她头顶越过,不远处的薛聿单肩挂着背包,视线撞上,传递出来的敌意并不陌生,那次他给梁月弯讲题,薛聿去找她借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你的朋友,就是他?”
梁月弯回头,薛聿站在路灯旁,落在地面的影子模糊不清。
“梁月弯,”付西也看着她,“这一年时间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我知道班里很多人都在谈恋爱,不排除真爱的可能,但大部分都是因为高叁生活乏味无趣太难熬而寻找刺激。”
“梁月弯,我希望你不要被别人影响。”
他的意思很直白,让梁月弯有些难堪。
换一个人,随便谁说同样的话,她也不会往心里去。
可偏偏是付西也。
梁月弯一路上都心不在焉,薛聿也反常地过于沉默,她旁边明明有一个空座位,他也站着。
到家后各自回房间,吴岚出差回来又累又困,也没有多问。
梁月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薛聿是在生气,脑子里一会儿是付西也欲言又止的眼神,一会儿是薛聿冷冰冰的背影,她最后也没分清失眠的原因到底是谁。
薛聿的微信好友基本都设置了打扰状态,就连薛光雄也一样,只有梁月弯的号是正常的,被顶置在最上面,一打开就能看到。
可他等到凌晨两点都没有一条消息。
薛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还不够明显,所以第二天出门前梁月弯叫他,他没有理,直接关了门,晚上回去也避开她在客厅阳台活动的时间去洗漱。
有两次在学校遇到,他也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像是不认识。
“吵架了?”闻淼虽然在追闫齐,但这并不妨碍她馋薛聿,“反正你们住一栋楼,找个机会堵住他,有误会就解释,哪里做的不对就道歉,总这样僵着多伤感情,你看人家都瘦了。”
薛聿头都不回,梁月弯也转身往反方向走。
“没吵架,是他莫名其妙。”




裙摆 12.帅炸了
从11月开始,高叁年级每个月月末都有一次大考。
班主任习惯按成绩排座位,男女生分开,梁月弯的全校排名和付西也相差甚远,只是在班里座位刚好在他后面,而闻淼毫则无意外地去了最后一排。
不知道是谁在窗户外面绑了个纸风车,被冷风吹得呼呼地转。
周五没有晚自习,梁月弯打扫完卫生,走出教室才发现又下雨了。
梁绍甫今天回来,他上次回来也是叁个月前,更像是在按时完成一项任务而已,梁月弯并不想太早回家,在教学楼旁边的光荣榜前待了好一会儿。
都是贴入学时采集信息统一拍的照片,一样的校服,发型也差别不大,唯独只有薛聿那一栏是空白。
理科第一:薛聿。
梁月弯不用想都能猜到到家后梁绍甫会问些什么,无非就是那几句话,吴岚性子温柔,很少和人发生口角,梁月弯虽然不是拔尖的优等生,但也在中上游,梁绍甫不用花力操心家里的事。
叛逆心作祟,梁月弯忽然想看看梁绍甫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说他的女儿违反校规校纪时会是什么反应。
这样想着,她就真的拿出一支笔,在光荣榜上薛聿那一栏空白的地方涂涂画画。
她学过两年素描,基本功还在。
可越画心里越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哪根经有问题,莫名其妙生气就算了,还生这么久。
人像轮廓已经出来了,薛聿静静地看着梁月弯故意把他画丑,还给他加了幅眼镜。
路灯光线柔和,映出她眉眼间的小表情格外生动。
薛聿心里堵了好几天的那团棉花突然就消散了。
梁月弯又添了两笔才满意,摄像头肯定是拍到了整个过程,她转身撞到一个人,吓了一跳,看清对方后愣了许久。
“第一名诶,”她干巴巴地笑,先开口打破僵局,“你好厉害。”
“没你厉害,简单几笔就把我画得这么传神,帅炸了,”薛聿也笑,比她脸上的笑更假。
被抓到现形,梁月弯多少都有点底气不足。
薛聿不像是要跟她计较的样子,自然地拿过她的书包往外走,梁月弯小跑几步跟上去。
“你没有作业吗?”什么都不带。
“有,两张卷子,在我兜里。”
他只带了顶帽子,梁月弯把伞举高给他撑着,没一会儿胳膊就麻了。
薛聿握住伞柄的同时也握住了她的手,梁月弯怔了几秒,把手抽出来,耳朵皮肤泛着点红,也许是因为刚才被抓到作案现场,又或许是因为这夜色里寂静又亲密的触碰。
她走得慢,薛聿也放缓了脚步,“坐公交还是走回去?”
“你的脚……”梁月弯想了想还是算了,“坐公交吧。”
她的表情和语气让薛聿都要怀疑上车了她会请乘客给他让爱心座位。
薛聿脸色不太好看,总不能说,他都是装的,不是真的弱。
“你半个月前为了约闫齐利用我一起去爬山的时候怎么没有担心我的脚。”
梁月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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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
那么下一次加更就只能是在我文思泉涌巴啦啦小魔仙变身打字机本机别人不让我加更但我说不行非要加的时候了!
**首*om






裙摆 13.早恋
最后还是没有坐公交。
平时二十分钟就能到,梁月弯不太想回去,越走越慢,都到小区门口了还在磨蹭,薛聿也不催她,路边卖烤串的阿姨看着他们笑,跟人说着话,还时不时往这边看。
“说咱俩早恋呢,明天会不会就传到吴阿姨耳朵里了。”
“管她八卦什么,反正我妈又不可能相信,”梁月弯不怎么在意,“她卖的烤串特别好吃,尤其是烤鸡翅。”
薛聿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起伞上楼。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然而事实证明太熟了也不好,小时候在一个被窝睡过,彼此的家长都理所当然地默认两人之间是纯粹的友谊,就连她本人对他也毫无防备。
晚饭是梁绍甫主厨,整日西装革履进出写字楼的金融英开门时身上围着格子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即使看见女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也依然和这个处处都很普通的家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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