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司匹林
薛聿不气反笑,把她的t恤推高,头埋下去一口咬在她大腿内侧,听到她吃痛的声音后才放过那一块嫩肉,往上亲,他早就知道怎么用最快的方式就能让她软成一滩水。
他含着阴穴舔吮,舌头往里探,唇齿厮磨间像是小猫舔食的水声,挠得人心痒,梁月弯扭动着夹紧双腿,他在窒息之前把她翻过来。
高潮来得太快,那种抽干灵魂的恍惚感还没有恢复过来,就跪着被他从后面进入。
他只是把布料拨到一边,并没有完全解开绑绳,毛茸茸的内衣还挂在他身上,他身体压下来,胸膛贴着她后背。
“好痒,”阴穴被撑满,很涨,她企图往前躲,腰也塌了下去。
薛聿就是不说话,握着她的腰提起来,埋在她身体里的阴茎开始小幅度地顶弄,抽出半截后又整根没入。
流出来的水打湿了绒毛,一小簇一小簇地粘在一起。
他摸到了她后颈薄薄的汗,皮肤铺满潮红,他凑近吞下她唇齿间绵软的呻吟,另一只手握住晃动的乳,等她耐不住了主动配合才放慢节奏。
“小猫咪下次生气还会这样弄你,”他喘息着往里顶,抵着一处碾,“不许单独见付西也。”
“……偶然遇到的,”梁月弯抱紧他的脖子,“就是打了个招呼,他都没有跟我说话。”
薛聿这才顺心了点,她身上的t恤早就被脱掉了,皱巴巴地堆在床边,他从她锁骨一路往下吻,顾忌着她明天有表演不能留下痕迹,反复嘬吮着已经发硬的乳尖,她被快意刺激得拉扯着他的头发,这轻微痛感让他兴奋。
“这套房子是给我们俩买的,你不想住宿舍就来这儿住,我只要有空就过来。”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薛聿以为她没听清,或者,是没了力气。
于是第二天送她回学校的时候,又提了一次,“钥匙拿着。”
梁月弯虽然收了,但始终没有点头,只是说,“我们学校管得严,不让住外面。”
“不喜欢我爸给你花钱吗?”薛聿昨天就留意到她的情绪,“等下半学期课少一些,我也能自己赚钱。”
他的耐心和好脾气让梁月弯有些自责,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后来她才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比悸动更先到来的自卑。
梁绍甫会说薛聿配不上她这种话,是不知道薛聿到底有多优秀,即使是在高中,那些背后不屑又蔑视地叫他小暴发户的同学,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艳羡。
梁绍甫不懂,但她知道。
父女两人喜欢的东西一直都不一样,比如梁绍甫总觉得她能遗传自己的高智商,送她去学奥数,她其实并不喜欢,也学不好,在一群天赋异禀的同学之间显得像个弱智,但梁绍甫不理解,只是觉得她没有用心,不努力。
再比如,梁绍甫在把那个女人带到她面前之前几次告诉她对方是多么得好,她也依然觉得方方面面都不如吴岚。
薛聿每年都要和薛光雄一起回农村老家过年,家里有老人,年纪大坐不了车,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地方,梁月弯被留在另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没能去看那棵冬天开花的野桃花。
她品不出天价红酒的高级,没有半点年味的餐厅也冷冷清清的。
薛聿去年送她的香包已经没有味道了,对面坐着梁绍甫和他今天要带回家的女人,他们像是忘了今天是春节,还在讨论工作上的事,她听不懂,也不想听,她看着窗外飘起了小雪,想着吴岚一个人会不会孤单,想着薛聿是不是又在哭。
他妈是病死的,葬在老人屋后头的山坡上。
薛光雄那时候穷,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一年到头都没多少收入,能借的都借了,最后还是没钱治。
薛聿每年回去,都是一个人去给薛妈妈上坟。
梁绍甫忘了跟女儿说声新年快乐,睡前还在提醒她,“下学期要把雅思考过,你们学校明年就有交换生的项目,记得争取,你陈阿姨曾经在h大就读过,这方面可以多请教她。”
梁月弯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想再以前那样一步一步按照父亲规划好的路线往前走。
“我没想过出国。”
“月弯,”他的叹气声里失望情绪很明显,“爸爸说过,希望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因为一个男人放弃未来,你已经任性过一次了不是么?薛聿和你之间的差距不止是修养、出身、叁观,还有他的家庭,以及很多很多生活上琐碎的小事,你以后会慢慢感受到,年少的浪漫并不值钱。”
她从不用眼泪示弱,只是无声反抗。
裙摆 48.薛聿,我很想你。
坟头的纸烧成了灰,火光一点点暗下去,薛聿跪在坟前磕了叁个头,转身顺着地头往下走。
村子里已经没多少人住了,隔很远才有一家,年叁十这天家门口都会彻夜亮着灯,外面下着小雪,屋后那棵野桃花开得正好。
今年农村也不允许燃放烟花了,山里格外清净。
薛聿坐在树旁,看着时间给梁月弯拨通视频电话,在她接通的同时点燃了一支没有响声的小烟花。
“梁月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薛聿,”她趴在被褥里,屏幕很近,“你们家下雪了。”
“是啊,明天早上拍照片给你看,”大山里气温低,一晚上就能存很厚的雪,“今天开心吗?”
“一点点,”她和梁绍甫越来越陌生,坐在一起甚至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可明明他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她害怕有一天会彼此厌烦,就像父母曾经是一对恩爱相伴的夫妻,最后也被磨成两相生厌。
“那我们做点能让你开心的事吧,”薛聿起身摘桃花,抖落了一身的雪,“去找我奶奶教你缝香包,去年那个旧了,也不好看,再给你缝个新的。”
雪掉进他脖子里,他被冰得浑身乱扭,视屏里的梁月弯这才笑了。
“你不是会吗?”
“我是会啊,但肯定没有我奶奶弄得好,她会绣花。”
男人们都在打牌,老太太坐在火炉边剪布料、挑花线,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也听不清,薛聿在旁边烘干刚摘的那些桃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话,不会无聊,只觉得温馨。
她很久没说话,薛聿回房关上门,把手机拿到灯光亮一些的地方,“是不是困了?”
梁月弯闷在被褥里,声音低低的,“我很想你,薛聿,我好想你。”
……
凌晨四点,车开下从高速路口,开往机场的方向。
最早的机票是上午九点左右,时间充足,但薛聿怕雪下大了影响交通,还是赶早不赶晚,薛光雄的司机是个单身汉,每年都跟着薛光雄一起回来过来,待到十五才返程,把薛聿送到机场后,他又掉头往回开。
天气不好,飞机延误是常事,薛聿在机场待了将近六个小时才登机。
即使是大年初一,梁绍甫也正常上班,梁月弯昨晚失眠,起晚了,刚好碰上换好职业装站在玄关往身上套大衣的陈栗,她身上的香水味又换了一种。
“你昨天睡在这里。”
“是,”她笑了笑,大方承认,“月弯,我和你爸爸将来也许会结婚,但绝对不会生孩子,你还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不会虐待你,也不勉强你接受我、喜欢我,彼此尊重,正常相处就好了。”
尽管她很酷,工作能力不输男人,甚至要更厉害,梁月弯依旧没有办法让自己喜欢一个当小叁破坏别人婚姻的女人。
薛光雄这些年虽然在外面也有数不清风流史,但从来都不会带到薛聿面前。
梁月弯以前也觉得这两个人本质没什么区别,现在才真正明白,知道和亲眼见到,还是不一样的,陈栗口口声声不要求她接受,但梁绍甫把陈栗带回来,就已经是在逼着她接受。
附近是豪华的商业区,梁月弯只是开学前在这里住过一个星期,去哪里都只能靠导航。
做饭的阿姨也回家过年了,她需要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她在超市逛了一圈,结账的时候只拎了一盒草莓,薛聿喜欢吃草莓。
所以当薛聿辗转几座城市终于到了这里上楼敲门的时候,她并没有特别吃惊,只是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薛聿站在门口朝她展开双臂,她走过去,薛聿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好了好了,不委屈,我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梁月弯拉着他进屋,“看,草莓,帮你尝过了,特别甜,我还学了两道菜,要不要吃?”
“当然要,我都快饿死了,”薛聿四处看了看,“梁叔不在家?”
她摇头,垫着脚凑近他脖子,“你身上好香呀。”
“有么?”他装听不懂。
“奶奶缝的香包呢,我想看。”
“在我身上啊,你想要就自己找。”
她手摸来摸去的,薛聿被摸得心痒,逮住机会就使劲儿亲她,“你这是给我送草莓,还是给我种草莓?”
“……都是。”
老太太缝的香包果然要漂亮很多,还秀了她的名字,梁月弯把它和薛聿送得丑巴巴的那个放在一起。
梁绍甫过了时间没有回来,就是要加班。
“薛聿,陪我去打耳洞吧。”
他送的那副耳环还一直放在抽屉里。
“不怕疼了?”
“就只是疼一下,我可以忍着。”
她想做的事,薛聿都会陪她去,打耳洞的店里也能纹身,他看了一会儿,又过去跟老板聊了几句,在纸上画了个月牙,让老板照着样子给他纹在耳后。
梁月弯打完耳洞出来的时候,纹身师傅已经开始了。
他皮肤是有点偏白的,靠近耳朵的地方描出了月牙的形状,周围泛着红。
“这以后还能洗掉吗?”
师傅笑了笑,“看他想不想,他想洗,怎么都能找到办法洗掉,他不想,脱层皮都洗不掉。”
后来回去的路上,她忘了自己也是刚打完耳洞,总是想看看薛聿纹身那里疼不疼。
“有点麻麻的,不疼,”她不太想回家,薛聿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下午他看见了鞋架上的高跟鞋,“和梁叔吵架了?”
梁月弯停下来抱他,“他让我考雅思,明年申请学校的出国交换项目。”
“考呗,我也考,”薛聿拉开羽绒服把她裹在里面,“到时候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咱们还在一起。”
“你这么好,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你喜欢我就行了,大多数父亲刚开始对待觊觎自己女儿的男人都不会太友善,讨好岳父得慢慢来。”
岁月可长久,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裙摆 49.想做爱
这段路并不算远,总会走到楼下。
两人在楼下相拥亲吻,许久许久,最后薛聿狠狠亲她了一下才放开,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得找个地方抽根烟才能冷静下来,可他早就戒了,因为梁月弯不喜欢烟味。
梁绍甫打过一通电话,不允许梁月弯夜不归宿。
“快上去,”薛聿给她按电梯,“我找个酒店睡一觉,明天再回家。”
“我送你。”
“舍不得我啊,”他走后,她一个人留在机场的失落和孤独,想想都觉得心疼,“但是不行,天气太冷了。”
梁月弯闷闷地,把围巾取下来给他。
电梯到一楼,薛聿看着她先上去了才走。
梁绍甫知道薛聿来找梁月弯了,没有催着她回家,只是坐在客厅等她,加班到深夜的疲惫加深了他身上的距离感。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看着她进屋、换鞋,眼神里的失望就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
女儿的沉默让梁绍甫想起昨晚的争吵还尚未缓和,最后也只是说了句早点睡。
陈栗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从不介入这对父女之间矛盾,梁月弯站在阳台往楼下看,能听到他们在商量移民的事。
梁绍甫有这个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已经在美国购置了房产,陈栗的工作重心也在逐渐往那边发展。
梁月弯有时候也会想,他到底哪里来得这么多钱,现在金钱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薛聿一边跟着老师做课题,一边抽空复习英语,他咨询过,他们学校的交换学习项目要比梁月弯的学校晚两个月,如果顺利的话,暑假就能过去。
五月份的时候薛光雄酒驾出了交通事故,撞了人,自己一身伤,也缠上了官司,不是仅仅支付医药费就能解决的事。
酒就是他的命,打死他都戒不掉,薛聿只是在病房坐了两个小时,他秘书的电话就没停过。
薛聿跟着出去,等秘书接完电话后问道,“对方要多少?”
秘书比了个数。
“他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了?”薛聿眉头皱起,薛光雄虽然对自己的钱没什么概念,也无所谓,但也不至于到能被女人骗光银行卡的地步。
“也不是,薛总就是最近有点倒霉,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学校那边已经开始审核材料了,薛聿得先回去,他不顺心,打球的时候就有些猛,说话也不算客气。
乔南茜给梁月弯虽然是高叁同班同学,大学也都在一个城市,但从未联系过,是她给梁月弯打了通电话,梁月弯才知道薛聿跟高年级的几个男生发生了肢体冲突。
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叁天了,她翘课赶过去,薛聿一个人坐在操场喝酒,嘴角的伤都还没好。
她在薛聿身上永远都能看到朝气蓬勃的少年气,可这一天,傍晚火红的夕阳都掩盖不住那股颓废感,他虽然在笑,但并不开心。
梁月弯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下他嘴角的痂,“薛聿,你疼不疼啊。”
“你亲亲我吧,”他头压在她肩上,鼻尖贴着她耳后拱动,“亲亲就不疼了。”
他最擅长示弱,可又显得急躁,梁月弯被拽得跪在草坪上,甜腻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等到彼此呼吸凌乱,舌尖都麻木了,他才放开。
上一秒凶得像头野兽,下一秒就弯腰揉着她被磨得通红的膝盖,甜蜜缱绻地舔着她嘴角的伤,潮热气息浮动在她面颊,这样的温柔能安抚所有疼痛。
“为什么打架?”
“他们打球故意犯规恶心人,嘴上也不干净,烦得很,”薛聿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谁告诉你的?”
“乔南茜,”梁月弯不是生谁的气,她只是自责,最近两天只顾着提交材料的事,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会受处分吗?”
“不会,不是我的错,他们巴不得私下解决,”他几句话带过,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我看到你们学校的公示名单,我们月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梁月弯没说话,只是抱紧了他的腰。
她一点也不厉害,都猜不到他为什么不开心。
“你先去,我走完流程就过去找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别胜新婚’,你先去,熟悉环境和语言,到时候我不懂的,你都可以教我。”
他说了两遍‘你先去’。
夜色笼罩,操场只有入口的地方有两盏路灯,薛聿回过神,应该送她回学校了,但又贪心地想再多留她一会儿。
梁月弯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也道不明,“薛聿,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他低声笑了笑,薄唇贴着她的耳朵。
“想做爱。”
“超想跟你做。”
绵密的轻吻铺散在耳后皮肤上,风吹过来,带起一阵颤栗,夜色掩盖下,梁月弯手指攥紧他的衣摆,“……在、在这里吗?”
“这里不行哦,我才不想你的声音被别人听到。”
裙摆 50.你让我愧对薛聿
回到学校旁边那套房子,薛聿先去洗澡,梁月弯坐在沙发上看刚才在药店买的膏药。
他后背有两块乌青,裸着上身出来的时候看着有些明显。
梁月弯小心帮他贴好两贴膏药,起身前被他扣紧手腕压进沙发里,初夏夜晚的风寂静又温柔,他沉默地吻着她,和在操场的吻一样,急躁隐藏得很蹩脚,呼出的气息中丝丝缕缕都是野心勃勃的欲望。
薛聿叁天前就找了中介,打算卖掉这套房子。
对此,梁月弯一无所知。
在薛聿心里这里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家,尽管住的时间不长,彼此都很忙的时候匆匆见一面就已经满足了,大多数时间都空着,但两人每次来都会默契地添些什么,衣柜里她的衣服和鞋子多了,厨房里的油盐酱醋锅碗厨具也一样都不缺,这里已经慢慢有了家的模样。
用钱买家,再用家换钱,都只是人生常事,他依然企图留下点什么。
“不许抽烟,”梁月弯拦住他摸打火机的手,跪着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从喉结往下吻,低低的声音含糊不清,“我想试一次。”
薛聿洗完澡换了条灰色运动裤,裤腰的松紧抽绳没有系,她的手很容易就滑了进去,半勃起的性器将运动裤撑起,她只是用手握着都有些吃力。
“会不舒服的。”
她从他腰腹处抬起头,舌尖舔过嘴唇莹亮的湿润,他麻痹的神经一点点兴奋起来,曾经那些难以启齿的清晨,内裤里的潮湿都是源自于春梦里她给他口的快慰。
没有阻止她把裤子往下褪,就已经是默许了。
下面的毛发硬硬的,一下一下刮着她的皮肤,给她洗澡的时候连她脚趾间缝隙里的水都会仔细擦干,自己洗澡却总是连随便擦一擦的耐心都没有。
阴茎完全勃起,充血后颜色深了一些,龟头分泌出透明粘液,她舔了舔,尝到了一点咸腥味,味道并不难闻。
他半张脸都在阴影里,梁月弯从他渐重喘息判断他是舒服的。
太粗了,含进去会很难,但她想试试。
她没有看过那种片子,所以连理论知识都不会,很生涩,却又很大胆,第一次就顶到了喉咙,窄小的喉咙口被刺激得紧缩,薛聿被吸得腰眼发麻,她有种想要呕吐的不适感,舌头抵着龟头往外推却无意舔到了边缘的褶皱,快意迅猛,层层往头顶上漫。
薛聿闭着眼低声闷哼,回忆第一次起秒射的耻辱,在失控边缘挣扎了许久,最后求生般握住她的后颈往下压,企图从这半是煎熬半是快慰的折磨里解脱,然而这才是开始。
他并没有坚持太久,甚至都来不及把她拉起来就射了。
浓稠津液粘在她下巴、嘴角,要滴不滴,她眼里雾蒙蒙的,像是氲着一层朦胧的水色,以为是自己做错了,无辜的诱惑最是要命。
“我把你弄脏了,”薛聿抱起她走进浴室,“帮你洗干净好不好。”
墙壁还挂着水珠,湿气未散,梁月弯把他往外推,“膏药刚贴的,沾水不好。”
“先不开花洒,给你漱口,”薛聿拿了条毛巾泡水,拧干,擦掉她头发上粘着的津液,“哪天的飞机?你说过,是我忘记了。”
“……我等你一起吧。”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先去,”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为了他留下来被埋没。
薛聿撩起她的裙摆,摸到下面已经很湿了,进去之后才慢慢脱衣服,含着嫩乳大口地舔。
梁月弯习惯了在床上被他温柔对待,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的性爱,后半夜她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他还插在里面,像是在等她醒,能给他回应了才又继续操弄。
早上还是和平常一样先送她回学校,陪她吃食堂里几块钱的早饭,站在树荫下笑着朝她挥手,鲜活的少年气像是要随着风吹到她身边。
还是她熟悉的薛聿,昨晚那股颓废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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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盒里一根烟都不剩,薛光雄骂了娘,拎起酒瓶猛灌了几口,踉跄着走到窗前。
办公室好多天没有打扫过了,烟头、空酒瓶满地都是,从二十七楼的窗户望出去,这座不夜城围满了灰白色的高楼,白天忙碌,夜晚辉煌繁华依旧,有人今天没落,有人明天崛起,和昼夜更替一样平常。
“吃早饭,”薛聿打包好食物回来,踢了一脚滚到脚边的酒瓶。
薛光雄边吃边笑,“儿子,爸没用。”
“卡里的钱现在动不了,房子……剩下的不怎么样,但能住,车还有一辆新的,准备等你过生日的时候给你,你这正好放暑假了,开出去玩玩,再顺便替老爸回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外婆,告诉他们今年过年我可能不回去了,但是你得回去给你妈上坟。”
薛聿听着他念叨,也不说什么。
顺手捡起扔在地方的粗麻绳,一头绑在薛光雄手腕,另一头绑死在自己手上。
薛光雄喝醉了,扯着手腕的麻绳笑,“儿子……”
“别想着死了一了百了,我出生就没妈,老爸虽然没什么用,但有总比没有好,至少没让我饿着,还命好当了十年的暴发户。”
塑料碗里的面快坨了,薛聿拿起筷子绊了绊,喝了口酒,又继续吃饭。
“人只要活着,就没有永远还不清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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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弯刚到美国,各方面都很不习惯,熬过两个月后,她等来的不是薛聿,是薛聿放弃了出国交换名额,以及薛光雄公司正式宣告破产的消息。
梁绍甫早就知道,只是瞒着没有告诉她而已。
“大字不识几个,好好当个暴发户煤老板就行了,非要装文化人,打肿脸充胖子往上流社会挤,能撑这么些年已经老天赏饭吃,人应该知足。”
他过于平静的外表之下藏着终于解恨的快意,这让梁月弯心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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