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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司匹林
付西也头疼得厉害,比平时更沉默,上车后就没再说话,赵总朝外面的梁月弯挥挥手,让司机开车。
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模糊成光斑,再也看不见。
旁边的赵总又在唠叨,说他太克制了,成年人谈感情总要有一个人先踏出第一步,才能有开始。
车开进主道路,付西也闭上眼,车窗升起,车里的光线暗下来。
刚才餐厅对面还停着一辆车,只是普通的代步车,不起眼,车牌号他白天在学校附近也见过一次。
……
梁月弯没吃饭,不想吴岚大晚上又为了她忙里忙外,就在回去的路上随便买了点吃的。
到小区楼下,面包还剩一大半,扔了浪费,她坐在花坛用矿泉水咽着吃,边给吴岚回微信,说快到了,薛聿远远看着,一只脚踩进水坑都没有察觉。
月亮很亮,再多的星星也比不过,他抬头就能看到。
但月亮吃了好多苦,他却不知道。
吴岚太久没有见到梁月弯了,一大早就在盼着,说要去车站接她,梁月弯忙说她已经到了,把面包塞进嘴里起身去扔垃圾,路灯下的薛聿便猝不及防进入她的视线。
她整个人愣住,下一秒慌不择路地躲进墙角。
屋檐在滴水,一下一下滴在她头顶,又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很凉,她都不知道动一下。
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又被什么东西撑满、涨破,拼命地往外涌。
她想起曾经无数次在两座城市间跨国往返,看他深夜一个人坐在路边小摊喝酒,也不吃东西,只是喝酒,就那么坐着,仰头看着寂静的夜空很久很久。
那个时候,距离很遥远。
现在这么近,一墙之隔,她依然没有勇气踏出一步去面对他。
她躲得那么快,高跟鞋的跟都歪断了,自我欺骗他没有发现她,却还是因为被面包屑噎着嗓子的咳嗽声暴露了。
“梁月弯。”
“我脚踩坑里,动不了。”
薛聿放缓语调,声线低低的,“梁月弯,我要痛死了,你管不管我?”
昨晚下了场雨,水坑里的水被晒干了些,踩来踩去成了泥浆。
他等啊等,声控路灯亮了又灭,梁月弯才从黑暗里走出来。
她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在他面前蹲下去,帮他把脚拿出来,但鞋还在水坑里,她又去旁边的商店买了拖鞋、毛巾、矿泉水、创可贴,还有一双袜子。
回来坐在花坛边,用水冲了冲脚上的泥渍,再帮他擦干净,借着路灯的光看磨破皮的地方。
女孩子原来有这么多的眼泪,总也流不完。
薛聿把人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背,“是我踩进水坑,丢脸的也是我,耍赖的还是我,你怎么哭成了这样。”
不远处吴岚傻站在路口,如果不是因为薛聿还穿着那件衣服,她都差点要以为是女儿带男朋友回来,小两口闹矛盾。
眼前这一幕让她想起以前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玩,她去做饭,也不知道是谁先把谁弄哭了,过一会儿另一个也急哭了,等她从厨房出来,两个人抱头嚎哭,你哄我我哄你,越哄哭得越厉害,让人哭笑不得。
“月都回来了怎么不上楼,”吴岚喊了一声,“架吵完了就赶紧回家,我去给你们切水果。”
“妈,”梁月弯推开薛聿,跑过去挽着吴岚往小区里面走。
薛聿捡了块砖头把那个水坑填上,用脚踩实了才跟上去,不远不近地走在后面。
“月弯,人家小薛前天一大早就在咱们家门口等着,眼睛都是肿的,把我吓了一跳,有事好好说,吵架归吵架,不让进家门可是不对的啊,”吴岚把门打开,“小薛,进来,先去洗洗,我找找看家里还有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谢谢吴姨,”薛聿笑了笑,余光跟着梁月弯往卧室的方向,直到被房门阻隔。
梁月弯背靠着门板,听到吴岚叫她都还没回过神。
吴岚抱着迭好的毛巾、t恤和运动裤,往梁月弯怀里一塞,“都是小薛以前的衣服,当时他没带走,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穿,你给他拿过去。”
梁月弯心里别扭,“我不。”
“哦,那妈妈去啊,”吴岚顺着她的话,嗔怪地拍了她一下,“快去。”
梁月弯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去浴室门外敲门,想着把衣服放下就走。
一只湿漉漉的手伸出来,手臂的血管很明显,还在滴水。
光线昏黄,洗手台前面的镜子表面一层水气,模糊地映出了轮廓,里面的热气从门缝往外涌,扑面而来,梁月弯不自然地别开眼。
薛聿没有摸到衣服,低声叫她,“月弯?”
过了几秒,衣服被送到手边,他拿进去,看到毛巾下面压着几个创可贴。
薛聿无声地笑了笑,换好衣服,在脚踝磨破皮的地方贴了一片。
是他高中的运动服,有点小,袖子裤腿都短了一大截,吴岚都忍不住笑,“脏衣服全给你扔洗衣机了,先将就一晚上,明天晾干了再换回去。饿不饿?给你们俩煮碗面?冰箱里有菜,不麻烦。”
“我自己来,”薛聿没把自己当外人。
“行,”吴岚拿了两个鸡蛋。
她怕薛聿不会弄,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倒是有模有样。
“小薛啊,月弯在外面是不是受委屈了?”女儿从不在她面前哭,当妈的怎么会不心疼。
“没有的事,她挺好的,是我把她逗生气了,”薛聿把两个煎蛋都盖在一碗面里,又多盛了碗面汤,“吴姨,我跟月弯其实高叁……不,高中毕业就在谈恋爱。”
吴岚:???
“她现在想甩我。”
吴岚:“……”
“这次我想哄好她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您能不能留我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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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 55.罚我晚上陪你睡
“吴姨?”薛聿低着头,双手交握,一副认错领罪的态度,“我跟您坦白这件事,您不会生气吧。”
吴岚回过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聿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也是从小就在一起,睡过一个被窝,分过一根棒冰,打打闹闹一晃都二十多岁了,她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生气倒不至于,就是太突然了。
怎么好像还有点……高兴?
“我生什么气,你们俩怎么就不能谈了,都多大了还不谈恋爱,以后打光棍啊,”吴岚故作严肃,“月弯没什么心眼,现在这社会多复杂,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知根知底的才放心。”
薛聿在旁边点头,“就是就是。”
“面都快坨了,趁热吃。”
“好嘞,”薛聿把两碗面和一碗面汤摆在餐盘里,端着去梁月弯的卧室,手指在门上轻叩了两下,“梁月弯,我进来了。”
里面没声音,连灯也灭了。
薛聿一只手托着餐盘,一只手伸到后面,吴岚把钥匙放到他手里,就回自己房间了。
有了钥匙,门自然能开,但薛聿并没有直接进去,钥匙只是他的plan b。
这房子的电路总闸还在老地方。
……
“月弯,你睡着了?”
他声音很低,透过门板传到耳边,很显然不是怕吵醒她,而是不想打扰到吴岚休息,他知道她是在装睡,话好多。
“你还没洗澡吧,眼睛疼不疼?得用毛巾敷一会儿,不然明天肯定显肿。”
“梁月弯,家里是不是停电了,灯怎么都不亮。”
停电了吗?梁月弯掀开被子坐起来,伸手摸到床头灯的开关按下去,屋里还是黑的,书桌上还有盏台灯,勉强还能用,只是不够亮。
有点光就行了。
梁月弯走到门口开门,把台灯递出去,她根本没看薛聿,导致手碰到他端着的餐盘,两碗面差点直接扣到地上。
“小心小心,别烫着你,”薛聿顺势进了屋,把面放到桌上。
梁月弯连忙拿纸巾,也顾不上是不是还很别扭,跟过去帮他擦。
可偏偏湿的是裤裆。
运动裤是灰色的,湿了之后很明显。
“我自己擦,”薛聿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纸巾,随便擦了擦,拉了把椅子过来让她坐着,“先喝面汤。”
梁月弯这个工作就是费嗓子。
薛聿看着她喝,“咸吗?”
她摇头,把另一个碗里的煎蛋夹给他一个。
“嗯,我也吃,”薛聿拿起筷子。
他吃饭利索,一碗面几口就见底了,梁月弯吃得慢,他就坐在旁边支肘看着她吃。
梁月弯其实很熟悉这碗面的味道,以前还在b市读书的时候,他只要没课就会去找她,等她忙完一起回地铁站旁边的那套房子,食堂吃腻了,外卖不健康,去外面吃又麻烦,他就顺路买点小青菜,再煎两个蛋,简单煮两碗面当晚饭。
台灯是充电类型的,平时不用,吴岚也不会总记得充电,光线越来越暗。
一滴眼泪在碗里,面上的清油荡开。
梁月弯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这么矫情,这么能哭,好像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跑了出来,眼泪止也止不住。
耳边的叹息声里混着浓浓的鼻音,台灯彻底熄灭的那一刻被他揽进怀里。
“怎么办呀梁月弯,”薛聿掀起t恤给她擦眼泪,黑夜藏起了他眼角浑浊的红,却藏不住落在肩头的潮湿,“你哭得我要心疼死了。”
“罚我晚上陪你睡觉好不好?嘶,别掐我啊,不好就不好吧,那换一个,嗯……我再想想。”
“教你玩一款游戏,”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点进一个蓝色的app,“里面有秘密,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了。”
梁月弯对手游一窍不通,平时只能玩玩开心消消乐这种消磨时间的傻瓜式小游戏,她知道薛聿大一就在做这方面的东西,也是靠开发游戏还清了最后一笔金额很大的欠款。
“这是你做的吗?”
她终于跟他说了一句话,紧勒着心脏的那根绳子才算是稍稍松了点力道让他能喘口气,当然不只是他一个人,是整个团队的成果,虽然现在还只能开量小破车,连房子都是租的,可在她面前,他就是想邀功,“我厉害吧。”
“嗯,”她不懂游戏,觉得画面很漂亮。
薛聿从后面抱着她,教她怎么操作。
他说,“我们月弯也很厉害。”




裙摆 56.你求求我
吴岚养了条狗,就是不上班,每天早上也习惯早起。
她准备出去遛狗的时候,发现薛聿比她起得还早,也没弄出什么动静,只搬了条椅子坐在阳台,走近了看,他原来是在修鞋,昨天晚上梁月弯一只高跟鞋的鞋跟歪断了。
吴岚说要出去一趟,下午回来。
薛聿修好鞋,用毛巾擦干净,又过了一个小时,太阳晒进客厅,他才去梁月弯的房间。
她要醒不醒的,眼睛睁开又闭上,薛聿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听她似梦非梦般轻声叫他的名字,一颗心软了又软。
“醒了,起床吗?”
梁月弯模样有些发愣,许久才回神,从枕头底下摸出薛聿的手机,手机调了静音,有几通未接电话,他不急着回,看她点进游戏界面。
“什么秘密?”
薛聿忽然就笑了,“秘密这个东西,自己发现才有意思。”
这天气衣服干得快,他早上起床就换掉了那一套不合身的运动衣,身上这件白色衬衣有点像以前学校的春款校服,梁月弯手从被褥里伸出来,勾着他的手指,“我现在就想知道。”
“你这不是耍赖嘛,”他声线拉长,笑意里几分无奈,“行,行,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
昨晚薛聿给她新注册了一个账号,她是新手,又是妥妥的游戏小白,要想发现他口中那个所谓的秘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薛聿切换自己的账号,等加载的时候躺上床靠着床头,梁月弯想看得清楚一些,越挪越近,不自觉地被他揽进怀里,闻到了他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吴岚一直都喜欢用一个老牌子,有种特有的莲花香。
薛聿一顿操作之后停了下来,界面里的人物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这是游戏里的一个隐藏任务,所以玩家打败大boss之后,并不能立刻就获得系统奖励,很多玩家都觉得这是个bug。
梁月弯看了一会儿游戏界面,又抬头看了看薛聿耳朵后面的那个纹身,是一样的。
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那时候她去打耳洞,他在旁边的纹身店,纹在耳后的那个月牙图案其实是他自己画的。
梁月弯手指在耳后轻轻摩挲着,“我也想要一个。”
“你也想要一个啊,”薛聿收起手机,低眸看她,纹身其实有点疼,“那你求求我。”
她爬起来,亲了他一下。
他几天没刮胡子,下颚长出了短短的胡茬,有点痒。
她稍稍推开一点距离后,又凑近,薛聿手掌握着她后颈往自己怀里压,翻身撑在她身体上方,头低下去回吻。
早晨的太阳没什么攻击性,柔和的光线被窗帘过滤之后,丝丝缕缕都极为温柔,光亮落在书桌、床边,其它地方就显得有些暗淡。
她刚醒,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薛聿诚实的身体反应太过强烈,尴尬境地被她的笑声打破,他埋在她颈间喘息,手抓着枕头,青筋都凸起,许久才慢慢松开,也低低地笑出声。
摸索着帮她睡衣扣子扣好,唇舌沿着她胸口潮湿的痕迹往上,吻过漂亮的锁骨,舔过染上潮红的耳垂,又沿着下颚线寻到了唇角,将她的呼吸吞进口腹。
……
吴岚下午才回来,习惯性拿钥匙开门,想了一下还是又放回包里,按门铃。
梁月弯在厨房洗菜,薛聿给她开门。
吴岚往里看,用眼神无声地问薛聿这半天怎么样,梁月弯是她生的,她最了解,虽然脾气好,但犟得很,认死理。
薛聿摇了摇头。
“吴姨,我一直住这里也不方便,就先走了。”
吴岚懂眼色,一下子就明白了,故意把往沙发上一扔。
“走什么走,才待一天就要走,怎么不方便?哪里方便?我是少给你吃还是少给你穿,以前不是都住得好好的,怎么长大了反而客套。”
她声音不小,脸也板着,“我年纪大了,年年都是一个人在家,走哪儿都空落落地,平时也没个人说话,好不容易把你们都盼回来了,哦,这倒好,白盼了,今天这个要走,明天那个又要走。是有多忙啊?钱赚得完吗?国家领导都要休息,就你闲不得。”
薛聿已经在门口换鞋了,梁月弯看吴岚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不着急的话,再住两天吧,反正房间也空着,我妈挺想你的。”
他回头看过来,想了一回儿才说,“好。”
他以前留在这里的衣服都只能将就穿一下,不能出门,傍晚吴岚让梁月弯陪他出去转转,顺便买几件换洗衣服。
薛聿没开车,两人走着出去,就当散步了。
小区外面那家炸串摊还开着,这会儿差不多是学校放学的时间,很多学生围在旁边说说笑笑买炸串,调皮的男生跑着打闹,也不看人,眼看着就要撞过来,薛聿顺势牵住梁月弯,“我们也去买几串?”
“还不太饿,”她每次吃完都肚子疼,但闻着香味儿容易嘴馋,“回来的时候再买?”
“嗯,”薛聿留了钱,让炸串阿姨留几串鸡翅。
商场里的男装区很集中,人也不多,薛聿先进试衣间试上衣,梁月弯选好了裤子给他递进去,只要尺码合适,别的他也不挑,反正他穿什么都好看。
他试衣服的时候,梁月弯看中店员刚挂出来的一件衬衣,纠结黑色还是白色。
“选你喜欢的,”薛聿等着结账。
“又不是我穿。”
“那不一定,说不准哪天就是你穿了,”他抬了下下巴,“摆在你左手边的那个,顺便再帮我拿两条。”
梁月弯顺着他说的看过去,那一排摆的都是内裤。
他还在旁边慢悠悠地笑,“还早,你慢慢挑。”




裙摆 57.我越难受,她就越心疼我
出来一趟该买的生活用品都买了,梁月弯看着薛聿手里大大小小的手提袋,好像她在家待多久,他就要住多久。
明明早上还说忙,不方便。
“家里没醋了,我回去买,”薛聿突然侧过身,“你去前面的奶茶店等我。”
她没多想,“一起吧。”
“这会儿超市里人多,肯定得排队,你去喝点什么,顺便帮我看着这些东西,我很快就回来。”
“……好。”
薛聿把梁月弯送到奶茶店,出来后又原路折回去,进了路边的一家咖啡馆。
夜幕之下的光影斑驳朦胧,小城市的烟火气平凡又宁静,付西也收回视线,几分钟后,薛聿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点单,他说不用。
她还在等,薛聿不会有心思在这里喝咖啡。
“好久不见,来这附近办事?”
“见个朋友。”
“人还没来吧,我先打扰你几分钟,”薛聿直话直说,他不是进来叙旧的,跟情敌叙什么旧,“这几年,谢谢你照顾月弯。”
比起当初的小人行人,这两句话听着倒还有几分真心,付西也淡淡道,“不用谢我。”
他问心有愧,受不了这声谢。
“我没有做什么,她都是自己熬过来的,病着去兼职,包被抢半夜还在警局,加班赶工作饱一顿饿一顿都是常事,类似的事情很多很多,不胜枚举。当初你们之间谁对谁错我一个外人不知始末没有资格评判,虽然她过得不好,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但是这些年,始终都是你亏欠她。”
薛聿怎么会不明白,付西也面对他时向来不会多言,说这么大段话,无非是不想让他心里舒坦,故意让他难受。
“你说得对,我确实后悔死了。”
他不愿意梁月弯跟着他受委屈,事实上却是让她一个人吃了更多的苦,白白蹉跎了那么些年。
“我越难受,月弯就越心疼我,你就越没有机会。”
付西也眉目冷漠,“你是来示威,还是来道谢。”
“当然是道谢,”薛聿笑了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
梁月弯休半个月的假,在她回b市上班之前,薛聿已经找人帮忙看好了房子。
他这几年一直和薛光雄住在一起,两个穷过苦过的男人也不讲究什么,晚上能睡个觉就行,但怎么都不能让她也挤在那里将就。
梁月弯是合租,想着突然搬走不合适,就没有答应。
薛聿几次送她回家,最多都只能送到门口,连门都进不去。
她最近不太忙,正常都能准点下班,手机响起,是薛聿的电话,午休的时候已经打过一通了。
“又怎么了?”
“薛聿发烧了,你管不管,”闫齐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语气很不耐烦。
“……你让他去医院。”
“他要是听话,能是我给你打?你如果不管,我可就叫别人了啊,总不能让他把自己累死,他累死了,年底谁给我分红。”
梁月弯不太能辨别闫齐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还是去了科技园,薛聿租的办公室在这里,里面每栋楼都得差不多,她只能跟着导航找。
闫齐早走了,梁月弯也不认识薛聿团队的人,前台接待说他们在开会,让她等等。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梁月弯站起身。
薛聿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不自觉松懈下来,“怎么过来了。”
“我下班早,”梁月弯被他带进办公室才去碰他的手,“你还在忙啊。”
“差不多了,再等我十分钟,”薛聿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边跟她说话,“饿不饿?想吃什么?”
办公室面积不大,装修也简单,他西装革履认真工作的样子梁月弯还是第一次见,可能是长时间对着电脑,他戴了一副眼镜,刚开完会,眉目间还有几分锐气,眼镜显得斯文,她想多看一会儿,但又想让他休息,闫齐那通电话肯定是有夸张的成分,但他确实病着。
“我周末休息,等你忙完了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
薛聿抬眸看向她,眼角氲出笑意,“好,听你的。”
新的房子里不缺什么,他都备好了,只需要买够今晚和明天的菜。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就已经有点晚了,薛聿头疼,梁月弯没走,待着待着今晚自然就回不去了,前段时间在老家陪他去买衣服的时候,他说选她喜欢的颜色,不一定只是他穿。
没过多久,就真的穿在了她身上。
梁月弯没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擦了擦头发,不滴水了才走出浴室。
衬衣对她来说足够宽松,但下摆只能勉强遮到大腿根的位置,薛聿别开眼,拿着吹风机绕到她身后。
卧室里只剩下呼呼的风声,长发丝丝绕绕穿过他的手指。
颈间传来一股凉意,梁月弯下意识抬手去摸,“是什么?”
薛聿没有帮她戴,只是挂在她脖子上,被她碰了一下就滑进领口,刚好卡在双乳间的缝隙。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吹风机,从后面抱着她,薄唇贴着她脖颈细滑软腻的肌肤亲吻,越靠越近,直到牙齿咬住那根细细的链子,才慢慢从乳沟里拉出来,将吊坠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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