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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有神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水水
“好了”好像有什么魔力,如同吕竹,他正逐渐变成拨云后的太阳,照亮她不太亮的人生。
助手在外面和他女友说话,那姑娘路过这附近,就顺带来探望她每天出外勤的男友。
当她看见男友口中的老师,是个窝在沙发上像被押着写作业的小学生一样的女人时,这位身材修长扮相干练时尚似乎刚参加完高级招聘会的女孩,眼里的优越和困惑挡都挡不住。
透过玻璃,听不见他们谈话,但能看见那对交谈中的男女的口型,大约是在说——
“这路子行得通吗?”
“走一步算一步,只要她能在论文上给我留个名,我做的这些都不算白做。”
“你这是在赌她有没有良心。”
“刘教授给的机会,我不可能错过,即便她再不行,我也要让她行。”
“你一定要成功,我爸爸妈妈等着看我们失败,但我们不会如他们愿的。”、
“嗯。”
会面地点之所以在汉堡店而不是咖啡店,还有个原因,是餐厅有电视。
焦虑的年轻人一刻都离不开新闻,企盼着能以混乱为阶梯,撞上某个风口,一举成名。
这话好熟悉,谁说过?是刘同贵吗?
助手看了好一会儿电视里的征兵广告了。
“这些可都是学生,征兵处直接搞到跟高校对接了。”
“老师你不知道?纪念广场最近又发生了恐袭,到处都是警卫队,连学生都加入了。”
“以前恐袭都是种族信仰之争,可巨人哪跟咱们存在信仰分歧?”
“还是赤裸裸的阶层仇恨。”
吕虹静静地看着电视画面一排排防护头盔浪涛般涌过,头盔下,每张面孔十足青涩却又狰狞。
滔滔不绝的助手忽然沉默了,他看见吕虹变了脸色,不禁回望那气势浩大的画面,茫茫人海,每帧闪过无数个脑袋。
“老师,有你认识的人?”
吕竹一声不吭加入警卫队,她这个家长却不知情,她很快意识到吕竹的背后至少有一名成年支持者。
她照样没动吕竹,没过问,没打电话,就像不知情一样,背后却咬住刘同贵不放。
“我再次申明,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干涉,你怎么像个井底之蛙,一口咬定他受我儿子蛊惑?”
“你去看看现在学校氛围,哪还有读书的样子?”
刘同贵罕见地没有退让,恐怕他儿子也加入了警卫队,吕虹心里顿时涌起幸灾乐祸,言语上却善解人意地:“学校那边你比较熟,我就跟你了解一下情况,但我明白的,孩子长大包含生理,也包含思想,不是说过吗?我们就是他们的影子,只能目视他们前进,而不是想方设法去干涉。”
刘同贵反问:“小唐怎么样?他有好好辅助你吗?”
这在提醒她,他给她的一切便利,是以交换吕竹为代价的。
她的得意还没攀上高峰,就给冻住了。
“他很好。”
“那就好,不用担心,我问过征兵处的人,现在学生只是参加预备役,要入伍还要等到毕业之后,我向你保证,小竹在毕业时可以自己选择,是入伍还是升学。而你......要不咱们约法叁章,在大的不乱的前提下,我们做家长的绝不干涉他们的选择,你做得到吗,小红?”
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是一个物品,矗立在吕竹和以刘同贵为代表的那帮研究院家伙之间,她不是关键的,但必不可少,以至于刘同贵忌惮她,忌惮她绕不开的地位。
就像她为他们划出一条安全线,他们就呆在线的另一端,透过她,他们才能接触吕竹。
后来她才知道,那帮人还给她取了个代号,叫“鸡蛋壳”。
她一口答应了刘同贵的约法叁章。
当时的她,随着吕竹进入第叁方地带,和刘同贵在场边为吕竹的所有权明争暗斗,她只想到:这有什么难的?吕竹的性子她有把握,只要她在,他就会以她为中心,翻不出大浪,反倒是刘同贵,一边需要他的保护伞,一边又迫切地想让他把手从吕竹身上给她挪远点。
“老师,刘教授最近挺为他家公子头疼的。”
她才挂断电话,听助手这么一说,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不就预备役吗?又不是参军。”
“参军?不不,不是,您不知道吗老师?他们学校里有个女学生,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
“哦,谈恋爱,脚踏多条船,玩弄多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吗?”
“谈恋爱?老师您太斯文了,那分明是私生活......极度不检。”
吕虹一顿,“这种事值得大惊小怪,引起你们这群高校毕业多年的高材生关注?”
可能顾忌到她是女的,助手想说又不好说,脸都憋红了,还是吕虹自己去翻家长会的聊天信息,“详参”了一番。
瞳孔地震后,她按下手机,轻轻叹气:“那个女孩、的话,这个性质可能,就有点.......”
“就是卖淫嫖娼。”助手沉痛地接下她的话,“最好的学校,全国各大研究所的摇篮工程,竟然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性质挺严重的,虽然现在被压下去了,出了教育圈没几个知道。”
“刘教授的公子,就跟这个女生是同班同学,以前好像还是邻居。”
学校那个事闹得有点大,刘同贵被气进了医院,对外宣称是劳累过度导致胃出血。
得知这个消息后,吕虹瞬间为自己的养孩子经历感到幸运,吕竹跟他的同龄人相比,真是太怜惜太照顾她这位监护人了。
刘同贵病倒,她的助手就松了她这边去了刘同贵那边,可能去为刘同贵端屎把尿吧。
她乐得清闲,呆在家里,把学校官网挂的征兵广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雄赳赳气昂昂走方阵的队列里,镜头犹如那次“大巴迷路”事故里的媒体,不断流连吕竹那张脸。
他真的长得好奇怪,明明五官像女孩子一样,眉毛淡,眼角下垂,就像古典仕女图里的美人,凑在一起却很硬朗,人海中一眼就辨出他,周围同龄人被衬得要么阳气不足,要么歪瓜裂枣。
窗外阳光正炽。
他走了后,所有电器都恢复了正常,洗衣机再也没咣当咣当响过,洗好了就发出正常的提醒声。
她捞出被单,在阳台上晾晒,回其他享受了日光浴的衣服,回房间折迭好自己的,又把其他的抱去吕竹的房间。
她躺在吕竹的床上,鼻尖盘绕的若隐若现的气味,闻上去似乎是一种叫做“吕竹”的味道,嗅着嗅着,衣服就盖满她身上,覆住她的脸。
呼吸越来越长,她睡着了。
身体是有记忆的。
背后一堵带着呼吸的热墙靠过来,她马上辨认出是谁,动了动,迎上去,全身嵌入那个怀抱。
还是那么温暖,从她最苦难的时候起,这个怀抱就在给予依靠。
渐渐地,怀抱不再老实,不断在她耳边吹风,把她脖子都吹凉了。
“吕竹,别闹。”她挥手,然后睁开眼。
房间的窗帘正被风吹得浪动,原本的晴天,已是乌云翻滚,早已没有太阳踪影。。
什么怀抱?背后空荡荡的。
还没彻底清醒的眼眸,紧贴床面,静静侧视前方,困惑越来越浓。
记起来了,那个怀抱,最早出现,是在防空洞时期,确切地说,出现在还是防空洞难民的她的梦里。
那时,她与不在同一空间的大府商场巨人联系,沟通,交流,都是靠梦。
而那个时间,吕竹还没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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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举头有神明
游鱼离水
2021-01-13 07:37
文笔优秀,天马行空的想象,不落俗套如果不是肉文,感觉能出版的那种,熬了一夜看完对于女主和巨人以后得生活心忧感觉她们逃不出研究人的手掌一样有点压抑,他们的感情线过于变扭可能和双方极端的性格有关(虚伪和圣父),有点唏嘘如果没那么恰好女主会不会也能和巨人回家(虽然女主被称作西西弗斯但还是期盼有这种可能巨人能带女主走),女主虽然虚伪但又真诚她事实上比许多自诩好人的人救了更多人也一直很清醒,感觉她对人心的洞察和巨人的超能力差不多,女主不是人类学家或者社会学家真的太浪了,至少在人恶意上她实在敏锐。
吕竹太过无私过于善良如果他是一个神明肯定受人敬仰,却不适合作为一个爱人,爱人需要偏爱需要在他人性命和他自己之间选择自己而不是去牺牲,现在他和刘在一起我总担心有一天他又会被利用,明明爱你的人拼尽全力保护你但你却轻描淡写放弃他令人可恨。
女主29了不年轻了,如果真有乌托邦,希望她最后和巨人在一起能永远年轻要么英年早逝,不然以女主的性格让自己的爱人看见自己年老的样子可能会很难过。
巨人与女主验证了一句傲慢与偏见,傲慢在于巨人他认定女主是西西弗斯是虚伪的,所以我看文总感觉他想教导女主什么或者板正她,但女主虚伪的性格早就了她,少一分一毫都不是她,而女主对巨人偏见于他不会选择自己,所以她要自私给自己寻求庇护,事实上巨人没有不选择她只是不单选择她而已……
意难平没看见结局,希望最后他们都能求仁得仁,(插嘴一句真的小射手那真的没想到,明明她方方面面都没比得上女主但她的巨人带她回家了,女主的抛弃了她,挺恨的只是因为女主市侩又虚伪吗就没有得到好的结局明明她做了那么多好事),希望最后女主能跟巨人回到他的家。





举头有神明 故地
吕虹在刘同贵的事情上幸灾乐祸得过早。
那些学生处于力旺盛年纪,身体壮得跟牛似的,天天圈养在叁点一线矩阵里,外界躁动,跟着共振,警卫队的巡逻工作也只有一周一次供他们外出发泄力,个个都不省心,不可能一枝独秀。
而吕竹最大的弱点,就是同理心强。
刘同贵一倒,日常为吕竹包庇的事实就暴露出来,告状马上找上门,一夜之间仿佛回到了吕竹刚上学那会儿,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让她知道,可惜她不想知道。
谁没年轻过?谁没荒唐过?谁想管男孩子伙同室友在露天迎风尿尿的事?
后面警察还出现插一脚。
吕虹接到那个警察的电话,还没听出他是谁,第一时间身体出现抗性,非常想装“不认识”“你打错了”。
“吕小姐,你好,先自我介绍,几年前我们就有过一面之缘,在安全局。”
“我是吕竹的教导员。”
风天,风大到出奇,碗口大的树刮倒一片,私家车被砸的警报声由远及近。
吕虹浑然不觉外面的吵闹,洗完澡出来,披着浴巾的她看到屋里黑得像夜晚,一个人大喇喇从她房间里走出来。
“你没去学校躲避?”
她见过很多胆大的人,但现在才发现,胆最大的,就在身边。
吕竹小时候就胆子肥,或者说脸皮厚,厚到无边无际,没有脸皮这个概念,如从前他进她房间搞破坏听到开门声,别的小孩都会做贼心虚,只有他,不仅不掩饰,还敢光明正大跑出来迎接她。
只是如今她房间能有什么他看得上的?可能只有洗澡的她是否窝藏了一个男人在房间,值得他好奇了。
“为什么要去学校躲?”
“外面飞沙走石的,还在落冰雹,都去了!”一种“你怎么这么迟钝还在家里磨蹭”的大惊小怪语气。
她才想起,那所学校下面是防空洞,现在人们一遇见点风吹草动,就本能地往那儿跑。
吕竹在客厅等她换衣服,人却半天没出来,他敲门,没应,扭开门一看,她把衣服换了,换的却是家居服,正坐在书桌前慢条斯理地看东西,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
听见身后动静,她回过头,就见他张着两条腿,摊在她的小椅子上,两手交握腹部,两根大拇指百无聊赖地互相转绕,夏天衣服薄,半躺的姿势让他上抬绷得紧紧的胸口,贴服的汗湿布料勾勒起伏的肌肉,房间里顿时绷满青春少男的紧实与荷尔蒙张力。
她看了半天,挪开眼,“你就为这专程回来?你去吧,一点天气异常而已。”
“你不走?”
“全球天气异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些人患有灾后ptsd,不代表我要跟风。”
“难道你没有灾难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真是冒犯。
“别以为看了点书,看了我的日记,就能狂妄自大断定我的心理状态,我跟你说了我还没写完……啊!”
窗户猛地发出破碎巨响,近在咫尺的她尖叫着被后面来的力道扑倒,狂风卷起桌面的纸页,窗边的东西像遇到个无底洞在吸,呼啦啦往外飞。
她顶开压住她的吕竹,扑到碎玻璃渣布满的窗上去捞,半身都探了出去,还是吕竹把她拖回来的。
就见吹出去的东西眨眼就给风卷没,院子里树影狂摇,砸碎窗户的物品可能就是树的残枝。
她定了定神,拍拍扶在腰上的手,说“准备好,我们走”,和吕竹搬来沙发放高桌子上挡住风口,草草拿了几样东西,背包相携出门。
跑到楼下,吕竹说等等,他四处打量,从楼梯间的杂物堆放角里找出根拖把棍,撬开电箱,徒手就把总线拔了。
“这儿高压线密集,待会儿打雷容易出问题。”
吕虹就陪他挨着挨着把附近的电都拔了,有住户出来呵斥他们,吕竹上前跟他们说道理,劝人离开,老房子没有避雷措施,雷雨天通电会非常危险。
“你们是xx楼xx号的住户吧?”邻居揪住他们不放,准备叫人。
吕竹无助地望向他家大人,她正拉紧狗脖子上的绳索,慢慢后退,顿时令他全身肌肉陷入紧绷。
她无声张嘴——
“跑。”
防空洞还是那么黑那么挤。
第二层并不会为刮风下雨打点雷而开放,所有人都挤在第一层的黑暗中,听着头上奇异的雷电声。
吕虹找到一处偏远位置,就筑巢不动了。
打着手电筒的年轻面孔不断巡视在人群中,吕竹跟驻扎这儿的警卫队汇合后就离开了她身边,估计也在巡逻吧。
“卖瓜子花生西瓜咯——”
她笑了,招来那小贩,正要付款,一束光打在她脸上。
“.......”举手挡住脸。
“你是、你是.......一层的那个王牌采购员!”那奸商惊喜地喊,手上的电筒咣咣晃动,配合激动心情。
就知道,别人都给打雷吓得瑟瑟发抖,却有人投机倒把,坐地起价,淡定得把听雷当做山顶观云起云落的风景名胜,这作风肯定是747防空洞的老难民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忽听前面起了喧闹,小贩马上嗅到商机钻走,吕虹听到个耳熟的名字,也跟了过去。
“刘之恒,你不要打,你不要打!”
黑黝黝人影压在另一道身影上不住挥拳,娇小的女性身影不停上前拉,又被他挥开。
人影交错,一时辨认不了谁是谁,可看着看着,站在人圈外的吕虹后脖子就起了汗毛。
“跟不跟我去?跟不跟我去?”
“我说了,去了没用,你爸爸不会有——”躺着挨揍的窝囊废发出“事不关己你奈我何”的慢悠悠声音,还没说完,又挨了一拳。
“找你妈的借口!再问你,去不去?不去我今天绑都要把你绑去!”
两人僵持不下,周围窃窃私语。
“他让这个学生跟他去接什么人。”
“他自己去接呀,为啥要拉上别人?谁说得准现在外面怎么回事?”
“年轻人真是心大,这么快就忘了当年可是出去一个死一个,出去一对死一双。”
雷声过于频繁,贴得太近,有人目击到闪电从天上劈到地面,上一次见到这么剧烈的打雷闪电,还是丑章鱼出现的时候。
没有人敢上去一探究竟,宁愿蹲在又黑又闷热潮湿的洞穴里,胡乱猜测,惴惴不安,包括吕虹。
人潮涌动着巨大不安,斗殴反而成了人们的发泄口,多少分散了头上电打雷鸣的冲击力。
“你们少说话,没你们的事,乖乖蹲你们的去!”劝架的女生喊了几个人名,说你们热闹看够没,才有人上前把地上滚成一团的人拉开。
“为什么打我?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倒你妈的歉,老子第一次看到你就讨厌你!”
两个人又撞成一团,平日里阳光大男孩,在黑暗的掩藏下,凶性毕露,趁人不注意为往手里捏了坨东西,眨眼就要把对手脑袋砸得开花——
“威廉!”一声厉喝响起。
手势在吕竹头上定住。
吕虹还心有余悸,即将成年的大男生跟洪水猛兽地冲向她,两个眼睛绿油油的,恨不得把她叼进嘴里。
“你叫我什么?”
“为什么你也叫我这个名字?”
也亏得看热闹的人挡在她前面,再加上光线暗,刘之恒刚触到她衣领,就在她面前给架住。
“吕竹,放开我!”
好不容易拉开的两位事主又打得难解难分,跟摔跤似的。
明明四下里黑不溜秋的一不留神就被踩一脚,两人的战场周围却自动排开五米直径的空地,生怕被这群选手体型的糟心娃娃殃及皮肉。
可这次没斗几下,可能是吕竹的大人来了,再无任人摆弄的可能,刘之恒无心恋战,甩开吕竹,冲出人群跑走。
“吃啥长大的啊现在的小孩,破坏力这么强。”她整理着衣服,检查有没有在混乱中遗漏什么。
“他竟然 ……一直讨厌我。”
抬头就看到吕竹还停留在挨揍的地方,跟丢了魂似的。
“他讨厌你才是正常。”
“你知道原因?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她觉得很好笑,“你知道他是谁吗?”
她不认为他会回答得上,但他轻轻念出一个名字——
“周之恒?”
几乎是她问出,他就立即回答出,快得就像本能反应,像在念一个熟人的名字,像是从记忆中提取而出,吕虹刹那就有心中的疑问得到验证的错觉。
但不是。
她缓沉地从错觉中攀爬出来。
那一年,大家都叫周教授的弟弟“威廉”这个名字,“周之恒”这个名字,是后来出现在她的回忆录里。
对于那个巨大身影来说,钉在十字架上的蝼蚁,根本就没有名字,蝼蚁只有类群,例如她这类,就叫“西西弗斯”。
他是看了她的回忆录,联系上的。
“嘴快了,叫错了。”她漫不经心回答,“他不是周汝成教授的弟弟,只是长得像,还是......很不一样。”
她兀自陷入沉思。
“他在之恒爸爸心中原来是替代品啊。”
吕虹回过神来,问:“现在去追人还追得上吗?”
“应该可以。”
“你去,陪他一起把刘同贵接过来。”
一向听她话的大男孩没有动。
“怎么了?”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




举头有神明 故地2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一句话将人打发。
吕竹将还在医院的刘同贵和他折腾人的儿子带回来之后,没再跟他家大人说一句话。
夜里,人们叁叁两两与家人,与朋友,成为聚落睡在一起。
吕竹可能要巡逻或者值夜,跟他那帮同学睡在一起,徒留吕虹一人睡在角落。
防空洞里进不来风,通风设施也关闭了,即便外面暴雨连天,里面也是闷热而又潮湿的。
吕虹的位置处在防空洞最里面的边上,地面铺了层棉垫,她躺在上面就像被泄干了力气,奄奄一息。
但这样了,身边还是人来人往,嘈杂不断。
吕竹那批同学中的女孩子睡的位置靠近她这边,大概是老弱妇孺都要被强壮的男人安排在最后的关系吧。
“为什么班长非要吕竹陪他出去不可?我们陪他去都不行。”
“副班长,不是我们,只有你想陪人出去。”
“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因为吕竹身体好啊。”有个笑嘻嘻的女声响起。
女生团体静默了会儿,有人起身走开了,谈话才继续响起。
“她那话什么意思?不会是我们想的那样吧?”
“可能我们想多了,体能测试每次都是吕竹和班长领跑,她说吕竹身体好应该是这个意思。”
“你看你看,她居然去男生那边睡了。”
吕虹又听到男生那边安静了,温柔但音色明亮的女孩声音轻轻飘荡在防空洞上空:“刘之恒,你直说你害怕,要吕竹跟你一起去不就行了?还玩道德绑架,你要陪你家人,吕竹难道不陪他家人?我看你就是看吕竹好用,想把他顶前面,人家冲锋,你掩护。”
激情万丈的男学生面对质问,死了一样沉默。
一会儿吕虹身边又停下一人,蹲在她身边。
“你也是胆大,之恒瞎胡闹,你不拦着,还放吕竹出去陪他胡闹。”
“......他又不是狗,放什么放。”
“你对他的那些行为,也差不多了。”若有似无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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