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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有神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水水
吕竹心中暖流淌过,然后往包里继续摸,他“啊”的叫出声,缓缓拿出一根电棍,手正按在开关上。
“”
还是防着他使坏的吧?他面无表情把电棍塞回包里。
吕虹时不时从谷雁卉的物品中抬起头,目光追随着帐篷外那道鲜活的身影。
他一会儿跑不见,一会儿跑回来,一会儿跟她学着清点帐篷里自己的东西,一会儿又将一些东西搬出去。
这会儿,他坐在帐篷门边,双腿浸泡在沙里,就像劳累了一天的上班族,夜晚做足浴,再提起双腿时,他发出舒服的喟叹。
他立起来,敲打双腿膝盖至小腿,露出开心的表情,又去沙漠里撒丫子跑圈,又蹦又跳,完完全全是个孩童的模样。
他的腿得到了治愈,想必,他那般折腾自己,玩起来不要命,有恃无恐,就是仗着这片沙漠可以为他提供修复吧?
他又坐下来,跪地磕头的姿势,把半个头都埋进沙里,就像一只鸵鸟。
“”吕虹漠然的表情出现裂缝。
他在巩固他的发根。
就像秃了多少年,一朝有了头发,老来得子般地倍加爱惜。
电视里洗发水广告的女明星,甩着倒长不短头发从沙子里钻出,发丝飘扬,落回白净的后脖子,修长脖颈向下,是同样白皙的裸肩,再往上,裸肩主人喉结滚动,发出舒服的喟叹,沿着清晰下颚线继续往上,赫然露出一张高鼻深目的男性面孔。
前段日子积累出的斑斑银丝就在这风骚甩摆间,消失无踪,他又恢复了那一头光线下浅棕趋势的头发。
颀长身躯只穿了条底裤,“嚯哟”一声从沙漠最高的沙丘顶部往下跳。
沙丘阳面有弧度,阴面却是刃壁,就像倒扣的花盆剜掉一半,剩下的形状就是墩板上的大饺子,沙如瀑布垂挂,却静止不动,仿佛有一只巨手,将它们捏合抹平。
就见一个黑影从上面落下来,下方沙地受到冲击,竟出现了漏斗的形状,扬起的沙犹如水花,溅起又落回沙面,漏斗口子瞬间吞没了冲击物。
再冒出头,他已游到距跳下来的位置几米开外。
当冲击力超过阈值,沙漠就接到了命令,物质形态为之改变。
现在沙漠就像晃荡的湖面,巨大的水波纹从吕竹掉落的地方悠悠扩散,荡漾到了帐篷门口,而帐篷犹如小船,漂浮在原地,也跟着轻轻晃荡,这片空间跟着放开性子燥的吕竹,一起浪了起来。
“下来吧,试一试。”
“真的很好玩!”
吕竹的头冒出沙外,诱惑帐篷里面坐着的女人。
都不抱希望了,他家大人一向都放不开,他转过身去,准备去玩自己的,忽然感觉胸口的沙在溢高,回头一看,她已经跳了下来。
刹那间,他从脚板到发根都在发抖,兴奋地大叫:“来追我啊!”转头蝶泳姿势划走。
“”
吕虹如同初次下水,在过分柔软的沙里呛了几口,扑腾踩起,一步一步往前走。
“哈哈哈——”
天地间都是吕竹的笑声,每当她走近了,他就泥鳅一样滑走。
吕虹默默往前走,全身衣服灌满了沙,阻碍行走,她将衣服一件件脱掉。
沙浪晃悠,一圈一圈涟漪将散落的衣服送往后面。
吕竹死命划了一大截,回头一看,哪有吕虹的身影,立即掉头返回。
在沙漠一处平凡的地方,他找到了她的身影。
走近了,头一探,车水马龙的景象扑面而来,他愕然后退,景象又消失,如同前方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那是沙漠和外面世界相交的边界!
他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不能自己,还没到兴奋高峰,忽然又发现了另一重更高峰,令他呼吸都重起来。
面前的女人,是全身赤裸的,露出女性的背脊,介于单薄少女与成熟女人之间的骨肉匀停。
他那端庄守旧的大人,终于愿意抛开束缚了。
斜阳余晖洒落在她赤裸的肩头,吕竹悄悄靠近,眼中映入如血残阳,也映入她落寂的面庞。
他不断调整姿势,身下的沙驮着他身体升高又降低,犹如轮椅调整高度,后来他干脆自己伏低身形,雕塑般的面孔与吕虹平行,共同望向远方。
“这就是你看的风景啊。”他感慨。
吕虹转头,正看到身边高个子的男人,努力弯腰驼背伏低身形与她平行,目视前方,刹那间,她明白了什么,泪如泉涌。
只有和她一样,只有变成她的同类,才能看她所看,感她所感。
手机的响声打破原始世界的宁静。
穿着制服的女孩在汉堡店窗边擦桌子,突然升起跟男友通话的欲望。
今天万里无云,太阳染红街道,万物之灵的人类有感异象,纷纷走出屋子,走到街道,手搭凉棚远眺。
女孩也从玻璃窗后探出头,耳边的手机罕见地长时间没有接听。
吕竹接住扑上来的柔软身躯,阴影和柔软嘴唇同时覆盖上来,眼泪触湿他宛如雕塑的脸。
再退开,面对他一脸的纯真与迷惑,吕虹沙哑着声音问:“和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一直被她带着嫌弃养大,她这么热情的一面,他从未见过。
疑问爬上他颧骨绯红的脸,“这儿,永远吗?”
“可是,妈妈,你不要你的事业了?”
她放下揽住他脖子的双臂,后退,“你只用回答我,愿意吗?”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胸口的蓓蕾,那儿正含包怒放翘挺着,引人采撷,但她浑然不觉。
“激情作案。”他说。
她面如死灰,因为得到了他的答案。
修长的手举到她头顶,沙从手中倾倒而出,浇在她头顶,滑下她惨淡的脸,赤裸的肩。
“外面的世界那么热闹有趣,你体验够了吗?我是没体验够的,这儿的与世无争,也是外面衬托的与世无争,要是隔绝了外面,这里也会很无趣的,我们不能逃避生于外部世界的使命。”
“你喜欢这儿,以后我们可以多来试试这个,可以美颜的。”
“我不需要。”她死气沉沉地回答。
“为什么不呢?女孩子都爱美的,妈妈也是女孩子啊!”
他主动捧沙为她搓洗身体,那些沙搓揉几遍的皮肤,就会变白变亮,发出珍珠般的柔泽。
他用吸附着沙子的手,抚过她肩头,略佝偻的背脊,充满褶皱的脖子,抚上她已经有了斑点的脸颊,颧骨。
她不停掉泪,他又为她轻轻擦去,神情温柔专注地看着她,脸上挂着理解的笑,媲美美容院当家技师服务他顾客,边搓边说:“现在不爱,以后就会爱。”
他洗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她哭得不能自己。
要是可以,她愿意舍弃皮囊,去加固脑子的清醒,眼睛的明亮,而不是浑浑噩噩游荡在人世间,辨别不了真正贵重事物的价值。
“小竹,雷暴的时候,你就来的这里,对吗?”
“是的。”
答案很早就送到眼前,是她视而不见。
她看着他为她搓洗后的皮肤,那么白净,通透,令她带着垂暮的心,一朝回到婴儿的身。
他退开细细打量她,眼神逐渐疑惑,好像认不出面前的人。
然后转开脸,有点不敢看她。
他家大人非常美丽,为什么从前没发现呢?
待他再度转回,已没了吕虹的踪影,沙面,女人翅膀一样的蝴蝶骨正在被淹没,就像溺水的人被水草缠住,停止了挣扎,心甘情愿被带入湖底。
他反应过来,“妈妈你太狡猾了!”立即猛扎进沙里,再钻出沙面,他肩脖上多了双腿。
“捉迷藏?我喜欢!”
“放我下来!吕竹!”
身材高大的年轻壮男扛着身材娇小的女人,在沙面上狂奔,不顾脸上拍打的手,双臂一举,肩脖上的躯体就被投掷出去。
伴随着女人从未有过的尖叫,扔出去的身体砸入沙中,流沙仿佛感受到人的心情,欢快地淹没她又托举起她,就像生命的河流,流动不息。
吕虹忍不住爆发,手中抓住什么就丢向奔跑中的吕竹,可惜只有沙,不管叁七二十一团成沙包丢出去,全然顾不得自怨自艾。
漫天飞沙中,笑声回荡,被天地间的巨钟鸣奏得又远又长,犹如孩童的大喊大叫,不知疲惫,魔音穿脑,其中还夹杂着女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喝骂声。
傍晚,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衣衫不整地钻出“禁止通行”地带,如同所有野外厮混完的慌张男女一样,牵着手急急跑走。
叁十层楼之上,天台门后的沙漠再度恢复宁静——
追-更: ()





举头有神明 毕业
普通人最重要的升学考试结束当天,街上热闹非凡,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是人人人人,谢师宴,同学会,告别会......
夜已经深了,两个醉鬼游荡在大街上。
仔细看,醉的是一个,另一个在搀扶。
“你小子,明明可以直升,偏要参加考试,看你回去......等着挨收拾!”
“一生一次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又一生一次?你是蝉吗?动不动就一生一世,我看是周围越紧张你就越兴奋,唯恐天下不乱。”
醉汉挂他脖子上斜睨着他,那眼神就是两个字:变态。
他丝毫不介意地笑起来,冷酷的脸像春天融化冰雪:“你说得对,我喜欢挑战。”
“你这个疯子。”
两人不约而同停住脚。
前方一对男女正在拉拉扯扯,女孩子的衣服都被扯开了。
两人对看一眼,默契的眼神,刘之恒迈着蹒跚的步子正要往前,忽然被吕竹拉住。
“他们是情人,没必要管。”
刘之恒惊讶地看着他,“我们管闲事,理过对方是谁吗?进医院那个月你做的是阉割手术怎么的,还怂了?”
“他们要和好迟早会和好,要分手这就是机会,你不要去干扰。”
刘之恒没理他,扯回胳膊,果断上前将人男友踹飞。
女孩嘤嘤哭泣,他还把人搂怀里,也不顾后背还有人家的男友。
吕竹不得不上前把人拉开,让他免遭偷袭。
巡逻警卫赶到之前,两人早跑没影了,临走刘之恒还拿到了女孩的电话号码。
“吕竹你到底怎么回事?最后还不是上了,我看你每次动手都挺狠的,现在来娘们唧唧,哪件坏事你没沾边?当初哭着求着让捎带上你,后面玩得比谁都疯,现在是老妓从良还是给你姐收拾的?”
“她现在不会管我了。”
刘之恒眼中充满同情,“咱们是难兄难弟啊,爹不疼妈不爱,不过——”他猛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怎么办?”
吕竹凝视着伙伴眼中恶作剧的闪光,不见醉意,只见疯狂,心中忽然升起不好预感。
“今晚我特地约了你姐和我爸见面,让餐厅给他们上了点特别的饮料,现在应该好戏开场了。”
阳光健壮大男生仔细打量来开门的女人,神情严肃:“姐姐怎么又变漂亮了。”
见她无动于衷,也丝毫不尴尬,绕开她自请自入,脱鞋,换鞋,四处搜寻,吕竹都被他挡在身后,迟了一步进来。
他打量眼前女人,她穿着睡衣,回来已有一段时间了,眼里的热切被她冷冷的眼神一挡,又不自觉收了回去
先一步进去的刘之恒在后面喊:“今晚我要住这儿,姐姐,有吃的吗?”
“你应该去学校住。”
“学校哪有姐姐这儿舒服。”
“没吃的。”
话刚落音,刘之恒拉开她家冰箱门。
“这不是吗?这么多,看来我来得太及时了!”
“.......”
“姐姐,今晚的约会怎么样?”大男孩手握牛奶,向她致敬,吕竹则在背后的餐桌前,端端正正,大快朵颐,他的夜宵。
他们这个年龄,一天吃六顿都不嫌多。
吕虹正从房间里拿出一迭衣物,“嗯,很好。”很敷衍的回答。
“吃完了记着洗澡。”说完,她将两套换洗衣服放在沙发上。
等她回房间后,刘之恒还握着牛奶瓶,他转身就去摇晃吕竹的肩膀,把他手上的面包都摇飞了。
“我靠,你姐换人了?她从来没对我们表示过欢迎啊!居然担心我没换洗衣服了?”
“靠靠,你吃的什么?别动,别动,就是这款面包,就是它——要跑好远排队才买得到!给我吃一口!”
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动不动就去别人住处过夜。高如山的资料累积案头,她揉着太阳穴,努力集中精力开夜车,然而耳边,仍能听着客厅里人的活动,秉烛夜谈。
“你没离家出走过,你不懂。”刘之恒说。
他恐怕比你这个爸宝男经验丰厚得多,她在心里想。
“我俩迟早一家人,我爸和你姐......到时候哪还有我们的位置?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就听见客厅里,刘同贵的儿子叽叽喳喳一个人说个不停。
“你想过没,万一你落榜,到时候你想做什么?”
“复读?参军?我也差不多,我迟早会退役,咱俩八成最后还得落研究院手上,跑都跑不掉,离家近,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也是你姐的希望吧?”
果然,对于天之骄子来说,别人一辈子够不着的目标,仅仅令他们睡眠前烦忧的一个多选题。
“不,她和你爸爸不一样。”吕竹说话了。
“嗤!有什么不一样?大人都是一路货色,特别是我俩的家长,我们在这上面不是达成过共识吗?”
“别忘了我俩之前干的那些事,不就因为你说你姐太冷酷像棺材里钻出来......唔唔唔!”
后面刘之恒没再说话,显然有人拿他嘴堵了。
啪。
房间门打开。
气冲冲出来的人影,骤然踹上横在客厅的身躯,吓得蹦起来。
借着天光,就见两条鱼肚腹一样泛白的身体躺地板上,反射着属于皮肤的油亮汗光。
升学考试结束在夏天,天气炎热,两个男生就大喇喇睡在客厅地板。
脚尖的触感犹如踢到铁板,硬又被软包裹,完全不再是小孩身体的触感。
由于他们横在路中间,吕虹触电般缩回脚,估量了一番,就像只轻灵的小鹿蹦跃过去,落地时,后面的脚被人抱住。
这事除了吕竹,不会有别人,她从他很小时,就怀疑他有恋足癖。
他把她的脚掌搂进怀里,没开灯的黑夜里,她一时无法判断他醒着还是没醒。
“小竹,你怎么睡在这里呢?”她的声音透着惊讶,老母亲关心儿子睡觉不盖被子就那语气。
他没有回应,绵长的呼吸洒在她脚背上。
一丝恶意从明眸里闪过。
如同以前某一次,她悄悄抽出脚,脚指头寸寸踏过他的身体,踩中了下巴,就毫不犹豫把大脚趾头放进下巴上的那张嘴里.......
一声女人的叫喊急促划破黑夜。
卫生间也不去了,娇小身影亡命般夺路而逃,逃回房间,灯光下一照,脚趾头上出现一圈齿孔,正浮出血珠。
天还没亮,旁边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吕竹爬起身,悄悄潜入没反锁门的房间。
灯仍然照明,她似乎怕黑,房间里长久都有盏灯亮着。
床上人被单罩头,脚反而露在外面。
尽管四周笼罩着暗影,但那只脚的红粉与白嫩却出挑于暗沉之上。
高大身躯在床尾单膝跪下,捧住那只女人的脚,脚掌在他手中颤抖了一下,似乎是主人熟睡中的本能反应,颤抖后并没有从他手中抽走。
他一手握住脚的后跟,一手将脚指头挨个挨个拨开,就像在检查精密仪器,严峻的面孔满是认真,拨到最长的那根脚趾,脚掌明显动了,握住脚后跟的手便用了力固定。
长脚趾红肿了,他的杰作,正想去拿医药箱,他抬起头,目光看向被单罩头的“鸵鸟”。
那次“回报”的确起了作用,只存在于童话世界的沙漠,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沙漠”回来以后,她对他变得包容,有回到从前“母子无猜”的趋势,甚至比从前更包容,这种包容在别人身上他也有见到过,那就是之恒爸爸。
思考凝聚在他的眼眸,他就像世界上最严谨的工匠,动作又轻又慢,晨光熹微和灯光蒙昧的交织的半明半暗下,他用手掰开女人的脚趾,抚摸足弓,足背,安抚足的主人,按住脚腕,凑上前,舔了舔几个脚指头。
只听头上一声抽息,然后就没声音了,取而代之两道阴恻恻的视线落在他头顶。
他一下子就兴奋了,变本加厉如同借到一千个胆子,找准她受伤的长脚趾,一口含进去,吮吸。
从前只敢背后搞她,如今她格外包容,他的放荡出格就浮出水面,都无需再掩饰。
头顶又一声抽气,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要是从前,她可能会一脚踹飞他,踹不飞也会把他鼻梁踹骨折。
他抬高眉弓,视线上仰,瓷娃娃一样的女人正楞楞看着自己。
又开始了,这种眼神,她动不动就看着他发呆已经有一阵子了。
嘴里牙齿交错一压,跟啃糖葫芦似的脚趾从嘴的左边滑到右边,他吐出脚趾,问:“疼吗?”
她已经从脚上的痛感中回过神,面对他的恶作剧,她没有回答。
欺负人不成,反被咬一口,更多的是心虚,打落牙齿和血吞,只不过心中又升起淡淡的委屈,隧令她默不作声,而他卑躬屈膝的侍奉,无疑是化解心里不平的良药。
“疼就说出来呀。”他继续舔舐,双眼不断观察她的反应。
她眼神开始躲闪。
这才是她,保守小女人一个。
这时客厅里有了响动,有人把东西踹翻了。
她立即紧张起来,发出气音:“好了!”
她的脚正掌在五官深刻的面孔上,并非她侮辱人,一挺陡峭的鼻管自发地4意地揉触她脚背,大掌固定住脚底部,那手和她脚一样长,刚刚好握住她足弓上拱的部位,像捏一只香蕉那么方便,高挺的鼻尖呼出的热气气箭般打在她脚背,她又痒又挣脱不掉,后背都绷起了层薄汗。
“好香。”他装着没听到,鼻尖不住往夏天赤裸在睡裙下的腿上探,让她看到他停了几个月警卫巡逻而重回白净的皮肤染透红潮,眼睛也水光泛滥,就像沙漠旅人发现了一泓泉眼,有些失控倾向。
吕虹后脖子汗毛刷刷炸开。
嗅探的面孔是那么认真,从他口中说出的话都有一种金玉良言的感觉,而行为偏偏与之相反,是浪荡的。
女性的天生警觉性令她下意识在培养他时,令他远离猥琐男的言行,比如恋脚癖,她初出庐时,身处男性掌话的工作环境,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猥琐男,早就具有预见性。
哪料他还给她“美梦成真”了!
“不许喜欢脚!”皮肤散发着比寻常更高的温度,她的脚底按他脸,想借力抽出脚。
不是矫情,而是真感到不好意思。
哪料正合他心意,嗅着,闻着,含着,舔舐,她往后退,他像条追随肉欲与气味的犬,上半身探上床。
她挣脱不掉,几个回合后就气喘吁吁,低哑声音说:“喜欢脚干什么呀?哪有脚是香的?自己把脚伸嘴边闻闻。”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他回答她,百忙之中抽空,“是我咬伤的,我要负责。”
又抬头看她一眼,那丝严肃犹如警告,“谁叫你欺负我。”
吕虹一抖,没敢再动。
两人好像在进行最普通不过的伤口包扎,外表看上去都格外地淡定,理所当然,伸脚的淡定,舔脚的更淡定,而淡定之下,是另一种角力。
起初的恶作剧渐渐化为身体欲望的暗中流动,对吕竹来说,是严格家教带来的压抑得到释放,而对被他擒住脚的女人来说,是身体的压抑得到释放,是人生遥远如星辰的欢愉刹那出现。
他好像感觉到什么,面孔恶作剧的兴奋逐渐退去,带着审视更专注在她的身体上,偶尔看她一眼,眼里更多的是怜惜。
他发现了什么?是她的僵硬?无措?青涩?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才是要人命。
明明是膜拜女人脚的行为,却在他庄重,不紧不慢的动作里,变得神圣,纯洁,仿佛肉欲落在他身上,也镀了一层光环,让戒心最重的女人都能卸下防备,不再觉得难以接受。
小腿被固定没法动,她几不可见地并拢被单下的大腿,但还是被他察觉,以为她又要挣扎,不满道:“怎么又拘束了?这儿只有你和我,放心,舒服你可以叫出来。”
吕虹深吸一口气,忽然问他:“刚入校时,背后打你小报告的是刘之恒吧?”
“为什么还愿意跟他来往?”
吕竹抬眼,眼带埋怨:“能不能别说他,气氛都给破坏了。”
吕虹失笑,破坏气氛的那个人就在门外,可能还在偷听,同时人也是他带回来的。
“他啊……我和他经常……开玩笑,……是好朋友。”声音伴随着舔舐的“雪雪”声而断断续续。
开得起玩笑,就是好朋友,所以刘之恒不失为他游戏人生的好搭档。
舌头已转移到女性秀气的脚踝,“人都有……体味,你提之恒……他的气味就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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