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有神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水水
她上身完好,穿着立领胸口水滴状开口的雪纺衣服,下半身却是一根有等于无的丁字裤,露出两瓣雪臀,因她跪坐的姿势,臀肉高高隆起,她的嘴唇一开一合,表情认真,更与下半身形成强烈对比,那风格对于初男的他来说,怎一个“淫荡”了得。
他想伸手去抱着那两团雪股搓揉,却躺着什么也没做。
“好不好?”是命令,也是诱惑,吻已来到他脸颊,两人呼出的气息交织了,但就是不重迭,仿佛以吻的痕迹告诉他,要获得最甜的味道,需要他付出一些东西。
“必须要情侣才能亲吗?”修长的脖子喉结滚动,他吞了吞口水,语气就像买东西前小心翼翼问价的小男孩。
开窍了。
她心花怒放,一个裸体猛男用那张高冷脸说出“亲亲”这等词,既纯又欲,像一匹高大结实的骏马俯下身等着你骑他,令人手脚发软血液流速加快,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她还是忍耐着,满面潮气,发丝紧贴皮肤,瘙痒得她手指尖都蜷缩微颤。
“你是成年人,应该学会做选择。”
“我知道了。”他看着她眼睛说。
一个蝴蝶蹁跹的轻吻终究落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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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有神明 抓奸
吕虹牵着狗走到楼道,就有叁五成群的邻居凑上来告诉她,她家大小伙回来了。
她注意到邻居用了“大小伙”这个词,语气里藏也藏不住凡人骨子里对高大体格基因的崇拜与艳羡。
“可千万别送去参军啊,一定会选上的,到时候打仗,这么好一个大小伙是要弄到前线去的。”
“你是他姐,怎么不给他治治白头发?少年白要治,不然以后黑不回来!”
回到家,她就看到占满沙发直挺挺躺着的吕竹,小腿还支在外面,沙发脚边是他的行李。
吕虹没有得到他休长假的消息,不知他突然跑回来的目的,她看了看四周,冷冷清清的房子正在被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所填满。
她俯下身亲吻他的脸。
长目缓缓睁开,吕竹打了个呵欠,视线扫过她,最后停留在她手上的狗绳,一把拖走将狗抱入怀中。
他这次回来是学校叁催五请,他这届学生毕业时间快到了,同时多个单位也在伸手向学校要人。
就那么刚刚好,他在污水厂的工作也告一段落,这意味着他的职业可以进行一次重新选择。
听说他要回去同龄人聚集的地方去,她提醒他:“小竹,你的头发该处理一下了。”
自上次发作后,他的头发白了大半。
“怎么处理?染发?”
吕虹只得说出“纪念大厦”这个名字。
“那是什么地方?”他好像听不懂她的话。
吕虹问他怎么会忘记,那一片沙漠,他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都忘了那地方了,不过我已经是成年人,不该做幼稚的事了。”他竟然这么说。
那正经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以至于吕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回来后,应酬不断,每天都会外出,过去的同学邀请,他都会参加。
吕虹耐心等待着。
直到一天他回来,发型改变。
头发全染白,时尚的飞机头造型,耳朵之上打薄的头皮有叁道横线,衬托他冷峻的脸,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都市精英感。
一看就是他小女友的手笔。
吕虹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他,拿走了他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调取里面的照片。
车,高楼,马路,树,他的伸长手臂犹如拿了自拍杆拍下的大头照。
“......你这拍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吕虹想把手表扔“叁杠大队长”头上。
“你不是叫我随便拍拍吗?”说完吕竹就进了卫生间,边进边抱怨,“他们说出了新品,让我试吃,可他们抢得比我还凶,害我吃太急,都不能消化。”
吕虹捂住额头,“上你的厕所吧。”论抢吃的哪有人抢得过他。
仔细找餐厅的照片,找到几张,都是食物,倒是有几只手来来去去,可见相聚甚欢。
她掩下手表,仰天,照片代表他的视角,看来他一点都没看出端倪。
斯文的不行,就只能上粗暴的。
吕虹一直在等吕竹推动答应她的事,但他好像忘了。
她不是坐着吃现成的人,况且她也有义务告知他真相。
但使用上粗暴的,又令她觉得粗暴过头。
房间电视墙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人体运动如火如荼。
她不打无准备的仗,花了几个月时间,请人跟踪吕竹女友和奸夫,她都跟踪过几次,这女孩对不在城市出现的吕竹一点忌惮之心都没有,竟然在快捷酒店跟人有固定的“炮房”,连多花点钱多走点路去高级点的酒店都做不到,刚确认这事的吕虹怒不可遏,如同她被戴上绿帽子,转身就派人进去安装监控。
她花了钱,老工程师介绍的通讯行业的“老朋友”把事办得很利索,尽管那位前通讯兵刚接到她的委托也是目瞪口呆。
是这女孩自己不注重隐私,不能怪她卑鄙。
替她办事的人说,以她拿到的证据,这要是感情纠纷打离婚官司,对方能赔得底裤都不剩。
他以为片子里的奸夫是吕虹老公。
吕虹没有解释,以她脸色难看的程度,解释也等于白解释。
她不是没想过会白用工夫,吕竹清楚自己小女友的过往,没有铁证,小女友有可能叁言两语就能在吕竹面前蒙混过去。
但孰可忍孰不可忍,这一次,她替他决定,不能忍。
叩叩。
房间门敲响,然后自动刷开。
吕虹出门前就把房卡给了吕竹,让他今天务必来一趟,一开门他就见她抄着手站在房间中央,面对着电视屏幕,还没踏进来,耳边就响起奇怪的声音,他先是迷惑,而后忽地眼睛一亮,扔下房卡和背包,来到他家大人身边,做好开眼界的准备。
吕虹感觉胳膊侧边温度升高,他靠得太近了,但她忍着没动,也没转头,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没由来地一阵心慌,感觉自己很龌龊。
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光给那对奸夫淫妇发挥了。
屏幕上的男主人公,当他以餐厅老板的身份出现时,是那么的高冷,很难想到做激烈运动时会索求那么大,一边按住女孩的头一边抽插,还狠狠地问:“是不是满足不了你?是不是满足不了你!”
“不够,不够,我还要——”女孩高昂地叫,生怕骑身上人的用力不够大,简直猛虎配豺狼,天生一对。
吕虹慢慢蒙住脸,忽然侧边扫过一阵风,她放下手,就见吕竹大步跨到包前,翻出手机,又跨往窗边拨打电话。
她呆了一下,上前把吕竹打电话的那只胳膊拉开,“你要做什么?”
青年楞楞地回答:“小叶觉得人不够,我帮她找几个人。”
女孩烦躁地抚起往下垂的秀发,按在太阳穴后侧,她打完电话,走回桌前,扔下手机,吐出一口气。
“他还好吗?”
她看了眼对面询问的青年,“郑哥还在医院,不过人没事,也不准备报警。”
不等对方有反应,她接着下说:“你妈真的很可怕,你知道吗?你要离她远一点!”
“嗯,我知道了。”
女孩一噎,一时不知该如何下讲。
但在对面人的镇定影响下,她也渐渐没了愤怒,恢复了平日的样貌。
“你喜欢他哪些地方?”
面对青年的问题,她认真思考过,才回答:“我不喜欢他,但你知道我怕寂寞,你又不在我身边,他只是一个安抚我这儿的工具。”她指着自己胸口。
“小叶子,男性的身体是发散力量的综合体,没有理智的控制下,他一生可能都会追求容纳他的容器,你选择当最原始的容器,就是在引诱出他原始的一面。”
“你就直说我喜欢勾引男人吧。”
“.....对你不利,你不知道你引来的男人会对你做出多严重的事。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你的行为也羞辱了我。”
女孩失笑,“吕竹,你自己都没发现呢。”
“发现什么?”
“理智,这是你对我说得最多的词,无论你模仿人情味模仿得多像,高高在上,冷漠,无情,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举头有神明 逃避的现实
吕虹等到深夜,坚持不住趴着睡着了。
梦里,她的血液还在灼烧。
“我再出一倍。”她同对面男人说。
退役军人摇摇头,“你别冲动,等了这么久,不值得动手,动手整个就一前功尽弃。再说像你这样的美人,何必……”
过了会儿,她说,说得也是。
吕竹就在她身后门板隔绝的房间里,她挡在门口,在两个房间共有的走廊上,和人做着交易。
这时隔壁门开了,可能是他们一直在门口说话惊扰了他办事,双方见面都同时一愣,军官就一脚伸出将半裸的男人踹进门内。
男人在伴侣归属问题上,特别容易义愤填膺和抱有制裁情绪,嘴上说着理智,动起手来比谁都快。
最后还是她去拉人,餐厅老板倒在门边,手伸在门框上,她将门一带,也没用多大力,穿透耳膜的惨叫却无法被地毯吸附,响彻整条走廊。
她凝视抱着手颤抖的男人,女孩这时被退伍军人按在房间里,所以从房间里面传出纷争声,但轻微,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可惜再识时务,也不想再给她一点可怜。
忽然,耳后汗毛立起,只一秒时间,吕虹神情骤变,像揉面重塑了般,由冷漠转变为冒失犯错的无措模样,俯下身,对男人嘤嘤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绝对不是故意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就在背后,吕竹正看着她。
模糊的人影坐在她书桌右方,背对着窗,翻看她的东西。
那是她近来写的一本私传,喜欢翻她东西侵犯她隐私的男孩,变成了顶天立地的成熟男人,正在行使他家族历史的阅览权。
“坐了多久?”
“看完了。”
她立即清醒过来,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怎么样?”她故作轻松地问出期盼已久的问题。
吕竹从文字中抬头,就见她仰起脸,从臂弯中满怀期待地看向自己。
他的目光沉沉的,带着从很远地方射过来的穿透力,如同星辰发生了聚变,坍缩进两只眼睛的瞳孔里。
她的心脏碰地一跳,预感到今夜将要发生什么。
“原来,沙漠里的那个人,是你。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了。”
她什么样?他已表达过数次——冷冰冰,木头,行尸走肉。
“以前我以为你经历了灾难,才封闭内心,我就不断尝试讨好你,想温暖你,想打开你的心,现在我才知道,我太幼稚了,你的心,早已经死去了。”
控诉令她沉默。
吕竹把手稿往旁一扔,语气忽然轻松,“我不喜欢里面无处不在的因果,宿命论,这种感觉,就像命中注定跟他人不可分割,人是独立的个体,我不信邪。”
她都不敢看他,只敢诺诺道:“可这都是我的真实经历,不是杜撰。”
“我和你视角不一样吧,我的喜好也不影响你。”
怎么不影响?那是写给他的,如同家族传承的手镯项链玉器,而精神传承,只会比物质传承更珍贵,更有难度。
感受到任重而道远,吕虹坐起身,不自觉严肃起来,“你对大府街区的事怎么看?”
“如果我是巨人,眼中看到的只会是别的种族内部纷争而已,作为外族,没有插手的理由,你要是不逃走,巨人说不定会帮你,你逃走了,巨人没法帮。”
“时间商人。”她提醒。
“什么?”
“时间商人,曾经你是这么称呼他们的。”
他又出现那种“想不起”的样子,这让她皱眉。
“小竹,我也不喜欢你的看法。”
吕竹问为什么。
“你所指的‘没法帮’,我听上去像一种鄙视,一种强者对弱者的鄙视,要帮就帮,这么多弯弯曲曲的绕道,不正是不想帮,认为不值得帮,功利心在起作用吗?”
“我想。”他沉吟,“这里面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她不以为然,无非是些“为你好”的原因,而她深深地怀疑,巨人种族不懂人类的狗血,他们就是跟人类有思想和生理上的隔阂。
“我尽心侍奉他,他抛下了我,这就是事实。”
“你认为他的‘净化’是抛弃了你?”他眼中有奇怪,“我不这么认为......”
她打断他:“大灾难的时候你并没有出生,你怎么认为?你凭什么认为?”
她突然情绪激动令他诧异,但他还是静静听着。
“我做过调查,搜集了能搜集到的所有使者的资料,百分之九十的使者死在净化之前,剩下的都是失踪,但我认为绝大多数人在巨人‘迁徙’时带走了他们,只有两个没有被带走,一个是自愿留下,一个是我,你叫我......”
“是叁个。”吕竹轻轻说,“还有一个,你忘了吗?”
唾沫横飞停止,吕虹先是疑惑,然后变了脸色。
“照顾你的老太太,你的经历告诉我,她也是一名使者,她的巨人,你们称呼他为‘小王子’,‘小王子’是怎么死的?”
“他的贪欲。”她冷冷地说。
“真残忍。”吕竹说,“他的死跟使者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吕虹迟钝地摇头,“我不明白。”
吕竹笑了笑,为她的装傻充愣,“巨人这段历史,我曾经很感兴趣,但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有可能我的解读不太符合当时的情况,如你所说,我并没有出生,也没有亲身经历。”
“‘小王子’死于使者的‘无法回应’,一个老太太,每天太阳出来起床,晚上八点洗脚上床,平时注意力都在她后院的菜畦上,小葱长得好不好啊,要不要浇点肥呢,那又得去哪弄肥料呢,人工有机肥吗,种出来的菜会不会被你们这群吃白食的年轻人嫌弃呢——她每天都被这些占满了思想,谁给她破的雾,谁给她照的阳光,谁给她下的雨,谁给她调的天气,她通通不知道,她极可能连巨人的模样都不知道,一直占据巨人的爱意,却不自知,‘小王子’能不错乱吗?”
“你不能要求一个老人去面对那么恐怖的东西......”吕虹还没说完,就被吕竹讥笑的表情封了嘴。
“恐怖?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的使者怎么看他。”
是在说她吗?吕虹面如针扎,“培养感情是需要时间。”她尝试为老太太开脱。
不想吕竹拍掌,非常赞许地说:“时间,这就是原因,时间不够了,博物馆巨人才抛下使命,占地为王,坐下来享乐,而大府商场的巨人,你的亚当,他没有渎职,至始至终,他都在坚定地完成他到来的使命,但是,这并不能构成否认他爱意的原因。”
“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爱,他的爱就像——爱河流,爱小溪,爱山川,爱花草的那种爱,同样因为爱这些,他没有理由不爱你,毕竟你是人,比起无机物,也应当是他的最爱.,但他也一样,时间不够了,所以才来不及和你告别,并不是抛下了你。”
“你明白我所说的吗?放过自己,把一切都推给时间吧,妈妈。”
有一小会儿,吕虹的呼吸都都停止了,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
“我不明白。”她说,“我不明白。”
吕竹表情挂不住了,“真不明白还是拒绝明白?”
她不明白什么叫爱河流,爱小溪,爱山川,爱花草,也不明白爱她怎么就如同爱一株平凡的植物,不明白明明能够一掌捏死,却偏偏给予了光,水,土壤,不明白因为弱小,所以被爱。
可是,要是有人说她命如草芥,她会拼尽一辈子去反驳,去证明自己的生而不凡,但要说她是神的草芥,她就完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会停下所有机能,去回答:愿意。
“是你问我怎么看的这个故事,故事是你写的,你怎么哭起来了?你别哭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吕竹有些慌张,他家大人从来没这样过,泪流不止,捂着脸无声地哭,像个小孩一样。
“不要说了。”她摇摇晃晃起身,来到他面前,捧住他的脸。
“你是他的鬼魂,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代表他,那些仅仅是猜测,自己都无法确认,就不要说出口,听见没有?不要轻易说出口!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她的额头抵住他胸口,体力不支。
“.......我不确定是不是还能承受。”
突如其来的警告令吕竹好半天都没反应,她的十指深陷他的脸,掐得他生疼,各种神色在他脸上闪过,那么丰富,能将质疑他种族属性的人看呆。
他浑身起了战栗,促使他推开她,肢体语言十分克制,仅仅是推开,但克制中又带着坚定地抗拒。
“我不是他,我是人。”
吕虹万念俱灰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做纠缠,颓然坐回椅子,“说吧,重要的事。”
“我不确定我要说的事,你现在能不能承受。”
“说。”那模样极其不耐,只差甩他一句“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可惜那个时候,是她最后一次能在他面前维持大人体面了,从那以后,她只能匍匐在他脚下,化作一粒尘埃。
“妈妈,我要订婚了。”
举头有神明 动物园
动物园门口,时间快到了,吕竹终于等来挎着儿童水壶的女人。
可人一走近,压根就不是他等的人。
“嗨,你妈妈说没空,让我今天陪......”
话还没说完——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和我约好的,哪有和女朋友逛动物园的!”
高眉深目猛男的嘤嘤抱怨让一边的女朋友半脸黑线,“我也没想到会接到她的电话,还叫我带上这种水壶,我现在就打电话,还是换她来吧。”
“不了。”他闷闷不乐,“反正以后跟这人见面次数也少了。”
进去之后,吕竹倒兴致勃勃了,如数家珍地为女友介绍或栅栏或笼子后的动物。
女友心不在焉地听和看。
“吕竹,你说以后跟她见面次数少了,是什么意思?她反对我们订婚吗?”她面色平淡,很少有一惊一诧的表情,脸部中间分散着小雀斑,一看就是心大开朗阳光型的女孩,头天才被捉奸在床,今天照样下地行走,踱到正牌男友面前,俩人像草地吃草的驴一样松弛,不得不说物以类聚。
“我去找郑哥,让他把你妈出的资吐出来。”
“她没反对。”
“那她同意了?”
“同意了。”
女友顿时松了口气,随后手舞足蹈起来,她兴奋地说:“那我以后就有一个家了。”
她也和吕竹一样,趴玻璃上瞪大眼挑逗里面的动物,在她身边,吕竹目不斜视,脸上笑意未减,但那笑是给猴的。
听到他要和女友订婚的消息,吕虹半天没有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地说:“白天看她乱搞——她平常就背着你干这些事,你却要和她订婚?这就是你的答复——和她订婚?吕竹,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确实有问题,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清澈目光的男人坦诚得令她窒息。
“你有自知之明吗?这儿是我家,你要有点自知之明,是不是应该滚出去?”
吕竹站起来,依她所愿大步往外走。
玄关,后方伸来一只细腻的女手将他拉住。
“对不起,这又是考验吗?”她的模样,可怜得不像是她。
“可是,上次你说你知道了,你会和她分手……”
吕竹打断她,“是你对我说,成年人要学会做选择,我考虑过,你说得很对,小叶就是我的选择。”
抓住他的手立即松掉。
“那女人......对你那样,你真的不在意?”
她眼中充满匪夷所思和鄙夷,可一接触到吕竹的眼神,她就怯了。
“妈妈,今天白天,我以为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可你也太逊了。”
“不可以随意干涉别人哦。”慢声慢气的语调,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做不到别人的生活方式,也不应该干涉。”
他冷静地看着她,实则无形的愤怒形成高压阻止了她再冒犯他女友,干涉他和女友的私事。
她呆呆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作茧自缚的女人真可怜,但逃避现实活在虚幻更是对他人的不公平,尽管她说她难以承受,但他还是果断选择告诉她事实。
“哦,知道了。”她回答。
“不是考验。”他提醒她。
“我明白了。”
可她看上去不像很明白的样子。
“对不起,妈妈,小叶不是物品,我无法处理掉。”
她神色迷惑。
“我也不是替代品。”他强调。
“还有,研究院的人又来找我了,说要给我一份工作,我拒绝了,你可能希望我接下,但我现在并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它能让我养家糊口,就是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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