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想写肉(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狂樱
她是某个群落里被扔出来的残次品?
他好奇的俯视她,在黑暗的森林里白的仿佛发光的表皮,漆黑的眼珠和乌黑的发,她的下身与他见过的同类完全不同,和上身一样柔嫩亲软,裹挟在一堆杂乱的织物中。
她很怪异,从她体表传来阵阵炽热的温度无助的延伸至他眼前,那样轻易逸散的热量,在森林里是猎手和蚊虫的信号,如果不是掉落在他建立在高高树枝上的巢穴,她可能很快就会被各种生物捕猎分食。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景似的。
你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景象仿佛流落荒岛的生存游戏,你看见怪物身后冲天的树木,潮湿稠密的空气让你觉得阴冷难受,占领了一大片树木的巨大蛛网让你觉得魔幻而诡异。
而它的缔造者半人半蛛,长而浓密的深蓝色头发挡住了他的脸,垂落在他身前,适应了黑暗的白灰色皮肤让他看起来了无生趣,更何况那些暗地里打量你的复眼,和锋利又瘦长的下肢。
你害怕极了,这种恐惧并不只源于陌生的环境和糟糕的处境,更来自于眼前生物对你的最直接的恐吓。
一根如同树枝般的,坚硬的深色粗壮足肢,关节的末端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绒毛,缓慢的伸到你面前,你霎时反应过来那是他下肢的其中一部分。
就是这些强健坚硬的足肢,托起这个半人形生物的上身,敏捷的游走在他的蛛网上,游刃有余的宰割着猎物的生命。
他似乎想要触碰你。
你抱紧了双肩,怯懦的躲避,没有勇气与未知而强大的生物进行未知的接触。
你没看见他是否有口器。或许这只怪物会拉住你的手臂一口咬破你的脖子,撕扯你的血肉,大口大口的吸吮你的血也说不定。
你脑海里浮现出电影里那些被吸得干干净净的干尸的模样。
你自以为隐秘的挪动着身体,纤巧的脚腕在粗糙树枝边摩擦出一片绯红,雄蛛的腿不安分的躁动,似乎想要上前阻止你,但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这只孱弱的雌性可能已经放弃生存了,网上的猎物正因为求生本能疯狂挣扎扭动,如果再不去处理,注入毒液溶解它们,反抗可能会影响整张网的稳固性,到时候受伤的雌性会跌落下去。
他必须离开一会儿。
雪白的蛛丝强有力的缠住了你的腿,将你的身体固定在结实的树干上,似乎是担心你被其他生物偷袭或者逃跑,他在你的身边设下了几根更粗的蛛丝。
在做完这些后,他眼睛的位置似乎朝向你一瞬,仿佛离家的父母担忧幼崽,但他还是很快就离开了。
你试着去掰动这些仿佛透明的丝状物,就算手心被勒出红痕也破坏不了分毫,它们像看门犬一样结结实实的扎根在你的腿上,嘲笑着你的无力。
作为丛林生物的本能,他应该无视她,等她失去生命迹象后将她扔出他的巢穴或者吃掉她。
毕竟就算族群的雌性比例偏低,他仍然能在竞争中获得一席之地,他对伴侣的事情虽然并不关心,但也从没有担忧过。
但他下意识想要帮助她,至于原因,感知的体表回忆起人类体温的余波。
他一时半会可能还不能搞清楚。
在挣扎无果后你努力平静下来开始试图搞清楚眼前的一切。
这些粗虬树木的枝干交错着生长,随便一条枝丫都比你要粗上一大圈,你仰着头仔细分辨才看出它们的叶片是近似墨水的黑蓝,只有经脉透着一点微光,层层迭迭的遮蔽了直入的阳光。
你突然想起那只蛛浑身也是这样深邃的蓝,在接近透明的蛛丝上游走,如同一枚飘零的树叶,安静的栖息在这广阔丛林的阴暗处。
好在这处虽然没有阳光,却并不是特别的阴冷潮湿,比起地面上那些帆船一样大小的腐朽叶片堆成的“尸骸”,其中还有几只半人高的不知名甲虫,你不禁为你柔弱的体质感到幸运。
不过这样的激昂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很快处理好了一切,回到了你的身边。
作者她想写肉(H) 蛛(2)
她是他的。
他所有的眼睛都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那个被他的蛛丝密密环绕,乖巧的缩在他巢穴角落、沾满了他的气息的怪异雌性,体会到一种全新的、餍足的感觉。
还有紧随的异于食欲的饥饿感。
他从未见过如此安静又美丽的雌性,她身上毫不掩饰的光彩,让她在幽色的森林中也宛如一块晶石发出淡淡的光芒。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森林顶部是甚至有几分惊艳而新奇的神情,她身上人畜无害的干净气味,不带有任何攻击性的信息素,都让他觉得非常的特殊,非常的、值得长久的保留。
甚至就算她没有雌性引以为傲的锋利蛛矛和庞大的下身,他也觉得他值得他将她供养到性成熟,再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养料献祭给她,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他的烙印,即便这并不符合强强结合的法则。
他终于有些理解那些在交配后就被雌蛛拆卸后大快朵颐的雄蛛的心情。
只是……
你不知道眼前的蛛类正担忧你“损伤”的蛛体能否再生,你只知道他的眼睛包括头发遮盖下隐隐约约的复眼,都在全神贯注的盯着你,你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他或许在想要从哪一块开始分解你。
一想到有被肢解分食或者被丝茧封闭窒息的可能你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被一寸寸密封裹挟或者被暴力的撕扯破坏,恐怖的幻想让你忍不住轻咳起来。
该死!
你知道自己身体一向很弱,就算在现代社会也是每年要进好几次医院的群体,说不定就算没有落进这只奇怪蜘蛛的手里你终究也会因为各种奇怪的感染死在原始的森林里,但你实在不愿意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惊动对方。
你不想那么快结束自己的生命,就算现在活下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一束淡淡的光落在虚弱雌蛛的身侧,光亮让她脸上因干咳用力产生的红晕暴露无遗,那种淡红晕染在皮肤上的颜色,像极了他幼年无法捕猎时常常采食的一种甜涩的果实。
她的皮肤上有细细的绒毛,干净无暇,像花瓣一样细软可爱,他的手伸过去,他看见雌蛛瑟瑟发抖的闭上了眼。
你看见他朝你伸出一只手,异常细长的人类手臂在蛛身之上也不违和,顺着手臂肌肉隐隐的脉络,你才注意到他人类的上半身颀长美丽,灰白色的皮肤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泽。
但这并不能掩饰他残暴捕食者的本性,狰狞的口器如同利刃,可以轻易的刺进敌人坚硬的护甲,注射能让骨肉溶解的液体。这样恐怖的器官替代了人体的下颚,可以轻易的制服蛛丝上的猎物,恐惧让你又开始颤抖起来,像一只可怜老鼠一样紧缩成一团。
你曾经一度认为蜘蛛是一种讨厌的生物,虽然你不会像变态一样虐杀它们,但用杀虫剂将这些胡乱结网的家伙赶出去的事情你并没有少干,知道你的母亲告诉年幼的你那是可爱的益虫,你才能勉强接受它们存在于你的周围。
当然,仅限于你的房间之外。
而现在这位庞大的蛛类,显然不是杀虫剂就能轻易驱赶屠杀的。
他的手在你闭眼时转而向下,拂开发丝,轻轻触摸着你发出慌乱呼吸声的喉咙,冰凉的指尖像死亡之刃,一寸一寸的度量你的生命。
你并不知道你在他的眼中是多么虚幻的美好,在单纯枯燥的原始生活中带来了清新的气流。黑暗中,他的耳朵动了动,垂下头更加贴近你,下肢在木质上发出细微的移动声,似乎想要搞清楚你是怎样发出这种声音的。
在习惯了以杀戮和逃跑作为生存奥义的地方,一旦冒然的暴露自己的位置和巢穴,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若不是他这次建筑的巢穴足够安全,蛛类在这片森林的天敌极少,他足够强大的话,他已经抱起你逃走了。
对他来说,逃走并不是一件耻辱的事情,森林里的每一种生物都知道无时无刻规划自己的逃跑路线,这里遍布死亡,却有最茂盛的求生欲。
所以像你这样虚弱的,乖巧的落到陌生客体的手里的生物真的十分罕见,尤其是像你这样散发着诱人气味,且外表美丽的雌性。
如果这是她的陷阱呢?
但他不介意用真诚的帮助来换取她的信任。
如果这样可以得到她的话。
他很快转移了目标,不再执着于你的发声器官,同时那也是你的致命弱点。在他微微后退之后,你才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正常呼吸起来。
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让他觉得有些欣慰。
他于是抬起前肢,用锯齿状的锋利部分轻轻解开了他的“保护”,好在柔韧的蛛丝并没有在雌性无暇的皮肤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那些不知名的丝织物或许来自她的父母,或者是外界的某种植物,他从未见过有任何生物穿着这样的东西,上面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而且挡住了雌性的全貌,只露出足肢部分的皮肤,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但她胸口破损的部分,露出的皮肤和乳房,反而显得更加白软甜美了。
或许这是某种迷惑敌人的手段?
虽然你很疑惑,但眼前的蛛类似乎并没有杀意,他快速又利落的动作,甚至让你感觉到一丝温柔。你看向他的上身,赤裸的男性半身的皮肤细腻光滑,没有人类身上的粗大毛孔,腹部上的肌肉整齐而紧致,肩部很宽,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看起来孔武有力,却独具美感。
除却庞大的蜘蛛下身和肤色差异,他看起来和你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
你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你的目光避开那骇人的半身,顺着紧实的腰腹线条上移,你看见突出的喉结,那是雄性的象征。
昏暗的光线和他的长发,你并不知道他的目光汇聚在你无意裸露的胸口,你怎么会想到这只异世界的奇怪生物将你划为了他的雌性同类,甚至对你产生了本能的占有的欲望。
他是很贪婪的。
蛛类很快打断了你观察的动作,伸手握住你的腰身,将你轻轻举了起来,深蓝的头发严严实实的遮住了他的脸,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看不到也好,你遗憾又庆幸的想,在这样黑暗恶劣的环境下茹毛饮血的生物,你对他的外形并没有打算抱有什么美好的期待。
对比你刚开始掉下来看见的那些丑陋狰狞的怪物,它们分裂的翅膀和颜色怪异的触须,那些不知名的黏液依附在它们的身体上,他已经比它们好了百万倍了。
只要他不打算吃掉你,你还是很乐意屈服在他的强势之下的。
他的力气很大,一只手就将你松松抱在他的肩头,你想起不久前蛛网堪比地震的晃荡,他的战斗力似乎比你想象中要高很多。
你离得很近,才发现他的身体并不是完全冰冷的,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需要极近的距离才能感受到的热量。
小腿一紧,接着是剧烈的痛意,神经终于从麻痹中缓过来,你意识到自己的小腿骨折了,而身下的蛛类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
作者她想写肉(H) 蛛(3)
黑暗似乎隐藏了一切,却又把每一处细微的动作都无限的放大,你捂住想要发出尖叫的嘴,耳边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似乎并没有被你惊扰,只是用手臂托起你温热的腿弯,悬空的感觉让骨折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你竭力让自己在他的肩上保持平衡,动作极其小心的拂开他散乱的长发,轻轻的扶着他的肩借力。
手下的皮肤细腻光滑,触手的感觉让你以为自己摸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绸缎,突然意识到他整个上身都是裸露的,而你手下就是他修长有力的手臂,你忍不住感到一阵的脸热,心中涌动起人类特有的因羞耻和无能而产生的焦躁。
你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身处陌生的地方,腿疼得厉害,你趁着他查看你伤势的空当观察起这位异世界的原住民。
他比你想象中要高大很多,仅仅是被他放在他肩上,你都觉得自己有些恐高了,他的皮肤灰白,让他的体型有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敏捷与力量兼具的矛盾感。
你顺着他发间暴露出的修长的后颈,看见他背后微微鼓起的肌肉,挺直的背脊纵深向下,曲线劈开一道峡谷,类似人类的皮肤渐渐隐没在深色的下身。
如同游戏里野蛮成长的怪物,蛛类的下身健壮而庞大,看起来粗略呈椭圆形,覆盖着一层深色的皮毛,黑暗隐隐约约能看出微微的蓝色,上面印着警示性的莹蓝斑纹,看起来犹如一块上好的奢华地毯,触感极佳。
你为自己大胆的想法感到好笑。
被他掌控在手心的雌性,以一种玩味又紧张的心态揣测他的习性和外貌,一切都在黑暗里缄默的进行着。
突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你在观察他,身下原本放松的肌肉突然紧绷起来,硬得像沉甸甸的岩石,你不得不将自己的重心更多的倾斜,差点慌乱得搂住他的脖颈。
他用另一只手扶着你的腰把你往上托了托,便于快速的行动。过了一会儿,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威胁,他的身体慢慢的松懈下来,像被外物惊扰后回到巢穴的某种动物。
他很快继续他的“工作”。
微凉的触感从小腿的神经末梢上传来,他似乎正在用指尖触摸你的腿面,你放下心来,不死心的去看他分布在蛛身两侧的足肢。
它们很乖巧,没有爬动时看起来那样灵活可怖,深色让它们几乎完全隐藏在黑暗里,关节处看起来灵巧又精致,延展的锋利蛛矛深深插进树木,你才看见这些颇有岁月的树皮上或多或少残留这只庞大生物爬行的痕迹。
你抬起头,毫不意外的看见密密的白色蛛网,犹如魔女的营帐,在雾霾之中收割生命,而他只需要翘首以待,就能收获丰盛的食物。
他可真是让人嫉妒的、真正属于丛林的主宰。
轻微滑动的凉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被好好处理过的清凉,你低下头,才知道原来他将你的腿裹成了茧,用不知名的坚硬枝条固定了你受伤的部位。
他似乎很会处理这种伤势。
但你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感觉不到他动作时的疼痛,你虽然入神,但绝对不会连骨折的剧痛都感觉不到。
难道是你已经痛得麻木了?
你尝试着并拢双腿,另一件让你尴尬的事情就是你穿的长裙,在你还没有从上面跌落之前它还能好好的盖住你的腿,经过翻滚间数不清的摩擦刮刺,它堪堪能遮住你的大腿,将那双本应该受到庇护的腿暴露在异世界的空气中。
可是你的动作却被一位不速之客轻轻打断了。
一只灰白的大手隔在你的腿间,若隐若现的分明骨骼让他看起来些微清瘦,你诧异的看向他,却只能看见垂下的发帘,不时闪过复眼的微光。
接着,你腿间的皮肤被湿冷的软肉滑过,传来一阵水汽蒸发般的微凉,和你腿上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你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叹,没有发现身下的蛛类奇怪颤动的足肢,像得到奖励的小狗开心的抖动着浑身的毛发。
他细心的舔舐你腿侧的细小擦伤,血痕斑结在一团,被他轻轻清理掉,泛着冷调的肉色长舌蛇一样的爬行过你的皮肤,你不由自主的战栗,觉得那微末的,面对未知物种的羞耻感更加浓郁了。
逐渐的,你不再感觉到擦伤被舌面摩擦的疼痛。
你因此知晓在你观察他的身体的时候,他趁着你的毫无防备,将你的伤处彻头彻尾的“润泽”了一遍,代替镇痛剂的,是他含有微微毒素的唾液。
他居然还是一只毒蜘蛛。
好吧,在你看见他身上那些莹蓝斑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醒目往往意味着在这黑暗的丛林里,他并不好惹。
你从他手里逃脱的概率更小了,更糟糕的是,你还变相受了他的很多恩惠。
坐在蛛类身上的少女似乎发起了呆,就连蛛类开始行动起来都不知道,一向行动迅速的蛛类却配合一般移动得极其缓慢,就连攀上蛛网的动作都比以往沉钝了几分,似乎害怕打扰了雌性的深思。
直到快要接近那些被裹成白团的“尸体”,你才手忙脚乱的轻轻拍打他的手臂乞求他回去,即便那些肮脏可怜的生物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你还是害怕看见生命轻如草芥消散在眼前的样子。
你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觉得如果不是遇见他的话,这只雌性幼崽真的很难生存下来。
她是被谁抛下的?
无论是身体受伤的痛苦,还是无法辨认食物的残缺,还是受到阻碍的捕猎能力,直到现在他没都看见她吐出一根丝。
这些都会让她在这里极快的失败、死去。
但还好是他遇见了她。
如果掉进了其他任何一只蛛类的巢穴里,恐怕她都只有被虐杀吃点的命运。
那么……
回忆起雌性那将欲成熟的微妙气息,如同枝头新结的果实,青涩单纯的气味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蛛类结网的速度变得更快,几乎快要产生残影。
我得向她多索要一点。他阴暗的欲望发酵得更加剧烈。
你的乞求很快得到了允许,他像来的时候一样轻轻拖着你,速度却快了不少,大多数情况你只能看见一片黑暗,作为这片领地的主人,他却非常熟练的回到了你待了许久的地方。
然后你被他轻轻抱在怀里,蛛类微凉的胸前皮肤摩擦着你的手臂,你不自在的转过头去看他要把你带向哪里,羞赧的霞红弥漫白皙的脖颈,惹来雄性好奇的窥视。
她好轻。
又轻又小,他快要以为自己带了一朵花回来。
这是有事实参考的。他的巢穴深处放着许多新鲜的花朵,艳丽的颜色和甜美的香气往往能够吸引雌性,在交配后也可以作为一定水分的补充。
这对雄性来说是不错的求欢礼物。
而现在香软的雌性就坐在他的巢穴里,独特的香味比扑鼻的花粉味更加诱惑,他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的危机感。
她实在太珍贵了。
就在为她处理伤口的一时半会儿,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把她吞下去。
不用设想,他肯定自己绝对无法接受她离开他或者与他分离,如果让他失去这只雌性的话,说不定他会放弃交配,连自己也杀掉。
抱着这样恐怖的焦虑感,蛛类俯身在你额间落下一个吻,蓝曜石一样的双眼贪婪的记录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完全没有被预订标记的觉悟,顺从的被他埋进掩盖气息的花堆里,硕大的花瓣淹没了你,犹如泛滥的爱意。
直到他转身离开,你从花瓣里小心的露出头,眼睁睁看着他一层一层,极其耐心的封住了出口。
作者她想写肉(H) 蛛(4)
树影攒动,高大的身形渐渐远去,挤满了花朵的角落安分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洞穴的主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才艰难的半撑着身后的“墙壁”站起来。
你很快意识到不对劲。手下的触感完全不像现代冰冷的砖墙,有些粗糙,带着冷冷的湿气和沙质的柔软。
黑暗中的少女好奇的摸了摸支撑身体的墙壁,柔软的手在上面小幅度的滑动摸索,脸上浮现出满满的求知欲,就像从未见过外界的温室花朵。
这是什么?
谨慎的接近,你嗅到一股淡淡的木质气味,饱含着悠久岁月的积淀,带给人一种沉稳又清新的错觉。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你终于从这细枝末节中感到略微的安定。
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能看见斑驳痕迹掩盖下黄白相间的树芯,表面有些比较干燥的部分摸起来还异常的光滑,这让你想起了现代工厂里一批批生产的纸巾。
这里大概是庞大树干的内部。
你想起外面那些交覆的粗大枝叶,比你大几倍的叶片宽阔修长,深蓝的叶面上展开墨蓝的脉络,树叶重迭在一起,茂盛到颜色相近的蛛类只是默默的站在树叶里,就足以起到隐身的效果了。
即便被作为各种动物的栖居之地,这颗树看起来依然非常的健康,丝毫不受到入侵者的影响。
这个世界的生物,好像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
被封住的洞口看起来似乎近在咫尺,实际上离你却有一大段距离,没有任何依靠的漫长路径,对你这位伤员来说更是格外的不友好。
少女叹了口气,看了看被细心包裹的腿和脚下簇拥的鲜花,无论是恶劣的环境还是她自身的条件都不允许她有额外的精力来探索这片天地。
但是这里有什么好探索的呢?
除了花朵和你之外,空荡荡巢穴里,乌蒙蒙的一片,你连迈开脚步的勇气都没有。
你舔了舔唇,精神放松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大半天滴水未沾,饥饿感催促着你。你弯下身,重新慢慢的坐下来,眼前厚实饱满的花瓣看起来香甜可口,甚至隐隐有一股水果清香。
放在这里,应该是他的储备粮吧?
那你被放在这里,也是他的储备粮吗?
饥饿的人类摇摇头,不再想那么多,大胆粗鲁的扯下一大块花瓣,浅色的花瓣被撕开,流淌出透明的花汁,你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大口。
并没有想象中的香甜。
如同无味的苹果,口感非常的脆嫩,却一点甜味也没有,丰沛的汁水甚至隐隐有股难吃的苦涩味道。
虚假宣传。
然后,吃下一大片花瓣的人类在勉强填饱了肚子的情况下,非常没有被发现报复的觉悟,也没有防备心的把自己又埋进了花堆里,仿佛希冀这堆娇弱的植物能够从野兽的袭击中保护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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